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個身影正朝長橋走去,剛才雖然隻瞥瞭一眼,但那人的紫紅臉膛、頷下一把大胡子,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隻是沒看到他眼上是否有疤。
程宗揚也心裡嘀咕自己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畢竟建康城百萬人口,紫臉膛、大胡子的漢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未必這麼巧讓自己撞見正主。
不過程宗揚覺得昨晚的刺殺不會那麼簡單,有人用假身份找來幾個小毛賊刺殺蕭遙逸,本身就夠古怪的,而麗娘和蕓娘的失蹤更是給自己敲響警鐘。
聯想到宮中怪事,紙醉金迷下的建康城其實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本錢賠得幹幹凈凈。
紫臉漢子不急著離開,在大廳賭瞭兩把,輸瞭六、七枚銀銖才一臉懊惱地收手出門。
程宗揚起身要追,卻被吳三桂一把拉住他。
“公子,盯人不是這樣盯的。”
吳三桂道:“那漢子剛才關撲時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身後。這會兒追出去肯定讓他看個正著。”
“那怎麼辦?”
“不用急。”
吳三桂道:“他跑不掉。”
樓外是臨江的大道,此時正值酉初時分,街頭華燈初上、人流湧動。紫臉漢子一出門便混雜在來往的人群中。過瞭一盞茶時間,兩人邁步出門,眼前人群熙熙攘攘,哪裡還能看到紫臉漢子的蹤跡。
吳三桂胸有成竹,鷹集般的目光在大道上一掃而過。”這邊。”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你不是蒙的吧?這路上腳印有好幾萬個,你一眼就能認出來?”
“方才在樓上的復道內,不知少主是否留意那漢子腳步。”
吳三桂道:“那廝腳步沉重,身上分明帶的有重物。屬下仔細打量過,他腰間鼓出一圈,多半帶著成貫的銖錢。”
“這地方腰纏萬貫的有錢人多瞭,帶著十貫八貫也不算多吧?”
吳三桂猙獰地一笑:“那漢子腰間的銖錢不超過兩貫。但從他腳步聲推斷,屬下肯定他帶的是金銖。”
兩千枚金銖重量超過四十斤,價值更是相當於四百萬銅銖,即使在金錢豹這樣的銷金窟也足以令人瞠目。程宗揚心頭疑雲叢生,紫臉漢子帶著一大筆錢,究竟是什麼來頭?
微弱的燈光下,吳三桂指著路上一個淺棧的足印道:“這個就是他的!帶著四十多斤的重物,即便他多方掩飾也免不瞭留下痕跡。”
程宗揚道:“走,咱們看看這個大富翁往哪裡去。”
足跡一路向西朝朱雀門走去,接著進瞭城門,走上禦道。兩人沒有貿然追蹤,而是在路旁一處茶攤坐下慢慢喝茶。
一碗茶役有喝完,吳三桂用肘輕輕推瞭程宗揚一下。程宗揚抬起頭,隻見一個戴著鬥笠的行人從旁邊經過。他穿著一件灰撲撲的長衣,步履輕松,看不出什麼異樣。
“這人身上沒帶錢吧?”
吳三桂低聲道:“他換瞭外衣,用鬥笠遮住大半面孔,身上的金銖也換瞭地方。不過有一樣東西沒換,公子留意他的鞋子。”
程宗揚拍瞭拍腦後。在一般人思維中,鞋子最容易被疏忽,無論追蹤者還是被追蹤者都很少在鞋子這個細節下功夫。那漢子這麼一點疏漏就被吳三桂的鷹眼盯個正著。
程宗揚笑道:“長伯看起來粗豪,心思卻細,能看出這麼多道道來。”
“這都是侯爺的教誨。論起追蹤的本領,屬下比會之差遠瞭。”
程宗揚暗想:殤侯把這兩個得力手下交給自己可謂幫瞭大忙。隻是想到這兩個人的“歷史”紀錄,仍不免有些戒心。
吳三桂道:“公子是要追那筆金銖,還是要追人?”
“當然是人!”
蕭遙逸來不及系上衣服,披在肩上匆匆闖進書房:“程兄找我?”
