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憋瞭一肚子氣,邁開大步在峽谷中狂奔。
下午調息之後,被蘇妖婦還陽訣擊傷的經脈已經完全恢復,又吸收六扇幾名門高手的死氣,丹田真陽充溢,渾身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開始程宗揚還小心看著亂石,步子不敢邁得太大。隨著真氣在經脈中運轉,情不自禁地越奔越快,足尖在石上一點,身體就平空拔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弧線,每一步都輕松躍出丈許距離。
身體倒沒有輕盈如燕的感覺,更接近於一頭精力十足的豹子,強猛有力。四肢充滿力量,無論肌肉力量還是身體的反應速度都臻至巔峰,完全是一種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
程宗揚張開雙臂,夜風在腋下呼嘯而過,宛如飄飛的雙翼。體內真氣運轉自如,似乎隻要自己願意就能隨心所欲地一直狂奔下去,沒有任何山峰能阻礙自己的腳步。
真氣從小溪變成大河,在經絡中奔流。一股氣息湧上喉頭,程宗揚禁不住放開喉嚨大吼一聲。
吼聲從丹田直沖而出,與經絡中真氣運轉相互應合,氣息雄強渾厚,猶如一條怒龍昂首咆哮。
山頂的遊嬋聞聲臉色大變,握著尖刀的手掌不住發抖。
雪隼傭兵團眾人已經趕至山口。聽到谷中吼聲,馮源打個哆嗦,敖潤沾血的衣物扒到腰間,渾身糾結的肌肉鼓脹著,叫道:“硬手來瞭!你們快走!”
說著自己返身朝谷中奔去。
老張叫道:“敖隊長!你去哪兒!”
“我去瞧瞧月霜!”
敖潤罵罵咧咧道:“媽的!那個倔丫頭!”
月霜靠在石上,驚雷般的吼聲滾滾而過,令人心神俱震?她手指顫抖,幾乎連長劍也無法握緊。
泉玉姬驚訪地張大眼睛。她與程宗揚對過一掌,從他顯露的水準判斷修為至少比自己低瞭一級,但他真氣卻出乎意料充沛。這聲大吼聲震四野,在山谷中久久不絕,仿佛擁有無窮精力。
無論他言語中怎樣流露出對黑魔海的敵意,身上的太一經卻貨真價實,因此泉玉姬雖然知道自己受騙,仍把他當成教中大有來頭的人物,隻是因為某種自己不知道的緣故才與劍玉姬為敵。
難道仙姬控制所有外圍教眾,權勢太大,教主親自派出這個詭秘男子來分仙姬的權嗎?
吼聲止歇,回聲仍在谷中回蕩不絕。程宗揚隻覺渾身氣息順暢無比,神采飛揚地叫道:“新羅賤人!怎麼那麼慢!快點!”
“湊啊喲!”
泉玉姬加快腳步。她隻穿瞭一件捕快上衣,跑動時下擺飛起,露出白生生的腰腹和雙腿。
“把衣服解開!給老爺裸奔!”
“湊撕麼呢達!”
泉玉姬解開衣衫,赤裸著雪白肉體,隻剩下腰間一條鮮紅衣帶,在谷中亂石間奔走跳躍。她緊緊跟在程宗揚身邊,兩團白光光的雪乳像肉彈一樣跳動,銀鈴在乳尖拋動,纖腰一扭一扭;圓翹的大白屁股隨著兩腿開合,一上一下地抖顫著,妙態橫生。
程宗揚索性放出真氣,將截陰穴中的魂影雙腿扯開,用一縷細絲般的真氣在魂影腿間像釣魚一樣扯動。女捕快雪臀抖動得愈發劇烈,剛開過哲的艷穴在股間不斷開合,灑下星星點點的淫水。
程宗揚抓住她白嫩臀肉,不客氣地揉捏著:“這叫怎麼?”
“歐都依盼!新羅女人的屁股!”
“很嫩嘛。”
程宗揚道:“泉婊子,剛開苞還能跑這麼快?”
“內也!老爺剛采過奴婢的鮮花,在奴婢的鮮花裡射過,奴婢已經不覺得疼瞭。”
這麼騷!程宗揚從後面摸住她肥嫩雪臀,在她密處捏瞭一把。
“哦泥……”
泉玉姬浪叫起來,腳步踉蹌著,屁股不住抖動,噴出一股汁液。她魂影被主人搞瞭那麼久,終於忍不住泄起身來。
程宗揚帶著赤裸的艷奴越過瓠山,折而向南在曠野中長驅數十餘裡,一口氣奔到那條通向大江的支流旁才停下腳步。
月過中天,岸旁傭兵團紮營的痕跡還在,河水載著月光銀波滔滔向南。程宗揚長呼一口氣,這趟狂奔下來隻覺渾身舒暢,沒有半點疲倦。他目光在河灘上掃過,忽然張大嘴巴。
那兩個纖美字跡被人抹掉,還泄憤似的踩瞭一個腳印。腳印小巧玲瓏,除瞭小紫還能是誰?
