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阿夕身後的操縱者像根剌紮在心頭,讓程宗揚心神不寧。蘇荔她們去尋找紅苗盟友,到現在也沒有音訊,更讓自己坐立不安。
很難判斷現在是什麼時候,深藏地下的鬼王峒如同失去瞭時間,隻有黑夜漫長得沒有盡頭。
程宗揚第十五次站起來,去看凝羽回來沒有。剛起身,旁邊的謝藝突然睜開眼睛,露出傾聽的神色。
程宗揚連忙豎起耳朵,半晌才勉強捕捉到一絲微響。那聲音繞過重重巖壁,已經變得微弱之極,然而充滿殺伐的節奏,皿讓自己汗毛直豎。那是鬼王峒青銅戰鼓的聲音,難道是凝羽?
程宗揚叫道:“不好!”
鼓聲越來越響,突然間腳步聲響起,易彪、吳戰威等人聽到鼓聲,都奔瞭過來。
謝藝道:“她們回來瞭。”
程宗揚遲疑瞭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蘇荔,不由又多瞭一分佩服。能從紛雜的聲息中辨出蘇荔的腳步,這分修為比自己可強太多瞭。
蘇荔彎眉緊鎖地踏入廳堂,後面是黑著臉的武二郎。凝羽摘下面紗,搖瞭搖頭,“沒有找到。”
隻要凝羽能無恙歸來,其他的程宗揚都不在乎,但聽到她們沒尋到紅苗的盟友,仍忍不住訝道:“紅苗人還沒來?”
“一天前就到瞭,”蘇荔道:“我們見到他們入峒時留下的標記,但再找就沒有瞭。這裡有上百個部族,也許我們錯過瞭。”
“你們不是有個當廚子的內線嗎?”
蘇荔搖瞭搖頭,“他是紅苗人,和我們沒有聯系。”
武二郎不耐煩地說道:“費什麼事呢,把咱們能打的全拉過來,直接踹門不就得瞭!先說好,鬼巫王那傢夥是我的!二爺要讓你們伸一指頭就是孫子!”
“二爺好氣概,”謝藝微笑道:“不過鬼王峒屬下有上萬之眾,武二爺又能殺得多少。”
“你說咱們動手,他們會幫鬼王峒?”
武二郎橫起眼睛,“沒睡醒吧?誰當奴隸還當出癮瞭?”
謝藝淡淡道:“這些人不能以常理論之。”
“是的。”
贊同他的居然是蘇荔,“我和那些人交談過,他們把鬼王峒的人都當成神,敬畏得甚至超過瞭自己的祖神。”
凝羽忽然道:“我要下去看看。”
程宗揚一怔,“去哪兒?”
“鬼王宮。”
“不行!”
程宗揚道:“這裡山洞比迷宮還亂,就是有人帶路,也不一定能出來。”
易彪道:“辨跡尋徑,在下頗有一些心得。”
他本來性直氣烈,隻是兄長出瞭意外之後,擔子部落在他肩上,性格謹慎瞭許多。但這時還是露出性急的一面。
程宗揚道:“下面有機關!”
“什麼是機關?”
蘇荔對這個名詞不很熟悉。
“一種殺人的陷阱。”
謝藝道:“謝某在下面受瞭傷。”
蘇荔揚起眉毛,“你看到瞭什麼?”
“巫師。”
謝藝笑瞭笑,“我猜他們在煉制鬼戰士。”
眾人面面相覷,蘇荔起身道:“我也去!”
眼看眾人群情聳動,又要演變成上次的大表決,程宗揚連忙站起來,“這就別爭瞭,要去大傢都去。不過不是這會兒,”他一指謝藝,“總該讓謝兄把傷養好吧?”
祁遠的咳嗽聲從門外傳來。程宗揚打瞭個噤聲的手勢,推門出去。
來的是彌骨。他說閣羅大人在處理事情,讓彌骨來問他的朋友們,是否還需要什麼東西。
程宗揚笑著攀談幾句,然後道:“外面像是在敲鼓?”
彌骨道:“那是召集奴隸的鼓聲,他們要去地火深淵做工。天快亮瞭。”
程宗揚松瞭口氣,仿佛無意地說道:“我們做生意的時候路過紅苗,聽說紅苗也派人向鬼巫王大人表示臣服。他們也住在上面嗎?”
“峒裡的部族太多瞭衛兵也許知道。等等!”
彌骨難得的停頓下來,轉著眼珠想瞭一會兒,“紅苗……紅苗……”
他忽然一拍額頭,“彌骨知道!她們送新娘來!”
