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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報復

  香陵的秋天向來是不冷的,特殊的地理環境讓這裡的氣候整年如春、花開四季。

  但是松竹幫開香堂的那天卻是熱得不行,蘇奎還記得在歷代先幫祖的牌位和關帝爺的塑像前發誓的時候,渾身上下雖然隻穿瞭條短褲,還是熱的通身是汗。

  洪嘯天當日裡親自燒香祭拜,禱告天地先輩,後晉兄弟蘇奎,「以一敵百,足堪大任」雲雲。然後又親手把香傳遞給蘇奎,由他再插在銘刻有青竹圖案的香爐裡……宣過誓永不背叛社團和兄弟,然後便是給幫主洪爺和在座的一衆退隱的前輩叩頭敬茶。

  從那以後,蘇奎正式成爲瞭松竹幫的一堂堂主,他接管的地盤也擴大到從古敦到江門一帶商業區,包括十三街等等,已經是松竹幫第二大地盤,雖然還不如蒼松堂包含鄉下那麼面積曠闊,但卻都是繁華商業地段,與整個川口組桑茶灣的地面人口差不多。而冷手蘇奎,也再不是江湖上任人拿捏的小輩,一躍成爲道上的大哥級人物。

  當天的盛況給蘇奎留下的記憶並不多,而寒梅堂的堂主梅姐卻是給他留下印象最深的。

  松竹幫歷來按歲寒三友松,竹,梅爲名的三大堂口。寒梅堂的地盤在花街和新街裡一帶。那裡的是香陵娛樂界的聚集地,無論是煙花柳巷的按摩院、浴池賭場,還是體育場、電影院、健身中心、舞廳……更爲讓人矚目的是,知名的香陵影視業也大都聚集在那裡。有人稱香陵所有的美人,有八成都匯集在新街裡,在那兒隨便佇立在街頭,行來過往的都可能是目不暇接的絕色佳麗。

  而梅姐,蘇奎第一眼看上去並不覺得她是一名出色的美人,甚至談不上艷麗。個子身量不高,但很結實。五官隻能算順眼,按說在花街美女如雲的地界不應該太顯眼,然而從這個女人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氣質像天生充滿瞭一種誘惑。無論是齊耳的黑亮短發,還是一身絳紫色的復古旗袍凸顯的女性線條;從微嫌豐滿的藕臂到裸露出來的雪白大腿……無不散發出誘人的魅力,讓男人目光看過去就不舍得挪開。總而言之,梅姐是那種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能想起床的性感女性。

  但是這名女人誰誤認爲是可以進行低檔的性交易的對象,就大錯特錯瞭。敢於冒然接近試圖一親芳澤的登徒子,沒有例外的都倒瞭大黴。「帶刺玫瑰」遠不足以形容這位黑道上聞名的風騷女子的可怕,別看梅姐很少帶人殺人放火,但是一旦開罪瞭這位「大姐」級人物,很可能自己什麼時候死在哪位美人肚皮上都不知道。

  而那天的梅姐卻是滿面春風的用粉臂彎,半倚在蘇奎肥而有肉的肩膀上,一副任君采擷的嬌媚模樣。

  「小奎,……你終於可以和姐平起平坐瞭……當初,你第一次入會,我就覺得你絕非池中之物。」說笑著,這天生尤物旗袍下的酥胸一直顫動個不停,虎得蘇奎連目光都偷偷躲避開那處惹人欲火的位置。

  「說不得,以後姐姐地盤上動粗的事兒少不瞭靠你冷手哥幫忙呢……當然,姐也不白求你。現在你也不用再給洪哥開車瞭,有空閑瞭到花街那邊轉轉,不是我於麗梅放句狂話,隻要你奎少看上的娘兒,我都有辦法讓她免費主動上床陪你……咯咯咯……你不相信麼?」

  看著笑得花枝招展的梅姐,惹得蘇奎緊張瞭一頭細汗,連忙恭敬地陪笑道:「梅姐您說笑瞭,……輩分差距在這裡,在小弟心中,梅姐永遠是剛進社團時的長輩大姐……」

  「行瞭,別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官話混我……拿我當前輩,方才是誰一直盯著我的大腿看?……看清姐的底褲什麼顔色瞭麼?……呦呦,這臉紅的,這麼嫩的臉皮今後怎麼當大哥呀!」

  顧盼笑顔間梅姐流露出來的風情嬌態,蘇奎暗服是無人能比,隻好實話實說,「小弟我,其實江湖道行還淺薄……至今還無法達到洪老大說的「以一敵百」,還請梅姐今後多多指教。」

  梅姐聽罷笑得更厲害瞭,一對柔軟酥胸蕩起陣陣醉人的乳浪說道:「以一敵百??……你冷手早就做到瞭呀,……洪哥所說的以一敵百不過指的是勢力呀。」

  一句話讓蘇奎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耳邊就聽梅姐又淡淡補瞭句更像自言自語的話:「要不是少南、馮爺還有那個死人臉唐韓背地裡都暗中支持你……以你區區一個平民窟闖出來的窮小子,勢力能拓展得這麼快?……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勁竹堂的堂主交椅原本就是留給唐韓的,隻是他吊兒郎當的閑散慣瞭,一直不肯坐下去罷瞭。」

  所說這番話的時候,蘇奎並沒有看到梅姐媚氣的鳳眼裡閃過一抹精明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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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冷手蘇奎就發現社團裡一堂的堂主並不那麼好作。

  不同於做小弟時,大哥最大的困擾是屬下兄弟的問題。他們是黑道社團,少不瞭要大量的人手甚至取代警察維持地盤裡地下的秩序和灰色産業。但是,風平浪靜的時候這些人也不能遊手好閑,如何安置好他們就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要知道手下的一衆幫衆也都是有傢有口的,也有兄弟姐妹、父母妻兒,他們也都是要吃飯的。而一旦發生械鬥,難免要有死傷,雖然黑道收入頗豐,幹得都是法外一本萬利的生意,但是堂口大部分的收入還是要交由社團公司處理。身邊每倒下一位兄弟,那筆巨額的安撫費用,就不是每一位大哥都能承擔得起的。

  如若你放任不管或者撫恤少瞭,顯得堂堂的扛把子不講江湖道義,久而久之哪還會有人會死心塌地的跟你拼命。

  沒過幾個月,蘇奎在逐漸理清瞭堂主的職責和義務後,也爲這件事大感棘手,難怪唐韓寧肯窩在公司,也不願出掌以幹紅差粗活爲主的勁竹堂。

  好在事在人爲,偶然間的一個機會讓他發現瞭事情的轉機……

  那還是在做掉華山事件風聲過後,鄉下躲事兒的四眼明重新回歸幫會,蘇奎和兄弟們自然要擺酒給他接風。

  四眼明在鄉下躲瞭大半年,變得越發的幹瘦精練瞭,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現在瞇瞇的隻剩一條細縫瞭。

  更爲搶眼的是,小四眼回來後懷裡還時刻不離的依偎著一名姿容不俗的美嬌娘。細看瞭很久,蘇奎才認出這位妙齡美女正是當初他們兄弟滅掉白面華山時,四眼明強要留下並帶走的那位「華山情人」。

  現在這位名叫吳筱悅的女孩子跟那時候風騷模樣可是大爲不同瞭,不但整瞭容,從容顔到氣質,由裡到外的不再帶半點風塵氣息。一副知情理性,小鳥依人的乖巧模樣,也不知道四眼明這陰貨這幾個月是怎麼把人傢艷麗時髦的女郎調教成小傢碧玉的大姑娘的……蘇奎驚詫其人的改變,不由多看瞭兩眼。

  四眼明還是他一貫陰狠狠的性子,見大哥註意瞭他懷裡的妹子,面帶幾分得意的說:「怎麼樣,不錯吧……奎哥,所謂脫胎換骨也不過是如此吧?」

  說著伸手把乖順的女孩兒往蘇奎身邊一推,喝罵瞭句:「小賤貨……去給我大哥玩玩你那身浪肉。」

  吳筱悅臉色一白,有點害怕又有些尷尬的湊過來,怯生生叫瞭聲奎哥。其實在她的腦海裡,當日裡隻影影綽綽有這麼一位黑胖的大哥,別無什麼更多的印象。

  蘇奎當然不會這麼隨性就碰兄弟女人。隻是淡淡應付瞭一句,便把矮下嬌軀想要服侍他的女孩兒擋瞭回去……無所適從的筱悅隻得尷尬得退回到四眼明身邊,……沒想到男人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罵道:「怎麼,害羞啊,見不得人嗎?!」

