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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綻濃

  橫塘遭受火災的人傢不止百餘戶,沿河一條裡許長的街巷被大火燒得幹幹凈凈,兩側還有幾百戶人傢也被波及。沿著秦淮河南岸,一連串房舍被燒成一片廢墟。

  數千名無傢可歸的悻存者聚在堤上,抱著從火中搶出的物品嚎啕痛哭。還有人在青煙裊裊的廢墟間遊蕩,尋找自己死去的親人和殘存的物品。

  大火驚動瞭尚書省左民曹的官員,街巷的裡正在旁邊一臉煙垢地稟告災情。

  “昨晚三更時分,更夫剛打過更,火勢突然起來。小的無能,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哪傢先著的火,小的聽到鑼響,出瞭門就看到巷子前後都大火沖天……”

  這些人傢都是河邊的百姓,原本守著秦淮河,救火並不難,但昨晚火勢來得兇猛,根本來不及救援。眾人傢中的積蓄大都被大火吞噬,此時一無所有,有的更失去傢人親屬,一時間堤上哭聲震天,讓程宗揚也不忍多看。

  “每戶八十貫,合每畝二百六十餘貫,”雲蒼峰道:“這個價錢著實不貴。若不是這些人傢遭瞭災,價格起碼要翻上四倍。”

  程宗揚嘆道:“我怎麼覺得有點趁人之危似的?”

  小紫白瞭他一眼:“又不是你放的火。”

  程宗揚板起臉道:“少羅嗦!讓你出來就不錯瞭!以後爺兒們說話,娘兒們少插嘴!”

  小紫踢瞭他一腳,幸好那死丫頭沒穿木屐,自己還能忍住。

  “雲老哥,我想把這些地都買瞭。”

  “受災的人傢至少有四百餘戶,算下來要三萬餘貫,合一萬五千金銖。”

  程宗揚頹然靠在座背上。商號還沒有開張,珍寶雖然有些,但除瞭白送的幾件,其他還在庫房裡放著。若不是雲蒼峰幫忙,自己連房子都買不起。一萬五千金銖說起來似乎不多,但折合三千萬銅銖豈是容易拿出來的?

  馬車走著,人群間傳來一陣喧嘩。程宗揚掀開車簾,“怎麼瞭?”

  秦檜過去問瞭幾句,回來道:“有人在拿現錢買地。”

  程宗揚與雲蒼峰對視一眼。竟然有人比自己動作還快,剛著瞭火就拿錢來買地?

  “他們出多少?”

  “每戶三十貫。”

  秦檜道:“隻要中間的地,兩旁遭瞭災的即便想賣,人傢也不肯買。”

  看來這人跟自己一樣都看中瞭中間三十畝成片的土地,對沿河的零碎土地不感興趣。

  程宗揚跳下車,隻見人群間擺著一張漆案,上面白燦燦放滿三百枚一串的銀銖。幾個披著鬥篷的女子立在周圍,中間一個戴著面紗的小姑娘面前放著擬好的文書,隻要有人指明位置、按上手印,立刻就能拿到銀銖。

  建康城物價不低,三百枚銀銖隻是平常人傢一年的用度,不少災民都在這裡住瞭幾代,但此時遭受回祿之災,兩手空空,傢宅已經燒成白地,為瞭生計不得不賤售土地。

  有幾戶已經在文契上按瞭手印,捧著換來的銖錢痛哭流涕,慘狀令人不忍目睹。

  忽然一個聲音高叫道:“這不是欺負人嘛!每戶一百貫!有一個算一個,我全都買瞭!”

