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相接有《素女》九法、《玄洞子》三十法。《素女》九法笫一曰‘龍翻’。”
卓雲君讓申婉盈仰臥,挺起玉戶,然後從後面擁住程宗揚的腰臀,將他的陽具送入徒兒體內。
“陰下陽上,女仰男俯,以靈龜入於玉鼎,在鼎內疏緩動搖,行八淺二深之法。死往生返,弱則入,強則出。”
程宗揚被卓雲君推著屁股,不用費半點力氣,陽具便在申婉盈的蜜穴內抽送。
連續八次之後,陽具深入穴內,然後接連兩下將身下的少女幹得玉體嬌顫。
看到申婉盈兩條玉腿繃緊,情不自禁地挺伸起來,卓雲君道:“女子雙腿挺伸,欲切摩其陰上也。主人這時扣弄她的俞鼠,便會津液流溢。”
“什麼俞鼠?”
卓雲君拿起他的手放到徒兒陰門上方。程宗揚明白過來,捻住申婉盈的陰蒂一陣揉捏,果然,那少女顫抖著,蜜穴湧出大量淫液。
“九法第二曰‘虎步’。女子俯身屈體,臀仰首伏……”
那少女俯身翹起雪臀,被掌教真人從後面進入,陽具頂在蜜穴最深處,一連幹瞭四十下,每一下都正中花心,然後停下來。
一陣如狂風暴雨般的交合之後,陽具忽然抽出,蜜穴內又熱又麻,仿佛那根陽具還留在裡面。
申婉盈嬌喘著,本能地扭動腰身,雪團般的玉臀內,紅膩的蜜穴大張著,不斷倘出淫水,順著白美的大腿直流下來。
卓雲君道:“女子腰旋,欲左右搏也。這是說女子腰肢擺動是想要男方變換角度,左右刺弄。”
說著她推著主人的腰背,讓主人把陽具放在徒兒體內左右挺弄。沒幾下,少女白嫩的屁股就顫抖起來,柔膩的蜜穴夾著肉棒開始翕合。
看到徒兒情動,卓雲君連忙推動主人。程宗揚隻覺腰後一緊,陽具猛地貫入少女體內。卓雲君道:“頂住她的花心,以陽物禦氣相接。”
程宗揚依言而行,陽物沒入申婉盈體內,龜頭緊緊頂住滑軟的花心,接著一股陰精從花心湧出。程宗揚挺起陽具,真氣與陰精一觸,一股清涼氣息順著陽具流入體內,宛如一股細泉流入丹田。
小紫支著頤,眼睛睜得大大的,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禁不住笑瞭起來。
程宗揚狠狠瞪瞭她一眼,“小孩子,不許看!”
小紫笑道:“人傢又不是沒看過。程頭兒,她泄瞭身子呢。”
程宗揚低頭一看,一股牛乳般濃白黏液正從申婉盈穴內淌出,沿著紅嫩蜜穴垂下一條長長的白亮淫痕。
“程頭兒,你好沒用哦。有的番僧能用陽物把陰精都吸幹凈,一點都不流出來。”
“那是什麼功夫?抽水機嗎?”
“是啊,能把一碗水都吸幹凈呢。”
小紫眨瞭眨眼睛,“程頭兒,你要不要練?”
“這功夫也能練出來?怎麼練?”
小紫笑吟吟道:“把一根銅棒插到馬眼裡,先用細的,然後換到小指那麼粗……”
“騙鬼啊!”
小紫臉一扭:“你不信就算瞭“卓雲君道:“那些番僧用的是采陰術,出於房中術而有過之,已經幾近邪道。陰精內蘊精氣,得其精氣即可,不必吸盡陰精。”
說著卓雲君嫣然一笑,“恭喜主人,盈兒的陰精已經被主人得瞭。盈兒是未育的少女,雖然主人修為通神,得其陰精也不無小補。”
“真會拍馬屁。”
程宗揚哼瞭一聲。申婉盈泄出陰精,這會兒沉沉睡去,自己卻是神氣清爽,再幹上幾遍也不覺得累。
小紫用腳尖挑瞭挑少女淌著陰精的屁股。”卓美人兒,你這徒兒才幾下就不行瞭。”
“主人陽氣勃發,盈兒剛破過身,承受不起。”
小紫笑道:“九法隻用瞭兩種,後面還有七種呢。卓美人兒?”
