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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隔墻有耳

  帶著陳松虎鋃鐺入獄的好消息,我帶著羅晶來到一個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陳松彪的KTV 馬路斜對面,有一傢叫做「茶之戀」的奶茶店,原來的店主是個富二代千金,爲瞭好玩開瞭這傢店,而她不久後要出國,於是在店門口貼轉讓告示。我在陳松彪KTV 門口「偵察敵情」時,正好看到奶茶店轉讓的告示。

  找到唐婷後,我和她談瞭我們一起買的那套房子的問題,她當即表示那套房子和她沒有關系瞭,隨便我怎麼處理。於是,我把房子賣掉瞭,由於房價漲勢喜人,一下拿到30萬現金,從中拿出10萬,盤下瞭這傢正好打入陳松彪「腹地」的「茶之戀」奶茶店。

  羅晶嘖嘖稱奇,怪不得我之前不需要她幫忙介紹工作,原來早有計劃。

  奶茶店位於本區域的商業核心地帶,附近還有大學,原店主說一年的凈利潤至少10萬。

  這傢店裝修不錯,很有小資情調。前任老板請的店員,我全部留下,並且上來就每人加500 塊工資。

  店員裡有個很踏實能幹的女孩,叫劉曉靜,二十五六歲,農村來的,學歷不高,但幹活利落,服務態度好,一直當店長。另外還有兩個幹瞭一段時間的女店員,同樣沒讀什麼書,比劉曉靜要木一些,混日子過的類型,不過也算是熟手。三個店員雖然不夠用,但我自己也可以來幹活,就差不多瞭。

  我請羅晶喝店裡最貴的奶茶。羅晶揶揄地說:「你還挺有艷福啊,被女孩子包圍瞭。」

  我掃視一圈三位女店員,她們這個姿色,我還是沒興趣的。「我選這裡的最主要目的,還是那個。」我指瞭指對面的KTV ,金碧輝煌的店門口,掛著碩大的「王朝KTV 」的牌子。

  羅晶朝我翹起瞭大拇指,「厲害,這麼快就打到敵人傢門口瞭。」

  這時,「王朝KTV 」的門口正好走出兩個混混樣的年輕人。我用仇恨的眼神盯著馬路對面,冷冷地說:「總有一天用我的意呆利炮幹死他!」

  晚上,爲童健強接風洗塵,菲菲也去瞭。

  菲菲今天去參加政府的一項活動,因此穿得比較正式,白底帶天藍色條紋的襯衫,正統中不失休閑,深藍色的修身包臀裙,肉色絲襪搭配黑色高跟鞋。我發現菲菲最近穿絲襪的頻率越來越高瞭,感覺她就是穿給我看的,想讓我高興。

  菲菲一進飯店,童健強就開始向她行註目禮,他是見過菲菲的,但這次就像第一次見一樣,眼睛裡放出異樣的光,似乎是第一次發現菲菲這麼誘人。我心裡不免得意,不過暗地裡也有點同情這位死黨,他肯定很久沒碰女人瞭,是「色中餓鬼」。

  我知道菲菲對於童健強和我們合租是不樂意的,但在童健強面前她絲毫沒表現出來,還很熱情地陪我們聊天,真是越來越懂事瞭。

  我敏銳地捕捉到,菲菲和我親昵說話的時候,童健強時不時會看著她的臉發呆,不過不是那種色色的眼神,而是很空洞、失落的感覺。看來我得想辦法攛掇他找一個新的女朋友瞭。

  吃完飯回到出租屋,真正尷尬的時刻才算到來。今天是我們三個人合租的第一天,萬事開頭難。童健強倒是識趣地一回傢就鉆進房間,擺出一副絕對不打擾我倆的姿態。

  我先洗完澡,回到房間,菲菲正捧著一套睡衣+ 睡褲,俏眼不滿地瞪著我,「你看吧,以前我都是直接穿睡裙去洗澡,現在好瞭,一直要穿得整整齊齊地去衛生間,跟上班一樣。」

  「穿睡衣出去也沒什麼嘛,又不是光著出去。」我淫心陡起,開玩笑說。

  「那我就哪天真的光著身子出去,讓你的好兄弟看個光!哼!」沒想到菲菲比我還能開玩笑。

  菲菲原本是說著玩的一句話,卻讓我控制不住地勃起瞭,要是她哪天真的一絲不掛在客廳裡走,被童健強看見瞭,會怎麼樣呢?