程宗揚愣瞭一會兒,哀叫一聲,“我幹!”
小紫讓自己在河邊等她,自己卻溜瞭一大圈。可以想象小紫從水裡出來沒找到自己會有多生氣。那死丫頭高興時總給自己找事,如果她不高興……
程宗揚抱住頭,她不會氣得不理自己,一個人走掉吧?
“賤人!給我過來!”
“湊啊喲!”
泉玉姬赤條條掠來。
“你不是會追蹤嗎?看看這個腳印!”
泉玉姬彎腰仔細看瞭片刻。”這是個十五歲左右的女孩留下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她左右看瞭一會兒,有些訝異地說:“除瞭這個腳印,她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奴婢看不出來她往哪邊走瞭。也許……”
泉玉姬抬頭看著眼前河流,有些遲疑地說道:“她可能到瞭河裡。腳印一旦入水,痕跡和氣味都會被水沖走,沒有辦法再追蹤瞭。”
程宗揚沉臉道:“不用找瞭!我知道她去哪兒瞭。”
望著遠處地平線上升起的火光,程宗揚喃喃道:“死丫頭,你真狠啊……”
鎮,狹小的廣陽城擠滿各地商人和他們雇傭的傭兵。驚慌的人群紛紛出門,有些押運貨物趕緊離開,有些趕去救火,當然還少不瞭趁火打劫的蟊賊。
城中人聲鼎沸,敖潤扶著月霜擠在人流中離開廣陽城東門。一群傭兵漢子推擠著,邊跑邊道:“真出鬼瞭!草料場好端端地會燒起來!”
“草料場的馬老板這次要破財瞭!”
“指不定是得罪誰瞭吧?”
“這事兒邪門呢。”
有人道:“隔壁雙虎傭兵團有幾個趕去救火,結果剛進去就被鼻青臉腫地丟出來--聽說裡面有妖精出沒。”
“胡說!磐山傭兵團也有人去瞭,他們見著的是個仙女,長得跟觀音菩薩身邊的玉女似的,手一指,天下就掉下一團火來。我看馬老板八成是缺瞭大德,遭天譴瞭。”
“什麼妖精、仙女的,我看還是江湖人幹的。嘿嘿!紅狼傭兵團這回可沒少撈,大包小包弄瞭不少。”
程宗揚也擠在人群中著急地四處張望。大火既然是從草料場燃起來的,火勢最大的應該就是草料場,但這時城中各處都冒出火頭,半個廣陽城被映得通紅,人叫馬嘶響成一片,盈沸翻天。天知道死丫頭這會兒在什麼地方。
不過程宗揚有種預感,無論自己朝哪個方向走,死丫頭肯定都會在前方等著自己。換句話說,隻要她願意,自己想逃都逃不掉。
程宗揚腳步越來越快,忽然他停下來抬頭看著城樓上俏影。
小紫坐在城門上方的城堞間,拿著一把葵花子一邊嗑著,一邊若無其事地看著滿城人流。眼睛一眨一眨,充滿天真神態。
望著她精致如同寶石的面孔,程宗揚腳步像釘住一樣再也無法移動,身邊的人流仿佛遠去,天地間隻剩她寒星一樣的明眸。
雖然知道死丫頭沒那麼容易死,但看到她安然無恙地出現在眼前,程宗揚喉嚨幹得仿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卻酸酸的,很軟。
良久,程宗揚喉嚨動瞭一下。”死丫頭,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也不用把城給燒瞭吧?”
小紫吐出兩片瓜子皮,翻瞭翻眼睛,“要你管!”
終於聽到她的聲音,程宗揚整個人仿佛活瞭過來,飛身沖上城樓,挨著小紫坐下,涎著臉道:“給我一點。”
“不給!”
“真小氣!”
程宗揚悻悻道:“你身上一個銅子都沒有,從哪兒買的?”
“從她手裡搶的。”
程宗揚低頭一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蹲在城門邊揉著眼睛嗚嗚哭泣。
“這麼小你都下得瞭手?太惡毒瞭吧?”
“大笨瓜!”
