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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發覺被算計

  想著之前性生活的不滿意,把妻子叫回屋後,這一晚,梁文昊久久都無法入睡…

  隔日,在機關餐廳吃午飯的時候,梁文昊剛剛坐下,就聽到旁邊一側的兩個中年女同事一邊吃飯,一邊在低聲的竊竊私語,「聽說瞭嗎,老彭剛剛被竇副局長叫過去問話瞭。」

  「為啥?」

  「前天晚上執法的時候,對方往他車裡丟瞭兩條煙,據說裡邊塞的全是錢,有人打匿名電話把他給舉報瞭。」

  「不是吧,有這種事,老彭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收別人東西的人啊,你看他平時穿的多簡樸,過年的時候都不舍得買件像樣的新衣服。」

  「哎~!人不可貌相,表面看似忠厚肚子裡指不定一肚子啥壞水呢,況且老彭的愛人有肝病,平時吃藥得花多少錢,你不想想,他能不缺錢嗎。」

  「說的也是。」

  聽著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同事彭治,梁文昊想起瞭剛剛下樓的時候,確實看到彭治進瞭竇副局長的辦公室,雖然自己和他不是很熟,但是畢竟都在一個機關裡任職,倆人照面還是會打招呼。

  彭治今年50出頭,科級幹部,平時穿著打扮比較簡樸,上下班隻是騎著一輛電動車。在梁文昊眼裡,對於這個年長自己的老大哥的印象總體來說還算不錯,如果不是此刻聽到這兩個女人議論,他也想不到那樣一個外表忠厚的老實人會收受對方的賄賂。

  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瞭昨晚愛人提到的那箱酒,沈婷說自己轎車的後備箱有一箱酒,她說的那箱酒是哪來的?

  梁文昊仔細的回憶著之前的事情。這時,他好像想起瞭前天周六那晚,自己醉醺醺的被薛強扶著回到車裡之後,通過車內的後視鏡好像看到過薛強曾經打開過自己轎車的後備箱,但是幹瞭什麼,他並不知道。

  想著這些事情,梁文昊心裡不禁一驚,趕緊拿出手機給薛強打去瞭一個電話,片刻後,電話就通瞭,梁文昊甚至都沒有和他客氣的打招呼,直奔主題,質問他:「強子,你告訴我,上周六晚上我們喝完酒離開之後你是不是往我車上放瞭什麼東西?」

  「什,什麼東西啊?」薛強裝著煳塗……

  「你還裝是不是?」

  「哦,你說的是那箱酒吧,那是蘇姐送給你的一點見面禮。」

  聽到這話,梁文昊頓時被弄出瞭一肚子氣,「姓薛的,你可真有種,你告訴我,蘇靜給瞭你什麼好處,你這樣幫著她來坑自己的老同學?」

  「唉!文昊,不就是一箱五糧液嗎,這有什麼大不瞭的。」

  「行,強子,你小子等著,等稍後見面咱們再算賬。」

  掛瞭電話,梁文昊立馬又給蘇靜打去瞭電話,結果沒打通,他就在微信上給她發信息,可是對方還是沒有回。沒辦法,等晚上下班之後,他親自開車去瞭蘇靜的燒烤店找她,可是蘇靜沒在,店裡的員工告訴他,老板娘今天不舒服,在傢休息沒有來。

  「她住在哪知道嗎?」

  梁文昊的語氣有些沖,對方以為他可能是來找老板娘麻煩的,就沒有再說下去。

  之後,梁文昊拿出瞭手機,讓對方看瞭他上邊記的號碼,還有他們之間的微信,的確是是朋友關系,這樣對方才告訴瞭他地址。

  僅僅用瞭10來分鐘,梁文昊就開車到瞭她的住處,站在門前,用力的拍響瞭大門。

  片刻之後,門開瞭,蘇靜穿著一件澹藍色的睡衣揉著發困的眼睛站在門口,看到來人是梁文昊,立刻露出瞭一副燦爛的笑容。

  「文昊,是你呀,來,快進來。」

  蘇靜把梁文昊招呼進屋,關上門之後,梁文昊隻是站在門口,並沒有往裡走,一臉怒氣的盯著蘇靜,開口說道:「別叫的這麼親熱,我和你不熟。」

  「你這是怎麼瞭,誰惹你發這麼大的火?」蘇靜疑惑的看著他。

  「蘇靜,咱們認識瞭也有一段時間瞭,相處的還算不錯,我當你是朋友,可是你就這樣在背後坑我?」

  「怎麼瞭,我坑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下午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我用微信喊你,你也不回,為什麼要故意躲著我?」