  人群“轟”的一聲朝這邊看來,程宗揚立在無數目光下,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四百多戶、四萬多貫,合兩萬多金銖--自己的商號即使開張,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掙到這個數的十分之一。

  雲蒼峰苦笑著搖搖頭,然後從腰間解下一枚嶄新的玉佩,遞給跟車來的吳戰威:“去雲氏商會交代一聲,讓他們立刻送四千貫銅銖、二十萬銀銖和八千金銖過來。”

  一輛輛黑漆馬車不斷駛過朱雀橋。銅銖價值最小,分量卻最重,四千貫整整裝滿瞭四十口大箱,用瞭五輛馬車運送。二十萬銀銖用瞭兩輛馬車,最後一輛裝的是金銖。馬車上雖然沒有旗號,但廂板上都印著雲氏的徽記,分明是剛從雲氏錢莊駛來。

  尚書省左民曹的官員如釋重負。這些人傢遭瞭火災,如果沒有生活來源遲早會變成流民,成為官府的大患。剛才那戶商傢以三十貫收地,雖然於法無禁,但三十貫遠不足維持一傢人的生計,正焦頭爛額間突然有人願意拿出一百貫來買地,猶如久旱甘霖。

  一般人傢拿五十貫維生,另外五十貫做個小本生意也能支撐度日,雖然清苦,總好過流離失所。

  那位官員整瞭整衣物,過來道:“不知雲氏哪位管傢在此?”

  雲蒼峰笑呵呵掀開車簾。”草民雲蒼峰,見過大人。”

  那位官員立刻改容相向,拱手道:“原來是雲執事!雲執事雪中送炭,解瞭眾人的燃眉之急。”

  雲蒼峰笑道:“這樣大手筆不是草民做的,我們雲氏也佩服得緊。”

  錢莊的漢子從馬車上卸下錢銖,在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文士指點下一箱箱堆放整齊。接著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大漢扛著一桿旗過來,奮力往地上一紮。長方形的旗面垂下,朱底黑字繡著一個“程”字。

  那位官員早聽說過建康城的傳聞,訝道:“居然是盤江的程少主?”

  隨車帶來的五張書案一字排開,那位文士文不加點,頃刻寫成告示,拿著墨跡淋漓的文書朗聲道:“驚聞橫塘罹遇回祿,盤江程氏不勝唏噓。夫財為民脂,得之於民施之於民,程氏不才,願以銖錢百貫購地,遇回祿者由街巷裡正、耆老作保,每戶以地契易銅銖十貫、銀銖五百枚、金銖二十枚。願售者三日內來此取款。”

  說完,文士將那張素紙貼在一堵殘壁上,用朱砂筆在上面寫瞭個大大的程字。

  災民蜂擁而至,由裡正作保驗明身份,在文契上按下手印,然後拿取銖錢。

  一百貫相當於十萬銅銖,這些人傢平常也極少一次拿到這樣的巨款,一些剛剛拿到錢的災民甚至喜極而泣,與剛才淒慘的一幕不啻於天壤之別。

  以銅銖計,將近四千萬的真金白銀堆積如山,不僅周圍觀者如堵,連江上往來的船隻也停下來爭相顧盼。

  旁邊收地那傢頓時冷清下來,中間戴著面紗的小姑娘遠遠看著,當吳戰威出來打出旗號,那姑娘嬌軀突然一顫,和周圍的女子低聲說瞭幾句,立刻收拾銀銖乘車離開。

  發放銖錢的都是雲氏錢莊的老朝奉,雖然巨款在前、人群湧動,卻安排得有條有理,秩序井然。那官員見一場大災化為無形,不禁滿面歡然,客客氣氣與程宗揚談笑幾句,說瞭些“程少主大名如雷貫耳”、“當日與小侯爺一跳,驚世駭俗”、“名士風流,自然不拘於禮,哈哈哈”之類的閑話,才告辭離開。

  程宗揚收回目光,一臉苦笑地說:“雲老哥,我又孟浪瞭。”

  雲蒼峰道:“幸好你沒有喊二百貫。不然我們雲氏錢莊連倉庫的磚縫都被你掃空瞭。”

  程宗揚笑道:“這筆巨款搬出來,雲老哥有的肉痛瞭。”

  雲蒼峰嘿然笑道:“我有什麼肉痛的?雲氏錢莊質貸一向是三分利息。這兩萬金銖,程小哥每年要付我們雲氏六千的利息,我看這生意還做得過。”

  “三分息?”