程宗揚眼睛二兄,“她們在哪裡?”
彌骨跳起來,“我帶你去!”
沉悶的銅鼓聲在山腹內回蕩,無數奴隸從藏身的洞穴鉆出。他們來自南荒不同的部族,有的身上帶著野獸的斑紋,有的軀肢異化成獸體,呈現出半人半怪的異態。他們大都帶著工具,面無表情地朝鼓聲傳來處聚集。
走在這些獸化的變異人中間,就像在電影的場景中行走,充滿瞭不真實的感覺。
程宗揚不禁想起段強,如果他在這裡,一定會後悔自己沒有帶攝影機。
彌骨一條腿無法伸直,走路時一顛一顛,速度卻極快。人流雖然擁擠,但一見到彌骨就遠遠避開,給他讓出一條通道。
“紅苗人有二十個強壯的男人,都是很好的戰士。”
彌骨扭頭朝蘇荔齜出牙齒,“你們的戰士太少瞭,不過女人很好。花苗族長,你會讓巫師們頭痛的。”
蘇荔握住程宗揚的手,她手心濕濕的都是汗水,勉強笑道:“為什麼呢?”
彌骨猛地湊過來,帶毛的面頰牽出一個可怖的笑容,“你很強健,他們不知道該讓珎成為戰士還是女奴。”
蘇荔手指緊瞭一下。彌骨說巫師正在進行儀式,除瞭程宗揚不願意再帶人去。
而他們的儀式正是蘇荔最大的擔憂。即使南荒最悍勇的部族,一旦歸服鬼王峒,就馴服如同羔羊,一直讓蘇荔無法理解,也許秘密就在於彌骨所說的儀式中。
在程宗揚的遊說下,最後彌骨勉強答應帶上蘇荔,但自從進鬼王峒就緊貼著她的武二郎隻能留在驛館。
彌骨朝蘇荔雪白的大腿上飛快地抓瞭一把,然後怪笑著跳開。而蘇荔隻能面帶微笑,表示對他的唐突並不在意。
鼓聲停止的一刻,密集的人群仿佛突然消失瞭一樣,街市變得冶清。不時飄過的磷火,讓空蕩蕩的洞窟猶如鬼域。
走在奴隸們聚集的洞窟間,程宗揚才知道這裡有多簡陋。鬼王峒給奴隸們提供的隻是一個勉強可以容身的地方,蜂窩般密佈的洞穴簡單異常。有的洞口掛著破舊的獸皮,更多的連獸皮都沒有,就是一個空空的石窟,偶爾有一些粗糙的竹木物品。
彌骨左看右看,忽然叫道:“這裡!”
彌骨鉆進街旁密如蛛網的小徑,領著兩人來到一座巖洞前。洞口掛著一張嶄新的獸皮,上面描繪著紅苗人驕傲的巨蠍圖騰。彌骨拉開獸皮,一股奇異的味道隨之飄逸出來。
將近三十人居住的洞穴仍然顯得很擁擠,一堆篝火在黑暗中燃燒,旁邊一個額頭剠青的紅苗漢子單膝跪在地上,在他身前,一個生著鬼角的巫師低聲念誦著什麼。
“婁蒙!”
蘇荔低聲叫道。
婁蒙是紅苗族長的兒子,也是紅苗未來的繼承人。紅苗和花苗血緣相近,又同時面對鬼王峒的威脅,婁蒙的妻子丹宸未嫁前是蘇荔的閨中密友,兩族能夠結盟,婁蒙夫妻是最有力的扶持者。這次來鬼王峒,就由他們親自帶隊。
但此時婁蒙對蘇荔的呼喚充耳不聞,他眼神渙散,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無法言說的歡喜中。
“你認識他?”
