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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太子弒母

  睡兩個女人容易,可娶兩個女人就顯得不那麼輕松。而趙小天面對的,是同時娶這麼兩個身份的女人。

  餘傢勢力不容小覷,雖然比起趙小天的傢世略有不及,可在絕大多數的世人眼中,餘伊伊若是嫁給趙小天,也算是門當戶對。

  至於水笙,那就更是趙小天有些高攀瞭。

  大公傢的兒子,和親王傢的女兒,自然不用多比較。

  如此大事,趙小天也不敢瞞著,立馬找到老周和趙承澤。

  老周依舊淡然,可趙承澤卻是挑高瞭眉頭。

  「小天,這種玩笑,開不得!」

  「二哥,我也不是小孩子瞭,這種玩笑,我肯定知道開不得,可這不是玩笑。」趙小天一臉苦澀,看得出來,這真的不是玩笑。

  「趙小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娶一個還有幾天就要成婚嫁人的郡主!而且這個郡主已經將天下王室宗親,全都邀請到瞭府上!」

  「我……知道。」

  「那你想沒想過,悔婚對於整個費傢會是如何大的影響,有沒有想過,會對我們傢,產生如何大的影響!」

  「我……」趙小天不敢回答,因為關於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二少爺,你也不要太過嚴苛,年輕人總會犯錯的!何況你當年……」老周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可趙承澤卻皺眉回頭看瞭老周一眼,神情復雜。

  「當今之際,是商討出一個如何應對的辦法,若是單純的怪罪,也不解決問題!」

  「對對對,先解決麻煩再說!」聽見老周這麼說,趙小天才松瞭半口氣。

  「老周,你覺得怎麼辦合適!」趙小天急促的問道。他已經想不到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瞭,屬於病急亂投醫瞭!

  可老周,就似乎是思考過這種問題一樣,略微停頓後,便娓娓道來。

  「咱們先去見見親王……」

  依舊是那個庭院,可距離上次來才過瞭兩天,但趙小天感覺這庭院之中,完全不同瞭。不單單景色暗淡瞭不少,就連鳥魚蟲,似乎也變得瞭無生機。

  一進門,趙小天一看親王氣色,便大感不對勁!

  「親王,您這是……」

  「身體微恙,不礙事,你們前來有何事啊?」費親王心中清楚,但依舊問道。

  請你把要出嫁的女兒改嫁給我!還附帶另外一個你女兒的小情人!

  這話,是趙小天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不光光是他臉面薄,更多的還是他見過的世面不夠多。

  趙承澤擺著臉,也不願主動開口。

  倒是老周,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直抒胸臆道:「親王殿下。這幾日,三少爺與水笙郡主的相處可謂是十分融洽,而且根據水笙郡主的描述,她似乎對於您安排的這門親事不太願意!若是有可能的話,是否可以暫緩婚事?從長計議呢?」

  老周的話,拋開內容,禮貌極瞭。

  趙小天都不敢抬頭看親王的表情。

  然而,親王依舊平靜,絲毫沒有震怒,道:「哦?莫非小女已有其他心上人?」

  「哈哈,什麼叫天作之合,什麼叫一見鐘情,我想用在郡主和我傢三少爺身上,實在是太合適瞭!雖然不過短短幾日,可這種情緣,乃是萬世都修不來的!希望親王殿下,再考慮考慮!時間上,還來得及!」

  「婚姻大事,乃是傢族之間的事情,並非一人之願啊!」親王話裡有話的問完,看向瞭趙承澤。在親王眼中,老周這樣一個下人說話,無疑是不靠譜的。

  必須得趙承澤點頭才是。

  趙承澤雖然不願,可既然來瞭,也是做好瞭答應的準備。點頭道:「兒女情長的事情,我這個做兄長的,又豈能逆瞭弟弟的心意。若是親王您同意,我即刻飛鷹傳書告知傢父。必定趕得上時間!」

  「哦?如此甚好!承澤,我還有幾句話要跟你單獨說說……」

  趙小天同老周出瞭門,趙小天長長松瞭一口氣。

  老周則是苦笑道:「小少爺,老周在前幾日還在勸你,莫要惹下太大的麻煩,可還是沒能攔住……」

  趙小天也自知理虧,嘿嘿一笑。

  「對瞭,若是真的要成婚,今後相處朝朝暮暮時光不短,不必急於一時快活……」

  「是,我一定不亂來!」

  此時,一隻銀色的飛鷹突然從屋裡破窗而出,極速朝著天空中飛遠瞭!