  程宗揚叫道:“你怎麼不去搶啊!”

  “搶錢哪有放債來得快?我們雲氏一向公平,程小哥若有意,不妨到金錢豹借貸。那裡利息也是三分,隻不過是月息。”

  雲蒼峰神情自得地說道:“程少主若是對利息不滿,老夫也不勉強,這會兒就讓人收拾離開,如何?”

  “奸商啊。”

  程宗揚懊惱地躺在座椅上。

  “那個小姑娘在看你呢。”

  小紫說。

  程宗揚彈起身。”誰?”

  “那邊發錢的啊。”

  小紫笑吟吟道:“她眼神好奇怪。”

  “這麼大一筆生意被我搶瞭,心裡當然不爽。”

  程宗揚也不在意:“咦,給吳大刀遞水是咱們傢的吧?那個鶯兒?哈,吳大刀行啊,這麼快可勾搭上瞭!”

  “大笨瓜!是小魏讓她遞的水!”

  程宗揚長嘆一聲。”原來是小魏,長得帥還是吃香啊。”

  雲蒼峰下車去看朝奉們發錢。程宗揚依過來涎著臉道:“喂,你看我長得帥不帥?”

  小紫笑咪咪說:“別傻瞭。”

  程宗揚碰瞭一鼻子灰卻毫不氣餒,張開手臂道:“過來抱抱。”

  小紫笑盈盈看著他,然後過來讓他抱瞭一下。

  “死丫頭,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程宗揚大感意外,隻後悔剛才沒有抱緊一點。

  “大笨瓜!”

  小紫嘲笑道:“好幾天沒有碰女人瞭吧?真可憐。”

  程宗揚惱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整天吃飽沒事幹?算算我都熬幾個通宵瞭?晚上幹完活,白天還得出來,吸血鬼都沒我慘!”

  “大笨瓜,”小紫眨瞭眨眼,“我給你一個玩具要不要?”

  程宗揚躺在座上嘟嚷道:“把你給我得瞭,讓我趕緊收瞭你的一魂一魄,免得整天枕個炸藥桶,睡覺都提心吊膽。”

  小紫扯住他的耳朵朝兩邊拉長,“什麼炸藥桶?”

  “少管那麼多。”

  程宗揚一搖腦袋,跳起來道:“把紙墨給我拿來!”

  “做什麼?”

  “給那個不要臉的死老頭寫信!”

  “寫信幹嘛?”

  “要做的多瞭。第一件事要錢!告訴他建康物價比南荒高一百多倍,咱們早就揭不開鍋瞭,現在吃瞭上頓沒下頓,再過兩天就該上街討飯瞭。還有,我得問問凝羽怎麼樣瞭。自從離開南荒我就過和尚日子。他送我什麼狗屁婢女?一點都不聽話!摸摸手還推三阻四的!退貨!換凝羽來陪我!”

  小紫白瞭他一眼。

  “哼哼,死丫頭,你少給我拿喬。就你這身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連凝羽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小紫皺瞭皺鼻子,忽然拉住衣襟一分、嬌軀一挺,兩團雪膩的圓乳躍然而出,顯露出傲人的曲線。