卓雲君道:“小徒無能,隻好由我這師傳代勞瞭。”
“少廢話!”
程宗揚把她推到地上,一邊道:“你們的房中術用起來還有點意思,越幹越爽嘛。”
卓雲君玉體橫陳,赤條條地躺在徒兒身旁,然後雙腿抬起搭在程宗揚肩頭上,嬌聲道:“九法第三曰‘猿搏’……”
程宗揚抱住精通道術的美人兒,先扛著她的雙腿,對著她敞露的陰門幹瞭幾百下。然後卓賤人伏下身,身體伸直俯臥,一邊被程宗揚趴在背後幹進臀縫,一邊微微抬起身,讓主人一手伸到腹下,探入陰門、揉弄陰蒂;自己在下面左右擺臀,迎合陽具的進出,用的是九法第四種:“蟬附”。
接著是九法第五種:“龜騰”。卓雲君重新仰臥,兩手墊在臀下,雙膝彎曲抬到胸前。程宗揚握住她的小腿,一邊深插狂弄,一邊推著她的腿膝頂弄乳房。
卓雲君的雙乳本就敏感,這種姿勢又使她陰門大露,主人每一下都撞在陰內,幾乎撞碎陰蒂,不禁快感連連。但她全身都被束縛,隻能像一隻光溜溜的玉龜,墊著屁股被主人幹得左右搖擺。
卓雲君一邊用九法與程宗揚交合,一邊告訴他陽具抽送的九狀。
程宗揚早就不是童男子,閱過的A片更是考個博士都不難,沒想到會讓太乙真宗的女教禦當瞭自己的性技巧老師。不過卓賤人講的技術確實讓自己耳目一新。
陽具左擊右擊,如猛將破陣,上挑下刺,如野馬跳躍,出沒如群雕浮波,淺時如雀啄粟粒;深時如大石投海;緩送如凍蛇入窟;急刺如驚鼠透穴;抬頭拘足,如鷹捕狡兔;上下顛弄,如巨帆狂風……
程宗揚一邊聽,一邊在這個大美人兒身上實踐,不到半個時辰,卓教禦就被她自己教的技術幹得陰精狂泄,隻好換瞭申婉盈來撫慰主人的靈龜。
程宗揚一口氣幹到第九種的“鶴交頸”,他跪坐著雙腿張開,懷中的少女跨在自己腰腿間,擁著自己的脖頸,性器相接。自己一邊抱著她雪滑的屁股搖擺舉動,感受她蜜穴的妙處,一邊摩弄她的雙乳,性致越來越高。
“小徒兒,掌教真人要射到你裡面瞭。”
申婉盈體軟如綿,勉強點瞭點頭。卓雲君卻道:“不可……”
說著一手伸到程宗揚身下,按住他的會陰穴,將他射精的沖動抑制下去。
“精關一動而不泄,則氣力強。再動不泄,則耳目聰明……十動不泄,通於神明。”
卓雲君說的是房中術的“久戰不泄”,從一次不泄到堅持十次不泄。但程宗揚初學乍練,隻堅持瞭兩次。不過這兩次延續一個時辰,卓雲君和申婉盈師徒兩人輪流逢迎,被他幹得泄瞭兩次身。
到瞭射精的時候,卓雲君又說瞭少泄之法,讓他隻射瞭一半出來。但前面兩次忍精不泄,射精的快感卻超過以往數倍。
程宗揚幹完之後反而覺得精神更加飽滿,這番交合的酣暢淋漓超過以往的任何一次。
昨晚連番大戰用瞭兩個時辰,差不多是半夜時間,但程宗揚一覺醒來卻神完氣足,絲毫沒有縱情聲色的疲倦。
他看瞭看榻旁相擁而眠的師徒倆,暗道太乙真宗確實有些門道。
自己本來頭痛該怎麼處置申婉盈,但這小姑娘已經在卓賤人的譯諄教誨下,對她那番言詞信瞭十足,看來再過幾天,把她放回昭南的沐羽城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接下來兩天,浮凌江畔施粥的糧倉修建進度順利,程宗揚去過兩次,和來監工的箱州官員見面,彼此都十分客氣。那些官員告訴他,由於人力充沛,料想過完元宵節就能完工。
程宗揚試探著打聽宋軍的動向,那些官員也不隱瞞,說瞭年前宋軍在烈山失利,傷亡兩、三千人的消息。私下裡,官員們對賈師憲派出上四軍的兩支大軍攻打一座江州小城,都有些腹誹。
“蒼鷹搏兔,不外如是。”
一名官員這樣評價。
另一名官員更不客氣:“哪裡是蒼鷹搏兔?猛虎擊鼠還差不多!以十萬禁軍對數千匪寇,勝不足喜,敗則貽笑天下。”
“敗是不敗的,但這勝瞭也貽笑天下。動用禁軍?不知道朝廷怎麼想的,不過是邊地匪患,即便廂軍不足用,加上鄉兵也夠瞭。”
程宗揚道:“我是個商人,對政事不懂,不過江州好像是晉國的吧?難道可以派禁軍去剿匪?”
