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年 九月十一日:
昨天早上劉傢元走後,我便斜倚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悵悵然的,渾身無力,手腿上的挫傷處每隔幾分鐘就一陣酸痛,不過這都還好忍耐,最難熬的卻是小陰唇和陰道口周圍火燎似的灼痛,隻要屁股或是大腿稍微動下,便牽連得渾身仿佛刀割一般,其痛直入骨髓,嘴裡忍不住就會嗖嗖地倒吸涼氣,眼角含淚,牙齒咯咯作響,等到小便的時候,更是火上澆油,尿液噴射而出,濺到肉壁和陰唇上,好似灑到傷口上的鹽水,二十多年來我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尿尿也可以這樣痛苦!
本來想等痛楚緩解些,就下樓去買點藥膏,可是將近一個小時瞭,還是渾身不舒服,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的,心裡一煩,索性不去瞭,拿過條毛毯蓋著躺到瞭沙發上,打開電視,百無聊賴的看瞭起來。
我隨意瀏覽著電影界面,突然想起前幾天和一個男同學聊天,他說起瞭他最愛的電影是《讓子彈飛》,這個電影三年前就上映瞭,名氣和影響都很大的,但是我一直都沒看過,隻是時常聽人談到,作為一個女孩子,我之前不太喜歡這些帶著邪典cuit氣質的動作電影,但是那會兒,我滿身疼痛,滿心悲楚,驀然升出一股發泄的心思,我是打不過自己的老公,受他欺負,可是我可以看別人打別人,看他人欺負他人!想到這我竟然不覺笑瞭出來,原來人在受瞭刺激之後,心裡是會產生變化的,隻是,有的人愈發理性,而有的人卻愈發偏激。
二十分鐘還不到,我便看得津津有味起來,這電影快速凌厲的剪輯、犀利精巧的臺詞還有巧妙精彩的喜劇場面,當真是極其適合治愈我當時低沉的心境,我被劇情牽引,到後來竟慢慢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瞭,心情也隨之漸漸舒緩,時不時還會撫胸大笑,隻有看到中間黃四郎手下假扮張麻子手下強暴瞭一個大胸妹子那裡,讓我再次觸動心事,便對那個女孩子生出瞭無限惻隱之心,更何況,她還是在自己老公面前被五六個陌生人強奸,境況比之自己,可說是淒慘百倍,我要是在老公面前被另一個男人奸淫侮辱,別說第二天還去衙門報案,我恨不得當場自盡瞭事。
最後看到張麻子騎著白馬,略顯落寞,跟在遠去浦東的馬拉火車後面的時候,我也懵懵然的坐起身,兩個小時的電影看完,仿佛度過瞭一生一般,我已隱隱感覺出薑文在電影裡埋藏的種種隱喻,可是我此時無心去索引深究,隻是在腦海裡不停閃回著電影裡的幽默橋段,好讓自己保持住歡快平和的心態,當我再次閃回到張麻子一邊用手按著縣長夫人的胸,一邊信誓旦旦的拿搶保證說:“若是兄弟對夫人有什麼冒犯舉動,你可以隨時開搶打死我……睡覺!”
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又是一陣大笑,此時旁邊沒人,我笑得十分放肆,完全沒瞭淑女的樣子,恰巧這時劉傢元開門進來,望見我如此興奮,他倒是怔住瞭,直勾勾地盯著我,像看一個精神病人,問道:“媳婦,你怎麼瞭?什麼事這麼開心?”
我臉上一紅,趕忙收束心緒,小聲嘟囔著:“沒……沒事,看見電影裡的搞笑段子。”然後背過身去繼續看著電視,本來還想著跟他再板一陣子臉色,氣他一氣,這下子露出笑態,看來這氣是沒法再生瞭,我見他一臉放松地拎瞭一大包東西走進廚房,心裡不住地罵自己不矜持,好沒出息的樣子,不由得又羞又急,臉蛋不覺氣鼓起來。
劉傢元果真準備瞭我平時最愛吃的東西,醬燒魚、西芹蝦仁、魚香茄盒,再加上米飯、飲料和一些糕點,整整齊齊擺瞭一桌。他攙扶著我坐下,因為早上就喝瞭一碗粥,這會兒確實餓瞭,我低著頭不去看他,卻又十分不矜持的吃瞭起來,懷上寶寶之後我的飯量便與日俱增,我一路風卷殘雲,轉眼間兩大碗米飯一粒不剩,我剛要再自己加些米飯,一抬頭瞥見他正端著半碗飯微笑著看我,我小嘴一撅,放下碗,紅著臉擺弄著手指。
他趕忙拿起我的碗,一邊盛飯,一邊說:“好媳婦,不生我的氣瞭吧?來,再吃些,寶寶還沒吃飽呢。”
說著把半碗飯塞在我手裡,雙手包裹住我的手不住地摩挲著,我心裡一熱,故作哀怨的說道:“哎,‘吃人傢嘴短’,東西都吃瞭,還哪敢生氣啊,哼!”
