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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扁舟行

  死寂!鴉雀無聲!

  黃侍郎一語驚人,他向聖上推薦的國母人選竟是如今正立於堂上的內相,這位於南明有著絕對權威的煙波樓主——葉清瀾。這樣一樁天大的事,真的是這位小小侍郎能夠提及的?

  群臣百官都不傻,瞬間便明白瞭個七八分,能讓這位侍郎提出此奏的人,無非隻有兩個:要麼就是聖上蕭啟,聖上雖然年紀尚幼,可自登基以來一向追隨內相,小到學業武功,大到治國之道,整日在這樣一位天下絕色面前,生出傾慕之心也是理所當然;而另一種情況卻是要反過來看,如果是內相想嫁呢?雖說這位煙波樓主一向高高在上,可她心中想的是什麼卻是沒有一人知道,她若不滿足於內相之位,而要覬覦那東宮之位,亦或是有著一日振臂一揮學那唐朝武皇後一般呢?幾位老臣一時間對望一眼,心中已然有瞭主意,無論是誰的主意,這件事的風險都太大,無論如何,都要制止。

  孫傳旻一馬當先跪伏在地,登時拜扣道:「陛下,老臣以為…」

  「來人,將這妖言惑眾,欺君罔上之人拖出去!」孫傳旻話未說出,便聽得慕竹輕言淡語間就下瞭一道指令,殿外自有兩名金瓜武士入殿,順著慕竹的旨意,將那位黃侍郎一手提起。

  「內相,這是何意啊?」黃侍郎倒是嚇得一渾身一緊,連連告饒:「下官、下官無罪啊!」

  「若是一般的諂媚欺君也便罷瞭,可你枉顧人倫之禮,竟是慫恿陛下無視師徒之儀,還有何顏面來做禮部的侍郎!」慕竹語音清冷,卻是絕不容有人質疑,金瓜武士自是聽令行事,在眾人的唏噓聲中將那位黃侍郎給拖瞭下去。

  「陛下,若是無事,便退朝吧。」葉清瀾轉頭朝著蕭啟言道,可言語之間似乎有瞭一絲生分。

  「師、內相…」蕭啟言語吞吐,輕喚瞭一聲,可此時此景卻又不知該說下什麼。

  「有什麼話,來我煙波府說吧。」葉清瀾不顧著殿上眾人相視,轉身便朝著殿外走去。

  群臣一時間面面相覷,卻又不知該進何言,宣旨太監朝著蕭啟稍稍示意,見蕭啟沒有意見,這才捏著嗓子一聲高呼:「退朝!」

  ***    ***    ***    ***

  蕭啟心中惴惴不安,但既然是老師下的命令,那他也隻得硬著頭皮朝著煙波府走去。

  煙波府府門大開,平日裡隨侍的護衛與侍從盡皆不見瞭人影,蕭啟有些不明就裡,悶著頭朝裡而行,卻見得後院客廳之中,老師慕竹正獨自一人端坐,似是已等瞭他很久瞭。

  「蕭啟拜見老師。」蕭啟微微吸瞭口氣,按照往日的習慣,先行師徒之禮。

  「起來罷。」葉清瀾倒是語氣平淡,但蕭啟卻是更加摸不著老師此刻的心意。

  「那位黃侍郎,是你安排的吧。」葉清瀾拿起案上茶盞,輕輕品瞭一口。

  「是!」蕭啟也知這事怎麼也不可能瞞得住老師,隻得老老實實的應道:「那天老師與蕭啟說日後要退隱山林,蕭啟心中不舍,批閱奏折時恰巧又看到瞭這篇黃侍郎的奏折,故而才想出瞭這麼個辦法。」