  沒等自己看清,那死丫頭已經掩上衣襟,朝自己扮瞭個鬼臉,躍到車外。

  鏡中映出一張艷麗的面孔。那女子彎眉畫得極長,眉心點著一顆鮮艷的梅花痣,眼上還繪著桃紅的眼影,耳上戴著一對玉石耳墜,柔軟的唇瓣塗著濃艷的胭脂,色澤殷紅。

  她皮膚不再像少女一樣青澀,身體每道曲線都豐腴而柔美,白滑的肌膚像上等的精美白瓷一樣光潤。

  她撫瞭撫面孔,纖美指尖塗著鮮紅丹殼。那些脂粉都是平常用物,白的極白,紅的極紅,塗在臉上有種塵世間俗艷的華麗。

  即使最親近的人,此時恐怕也認不出鏡中這個女子吧。

  卓雲君有些失神地望著鏡中的艷婦,想找回自己從前的影子,但很快就放棄瞭。那個孤標傲世的女子已經消失在厚厚的脂粉下。在這裡,自己隻是一個叫雲雲的下等妓女。

  妓女這個詞像火一樣在心頭燙瞭一下,但自己的感覺幾乎已經麻木。

  剛失去真氣的那一刻,自己寧可去死。直到她看到死亡的陰影,繩索在頸中絞緊帶來的不是解脫,而是沒有盡頭的折磨。她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懼怕死亡,比喪失尊嚴更懼怕。

  那時她以為自己成瞭廢人,以為自己連一天都熬不過去。可自己不但出乎意料地敖一瞭過來,甚至還習慣這種生活。她想起傳說中那些被收去法力的仙子,如何淪為蕓蕓眾生中一個卑微的凡人。

  連仙子都能承受,何況自己呢?畢竟這世間大多數人都是卑微地活著。

  自己做過最傻的一件事莫過於想要逃出去。她竟然忘瞭自己已經修為盡失。

  外面的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暗處虎視眈眈,等待把自己一口吞下。她不知道那些人會怎樣對付自己,但她知道會比身在這裡更可怕百倍。

  那個男子廢去自己武功,以四百個銅銖的價格把自己賣到這裡,也許他沒有想到反而給自己一個躲避的港灣。

  無法再運用真氣的身體脆弱不堪,甚至連一個小童都能輕易殺死自己。

  處在這樣的絕境中,自己反而不必睡夢中仍握著劍柄,不用再對力量汲汲以求,更不用為自己每一個決斷負責,擔心自己的選擇會給同門和追隨自己的弟子帶來災難。

  自己要做的如此簡單,隻需要討好主人,她就會給自己帶來吃的、用的,為自己遮風擋雨。自己所要付出的僅僅是一點尊嚴!--隻要沒有人知道自己過去的身份,這點尊嚴又算什麼呢?畢竟世上有無數人在做比自己還要羞恥百倍的事,而在隔壁就有許多自己的同類。

  她們也在生存,甚至自己還聽過到她們的笑聲。她們不會知道那笑聲給自己帶來多少憧憬,她們的生活也許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可怕。

  身體輕輕一動,乳尖傳來一陣酥麻。那是乳頭磨擦在抹胸上的觸感。卓雲君情不自禁地並緊雙腿,腹下一陣溫熱。她想起那隻手在自己腹下撫摸的感覺,肉體仿佛一朵鮮花,在她指下顫抖著盛開,感覺如此陌生而奇異……

  她們是因為同樣的感覺而歡笑嗎?

  卓雲君想著,一邊嘗試露出想像中她們的笑容。

  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乖女兒,在想什麼呢?”

  卓雲君渾身一顫,玉頰頓時紅瞭起來。那婦人不知何時走到身後,自己竟然沒有聽到絲毫聲息。

  她雙手放在身前,俯下身柔聲道:“女兒見過媽媽,媽媽萬福。”

  這種嬌柔的聲音是那婦人教的,氣息從喉中吐出,經過舌尖發出聲來,有種嬌滴滴的柔媚韻味。

  那婦人粗糙手掌托起自己的下巴,嗤笑道:“面孔這麼紅,是不是想媽媽瞭?”

  卓雲君柔聲道:“是。媽媽。”

  放棄尊嚴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困難,自己甚至能做得更好。

  那婦人滿意地笑道:“今晚是你的好日子。看媽媽給你帶的禮物,喜不喜歡?”