  吳筱悅捂著挨打的臉好像哭又不敢哭,委委屈屈的想說些什麼,看著男人又咽瞭回去。

  蘇奎有些看不過去瞭,埋怨兄弟道:「你又何必打她,我隻是沒那個心思而已。」

  四眼明嘿嘿一笑,一把將女孩兒重新拽回自己懷裡,伸手撫摸著她嫩白的臉蛋,就好似撫摸著一隻慣養的寵物一般。

  「奎哥,你不知道……這些日子閑的無聊,大半心思到用到這浪貨身上……她就喜歡人傢欺負淩辱她,糟踐得越厲害就越興奮呢,……是不是?小賤貨。」說著冷不丁擡手又抽瞭女孩兒一記耳光,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撫摸她嬌嫩的臉蛋。

  「是的……明哥。」吳筱悅好似被打習慣瞭似的,小聲回答瞭,便低著頭靠在四眼明幹瘦的懷裡,小手緊攥著裙擺害怕得直打顫。

  「你這沒人性的禽獸,……到底對人傢姑娘做瞭什麼瞭?看把人傢唬得,跟隻避貓鼠似的。」一旁梁非帶著女友孫雅欣靠瞭過來,也帶有幾分不平的斥責四眼明。

  而身爲「大嫂」的雅欣早就跟四眼混得極熟,更是毫不忌憚他的陰沈,氣哼哼的過去一把將吳筱悅拉瞭過來,半擁在懷裡安慰道:「小姐姐,你長得可真好看……不用怕他……四眼從來就這樣,陰陽怪氣的,人其實還不錯。他再欺負你,跟妹妹我說,我來保護你,替你主持公道。」

  沒想到女孩筱悅搖瞭搖頭,平靜的說:「沒有,……明哥沒有欺負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說完女孩兒便掙脫瞭雅欣的懷抱,又乖乖的重新靠回到四眼明的身邊……後者嘿嘿一陣陰笑,對著雅欣得意的說:「怎麼樣,我的女俠嫂子,……好容易伸張一次正義,還碰一鼻子灰吧?早跟你們講,她就是個喜歡被蹂躪的賤貨,你們還不信。」

  「給我忍著,不許你哭。」

  「哦,知道瞭,明哥。」

  小四眼說完,在衆人驚異的目光註視下,就那麼四顧無人的把他幹瘦的爪子從吳筱悅的連衣裙領口伸進去,透過單薄的佈料,看得出他有力的怪手正在狠狠用力的掐擰女孩兒隆起的乳頭……偏偏女孩兒逆來順受般的不作一聲,明明疼得淚水就在眼圈裡打轉,反而更把自己香雅的身子靠得男人更緊瞭。

  「呵呵,幾個月不見,你他娘的這是唱得哪一出啊?」一直在蘇奎邊上喝酒的青皮光顧著和鄰桌的兄弟高談闊論,這才轉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有點晃神。

  「沒啥,……忘瞭跟你們幾個說瞭。這丫頭她並不是我女朋友,不過是我這段時間圈養的一隻寵物而已……哎哎~ 不隻是給我自己養的哦……是替哥幾個調教的人肉玩具。」四眼明大咧咧的從吳筱悅衣服裡抽出瞭手,指著她俊俏的小鼻子吩咐說:「今後,在座的這四位……非哥,青皮哥,奎哥就都是你主子瞭……讓你幹什麼,都必須完全照做……特別是我老大奎哥。想日你,就乖乖劈開腿;想打你,就趕快伸臉撅屁股。自己有點眼色,別等著人召喚……聽見瞭沒有?」

  「聽見瞭……」女孩兒乖順的回答著。

  「聽見瞭,還不過去磕頭?……又想被懲罰瞭是不是?」四眼明蠻橫的在吳筱悅短裙下裸露出來的白嫩大腿內側擰瞭一把。

  「別……不要,不要,我這就給幾位主子磕頭。」

  女孩兒像被針紮瞭一樣,跳起身來,真的按照四眼明說的,跪在地上挨個給蘇奎梁非青皮磕瞭頭,輕聲說:「小賤人吳筱悅今天拜過幾位主子,……今後我一定乖乖的聽話,主子們想打人出氣,想找女人瀉火,……隨時隨地都可以在筱悅身上盡著性子來,沒關系的。」

  說著女孩兒咬著嘴唇,用手把裙子掀起來,就見在她緊身的小三角褲上平坦的小腹處,歪斜斜紋著四個豆粒大的小字「下賤騷貨」。

  「這他媽誰給你紋的?……這兩筆字比我還不如,也敢拿出來獻醜,也不嫌丟人?」蘇奎想笑,又覺得是對筱悅人格的侮辱,隻好強忍笑著說。

  「是四眼哥給賤奴紋的……紋的時候還教訓賤貨說,下半輩子筱悅隻配給幾位主子當奴寵,主子們想罵就罵,想打就打,讓跟誰睡就跟誰睡。」說著說著,吳筱悅終於忍不住屈辱,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看到女孩兒被欺淩得直哭,梁非蘇奎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孫雅欣一把將男友拉過來,趴在他耳邊小聲警告道:「你,……你今後要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就廢瞭你!」嚇得梁非連說不敢。

  四眼明見吳筱悅哭瞭,陰陰一笑,一腳踢在女孩彈潤的屁股蛋兒上,呵斥道:「尼瑪的,讓你伺候幾位大哥你很委屈咯?」

  「沒有……賤貨不委屈。」

  吳筱悅痛哼一聲,也不起身就那麼爬回去,四肢伏地蜷縮著身子……四眼明大馬金刀的把雙腳疊在一起,放在女孩兒身上……嬌滴滴一個女孩子,在他眼裡仿佛不過是隻毫無生命的腳凳。

  幾兄弟裡隻有青皮這時候沒有固定的女友,厚著臉皮湊過來說:「四眼哥,你這小女奴調教得不錯啊……怎麼樣,借我玩兩天?」

  「說什麼借,剛才不是說瞭是咱哥幾個的公用的玩寵……牽回去隨便搞……玩夠瞭就丟給老大,我有空再來領……正好我整天見著她心煩,好容易回到十三街,老大又更罩瞭,我要痛快的把妹。」說著擡起腳用力的把安靜趴伏的女人朝青皮踹過去。

  吳筱悅根本就沒興起任何反抗的意識,忍著大腿上被踹的疼痛,順從的站起來,怯生生的雙手攬住瞭青皮的脖頸,翹臀微點便坐在瞭男人的腿上……青皮開始還十分不習慣,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女人溫軟的胸口上。

  「哪有你這麼溫存的?……這小婊子,就喜歡人揍她,掐她,擰她才興奮……要像這樣,給我把奶子掏出來。」四眼名陰狠狠的對筱悅吩咐道。

  女孩兒驚得打瞭個寒顫,趕忙拉低領口,翻開罩杯把一隻玲瓏挺翹的奶子掏瞭出來。

  「啪啪!」四眼明掄開巴掌由上往下狠抽瞭下去,打得那隻乳房白兔般的上下彈動,女孩兒流著眼淚連動都沒敢動。

  「四哥,……你是真他媽狠吶,兄弟算服瞭。」青皮覺得既新鮮又刺激,也學著在筱悅的酥乳上拍瞭兩下。

  「哈哈……這就服瞭?……隻要你別心疼,這小賤人最喜歡一邊給人搞她的小屁股,一邊被用力的掐她屄上的嫩肉……你回去試試就知道瞭。」四眼明又伏在青皮耳邊得意的說道,根本不顧忌吳筱悅可憐哀求的眼神……

  蘇奎見四眼明回來就沒完沒瞭的說女人,有點不悅的申斥瞭他幾句。然後便把下屬弟兄開銷的問題悄聲講瞭出來。

  四眼明聽得像要睡著瞭似的,過瞭幾分鍾,瞇縫的小眼睛裡閃過一絲賊光,「我說老大,這都什麼時代瞭?……以你現在手中的財力,何必承擔這個風險,可以找別人分擔啊。」

  「找誰?」

  「銀行啊!……現在大牌的銀行都有人壽保險業務,還可以辦個信用卡來回刷,省得兄弟們三更窮,五更富的,連個應急的來錢道都沒有。」

  「銀行?……銀行能接待我們麼?」

  以蘇奎的反映很快就明白瞭四眼明的意思,在他之前觀念裡銀行就是用來搶的,與之合作還是第一次想到。不由感嘆四眼明雖然有時候喜歡胡鬧,但自己還真的離不開這個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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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蘇奎兄弟幾個還是把這件事想簡單瞭。

  第二天上午,九城區最大的巨豐銀行的十九層大廈的信用營業廳裡。第一批勁竹堂的會衆亂哄哄的吵嚷著,跟幾名文質彬彬西服革履的銀行職員爭吵作一團。

  在四眼明陪同下,趕到現場的蘇奎很快被吵得頭都大瞭……

  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業務員,耐著性子跟蘇奎解釋道:「這位蘇先生,您的下屬沒有正當職業是不能辦理信用卡業務的。」