程宗揚衣服濕漉漉沾滿露水,頭發上還沾黏幾根壓斷的青草。這會兒他歪在坐榻上拿著一隻寶石紅的花瓶把玩,一邊打著呵欠道:“這瓶子很值錢吧?”
“三千銀銖罷瞭,你想要就拿走吧。”
蕭遙逸扯瞭個蒲團,盤膝在他對面坐下,“你一大早來不是跟我談花瓶的吧?看你的模樣,昨晚一宿沒睡?不是跟哪個姑娘風流一晚吧?”
“風流個屁。”
程宗揚放下花瓶,精疲力盡地說:“這幾天把我整慘瞭。先是熬夜陪雲老哥辦事,然後被你拽出去荒唐一晚上,還遇上一群蠢賊行刺。好不容易昨天去散散心,結果又在野地裡趴瞭四、五個時辰,為你幹瞭一夜的活兒。這下大清早我就討賞來瞭。”
蕭遙逸眼睛一亮:“什麼事能勞程兄大駕?”
“我昨天遇見一個人。”
隨從蕭五遞來井水浸過的面巾,程宗揚接來抹瞭抹疲憊的面孔,振作精神。
“那人西時初從金錢豹離開,進朱雀門,在禦道停瞭一刻鐘左右。酉時三刻出來往南經過浮橋,一路南行,到山裡已經是戌時四刻。然後那人進瞭一座寺廟,我和長伯在山裡等到寅時,沒有見他露面才回來。”
蕭遙逸兩眼閃閃發亮:“誰?”
“紫臉膛,大胡子。”
程宗揚道:“過浮橋的時候,長伯裝作無意擠過去看瞭一眼,瞧見那人眼上有個疤。”
蕭遙逸動容道:“好小子,竟然讓你逮上瞭!”
程宗揚繼續道:“那座寺廟看起來挺新,而且還有樁怪事……”
蕭遙逸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是不是廟裡那些和尚看起來都很能打的樣子?”
這下輪到程宗揚驚訝瞭,“你怎麼知道?”
“建康城往南過朱雀橋,走路一個時辰左右,那地方叫天闕山。山裡正好有一座寺廟去年剛建成,叫佛窟寺。”
蕭遙逸冷冷道:“修寺的不是別人,乃是朝中大司空徐度。他任司空之前是鎮東將軍,節制六州軍事。”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我記得謝萬石也是鎮東將軍?”
“沒錯,謝二是接他的軍職。”
蕭遙逸鄙夷地說道:“那飯桶屁用沒有,剛上任的時候,他大哥指點他籠絡諸將,謝二就把諸軍將領都叫來擺開筵席。席間諸將都等主將發話,結果這位平常口若懸河的談玄名士一句都說不出來。憋到最後,謝二拿鐵如意朝眾將一指,說:‘諸位都是勁卒!’那些將領都是屍山血海裡搏出來的功名,這會兒被他說成小卒,臉上哪裡掛得住,差點兒當場掀瞭桌子。後來還是他大哥到營中逐一拜訪才勉強安撫下來。”
程宗揚笑道:“看來那些勁卒不怎麼聽這位將軍的?”
蕭遙逸擠瞭擠眼,嘻笑道:“所以我才弄瞭頭牛。如果真是謝二幹的,他開門看到的就該是老虎瞭。還想讓丫頭扶著來告狀?門兒都沒有!”
程宗揚嘆瞭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去找謝萬石的麻煩。說吧,謝傢這位公子爺和行刺你的人有什麼關系?”
蕭遙逸無辜地說:“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別氣啊。嘿嘿,其實我是做給他大哥看的。”
蕭遙逸收起嘻笑,正容道:“謝二雖然是個飯桶,謝傢老大卻是個人物。昨天我先鬧瞭一場,隻要謝安石不犯痰氣,謝傢就不會來蹚這灘渾水。”
“你查出來瞭?”