兩名官員同時搖頭,然後道:這些事自有朝廷操心,自己隻管支應糧草,免得朝廷怪罪。至於軍功--把那些賊寇全砍瞭首級也不夠分,自己這些後方的文官也不用想瞭。
程宗揚道:“在下每天施粥都要近千石糧食。前面十萬大軍,每天總該吃好幾千石吧?”
兩名官員都笑瞭起來。”單是士卒吃的,每天有三千石便夠瞭。但把三千石送到前面,算上路途的吃用,兩萬石的耗費都不夠。如果從臨安起算,耗費更大。
這常平倉一共有五十萬石糧食,看起來不少,真打起仗來隻夠支應前線二十天的用度。”
另一名官員道:“年前運往前線有幾十萬石,算來夠用到元宵節。原以為大軍一出,這點匪患頃刻便滅瞭,誰知道夏夜眼那廝坐擁十萬大軍卻不思進取,一直在城下築寨,看來還得往前方運一次糧。”
旁邊的官員冷哼一聲。”暮氣。”
宋國重文輕武,夏用和雖然是軍中大將,品秩比他們高出一大截,這些低階文官言語間卻毫不客氣。
程宗揚打瞭個哈哈,心裡卻樂開瞭花。
這些官員言語中透露的訊息真是用錢都買不到。前線糧草供應隻到正月十五,而筠州的常平倉有五十萬石軍糧,準備在元宵前後啟運。
幾艘漁船駛過來在糧倉旁停下,漁夫舉著剛打的魚,與押運糧食的祁掌櫃討價還價。
兩名官員看瞭一眼,笑道:“程老板真夠大方,那些民夫有粥吃便夠瞭,還每曰買魚。”
程宗揚道:“滕知州既然看得起小人,小人自然不能給滕知州臉上抹黑。上千石的糧食都出去瞭,也不差這幾百斤魚。”
兩名官員也不在意,隻笑瞭笑,又說起這幾日糧價騰貴,賈太師這十萬人馬打完仗,筠州也耗盡民力,隻怕兩、三年緩不過來。
程宗揚負手看著漁船,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些漁船是從荊溪縣衙而來,荊溪距這裡的糧倉有六十餘裡水路,前幾日都是夜間運送糧食,由鵬翼社的漢子操持漁舟,一入夜便出發。
去時滿載糧食,順風順水,回程都是空船,一夜能運送兩次,到天亮時返回。
十幾條船一起運送,每晚能運兩千餘石。
但糧鋪收來的糧食源源不絕,由於庫房裝不下,從宏升糧鋪和日昌行買來的兩萬石糧食都直接運到糧倉。按這樣的速度,隻把存糧運完就要花十幾天工夫。
程宗揚索性改變方式,大白天也照運不誤。那些漁船借著賣魚名義停在棧橋下跟祁遠討價還價,賣完就駕船揚長而去,繼續去下遊打魚來賣。
如果那些官員細心一些,就會發現漁船離開時吃水深瞭許多。不過他們隻註意到粥棚每日多瞭魚肉,駐守常平倉的鄉兵現在也成瞭粥棚的常客。至於販運糧食,縱然看到也未必有人多想。
這幾天算得上諸事順遂,自己唯一擔心的是,自從那日赴宴之後王團練始終沒有動靜,不知道他到底打什麼算盤?