  「爲什麼不能?夜總會保鏢和停車員就不是正當職業嗎?哪條法律說不允許幹這行業瞭?」身旁一名手下火氣上撞的高聲嚷著,「四眼田雞,他媽的你別以爲我讀的書少,就糊弄老子。今天不給我辦,老子捶扁瞭你。」

  「保鏢和代客停車雖然也算職業,但是您的公司並沒有給您安排員工編制和依法納稅,您的收入也沒有納入貴公司財務系統。所以我們巨豐銀行是不能給您辦理信用貸業務的。」

  其實面對擼胳膊挽袖子的彪形大漢,十分鍾前職員就打電話召喚保安瞭。他那裡知道,銀行的十幾個保安根本不敢進來招惹這群刺著紋身的道上兄弟……

  蘇奎聽得一知半解,剛想上前幫著爭辯幾句,就聽那邊的銀行業務員嚷道:「這位先生,您的職業活動和犯罪紀錄都表明瞭,您所從事的是極爲危險的活動,如果說它勉強算是一種職業的話……我相信警局可能更歡迎您到他們那裡去尋求另一種保險。」

  「你說什麼?……他媽的你他娘的活夠瞭是吧?你是說老子出事就沒人管瞭??……」

  蘇奎趕忙走過去制止瞭一場毆打大銀行客戶經理的事件的爆發……

  就在衆人紛紛擾擾的亂作一團的時候,旁邊工作室的門一開。一名身形優雅,形象端莊的高佻美人步入瞭進來。她二十幾歲年紀,盤著一絲不亂的發髻,一身高開領白襯衫套著藏藍色的西裝及長到膝蓋的緊腰包臀裙,姿態婉轉的在兩名保安開路下快走瞭過來。

  OL美女不急不慢的來到蘇奎面前,平靜的說:「蘇先生,請你的屬下保持下安靜好不好?我是專門來處理你們這件事情的。」

  蘇奎就在等候著銀行高層出面,讓一群大老粗手下出面這也是他和四眼明商量好的計劃……於是他擡起胖手拍瞭拍巴掌。

  很快,業務廳裡逐漸變得鴉雀無聲。

  「那麼請問,您尊姓大名,是巨豐銀行的什麼職位?真的能幫我的下屬解決這些問題嗎?」

  蘇奎欣賞著女人身上綽約的風姿和鮮明的曲線。反過來OL美女很反感的扶瞭下手腕上的坤表,但依然以十分克制的態度回答道:「我叫楊若菲,是巨豐銀行九城支行的最高執行官集團執行董事,也是這裡支行的行長……相信除瞭我,這裡再沒有人有權力解決您這個團體的問題瞭。」

  蘇奎開始上下打量,不如說是欣賞著佳人的風采,她一對纖長雙手環抱著上臂,筆直的雙腿丁字步叉開不卑不亢的俏立在那裡。蘇奎更想聽下這位姿態婷婷玉立的女行長楊若菲會發表什麼高見,能把他手下這群莽漢安穩說服。

  沒想到的是,楊若菲並沒有發表什麼演講,隻是快步走到兩名銀行職員的身旁,吩咐說:「給蘇先生的團隊辦理人壽傷害保險和信用卡業務。」

  「什麼?!」楊若菲的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清亮悅耳,吐字清晰,在場所有人都聽清瞭她說的每一個字,而偏偏兩位職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楊執行官……但是,但是這不符合總行的規定啊!」

  「我知道這不符合咱麼巨豐的規定,」銀行首席執行官楊若菲轉過頭高傲地看著笑呵呵的蘇奎,挑釁般的說:「就是總行董事局剛剛打來電話瞭,……經討論決定由鴻昌集團提供擔保的九城區社團全部人員都可以在我行辦理信用和保險業務。」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們馬上給他們辦理各項手續。」幾名職員對著美艷的女行長老板行瞭個禮,開始熟練的進行各項填表申報工作……

  「去給蘇先生倒一杯茶過來。」美艷的楊若菲依然是平和的對旁邊的秘書吩咐著,又轉過頭對著蘇奎說:「我很佩服您這位做社團的,把領域合作延伸到香陵金融系統來……不過,竟然能搬動鴻昌集團出面爲您的部下作擔保也是您的本事。從今天起,您和您的社員都成爲巨豐分行的最高級客戶瞭。」

  「但是我感覺楊女士對我們這些出來混的矮騾子好像並不怎麼歡迎啊。」蘇奎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生有粉白臉蛋的女金融傢調笑說道,一雙大眼毫不掩飾的掃描著她胸前西服襯衫下傲人高聳的乳線。

  「沒有什麼歡不歡迎的,我們這是銀行。但凡來我行辦理正當業務的客戶我們都歡迎。」楊若菲雖然很厭惡這位黑胖子大哥,但仍然無視他目光的非禮,依舊冷冰冰的回答。

  「如果我建議楊執行官,你在接待客戶的時候能夠不吝流露一點笑容。我想您的客戶會有一種更爲親切的服務體驗。」蘇奎雖然不懂銀行,但是在來之前早就多次跟四眼明演練過可能出現的各種場景。

  「我接受您的建議……不過我希望除瞭信用卡和保險業務之外,您就不要試圖我們提供辦理存儲大額現金的業務瞭吧?……如果有,我隻能說聲遺憾瞭。因爲香陵政府不允許我們任何銀行以任何理由,給黑道組織辦理大額現金業務。」女人粉白的臉蛋上依然是沒有一絲笑容,哪裡半點有接受蘇奎建議的意思。

  「拒接辦理??……」蘇奎再次看瞭眼態度傲慢的楊若菲,也同樣淡淡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楊女士您親自登門,跪在地上求我辦理您的所有「業務」的。」

  然後他就在銀行女執行官怒目註視下,轉身離去瞭。

  女金融翹楚怒目著送這位黑道大哥翩然離去,卻一丁點辦法也沒有。因爲就算她再用犀利的語言去挖苦乃至罵他也沒用的,從一開始她面前的這個傢夥就承認,他本身就是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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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蘇奎混社會的這個看似風光的職業是被香陵上層社會和正當階層所鄙視和不齒的。

  但借助社會金融體系的辦法,確實是非常有效。

  畢竟銀行的信用度,遠遠超過瞭掛著公司名義的黑道社團。短短一年多時間,蘇奎就把松竹幫勁竹堂打理得有聲有色,不但擡舉他上位的洪爺面上大有光彩,就連香陵各個大小傢族也對九城冷手忌憚三分。

  然而,混江湖永遠不會有太久的平靜,危險和利益總是同時存在的。

  當然,快速的上位也有讓人開心的地方。

  蘇奎並不經常去「海悅夜總會」那種金碧輝煌的地方,除瞭陪洪老大應酬,他總感覺那裡政客商賈的虛僞社交,爾虞我詐的交際應酬與自己格格不入。

  他與兄弟們一樣,都更喜歡出「藍月亮」酒吧,喜歡和那裡年輕的靚男俊女嗨成一片,享受自己寶貴的青春。

  當然那裡也有他喜歡的人。這段日子以來,不幸被四眼明言中。那名陪酒的冰霜美人陳怡,和蘇奎的關系産生瞭很大的變化。

  一切還得從之前二人的一次偶然相會開始。

  那晚,蘇奎被繁冗的旗下各産業的賬目煩的頭昏腦漲,不愛讀書始終是其致命的缺陷。稍有繁瑣的問題,蘇奎就感到腦袋疼,索性一並丟給四眼明和青皮,反正他相信兩名過命的兄弟不會瞞著他挪用一公司毛錢……自己樂得偷懶,站在明亮的走廊裡抽瞭支煙。

  等他無意識的走回夜場大廳裡的時候,接過調酒妹子遞來的雞尾酒,順手塞瞭張鈔票在女孩兒高聳的雙峰之間……

  便看到冰冷表情的陳怡完成任務般把兩名色瞇瞇客人送瞭出去,臨出門的時候,男人的手還是在她超短白裙的盛臀上撫摸瞭一把。

  蘇奎看到美女妖艷濃妝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然後陳怡無精打采的走到酒吧,叫瞭一杯馬丁尼,走到一處臨窗的位置,站在那四顧無人的角落裡,看著窗外的閃爍霓虹,形單影隻的嬌美身姿顯得那麼的孤寂。

  蘇奎遠遠的看過去,感覺她一定是一個有心事的女孩。

  無意識間,他鬼使神差的走瞭過去,沒想到看到的是陳怡一張掛滿淚水的美艷的面龐。

  「怎麼哭瞭?……剛才的客人欺負你瞭麼?」蘇奎看著嬌軀微微抽動的流淚的女孩,心裡竟被帶得一陣發酸。掏出兩張紙巾遞瞭過去。

  「沒有,……可能是酒喝多瞭,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女孩下意識微笑瞭一下,接過紙巾回答道,然後詫異的發覺,這個遞她紙巾的男人竟然是從來不對這裡陪酒女動容的大哥。