他撫摸著我的手背,馬上接道:“哎呦,那我這是‘拿人傢手軟’,軟手都摸瞭,還哪敢讓媳婦生氣啊!”他這麼一哄逗,我實在憋不住瞭,噗的笑瞭出來,白瞭他一眼,便又吃瞭起來。兩個人接著聊瞭會兒工作上的事,這彼此心裡上的疙瘩和芥蒂就慢慢淡瞭,說說笑笑,又變回瞭原來的樣子。
“傢元,你休息會兒,我下樓買……逛一會兒,就在小區裡不走遠。”
聽我說完,他急忙喊住我:“媳婦,等等!你先沙發上坐著。”
我疑惑地坐下,隻見他把洗好的碗筷放好,從廚房小跑瞭出來,又從茶幾上的袋子裡翻出瞭一個長型盒子,然後坐在我旁邊說道:“之貽,這是我給你買的藥膏,對擦傷、挫傷特別管用呢,來,抹好瞭再出去。”
我心裡一暖,點瞭點頭,說道:“嗯嗯,那我先抹,你快去睡會兒吧,累瞭一上午瞭。”剛要伸手去拿藥膏,他卻沒給我,馬上說道:“我不睡啦,我來幫你抹,來,媳婦你躺好。”
我面露難色,微感不妥,可還沒等我拒絕,他就扶著我枕到沙發扶手上,拿出藥膏,把我睡衣的兩個袖子擼上去,開始在胳膊周圍細心地擦拭,這藥膏滑膩異常,觸手生涼,抹上之後皮膚微感麻癢,傷處的疼痛馬上消減瞭不少。沒一會兒,胳膊上全都抹好瞭,他站起身來,說道:“之貽,來,把睡褲脫瞭吧,不然不方便。”
他說的倒是若無其事,我卻心裡一震,啊的一聲輕呼瞭出來,雖然彼此已是親密夫妻,性愛親熱都不知多少回瞭,可那都是在夜晚,現在午後陽光灼灼,屋裡明亮刺眼,就讓我這麼赤裸著下體,將大腿和私處明晃晃的暴露在老公面前,心裡一時當真難以接受,我暈紅著臉,囁嚅道:“這……我……我自己來吧……”
他瞧著我的樣子,愣瞭一下,迅即明白瞭我的心思,微笑著蹲下來,左手輕撫著我的長發,右手摟著我,說道:“之貽,咱們娃娃都有瞭,還害羞啊。是我做瞭過分的事,傷害到你,要是不讓我來幫你,說明你還在生我的氣,不想原諒我。”
我的臉愈發紅熱,回避著他的目光,我急道:“不……不是的,我不生氣瞭,隻是……有點不習慣,那……那你快些呢……”
我顫抖著雙手,一點點將睡褲退下,動作僵硬緩慢,隨著整個下體暴露的面積越來越大,我感覺每一個汗毛都根根直立起來,每一寸肌膚都嗖嗖冒著涼氣,特別是因為紅腫而外翻出來的小陰唇,不自覺的劇烈抖動著,細細聽來,甚至能聽到他們拍打在大腿上的輕微噗噗聲,原本火燎似的灼痛,已經變成冰冷椎骨的刺痛,明明是燥熱的午後,我卻渾身抖著。
劉傢元拿起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然後輕輕打開我的雙腿,開始幫我塗抹大腿上的傷處,我紅著臉扭過頭,嘴裡發出時斷時續的輕呼,活像一個初嘗禁果的少女。轉眼間,大腿內側也都抹好瞭,馬上就到私處蜜穴瞭,我的心也跟著跳得更厲害瞭,臉上滾燙,腦袋突然眩暈起來,迷迷糊糊中聽到他說道:“之貽,身體往前一些,可能有點疼,忍著些。”我下意識地點瞭點頭,屁股聽話的往前挪瞭挪,此時整個小穴高懸半空,微微顫抖。
突然,他的手指輕拂過紅腫的陰唇,溫柔緩慢,生怕弄疼瞭我,可是我由於太過緊張,小穴附近又過於敏感,而且這裡更多的是戳傷和劃傷,清涼的藥膏剛抹上,我便感覺陰唇像是突然被數十個針頭同時刺入一般,渾身猛地一激靈,嘴裡啊啊大叫瞭兩聲,劉傢元趕忙把我抱住,柔聲安慰著:“之貽,就快好瞭,忍著些,等抹完瞭藥,我陪你出去逛街,我已經跟單位請瞭半天假,好好陪陪你!”