反正自己除瞭買點糧食、施施粥,什麼都沒幹,他想抓住自己的把柄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程宗揚剛回到糧鋪,那點輕松立刻飛到九霄雲外,打起十二分精神。
死丫頭口中的鯊魚這會兒坐在院內的樹下,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平淡笑容,悠然自得地喝著茶。
秦檜等人都不在,出面陪客的是林清浦。他一邊和慈音說話,一邊陪著笑臉,那笑容隻能用慘淡來形容。
見到程宗揚,林清浦如蒙大赦,連忙起身揖手。”公子,這位是香竹寺的慈音師太。在下先告退瞭。”
程宗揚抱著肩膀走過去,沒好氣地說道:“師太,我錢給瞭,收條也寫瞭,又來幹麼?”
慈音稽首道:“阿彌陀佛,貧尼是專程來謝公子的。”
“不用謝。”
程宗揚擺出待宰肥羊的模樣,大剌剌地道:“幾個小錢而已,師太若沒什麼事就再會吧。”
慈音嘆道:“公子何必拒人千裡呢?實言相告,貧尼還是為佛像來的。”
“佛像?修好瞭讓我去開光嗎?”
“貧尼實在是想修好,隻是錢款還差瞭些。”
“差多少?”
“八十金銖。”
程宗揚冷笑一聲,然後喝道:“來人啊!”
和程宗揚一塊兒回來的祁遠聞聲過來,叉手道:“公子。”
“把你打聽的價錢給這位師太說說。”
祁遠清瞭清喉嚨:“小的找瞭四位塑像師傳,貴寺大小的金剛像,便宜的一尊二百銀銖,即便貼上金箔,各種料錢連工錢,最貴也不過三百五十銀銖。二十金銖的價格連奸商也不開的。”
“聽到嗎?”
程宗揚道:“二十金銖的收條罾在我手裡,你滿世界去打聽打聽,什麼金剛像要一百金銖一尊!”
“阿彌陀佛,公子息怒。”
慈音笑容不改,“想必是公子誤會瞭,這一百金銖並不是一尊金剛像。”
“那是多少?難道你拿瞭錢去修十八羅漢?”
“公子的管傢方才也說瞭,筠州一尊金剛像要不瞭二十金銖。可恨貧尼苦修律典。不識世事,拿瞭公子的善款立刻找瞭工匠如數支付。”
慈音說著,眼眶不禁紅瞭。
“那工匠得瞭錢便按二十金銖的價格修金剛像,誰知公子不小心多給瞭錢,那金剛像比旁邊三尊都大瞭一圈。方丈師兄當時看到便暈過去,眼下要改也來不及瞭。那工匠說,要想四尊金剛像相同大小,隻能把旁邊三尊搬走,重新塑過。說來都是公子的不是,若非走投無路,貧尼也不好再厚顏再向公子化緣。如今方丈師兄纏綿病榻,每日以淚洗面,貧尼隻求公子大發善心,救我師兄一命。”
這賊尼姑真夠不要臉的,眼都不眨就拋出一車謊話,竟然怪自己出的錢太多,把金剛像修大瞭,讓香竹寺的方丈看得氣倒。解決的方法是自己出錢再修三尊一模一樣的,真當自己是肥羊嗎?
“老師太,就算三座都要重修,六十枚金銖也夠瞭吧?多的二十枚是給你買棺材嗎?”
慈音一點都不生氣。”施主有所不知,廟的佛像不可隨意拋棄,即便破廢也要入土安葬。這多出來的二十金銖,一是安葬三位護法金剛,二是給方丈師兄診病。二十金銖已經很窘迫瞭。”
死丫頭還在房裡,她連面都不露,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程宗揚猶豫著是不是要立刻拍案而起和這賊尼翻臉。忽然門外一聲朗笑,秦檜施施然進來,向慈音深揖一禮。
“南荒一別,久未謀面,不意今日重逢,師太別來無恙?”
慈音的笑容僵硬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不過剛才的嘻笑哀態一掃而空,變得高深莫測。
“原來是秦二。你傢侯爺死瞭嗎?竟然放你出來。”
“侯爺身體尚好,有勞師太掛懷。”
秦檜恭敬地說道:“倒是令姊掛念師太得緊。”
慈音拿起茶杯喝瞭一口,淡淡道:“少跟我提那個賤人。”
秦檜從善如流地說道:“師太如鳳翔九天,多年來隻聞其聲,不見其蹤。不知師太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慈音道:“你們程公子欠瞭我一筆錢,貧尼是來索帳的。”
“師太,別胡說啊!我什麼時候欠你錢瞭?”
慈音伸出手,冷冷地道:“兩千金銖,貧尼拿瞭便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程宗揚叫道:“你這是訛詐!”