  「這,飛鷹,二哥竟然隨身帶著?」趙小天想不到趙承澤能夠把飛鷹攜帶在身上。極為好奇的感慨道。

  「二少爺能夠在南疆那種兇險之地,打出一番威名,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武德這方面,二少爺和老爺最為相似瞭!」

  「老周,我大哥,你知道嗎?」

  「你想知道?」老周很是詫異。

  趙小天慎重的點點頭。就算是趙小天沒有奪嫡的想法,可在這種傢族之中,由不得自己,多瞭解些,保全自己,總是沒錯的!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說!」

  二人回到臥房之中。

  「大少爺的年紀,比二少爺還要長十歲之餘。」

  「早年間,大少爺跟二少爺一樣,也是奉命駐紮在帝國邊境的軍營之中,情況亦是極為兇險。」

  「明知非常兇險,難道就不能換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嗎?」趙小天很是納悶。好歹也是大公的兒子,真的有必要弄到那麼可怕的地方麼。

  「少爺,你有所不知。老爺在朝中,地位頗為特殊,統禦北疆之地,實在是略顯龐大,與大公身份不符。少爺你也是讀過不少史書。可曾見過,一個外姓的大公,統禦如此大的疆域?老爺在北地是什麼樣子的威望,你也應該知道……簡直是比皇帝還要皇帝!」

  這話可是大逆不道,然而老周絲毫沒有半點波瀾,可以看出,平日裡,他對於皇帝也沒有多少尊重。

  「所以,對於皇室來說,能夠容忍一個大公盤踞北地多年,但是一定不想讓他的子子孫孫全都落地生根,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恐怕就要變成國中之國瞭,加上北地諸族,那整個帝國的安危,將遠不是現在這樣!」

  趙小天倒吸一口涼氣,仔細盤算著其中利害關系。

  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那,那,我和二哥同時進京,豈不是非常有可能,被連鍋端瞭?」

  「哈哈,若是有那種可能,皇室又怎麼能容忍大公盤踞北地多年呢?自然是有他們無法動手的原因!扯遠瞭,繼續回到大少爺的事情。」

  「大少爺於東海水上統禦兵馬,極具統帥才能,短短三年,麾下便已經有三千水軍。」

  看著趙小天疑惑的眼神,老周繼續解釋道。

  「帝國東部的水軍,與其他地方的軍隊略有不同。因為船隻養護損耗的巨大,以及很多非士兵的船員的消耗問題。帝國水軍采用的是常備部隊兩成,非常備軍八成的模式。」

  「也就是說,其餘八成的水軍,一年參與訓練並不多,更多的還是以出海打撈為主。而大少爺就是負責一股閑置水軍的都統!」

  「然而,意外發生在第三年。那年適逢海盜肆虐,數萬人遭災!水軍雖然正面作戰能夠碾壓海盜,可海盜極為靈活,根本不與我大軍正面對決,而是對沿海百姓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在大少爺的統帥下,那股閑散漁民迅速拉起旗幟,一邊壯大人數,一邊朝著海盜反擊。短短三個月,擊斃海盜萬餘人。麾下更是龐大到瞭三萬多人。」

  「嘶!那豈不是……」

  「沒錯,皇室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將在外勢力太過於龐大……因此便派人分散大少爺的權柄。」

  「可那些平日裡混混度日的廢物,哪裡是大少爺的對手,不消十多天,便將他們全都收拾瞭個幹脆。水師提督都有些管轄不住大少爺的時候,大少爺做瞭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什麼事!」