  「那你可曾想過,你乃天子,若是天子帶頭行那擾亂人倫綱常之事,這天下百姓誰還會以禮為先,事事恭順?」

  「老師乃世外之人,難道也被這些繁文禮節所約束?蕭啟年幼,但也覺皇傢這選後納妃之事太過兒戲,要我娶一位連面都沒見過的女子又哪裡來的感情?而蕭啟自追隨老師修習以來,隻覺猶如新生一般開闊,知這世界之大,知這萬物之美,知這黎民之苦,老師不是平凡女子,蕭啟自問高攀不上,可蕭啟實在是不願從此與老師分別,今日蕭啟鬥膽提出此議,沒有參雜任何功利之心,隻為心中所想,坦誠而言。如若老師不願,我、我絕不會…蕭啟也沒有能力阻攔。」蕭啟這番話似是在心中壓抑許久,此刻四下無人,蕭啟也知不是忸怩的時候,當下大膽告白起來。

  葉清瀾聞言卻是微微一笑,依舊是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可看在蕭啟眼裡隻覺得是這世間最美的風景,「老師笑瞭,老師笑瞭!」蕭啟心中不禁狂喜,他雖是敢有此釜底抽薪之計,可著實未想到竟然真的成瞭?

  「你可知道這府上的人都去哪瞭嗎?」葉清瀾輕輕言道。

  蕭啟卻是不知為何老師有此一問,連道:「蕭啟不知,莫不是老師安排他們暫且回避?」

  葉清瀾又是莞爾一笑,旋即輕聲道:「是我讓他們走的,不過不是回避什麼,而是讓他們以後不用來瞭。」

  「啊?」蕭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連聲問道:「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打算明日就帶著煙波樓離開。」

  「這?」蕭啟聞言手腳冰冷,雙腳一軟,登時跪倒在地:「老師,弟子錯瞭,弟子再也不敢瞭,您別走,您別走啊!」

  葉清瀾起得身來,看著蕭啟跪倒在地的急切模樣,微微擡手撫上蕭啟的頭發:「癡兒,老師並不怪你,也不忍拒絕你的一片癡心,但別說嫁予皇傢,就算是嫁入尋常百姓也終究非我所願,老師閑雲野鶴慣瞭,心無所定,隻願在那叢林山野之間苦渡餘生,而你不同,你是南明的新興之主,你肩上有天下萬民的擔子,早些將這些雜念忘瞭吧。」

  「可是,老師…」

  「素月已經去安置『月字號』的一些事宜,煙波樓早有隱退之意,你也不必過多感傷。」

  蕭啟目光呆滯,隻覺老師所言雖是輕柔溫和,可每一個字都似是在告訴他一件事——他將永遠失去老師!蕭啟近乎絕望的閉上雙眼,眼眶之中已然濕潤,他不敢想象往後的日子。

  「小姐!」正當蕭啟苦悶之際,卻是素月急匆匆地從門外進來,葉清瀾眉頭微微皺起,她知道以素月的性子此刻都如此匆忙,那定是有大事發生瞭。

  素月進得廳中,朝著一臉沮喪的蕭啟看瞭一眼,微微一愕,旋即又不再理他,朝著慕竹言道:「剛剛收到的戰報,李孝廣掘瞭青徐壩,『飲血』覆滅,壽春城破瞭!」

  「驚雪現在如何瞭?」葉清瀾連聲問道。

  「據說是在帶著殘軍在壽春附近隱匿,不過這消息已是十日之前的,現在的情況卻是無人知曉。」素月語速極快,心中急切自是溢於言表。

  「無論如何,先救出驚雪再說吧。」葉清瀾沈吟半晌,已然有瞭決定。

  「小姐,我去!」素月朝著仍然跪倒在地上的蕭啟看瞭一眼:「啟兒,你起來罷,前方戰事有變,速速回宮主持大局要緊。」

  「我去!」葉清瀾打斷瞭素月的話:「朝中之事就交托給你,我去帶驚雪回來。」

  ***    ***    ***    ***

  就在煙波府中商議著該如何解救驚雪之時,這位曾經披靡天下的女戰神正遭受著此生最大的夢魘。

  蕭逸在壽春城校場之上豎起瞭一座高臺,高臺之上立瞭一根高大亭柱,而驚雪就綁在這根亭柱之上,雙手被橫梁牢牢架住,雙腳之上盡是鎖鏈,全身赤裸,毫無掙脫的可能。

  而她的跟前,卻是跪立著一個人影,那人卻不比驚雪好過多少,除瞭同驚雪一樣全身不著一縷被繩索牢牢縛住,而且被強行按壓跪倒在地,更慘的是,他還少瞭一隻手,他的殘肢瘡口還未痊愈,沒有人幫他處理傷口,隻能任由著傷口之處一片血肉模糊,甚是駭人。