  「你不是對我們沒興趣嗎?幹嘛又來招惹我……是看我流淚,可憐嗎?」陳怡擦著哭紅的鼻子,兩道淚線掛出眼影留下兩條可愛的黑痕,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淚珠,暴露瞭女孩柔弱可愛的一面。

  「誰說我對你沒興趣,我對這裡每一個女孩子都有興趣。來這邊坐坐吧,窗口的夜風很涼的。」蘇奎不由分說的抓著陳怡的胳膊,把她拉離瞭窗邊。

  路過迎賓區的時候,蘇奎看瞭眼領班女郎用手指瞭下陳怡,劃瞭個圈,意思今晚買她的全鍾。

  兩個人並排著坐到瞭酒吧一個昏暗安靜的角落。

  「你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買我的全鍾?是想泡我上床嗎?……別妄想瞭,我是不會陪人出場的。」陳怡漸漸地從失控的情緒裡恢復過來,淒然一笑,帶著幾分小心提防的看著這黑胖子。

  「不行嗎?……自從你來到這裡,還沒看哪個男人能一親芳澤,我看出你很缺錢。聽說有老板出十倍二十倍的身價包你出臺,你都不肯。」蘇奎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陳怡不賣身是整個酒吧公知的事情。

  「你覺得我是待價而沽,等著吊一個最有錢的凱子是吧?」陳怡把面前的酒呡瞭一小口,不得不說她喝酒的姿態很好看,很動人。

  「那倒沒有,隻是我很羨慕,甚至有點嫉妒那個男人。」

  「哪個男人?」陳怡掏出面巾紙,一點點的對著小鏡子把眼圈下淚水的痕跡抹去,濃妝艷抹的臉蛋抹去鉛華,顯露出一段青春的肌膚。

  「那個讓你深愛著,肯爲他如此付出,又不惜一切爲他守身如玉的男人……你男朋友應該是個極爲優秀的大帥哥吧?」蘇奎隨意的喝口水,不無一些醋意的說。

  「你說他?……你覺得我是爲瞭我男朋友才過來陪酒,爲瞭他才不陪客人出臺的,甚至是爲瞭他才掉眼淚?」女人停下來,剛幹起來的美麗眼眸又蒙上瞭一層霧氣。

  「哦,……好瞭,你不要再哭瞭,我花錢包你整晚,可不是爲瞭把你逗哭的。」蘇奎見慣瞭男人流血,卻很不忍心見女人流淚。

  「我一定要爲男人才流淚嗎?……你們男人覺得天下的女人都這麼下賤麼?」蘇奎的話激起瞭陳怡的反感,眼淚反而流不下來瞭,「我是爲我自己哭的,因爲我看不到未來和希望……隻是好巧不巧讓你這討厭的人給看到罷瞭,你就不可以裝沒看到?」

  蘇奎無語瞭,自己好心安撫她,卻招來一陣埋怨,對於不講理的女人他隻好閉嘴。

  「爲他守身如玉?……我男朋友大學二年就跟我在一起瞭。這麼久,他早把我玩膩瞭,他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碰過我……我寧肯相信他每天是因爲工作忙累的不願碰我;寧肯相信他是在陪老板也不會是在外面劈腿;寧肯認爲他那隻怎麼口都不硬的東西真的是因爲他身體不舒服。」女人的眼淚還是走珠如玉般的滾落下來,繼續說道:「又怎麼樣?我就算真的蒙騙自己又怎麼樣?……還不是要每天工作瞭一天,再濃妝艷抹的來這裡陪你們男人喝酒取樂。隻爲供那還也還不完的各種貸款。」

  說著女人玉手柔夷輕擡,仰起好看細長的白皙脖頸,一口幹瞭酒杯裡的半杯酒。

  蘇奎吃驚的看著陳怡,他從見她以來也沒聽她說過這麼多的話。而且陳怡的酒量他是聽說過的,雖然不是千杯不醉,但斷斷不是這幾杯就能令她神志恍惚的。

  陳怡好似也發現瞭自己情緒得失態,又無所謂的虛推瞭一下空氣,慵懶喪氣的自言自語道:「跟你說這些幹嘛?……你不過是跟他們一樣,想來占我便宜的人……來吧,奎哥。不就是想摸我麼,自打你把我拉過來,眼睛就沒離開過我的胸口。別告訴我你是無意的……不用掩飾,你不摸,也會有人來摸的,給誰摸還不是一樣?」

  嬌艷的陳怡雙臂微分,一副任君爲所欲爲的樣子。她一對飽滿高聳的乳峰挺立著,修長潔白的大腿微分,甚至可以看到短裙下那一抹鼓鼓的黑色底褲……

  蘇奎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他毫不客氣色把手搭在陳怡的滾圓大腿上。入手彈潤圓滿,皮膚滑膩如脂,但也僅僅如此,女人腿上撫動的胖手沒進行更下流的動作。

  「你又何必如此,爲瞭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或者一個年輕幼稚的誓言值得嗎?」蘇奎輕輕拍瞭拍女人的大腿,更像是在安慰她。

  「你的手好軟好熱,摸得我還挺舒服的。」陳怡偏瞭偏頭,取過旁邊的冰水輕噙瞭一口,咽瞭下去。

  在水入喉的一刻,蘇奎感覺自己身旁得女人奇跡般的恢復瞭,恢復瞭那個冷冰冰艷麗的陪酒女郎。冰涼的俏臉上依舊容顔卓絕,卻掛上瞭滿滿的防備。

  「那我該怎麼辦?跟他分手,帶著養我長大的姨媽回到貧民區的十平米小屋裡去?……他炒股用掉瞭我這些年攢下的所有積蓄,就這麼沒事瞭?……算瞭,我不想提這件事瞭,你摸夠瞭沒有,我的這條腿不過是比其他女孩子略長些,沒什麼特別的。」陳怡幾分不快的把蘇奎陶醉的胖手拿開,厭惡的說。

  蘇奎手雖然拿開瞭,人卻貼瞭上去,手輕輕攔住瞭女人的細腰,鼻子裡是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水味道……這個動作對於叫陪酒女的客人來說並不算過分,陳怡也就沒在掙紮,隻不過眼神裡飄過一絲厭惡。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你還算好的,可以挑選拒絕想把你帶上床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很多像你這樣的女孩,爲瞭傢人,爲瞭兒女被人玩得遍體鱗傷還要陪著笑臉的奉承那些禍害她身子得男人。」蘇奎又點瞭支煙,腦海裡映出瞭母親和姐姐的模樣。

  不知道是酒入愁腸,還是什麼,蘇奎濃密的眉毛蹙瞭起來,眼眶也有點發濕。

  「喲呵~!……你平常都是這麼泡女孩子的麼?扮可憐?演的可真像,是不是我接下來要覺得同病相憐,乖乖的跟你去開房啊,奎哥?」陳怡冷俏的臉蛋一陣嘲諷的微笑,伸手奪過瞭男人嘴裡的香煙,在她艷麗的嘴唇裡狠吸瞭一口,輕吐在蘇奎黑胖的臉上。

  「別逼我動手打你……我很少想起跟別人說這個的。」蘇奎臉也刷拉一下撂瞭下來,擡手示意適應小妹,再送幾瓶酒過來。

  「那你就打啊,……還等什麼,讓大傢看看九城的老大是怎麼欺負下面陪酒小姐的……我要不跟你出臺,一會兒是不是還會讓人把我架到天臺或廁所裡強奸我?」陳怡冷冷的看著滿臉怒意的大哥,隨時準備挨一個嘴巴或一頓暴打。

  蘇奎盯著女孩的眼睛看瞭好幾分鍾,那如一潭秋水的美眸裡有倔強有傲慢有自憐自艾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然而他還是慢慢的平息瞭怒火,說道:「幹嘛故意激怒我,這對你又沒好處……你幾時看見我下面的兄弟強上過女人,你雖然是個不錯的美人,但還不值得我破例……我今天也很疲憊,隻是想找個外人聊聊天而已。」

  面對男人的理智,陳怡心中竟有些許失望。冷冰冰的說,「既然你都付瞭錢,我想不聽也沒辦法……想聊什麼,我陪你。」

  沒想到蘇奎一把攬住瞭她的倩腰,惱人的嘿嘿一笑,一隻胖手毫不客氣的握住瞭陳怡一隻飽滿挺拔的乳房,調戲道:「多謝你提醒瞭我,是付過錢的……嘿嘿,撫摸你的身子是我的權利,你來這裡賺的不就是這個?……不許哭,哪有用哭喪臉對著客人的,再哭我可要投訴你瞭,那樣我作爲這裡的管事人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收拾你瞭……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怡恨恨的松開瞭反抗掙紮的手,任憑蘇奎在她吹彈可破的胸脯上揉捏撫摸,其實比起那些色色的客人蘇奎的胖手還是溫柔規矩瞭許多……特別是圓乎乎的手指撥弄輕撫她敏感嬌嫩的乳頭時,……和平常貪婪用力的客人不同,一陣陣酥麻傳遍瞭全身,好久都沒這麼刺激的感覺瞭。

