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軸落在地上,迸出一團濃煙,接著無數細小的聲音響起,不知從哪裡來的細針從煙霧中激射出來。
雲丹琉一手卸下鬥篷,程宗揚眼前一亮,看著她身上銀白的鱗甲下,胴體美妙的曲線。
沒想到這丫頭裡面穿得這麼清涼,像是隨時準備下海遊水。雲丹琉上身隻有一件薄薄的銀甲,腰間是一條碧藍的斜邊裙,裙角用一隻扇貝繁住。一條白生生的修長美腿從裙角裸露出來,雪白大腿渾圓而又光滑,筆直小腿裹著銀鱗脛甲。
那雙鞋子不知是用哪種深海物品制成,為瞭便於排水和清除海砂,鞋尖是敞開式的,露出秀美的腳趾。鞋沿兩條瑩白軟帶從腳踝繞過小腿,一直纏到膝間,將鞋子和脛甲連為一體。鞋跟是朱紅色的珊瑚,使她身材更顯高挑。半透明的鞋身微微泛起光澤,給她腿部肌膚塗上一層珍珠般的瑩白光輝。
不過這會兒實在不是欣賞的好時候。雲丹琉鬥篷一卷,將卷軸放出的濃煙和細針一並卷起,然後挑起眉峰,“原來是個倭賊!難怪好色成性,卑鄙下流!”
說著長刀再次劈來。
程宗揚不知道讓真正的飛鳥熊藏對上這丫頭還有什麼忍術能用,不過他知道自己該倒黴瞭。
刀風在殿內激蕩,那張坐榻被長刀掃中,碎木像子彈一樣飛濺開來,有幾塊飛出數丈,撞在計好藏身的櫥櫃上。
一陣“噠噠”作響,櫃門被震得打開一線,露出裡面的小太監。計好兩手堵著耳朵驚恐地看著這邊,接著櫥門又彈瞭回去。
程宗揚一手伸在懷中,摸到那把光禿禿的劍柄,他心裡一動正要拿出來,忽然“叮”的一聲,角落傳來一聲清越鈴聲。
程宗揚抬眼看去,隻見墻角那隻血色斑斕的玉瓶被碎木擊中,微微搖晃,瓶口飛舞的暗影震蕩著,似乎隨時都會散開。
程宗揚拼瞭老命一聲大叫:“附!”
一股森冷氣息從腳下升起,身邊破敗的宮殿微微一晃,仿佛被無形力量扯得扭曲。
鏤刻著飛龍偃月的長刀在離胸口寸許的位置停住,青森森的光芒在刀鋒微微晃動,令程宗揚肝膽欲裂。被這東西砍中,自己一腔五公升的熱血等於一口氣全捐獻瞭。
程宗揚抬眼看去,隻見雲丹琉玉容沉靜如水,鬈曲的發梢微微震顫;她牙關緊咬,雙手緊緊握住長刀,似乎正處於極大的痛楚中。片刻後,她長刀一退,閃電般朝旁邊砍去。
在雲丹琉身旁多瞭一個朦朧的幻影,依稀是剛才那個在難旦妖鈴上曼舞的倩影,不過這時已經長到數尺,顏色也更淡。
冥冥中仿佛傳來一絲輕快笑聲。在刀鋒劈中的剎那,幻影像被風吹起一樣飄飛起來,一邊張開柔美雙臂,溫柔地朝雲丹琉頸中擁去。
雲丹琉神情冷峻,偃月刀在身側怒龍般翻滾揮舞,不時用肘、膝甚至秀發攻擊,試圖擺脫身邊的幻影。那個影子卻仿佛黏在她身上,無論她攻勢再凌厲,總能無孔不一入地欺近她的身體。每次幻影空靈的纖手拂中她裸露的肌膚,雲丹琉都像被火燙到般的渾身震顫。
這完全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沒有形體的幻影像幽靈一樣在雲丹琉身側輕盈地飛舞,無論她刀法再凌厲都無法對幻影造成傷害。漸漸的,那個美妙幻影攀住雲丹琉的手臂,一部分與她的身體融合。
程宗揚心有餘悸地退到門側,把匕首橫在胸口。情急之下,他召喚出幽冥宗世傳秘寶都盧難旦妖鈴中的陰魂。施術的相龍已經被雲丹琉幹掉,天知道這陰魂附在她身上有什麼後果。
一炷香時間後,飄渺的陰魂已經有一半融入雲丹琉體內。雲丹琉眼神雖然堅毅,刀法卻無可避免地開始散亂;雖然每出一刀都用盡全身力氣,但想把陰魂逼出來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程宗揚這時終於放下心事,抹瞭抹頭上的冷汗。眼前這位雲傢大小姐奮力與侵入體內的陰魂掙紮,她修長的美腿蹣跚著,似乎被一股無形力量操控,動作越來越亂。忽然那個空幻的倩影一蕩,整個融入雲丹琉體內。雲丹琉露出驚駭欲絕的眼神,手掌一松,偃月刀鏘然落地。