  蕭逸高坐於校場一側的主看臺,見校場之上千軍雲集,當即下令道:「壽春一役,論功行賞,在場之人皆是有功,按例可獲賞銀十兩,但壽春城糧草軍餉緊缺,朕今日以這聞名天下的女將軍驚雪犒賞全軍,如願舍賞銀者,可自上臺享用此女一次。當然,若對此女興趣不大,也可去校場東側的軍需處領賞。」

  「謝陛下!」一時間千軍跪倒,山呼萬歲。

  「哈哈,多謝陛下給我等這次機會,能肏到這種女人,別說十兩銀子,就是要瞭我這條命也值瞭。」當下便有一名軍中糙漢沖出人群,向著蕭逸喊道。

  蕭逸見這糙漢威猛高大,大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小的叫侯大,我傢老二就是在壽春一戰中被這囚婦給害的。」那糙漢見蕭逸問話,連忙回道。

  「好,侯大,你便是第一個!」

  「多謝陛下!」侯大見皇帝恩準,當下便在旁人的艷羨之中沖向高臺,他伸出手來,稍稍在驚雪那雙目無神的臉上拍瞭拍:「嘿、驚雪婊子,快醒醒,大爺我要肏你瞭。」

  可是驚雪的神色卻是始終未曾轉醒,她的雙眼迷離,瞳孔之中已然黯淡無光,卻是不知究竟經歷瞭什麼,此刻已然變得麻木不仁。

  「好,我讓你裝死!」那侯大見她沒有反應,登時心中大怒,粗手一扇,便將驚雪的臉給扇得側瞭過去,旋即朝自己胸口一扯,將自己那殘破不堪的鎧甲一齊卸下,胡亂撕扯一番便已然將自己脫得幹幹凈凈。

  「大馬猴,你可得輕些點啊,你這身板下去,怕是那驚雪婊子承受不住啊。」

  臺下的戰友見他脫得精光不由得一陣取笑。

  「去去去,要肏她的到後面排隊去,老子可要喝瞭這頭湯瞭。」當下朝著自己手中「呸」瞭一口唾沫,旋即抹在瞭自己那早已堅挺無比的肉棒之上,雙手拉起驚雪那兩隻鐵鏈約束著的玉腿,挺著那根粗長肉棒便向著驚雪的小穴對準:「驚雪婊子,來看著,老子要肏你瞭。」

  「噗嗤」一聲,肉棒伴著唾液的潤滑順利插入,這侯大也不顧什麼憐香惜玉,徑直便一個勁兒的朝裡猛鉆,一下便頂在瞭驚雪的嫩穴內壁。

  「喔」侯大故意作怪似的朝著身後的戰友們大聲吆喝一聲,表情甚是得意。

  「誒誒誒,侯大,你倒是說說什麼感覺啊?」有那看得興起的人忍不住出聲問道。

  侯大稍稍退出幾寸,旋即又是狠狠一頂,頂得驚雪深眉緊蹙,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噢」的呻吟,而侯大卻又是好整以暇的轉身笑道:「嘿嘿,我告訴你們,這娘們不但是人長得標致,這小穴也是會咬人的,嗖,喔,咬得老子爽死瞭!」

  侯大一邊得意叫囂一邊又是一記狠插:「喔,爽!」

  「瞧把你給神氣的,你可速度快點,兄弟們都等急瞭。」

  「哈,等…等著,等…等老子肏完。」侯大越肏越是起勁,驚雪的玉穴卻是如他所言乃是世間名器,那小穴回環曲道之間越是深邃便越是緊窄,而那小穴唇瓣卻又受著常年練武影響,在侯大大開大合的抽插之際又會自覺緊閉,這樣一來,那小穴就變成瞭一張咬人的小嘴,但被這嘴咬起來雖是有些微疼,但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微疼,侯大隻覺肉棒所及一片溫熱,上下左右四處緊密纏繞包裹,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餘之地,這侯大報復之心急切,每一次深入都硬生生的頂在驚雪的花房內壁,每一次深入或是朝著身後眾人炫耀,或是朝著驚雪嘲諷:

  「驚雪婊子,你知道我傢老二是怎麼死的嗎?就在這壽春城頭,老子親眼看著他第一個沖上城樓,卻被你一槍給插瞭個對穿,而今老子也在插你,老子也要把你插穿!」這侯大越說越是來氣,胯下狂頂的肉棒突然卯足瞭力氣,恨不得真將她貫穿一般,死死的朝著子宮深處狠釘。

  「呃!」驚雪即便再是忍耐,也抵不住這樣的鉆心之痛,她那煞白的臉色漸漸的冒出許多冷汗,身體也隨著侯大的死命抽插而變得有些顫抖。

  「肏死你!肏死你!」侯大見著驚雪面色越發難看,動作卻是愈發瘋狂,終於,侯大忽然一記悶哼,身子向前狠狠一頂,旋即雙腳一陣哆嗦,他那心中憋瞭許久的仇恨與怨氣終是隨著肉棒的一陣抖動而消失殆盡,侯大根本沒有抽出來的意思,他恨不得將每一滴濃精都射入驚雪的體內,他恨不得自己能雄風再起,再肏她個上百回合,然而這一番發泄卻已是讓他精疲力盡的癱軟在驚雪的身上,再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繼續作惡。

  「到我瞭。」見他已然沒瞭動靜,一名小卒立即撲瞭上去,一把便掰開瞭壓在驚雪身上的侯大,使出老大的力氣將他推開,終是近距離見得這等艷冠天下的美人,這小卒沒來由的狂笑一聲:「哈哈,哈哈哈哈!我來啦,輪到我瞭!」

  這小卒在等待之餘早已將自身衣物褪去,挺著個肉桿子就蹦瞭上來,先前見那侯大肏得舒爽,他早已是急不可耐,此刻終是能品嘗著這位敵軍女將的滋味,哪裡還會有半點猶豫,一手掐住驚雪的胸前豪乳,一手則扶住胯下的肉棒便朝著驚雪那還殘留著侯大白精的肉洞小穴之中挺去。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驚雪本是萎靡的眼神之中卻是突然出現瞭一絲神采,那本是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驚雪卻是突然一聲嘶吼,雙手之上的繩索盡皆斷裂,而那位還想著在她身上享樂的小卒早已嚇得癱軟在地,連那剛剛還挺拔高漲的肉棒此刻也變得軟弱無力。

  驚雪雙目冒火,雙手大開,雙手各自拉住那小卒的腰身兩側,突然,指甲猛地陷入肉身,雙手狠狠向外一扯,那小卒頃刻之間便被撕成兩瓣。

  「啊!」的一聲,有那小卒臨死之前的慘叫,有驚雪的怒吼,還有臺下眾人驚駭的呼號。高臺之上血肉橫飛,驚雪滿身是血的站在那裡,腳下的鎖鏈仍舊無法去除,她也隻能猶如一頭兇獸一般高亢怒吼。

  忽然,一道黑影自皇帝看臺之上飛來,直奔驚雪,驚雪身上傷勢未愈,哪裡又能是夜八荒的對手,夜八荒卻也並不與她多作糾纏,蛇杖一橫,便將她唯一倚靠的雙手給架住,黑袖一甩,一顆赤色藥丸竟是朝著驚雪嘴中飛入,驚雪雙眼流露出不甘與痛苦,可她卻完全反抗不瞭,夜八荒在她腹下微微一點,她連張嘴吐出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然將藥丸吞下,瞬間氣力全無,跪倒在地。