  「你太下流瞭,剛才不是還說隻聊聊天的?……又摸來摸去的,我們不能好好聊聊嗎?」陳怡很怕自己會淪陷在男人溫熱的撫摸裡,還是推開瞭在她柔軟嬌軀上遊動的手。

  緊接著「啊呀!」一聲嬌呼。卻是蘇奎一用力把陳怡高佻的身體整個橫抱瞭起來,又輕輕的放在他肉肉的大腿上。

  陳怡覺得男人胖肚子軟乎乎的,雙腿也暖暖的,一點也不硌得慌。那一陣陣男人氣息傳過來,竟然有一點點舍不得離開的感覺……冰冷冷的俏臉一紅,見男人並沒有借機再占她便宜,而坐在客人腿上在酒吧的陪酒女裡,簡直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她也就羞澀的默許瞭……

  當晚,他倆聊瞭很多,從生活到工作,從孩童時的回憶到成年後的壓力……幾瓶紅酒像飛一樣的消逝減少著……漸漸地兩人都不覺得如此親密的坐在腿上和被坐在腿上有什麼不妥。

  直到深夜酒吧要打烊瞭,蘇奎才有幾分不舍的把陳怡放瞭下來,「你的屁股可真彈性,又圓鼓鼓的像……像兩隻氣足的軟皮球。」

  蘇奎嘴裡多少有點不利索,陳怡也沒法再崩著冷臉,羞笑著說,「你的腿也很舒服,肚子也蠻軟的,隻是那東西太小哦。在本小姐的香臀碾壓下,這一晚上我都沒感覺它有什麼反應。」

  「哼!我收著呢,……真拿它懟著你,怕嚇到你,以後不敢跟我上床。」蘇奎臉皮厚度在香陵稱第二,也沒人敢稱第一。

  「流氓!」陳怡嬌美的臉上一副不信和鄙夷的神色。

  「不信,明天晚上繼續啊?」蘇奎挑釁的聳瞭聳胯部。

  「繼續又怎樣,怕瞭你個小花生嗎?」陳怡酒也有點熏的回答,她無論如何不願這個不像大哥的黑胖占瞭上風。

  「要不要派人送你回去?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又喝瞭這麼多酒。」

  「大不瞭請半天假,……送就不必瞭,我包瞭計程車每天來接我的。」

  看著陳怡步履蹣跚的走出去,蘇奎故意沒提醒她身後的短裙掛在隨身的包鏈上瞭,露出的半隻雪白的屁股隨著女人腳步誘人的搖曳著……

  第二天,第三天……接連一周七天,蘇奎都包瞭陳怡的晚場。盡管不少客人都頗有意見,但看到虎視眈眈的梁非青皮兄弟,也都隻有遠遠躲開瞭。

  蘇奎每天也不過分,隻是叫瞭各種好喝的酒水跟小吃,兩人像好友一樣邊吃邊聊。條件隻有一樣,陳怡大美女必須坐在他腿上。久而久之,美女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兩人就那麼開心的閑扯到打烊,幾個哥們事後紛紛的佩服的沖蘇奎挑起瞭拇指,「老大,你還不下手啊,冰山都快化成冰水瞭。」

  隻有陰沈沈的四眼明瞇著他永不睜開的小眼睛,嘀咕瞭句:「屁個化冰山,老大這是他媽在戀愛呢。」

  ********

  時間過得飛快,大半個月時間飛也似的過去瞭。蘇奎畢竟還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每晚都陪著陳怡。說來也怪,隻要蘇奎不來,她就又恢復成那個冰冰的美人,對任何人不理不睬。唯一不同的是,再沒什麼人敢去要她陪酒占她便宜,畢竟九城區松竹堂主的女人,還是沒幾個人想找不痛快的,這個江湖別的沒什麼,就是風聲傳的特別快。

  一連三天,蘇奎都在應付社團不斷出現的麻煩。直到第四天晚上,他才拖著疲憊的胖軀,推開瞭「藍月亮」的大門。

  他懶懶的走上樓去,在專門給他佈置的包廂裡喝瞭杯濃濃的咖啡。還沒等醒過神來,怒容滿面的陳怡就沖瞭進來。

  「蘇奎!!!~」女神聲音再不是冰冰的,而是用幾乎震聾人耳膜的尖聲狂吼出來。

  「你幹嘛?……」蘇奎擡眼看瞭看她,今晚的陳怡美得讓人陶醉。除瞭依舊性感的時裝短裙,臉上的妝明顯淡瞭許多,看上去頗有幾分時尚麗人的感覺。

  「你這傢夥不來也不打個招呼,跟死人一樣……知不知道,我……」陳怡本來想說自己等瞭他三個晚上,想想太傷自尊瞭,又咽瞭回去。

  「這三天給社團辦事,我真的來不瞭……再說酒吧什麼時候改的規矩,客人來不來要跟公主報備的?」

  「你!……你不來打個電話會死嗎?」陳怡看著漫不經心的蘇奎黑胖的樣子,氣得臉蛋通紅。

  「你又不肯給我你的手機號,說怕你男朋友吃醋。」蘇奎一臉無辜的回答。

  「放屁,……你就是借口,就算沒我手機號,這裡前臺,媽咪,姐妹都有我號碼。你爲什麼不問?……你兄弟每天過來,不能傳個消息?……奎哥,你玩我是不是?」女人越說越傷心,眼眶又泛起瞭淚光,這是她在這裡陪酒這麼久,第二次這樣激動。

  「我哪裡玩你瞭,不過摸摸胸,拍拍屁股,不會這樣大小姐你就讓我對你負責吧?……那該對你負責的男人好像也太多瞭。」蘇奎再次無辜的攤攤手,「喲,……你換淡妝瞭,別說,這妝很適合你,比之前濃妝艷抹跟吃瞭死孩子鬼似得強多瞭。」

  陳怡恨恨的看著眼前黑胖胖的男人,前兩天還覺得他胖萌萌的十分可愛。現在看上去,竟有種說不出的反感,這個男人怎麼有兩張臉,翻臉就不認人的?……同時心裡又覺得酸酸的難過,自己以爲他煩厭看膩瞭她陪酒的濃妝,特意花心思改變的造型衣著,連氣質都變瞭不少,這沒良心的傢夥竟然到現在才發現。這幾天晚上自己滿心的等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們臭男人都不得好死!……」狠狠摔出一句話,本來想就此離去的陳怡又轉回來,「被你抱瞭這麼久,客人都以爲我是你的女人,現在都沒人再來找我瞭,你說這怎麼算?」

  沒料到,蘇奎這次更簡單,話都沒多說一句,直接丟給她兩沓鈔票……

  解凍瞭的冷美人,把兩沓鈔票狠狠摔瞭回去,轉身跑瞭出去嘴裡罵道:「死胖子,留著買棺材吧。」

  隻留下暗暗竊笑的蘇奎開心的點瞭支煙……

  十幾分鍾之後,陳怡黑著臉,靚麗的身影孤零零默默的一杯杯的喝著酒……這時候當然不會有什麼人去找她觸眉頭。

  直到有一雙胖乎乎的臂膀悄悄繞到她身後,突然把高佻的陳怡一把摟住,抱起來就走。

  「死胖子,放開我!……你不是不要負責嗎,又來撩我幹嘛?」女人難過悲憤的捶打著男人。

  「喜歡我就明說嘛,幹嘛找那麼多借口?……我就不放,今晚我是花瞭錢的,你得好好陪著我。」女人的掙紮怎麼敵得過蘇奎的力氣。

  「有錢瞭不起嗎?……姑奶奶從現在不接你的臺瞭,快放我下來。」

  「呵呵……翻臉蠻快的嘛。那我隻好帶你去玩強奸遊戲瞭,是去天臺好呢,還是廁所?」蘇奎說笑著在陳怡彈手的嬌臀上摸瞭一把。

  「你,你就會欺負我……」女人嬌艷的小嘴撇瞭撇,看上去她又要哭。

  「欺負你又怎麼樣,誰讓你這兒不讓摸那兒不給碰的……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哎,整晚抱著個大美女又吃不到,你讓我回去打手槍嗎?」蘇奎聳瞭下粗厚的眉毛,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你……你這三天一定是去找潘傢那三個賣水果的騷狐貍去瞭??……你……你……」陳怡美得把人融化的眼眸恨不能把蘇奎吃瞭。