  「大少爺覺得,海盜之所以時常來劫掠,就是因為他們地方窮匱,若是解決瞭他們劫掠的根源,那便可以永葆海岸無憂。」

  「於是,大少爺統帥一萬餘人的精銳,竟然出海遠航,朝著海盜的老巢殺瞭過去。須知道,海外的倭、夷等地,也有百萬民眾……一旦孤軍深入,那簡直是無限危險!」

  「可為瞭海邊的安危,甚至大少爺連大公的支援都沒有等,很快就駛入瞭深海!」

  「後來呢!」聽著如此英雄事跡,趙小天大氣都不敢喘,著急的問道。

  「後來自然是尋覓到瞭倭國的本島,與倭寇展開一戰,歷時數月後,幾乎將倭寇打服。再後來。大少爺做瞭一件特別犯忌的事情。」

  「該不會是,自立門戶,留在那邊瞭吧……」

  「誰說不是呢,一個都統,沒有任何人的命令,直接占領瞭一個周圍小國。雖然沒有立國封王,可實際上就是那裡最高的統治者!」

  「這……」趙小天想到自己的這位兄長,可能是猛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兄長竟然是那麼兇悍!

  「再後來呢?」

  「再後來,朝中就當做無事發生一樣,將相關的消息全都壓住瞭。」

  「而沿海的民間,則流傳著一種謠言,說是大少爺與倭國一戰之後,被海嘯卷走……不過再也沒有什麼海盜,也是真的。」

  「那,我大哥,在那邊還好嗎?」

  「過的肯定是很好的,但具體情況,我也好幾年沒有消息瞭,也許大公知道一些……」

  趙小天表面上點點頭,可心中卻幻想起瞭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

  「若是跟餘伊伊水笙婚事不順利,北去的路被堵死,那朝著東邊海上,也未嘗不是一條生路,到瞭那邊,有我大哥照應,恐怕也是衣食無憂,齊人之福……」

  就在趙小天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一開。

  趙承澤已然是回來瞭。

  「二哥,怎麼樣!」趙承澤瞪大眼睛,發狠道:「怎麼樣?你還有臉問?」

  趙小天心中忐忑,等著趙承澤的下文。

  「準備結婚!」

  得到二哥準確答復的趙小天,懸在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地瞭。

  而在另外一邊,水笙這邊也得到瞭費親王的準信。

  結婚的兩邊傢人都商量妥當瞭。

  現在的問題是,這已經邀請來瞭的一眾賓客,應該怎麼辦!

  「那……」

  這件事情雖然是趙小天先答應下來的,但是回頭想瞭想眼前這麼多麻煩的事情,還是一臉愁容。

  「換個駙馬而已,有什麼難的。」

  趙承澤說的平靜,似乎捏死那個素未謀面的準新郎,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這……」

  「他若是想體面,就讓他體面,他若是不想體面,我就幫他體面!」

  趙承澤拳頭輕輕捏住,武力要挾之勢,已經板上釘釘。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

  「準備當新郎!」

  這邊是趙傢的實力,這邊是大公能夠給予的安全感。

  一次又一次的突破瞭趙小天想象力的極限。

  直到裁縫上門,趙小天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說好這兩傢皇親國戚聯姻,是大忌,是很難商量的大事。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成瞭?