火光沖天而起,在半空飛舞搖曳,照得小紫白玉般的面孔時明時暗。明亮時,她精致面孔宛如純潔的仙子;火光暗淡下來,她長長睫毛在眼上投下濃重陰影,仿佛一個艷麗無比的小惡魔。明暗交替間,小紫的形象也不停變化,但無論天使還是惡魔,都與自己近得無法分割。
程宗揚望著周圍火光道:“你真有本事,一個人點瞭這麼多火。”
“人傢才沒有放火呢。”
“那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小紫說:“人傢衣服濕瞭,生瞭點火烤衣服。誰知道廣陽城壞人這麼多,趁機到處放火。”
“哇,你烤幹衣服不會是把整個草料場都燒瞭吧?”
“這樣才幹得快。”
一絲淡淡香氣飄來,讓自己想起那晚她唇舌香甜的氣息。小紫看起來好瞭很多,但臉色白凈得仿佛透明。想起她曾經失去大半鮮血,在自己懷中昏迷不醒仍努力吐來氣息,程宗揚心裡就隱隱作痛。
程宗揚拉住小紫的小手卻被她甩開。程宗揚再接再厲,被她甩開三次,終於小紫停下來不再甩開。
程宗揚得意地說:“你瞧,我臉皮是不是越來越厚瞭?”
小紫踢瞭他一腳。”你敢扔下我,自己跑掉!小心我今晚讓雪雪變身,鉆到你被子裡面!”
“小賤狗不是死瞭嗎?”
“哪兒有?我隻是斬瞭它的魔身,拿它的血祭祀。它本體還在島上,恢復一段時間就好瞭。大笨瓜。”
程宗揚握著她柔若無骨的纖手,心跳漸漸加速,“喂,死丫頭,我們再親一個!”
“才不要!”
“就親一下……”
程宗揚一臉無賴地擠過去。
小紫推搡著,忽然停下手狐疑地抽抽鼻子。程宗揚暗叫不妙,來不及張口解釋,小紫一記粉拳就打瞭過來。
“好啊!我怕你等久瞭,不等傷好就遊出來,你竟然在城裡找妓女!”
“誤會!絕對是誤會!”
“砰!”
程宗揚右眼結結實實挨瞭一拳,頓時眼冒金星。
小紫收回拳頭,氣鼓鼓道:“好吧,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程宗揚捂著右眼,剛張開嘴,左眼又挨瞭一拳。”哎喲!死丫頭!你不是讓我解釋嗎?為什麼還打?”
小紫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很生氣!”
“好吧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程宗揚把兩天來的經歷原原本本說瞭一遍,小紫哼瞭一聲,“真的嗎?”
程宗揚舉起右手,“我如果騙你,往後天天跟雪雪一起睡!”
小紫指尖按住嘴唇,目光一閃一閃,“魂丹……好古怪的東西。”
“可不是嘛。那賤人修為很強,如果不是魂丹也制不住她。”
小紫美瞳微微一瞬,“她這會兒在哪?”
“她給六扇門的人報訊,現在大概在賭坊。”
小紫拋掉瓜子,拍瞭拍小手,輕盈地從城頭躍下。
程宗揚急忙跟上,“小心點!你身體還沒好!”
賭坊在城西,離廣陽東門隔著一整座城。這會兒城門被騾馬、人群擠得水泄不通,程宗揚指瞭指旁邊小巷說道:“來,我背你!”
“不要!”
“給點面子好不好?”
“呶!”
小紫俏生生遞出小手。
程宗揚連忙接住,“姑娘恩典,小的受寵若驚!”
說著誇張地一躬身,“這邊請!”
小紫嬌俏地皺瞭皺鼻子,“算你瞭。”
兩人手拉手走進小巷。帶著火星的氣流從身邊飛過,空氣中充滿火焰熾熱的氣息,人群驚懼的叫喊聲不住傳來,沒有片刻安寧。然而拉著小紫纖軟小手,程宗揚心頭一片寧靜。
飛騰的火焰在兩旁舞動著,房屋仿佛在火中扭曲變形。叫喊聲漸漸遠去,隻剩下木材在火中畢畢剝剝的碎響。程宗揚握著小紫涼滑的手指,喃喃道:“真像做夢一樣……”
小紫扮瞭個鬼臉,“大笨瓜!”
“喂,你有沒有做過一種夢--自己突然到瞭另外一個世界,和自己經歷過的完全不一樣。”
程宗揚低聲道:“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你想融入這個陌生的世界,又害怕被它吞沒,失掉自己的一切……你會怎麼做?”
小紫偏頭問:“夢裡有沒有我?”
程宗揚唇角慢慢露出一個笑容,大聲道:“有!”
小紫揚起下巴,“隻要夢裡有我,我才不管你做什麼夢呢!”