  那婦人把一隻木匣放在榻上。

  她揚臉朝婦人嬌媚一笑,然後捧起木匣,小心地打開匣蓋,一股檀香撲面而來。

  匣內放著一根長長物體,那根物體長近七寸,直徑超過一寸,粗圓的棒身一手隻能勉強握住。棒身是用上等白檀木制成,頂端鼓起,呈現出粗大的圓錐形狀。

  那婦人一邊笑嘻嘻看著她的表情,一邊搖著蒲扇道:“乖女兒,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在那人的註視下,自己每一絲微小的表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盡力笑著,嬌聲道:“回媽媽,這是男人的陽物。”

  那婦人越發高興:“乖女兒,知道今晚的日子嗎?”

  當然知道,就像刻在心頭一樣清晰。她揚起臉,含笑說:“媽媽怕女兒不懂事,今晚特意扮作客人來嫖女兒。”

  她聽到自己用討好和獻媚的口氣說:“多謝媽媽教誨,媽媽辛苦。”

  那婦人果然高興地笑瞭起來。”好乖的女兒,小嘴真是又乖又甜。”

  她心裡泛起一陣微微喜悅,要討好這個婦人並不難,隻要自己乖一點,讓她高興就能很快得到相應的回肴。

  果然,那婦人沒有再動那根門閂。她搖著蒲扇和顏悅色地說道:“乖女兒,把衣裳除瞭吧。”

  她順從地解下抹胸,露出赤裸的玉體,然後挺身聳起雪嫩的雙乳,嬌聲道:“請媽媽指點。”

  那婦人笑咪咪伸出手,抓住自己柔膩的雪乳,在胸前揉捏。乳肉被她手指一碰,迅速變得火熱。乳頭在她手掌中硬硬翹起,來回磨擦,一波一波的酥麻感從乳尖一直傳遞到身體每個細小的部位,身子禁不住戰栗。

  “小娼婦,”那婦人笑罵道:“奶頭鼓這麼高,是不是又浪瞭?”

  “媽媽教訓的是,女兒奶子本來就淫浪。被媽媽一碰,禁不住發抖……”

  那婦人忽然捏住她的乳房,往前一推。卓雲君仰面倒在榻上,她立刻明白過來,連忙抬起雪臀,含笑將那條窄小的褻褲褪到臀下,然後提起腳尖,把褪下的褻褲放在一旁。

  在綻露出自己最後的秘境前,她本能地遲疑瞭一下,但緊接著那點僅存的羞恥消失無蹤,她也隨之放棄自己最後的尊嚴。

  鏡中那個美艷婦人張開雙腿,將自己鮮美的秘處綻露在燭光下,嬌媚地說道:“這是女兒的浪穴,請媽媽指點。”

  這是值得慶幸的一刻,直到現在自己還沒有激怒這個易變的婦人,引來她的痛打。

  美婦熟艷的胴體又白又滑,映出迷人的膚光。在她白玉般的腿間顯露出緊湊的陰戶,陰阜上彎長的恥毛又黑又亮,柔順地朝兩邊分開。

  恥毛下的肌膚像凝脂一樣白膩,飽滿而滑嫩的陰唇合在一起,白美的微微鼓起;中間一條細細的肉縫在燈光下發出柔艷的紅膩光澤,宛如一件精致的藝術品,精美絕倫。

  一讓她失望的是,那婦人雖然面帶喜色卻沒有動容,對自己從未示人的美穴並沒有流露出驚艷的表情,似乎自己隻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尋常女人,可現在的自己不正是一個尋常女人?