  「公子,您穿著這衣裳,覺得的可還舒服?若是覺得有些緊,小的再給您弄松快些……須知道,這成親時候的繁瑣禮節多的很,若是穿的衣服太緊,到時候可就幸苦瞭……」

  趙小天心不在焉的答應著。

  可這做衣裳的裁縫,卻是個人精,心思極為敏銳,一下看穿瞭趙小天心裡復雜的情形。

  「公子,您這個年紀,成傢的確是有點早瞭……若是小的猜測的不錯,那新娘子,應當是比您略微年長一些吧?」

  「若非兩小無猜,隻怕日後您過日子的時候,還得多加些心思。」

  「女人無非就是兩種心思,就跟釣魚一樣,不能太緊,也不能太松,得張弛有度。就跟咱們這做衣裳一樣,太緊瞭,崩的難受,太送瞭,又顯得失禮!」

  趙小天眉頭一擰,示意裁縫話多瞭。裁縫立馬閉口不言。

  可趙小天閉上眼睛,仔細回味這幾句話,對於如何處理餘伊伊和水笙的關系,又多瞭些想法。

  很快,到瞭大婚前夜。

  趙小天自然是睡不著的,在屋子裡翻來復起的渡步。

  此時,院外有聲音響起。

  「誰?」

  「我!」

  來人正是趙承澤,手中提著一個包裹。

  「二哥這麼晚來,有事?」

  「送你個東西,讓你安心。」

  趙小天拆開丟在桌上的包裹,赫然大驚。「這是,這是誰的人頭?」

  「之前那個駙馬!」

  趙承澤依舊是殺伐果斷,為瞭避免種種尷尬,直接用上瞭最為簡單粗暴的手段。

  這位準駙馬,雖然準備瞭很多,也承載瞭很多人的希望,可就這麼離開瞭人世間。

  趙小天有些不忍,轉頭低聲道:「把他關起來便是,直接殺頭,未免有些……」

  「婦人之仁,若是此人鬧出來,有損我傢顏面,那時候,他便是死十次,也無濟於事!」趙承澤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呼!」趙小天還是有些悵然,可趙承澤已經轉身離開。

  趙小天還在想,這面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同為新人的水笙,同樣緊張的睡不著覺。她所考慮的事情,可就太多瞭,但她比趙小天還要心煩的是,趙小天的事情,背後有人撐腰,可她水笙,那是真真正正的弱女子。

  傢族勢力,不給她使絆子就不錯瞭,撐腰那是不可能的。

  老父親更是已經到瞭油盡燈枯的地步,現在她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傳說之中的星河大公!

  「郡主,早些休息吧,明天天不亮就得去太廟瞭呢!」

  很快,夜色過去。

  天色已經朦朦朧朧的開始泛起亮光。

  趙小天已然是盛裝呈現,一聲亮紅色為主調,上面繡著暗黑色細紋的勁裝,將趙小天凸顯的更加俊朗。

  在一眾下人的前呼後擁之下,趙小天走出瞭親王府。

  而眾多的賓客,尤其是沾著皇親國戚的那些人,早已經等在門外。

  拜太廟,乃是皇傢禮儀之中,跟普通人傢最為不同的一點。

  這太廟,不管你是沾著一點親還是沾著很大的親,都是一視同仁,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例外。

  「送!太廟!祭祖!」

  隨著下人的一聲扯著嗓子的尖叫。

  趙小天上瞭馬,可當眾人看清楚馬上的人,根本不是先前所說的那個駙馬,而是趙小天時!

  那些親朋賓客中間,直接炸開瞭鍋!

  「怎麼回事!」

  「駙馬怎麼換人瞭?」

  「就是,這個傢夥,是西北那傢的,怎麼能去郡主……」

  一時間,各種話語,層出不窮。

  趙小天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直接無視,策馬前行。

  另外一邊,水笙的轎子,倒沒什麼問題。

  二人雖然都去太廟瞭。

  然而留在親王府的各種賓客,卻炸鍋瞭。紛紛想要找親王討要個說法,但親王直接謝客,安排管傢,說晚點會有一個解釋。

  而深宮皇庭之中,也早早得到瞭消息。

  「陛下,這事情可得小心謹慎的處理,不容有失啊!」

  一位頭發花白的內侍出聲建議,從這位老者的神態上看得出,他也很緊張。

  「孤王自然知道!」

  皇帝也是眉頭緊鎖,十分為難的模樣。

  這事情,當真不好處理!

  這內侍顯然知道皇帝畏懼北方的情況,可還是不放心道:「雖然說皇傢的面子珍貴,但是再珍貴的東西,也是有價的。況且,面子這種東西,今後有機會,還能掙回來……若是有些東西失去瞭,那可就實在是沒辦法瞭!」

  「孤知道,孤知道!你不要再絮絮叨叨瞭!傳皇後和太子來!快去!」

  內侍輕嘆一口氣,也不敢猶豫。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手拿起筆,想要寫字,可猶豫瞭幾下,還是沒能落筆,隻是略帶怨氣的將筆丟在瞭桌上。

  不多時,皇後容氏急匆匆的趕來。

  「陛下,路上我聽說瞭,這事情,可一定不能大意!雖然他從來不說什麼話,可安排兩個兒子過來,難保他是怎麼想的!」

  容氏當皇後多年,說話自然少瞭幾分避諱,多瞭幾分大膽。

  「知道,孤怎麼能不知道呢?可問題是,這個度在哪裡,如何處置!」皇帝也有些惱怒,都是讓自己小心處理的,他難道不知道這事情得小心嗎?

