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看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大概陳才給她交代的有話,知道我和葉童是有來頭的,所以很是配合。而且她顯然對於仝峰的印象比較深,我說瞭兩句她就想起來瞭,再看瞭看我手機上仝峰的照片,很確定的說:“沒錯,就是他,這男的很怪,昨天喝的醉醺醺的,說瞭一堆亂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兒瞭?”
“我怎麼知道?昨天他喝完瞭就走瞭,也沒跟我說去哪兒。再說我又不出臺,我當然不會跟著他。”
我看到瞭葉童眼中的失望之色,好不容易這傢夥出現瞭一次,現在又找不著瞭。
“他都說什麼瞭?”葉童問道。
“說的都是亂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後語,我也不明白是啥意思。他當時已經喝高瞭,而且看那樣子像是心裡憋屈的有事兒,需要找個人傾訴一下的樣子,基本上是在那自言自語。我隻是充當個傾聽者的角色。”
“他到底說什麼瞭?你給我重復一遍。”
我又重復瞭一遍。
“他好像和女人有仇一樣,可糟踐女人瞭。說什麼女人都是騙子賤貨,男人在外面拼命掙錢,女人拿著老公的血錢在傢裡泡小白臉,還說這樣的女人都該殺。還說什麼這世界上隻有兄弟信得過,他說他欠他兄弟一條命,他要是不還這個人情他就是雜種操的。說兄弟就應該互相照顧,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要幫兄弟做事……總之就是這些,反過來倒過去的一直說瞭不知多少遍。”
我一聽就知道仝峰當時肯定是喝多瞭,他平時話不多,喝酒喝醉瞭的人話就會變多。而且聽他說的內容,九成九是發現瞭他老婆高潔的奸情瞭,心裡難受跑來借酒消愁。
但是這是昨天的事,今天高潔依舊好好的,而且表示沒見過他。說明他還沒有回傢找她算賬,或許他的心裡還是難以取舍,或許他此時也正在某個地方盤算著該怎麼辦,這股邪火他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是如果他還是舍不得他的淫浪老婆,那他洗刷恥辱的怒火必定發泄在那個奸夫的身上。
把女孩打發走,我又去找陳才。
“原來你手下有個叫郭峰的孩子吧,我聽說他之前認識個外號叫豹子的男的,經常在這裡混,你是郭峰原來的老大,你對那個豹子有沒有印象。”
“豹子啊。知道啊,見過幾次,一個小白臉。”
“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
“那我可不知道,一個小蛋子兒孩子,我理他幹嘛?怎麼,你想找他?對瞭我今天好像還見瞭他來著,就剛才在酒吧那兒,她來之前剛走沒一會兒。你們要早來個半個小時沒準還能碰見。”
陳才指瞭指葉童。
“啊!你怎麼不早說!”
我和葉童頓時跺腳,真是沒想到,找他找的都快掘地三尺瞭,結果大魚在眼皮底下溜瞭。
“你們也沒問啊,我當時也沒特別在意,那孩子好久沒來瞭,我掃瞭一眼隻是看著像,聽你們說我這才想起來。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個女的,不行你去吧臺問問酒保,他也認識那孩子。”
女人?難道是高潔?我的心裡一蹦。她設計瞭我之後是不是又來找這小子瞭?
難道這小子也有份策劃同謀?我一直不太相信高潔有能力獨自給我下這麼一個套,她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不假,但是想要搞這麼個陷害人的計劃,不周到考慮方方面面是不行的,我不信她有這能力,肯定有人幫她給出謀劃策,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神秘的豹子。
媽的,敢設計老子,活膩歪瞭,我不扒瞭你的皮我他媽跟你的姓!
我的心裡恨恨的詛咒,那邊吧臺葉童已經問出瞭情況,確實是那頭神秘的豹子,可惜的是酒保也對此人知之甚少,按他的話說,酒吧裡多的是這樣的人,隻知道他叫豹子,就這樣。
“哦對瞭,她今天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是吧。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應該是個少婦吧,長的很漂亮挺有味道的,這女的以前好像就和豹子認識,就是在這兒認識的吧。大概是出來找刺激的人妻之類的,被豹子泡上瞭,這小子對於這種熟女少婦特別有興趣。”
“是她嗎?”