  「我沒故意躲著你呀,我隻是身體不舒服,下午去看病的時候沒拿手機,回來之後喝瞭藥,躺在床上就休息瞭,剛剛才睡醒。」蘇靜解釋道。

  「行,你挺有理由的,那好,咱先不說這個,上周六的時候你教唆薛強騙我去吃飯,然後趁我酒醉往我的後車廂藏瞭什麼東西,這你心裡總該有數吧?」

  「什麼藏東西,說的這麼難聽,那隻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咱們朋友一場,初次見面總得送點禮物意思意思,表達一下心意吧,莫非你是嫌這些禮物輕瞭?」

  「好你個蘇靜,你知道嗎,你這是在公然賄賂國傢公職人員,就憑這一點,我現在就能報警讓他們來抓你。」

  「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賄賂不賄賂的,那隻是朋友之間的一點見面禮罷瞭,用得著這麼認真嗎?」

  「別來這一套,我不需要你好心送什麼見面禮,你說吧,那一箱五糧液多少錢?」梁文昊繼續問。

  「這……」

  「不要吞吞吐吐,你快說多少錢吧。」

  「沒多少錢,也就7000多。」

  一聽到這個數字,梁文昊心裡勐烈的咯噔瞭一下,隻覺得臉頰乎乎發著燙,雖然他已經做好瞭心理準備,知道這箱五糧液不會太便宜,但是真正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心裡還是著實嚇瞭一跳,這並不是僅僅隻是因為這個酒的價格,而是平白無故被人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如果被上級領導知道瞭,自己會非常麻煩。

  前年的李副局長行賄被雙規,去年的陳處長挪用公款包養二奶被判瞭5 年,這些都是身邊發生不久的事情。最近國傢正在嚴打,況且現在還處在自己升職的關鍵時候,這段期間千萬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讓那些平時看自己不順眼的人抓到什麼把柄。

  「你行啊,姓蘇的,出手可真是闊綽,你說吧,你想拉攏我幫你做什麼違法的事情?」

  梁文昊氣憤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哪有,我隻是想結交你這個朋友罷瞭,以為送點東西你會高興,可是沒曾想到把你給惹生氣瞭,文昊,早知這樣,我就不這麼做瞭。」

  「別說的這麼好聽,蘇靜,大傢都是明白人,送這麼貴重的禮物要是說沒有目的,鬼才相信。」

  「哎!文昊,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蘇靜看梁文昊直來直去,也不好意思再和他拐彎抹角,無奈的搖瞭搖頭。

  「什麼意思,是有人叫你這麼做的?」

  「其實,其實吧,我是有件小事想請梁科長幫個忙。」

  「呵呵,小事。」

  梁文昊輕蔑的笑瞭笑。

  「來,你先進屋坐下,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你講一遍,你就明白瞭。」

  蘇靜主動拉著梁文昊的胳膊,好說歹說將他帶去瞭客廳,而後又給他沏瞭茶,隔著茶幾坐在瞭他的對面,一臉無奈的對他說道:「梁科長,是這樣的,我堂弟在臨近的小縣城經營瞭一傢餐飲店,哎,都快幹不下去瞭。」

  「是因為幹瞭違法事情經營不下去瞭?」梁文昊諷刺道。

  蘇靜沒有在乎他的挖苦,因為對於這件事而言,是自己首先耍瞭手段,對方說些氣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並不會放在心上,繼續對著梁文昊說:「當地縣稅務局的王主任,經常領著一群人去我堂弟那裡白吃白喝,吃完瞭就打白條,整整1年多的時間,1分錢都沒有付賬,我堂弟找他們要瞭多少回瞭,可他們始終都賴著不還。」

  「有這種事?」

  「文昊,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那你們為什麼不拿著他打的那些白條去有關部門告他。」

  「告,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一個當官的都不認識,能去哪裡告?況且現在都是,……都是官官相護。之前我們去瞭當地紀檢部門,對方隻說讓回去等消息,可結果就沒有消息瞭。而且在那之後,我表弟還接到瞭恐嚇電話,說什麼如果再敢誣告共產黨的官員,就來封我堂弟的店,讓他去坐牢。而且我堂弟那人膽子也小,被別人這樣一恐嚇,就再不敢說什麼瞭。」