  可怎麼才算是小心?怎麼才能處理的恰到好處!這才是問題!

  皇後容氏也冷靜瞭下來,仔細想瞭想之後,才緩緩道。

  「陛下,依照臣妾的考量。他能在北方安穩那麼多年,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那就說明,他不應該是用兩個兒子過來強勢挑釁。」

  「換句話說,就算是他,也沒那麼大把握將兩個兒子送到帝都來,確保他們能夠全身而退吧。」

  皇帝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如此說來,他的想法可能隻有兩種,其一,便是示威,也許是告訴我們,他的孩子長大瞭,也該有所封地或者有所官爵嘉獎之類的……在告訴我們的同時,也算是告訴天下人,畢竟他的兩個孩子不可能一直跟他呆在北地。」

  「有理。」

  「至於第二種想法,根據我對他的觀察瞭解,很有可能這件事情,並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嗯?什麼意思?」皇帝一下有些激動。

  容氏娓娓道來。

  「如果說,費親王和他真的早有意向要聯姻,那大可開誠佈公的說,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咱們也必然是鼎力支持。」

  「那,按照容兒的意思是?其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容氏點點頭,眼神透露出意思睿智,分析道:「如果說他真的有意想要奚落我們皇傢的面子,那他有太多機會,完全不需要湊這個事情。」

  說到奚落,皇帝皇後對視一眼,面色一苦。

  在他面前,就算是皇帝皇後,也不過是兩個唯唯諾諾的奴才而已,皇傢在他面前,哪有半點面子可言。

  在他面前,皇後甚至都不如大公府上的一個丫鬟有面子。

  「所以,我懷疑,可能是費親王病急亂投醫,直接找到瞭那兩個傢夥,稀奇古怪的搞出這麼一檔子事來。陛下可派一心腹,去當面問問……想來他的兩個兒子,也絕對不是不計後果的蠢人。」

  經過容氏這麼一分析,皇帝總算是緩解瞭焦慮,而且如果真的是皇後所說的這種情況,那處理起來,可就容易多瞭。

  就在此時,太子池陶到瞭。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

  「暫時沒你的事情瞭,你陪你母後聊聊天,等會一起用膳。」

  皇帝急匆匆的出去安排,留下二人。

  「母後,發生瞭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的?」太子池陶已經大概知道這事情,畢竟貴為太子,若是說親王府上出瞭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就太愚蠢瞭。

  可他卻明知故問,因為在皇帝面前,太子最好還是得克制一切可能翻上的東西,比如忠誠的手下和強大的情報網。

  「沒什麼,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才好。」

  太子池陶臉色微變,卻還是一副愛國忠君的面孔。

  「若是傢國有事,我豈能坐視不理?」

  「就是費親王嫁女兒的事情,我跟你父王在商量送點什麼東西去,既能不折我們皇傢的面子,又不會太鋪張浪費。」

  「一個郡主嫁人,我們皇傢送些東西,已經是恩賜,難道還送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不成?」

  「此時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不說瞭,等會陪你父皇用膳吧。」容氏並不想解釋太多,結束瞭話題之後,悠然坐在一邊的床榻上。

  從太子池陶的角度看去,皇後胸口裸露出三分之一的雪白如陽光一樣耀眼。

  此時正是早晨,陽氣正旺的時候,心中憋著火加上此時的目睹春光,池陶竟然暗自硬瞭起來。

  心中瞬間一個念頭浮上來,告誡道:「池陶,那是皇後,你怎麼能起那種歪心思!」

  可這個念頭還沒有結束,另外一個念頭就冒瞭出來。

  「皇後?一個婊子罷瞭!能夠被一個北方的鄉巴佬隨便玩弄,甚至兩個勾欄裡的窯姐都不如!這樣的人,怎麼能被尊為皇後!」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那時候池陶目睹皇後容氏被大公玩弄的畫面,便浮現在眼前。

  尤其是那鋼槍刺入後門,卻還要讓她自己舔弄幹凈,那種畢恭畢敬的奴才樣,實在是讓他池陶畢生難忘。

  「難道,那個北方鄉巴佬弄的,我堂堂太子,弄不得?」

  心中想到這裡,池陶的膽子如同胯下一樣,開始膨脹,而眼神也更加的狂妄瞭,甚至有些肆無忌憚的味道。

  可皇後容氏,根本沒在意到自己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再幹什麼!