我信心滿滿的讓酒保看瞭高潔的照片。
“這女的我見過,經常來。”
酒保的臉上帶著曖昧的笑,顯然對高潔有極深的印象,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失所望:“不過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的。”
“媽的,這小子的姘頭還不止一個呢。”
路上,我恨恨的罵道。
“就是不知道高潔知道不知道,她養的小白臉,結果還背著她在外面另有新歡。”
葉童的臉上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要是早點來就好瞭,正好能堵住那小子。”
我狠狠拍瞭一下方向盤。
“我看仝峰應該是知道咋回事兒瞭,以他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就看他是先去找奸夫還是先去找淫婦。假設仝峰現在知道那個豹子的行蹤,我們也沒有辦法,現在隻能等。沒有奸夫的情況,隻能到淫婦那兒去等瞭。”
“萬一出事瞭兒瞭呢?”
坐等我覺得不是辦法,但是我也承認葉童分析的有道理,而且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出事瞭你也阻止不瞭,現在隻能等,仝峰總是要回去的,依照他的性格肯定會先去廢瞭那個男的,然後再回傢。你現在又找不著那個男的,守株待兔總好過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這樣才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沒有辦法的辦法,確實,我真的沒有辦法。
回瞭仝峰傢,但是沒人在傢。看來高潔還沒有回來,葉童還問我之前來找她究竟是什麼情況,我支支唔唔的敷衍過去。高潔沒有回來,是還在酒店嗎?我真的總覺得她的背後肯定有人在幫她策劃,這麼短的時間內她要來這麼一出反敗為勝,那得多強的心理素質。
除非她一開始就在跟我裝,那這就更不對瞭,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麼知道我手裡有什麼牌?
我真的覺得是那個豹子給她出的鬼主意,但是豹子今天找的人並不是她。
也許兩人會在別的地方見面?
“隻有在這兒等瞭,你還是我?”
把車停好,我和葉童把椅子背放下。
“當然是我,哪能讓你這位女士熬夜呢?”
我剛剛自告奮勇,結果手機響瞭,一看是李雅打來的,說今天晚上她有事不回去瞭,要我早點兒回傢帶閨女,別讓燕子等得太久。我問她什麼事兒,她說她又是張玲十萬火急請她過去幫忙做個賬,時間緊迫,今天晚上可能得通宵熬夜。
我很想告訴她要是不願意去就別去,要學會拒絕。張玲也是,哪有這樣天天叫人去的,印象中她不是這樣沒眼色的人。但是我還是忍住沒說。現在既然她不在傢,我隻能回去瞭,不能把女兒自己扔傢裡。我沖葉童擺擺手機:“看來隻能你在這兒瞭,我得回去一趟,有事兒瞭趕緊聯系我。”
回傢之後,送走瞭燕子,給女兒洗瞭澡。女兒問媽媽呢,我說媽媽有事兒,今天爸爸陪你睡覺好不好,女兒忽閃著可愛的大眼睛,要我講故事。
講完瞭故事,女兒蜷縮在我的懷裡已經半迷糊瞭,我想幫她蓋上被子,卻發現她的小手抓著我的衣角,好像怕我走瞭一樣。我的心裡充滿瞭溫暖,輕撫開她的頭發。小傢夥嘟嘟囔囔的好像說著夢話。
“爸爸……”
“嗯……”
“我想你,你別走……”
小傢夥的手抓的我更緊瞭,身子幾乎完全蜷到瞭我的懷裡。
“爸爸不走瞭,爸爸一直陪著你……”
我輕輕的吻著女兒的頭發。
女兒好像很滿意,小嘴微微翹著,帶著甜甜的笑容進入瞭夢鄉,我感受著她的呼吸,感受著此刻的溫馨。這是多麼美妙的時刻,可惜李雅不在,否則我們一傢三口相擁而眠,這種幸福生活簡直我願意用一切來換。
哦,你不會得到這種生活的……
我扭頭,在床的另一側,我看到女人的身影佇立著,臉上帶著熟悉的諷刺不屑的笑容,似乎此刻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笑話。
你在這幹什麼,我似乎並不在意她怎麼進來的,我隻想大聲告訴她她錯瞭。