不等蘇荔回答,彌骨就飛快地說道:“他很厲害,巫師說他心裡有一個秘密,今天已經第三次給他舉行儀式。”
彌骨朝巫師打瞭個手勢,然後臏到洞內。巫師對他的闖入隻翻瞭翻眼睛,念誦聲絲毫未停。婁蒙卻似乎完全喪失瞭意識,連視線也沒有一絲移動。
山洞被幾根竹子隔開,洞窟一側,一個披著蓋頭的少女躺在羯希礁靄檳镎釁鶿┌椎撓癖郟謁》羯賢磕ㄗ歐枷愕牡瞎恰
“這是紅苗的新娘。”
彌骨咕咕笑道:“等鬼巫王大人出關,就該享用她們香噴噴的肉體。”
那三名少女穿得極少,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和婁蒙一樣對他們的闖入毫無反應。彌骨雖然垂涎欲滴,卻不敢停留,領著他們朝洞內走去。
忽然,一聲輕笑從洞穴深處傳來。笑聲像水波一樣,令人怦然心動。
隔著竹竿,能看到一張破舊的竹榻,上面不知被多少汗水污漬浸過,被染成黑色。
攝旁,一個美貌的紅苗女子身無寸縷,正赤裸著白艷的肉體,吃吃嬌笑。
在她身前站著巫師的鬼仆,一個狗頭人身的怪物。他吐出鮮紅的長舌在女子臉上舔著,一邊伸出毛茸茸的手爪,探到女子腿間。
蘇荔一顆心直沉下去。那是丹宸,她幼時的好友。
半人半犬的怪物挺起野獸的陽具,喉中發出狺狺的叫聲。丹宸滿臉都是鬼仆的唾液,她嬌笑著握住狗頭人的獸陽,一邊踮起腳尖,挺起下腹,將下體嬌艷的性器放在陽具頂端,來回磨擦。
彌骨吱吱叫著鑹進去,用力在丹宸雪白的屁股上打瞭一記。丹宸身子一顫,蜜穴向下二仉,頓時被獸陽粗大的龜頭塞滿。
狗頭鬼仆帶著狺狺的犬吠聲叫道:“彌骨!我聽說達古死瞭!”
彌骨頸中裸露的血管興奮地跳動起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瞭!她已經開始聽話瞭嗎?達古那對孿生妻子已經是女奴,服侍過閣羅大人!我沒聞到魂香的味道!”
狗頭鬼仆露出討好的笑容,對彌骨說:“這個紅苗女人已經被馴服瞭,玩起來很有趣。”
他狺狺叫瞭幾聲,丹宸挺起下體,一手分開蜜穴,一手握著他粗壯的陽具,像拿著一根棍子一樣在自己體內捅弄,不時發出吃吃的嬌笑聲,一邊口齒不清地呻吟道:“好……舒服呢……”
程宗揚感覺到蘇荔的手掌在顫抖,她陌生地望著自己的好友,雙腳像被釘在地上無法移動。
程宗揚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擔心,既然是巫術,肯定有破解的方法。”
雖然在寬慰蘇荔,程宗揚自己心裡也充滿猶疑,難道鬼王峒真有巫術可以改變人的思維?看這個紅苗女人的舉動,就像是完全被人洗腦瞭一樣。
彌骨忍不住加入進去,和狗頭鬼仆一起把丹宸壓在污黑的竹榻上。丹宸一邊張開腿與狗頭鬼仆交媾,一邊把臉貼在彌骨毛茸茸的腹下,舔舐他的陽具;她瞼上笑容滿面,絲毫沒有為難的表情。
丹宸雪白的肉體與兩個醜陋的怪物糾纏在一起,在竹榻上翻滾起伏,激烈地交合著。她趴在狗頭鬼仆身上,用蜜穴套弄他的陽具;彌骨扒開她的臀部,從後面騎在她屁股上,用力插進她體內。丹宸露出一絲痛楚的表情,緊接著又綻露笑靨,一邊與狗頭鬼仆親吻,一邊又被彌骨拽著頭發扭過臉,與他唇齒相接,臀部賣力地挺動著,用自己的性器和肛門同時服侍兩名鬼仆。
蘇荔臉色雪白,手指像冰一樣寒冷。程宗揚輕輕一推,把她擋在身後。
不知過瞭多久,兩名鬼仆嘻笑著從竹榻上爬起來,紅苗美婦嬌喘著軟綿綿趴在榻上,她胴體上佈滿爪痕,雪臀被幹得敞開,屁股裡面灌滿精液,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容。
“把他們引出去。”
蘇荔用乞求的口氣對程宗揚說。
程宗揚松開她的手指,朝彌骨走過去。
彌骨笑道:“這個紅苗女人很好玩,程商人你也來試試。”
“的確很漂亮,”程宗揚話鋒一轉,“閣羅大人應該已經忙完瞭。我們也該回去瞭。”
彌骨疑惑地說:“程商人不想試試紅苗的女人?”
程宗揚嘿嘿笑道:“我對年輕一點的感興趣……”
他一指紅苗的伴娘,“這個怎麼樣?”