  「帶她去洗洗,然後繼續,每上完一個,給她服一顆就好。」夜八荒朝著身後的侍從吩咐著,目光卻是朝著那位跪在高臺角落的獨臂男子望去,繼續吩咐道:「把他也帶下去,如果她再有妄動,便再砍下他一隻手!」

  「老師,這『攝魂蠱』配上『叱犬丸』都降不住這驚雪嗎?」蕭逸不知何時已然走近至夜八荒的身前。

  「驚雪意志豈是這尋常丹蠱所能侵蝕,若你不是以韓顯的性命相威脅,她怕是不會活到今天瞭。」

  「可咱們沒有多少時間瞭,壽春城破驚雪被俘的消息一旦傳回南京,慕竹一定會來的。」蕭逸一想到接連兩次都差點要瞭自己性命的可怕女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懼。

  「我也知道時間緊急,可這魔獸煉化不易,『攝魂蠱』與『叱犬丸』不過都是外物,最終還是需要擊破她的心志,如今之際也就隻能給她加量,通過犒勞全軍而發泄出丹蠱之力,至於最終能否練成,那也隻能看天意瞭。」

  蕭逸聞言亦是默不作聲,以他目前的境界,著實還無法理解老師口中的煉化「魔獸」之事,這好端端人難道真能變成野獸?可一想到夜八荒曾經的那支「鬼兵」,蕭逸倒也放下心來:「若真能成功,那是最好不過瞭。」

  「其實你若是能將那位南疆神女帶來讓我調教,其實我會更有把握。」夜八荒冷不防的說道。

  「不行!」蕭逸卻是立刻打斷,忽然又覺著語氣不對,旋即軟下聲來:「老師恕罪,隻是那南宮迷離如今臨盆在即,而且她體內的子母蠱已然解封,隻待她生下皇子,我便將她帶來,她便又是我們的一大助力。」

  夜八荒到沒有因他這一喝而生氣,相反的卻是微微一笑:「你能誕下子嗣,老師自然是替你高興的,可你有著得天獨厚的逆龍血脈,若是心中還動瞭些許惻隱之心,隻怕對你成魔之路有所阻礙。」

  「成魔?」蕭逸喃喃念著這個詞,沒來由的覺著一陣恐懼。

  「我知你也不想成魔,老師也不願意你墮入魔道。」夜八荒面上的笑容依然雲淡風輕,他不禁擡頭高看著天空,緩緩念道:「可是這世上有太多的無奈之事,你若不成魔,你就無法與煙波樓抗衡,你若敵不過煙波樓,那你也終究隻有死路一條。」

  蕭逸連忙問道:「老師不是說過我這身血脈是不死之身嗎?」

  夜八荒輕笑一聲:「『聖龍』『逆龍』均是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體質,也不知是何機緣分別落入到你兄弟二人身上,可你可曾想過,『逆龍』血脈卻是不死之身,可如果有一天,你的血脈不在瞭呢?」

  「不在?」

  「老師我知道西方有一神術,可將死人屍體內的血脈盡數抽幹,屍體用香料沾染,以粗佈纏繞,制成幹屍,我若是你的對手,在殺瞭你之後,或許會嘗試這個方法來試試。」

  蕭逸聽得此言,登時心中一陣狂顫,心中懼意陡生,看著依然談笑風生與他侃侃而談的夜八荒,蕭逸心中不由得升出一股殺意。

  「怎麼,老師才說到一處你的弱點,你就想殺瞭我已滅口?」夜八荒一語道破他的心思,卻是毫不在意的繼續笑道:「據我所知,慕竹遊歷天下,見識廣卓,我能想到的,你認為她會想不到?更何況,你若是被煙波樓人擒到,即便是殺不瞭你,整日將你安置在身側看守,那你這死而復生的『逆龍血脈』又還有何用武之地?」

  「老師,我…」蕭逸見夜八荒如此言語,隻得無奈的跪倒在地。

  「你能動殺心,便說明你本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人,作為師徒,我自是不喜歡的,可作為我摩尼教下一位有資格『入魔』的人,這些事,都算不得什麼。」