蕭遙逸點瞭點頭。”聽到一點風聲。如今程兄找到這個人,更坐實這個消息。”
蕭遙逸攤開折扇,輕輕搖著:“不瞞程兄說,想要我命的人來自軍中。晉國軍隊分為三支,最強的一支是北府兵,現在由臨川王節制。他是近親宗室,親王掌軍免不瞭受人擎肘。另一支是傢父掌管的禁軍,人數雖然不多,但兵甲之精過於北府兵。還有就是諸州的州府兵。”
“昨天蕭五查到消息,州府兵有人在打聽我的行蹤。我遇刺的事除瞭那兩個粉頭,隻有你知我知。剩下的知情人,除非就是兇手。昨天我找謝萬石麻煩的消息傳出去,別人隻會覺得我又在淘氣,而兇手那時聯系不上江東五虎,再聽說此事就明白行刺失敗。我這一記打草驚蛇,那些人未必能沉住氣。這不,那個人就露面去瞭佛窟寺。”
“你是說,那寺廟裡的和尚其實是州府兵的軍士?”
程宗揚道:“難怪昨晚我們等瞭兩三個時辰都沒找到機會潛到廟裡。”
“程兄,你這次又幫瞭我大忙。有瞭佛窟寺這條線索,這一下就水落石出瞭。嘿嘿,佛窟寺離建康近在咫尺,又在山中,五百名精壯和尚不顯山不露水地就藏下瞭。”
蕭遙逸用扇子拍著掌心,冷冰冰笑道:“徐度這老東西當年殺人如麻,我原以為他建座寺廟是為瞭消業,卻是別有用心。”
“我怎麼覺得你有恃無恐呢?上次他們沒殺死你,下回說不定就是五百張勁弩。真是個好消息,以後我要離你遠一點,免得跟著你倒黴。”
蕭遙逸用折扇支住下巴,喃喃道:“這個我還沒算到,五百張勁弩……這下好玩瞭。”
“那漢子從金錢豹出來,不會和八爪章魚有什麼關系吧?”
“章胖子一向規規矩矩作生意,這種事諒他也沒這分膽量。”
“你準備怎麼辦?”
蕭遙逸眉峰一挑,像碰見什麼開心事一樣,得意地笑道:“這個我已經想過瞭。讓我來選,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次遇刺時,我老老實實讓他們幹掉。我是獨子,我老爹老來喪子肯定無心掌管禁軍。到時候徐老賊一手握著州府兵,一手握著禁軍,裡面再放著個木偶皇上就有熱鬧看瞭。”
程宗揚吸瞭口氣。”我這會兒才聽明白,你是巴不得有人謀反,弄得天下大亂吧?”
蕭遙逸探過身,擠眉弄眼地笑道:“有意思吧?要不咱們兩個做場戲,在秦淮河爭風吃醋,先對罵半個時辰,等看熱鬧的人多瞭,你突然一刀把我幹掉,給大傢一個驚喜。程兄別怕,我在建康城是有名的人嫌狗憎,你殺瞭我,說不定建康城的人聯名送你一塊大匾,上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程宗揚沒聽他胡扯,腦中想著另一件事。一邊宮中鬧鬼,一邊朝臣謀逆,臨川王掌管北府兵、大司空背後操縱州府兵,再加上掌管禁軍的蕭侯爺,三方勢力角逐,晉國這場戲還真熱鬧。
自己本來是到建康開商號,結果與臨川王和蕭侯分別拉上關系,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小命都沒瞭。子日:“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自己還是收拾收拾跑路比較合適。但雲蒼峰和蕭遙逸這邊的忙又不能不幫……
程宗揚嘆瞭口氣:“咱們一起到宮裡看看究竟是什麼情形,今晚不見不散。”
蕭遙逸大喜過望:“一言為定!”
昨晚自己突然離開,一大早雲蒼峰就遣人過來問安。程宗揚隨便搪塞幾句,打發瞭雲傢的仆人,蕭遙逸後腳又送來禮物,除瞭平常的吃穿用具,還有那隻寶石紅的花瓶。
好不容易打發完,程宗揚往榻上一躺。剛閉上眼,耳朵就被人扯住。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你要來陪大爺睡覺就趕快乖乖爬上來!”