彌骨大搖其頭,“她們是獻給鬼巫王大人的禮物。”
“那就換她們吧。”
程宗揚指向新娘說。
彌骨頭搖得更厲害瞭,“那是獻給龍神的新娘。”
程宗揚笑道:“每個部族都送女人來,鬼巫王大人的新娘可真不少。”
彌骨喉中發出咕咕的笑聲,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閉上嘴。
程宗揚手一揚,拋出幾枚錢銖,笑嘻嘻道:“好幾天沒有賭錢,有點手癢……想不想來一把?”
二彌骨和狗頭鬼仆對視一眼,“賭錢?”
“就是我出錢,你們來猜。隻要猜中,這錢就是你們的。”
兩名鬼仆盯著程宗揚手裡的錢銖,露出貪婪的神情。
程宗揚揀出一枚錢幣,往空中一拋,然後接住,把拳頭伸到狗頭鬼仆面前,“猜猜,是正面是反面?”
長著狗頭的鬼仆遲疑瞭一下,彌骨搶道:“正面!”
程宗揚手張開一線,瞄瞭一眼,然後道:“你贏啦!這是你的瞭。”
程宗揚把錢銖拋給彌骨,彌骨一把接住,喜得抓耳撓腮。
程宗揚又出瞭幾把,讓彌骨贏瞭五枚銅銖,等兩人興趣都被勾瞭上來,他卻停瞭手,“這裡大氣悶瞭,不如咱們換個地方玩。”
“這裡這裡!”
彌骨立刻躥瞭出去。
程宗揚朝蘇荔使瞭個眼色,跟著兩名鬼仆離開洞穴。
外面巫師仍在念誦咒語。赤裸的紅苗女子伏在榻上,股間淌滿精液。她在剛才的交合中耗費瞭大量體力,這時正閉著眼睛,滿臉聿福的回味著。聽到身旁的腳步聲,丹宸扭過臉,眼睛忽然二兄,“阿荔!”
蘇荔走到一旁,望著自己的好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們剛到嗎?”
丹宸撐起身體,開心地想擁抱蘇荔。
蘇荔退開一步,臉色雪白地說:“你沒有穿衣服。”
“這樣不好嗎?”
丹宸毫不介意地輕笑道:“剛才我還在和兩個主人交媾,他們很滿意呢。”
丹宸的口氣讓蘇荔心頭抽緊,“他們是誰?”
“是鬼王峒的主人。”
丹宸搖頭笑道:“我們以前真是太傻瞭,還想反抗神聖的鬼巫王大人。自從到這裡,我才知道鬼巫王大人有多麼偉大。他就像太陽,是南荒唯一的神明。”
蘇荔從牙縫中說:“是嗎?”
紅苗美婦毫不在意地站在蘇荔面前,帶著無比的崇慕說道:“是他創造瞭光明,他是超越一切的存在。”
丹宸像敘說一個秘密一樣,在蘇荔耳邊道:“聽過巫師的勸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可巫師一點都不嫌棄我的無知,很慷慨地允許我加入鬼王峒。”
“你知道嗎?”
丹宸興奮得雙頰微微發紅,“來到鬼王峒第一天,我就被允許成為侍寢女奴,用我卑微的身體服侍巫師和他的仆人。”
“他的仆人?”
蘇荔無意識地重復道。
“是巫師大人的仆人,”丹宸帶著一絲得意,向蘇荔驕傲地炫耀,“他們對我的身體很滿意。你看,這就是他們剛射到我身體裡面的,有好多呢。”
丹宸當著蘇荔的面分開腿,露出沾滿精液的下體。蘇荔強壓著心頭的反感,“婁蒙呢?他是你的丈夫。”
紅苗美婦笑瞭起來,“他知道我被選中服侍鬼王峒的主人,也會為我感到光榮。”
“阿宸!”
蘇荔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用斥責的口氣低暍道:“你的貞潔和驕傲呢?”
丹宸奇怪地看著她,“他們是鬼王峒的人。這裡是神的部族,即使一個渺小的仆人,也比我們的祖神更尊貴。阿荔,我很同情你。”
丹宸拉住蘇荔的手,誠摯地說道:“你和我以前一樣無知,不知道服侍鬼王峒的主人才是最大的幸福,才是我們的驕傲和光榮。”
蘇荔久久沒有作聲。然後她深深吸瞭口氣,露出笑容,“真是太好瞭。我真羨慕你,阿宸,能成為鬼王峒主人滿意的女奴。”
丹宸開心地說道:“你也會是的。”
蘇荔下再去徒勞地勸說自己的朋友,仿佛不經意地說道:“和你一起來的紅苗戰士呢?”