  蕭逸聞言亦是一凜,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且不說昔日與煙波樓的舊恨在先,就是今日如此折辱驚雪,那煙波樓又豈會輕易放過自己,若不尋機打敗慕竹,等待他的也終究是死路一條。

  二人一時無言,這時陸祁玉正帶著洗漱完畢的驚雪回來,驚雪服過藥後已然溫馴許多,此刻面色又恢復木然,任由著旁人將她重新綁在木架之上。

  可剛剛驚雪手撕活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臺下眾人卻是一片惶惶,自是沒有人敢來再做嘗試。

  「教主,您這藥…」自有與夜八荒相熟的士卒在臺下問起。

  「藥是好藥,但她是驚雪,所以,我也不能保證什麼。」夜八荒並未遮掩什麼,他的心中卻是毫不擔心。

  眾人又是一陣沈默,這時卻是一位身材矮小枯瘦如柴的老兵站瞭出來,大喊一聲:「我、我來。」

  「老柴頭,你這身板,可別倒在臺上瞭吧…哈哈哈。」人群一片哄笑,可那「老柴頭」卻是憋得面色漲紅,他深吸口氣,便朝著臺上奔去,望著蕭逸與夜八荒一拜:「小、小的今年已經五十四瞭,半隻腿都邁進瞭閻王殿,也無妻無子,今天就算死在這裡也值瞭。」

  「好,準瞭。」蕭逸見他這骨瘦如柴的老態,一想到他那根細小的短物侵入驚雪的嫩穴時的場景,不由得來瞭興趣,當即坐好,一手托起下顎,饒有興致的觀賞著。

  老柴頭不姓柴,卻是因為從軍之後一直這般骨瘦如柴,故而一直被人如此戲稱,雖是身子單薄,可也算有些本事,這麼多年戰場能活下來,有一半是運氣,而另一半卻是靠著他一向靠著他那不怕死的脾氣,就像此刻,他一個健步便奔至高臺上,於奔上高臺之時便雙手並用著將身上的衣物甩掉,露出那一身頗為滑稽的排骨,雙腿瘦的好像兩根竹竿,那胯下的陽物也是極為細小,老柴頭一手不斷的來回擼動,一手則是向著驚雪摸來,待見得驚雪那完美的身段,老柴頭已然控制不住,一手便擡起驚雪的一隻晶瑩玉腿,扶著陽具便刺瞭進去。

  「簌」的一聲,老柴頭面露得色,顯然是舒爽至極,但他與那侯大不一樣,他沒有閑工夫向臺下之人炫耀,他已然沈醉於驚雪的懷抱,左手繼續用力,生生將驚雪的雙腿給掰成瞭一個「一」字,這一掰之後,他那細小的肉棒倒是能插得更深一些,而驚雪的嫩穴本就淺窄,倒是讓老柴頭欣喜萬分,他平日裡逛窯子玩些女人那都是被人開發過瞭的無底洞,他這小柴火哪裡能夠真個頂到什麼花芯,可這驚雪不一樣,那嫩穴之中層巒疊嶂,自己一路探進,竟是真個觸碰到瞭頂端,雖是不能像先前侯大一般大開大合肆意肏幹,但也讓他感覺是平生至爽。

  「媽的,真是死瞭也值瞭。」老柴頭暗嘆一聲,一邊賣力的向裡狠頂,恨不得將兩顆精蛋都給塞瞭進去,而另一邊,他將身子壓在驚雪身上,身材矮小的他因著雙腳岔開的緣故,腦袋恰好隻能夠到驚雪的胸乳。不過這也方便瞭老柴頭的行事,他一手握起那隻豪乳,一口便將其吮吸在口中。

  老柴頭的唇舌可是比身下有力得多,眾人隻看著他那顆小頭被淹沒在瞭驚雪的兩顆乳頭之下,不斷起伏,不時還被另一側的乳球給碰撞擠壓,那場面可真夠刺激,老柴頭一時吸吸這個,一時又舔舔那個,不斷發出「砸吧砸吧」的聲響,配上他腰身還在不斷抽動,一時間倒是沈醉其中。