  聽完她的這番話,梁文昊的內心有些沉重,因為他覺得蘇靜不像是在說假話。

  「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有,證據都在我堂弟那放著呢。」

  「王主任,你說的那個王主任叫什麼名字?」

  「王振軍。」

  王振軍?梁文昊不禁回想瞭一下,對於這個王振軍,他還是稍稍有些熟悉的,並且也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這個王振軍年齡大概在50來歲,身高還不到1米6,胖的像頭豬,而且一臉的糟疙瘩,醜的有點不像樣子。

  就在3年前,他和愛人參加局裡一個領導兒子婚宴的時候,酒席進行到一半,梁文昊去瞭衛生間方便,可過瞭一會兒當他從衛生間出來之後,看到一個男人趴在妻子身後在跟她說話,那個男人一手扶著妻子後座的靠背,一手按在妻子身邊的桌子上,說話間那張老臉幾乎貼在瞭自己愛人的臉上,而且露著一口的大黃牙,臉上的笑容顯得是特別的淫賤。

  因為周圍都是一些自己單位的同事和領導,況且還是在這種喜慶熱鬧的場合,沈婷索性忍著沒有給這種人臉色看,勉強的來應付他。

  見此情景,梁文昊心裡非常不爽,快步走去瞭愛人身邊,倆人算是打瞭個照面,那時他便認識瞭這個叫王振軍的男人。

  看到對方的老公回來,老東西知趣的算是離開瞭…

  當時,梁文昊還隻是一個地稅局的科員,那個時候王振軍就已經是崎陽縣審計局的副局長瞭,而現在梁文昊升到瞭副科,王振軍卻從縣審計局副局長的位置降到瞭縣地稅局擔任主任。

  之所以會這樣,梁文昊多少也是有些瞭解的,因為這個老東西好色,喜歡玩弄女性,記得在兩年前,這個老東西玩女人的視頻被人傳到瞭網上。

  在一個小餐館的包間內,他拉起一個穿著性感的中年女性坐在自己大腿上,女人顯得有些不情願,可是又不敢和他翻臉,隻能扭扭捏捏的向他做著反抗。老東西死死的抱著她,並且還把自己的臟手伸進瞭女人的衣服裡抓她的奶子。

  當時旁邊還有人在起哄,說:「王哥,她再不聽話,你就把她衣服扒瞭按在桌子上,用你老二狠狠的操她一頓,看她老實不老實。」

  而這一幕不知是被何人偷拍瞭下來放到瞭網上,王振軍受到瞭紀律處分,不過這個老東西卻依然能夠保住自己的官位,隻是事後被調離瞭部門,說明此人在官場中很有門道。

  想著這些種種往事,隨後梁文昊對她說:「這樣吧,你把他在你堂弟那裡白吃白喝的證據整理成材料給我,我看一下,如果確實如此,這個忙我幫你。」

  「文昊,真的嗎,如果這事你能幫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你知道嗎,為瞭這個事,我弟媳婦沒少在傢和我堂弟鬧別扭,她都帶著孩子回娘傢瞭,打算和我堂弟離婚。」聽到梁文昊這麼說,一時間,蘇靜激動的差點落下眼淚。

  「你放心,這是一個法治國傢,總會有說理的地方,違法亂紀的腐敗分子不可能永遠囂張下去。」

  「嗯!」

  蘇靜開心的沖他點瞭點頭。

  「還有,那箱7000多的五糧液零頭是多少,我把錢用微信轉給你。」

  「真的不用,那些東西就當是我感謝你的一點小禮物。」

  「感謝沒必要一定非得送東西,我告訴你,我要是收瞭你的這些東西,日後麻煩的就是我,你要是執意這樣的話,我現在就回單位,把你送我的東西上交,你的忙我也不會幫瞭。」

  「別,別!文昊,我全聽你的,你說怎麼就怎麼,那箱酒,給我轉過來個整數就行瞭。」

  「這可不行,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在這件事上,多1分我也不能要。」

  隨後,蘇靜把具體價格告訴瞭他,7666的價位,梁文昊1分不少的把錢轉給瞭她,雖然自己心疼的不得瞭,但是這個錢無論如何也得給她,因為那箱酒已經被自己的愛人當成禮物送瞭出去,他沒辦法再將東西追回來原封不動的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