“他們去給鬼巫王大人制造武器,還有幾個最強壯的,被挑中成為鬼王峒的戰士。”
丹宸眼睛閃閃發光,“這是我們紅苗人的驕傲。”
蘇荔緊盯著她的眼睛,弓那你告訴過他們,我們的準備嗎?”
丹宸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沒有來得及說……”
蘇荔略微松瞭口氣。忽然,婁蒙大聲嘶吼起來,他像獅子一樣闖進山洞,雙手抱頭,用發紅的眼睛瞪著蘇荔,然後吼叫道:“殺瞭我!殺瞭我!”
巫師從後追來,木杖狠狠點在婁蒙腦後。年輕的紅苗漢子砰然倒地,昏迷過去。
巫師陰沉著臉收回木杖,冷冷盯著婁蒙,接著惱怒地拽住丹宸的長發,把她的面孔按在自己胯下。
丹宸玉頰興奮地泛起玫瑰般的紅暈,她跪在巫師身前,乖巧地把面孔伸到巫師骯臟的衣袍內,含住他的陽具。
巫師瞳孔縮緊,像針尖一樣盯著蘇荔,然後抬起木杖,伸進她豐膩的乳溝,用杖尖去挑弄她的乳頭,說:“卑賤的女奴。”
神情間充滿不層。
蘇荔衣襟被木杖撥開,裸露出高聳的乳峰,紅艷的乳尖挺翹出來,在杖下軟軟搖動。她唇角的笑容突然間變得殘忍,然後筒裙一動,一條銀白色的蠍尾彎曲著掠出,閃電般纏在巫師頸中,鋒利的尾鉤狠狠剌進他的動脈,撕開他的脖頸,鮮血飛濺而出。
彌骨哭喪著臉,眼巴巴看著程宗揚身前的銅銖。
“看好瞭!”
程宗揚把銅銖放在手心,然後一翻手,啪的按在地上。
兩名鬼仆看得清清楚楚,他手裡的錢銖是鑄著印文的一面朝上,翻過來應該朝下,可程宗揚栘開手,赫然仍是印文一面朝上。
這是程宗揚小時候常玩的遊戲,在翻掌的同時,手心是空的,用手掌邊緣一碰,讓硬幣在手心遮掩下翻轉過來。這個技巧並不難,但由於有手掌遮掩,很難察覺到他手掌的動作。
程宗揚先輸給他們幾十枚銅銖,然後毫不客氣地贏瞭回來,還把彌骨僅有的幾枚銖錢都搜刮幹凈。
估計時間差不多瞭,程宗揚拍瞭拍手,“不玩瞭,不玩瞭!”
彌骨吱吱叫道:“不行!不行!”
程宗揚擺出不耐煩的架勢,“你都沒錢瞭,還玩什麼?”
彌骨和狗頭人垂頭喪氣,依依不舍地看著程宗揚把錢銖攏成一堆。
地上的錢銖並不多,總共才幾十枚銅銖,程宗揚隨手分成兩份,笑道:“你們的錢我怎麼能贏?玩兩把過過癮。這錢就分給兩位,大傢交個朋友。”
說著程宗揚把錢銖往兩人面前一推。兩名鬼仆輸得臉都綠瞭,這會兒頓時心花怒放,對這個外地來的商人更是刮目相看,覺得他簡直比親人還親。
彌骨找的地方十分寬敞,氣流不斷從黑暗中湧來,仿佛置身於曠野中。兩名鬼仆貪婪地抓住銅銖,塞進口袋。忽然大地微微一震,一道血紅的光芒驀然劃破黑暗,接著一股熾熱的氣流湧入洞穴,程宗揚的頭發、眉毛都為之卷曲。
這時程宗揚才發現,他們待在一個巨大的洞口內,陡峭的巖壁一直延伸到百餘丈下的深淵內。淵底焦黑色的上地裂開,一道道巖漿火蛇般奔湧而出,仿佛大地撕裂的傷口,熱血滾湧。
從洞口望去,數以萬計的奴隸如同螻蟻一樣在淵底勞作,他們冒著令人發狂的高溫用巖漿冶煉礦石,錘打鐵塊,皮膚被烈焰烤炙得幹枯。不時有奴隸被突然噴出的巖漿吞沒,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無數鐵砧敲擊的聲音匯集在一起,形成一種低沉的震響,在空間中回蕩,如同大地沉重的心跳。
猿猴一樣的彌骨站在懸崖邊緣,他一手抓著錢銖,手舞足蹈地叫著,“天亮瞭!天亮瞭!感謝神聖的鬼巫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