  我轉眼看見床上團成一團的肉色絲襪,菲菲剛剛脫下來的,有時候我特別喜歡看絲襪揉在一起的樣子,美人在側,絲襪在等待,有著強烈的誘人犯罪的氣息。我忍不住把絲襪拿在手裡,湊到鼻子底下嗅瞭嗅,一股淡淡的身體的香味。菲菲此時還穿著那套偏職業的套裝,昏暗的燈光下更顯氣質。

  「親愛的,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我發自內心說。

  菲菲像隻可愛的小兔看著我,女爲悅己者容,我的欣賞更加激發瞭她女性的溫柔。

  「快去洗吧,洗得香香的,我想親遍你全身。」

  「流氓……」菲菲嬌嗔一句,但看起來比誰都高興,捧著一套很保守的睡衣睡褲就去衛生間洗澡澡瞭。

  雖然從衛生間出來時把自己裹得很嚴實,但回到房間裡,我倆就不顧忌什麼瞭。菲菲一進門,就發現我把她今天穿過脫下來的肉色絲襪碼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就知道我想要什麼瞭,小嘴一翹,半害羞半開心地脫衣服,徹底裸體後,再拿起絲襪往腿上套。

  我如約親遍菲菲全身,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從乳房到小腹,再從腳底順著小腿親到大腿,最後隔著薄薄的絲襪舔她的私處。菲菲的身子輕輕顫抖,口中吐氣如蘭,我趴在她雙腿之間,她深情地看著我蠕動的腦袋,來自最親密的愛人的愛撫,讓這個羞羞的小女生也有些情不能自已,開始發出抑制不住的「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我擡起頭,菲菲襠部的絲襪已經濕瞭一大片,一半是我的口水,一半是她自己的淫水。我不忍心撕破絲襪,就輕輕地把絲襪拽到她大腿一半的位置,擡起身子,以傳統的跪著的姿勢,準備朝菲菲的私處發起猛烈的攻擊。

  「咣當!」

  從隔壁的衛生間裡傳出一陣嘈雜聲,八成是童健強碰翻瞭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去的。我和菲菲都是一愣,我的陰莖停在半空中,緊接著,「嘩嘩」的流水聲響起。我們這才發現,這墻的隔音效果竟然如此之差。

  我和菲菲大眼瞪小眼看瞭一會,菲菲小嘴一翹,裹著絲襪的小腳在我肚子上蹬一腳,把我踢翻在床上。

  我訕笑著爬回菲菲身邊,安慰她說:「等他洗完就好瞭。」

  菲菲一隻小手捏住我小弟弟,輕聲說:「反正是你憋著,我是不管。」

  「難道就我一個人憋嗎?」我壞壞地用手指揉瞭菲菲下面的小豆豆一下,菲菲沒想到我突然襲擊,「啊」地浪叫一聲,叫的聲音很大,大到隔壁絕對能聽到。

  菲菲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地要打我,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又氣又羞的模樣煞是可愛。

  終於捱到隔壁沒聲音瞭,我翻身再起,知道菲菲心裡不高興,隻好用我的愛融化她,趴在她身上,柔情地親吻她濕漉漉的嘴唇,胯下的陽物慢慢地抵在她洞口,一邊繼續親吻,一邊朝濕潤的小穴裡挺進。

  菲菲的嘴唇被我封著,隨著我下體的挺動,她發出含混不清的呻吟聲。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另一個房間裡的童健強,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剛才聽見瞭菲菲那一聲叫春的這傢夥,此時一定在房間裡打飛機,而且他的意淫對象搞不好就是菲菲呢,畢竟剛才在餐廳,他看見菲菲的時候那表情,就像看見瞭仙女一樣。

  「啊……哥哥輕點……你今天好大……」菲菲嬌哼著說。

  操,爲什麼每次想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我的雞雞就會變大呢?