我會得到的,我現在就得到瞭。
你得不到的,你忘瞭和我做的事瞭?你忘瞭和葉童做的事瞭?你的幸福全都建立在謊言之上,我會告訴你妻子的,我會告訴她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我會讓她看看咱們當時的情景,讓她看看她的丈夫的雞巴是怎樣插在另一個女人的陰道裡射精的。
你不能告訴她!我大喊,但是女人隻是譏笑著我。
你毀瞭我的生活,我也要毀瞭你的……
女人的臉湊到瞭我的跟前,靈巧的手伸到瞭我的胯間。我此時應該大怒,但是我沒有,隻是任女人撫弄著我的敏感處。
我要你,就像上次一樣,用你的雞巴來懲罰我這個蕩婦吧,上你兄弟的老婆你難道不興奮嗎?你難道不懷念那種刺激嗎?我知道你喜歡的,盡管你不承認,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歡的,你喜歡幹你兄弟的女人,你喜歡幫你兄弟懲罰他的淫蕩妻子,來吧,幹我吧,幹的我再也不想去找別的男人……
女人的腰肢就像蛇一樣扭動著,而我在背後擁住瞭她的腰,硬挺的肉棒翹起,抵在她的屁股溝上,女人的喘息聲燃燒著我的性欲,我將她按在床頭櫃前,手在她濕滑的兩腿間磋磨著,感受著那如火的溫度。女人的屁股壓頂著我的肉棒,挑逗著我;情欲占據瞭我的心,我放棄瞭抵抗,任由身子的壓力向前,肉棒在身體的重量下全根埋入瞭她的肉體之內。
女人亢奮而淫蕩的呻吟著,而我高漲的性欲促使我奮力挺動胯部,我的手伸到前面,揉摸著她的乳房,而她抓著我的手向上,允吸著我的手指。
你這個蕩婦,我要幹死你,我要用精子射滿你的子宮……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抓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著床頭櫃上的鏡子,鏡子裡,男人正壓著女人成熟赤裸的肉體,淫亂的侵犯著。
現在你老婆看到你的樣子,看到你在別的女人身上這麼賣力,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女人的聲音嬌喘著中帶著某些神秘的韻律,她扭過頭,聳動著身體,嘴角帶著淫靡的笑意;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門口出現瞭熟悉的身影。妻子李雅靜靜的看著我,表情從容,白皙的胴體未著片縷,而她的身後陰影中還有另一個男人,胳膊從後面攬著她赤裸的小腹,而她的手溫柔的抓著他的胳膊,眼神中充滿瞭迷離的幸福。
誰?是誰?
我感到莫名的慌亂,李雅背後的男人是誰?我聳動著屁股,撞擊著那性感的肉體。接著,陰影後面慢慢露出瞭一張臉,然後我看到瞭我自己。
是我,站在妻子背後的就是我。那麼,我又是誰?
亢奮的喘息呻吟將我的註意力轉移瞭過來,我看著鏡子裡的倒影,高潔背後的男人,若隱若現的肩膀上可以看到一個卡通黑豹的紋身,這個男人我見過。
我是豹子,我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不是?
怎麼瞭?不想被老婆看到嗎?我說過,你毀瞭我的生活,我也要毀瞭你的!
聞言我再回頭,卻見站在門口的女人卻變成瞭高潔,她淫蕩的摟著“我”的脖子,雙腿盤繞在“我”的背後,整個人像常春藤一樣纏掛在男人身上,淫蕩的扭動著屁股,男人的肉棒在她的股間時隱時現,發出淫靡的水聲。
讓你老婆看看你是怎樣和我性交的……高潔的笑聲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蕩漾進我的心底。
老公,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身子下面,女人幽怨的轉回頭,卻是李雅的面容。同時她的屁股卻有節奏的向後挺動,貪婪的吞噬著我的肉棒。我似乎忘記瞭別的,抱著她的屁股奮力抽頂。
鏡子裡的倒影中,高潔的奸夫抱著我妻子嫵媚的肉體,好像發情的野獸一樣盡情的蹂躪著她的陰戶,粗壯的肉棒帶出瞭大量的蜜汁。隨著撞擊的節奏,妻子的乳房前後甩動,勃起的紅色乳頭被男人的手指玩弄著。
不,這不是我,我不要這樣。
這不是你,那你是誰?你在哪兒?