小穴處的痛,來得突然,去得也快,聽到他的話後,我的心裡更是一陣溫暖,我回轉頭,羞赧的沖他一笑,滿含感激的說道:“嗯……嗯,沒事的,你快抹吧,我忍著些。”他再次俯身替我擦拭,繞著蜜穴四周緩緩塗抹,雖然時而仍是感到疼痛,可是心裡甜甜的,也便不在意瞭。
“好啦,都抹完啦,來,起身吧,之貽。”說著拉著我的手將我扶起,還沒等我彎腰,他已經提起我的睡褲幫我穿好,一瞬間,我們四目相對,望著他陽光的臉龐,想起他剛才的溫柔照顧,心中一蕩,紅著臉不覺將身體微微靠向他,他馬上伸出雙手將我摟在懷裡,嘴唇對著我耳邊,柔聲道:“對不起,之貽,想起昨晚……我特別恨自己!”
我伸出手摩挲著他肩膀,細聲道:“我……我不怪你,我都理解,過去的就不要想瞭,你以後多多待我好就可以瞭啊!”
我們深情相擁瞭半分鐘後,我感覺到他突然將雙手一齊落在我的翹臀上,不停地揉搓起來,我嗯的一聲嬌呼,用力扭瞭兩下屁股,以示抗議,可是依舊沒有擺脫“魔爪”,過瞭一會兒,隻聽他突然語氣嚴肅的說道:“媳婦,我發現瞭你的一個秘密。”
我愣瞭一下,心裡打起鼓來,該不會我偷藏的自慰器被發現瞭吧?我抬起身望著他,心虛地問道:“什麼秘密?”
他再次把我摟住,對著我耳邊,聲如細紋的說道:“你的陰唇就是人們常說的,特別珍貴的蝴蝶型,而且,你左側陰唇旁,還有個心形的小胎記,十分可愛!”
剛說完他便抑制不住的趴在我肩膀上嬉笑著,我先是如釋重負一般,慶幸不是那個秘密,可是轉頭就滿面羞紅,抽出身體,氣急敗壞的拍打著他的胸膛,嬌嗔著:“哎呀,煩人,流氓!誰讓你瞎胡看,沒個正經的!就知道欺負人!”
他拉住我的手,說道:“好瞭,好瞭,我再不瞎看瞎說瞭,媳婦你快去換衣服,一會兒出去瞭,懲罰我背著你,好好‘欺負’下老公。”
我們就這麼調笑著去外面逛瞭一下午,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瞭。生活就是在這種喜與怒,愛與恨之間來回流轉,恨過瞭,怒過瞭,我現在隻想好好地享受喜悅和深愛。
昨天是我經歷過的第三個教師節,以後可能還會有幾個甚至幾十個,但是我想已經可以下結論瞭:這將是我這一輩子度過的最難忘的一個教師節,前一天被自己老公強奸,當天又渾身赤裸著讓老公幫忙上藥,如此大悲大喜、甚至略顯荒誕的劇情,以後該當不會再遇到瞭,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奇特的教師節驚喜瞭。
我突然響起《讓子彈飛》裡的一句經典臺詞,我好想對著自己的內心喊出來:“翻譯出來給我聽,什麼他媽的叫驚喜!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驚喜!”
二零一三年九月十日,我將永遠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