  「嗯……啊……哥哥停一下……我快叫出來瞭!」

  我「噗嗤」笑出聲,捏捏菲菲的鼻子說:「傻丫頭,想叫就叫唄!」

  「你不怕你那朋友聽見啊!」

  「他在房間裡呢,隔好幾堵墻,肯定聽不見瞭。」我一邊說,一邊挺腰用力抽插幾下,故意把龜頭用力插到最裡面。菲菲翹在我肩膀上的兩腿把我的脖子夾得死死的,肚子不住地顫抖,張著嘴卻不發出聲音,忍得很用力的樣子。

  今天我不知道從哪來那麼大力氣,平時完全沒有這樣的雄風,又大又脹的陰莖好似吃瞭興奮劑,摩擦得越厲害,就越是堅挺。我直接把不情願的菲菲拉到床底下,菲菲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點害怕瞭。肉色褲襪的襪腰卷起來掛在大腿中間,菲菲站都有點站不穩,我扶著她站在床邊,打算用後入的姿勢繼續和她交合。

  套好避孕套,陰莖從菲菲的屁股縫裡連根而入,暴漲的陰莖包裹在菲菲緊窄的小穴裡,而下體緊緊貼在菲菲火熱挺翹的屁股上,強烈的充實感讓我的性欲更加高漲,而站立的姿勢更有利於身體和腿部發力,我微微彎曲腿部,陰莖停止,用力往上一頂。

  「啊……」菲菲沒想到我這一下沖擊如此有力,再也忍不住,發出銷魂的一聲浪叫。

  「不行啊……你輕點……真的會被聽到的……」菲菲著急地嬌哼著。

  「不會的,聽不見的。」我心想,就算能聽見我也不管瞭,總不能以後做愛都不讓發出聲音吧?

  菲菲「啊啊啊啊」的叫聲和我下體撞擊她屁股的聲音同時發出,菲菲也沉浸在性欲的快感裡,也許是真的相信童健強隔太遠聽不見,呻吟聲越來越不受控制,越來越大……

  一陣嘈雜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從外面的客廳裡傳來的!

  我和菲菲都嚇瞭一跳,立馬意識到,那是童健強的手機,而他現在竟然不在房間裡,而是洗瞭澡以後坐在客廳裡!

  那麼,剛才菲菲的叫春,他豈不是肯定聽見瞭?

  菲菲正生氣地想要脫離我的魔掌,我卻在強烈的刺激中牢牢箍住她的腰,眼睛一黑,顫抖著射出瞭比平時量多一倍的精液……

  童健強似乎拿著手機進瞭自己房間。

  被人聽到自己做愛的聲音已成既定事實,菲菲反而不激動瞭,一副你惹出的名堂你自己處理的樣子,把絲襪一脫,光溜溜地鉆被子裡睡覺。

  我清理完戰場,上床從後面抱住菲菲,輕輕說:「其實也沒什麼,大傢都是成年人……」

  菲菲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你都好意思,我才不管呢,哼!」

  第二天一早,在客廳裡相見,我們三人倒是一個比一個淡定,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不過我知道菲菲心裡一定有疙瘩,隻是她不表現出來而已。

  我領菲菲去瞭「茶之戀」奶茶店,她對於我這個決定自然是表示支持,甚至是驚喜。而幾個店員在劉曉靜的帶領下,一口一個「老板娘」,叫得菲菲怪不好意思的。

  菲菲還要上班,一個人先走瞭。

  店員告訴我,一些制作奶茶和甜品的原料快沒有瞭,需要去進貨,於是我出門進貨。

  走到半路上,唐婷給我發微信:想見你。

  我立馬轉移路線,和唐婷約在同一個咖啡館見面,現在這裡是我們固定的見面地點瞭。

  唐婷今天穿得異常地嚴實,長袖襯衫,牛仔褲。我剛和她說瞭幾句話,就發現她皺著眉頭捂著肚子,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趕緊關心地問:「怎麼瞭?肚子痛?」

  「沒什麼,大姨媽來瞭而已。」唐婷勉強笑笑,臉色有些發白。

  「不應該這麼痛吧?是不是姓陳的又折磨你瞭?」我脫口而出。

  唐婷沒有說話,但我覺得她是默認瞭,雖然陳松彪現在不會故意蹂躪她,但他哪怕是正常的做愛,都一定是粗魯暴力的。

  「婷婷,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我想起唐婷床頭的那瓶避孕藥,心裡一陣難受。

  「我知道。」她笑笑,過瞭一會又說,「謝謝你的關心。」

  這句「謝謝」讓我心裡不是滋味。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陳松虎被抓起來瞭。」

  「是嗎?因爲什麼?」

  唐婷突然提到陳松虎,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表情顯得很平靜,但唐婷似乎沒有註意到,反而眼睛發亮,就像是有一個特別有趣的秘密要告訴你的那種表情。