程宗揚訝異地瞪著被陰魂附體的雲丹琉,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眼前的長腿美女側過臉,兩手捏住白玉般的耳垂,手指一翹一翹,仿佛在給自己戴上一隻無形的耳環。她表情似乎也被陰魂控制,露出少女的嬌羞,與剛才的狂暴相映成趣,隻是眼中的怒火越來越強烈。
雲丹琉憤恨地瞪著程宗揚,兩手卻不由自主地比擬動作,先一邊一個戴好耳環,輕輕撫瞭撫,然後潔白手掌沿著頸子高過圓聳胸乳,再往下撫過細長腰身,接著從腰後撫過圓翹美臀,仿佛一個艷麗的舞姬向主人展示自己胴體的輪廓。
程宗揚情不自禁地吹瞭聲口哨,看到雲丹琉恚怒的眼神才趕緊收斂一些,呵呵笑道:“大小姐,你真的誤會瞭,其實我真是來救你的……”
雲丹琉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自顧自地扭動肢體。她心裡羞憤欲絕,那個卑鄙小人不知用瞭什麼詭計,在她出刀的剎那仿佛有個冰涼的影子倏然附上身體。
一番掙紮之後,不僅沒有掙脫,還被它成功侵入體內。
那股陰森寒意不僅控制她的手腳,還控制瞭她的面部表情、呼吸,甚至舌頭。
在她不由自主轉動身體的同時,那股陰森的涼意還在體內,不住往心脈和腦際侵蝕。
雲丹琉可以想像,一旦被這股妖異氣息侵入腦際,連神智也被占據,自己就會變成一具傀儡,任人擺佈。
雲丹琉死死咬住牙關,竭力抵抗寒意的侵蝕。忽然她喉頭一甜,唇角湧出一股鮮血。
程宗揚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本來抱著看笑話的心情正在得意,看到血跡才驚醒過來,連忙擦瞭把口水,安慰道:“別怕別怕!我這就給你解開--先說好,你不能再拿刀砍我啊!好瞭,聽我命令--”
話到嘴邊,程宗揚突然呆住瞭。施放咒語的“附”字,自己記得挺清楚,解除咒語那個字好像是……
程宗揚翻眼想瞭半天,雲丹琉又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
程宗揚心裡發急。自己是來救人的,真把她搞死,自己隻好剖腹謝罪瞭。
親娘啊,解除的咒語到底是哪個?
解除,解除……程宗揚朝雲丹琉一指,“解!”
雲丹琉身體一震,手指抬起,勾住銀甲的環扣。她身上那副銀甲甲片材質奇異,魚鱗狀的甲片又薄又韌,既泛著金屬的光澤,還有金屬所沒有的彈性。張開的胸甲宛如龍爪攀在她豐挺雪乳上,與胴體的曲線緊密地貼在一起。這時環扣一松,胸甲隨之彈開,露出甲內雪團般的美乳。
“錯瞭!錯瞭!”
程宗揚疊聲叫道。誰知道“解”是解衣服的意思?完全是誤會!
面前的少女仍沒有停住動作,她逐個解開銀甲的環扣,胸甲越來越松弛,幾乎能看到那團渾圓雪肉頂端的誘人紅嫩。
程宗揚心臟幾乎跳出喉嚨,傻呼呼張大嘴巴,看著雲大小姐在自己眼前解甲露體。銀甲還剩最後兩個環扣未開,將從雲丹琉胸前滑落。
隻見雲丹琉一手勾住環扣,另一隻手卻奮力握成拳頭,重重打在自己解甲的手腕上。
程宗揚幾乎能聽到腕骨碎裂的聲音。雲丹琉奮然一擊打傷自己左腕,那件胸甲終於沒有全部解開;雲丹琉吐出兩口血,重新控制住右手。這丫頭真夠烈性的,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
“別急!別急!”