  她滿腦子都在想,親王府的事情。

  「母後,你們叫兒臣來,絕對不是就為吃一頓飯吧!」

  「別亂問。該告訴你的,會告訴你的!」容氏瞥瞭一眼,還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不多時,皇帝回來,二人立馬恭恭敬敬的站起。

  「用膳吧!」皇帝嘴角帶著笑,顯然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怎麼樣?」

  「辦妥瞭,安排瞭一個非常合適的人去!」

  皇帝皇後二人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那就好,用膳!」

  二人就像完全無視瞭太子一樣,可偏偏太子池陶知道事情的起因,卻不知道結果。這無疑是讓池陶最為氣惱的,可氣惱也沒有用,他雖然貴為太子,可面前這二人,卻是比他還尊貴的。

  此三人的膳食,乃是全天候著的,不等多時,一道道制作精美,味道可口香甜的美食便呈現在瞭三人的面前。

  吃瞭沒多久,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在皇帝耳邊低語瞭幾句。

  皇帝面色一變,問道:「老祖宗說十萬火急?你沒聽錯吧?」

  「陛下,千真萬確!」

  太監跪地,連忙表示自己所言不假。

  皇帝色變,筷子一丟,立馬跟著太監離開瞭。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留下的皇後和太子,有些懵。

  「母後,老祖宗不是閉關數年,不問外事嗎,為何突然……」

  「不知,不該問的少問,做好你分內事。若是整天弄些有的沒的,我到時候可是會跟你父皇如實稟報,到時候,有你好看的!」皇後依舊是語氣嚴厲的訓斥。

  太子表面訕笑,隻能尷尬的點點頭,可內心中,卻對於這個一直對自己指手畫腳的皇後,很是不滿。

  皇後並非太子的生母,少瞭那種天然的親近,相處之餘,有所不和也算正常。

  就這樣,二人吃瞭一會,皇後心事繁雜,也沒有什麼胃口,擱下筷子,便走到一邊的榻上,依著靠背,幽幽道:「你吃完沒事,就先去把,你父皇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

  太子依舊有些不甘心,按理說,親王府那麼大的事情,如果要嚴肅的處理,那必然是大動幹戈,在整個世人面前長臉不少。

  這種揚名立萬的好事,正應該交給他這個太子來做,將來繼承王位的時候,才有足夠的資本。

  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已經交給瞭其他人。甚至他這個太子連知情權都沒有,這讓太子池陶的內心之中,感覺到瞭危機。

  思來想去,太子決定探一探皇後的口風。心中一咬牙,發狠道:「母後,兒臣最近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壓在心頭。」

  「嗯?何事?」

  「近日來,兒臣時常覺得,兒臣能力平平,心術勇武,都不過是一般人,將來若是繼承大統,恐怕有心無力!母後是否能給父皇建議幾句,以父皇之壯年,再立太子,也完全來得及……」

  太子乃是儲君,輕易換儲君,可是國傢之大事。

  聽到此,皇後急忙睜開眼,看著態度陳懇的太子,眉頭皺起。

  「你怎會有如此胸無大志的想法!」

  「母後,不是兒臣胸無大志,實在是兒臣覺得有力使不出。我乃是國之儲君,可費親王這種以下犯上,謀反的舉動,您和父皇連告訴我的想法都沒有。兒臣覺得, 您和父皇,早已經不把我當成太子。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早些解脫,省的勞苦勞心,最後還落個淒慘下場。」