  「你知道嗎,這裡面名堂可大瞭。」

  接下來,唐婷對我講述陳松虎身上到底發生瞭什麼,而我也是越聽越覺得有意思。

  唐婷說,她知道陳松彪和陳松虎是兩兄弟,一直以爲這兩人是一條心,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陳松虎其實是個非常愛錢的人,他願意跟著親哥做違法的事情,無非是想冒險賺點錢,過有錢人的生活。沒想到陳松彪仗著是他哥,說得好聽點是把他當秘書,說難聽點就是把他當傭人使喚,而且不怎麼給陳松虎發工錢,美其名曰兄弟倆是創業階段,等什麼時候賺大錢瞭,再把錢拿出來和陳松虎分。

  因此,陳松虎一直對陳松彪心懷不滿,暗地裡不停地抱怨,後來陳松彪不讓陳松虎碰唐婷,陳松虎的不滿達到瞭頂點。

  當然,陳松彪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陳松虎對自己有意見,但他自認爲那鼈孫頂多是背後罵他兩句,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畢竟親兄弟嘛。

  前兩天,從B 市回來的陳松彪去唐婷傢,在唐婷身上發泄完獸欲,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告訴唐婷,說陳松虎被抓到監獄裡去瞭。

  令唐婷意外的是,陳松彪說這事的時候,竟然顯得很高興,雖然唐婷更高興,但陳松彪的狀態還是讓她疑惑不解。

  結果,陳松彪直接把陳松虎臭罵一頓,說這龜孫是白眼狼,竟然吃他的拿他的,最後還背叛他。

  陳松彪說,他在B 市的事情辦得很成功,出色地完成瞭任務,使得四爺對他另眼相看,特意召見他,對他進行瞭大肆表揚。陳松彪感覺挺高興,認爲那次的「鴻門宴」事件算是過去瞭,不用再夾著尾巴做人。四爺還跟他說,讓他繼續好好幹,幹得好的話,會考慮「提拔提拔」他。

  陳松彪回去以後信心百倍,決定遵照領導的旨意,好好表現,早日提拔。

  一天後,四爺派人告訴陳松彪,他的親弟弟陳松虎,最近一個月一直在背後使壞,他把從外面找來願意做小姐的漂亮妹子全部偷偷介紹到瞭另一個城區一個姓朱的人那裡,隻把二流貨色留給陳松彪。姓朱的雖然和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但不歸四爺管,更重要的是,姓朱的和陳松彪早有過節,朱老板此舉也是爲瞭挖陳松彪的墻角。他對陳松虎重金利誘,陳松虎一是在氣頭上,二是正需要錢,便「叛變」瞭。

  陳松彪當即就要去揍陳松虎,卻被四爺的人攔住,那人讓他不動聲色,四爺自有辦法治他。

  當天晚上,陳松虎和幾個小混混在夜市吃夜宵喝酒,身邊的小混混有意拱他的火,攛掇他跟隔壁桌打瞭起來,並且把人打傷。然後,陳松虎就被抓瞭起來。而陳松虎被判坐牢6 個月,背後竟然是四爺操縱的結果。

  四爺對陳松彪的解釋是,這樣做是給陳松虎一個教訓,也是給姓朱的一個暗地裡的警告,但事情不要鬧大,點到即止。

  陳松彪雖然沒有想透四爺的用意,不過四爺既然那麼說,他自然表示支持,而且這也合他的心意。

  陳松彪如今真是把唐婷當成「內人」,這事他一五一十全跟唐婷說瞭。

  「不管怎麼說,這對你是好事,至少那個垃圾半年內不會來煩你瞭。」我對唐婷說。

  「嗯,是挺好的。」

  我想到一個問題,未加思索便直接問出來。「婷婷,你現在身邊的男人,除瞭陳松彪和王金剛,還有別人嗎?」

  我本來隻是想知道唐婷身邊還剩多少危險因子,沒想到唐婷一聽這話,很明顯地生氣和激動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你覺得我是個放蕩的人嗎,希望身邊的男人越多越好嗎?」