程宗揚一邊大叫,一邊飛快地思索著,不是解除,那會是什麼?
從頭開始想,自己把陰魂弄到雲丫頭身上,這會兒又想讓陰魂從她身上脫離……程宗揚腦中一亮,大聲叫道:“脫!”
雲丹琉玉手繃起青筋,眼底透出一絲絕望。她身體猛然一挺,拖著受傷的手腕伸到裙內。
為瞭便於在船上行動,她的裙子是一條簡易的三角巾,一側垂到膝間,另一側被扇貝系住收到大腿處。她受傷的手掌在扇貝另一側,這時伸到裙內,腿邊碧藍絲綢被拉起,兩條白玉般的美腿筆直伸出,在珍珠般的瑩光下熠熠生輝。
那兩條美腿的比例甚佳,又長又直。雪滑圓潤的大腿緊緊並在一起,能看到大腿根部那條窄小褻褲。而這丫頭當著自己的面,用受傷的手掌勉強勾住褻褲邊緣,準備把它脫下來。
程宗揚雙手抱頭,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心裡一個聲音大叫:快制止她!另一個聲音則用更大的聲音叫道:讓她脫!
雲丹琉隻剩下右手受自己的意識支配,她右手緊緊拉住褻褲右側,受傷的左手拉住褻褲另外一邊,雙手角力的結果是那條絲織褻褲被扯得傾斜,一側拉到腰上,一側則幾乎褪到臀下,幾絲烏亮而纖軟的毛發從褻褲邊緣翹出。
雲丹琉美目透出駭人的恨意,她紅唇顫抖著,被陰魂控制的舌尖卻吐不出一個字。
褻褲幾乎被扯成一條斜線,勉強掩在腹下。在雲丹琉無法支撐的一刻,程宗揚一把抱住她,兩手抓住她褻褲邊緣。雲丹琉眼中恨意被恐懼代替,但她的軟弱隻有一剎那,接著瞳孔深處露出駭人的憤恨。
程宗揚咬緊牙,用盡全部毅力,使勁向上一提,幫她提上褻褲。心裡暗道:這麼兇的美女也怕強奸啊。
“大小姐,你現在相信瞭吧?”
程宗揚在雲丹琉耳邊道:“我真的是來救你的。”
說著他忍不住抱怨道:“你長這麼高幹嘛?害得我還要踮著腳跟你說話。”
這會兒兩人肌膚相接,程宗揚抱著雲丹琉的腰,豐滿乳房正頂在自己胸前。
程宗揚憑經驗判斷,她乳房在C罩杯與D罩杯之間。和小香瓜比起來尺寸稍遜,但那種光潤堅挺、飽滿聳翹的形狀卻別有一番美態。
程宗揚狠狠咽瞭口口水,接著渾身汗毛都豎瞭起來。他怪叫一聲,拼命放開雲丹琉,緊接著她裹著銀白脛甲的膝蓋貼著自己的陰囊掠過,劇烈的風聲令程宗揚陰囊收緊,胯下傳來一陣強烈疼痛。隻差那麼一點,自己就可以尊敬地稱古冥隱前輩。
雲丹琉被陰魂控制的腳步踉蹌一下,忽然一足點地,輕捷地轉瞭個圈子,接著右腿抬起,纖軟腰肢朝後彎折。她雙腿修長而又渾圓,程宗揚估測她不穿鞋子,身高就有一米八六,僅腿長就超過一米一。
這時一條雪白美腿用一個漂亮的舞蹈動作抬高,白光光的大腿直直豎起,碧藍如水的短裙荷葉般翻起,兩條白玉般的大腿交錯分開;腿縫間,窄小的褻褲緊緊裹在下體,腹下那片隆起部位在薄絲下呼之欲出。
殘破而荒涼的宮室內,一個美貌少女半裸著玉體旋轉起舞。她上身松開的銀甲在胸前搖搖欲墜,兩條雪白而修長的美腿時開時合,做出種種令人血脈賁張的動作。
她身高腿長,舞姿別有一番風情,此時足尖繃緊,像張開的玉扇抬到頭頂,筆直挺起,將光潤如玉的美腿整個暴露出來,輕盈地旋轉曼舞。修長美腿仿佛兩條光潔的玉柱,在燈籠昏暗的燈光映照下,白花花的肌膚耀目生輝。