小紫嬌喘籲籲地說:“人傢等你好幾個晚上瞭呢……”
耳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地脫衣聲,接著一股脂粉香氣撲鼻而來。程宗揚聽準方位,一把摟住那具光潔的肉體用力壓在身下。
少女被壓得嚶嚀一聲,兩團柔嫩的玉乳頂在胸前傳來一陣暖意,程宗揚欲火中燒,咬牙道:“死丫頭,我看你還往哪兒跑!”
小紫“咯咯”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程宗揚一怔,連忙睜開眼睛,隻見面前一張嬌靨含羞帶喜。她不過十五、六歲年紀,眉眼盈盈如畫,鮮嫩無比,依稀有幾分眼熟。
程宗揚怔瞭片刻,有點不確定地問道:“你是雁兒?”
少女脫得隻剩下貼身小衣,這會兒被他摟得緊緊的壓在身下,不禁羞得面紅耳赤,小聲道:“是……雁兒來給公子侍寢……”
程宗揚跳起來,把衣服放在雁兒身上冷著臉道:“我已經說過瞭,我這裡沒有什麼下人,更沒有金谷園那些狗屁規矩。你們願意留在這兒,就安安心心留下。以後想嫁人就嫁,如果是我這裡的兄弟,嫁妝我給你們出。至於我就算瞭,一時半刻我還沒打算娶妻。”
說著程宗揚板起臉對小紫喝道:“死丫頭!又是你搗的鬼!”
小紫笑吟吟道:“程頭兒,你命裡帶的桃花越來越旺瞭呢。”
程宗揚咬牙道:“你等著!一會兒我找你算帳!”
小紫眨瞭眨眼睛,“雁兒都快哭瞭。”
雁兒被他說得臉上時紅時白,眼中泫然欲泣。
程宗揚心裡一軟,放緩聲音道:“你們要想明白瞭,我那些兄弟看起來粗魯瞭點,但都是熱心腸的好人,而且都是有身傢的。比如吳大刀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富翁,嫁給他也不算虧瞭。跟著我又沒有什麼名分,黑不黑白不白,妾不妾婢不婢的,有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
雁兒咬著唇,抱著衣服慢慢抬起眼。”奴婢知道,主人是個君子。”
小紫翻瞭翻眼睛:“傻瓜!你見過一邊看著你的漂亮大腿,一邊流口水的君子嗎?程頭兒,我好佩服你哦,口水都流到地上還說那麼嘴響。”
程宗揚尷尬地抹瞭抹嘴巴,對雁兒溫言道:“乖乖回去,好好想明白瞭。你現在不是什麼下人,將來要好好過日子的。六朝把女人貞潔看得比天都大,這種傻事女人幹一次都太多瞭。”
小紫好奇地盯著程宗揚左瞧右瞧,程宗揚沉著臉道:“怎麼?不認識瞭?”
小紫翹起唇角,笑道:“你不會要放過那個道姑吧?”
“別傻瞭!”
程宗揚毫不客氣地教訓道:“她是我的敵人,敵人在我這裡是沒有人權的!”
“有場戲你看不看?”
“不看!”
小紫失望地說:“那人傢隻好找秦檜瞭。”
“你找他幹嗎?”
“他長得又高,模樣又帥,”小紫扳著手指道:“武功也好,還博學多識,溫文有禮,談吐風趣……”
“你想嫁給他?那太好瞭!”
程宗揚欣喜地說道,接著長嘆一聲,“雖然有點對不起會之,也顧不得瞭。”
小紫白瞭他一眼,然後用力一踩。
“啊!”程宗揚抱著腳,趁機往雁兒身上倒去,還沒占到便宜就被小紫扯住。
秦檜匆忙趕來,聽到小紫的要求不禁為難地皺起眉頭:“嫖客?”
小紫點瞭點頭,煞有其事地說道:“又奸又壞那種。”
“又奸又壞……”
秦檜沉吟半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我行嗎?”
小紫翻瞭翻眼睛。
秦檜道:“扮成奸人倒沒什麼。隻是在下怕扮得不像,露出馬腳,反而誤瞭公子的大事。”
程宗揚拍瞭拍他的肩,正容道:“會之兄,放心吧,我對你信心十足!”