  「我是去瞭,怎麼,你不給,還不能讓我找別的女人?……是你包瞭我還是我包瞭你哦!」

  陳怡再不說話,在男人懷抱裡小銀牙一張,一口咬在男人的胳膊上,恨恨的不松口……

  蘇奎被咬得哈哈大笑。從女人憤憤的啃咬中,分明在罵:臭男人,我不讓碰,你就真不碰嗎?你是男人哎!男人不都是該像禽獸一樣嗎?還是黑道大哥呢,難道要我脫瞭裙子勾引你才上嗎?咬死你。

  不知道多久,女人咬夠瞭。蘇奎輕輕的把女人放下來,陳怡卻說什麼也不肯松手瞭……她緊緊的抱著胖乎乎的男人,生怕她會跑瞭一樣。

  蘇奎當然不會跑,不但不跑還把他胖臉湊瞭過去,再陳怡肉嘟嘟的香唇上吻瞭下去。

  「嗯哼~」這一下兩人的嘴唇像被強力膠粘住瞭一樣,再也分不開瞭。陳怡閉著美眸,款吐著香舌任憑男人吸吮著……

  又不知道過瞭多久,兩人喘息著唇分……陳怡細眼迷離的喃喃道:「帶我去天臺吧,……今天我都給你……你不是一直想強奸我麼,今天你不強奸我都不行。」

  女人像塊粘糕似的跟在蘇奎胖胖的身體後面向天臺走去……

  「我怎麼感覺去天臺是你要強奸我似的?」

  蘇奎摟住瞭她的小腰,在陳怡的盛臀上貪婪的撫摸她彈潤的屁股……女人再沒有一點反抗推拒,臉紅紅的,呢喃道:「你怎麼那麼討厭呢?」

  藍月亮酒吧的天臺不算高,但是也可以看到城市裡夜空的點點繁星。

  可是現在這對男女再沒心思曬著月亮,看什麼星星。兩人又如膠似漆的摟抱親吻在一起……

  男人的手撫上瞭女孩挺拔的胸口,陳怡喘息著伸手在背後解開瞭文胸,低著頭害羞的把文胸推瞭上去……兩隻玉兔一般的乳房在月光下盡情展露著美好,蘇奎迫不及待的把它們抓在手裡,揉動著捏玩著,低下頭品嘗上面挺立的櫻桃般的兩粒凸起。

  「嗯嗯哼嗯~~」陳怡擰著眉嬌喘著哼唧著……任憑男人的胖手把弄捏玩她的一對大咪咪……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小手撐撫著男人胖乎乎的胸膛,另一隻卻悄悄的滑向男人的腿間……

  「哎呀~!這麼大瞭。」陳怡嬌紅的臉蛋像秋天裡的蘋果。

  「怎樣,我的小花生還讓你滿意嗎?」蘇奎看著貌美如花的陳怡,傲然道。

  「什麼小花生,你就會騙人,……明明是隻大茄子……」陳怡小手輕輕的隔著褲子撫摸著燙手的肉棒。

  「是你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怎麼樣,害怕瞭嗎?」蘇奎舒適的繼續撫摸短裙下女人的嬌臀。

  「哼!」陳怡突然松開手,離開男人的懷抱,……眷戀的看瞭眼蘇奎,接著毅然地轉過身,上身伏在天臺護欄上,雙手把短裙連帶黑色的小底褲一起褪瞭下去……把那隻雪白渾圓的屁股翹瞭起來,兩腿微分的扭動著,股溝裡的一切若隱若現……

  陳怡咬著嘴唇,瞇著美麗的眼睛回頭看著蘇奎,……那腰肢軟的像蛇,那大腿像象牙雕刻而成,那圓圓的粉臀好似天邊的滿月……整個玉琢一樣的肌膚在月光下罩上瞭一層冷冷的光輝。

  蘇奎急喘著,伸手撫摸著女人的身體,從細腰到長腿,到滾圓挺翹的屁股,直至陳怡胯下那處毛茸茸的濕潤……

  「嗯啊~!」女人動情的呻吟瞭一聲等待著男人的後續。

  「傻丫頭,……你不會真的想把我們美好的第一次放在這個露天的地方吧?……我敢打賭青皮他們一定會跑來偷窺的。」蘇奎收回滿是粘液的手指,輕輕在陳怡香臀上拍瞭一記。

  「你!……你,你這個混蛋!」塌腰挺臀的陳怡羞得簡直無地自容,狠狠地跳起來,一屁股坐進男人的臂彎裡,嬌嗔道:「我不管,反正人傢是你的人瞭……什麼都給你看光瞭,今晚不管你在哪兒……你要是不碰我,我就咬死你這個死黑胖子。」

  「哎哎~……你別咬啊!……怎麼那麼色啊你?……我們去旁邊情侶酒店開個房的時間都等不得嗎?……嘶,疼的……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嗯哼,……求收拾,……不收拾我,你就是小狗……」女人呢喃著,柔軟的身子像蛇一樣纏住瞭蘇奎。

  二十幾分鍾之後,在藍月亮旁邊的一所酒店公寓裡,掛著白色鏤空紗帳的柔軟大床上……

  蘇奎正牢牢按住女人高挺的雪臀,聳動著下身啪啪的捅操著……不時他還蠻橫的揚起胖手在女人白滑的豐臀上扇兩巴掌,惹得女人一陣激烈的嬌哼。

  「他媽的,屁股再給老子撅高點……這小屄好緊啊,多久沒人幹過瞭?真爽。」蘇奎把玩著陳怡凝脂一樣的屁股蛋,把雪臀抽得紅紅的。

  床上倒剪著一雙玉臂被浴袍帶捆牢著的陳怡,隻好用小腦袋和一對巨乳支撐在床枕上,塌腰舉臀的大分著雙腿迎合著男人的抽插……在淫糜的「咕嘰咕嘰」的操屄聲中,陳怡微閉著美眸咬著紅唇,臉上說不出是舒服是痛苦的表情……隻是不斷地哼唧著,筆直的瓊鼻兩端鼻翼不停地翕動,偶爾男人一下猛力的整支拔出捅入,激得她發出「啊!~」的一聲嬌呼……之後便又安靜下來,默默地紅著粉臉挨操……

  「騷貨的嫩屄真爽,……又緊又滑,老子玩你,你哼唧什麼?」蘇奎伸出胖手就把陳怡的小臉深按進床單裡,然後便又是一陣有力急猛的抽插狠操……

  「你怎麼這麼變態呀,……一定要把我捆起來,還要撅著……這麼羞恥的給你幹……喲!還那麼狠的打人傢屁屁。」陳怡舒爽得兩條大長腿直抖,屁股上又挨瞭一記巴掌,幽怨的哼唧道。

  「臭娘們兒,不是你要玩強奸遊戲的?……他媽的,強奸不綁起來抽兩巴掌,那還叫強奸嗎?……也不知道咱倆誰是變態……再廢話,我就去拿皮帶打你瞭。」蘇奎擰著陳怡雪白的大腿,在女人噱噱的呼疼聲中,挺操得更加用力瞭。每次都把男根抽出到隻剩下半隻龜頭,再猛力的把雞巴狠狠懟進女人的深處。

  陳怡隨著捅入的節奏,迷離的哼唧著,聽到男人要動皮帶,嬌滴滴的回求道:「別呀……咱們是第一次做,……別那麼狠……想玩打女人,以後多的是機會……哎喲……好酸好麻……奎哥我喜歡你粗暴點的幹我……把我操得喘不上氣來……哦!……好深吶。」

  「真是個賤貨,……我看你屁眼菊肛很少用吧……既然是強奸,別想著享受,一會兒爆個菊給你疼一陣。」蘇奎說著開始撫弄陳怡股溝深處淺褐色的小屁眼兒。

  「後面我用的是不多……不過我跟男朋友同居這麼多年,你覺得他會放過我菊花?……想搞就插進去,我不怕疼的……對不起,奎哥,小怡沒有原封的地方給你開苞。你會介意嗎?」陳怡扭動著倩腰,伸手把滑膩的雪臀分開,給蘇奎頂住瞭後門菊肛。

  「說什麼呢?……我們出來混的本來就是一隻腳踏在監牢裡,一隻腳踩在鬼門關。還能奢求這個?……再說處女不處女的有什麼關系?操著爽就好瞭。」

  「那,那……奎哥,後門都給你玩瞭……我隻想問一句,你真的喜歡我嗎?……講實話,求求你……哪怕你不真愛,今後我也陪你睡的,隻求你別騙我。」陳怡一邊挺臀挨操,一邊美目圓睜的詢問著正在她身體最羞恥部位挺進的男人。

  蘇奎嘆瞭口氣,他有點奇怪,碰到的女人爲什麼都這樣。潘傢媳婦桂琴也是動情間這麼追問他,男人的感情對女人都這麼重要嗎?姐姐蘇婉和母親也會有這種情結麼?