程宗揚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目睹到如此須麗性感的大腿舞,一邊兩手本能地護著襠部,一邊眼都看直瞭。
眼前的美少女與自己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腰側的扇貝、腳底的珊湖、微藍的瞳孔、鬈曲的發梢,無不洋溢著濃鬱的海洋風情,知者能認出這是雲傢大小姐,不知者還以為是哪個野性十足的女海賊在表演熱辣的艷舞……
雲丹琉扭動腰肢,碧藍短裙飛舞起來,露出大腿盡頭那張雪滑美臀;她兩手撫住雪臀,一邊彎下腰去,忽然唇角又湧出一股鮮血。
雲丹琉拼盡全力,在陰魂侵蝕下掙得一絲空隙,然後俯下身,額頭用力朝地上長刀撞去。
程宗揚撲過去一腳踢飛長刀,順勢滾到墻角,抓住紫玉塞子,一把蓋住瓶口。
雲丹琉像被抽去絲線的木偶一樣跌倒在地。程宗揚松瞭口氣,身上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濕漉漉都是冷汗,拿著那隻妖鈴的手都在發顫。
程宗揚把妖鈴塞到懷裡,先把偃月刀搶到手裡,才小心地靠近雲丹琉。
雲丹琉失去血色的面孔一片蒼白。程宗揚蓋住妖鈴的同時,附在她身上的陰魂隨即離體,她身體像被突然抽空一樣,失去所有力氣,但呼吸漸漸平復,看來沒有大礙。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程宗揚愕然抬首,隻見一個禁軍大漢殺氣騰騰地闖進庭院,筆直朝自己沖來,然後在離自己還有四、五步的地方突然撲倒,露出背後一把淌血尖刀,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
程宗揚嘴巴還沒合上,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隨即飄瞭進來。古冥隱看到地上的雲丹琉,眼中頓時露出喜色,他朝屍首瞟瞭一眼,接著出指如風,點中雲丹琉腰背幾處大穴。
“古供奉!古供奉!”
計好從櫥中鉆出來,連滾帶爬地撲到古冥隱腳邊,連聲道:“這位上忍太君真瞭不起!小的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上忍大爺先騙住雲侍衛長,然後扔出一個卷軸,噗的一聲就把她的衣服扒幹凈瞭!”
古冥隱怔瞭怔,低聲道:“這是什麼手段?”
計好陪笑道:“上忍的手法小的也沒看清楚--後來,這丫頭就倒下瞭。”
古冥隱目光閃閃,打量著程宗揚,眼中猶疑不定。程宗揚汗流浹背,這才想起來自己面具已經被雲丹琉毀掉瞭,直接露出原形。
計好貼在古冥隱耳邊道:“上忍這張臉也是假的,江湖險惡,他們忍者一次要戴三五層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古冥隱微微頷首:“相龍呢?”
計好諂笑道:“上忍太君嫌他武功太低,把他打發走瞭。是小的在旁邊給上忍大爺幫的忙。”
相龍的屍體被雲丹琉踢到槐林裡,古冥隱沒有看到;他抬起眼,尖聲道:“上忍好手段!古某佩服!”