  「混賬!」皇後將茶臺上的茶碗瞬間丟在瞭地下,氣的胸脯一起一伏,胸口的白肉,也是露出不少。

  而皇後出言責罵後,太子不但不收斂,反而繼續道:「從三年前,我就覺得,我沒有那個儲君的命。」

  「不管是父皇還是您,對兒臣責罵永遠多過褒獎,若是兒臣做的不好,沒有做太子的資格,換瞭便是。兒臣當個清閑的王爺,倒也相安無事!」

  「你……你……」

  皇後氣急。沒想到太子池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您也年輕,絲毫沒有老態,若是父皇對您辛勤耕種,也許不出一年,便有新皇子呱呱墜地,到時候豈不是正和您心意?」

  皇後已經進攻十幾年,可並未有一子半女,顯然是生育能力有問題,而太子卻明知如此,故意戳皇後的傷心處。

  「你給我滾出去!你今日所言,我必如實告訴你的父皇!我看你這個太子是真的不想當瞭!」

  皇後氣的眼睛都瞪圓瞭。

  而太子池陶卻是訕笑一聲,朝著榻走瞭過來。

  「母後,您如此年輕美貌,卻一直生不出孩子,莫非是父皇老邁,不行瞭?」

  「我池陶也是池傢的血脈,要不,我幫幫您?」

  池陶說完,直接撲瞭上去,一把摟住瞭坐在床榻上的皇後。

  「你幹什麼!」

  皇後大驚,有些花容失色,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池陶竟然敢做這種事情。

  池陶也不回答,隻是用雙手在皇後容氏的身上撕扯著。

  皇後所穿華服本就不多,哪裡經得住池陶的撕扯。

  沒幾下,華服便散落一地,皇後的一對巨乳,更是暴露在池陶的面前。

  「你要是弄的人盡皆知,那大傢一起人頭落地。」

  池陶要挾一句後,直接脫下瞭自己的褲子,再度撲瞭上去。

  上次,親眼目睹瞭容氏如何伺候大公之後,他心中那團火焰,從未消失過。

  雖然一次又一次的壓制下去,可越是壓制,下次燒的就更加的炙熱。

  而今,終於全面爆發。

  皇後自然不願服從,可在身體上,又怎麼抵抗的過池陶。

  很快,皇後便被池陶壓在身下。

  「賤女人,你伺候那個傢夥的時候,可不是你現在這幅樣子!一臉聖潔,你裝什麼呢?」

  池陶一手死死的抓住皇後的一顆白兔,手指用力,惡狠狠的說道。

  「這麼好的一對奶子,將來喂孩子,一定不錯!」

  「既然我父皇種不出,那我一定要替父皇盡職盡責。讓你好好體驗當女人的快樂!」

  說罷,池陶終於扯掉瞭皇後腿間,最後的那一塊遮羞佈。

  而安耐不住欲火的池陶,也就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提搶刺入。

  雖然說在如此被迫的環境下,皇後根本沒有動情,然而她下面早已經被大公撐開,又不是緊致的少婦,結合池陶的傢夥並不算大。

  一來二去的,進出倒也輕松。

  兩行清淚,順著皇後的眼角滑落。

  可眼淚卻隻能夠更加刺激獸性大發的池陶。

  「婊子,怎麼不浪叫瞭,你在北地的時候,我記得你叫的很騷,很浪啊!叫啊!」

  池陶說話都是低吼,如同發瘋瞭的野獸一樣。

  容氏知道無法抵抗,也知道皇帝此去必然不是短時間就能回來的,已經絕望,面對一切,隻是默默承受。

  池陶雖然在操一個熟婦人,可卻跟擺弄一具沒有反應的屍體一樣。

  但這絲毫不影響池陶的獸性。

  為瞭讓身下的女人有所反應,池陶一口咬住瞭那白玉兔上面的葡萄。

  「母後,我沒有吃過你的奶,一直是相當的遺憾,而今,終於是如願以償瞭。」

  一邊咬,一邊吸弄,讓皇後容氏更是眼淚直流。

  在皇帝的榻上操弄皇後,這樣瘋狂的事情,對於池陶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刺激。

  雖然下面的爽快有限,可是心中的那股欲望,卻是很快的就發泄瞭出去。

  「啊!幹死你!」

  「你個臭婊子,你不叫是吧,我以後要天天操你,直到操出一個兒子來!我當不瞭皇帝,我要讓我的兒子來當皇帝!」

  「你生出來的,總歸你不會不喜歡吧!啊!」

  太子池陶已經癲狂,在狠狠的挺動瞭幾下腰肢之後,終於一泄如註。

  將那些東西,完完全全的灌入瞭皇後的身體深處。

  事後,太子回過神,想到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明顯有些慌瞭,喘著粗氣,要挾道:「這事情說出去,對大傢都沒有好處。你知道該怎麼做。」