  因此當那婦人伸出手時,她討好地把雙腿張得更開,把秘處整個綻露出來。

  那婦人手指伸入滑膩的肉縫,帶來一陣熟悉的戰栗感。她能感覺到自己下身早已變得濕潤,那隻粗糙的指尖帶著微濕的水痕在肉縫間滑動,然後手指朝兩邊一張,將自己密閉的陰唇翻開。

  羞恥中,她看到那婦人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自己嬌艷的陰戶第一次毫無遮掩地敞露出來,翻開的陰唇間,嬌嫩蜜肉紅膩欲滴,在燭光下艷光四射。

  從那婦人的目光中,卓雲君第一次知道自己女性的肉體有多麼誘人,就像一件第一次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奇珍。

  “啊……”

  嬌艷的美穴在婦人撫弄下很快被淫水濕透,在玉股間顫微微抖動著。

  卓雲君心神全部被滑動的指尖所占據,肉體像鮮花一樣綻開,每一個細小的觸感都讓自己戰栗不已。

  那婦人拔出手指,將淫液戲譴地甩在她火熱的面孔上,“乖女兒,起來吧。莫忘瞭媽媽教你的。”

  鏡中的艷女撐起身體在榻旁躺下,然後從木匣中取出那枝木制淫具。白檀木棒底端還連著一塊皮革,黑色的皮面又光又亮,朝兩側延伸開來,形成一條長長的腰帶。

  她圓潤雪臀依在竹榻旁,兩條白美的玉腿朝兩邊張開,含笑拿起木棒,將木制的龜頭頂在濕淋淋的秘處,然後拉住皮革兩端在腿間張開,嬌聲道:“請媽媽移步。”

  小紫笑盈盈走上前去,看著美艷的婦人赤條條依在榻上,一邊將木制淫具放在秘處,一邊將嵌著木棒的皮革放到自己腹下,兩手繞到自己腰後,把皮革系帶一一系緊。

  她把假陽具夾在穴中再來綁系,動作不僅吃力,而且皮革的動作不可避免地傳遞到棒身上,隨著她手指的動作,白檀木棒在上柔艷的蜜穴中一動一動,使得她身子不住輕顫。

  這邊小紫還不時故意挺動小腹在她濕膩的艷穴中戳弄。卓雲君玉臉飛紅,動作也變得斷斷續續,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花瞭一盞茶時間才勉強綁好。

  卓雲君玉腿大張,蜜穴中塞著一根粗大的白色木棒,下體早已被逗弄得淫水淋漓。

  那婦人晃瞭晃淫具,嘲笑道:“浪蹄子,忘瞭怎麼說嗎?”

  她唇角的笑容略顯僵硬,用微顫的聲音道:“能讓女兒來伺候媽媽,是女兒的福氣。女兒是第一次接客,有不對的地方,請媽媽指點……”

  “把屁股再抬起來些。”

  她臀部剛一抬起,那婦人身體一挺,木棒又粗又硬的頂端擠進穴口,一陣撕裂般的痛意傳來,頓時令她花容失色。

  那婦人奚落道:“又不是未開封的黃花閨女,你這年紀連孩子都生得瞭,還裝什麼模樣?”

  說著小紫身體用力一挺,粗大的木棒捅進濕淋淋的蜜穴,將紅膩的穴口擠得鼓起。

  卓雲君發紅的面孔一瞬間血色全無,她短促地叫瞭一聲,牙齒猛地咬緊,接著雙腿觸電般一抖向中間合攏,一手情不自禁地伸到腹下,試圖抓住那枝兇狠的淫具。

  小紫按住她的膝蓋,迫使她雙腿張開,挺起淫具擠進卓雲君體內。

  白檀木的棒身擠在蜜穴,在紅膩的蜜肉中越進越深,艷若桃李的美穴被頂得凹陷,柔滑的蜜肉不住抽動。

  片刻後,一股殷紅血跡忽然從蜜肉溢出,沾染在粗大的木棒上。

  小紫身體微退,拔出淫具。白檀木棒沒在穴中的部分已被鮮血染紅。她挑起眉梢:“這是什麼?”

  卓雲君額頭滲出冷汗,艷紅唇角抽動片刻,想笑卻沒有笑出來,隻是顫聲道:“回……媽媽……女兒……女兒落紅瞭。”

  話聲方落,隔壁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人或是什麼硬物重重碰磕到墻上。

  請續看《六朝清羽記》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