“喂,我做的夢很好玩,你想不想聽?”
“往後慢慢給我講吧!”
小紫飛身朝小巷燃燒的深處掠去。
“小心!”
程宗揚追上去拉住小紫。再往前就是火場,自己沒有信心能踏火穿過去。他用呵哄的口氣道:“在這裡看就好瞭。”
小紫望著烈火道:“每朵火焰都不一樣,真好看……”
程宗揚手指張開與小紫十指相扣,低聲道:“死丫頭,我發現我變壞瞭。你瞧,你把整個城都燒瞭,這些房子、貨物,還有人,都被你害慘瞭……”
程宗揚聳瞭聳肩,“可我一點都不在乎。”
小紫笑盈盈道:“我不在乎。可你真不在乎嗎?”
程宗揚嘆瞭口氣,“也許我永遠也不能變成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比如那個姓泉的,我要殺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但我就是狠不下這個心。不像你爹爹暈血,連殺雞都不敢看。我殺人一點感覺都沒有,第一次殺人時,什麼激動、興奮、愧疚、恐懼……一點古怪感覺都沒有。”
“真是奇怪……”
程宗揚道:“好像我殺過一輩子人,早就麻木瞭。但我真不想殺人。我覺得有什麼事,大傢坐下來談判比打打殺殺強很多。”
“假聖人。”
小紫笑吟吟道:“好吧,隻要我心狠手辣就夠瞭。”
“不行。”
程宗揚認真說:“我想過瞭,我要變得比你爹爹還要厲害,天下再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害怕!我得到的東西不用再擔心失去。”
程宗揚抱住小紫,在她耳邊發誓一樣說道:“我喜歡的人不會再受到傷害。你是我的人,誰敢欺負你,我要他後悔到下輩子!”
“大笨瓜……”
“真的!”
小紫揚起臉露出一個美麗絕倫的笑容,“你才不會變成那樣呢。”
“行不行,看行動!”
說著程宗揚抱住小紫,毫不客氣地一口吻瞭下去。
小紫沒有掙開自己,就像那晚在江中一樣,自己親吻著她柔嫩唇瓣,呼吸中充滿她香甜氣息。
少女香軟身子貼在懷中,感受著自己胸腔內強壯的心跳聲。
忽然小紫抬起頭,遠處一座三層木樓在烈火坍塌,折斷的梁柱濺在火中,無數火星飛騰而起。
小紫眼睛在火光中閃閃發亮,“好漂亮……”
飛舞的火星宛如漫天煙花,程宗揚望著升騰的火焰,心想:不知道宋國有沒有煙花作坊?如果有的話,自己要買一批上好煙花,在海邊放給小紫看。
火勢蔓延過來,小紫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隻驚喜地望著四處升騰的大火;發絲飛舞著,精致面孔在火光下猶如潔白花瓣。
程宗揚擁著她柔軟身子,小聲道:“死丫頭,你又發育瞭。”
“討厭!”
小紫踩瞭他一腳,推開他朝火焰掠去,一面灑下銀鈴般的笑聲,“長熟瞭好給你吃啊。”
“哇!死丫頭,你說真的!”
“大笨瓜!”
街頭的人流越來越擁擠,所有人都爭相從城門逃離。飛騰烈焰中,兩個人影手拉手在小巷漫步,將身影留在這座大火肆虐的城市中。
遊嬋的賭坊在城郊,沒有受到大火波及。見到程宗揚進門,遊嬋松口氣,“上忍可回來瞭。”
程宗揚道:“姓泉的呢?”
“在後面,剛回來。”
她小聲笑道:“我瞧泉捕頭走路樣子有點怪怪的呢。”
程宗揚在她臉上摸瞭一把:“眼睛真尖。她在山裡剛被我開過苞,現在算是女人瞭。”
“恭喜大爺。”
遊嬋拍瞭拍胸口,“奴傢這回可放心瞭。”
程宗揚笑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遊嬋咬著他的耳朵道:“還不是那個泉捕頭……我從沒見過那麼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六扇門的人被她殺瞭,譚二哥也被她殺瞭,我心裡一直懸著,不知道她是哪邊的,說不準她什麼時候一翻臉連我也殺瞭。現在她上床服侍過大爺,成瞭大爺的女人,我這心才放下來。”
說著她擁住程宗揚的手臂媚聲道:“大爺有瞭新人,別忘瞭我這舊人……”
“一個女奴,你若喜歡,留給你使喚好瞭。”
遊嬋笑道:“奴婢可使喚不起。”
程宗揚道:“仙姬送我的禮物,我拿瞭也用瞭。現在廣陽燒成這樣,我就不待瞭。”
“天已經快亮瞭,上忍不如休息一日……”
遊嬋用乳房摩擦他的手臂,媚聲道:“讓奴婢好生陪上忍睡一覺。”
程宗揚心知肚明,遊嬋暗殺計好的事被自己撞到,落瞭件天大的把柄在自己手裡;殷勤陪自己上床一方面是感激自己替她遮掩,一方面也是想討好自己這位供奉,好多個靠山。這女人體態風騷,如果不是還有個死丫頭,跟她打一炮也很HAPPY,可惜這會兒隻好割愛。
程宗揚在她屁股上捏瞭一把。”若跟你睡一覺,隻怕明天我也不舍得走瞭。
說不定我過些天又回建康,大傢見面的機會更多呢。”
好不容易說服遊嬋,程宗揚提聲道:“泉捕頭!”