計好磕磕巴巴說瞭幾句,程宗揚點頭,也用一串鬼話對付過去。計好扭頭,眼也不眨地朝古冥隱流利地說道:“上忍太君說,抓到這個女人很不容易。如果不是小的在旁邊幫忙,說不定就讓他跑瞭。”
古冥隱笑道:“自然要給你記上一功。”
計好低頭道:“小的不敢。”
說著又小聲嘻笑道:“這位飛鳥上忍好色得很,剛才就抱著雲侍衛長扒她下面的小衣呢。”
古冥隱尖聲大笑。
程宗揚心裡豎起大拇指,這死太監有前途啊。仗著兩邊語言不通,在中間大肆扯謊,給自己表功。其實他一直堵著耳朵躲在櫥中,直到櫃門撞開才偷偷看到外面的情形。等古冥隱進來,怕主子指責他貪生怕死,連蒙帶誑編出一套來。
自己的小命一時半會算是保住,可讓雲丹琉這麼一攪,本來救人的倒成瞭兩邊聯手,把她生擒活捉。他同情地看瞭雲丹琉一眼,那丫頭緊閉雙目,胸口不住起伏,不知道她這時對眼前復雜的情形猜到幾分。
程宗揚指著那具專門奔過來死給自己看的屍首:“這個滴,什麼滴幹活?”
古冥隱陰惻惻道:“這廝冒充禁軍潛入宮中,死有餘辜。”
他將屍首踢得翻轉過來,隻見那人手中抓著一張硝制過的羊皮,上面塗抹的銀鹽顯出縱橫紋路。
古冥隱哂道:“影月宗賊心不死,三番五次遣人入宮。怎知本座在宮內所置禁咒正是為克制他們的影月之術而設。靈力越是敏銳,所受反噬越是凌厲。即便影月宗宗主親至也難逃羅網!哈哈!”
程宗揚心知肚明。肯定是小狐貍不小心撞上禁咒,正好碰上影月宗的人也來窺視,於是扯來頂缸。至於古冥隱未必不知道裡面的差別,隻不過在自己面前不會漏出底細。
古冥隱俯身抓取雲丹琉,卻被程宗揚擋住。
程宗揚大搖其頭,“這個,我滴!”
說著抱起雲丹琉半裸的香軀。
古冥隱仰天笑道:“這賤人是上忍親手所擒,自然是上忍收為女奴。”
程宗揚色迷迷在雲丹琉屁股捏瞭一把,嘴唇不動地嘀咕道:“雲丫頭,聽見瞭吧?配合一點,咱們想辦法溜出去。”
幾乘坐輦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蜿蜒行來。幾名小太監跟在輦後,前面挽著紅綢牽輦的卻是幾名半裸宮女。
最前面一乘坐著古冥隱,中間一乘是半死不活的晉帝。程宗揚抱著雲丹琉坐在最後一輛輦輿上,在他腳前臥著一個光溜溜的艷婦,此時正聳翹肥白雪臀,被他摸得渾身亂顫。
這是古冥隱的主意,他擺開陣仗邀程宗揚乘輦去昭明後宮處置雲丹琉。自己用腳後跟就能猜到,這死太監如此招搖無非想引蕭遙逸出手。這一招對別人也許行,對小狐貍……反正程宗揚是不抱半點信心。
從古冥隱的舉動看得出黑魔海確實對星月湖八駿忌憚萬分。老太監已經知道玄騏的存在,更肯定他潛在宮中,卻遲遲不敢與他正面硬撼,出動人手圍殺這隻小狐貍。
這串舉動除瞭對星月湖八駿的身手深具戒心,還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古冥隱在宮內人手不足。除瞭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太監,並沒有什麼得力的手下,否則不用千方百計地集中力量來應付近在咫尺的蕭遙逸。
做出這樣的判斷後,程宗揚心頭大定,甚至有些盼著小狐貍現身,趕緊讓自己從這個已經變得不好玩的局裡解脫出來。
不過老太監的舉動卻在無意中將程宗揚狠狠嚇瞭一跳。他剛把穴道受制的雲丹琉抱到輦上,那個小名蕓娘的周太後便被小太監帶著出來。見到他的面孔,太後像見到鬼一樣險些當場叫出聲來。
程宗揚當機立斷,沖過去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像色中餓狼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拖到輦上,扒掉她剛穿上的衣服,在她光滑肉體上大肆揉弄。
看到程宗揚急色的樣子,那些小太監都背過臉偷笑。古冥隱瞪瞭手下一眼,讓他們免得激怒貴客,然後吩咐起輦。
晉國很少有轎子,至少在建康城,人們使用的交通工具大多是牛拉的車。宮裡的坐輦與石胖子完全由人力抬行的步輦不同,輦下裝有輪轂,前面系著綢制的挽索,由人力牽引。
車輪在鵝卵石上顛簸,掩蓋輦中的聲音。程宗揚用裝神弄鬼的口氣在太後耳邊陰聲道:“我是上天仙使……能有千般變化……化……化……”
那美婦畏懼地收攏身體,剛認出他時的驚愕被深入心底的信任化解。程宗揚松瞭口氣,又擔心她說出什麼,漏瞭自己的馬腳,索性讓她頭前臀後地趴在自己腳邊,手指放在她臀間反覆刺激她的O點,讓她顧不得起疑。
美婦早已神智沉迷,這時翹著屁股像個淫娃一樣扭臀亂叫,已經渾忘瞭他就是自己在舟中接過的客人。
不過自己的下流舉動一點不差地全都落到雲丹琉眼中。那丫頭目光中的鄙夷、憎恨、厭惡、憤怒……足夠把自己埋瞭,再立個碑。
“媽的!要不是為瞭你這丫頭片子,我用得著這麼做嗎!”