慈音冷笑道:“善哉善哉,公子所言正是。”
程宗揚一挽袖子就要拍桌,卻被秦檜拉住。他似乎對那賊尼頗為忌憚,朝自己猛打眼色。
慈音視若不見,啜著茶道:“殤侯的手居然伸到箱州來,他是在南荒的泥坑待夠瞭,想出來散心嗎?”
秦檜道:“一直未能知會師太,在下已經從侯爺門下除名,如今是程公子的手下。”
慈音道:“難怪別人說程老閱的手下有幾個能言善辯、長袖善舞的走狗,原來是你的功勞。”
“不敢。”
秦檜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奚落而動怒,態度恭敬地說道:“在下隨公子來箱州求財,偶遇師太可謂有緣。”
慈音聽到“求財”二字,臉上的冷漠頓時不翼而飛,熱切地說道:“求財?哪裡的財路?”
秦檜尷尬地咳瞭一聲。“師太……”
慈音不悅地打斷他,“有財大傢發嘛,何必這麼小氣?”
然後換上笑臉對程宗揚道:“程公子是有名的善心人,若有發財的路徑,何妨一起做呢?”
程宗揚啼笑皆非。看秦檜恭敬的態度,慈音師太身份不會低到哪兒去,但一說到錢財就原形畢露。真不知道一個出傢人怎麼會這麼貪財?
“發財的路子倒是有。”
程宗揚坐下來喝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隻要師太能投些本錢,半年內保你有一倍的利潤。”
慈音嘆道:“貧尼是出傢人,哪裡有本錢?”
程宗揚兩手一攤,“那就沒辦法瞭,程某事情繁忙,師太若是沒有其他事就請告辭吧。”
“公子何必拒人千裡之外呢?稍等、稍等。”
慈音尋思半晌,“若是以物抵押如何?”
“師太想用什麼東西抵押?”
慈音面帶春風地說道:“小徒靜善年方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冰玉做的骨骼,水做的肌膚,公子若是不嫌棄,便按一千金銖的價格抵押給公子。”
慈音的提議讓程宗揚一陣發暈。拿活人當抵押品?這賊尼太沒人性瞭!
“你說的抵押,是不是抵押到期再原樣還給你,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慈音笑瞇瞇道:“那是當然。”
“休想!”
程宗揚一口回絕,“別說一千金銖,一個銅板我都不會給你!”
“公子若是不肯抵押也好辦,價格降一半,五百金銖賣給公子。公子拿她當牛作馬也由公子的心意。”
慈音一點都不氣餒,鼓動道:“我那徒兒公子也見過,可是個俊俏的小尼姑呢。”
程宗揚牽瞭牽唇角。死丫頭還準備釣魚,這魚都自己跳到魚簍裡來瞭。
“五百金銖,就是絕色的姬妾也能買幾個瞭。”
“我那小徒雖然剃度過,但論起風情比那些美姬也不差呢。公子若還是不情願,便按四百個金銖入股如何?”
慈音喊價一降再降,最後敲定一百金銖把徒兒靜善賣給程宗揚。
程宗揚怕上當,堅持一手交貨、一手交錢。慈音要求先拿二十枚金銖當利息,剩下的算是她投的本錢,半年之後付清一百八十枚金銖。
雙方爭執不下,程宗揚道:“師太,你空口白話就想再拿我二十枚金銖?當我羊牯啊!”
慈音道:“貧尼是出傢人,做生意就講一個‘信’字,向來都是以誠為本。”
“……師太,你是出傢人嗎?”
“阿彌陀佛,貧尼是出傢人,不打誑語。”
慈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公子若是怕人財兩失,不如貧尼找個保人。”
秦檜立刻道:“兩位慢聊,在下告辭。”
慈音一揮拂塵把秦檜扯回來。”秦二,你方才說得好,相逢便是有緣,如此便與貧尼作個保人吧。”
秦檜朗然笑道:“在下正有此意!隻是秦某身為程公子屬下,出面作保與情理不合,還請師太三思。”
“你我江湖兒女,何必拘泥俗禮?難道公子信不過你嗎?”
程宗揚咧瞭咧嘴。”讓師太說中瞭,讓他作保,我還真有點信不過。”
“原來如此。不知秦二信得過程公子嗎?”