戴著面紗的女捕快聞聲過來,道:“老爺!”
“事情都辦完瞭嗎?”
“已經處理完瞭。”
“那好。”
程宗揚透出一絲真氣,往竅陰穴的魂影腦後一擊。
泉玉姬身子一震,無力地跪坐下來,眼中失去光彩。
程宗揚鉆進車廂,小紫靠在軟墊上,正在解一隻銀制的九連環。他把昏迷的泉玉姬扔在車內,一邊道:“這車不錯啊。”
小紫頭也不抬地說:“撿的。”
“騙鬼啊。”
“我從別人手裡撿過來也有錯嗎?”
“那叫搶好不好!”
小紫把解開的九連環扔到一邊:“隨你怎麼說吧,我對這種文字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撩起泉玉姬的面紗,皺瞭皺鼻子說道:“便宜你瞭。”
程宗揚坐下來道:“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東瀛忍者已經冒充不下去,又多瞭這個賤人。帶著她,什麼事都做不瞭,不帶她又怕她把我的底細都泄瞭。”
小紫白瞭他一眼,“這有什麼難的?你現在想做的不就是想救月霜嗎?現在那個仙姬以為你是真的,遊嬋也以為你是真的。泉賤人知道你是假的,但她肯定不敢說出來。”
“為什麼?”
“大笨瓜。她魂丹已經交給你瞭,如果告訴黑魔海你是假的,黑魔海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殺你,而是先把她除掉。她又不傻,隻要能混過去,肯定不會揭穿你去找死。”
程宗揚恍然道:“沒錯!”
“這樣就好辦瞭。”
小紫扳著手指道:“小太監已經死瞭,沒有人知道你的底細;殺小太監的又是遊嬋,她被你抓到把柄,即使有點懷疑也不會亂說話。這樣你還是當你那個鳥上忍……”
“是飛鳥!”
“飛鳥也是鳥!”
程宗揚頹然道:“那就鳥吧。”
“你混到黑魔海裡救月霜還不容易嗎?”
程宗揚一臉懷疑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這麼姊妹情深啊,口口聲聲說要去救她……不會打什麼鬼主意吧?”
“人傢從來沒有姐姐嘛。”
小紫笑吟吟道:“如果把她救出來,讓姓嶽的女兒給我當奴隸,那多好玩。”
程宗揚愣瞭一會兒,“死丫頭,你這麼恨你親爹啊?”
小紫遺憾地說道:“可惜他死得太早瞭,不然我逮到他,然後當著他的面一個一個上他的女人,那才好玩呢。”
“打住吧!你這個變態的死丫頭!”
“你真無聊。”
小紫揮瞭揮手,“你去前面駕車,不許打攪我。”
“你不會要把她大卸八塊找魂丹的痕跡吧?”
小紫笑吟吟道:“擔心你自己吧。魂丹是被你吞下去的。”
程宗揚氣哼哼道:“別說我沒有告訴你,這裡離建康有三、四百裡,要好幾天才能到。”
小紫訝異地問:“為什麼回建康?”
程宗揚叫道:“為什麼不回建康?”
小紫揚手指著東方大聲道:“我們的目的地--晴州!”
程宗揚張大嘴巴,過瞭會兒才叫道:“為什麼去晴州?”
“你不是要去東海嗎?跟我來吧!”
“等等,當初說好的是秦檜之,沒你什麼事啊!”
“放心吧。”
小紫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秦檜這會兒正在生病,不會來拖你後腿的。”
“那個死奸臣好端端的憑什麼會生病?”
小紫若無其事地說道:“當初定下的時間是九月十六,我怕他趕路太辛苦,就讓雁兒趕快把娃娃做出來。”
“你和他有仇啊!”
“誰讓他敢不叫我?這會兒……”
小紫歪頭想瞭想,“秦奸臣可能在肚子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