  唐婷的脾氣發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我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沒有啊婷婷,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管你身上發生瞭什麼,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好女孩,是那個善良純樸的女神。」我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如果不是有瞭菲菲,我其實願意回到你身邊的。

  唐婷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沖動,嘆口氣說:「對不起,是我發神經。」

  我好一陣心疼,婷婷一定是太沒有安全感瞭。想到這裡,我又笨笨地問出一句:「那個王金剛,他對你好嗎?他會照顧你嗎?」

  「怎麼問起他來瞭?」唐婷好像又不高興瞭。

  我決心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婷婷,我問個問題,你別生氣。我想知道,如果沒有陳松彪瞭,你會和姓王的在一起嗎?」

  唐婷突然眼睛直直地看著我,「你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嗎?」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說實話。」唐婷眼睛都不眨。

  我十分小心地斟酌字詞。「說實話,我當然不願意看到你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但是,我有時候又覺得,既然姓王的那麼喜歡你,如果他真願意爲你付出,願意照顧你,保護你不受傷害,我覺得,這對你也是件好事……」

  「我和他在一起,你會吃醋嗎?」唐婷打斷我。

  「我……」我當然會吃醋,可是我現在的身份,有資格吃醋嗎?

  「你想到我和他上床的時候,你會生氣嗎?」唐婷繼續逼問。

  「生氣。」我不想再裝瞭,「當然生氣,他這樣的人,從知道他的時候我就很討厭他,他算什麼東西?那時候就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居然還讓他如願以償瞭!就他那種又粗俗又猥瑣的樣子,他憑什麼可以抱著你亂摸你?又憑什麼不穿衣服壓在你身上?」

  我一連串罵瞭一通,結果唐婷竟然笑瞭。

  「我那時候是心情太差太差瞭,才答應他,和他在一起的,都沒有考慮後果的。也是那時候太害怕,想找個人保護自己,所以我當時真的想過,要不就跟瞭他算瞭,所以我才跟他上床瞭。那時候我以爲我的心已經死瞭,和誰在一起,和誰結婚都無所謂瞭。他對於我的轉變自然是很高興的,他不知道陳松彪和我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他一直以爲,我就算是他的女朋友瞭。隻是我一直很糾結,一邊試著和他交往,一邊又總想躲著他,於是我一邊同意跟他上床,一邊又告訴他我不能經常見他。」

  「說瞭也不怕你笑話,我隔一段時間願意去找他,其實也是爲瞭滿足自己。你知道我和陳松彪那個的時候,基本上是很痛苦的,但是和王金剛在床上,隻說性的話,可以說是很快樂的。至少他不會故意弄疼我,他會滿足我,讓我舒服。甚至,我隻有在和王金剛做愛的時候,才會放松自己的身體,才會有期待的感覺,才會有真正的快感……」

  唐婷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異常平靜,卻字字像打雷一樣在我腦子裡轟炸,我沒想到她會把這些都說出來,而她這一席話,仿佛又擊穿瞭我倆之間的一層隔膜,我忽然發現,有些話也是可以說的,而且說出來之後,反而有一種豁然的感覺。

  「所以啊,我一直還跟他保持著關系,他總是說想見我,而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找他,和他做愛,享受他讓我爽的感覺。」

  「那,等我們解決掉陳松彪瞭,你就會和他在一起,對吧?」我問道。

  「不。」唐婷說得很堅決,「就這些天,當我重新見到你的時候,雖然我知道我不可能重新回到你身邊瞭,但我變得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不管我怎麼說服自己,實際上,我是不可能和王金剛長期在一起的,我不會願意嫁給他的,除非我強迫自己,單純爲瞭性的快樂而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但那又何必呢?小皮,即使我失去瞭你的陪伴,但是我想做回我自己,做回曾經的唐婷。」

  我心裡一陣難受和酸楚。我的初戀,我的女神,我曾經誓言要共同走過一生的女孩……那一瞬間,我産生瞭一股強烈的沖動,想把她擁入懷中,告訴她,我們可以回到從前,我想永遠陪伴你,不讓你失去我……