那個也不是我,這個也不是我!不對!一切都不對!我大聲嘶吼著,隨即感覺全身的細胞都要爆炸瞭,接著巨大的聲響震撼著我的神經,我猛地睜開眼,耳朵邊的手機鈴聲把我從那荒唐的夢境中拉瞭出來。
我抹瞭抹頭上的汗,卻看到窗戶外面的天已經亮瞭。
看瞭看來電顯示,我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居然是高潔打來的。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昨天被她“迷奸”之後她就一直失蹤,找也找不到她,現在給我主動打電話?
別是又有什麼花招吧?我現在對高潔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輕視之心,同時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所以我猶豫著沒接電話。把被吵醒的女兒弄起床,伺候她刷牙洗臉吃早餐,就是不接電話,弄得女兒一個勁兒的問我為啥不接電話,我索性關瞭機。
我現在對她有點驚弓之鳥的感覺,總覺得她幹什麼都是想陷害我,而我真的不想再被她陷害瞭。
在送女兒去瞭幼兒園之後,手機重新開瞭機,不一會兒高潔的電話又來瞭。
我實在被她煩的不行,終於接瞭電話。我倒要看看這女人這次又要給我下什麼套,我就不信你還能再騙我一次。
“喂!你到底想幹嘛?”
我口氣很沖。
“哈哈哈……你終於接電話瞭。”
電話那邊高潔的語氣有點怪,好像喝醉瞭酒,笑聲中很有些浪蕩的味道,總之不像正常狀態。
“你有病嗎?”
“我有病……哼哼,對瞭我是有病,我有病難道你能給我治嗎?”
高潔的話有些語無倫次,東一句西一句。
“我掛瞭啊。”
我不耐煩瞭,聽起來似乎像是在發酒瘋。
“等等,別掛,你不能掛我的電話,你……要是敢掛,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幹出什麼事瞭,也許我會去找你媳婦兒李雅好好談談,讓她知道知道咱們倆的交情,你別忘瞭,咱們倆親熱的那段錄像還在我手裡呢。那裡面你可是叫我騷老婆呢。”
“哼,你少跟我來這套,我不吃這套,你以為就憑這個就能威脅我嗎?”
“那你試試看啊……”
我不想冒險把這件事搞大,所以並沒有掛電話。隻是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非得想把你的那點破事兒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那對你有什麼好處?到時候你離婚也別想分到一分錢傢產。你不是還要和你的那個表哥雙宿雙飛呢嗎?到時候你沒瞭錢,你看他還會在乎你不在乎。”
沒想到我這一說,那邊高潔頓時發作瞭:“別跟我提他!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都是王八蛋!都是狗操出來的沒良心的王八蛋!”
我被她罵的摸不著頭腦,難道她和她的奸夫鬧矛盾瞭?
“我知道你一直想問我他的情況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可以全都告訴你。”
“你吃錯藥瞭?”
“哼哼,對不起我的人,我都要他不得好死!你不是想找仝峰嗎?仝峰已經知道瞭,已經去找那混蛋去瞭。是我告訴他的,我把一切都告訴他瞭!你想找到仝峰,你也跟著去吧,你們都聚到一塊兒全都死瞭最好!”
高潔的語氣完全是歇斯底裡。
“什麼?仝峰?你見到仝峰瞭?”
我吃瞭一驚。
“沒有,是他給我打瞭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訴他瞭。包括咱們的事兒,哼哼哼。你去找他去吧!找著他所有的一切就全都瞭結瞭。”
“你……你究竟發什麼瘋!”
我真是又氣又急,這女人瘋狂起來真是不得瞭。
“你想不想聽?”
我的心裡瞬間掙紮瞭好幾下,但是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如果高潔說的是真的,那麼逃避解決不瞭問題,我最終還需要和仝峰面對面。
“你說吧。但是先告訴我為什麼?他究竟怎麼回事?”
“我剛剛才知道,原來那混蛋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我背棄瞭自己的丈夫,拿著我們傢的錢養著他供著他,他居然背叛我和別的女人有一腿。我為他付出瞭那麼多,全都喂瞭狗瞭。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我要讓他死!”
我默然,心中甚至有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