程宗揚在雲丹琉耳邊道:“大小姐,我求你瞭,你就信我一次……”
雲丹琉嘴唇動瞭動,似乎想說什麼;程宗揚連忙湊過去:“什麼?”
雲丹琉銀牙一緊,毫不客氣地咬住他的耳垂,幾乎把他耳朵咬下來。
程宗揚目眢欲裂,硬生生把慘叫聲吞到肚裡,手指緊緊抓住丹琉的大腿,痛得熱淚盈眶。
“松口……”
程宗揚竭力裝出好色如命的表情,一手抱著雲丹琉,一邊摸著美婦白花花的屁股,臉上淫笑滿面,口氣卻幾乎聲淚俱下。
雲丹琉死死咬住他的耳朵,毫不松口。程宗揚拔出手指,嘶聲恐嚇道:“摸你臉!”
指上溫熱的液體幾乎滴到雲丹琉臉上,那該死的丫頭才松開牙齒。
“我幹!”
程宗揚在心裡痛罵一聲,急忙摸瞭摸耳朵,上面兩排牙印痛得鉆心,幸好還是完整的。
古冥隱尖笑聲遙遙傳來,“那賤人烈性得緊,上忍莫急,一會兒到瞭宮中再慢慢炮制她!”
計好剛湊過來準備翻譯,被心情極端惡劣的程宗揚揮手趕開:“八格!”
計好咽瞭口唾沫,乖乖滾到一邊。
程宗揚瞪著雲丹琉噴火的眼睛,然後抱住她的粉頸,毫不客氣地反咬過去。
媽的,我都吃瞭幾次虧。再這麼忍瞭,太便宜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海盜!
雲丹琉發絲間有股淡淡香氣,讓人想起陽光下的碧藍海面。她白嫩耳垂軟軟的,像玉墜一樣又滑又涼,上面紮瞭一個小小的耳孔。因為還是未出閣的少女,依照六朝的規矩隻鑲瞭一個小小的玉石耳釘。這會兒含在口中,在舌尖滑來滑去,沒幾下把自己心裡那點火氣給滑沒瞭。本來想咬一口泄恨,漸漸舍不得松口。
雲丹琉穴道被制,無法掙紮。好不容易程宗揚吐出她被吸紅的耳垂,才看到那丫頭幾乎噴火的目光。
程宗揚咳瞭一聲,有些尷尬與她拉開一點距離。剛想開口,光著身子的美婦依偎過來媚聲道:“仙使太君,奴婢給你品簫好不好?”
讓晉國太後給自己品簫,感覺肯定不壞,但當著雲丹琉的面,自己寧願表演切腹,多少還壯烈一點。
程宗揚淫笑一聲,裝成把她抱在懷裡,指尖卻在她耳後鳳池穴用力一按,讓她昏睡過去。
“我真是來救你的,隻不過被這些人誤認為忍者。大小姐,都這時候瞭,你總該相信瞭吧?”
程宗揚嘴唇不動,悄聲道:“一會兒我解開你的穴道,咱們見機行事。這些人裡就那老太監一個硬手,其他都好打發。你逃出去別回傢,直接去玄武湖。那裡有人等著……”
雲丹琉身體緊繃,眼神卻不住變化。程宗揚松瞭口氣,隻要這丫頭不倒打一鈀,自己脫身的把握就多瞭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