  「婷婷,我知道我下面說的已經沒有用處瞭,但是,這是我的真心話:如果不是一系列的陰差陽錯,如果不是我們太年輕太幼稚,我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爲能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的。如果,如果我沒有認識菲菲,我會跪在你面前,求你回到我身邊,重新做我的愛人……」

  婷婷眼裡閃出異樣的光彩,帶著開心和淒楚,笑著說:「真的嗎?」

  我鄭重地點點頭。

  「有你這句話,我就很開心啦!」婷婷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我們第一天在一起時那樣。

  「我隻有一個要求,以後見面的時候,你可以多抱抱我嗎?」

  我繞到桌子對面,抱住她。同時,強烈壓抑住身體的沖動,不讓自己做出「非法」的事情。

  「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皮,要是換作別人,早就帶我開房去瞭。」唐婷突然換上調皮的表情。

  「好啦,今天好開心瞭。我要走瞭。以後我們見面可能沒那麼方便瞭,陳松彪,他不用到外地去瞭。」

  「他現在天天在你那?」我心裡一陣疼。

  「也沒有天天啦,他現在挺忙的,要一兩天才找我一次。好像是他上面的人現在挺看重他的,不過我暫時還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那他找你的時候,都會做些什麼?」

  「還能做些什麼呢,他找我,除瞭想跟我上床,別的他都不感興趣。不過,現在他對我比以前用心多瞭,還想著帶我逛逛街、買買東西什麼的。」

  「那他現在,還會欺負你嗎?」

  「欺負我?你是說在床上嗎?」唐婷的手有意無意地抓住我的手,用力捏著,「他倒是不會故意折磨我,但他本來就是個很粗暴的人,習慣用很大力氣,一上來就直來直去的……」

  這時我想到一個主意,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決定讓唐婷試一下,於是我問她:「婷婷,你說這個陳松彪,現在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嗎?他現在真的爲瞭你不碰別的女人瞭?」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自己是這麼說的,他說他對別的女人沒興趣瞭,就隻想和我那個。」唐婷囁嚅說。

  「婷婷,我這麼問你可能會不舒服,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好好想想,陳松彪對你,到底是真的投入瞭感情,還是隻爲瞭發泄身體的欲望?」

  唐婷擡眼看瞭看我,似乎不明白我的用意,不過她還是回答說:「我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對我動感情呢,難不成他還真的想和我結婚嗎?他現在對我這麼好,無非是一時新鮮罷瞭,覺得我比他身邊其他女的都更有味道,讓我做他的女人,讓他很有面子罷瞭。」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個建議,你不妨試著把他往別的女人那裡推,就是讓他也跟別的女人上床去,這樣他找你的次數不就會少嗎?」

  唐婷若有所思。「這樣有必要嗎?他想來玩我的時候,不是一樣會來麼?」

  「至少分散下他的體力和精力吧。我現在每天都很擔心你,一想到陳松彪什麼時候又去找你瞭,我就好難受。」

  唐婷暖暖地笑瞭,「知道啦,你放心好瞭,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從我懷中起身,有些戀戀不舍,走瞭幾步,又回頭說:「小皮,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我出來的,但是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哦。還有,我知道你現在在設套算計陳松彪,如果有我需要做的事情,你不用顧忌,直接告訴我,我一定去做。」

  我鄭重地點瞭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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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從咖啡館離開,居然又收到楊柳青的微信:快來快來,你的診斷結果出來瞭。

  尼瑪,什麼叫做我的診斷結果?我有找她看病嗎?

  不過她既然如此找我,我肯定要去看看她又在弄什麼玄虛。對這個小騷小浪又古靈精管的美女心理醫生,我還真是挺有興趣的。於是我馬不停蹄又往心理咨詢室而去。

  「你說的診斷結果是什麼?」一見面我就問楊柳青。

  「當然是關於你這個人性能力和性行爲特點的診斷咯。先說你的性能力吧,根據對你精液的檢測,發現你的精子活力極低,也就是弱精癥。」

  「操!」

  「你也不用太喪氣,現在男人有這毛病的多瞭,而且還有個好處哦,那就是做愛可以不戴套,反正怎麼射都不會懷孕,多好呀!」楊柳青揶揄地笑著。

  「我靠!」我從座位上站瞭起來。

  「好啦好啦,別生氣嘛,我特意把你叫來,當然不是來笑話你的咯,我是想幫你,讓你重振男人的雄風嘛!」她收起戲謔的笑容。

  「那你說說看,你打算怎樣幫我?」

  「你呢,除瞭人瘦瞭點,身體不夠強壯,小弟弟還是很大的,有的時候也硬得很,但大多數時候卻不能發揮最佳戰鬥力,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嘛?」