  而反觀驚雪,服用過夜八荒將「叱犬丸」和「攝魂蠱」合成的丹藥之後,已然沒有瞭半點反抗之意,若是侯大那般的身材魄力,也許還能讓她痛呼兩聲,可這老柴頭的動靜實在太過微妙,卻是得不到驚雪的半點反饋。

  「媽的,跟個死人一樣。」老柴頭一時氣急,猛地伸出手來,一掌扇過驚雪的臉頰,而驚雪,卻是微微凝神,雙眼惺忪的看瞭他一眼,神識模糊,復又低下頭去。

  「哈哈,老柴頭,人傢理都懶得理你咧!」臺下眾人又開始瞭哄笑。

  「媽的,賤人!」老柴頭又羞又氣,一邊繼續挺動著腰身,一邊揚起手來,不斷抽打著驚雪的臉。

  「住手!」而這時,一直跪立無言的韓顯卻是第一次發出瞭聲音,他聲音微小,已然奄奄一息,可距離如此之近,老柴頭卻是聽得真切,登時更加憤怒,擡起一腳便將韓顯踢倒:「老子就是要打她,你能拿我怎麼樣。」

  「住手…」而韓顯顯然對什麼疼痛侮辱都已麻木,他未被藥物控制,可雙眼卻也如驚雪一般無神,口中隻是不斷的念叨著:「住手…住手。」

  可這軟弱無力的話語又怎能令老柴頭有所限制,這骨瘦如柴的老兵此刻正步入高潮,為瞭讓自己插得更深,他已然放下瞭驚雪那雙拉伸著「一」字的玉腿,雙手使勁兒朝裡一壓,自己仗著身材矮小,根本不用屈膝便將驚雪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身體猛的將驚雪壓在臺柱之上,胯下瘋狂頂撞,直插得驚雪雙腿搖曳,口中也漸漸流露出絲絲悶哼之音。

  「嗯…嗯…」雖是聲音細不可聞,但總算給瞭老柴頭一些回饋,聞此仙音,老柴頭不由得肏幹的更加猛烈,口中更是瘋狂呼喊:「叫,給我叫!」

  然而他卻還沒能真正等到驚雪的深呼媚喚,自己便先把持不住瞭,盡管他竭力控制,可那肉欲的包裹與每次深插後的摩擦餘韻早已將他這堆爛柴堆好,隻待他最後一記猛入,爛柴終是點燃,一股火龍噴射而出,卻是因為他的陽具短小而濺出許多,白灼陽精滴落在地,順著烈日餘暉,甚是刺眼。

  「老柴頭,你肏都肏完瞭,還賴著幹嘛呢?」出人意料的是,老柴頭激射完後,卻是一直壓在驚雪的身上未曾起身,這番舉動不免令人非議,當下便有一名軍士沖上臺去,一把將其拉開。

  可更離奇的事情發生,老柴頭卻是癱軟在高臺之上,四肢抽搐,不但下身肉棒還微微帶著些許白沫,就連口中也是不斷的湧出白沫。

  「老柴頭?老柴頭?」軍卒們呼喝兩聲,那老柴頭早已充耳不聞,幾息之間,老柴頭卻是雙腿一蹬,雙眼一翻,便再沒瞭知覺。

  夜八荒見狀以為驚雪又一次蘇醒,隻得再度飛上高臺,可驚雪此刻依然雙眼迷蒙,未曾有清醒跡象,夜八荒俯下身來,朝那老柴頭鼻息間微微一探,旋即面露笑容:「這老東西興奮過度,卻是自個兒猝死瞭。」

  一時間全軍騷動,肆笑之聲比比皆是,甚至有人笑談道:「驚雪這真不愧是女戰神,就連被人肏也能把人給弄死!」

  「哈哈,侯大,你這是祖上燒瞭香啊,上去三個,死瞭兩個。」

  「老柴頭是爽死的,他不行,老子們可強多瞭。」

  絕色當前,自有悍不畏死者再度上臺,老柴頭的死不過成瞭一道插曲,這震撼三軍的勞軍之筵才剛剛開始,壽春城中尚有三萬軍馬,各營之間已然分好時段,有序享用著這位天下名將。每一次士卒享用之後,都會為驚雪服食丹蠱,而驚雪,卻是再也沒有醒來…