  可容氏卻冷笑一聲,滿是不屑道:「連個合格的男人你都配不上,真的是廢物!」說著話,容氏從身下一摸,看著手指上發黃稀薄的液體,厭惡至極的甩在瞭地上。

  這可一下激怒瞭池陶。

  男人的某些尊嚴,往往是脆弱而敏感的。

  池陶之前的女人,哪個不是說他又大又強,就算是他時間不快,那些女人也從不敢說實話。

  可而今,這種無情的實話,卻真真切切的抽打在瞭他的臉上。

  「你個賤貨,你說什麼?」

  「不想懷上我的種是吧?下面的嘴不肯吃,我讓你上面的嘴吃!」

  說話間,池陶一把沖上前去,用手指在胯下扣弄出後,塞進瞭皇後容氏的嘴裡。

  「吃,給我咽下去!」

  雖然是一番脅迫,可皇後依舊冷笑著,待池陶把手抽出來之後,一臉嫌棄的吐瞭出去。

  「你跟你的廢物爹,真沒什麼區別,你爹好的一點是,起碼知道尊重女人。你們父子兩,跟那位閉起來,真是連人傢一根毛都比不上!」容氏冷冷的譏諷道。

  池陶一聽這話,胸膛像是要炸開瞭一樣,上去就掐住皇後的脖子。

  瞬間皇後的脖子上就出現瞭幾道青痕,臉色也開始發紅發紫。

  就在此時,皇後一腳踢在瞭池陶的胯下,池陶一吃痛,瞬間捂住胯下,而腦子也冷靜瞭下來,要是現在掐死瞭皇後,那可真的是死定瞭!

  「爛貨,從今往後,隻要有機會,我就來操你,我不信操不爛你!」堂堂太子,竟然說出如此粗話。

  可沒有瞭死亡威脅的皇後容氏,依舊不屑的蔑笑道:「你就是操我一千會,也比不上他弄我一回。」

  「說實話,我舔他的腳趾,都能動情流水,而你和你那個廢物爹,這輩子也別想讓我叫一聲。」

  池陶還想上前暴虐,可這次容氏卻挺起胸膛迎瞭上去。

  「來,再弄點傷,看你到時候解釋的清楚不。而且,如果事情真的敗露,我安排人去告訴那兩位公子,我願意去北地伺候侍奉,我未必會死,而你一定會死!你敢賭嗎?」

  後面這話,顯然是皇後虛構的,且不說大公根本瞧不上這種女奴,即便大公不介意,趙小天和趙承澤也不敢答應這種事情。

  但,池陶明顯被嚇唬住瞭。可依舊裝腔作勢道:「少拿他嚇唬我,你收拾收拾,我先走瞭!還有,晚上給我留門!今晚就來收拾你!」

  池陶迅速整理自己的衣衫,很快的離開瞭。

  而皇後一掃自己被粗暴襲擊後的身體,卻是露出一絲渴望的笑容。

  「達達,我何時才能再伺候您一回啊!」

  很快,皇後眼神迷離,腦海之中,全都是跟大公在一起的畫面,她的手也伸向瞭胯下。

  腦海中響起瞭大公的聲音,她很快的就來瞭感覺,胯下涓涓細流湧動。

  雖然隻是手指在歡樂豆上的簡單波動,她就已經動情不已,呼吸急促之間,很快的沖上瞭雲端。

  舒服之後,睿智的眼神重新回到皇後的眼裡,收拾好之後,也離開瞭。

  而遠在皇宮另外一頭的秘密宮殿中,皇帝跪在一尊佛像面前,如同犯錯瞭的小孩子一樣,戰戰兢兢,一點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