  「知道,心理有障礙。」我沒好氣地說。

  「所以嘛,就要從心理治療的角度來幫你。我問你哦,你自己有沒有發現,你的小弟弟,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最硬?」

  我一愣,腦中馬上想到答案,卻說不出口。

  「是不是當你看到你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摟在一起做愛的時候,你的雞雞最硬?」

  楊柳青看我沒有激動,就知道我自己早就意識到瞭這一點,於是她接著說:「所以呢,我分析,你呢,很有可能有一種,綠帽心理。」

  我心裡「咯噔」一下,仿佛底褲被人看穿。

  「那個,你不用不好意思哦,我不會笑話你的,我什麼樣的心理問題沒見過啊,這不算什麼的。而且我認爲,既然很多男人都有這樣的心理,說明這是人性賦予人類的一種很常見的心理現象,就像同性戀一樣,有的人恨不得把同性戀燒死,有的人卻覺得性取向應該自由,我的基因決定瞭我就是喜歡同性,存在即合理,強行按照所謂的世俗觀念改造自己的心,就是反人性,不如遵循自己的內心。同樣的,所謂的綠帽心理,就類似於貓吃魚,狗吃肉,是潛意識裡自然存在的東西,隻要不傷害別人,當事人又能從中得到快樂,又有什麼不可以呢?至少談不上邪惡和下賤吧?」楊柳青用一種很舒緩、很平靜的語調說出這段話,那輕柔的聲音鉆入耳朵,仿佛一個知己正在和你無所顧忌地談心,沒有任何突兀和不適,讓人的心情瞬間放松下來。

  我長舒一口氣,也逐漸打開心裡隱秘的那個角落。

  「曾經我認爲我在這方面是個特別保守的人,甚至有很強烈的處女情結。剛認識唐婷的時候,我瘋狂地想把她據爲己有,天天害怕她不選擇我,而選擇別人,隻要一想到她可能會跟別的男生談戀愛,把自己的貞操獻給別人,我就痛苦萬分。」

  「直到我害怕的事情成爲事實,唐婷真的上瞭別的男人的床,被陌生男人壓在身下狠狠地幹,一開始我無法接受,痛苦得簡直想去死,但是這樣的事情多發生幾次後,我反而麻木瞭,甚至開始以毒攻毒,很變態地主動意淫甚至希望唐婷和別人做愛,來減輕內心的落差和痛苦。慢慢地,就變成瞭你說的『綠帽心理』,看到唐婷和別人做愛,反而有不同尋常的興奮感……」

  楊柳青接嘴說:「嗯,這些我明白,那天在床底,你的反應……」

  我尷尬地笑笑,說:「對,沒錯,那天在床底,在旁邊聽唐婷和陳松彪做愛,比我自己做愛感覺還要爽。我也可以坦白地告訴你,之前我看羅晶發給我的唐婷性愛視頻的時候,經常一邊看一邊打飛機。」

  楊柳青突然又邪魅地一笑,「我估計啊,那天我們偷聽瞭陳松彪和唐婷做愛以後,假如那天我倆你情我願瞭,就地開戰,你一定會特別猛,把我幹得死去活來的。」

  我白瞭她一眼,「我看不行,你段位太高,我怕滿足不瞭你。」

  「要不現在試試?」她走過來,大方地往我腿上一坐,勾人地說,「敢來嗎?要不我現在就去換條絲襪來呀?」

  「我還是比較喜歡旁觀,不如你下次把你和別人做愛的視頻發給我學習學習?」

  「你又沒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你看我做愛也會興奮嗎?」

  正說著胡話,電話響瞭,是劉曉靜打來的。

  「老板,你進貨怎麼去瞭這麼久啊?有的原料不夠用瞭。」

  「我得走瞭。」我示意楊柳青從我身上下來。

  「還沒談完呢,我還沒跟你說怎麼治療你的問題呢。」楊柳青說。

  「下次吧。」

  「那你把你奶茶店的位置發給我,我有空想過去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