  蘇奎猛得分開面前女人的圓臀,挺身狠狠地把雞巴往她嬌小的肛門肉孔裡捅入……直到在女人的肛道裡盡根而末,看著那菊花處的褶皺被撐得平滑,胯下的女人痛楚得輕輕直抖……才趴下身子,把肥胖的身子壓在發面團一樣柔軟的女孩的身體上,在那枚玲瓏嬌小的耳垂邊鄭重的說:「丫頭,以後別在問這種可笑的話……自從第一天四眼明讓我看到瞭你,你就從來沒在我心目中消逝過……我們出來混的,不知道能跟你廝守多久,……我隻是想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陳怡,你還是我的初戀。」情人耳邊說著情話,蘇奎本能頭腦裡反映出母親和姐姐白花花美好的身體,又狠狠地搖瞭搖頭,把那可怕的念頭從腦海裡趕走……那些,不能稱其爲初戀吧。

  而胯下逐漸適應肛交的陳怡卻被身上壓著她的男人感動瞭。她開始大聲的叫喊,再蘇奎松開瞭她手腕上的束縛後,毫不猶豫的把雙手伸在背後,讓她的男人緊握著幹她……

  蘇奎抓著女孩細細的手腕,一手拍擊著陳怡的隆臀,下身像騎馬似的馳騁個不停……陳怡開始急劇的收縮小腹和腰肢,兩條滑滑的小腿緊緊的盤住身後猛幹著她的男人的大腿。

  「射在前邊小屄裡吧……我想給你生個孩子,求你。噢~~!奎哥,使勁使勁幹我!」

  嘶喊聲中這匹晃著一身嬌艷白肉的「小母馬」,不停地打著擺子再次達到瞭高潮……

  *********

  蘇奎陳怡兩個人在酒店裡瘋狂的做愛,折騰瞭將近一個半小時……

  疲憊瞭一天的蘇奎終於感覺到從頭上到腳趾的徹底放松……很快倦意襲來,他抱著你人雪白滑潤的身體,愜意的酣然入夢。

  十幾分鍾以後,赤裸著一身白肉的女人悄悄的從男人懷抱中爬起身子。

  她看著熟睡中鼾聲如雷的青年男人,伏下身去憐愛的親瞭他一口。睡夢中的黑胖子露出孩童般天真的微笑。

  陳怡默默的穿起內衣,躡手躡腳的向她隨身的坤包裡摸去……

  良久,陳怡倩倩如玉的小手中多出瞭一把閃亮的短錐,上面藍窪窪得反著光……她一步一步的挪到熟睡的蘇奎面前,幾次咬著銀牙舉起短刺向著他黑胖多肉的胸膛瞄準……但幾次又都放下。

  陳怡看著蘇奎,在他身邊安靜的坐下,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頰……

  良久,她又俯下身去,在男人厚重的嘴唇甜蜜的吻瞭一口,臉上充滿瞭幸福的笑意……轉身收起瞭短錐,正準備像旁邊衣架上的衣裙走去。

  「就這麼走瞭?!」一個冰冷淡漠的聲音從床上傳來,把陳怡驚得幾乎魂飛天外,「……那你該怎麼像你主子交代呢?」

  陳怡咬咬牙,猛得轉身,便看到蘇奎還是原來姿勢未變,那樣舒適的躺在床上,隻是那雙圓眼已經睜得溜圓。

  「奎哥,……你,你說什麼?」陳怡冰冷的容顔下竭力維持著冷靜和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老大,我就說她是來搞你的,你還不信……這下驗證瞭吧?」房間裡的燈突然大亮,四眼明,梁非青皮幾兄弟魔術般的走瞭進來。

  「驗證個鳥!你給我閉嘴……她不是最後沒對我出手嗎?……說明小怡還是真心對我的……隻是我想知道你最後爲什麼又不動手瞭。我不死,你怎麼回去交差呢?」蘇奎惱恨的拍瞭下胖腦袋,最後一句卻是扭頭問向陳怡的。

  陳怡的臉色變得煞白,身子一軟幾乎坐倒,斷斷續續的回答:「爲瞭什麼,你真的不知道麼?」

  說著,女人眼淚滾珠似的落下。

  「他媽的,這妞對老大你還真是有瞭感情!……隻是下次別這麼試探人傢瞭……你們倆情人,嗯吶,啊呀的爽瞭一個多小時,兄弟們在外面聽瞭一個小時直播,還不敢松懈半分,……青皮估計飛機都打瞭幾次瞭。」梁非笑笑的過來,手裡可不慢,先把陳怡的包包拎瞭過來,檢查瞭起來。

  「放尼瑪屁,……老子聽是聽硬瞭,啥時候打飛機瞭。」青皮惱怒的給瞭哥哥一拳。幾人有意無意間堵住瞭房間門窗出口,將陳怡圍在瞭當中。

  「哇嗚嗚嗚……」陳怡突然啼哭瞭起來,就像受氣瞭的小媳婦,向床上的蘇奎靠瞭過去。

  「老大,小心!」幾兄弟齊聲高喊,卻被蘇奎擡手制止瞭。

  陳怡慢慢的依靠在蘇奎的胸膛上,仿佛全身都軟瞭似的嬌柔無力。

  蘇奎也像沒發生什麼似的摟著懷裡的女人,蹙著濃眉的低頭問她:「其實你我都在演這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戲,不是嗎?……可是我感覺直到方才你親吻我,你都是還喜歡著我的,對嗎丫頭?」

  陳怡雪白的胸脯起伏著點瞭點頭,把男人摟得更緊……哽咽著說,「我是被他們派來殺你的,但是我舍不得!……嗚嗚嗚……奎哥,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都不過是想得到我的身體……你不一樣的,你好多次可以得到我的身子你都沒有下手……我感覺得到的,你是對我真心的,是嗎?」

  蘇奎擡手撫摸著懷裡的女人烏黑秀麗的長發,又低下頭去吻幹瞭女人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你不也是有很多次做瞭我的機會,卻沒有下手,你也是真心對我的。」

  陳怡爲難的點點頭,擡頭回吻瞭下寵溺著她的男人,慢慢說道:「除瞭我男友的故事是假的,其實我並沒有騙你什麼……我真名也不叫陳怡,他們都叫我小七……道上我還有個綽號叫「飛雪嵋山」……」

  「哦?!……這麼說你是富興隆的人咯?」

  「是的,我從十一歲時,就是被富興隆的甄長安甄爺賭桌上贏回來的……從那時候起,他們就訓練我如何在床上對付男人,如何僞裝掩護自己,如何利用情欲殺掉目標……但是,奎哥,我真的沒想過殺你。不信,你看下我的高跟鞋,鞋跟裡面可以彈射出一枚具有放射性劇毒的針刺,隻要你抱著我的時候,彈出來,輕輕劃破點油皮,你絕撐不過四十八小時的,而且無藥可救。」

  一旁原本放松下來的青皮很快證實瞭陳怡或是小七所說的話……暗自驚嘆這美人利器之精巧陰毒,不由得一咂舌。

  「我包裡的口紅也是吐瞭毒素的無聲手槍,還有那枚戒指能拉出絞斷人脖子的銳利細鋼絲……奎哥,我真要你死,你不知死多少次瞭呢。」小七摟著蘇奎的脖子,把臉貼在他肩膀上繼續說著。

  梁非很快也證實瞭「陳怡」小七所說的「東西」確實都紛紛存在……就連蘇奎都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能活下來,純屬僥幸……

  「那你這些日子爲什麼沒動手呢?」

  蘇奎越想越可怕,爲瞭對付他,富興隆竟然派人在他身邊潛伏瞭大半年這麼久。這是個設計來消滅他的完美計劃。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實在沒辦法下手殺一個我難過哭泣時,遞紙巾給我的男人……當然,我也很少真的想哭。」小七把她美艷的臉蛋貼在蘇奎的胸膛上,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

  「就這麼簡單?」

  「嗯,你不信嗎?……從你抱著我,開始耐心安慰我的那天,其實我當天受社團指派,去幹掉瞭西界的傑夫瑞森一傢,包括他的妻子和兩個四五歲的孩子。」蘇奎幾人聽得博然變色,黑手黨的瑞森是香陵最大的白粉生意販運加工商,當地黑幫的頭目。前些時候一傢慘遭意外全部身亡。沒想到是栽在瞭面前如此孱弱的女子之手。

  小七卻好似講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繼續說:「我親眼目睹瞭人爲事故的整個過程,想到瞭我這些年的生活……不斷地用美色接近男人,讓男人在我身上最舒爽大意的時候除掉他們,無論他們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而我如此日復一日的過著潛伏、接近、得手,最後我得到瞭什麼?……他們隻是拿我當殺人的工具和泄欲的玩物而已。」