  ***    ***    ***    ***

  正是落日夕陽時分,長江口岸,水聲瀝瀝可聞。

  葉清瀾走瞭,卻如她常年遊歷天下一般,沒有騎馬,沒有乘車,隻是一個人緩緩的走著,可她的一步,卻已是常人的數十步之距瞭。

  破虜港便是昔日驚雪擒拿完顏錚時的港口,那日完顏錚帶著殘軍自紫金山上逃出,還想著回到江北卷土重來,卻沒想到這入水港便成瞭他們的羅網,驚雪隻領著數百人伏於此地,於鬼方人放松警惕時突然冒出,槍挑鬼方第一勇士亍豹,生擒鬼方大汗完顏錚,這不世之功就此立下,此港也因此而得名「破虜」。

  葉清瀾稍稍一頓,感受著水面上傳來的陣陣微風,白襟衣帶隨風飄搖,配上她那遺世傾倒的容顏,更增幾分仙氣。

  「船傢,我想買上一隻竹筏。」港口自有船夫忙碌,可卻沒有一人察覺她的出現。

  「好嘞…」一名船夫熟練的吆喝著,但稍一回頭,卻是覺著眼前女子生得甚是好看,可即便是他仔細盯瞭好半晌,也始終覺得這仙子容顏看得不夠清晰。

  「那便領我上船吧。」葉清瀾早已習慣瞭世人眼神,坦然一笑。

  那船夫見始終看不真切也便不再多想,領著慕竹便向著水岸邊的一隻小竹筏行去,邊走邊道:「竹筏子便宜,算您20文,俺載您過江,您是要單趟還是來回?」

  葉清瀾自腰間掏出一串銅板遞與船夫:「這是25文,我一個人便可以瞭。」

  「一個人?」那船夫不禁又朝著慕竹上下打量一眼,除瞭臉上看不太真切以外,身子怎麼看都是一位大戶人傢的小姐,船夫不禁擦瞭擦眼睛再三確認,這才忍不住提醒道:「這位小姐,非是在下要賺您錢財,這渡江可不是兒戲,莫說是你一個閨中小姐,就連我們這種成天在水裡泡著的傢夥劃著這破筏子也少不得花些力氣,你…」

  「不用瞭。」慕竹朝他微微一笑,正欲一個縱步躍入筏上,可忽然眉心一皺,聲音變得清冷起來:「誰讓你來的。」

  卻是港口停靠的一艘大船之上鉆出一個人影,那身形故作船夫打扮,顯然是為瞭混跡於船中做瞭些偽裝,此刻見慕竹居然不坐大船,當下也隻得硬著頭皮站瞭出來:「弟子拜見老師。」

  葉清瀾朝他看著蕭啟微微凝視,本欲出聲怒斥的她忽然之間心中竟是生出一絲不忍,「也罷,讀書萬卷不如行路百裡。」

  「船傢,他來載我便好。」葉清瀾朝著船傢回道,卻是不顧蕭啟反應,自己獨自登上瞭小筏。

  「啊?」蕭啟本以為會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卻未料到老師竟是如此反應,不禁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道:「對對對,老師,我載您過江。」說著便自大船上飛奔而下,一個跳躍便正好落入竹筏之上,可因著那竹筏狹小,本就不太受力,蕭啟這一落下立刻有些晃悠,蕭啟登時站立不穩,連聲呼喊:「誒誒誒…」

  葉清瀾微微搖頭,素手一伸,恰自拉起蕭啟的臂膀,另一手朝著水岸一揮,那竹筏竟是穩穩當當的向著江上駛去。

  「神、神仙啊!」港口上的眾人哪裡見過這等不用劃槳便能行船的竹筏,落日餘暉映照,隻見那竹筏之上一道白色倩影漸行漸遠,便好像那世間最美的曇花,悄然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