昏暗的鬥室內,一具白膩的肉體伏在地上。她身上的衣物又小又短,褻褲半褪,露出白馥馥的美臀;蔥綠的抹胸掀開,兩團雪滑的乳房懸在胸前,齊根沒入一個長方形的物體中。那是一口狹長的木槽,槽內盛滿褐色的汁掖,散發出淡淡的腥味。
卓雲君還記得在龍闕山的時光,身為太乙真宗六大教禦之一,自己曾經倍受尊榮。在崇信道傢的唐宋兩國,太乙真宗的教禦每每受到國師般的禮遇。即便佛寺林立、崇佛禮僧的晉國也不敢有所輕慢。
然而此時,卓雲君心底已經不僅僅是絕望瞭。自己就像蛛網上的蚊蟲,每一絲掙紮都隻讓蛛絲纏得更緊,帶來更多痛苦。那婦人簡直是惡魔的化身,她甚至沒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一處肉眼可見的傷痕。但卓雲君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當房門的響聲傳來,卓雲君像被蜂墊住一樣,渾身侈嗦瞭一下。
那婦人走到身前,雙手叉腰,發出一聲尖笑。
卓雲君從幻想中驚醒過來,短暫恐懼之後,隨即露出媚笑:“女兒見過媽媽,媽媽萬福……”
“起來吧。”
卓雲君勉強撐起身體,兩團濕淋淋的雪乳“啵”的一聲,帶著汁液從槽中脫出。
那條抹胸隨即垂落下來掩住雙乳。
那婦人用蒲扇撥開抹胸,隻見卓雲君乳房上下被木槽壓出兩道紅印,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褪。
如果不是卓雲君身陷絕境,僅從身體的恢復速度就可以猜到自己並沒有被廢去修為,真氣仍然在體內流動。小紫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拿起蒲扇在卓雲君身前扇著,一邊笑道:“乖女兒,這一夜睡得可好?”
抹胸飄起,氣流拂在乳上。一陣涼意襲來,冰水一樣的寒意仿佛透過肌膚浸入乳房深處。卓雲君扯著僵硬的笑容說道:“睡得好,多謝媽媽……”
卓雲君濕淋淋的雙乳在氣流吹拂下變得飽滿而堅挺,猶如一對光滑的玉球高高聳起。那條薄薄抹胸滑入乳溝,貼在乳間。兩團濕透的乳肉愈發白膩,肌膚繃緊,紅嫩乳頭在乳暈上一點點翹起,色澤愈發鮮亮。
褐色的汁液迅速變淡,最後變成透明水痕沿著雪乳飽滿的曲線淌下,在乳頭凝成一滴,微微搖瞭片刻,然後滴落。
小紫一出現,卓雲君心就縮成一團,仿佛被恐懼攫奪。片刻後她才意識到身體的變化,露出錯愕眼神。
小紫用蒲扇在她身上打瞭一記:“把腳抬起來。”
卓雲君顧不上多想,連忙一手扶著桌案,吃力地抬起小腿,發出一陣鐵鏈的輕響。她真氣雖然被制,常年修行的肢體柔韌性依然如初,將白美的玉腿挺成一條直線,平平抬起。
小紫拿出鑰匙打開她腳上的鐵鐐,一邊眉花眼笑地說道:“小浪蹄子,年紀不輕瞭,腳還和未出閣的姑娘一樣嫩呢。”
小紫托起卓雲君的玉足,摸瞭摸她白美的纖足。卓雲君一陣毛骨悚然,忽然那婦人擰住她的小趾,“格”的一聲脆響擰斷她的趾骨。
卓雲君臉色一瞬間變得灰白,慘叫聲還沒逸出喉嚨就痛得昏厥過去。
一盆冷水兜頭潑下,卓雲君咳嗽著醒來。折斷的右腳小趾傳來刺骨痛意,使她禁不住渾身發顫。
那婦人“匡”的扔下盆子,若無其事地說道:“乖女兒,跟媽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