  「那,那剛才……我不也是對你……?」

  「你不同,你雖然動作粗暴,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情意……我,我真的很喜歡坐在你懷裡,被你逗得很開心的感覺,又溫又軟的,哪怕你還是喜歡用力使勁的操我……」小七靠在男人懷裡,用手指輕劃著蘇奎的胸口,「奎哥,我真的是你的初戀嗎?」

  「傻丫頭,都告訴過你別再問這種傻話瞭。」蘇奎幾分惱怒的在小七香臀上狠拍瞭一記,女人卻幸福的笑瞭。

  「行瞭老大,別打情罵俏瞭……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四眼明瞇縫的小眼睛幾乎閉瞭起來。

  「怎麼辦?……還不過來叫大嫂,等著過年嗎?」蘇奎伸手把一旁的衣服取過來,胡亂的就往身上套。

  「你真的這麼輕易相信我和我說的話?還會愛我,留我在你身邊?」小七頗有些意外的看著蘇奎。

  「廢話,難道我會殺掉你?……別忘瞭你可是剛從我身子下面爬起來,還是給瞭我無限快活的真心對我的女人……剛才我就說瞭,我們出來混的,有今天沒明天,能跟你廝守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最少今天我想給你幸福快樂。」蘇奎拉過女人,摸著小七「陳怡」的秀發真誠的說。

  女人默默的流淚,安靜的享受著男人對她的情感繼續說:「奎哥,謝謝你……隻憑你這幾句話,我也顧不瞭那麼多瞭。其實,飛雪嵋山隻是個綽號,並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專屬,具體有幾個人共用這名號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我叫小七兒,前面的四五六幾個女人應該都死瞭……而且我今晚也不能不回去,他們手裡掌控著我不能舍棄的親人和一切。」

  「什麼!?……你還要回去?」蘇奎幾兄弟異口同聲的詫異道。

  「是的,……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應該不會懷疑我的……我隻說今晚沒機會下手,再拖過些時間,他們也許會派其他人代替我來對付奎哥的。」

  小七眷戀的又抱瞭抱蘇奎,臨別時候兩個人再次深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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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蘇奎和他的弟兄們還是低估瞭江湖的險惡。

  翌日上午,滿腹心事的蘇奎就意外的收到瞭一隻小小的U盤,裡面是一段讓他終身難忘的視頻。

  「奎哥,你看到這段視頻時,可能我已經沒瞭……這還是甄爺看在我這多年替社團辦事的情分上,給我這幾分鍾……」畫面上「陳怡」小七依然是身姿倩然、眉目如畫,隻是往昔冷艷的嬌容透露出一股那麼悲涼無助的情緒。她的身旁還赫然站著兩名大漢,其中一名正是富興隆的金剛泰山。

  「我知道回來就有可能被幫裡發現,但是我還是不能不回來的……我回來瞭,我的親人就安全瞭。這也是他們控制我的方式,我反抗不掉的……,但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無情,我爲社團做瞭那麼多違心的事。」女孩輕聲訴說著,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但是奎哥千萬不要試著救我,這裡龍潭虎穴,小七不想再爲瞭我犧牲更多人命……我跟你說這番話,隻是希望你能很好的活下去,小七不能陪你瞭……奎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將來你娶大嫂的時候,別忘瞭我小七還喜歡過你……」

  蘇奎看到這裡心如萬刃穿透,一股來自心靈深處的傷痛折磨著他的靈魂……是竊聽器,否則小七絕不會這麼快就被富興發覺背叛。自己怎麼會如此愚蠢的認爲那些老江湖會真的完全信任一名女人,而不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監聽裝置……他太天真瞭,這江湖永遠比他蘇奎想象的深。

  當然,他現在也可以盡起手下人馬,殺入北環去向富興四大名山討還自己的女人。

  但是他不能,那就意味著兩個香陵最大幫派的徹底火並。有多少兄弟將命喪當場,多少幫衆將落下終身殘疾……就算他不考慮這些,蘇奎隻不過是幫派一堂的堂主,社團裡的大佬們也不會支持同意他這麼做的,畢竟爲瞭一個女人不值得那樣大動幹戈。

  畫面一轉,小七已經是被剝得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她曼妙苗條的肉體上正被兩個大漢無情的壓制侵犯著……還有幾個男人牢牢的按住瞭女人的四肢,在小七的哭喊聲中,一名健壯如牛的漢子正死死按住她雪白圓潤的屁股,挺著驢一般的大陽具不停地在她嬌嫩的下身陰戶裡進出著……從面目上看去,正是打手出身的泰山。

  金剛泰山一邊拼命聳動著下身,把胯下小七的雪臀操弄撞擊得啪啪直抖,一邊仰起臉猙獰的笑道:「冷手哥,這女人真他媽夠勁兒……老子早就想操她瞭,可惜龍頭坐館一直不許……這次還多虧瞭你,我才有機會痛快的搞下這妞,看這胸、這屁股真特麼有彈性,老子要幹得她叫爹……哈哈哈……」

  「不過,冷手哥千萬別沖動,……處理叛逆清理門戶是我們富興隆的規矩和傢事。你們松竹可管不著。哈哈哈……」泰山在得意的狂笑中聳動著射出精液,很快又一名手下接替他奸污女人的位置,狠狠的撲瞭上去……

  「給我狠狠地操,往死裡操……這賤貨可是幫會裡的名山,松竹大哥都求不來的女人……機會難得,人人有份。哈哈哈……」

  蘇奎胖乎乎的黑臉沈得水一樣。

  然而畫面再轉,就見已是飽受蹂躪的小七赤身裸體的被懸吊在刑架上……她雪白的胴體上被掐擰抓咬的紫青色的血痕遍體都是,尤其從她被扯的淩亂紅腫的下身秘處和摧殘的破裂流血的後庭菊肛裡還不斷流淌著男人乳白色粘稠液體……可以想象這個冰霜般美艷的女人遭到瞭何等可怕的輪暴奸污。

  一名手持長鞭,肌肉隆起的漢子,猛得高高揮舞起手裡的刑具,毫不憐惜的向小七潔白美好的嬌軀抽去……

  「嗷~~喔!」伴隨女人發出一聲尖利淒慘的嚎叫,一道長長細膩而深邃的血痕觸目驚心的殘留在她潔白的肌膚上,從脖頸直到臀股上方,劇烈得疼痛讓女人的身體極速的抖動著……

  「刷~啪!」又是惡毒狠辣的一鞭,抽擊在小七細腰和翹臀之上。犀利的鞭撻讓女孩潔白的屁股當即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女人小七的慘叫聲已經接近極限,慘痛得仿似天邊鷹隼臨死前絕命的啼鳴。

  蘇奎關閉瞭視頻畫面,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指甲攥得拳頭幾乎滲出血來……

  這也是他在這世界上最後一次聽聞有關「陳怡」小七這女人的消息。

  半晌,得聞訊息的衆兄弟紛紛趕來,卻沒有一個敢去打擾一直站在窗子前,默聲不語的老大。

  不知過瞭多久,梁非幾兄弟才看到鐵青著臉的蘇奎緩緩轉過身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感覺蘇奎這一瞬間仿佛老瞭幾歲,臉上的神色更爲深沈狠辣。

  「無論怎樣,是富興對我謀劃動手在先,這事不能就這麼算瞭,社團也不會這麼忍氣吞聲……我給你們半天時間,給我把富興隆的兩間白粉加工廠,四大名山旗下的賭檔,夜總會酒吧,別墅房産……找出確定的位置,天黑之後統統給我炸掉……特別是知道泰山,火山的妻小全部都給我辦瞭!我要他們知道,我們松竹不是好惹的。」

  老大的怒火,所有在場的屬下都能感受到。四眼明青皮高聲喊瞭聲是,便紛紛帶領人馬行動開瞭。

  很快隨著暗夜裡一陣陣的爆破聲,香陵的居民好像經歷瞭喜慶節日的煙火一樣……北環幾處大火和爆炸被官方緊急新聞報道瞭出來……然而富興隆的魁首、四大名山卻像早就知道要被報復一樣,不但産業就連社團骨幹的親戚傢小都早早躲藏瞭起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雙方你來我往的激烈沖突。蘇奎在和對方的爭鬥中,更爲狠辣,出手無情,往往是不論對手男女輩分,全部幹掉不留活口。

  這次大火並,前後傷亡瞭雙方數百上千人。兩個幫派都大傷元氣,直到驚動瞭香陵政府乃至幾大傢族背後的海外勢力,他們紛紛派代理人出面,極力警告、勸阻、調和之下才算把事情平息下去。

  自此富興隆和松竹幫也結下瞭解不開的仇口,兩個社團大拼殺偶有,小沖突從來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