秦檜道:“自然是信得過的,隻不過公子信不過我,也是沒辦法。”
“無妨,你先替程公子給貧尼二十金銖,算是你借給程公子的。你既然信得過程公子,不用擔心他不還。如果你擔心我與程公子的生意不成,就由你來作保。你信不過別人,難道還信不過自己?你自己當自己的保人,這下總信得過瞭吧?秦二,拿錢來吧!”
隻見慈音拿著錢囊施施然走遠,剩下程宗揚與秦檜面面相覷。
“奸臣兄,你好像被人騙瞭。”
秦檜緩緩點頭。”破財消災吧。唉,秦某這點積蓄隻怕風吹雨打去瞭。”
直到傍晚,小紫才帶著濃妝艷抹的卓雲君回來。程宗揚道:“死丫頭,你跑哪兒去瞭?”
“人傢帶卓美人兒去道觀上香。嘻嘻,那些牛鼻子沒一個認出她來呢。”
“你是知道卓賤人比你還害怕被人認出來吧?”
程宗揚心情正好,顧不得埋怨死丫頭出去生事,“哈哈,慈音老尼姑下午來瞭,你猜她來做什麼瞭?”
程宗揚得意洋洋地說瞭下午見面的情形,然後道:“老尼姑答應把靜善那個小尼姑作價一百金銖賣給我,先取二十金銖的利錢,半年之後若是滿意再付餘款;若是不滿意還可以退貨,一銖也不多要。等於是二十金銖的價格把那個小尼姑賣給我半年。怎麼樣?劃算吧?”
小紫同情地看著他。”程頭兒,你被人騙瞭呢。”
程宗揚點瞭點頭。”那賊尼是夠狡猾的,那一番話把奸詐無比的秦會之都繞暈瞭,奸臣兄錢都給瞭還沒回過味來。”
“大傻瓜,自己被人騙瞭還可憐別人,人傢好同情你哦。”
程宗揚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被騙瞭?”
小紫翹起唇角,笑吟吟地道:“慈音巴不得甩掉靜善那個小尼姑,偏偏你這條大頭魚要瞭鉤,答應買下來。你想要那個小尼姑,偷也行、搶也行就是買不得。”
“為什麼?”
小紫眨瞭眨眼睛。”琵琶花精什麼時候有徒弟瞭?”
“琵琶花精?”
程宗揚一陣心驚肉跳,“你說誰是琵琶花精?”
小紫白瞭他一眼,“你說呢?”
“等等!”
程宗揚閉上眼想瞭一會兒,“秦會之說過,蘇妖婦有姊妹三人,其中的琵琶花精敗在你的便宜老爸手裡,不知下落。難道是她?”
“是啊。”
“可是死奸臣剛才說慈音的姊姊在南荒--難道不是葉媼嗎?”
“沒錯哦。蘇妲己她們是結義姊妹,葉姨是琵琶花精的親姊。要不然你以為秦傻瓜怎麼知道她們的身份?”
程宗揚終於明白過來。”……她怎麼會當尼姑?”
小紫笑道:“當尼姑吃的、用的都可以化緣,住在廟裡又不用出房租,捉鬼、念經還有錢拿。她那麼喜歡賺錢,當然要做尼姑瞭。”
林清浦隻知道玉音庵的慈音師太,對她的來歷一無所知。看來琵琶花精是敗在嶽鵬舉手下之後才用“慈音”這個法號出傢當比丘尼。
王哲一死,曾經被他制服的蘇妲己就出來興風作浪。但嶽鳥人死瞭足足十五年,琵琶花精一直不改尼姑的身份。
程宗揚當然不信小紫說的“當尼姑好賺錢”的笑談,那麼她是有什麼忌憚嗎?
慈音與葉媼雖然是親姊妹,但那句“賤人”可見姊妹間的關系早已破裂,自己縱然有心打聽,隻怕慈音這些年的經歷,葉媼也不瞭解。
程宗揚越想越是頭大。自己與蘇妖婦勢不兩立,撞上她的結義姊妹肯定是能下狠手就下狠手。
但秦檜對慈音的態度,顯然葉媼對這個親妹妹還有幾分香火情。凝羽還隨著葉媼療傷,自己怎麼好對葉媼的親妹妹下手?
話說回來,縱然自己放過慈音,慈音若知道死丫頭就是嶽鳥人的女兒,又怎麼會放過她?……說到底隻有一句話:嶽鳥人,你的仇傢實在太多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