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婕趕路回來見到李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找到李鵬飛瞭嗎?」
「沒有,線索到瞭商業街那邊又斷瞭。」李穎抱怨道,這幾天她一直在外蹲守,除瞭見到瞭一個半夜裸奔的神經病老外就沒有見到什麼值得註意的事情。
「我們去一趟當地公安局吧,查一個人。十有八九李鵬飛就在他那裡。」趙婕拿出瞭李德明給她寫的小條。
「左俊?」李穎一見到這個名字就想起那傢面人店的老板,還好自己之前已經給過他警告。
「嗯,他是李德明在本地的一位朋友,李鵬飛要投奔的話,隻能投奔到他那裡。」
趙婕連去查人需要的證明文件都準備完畢。
李穎眼見這下李鵬飛必定會被趙婕找到,隻好推脫自己不舒服,先去面人店通風報信。趙婕看到李穎的樣子也沒有在意,讓她在房間好好休息就一個人前去公安局。
等到趙婕離開瞭有一會,李穎趕緊出門直奔商業街面人店。
左俊正在肚子裡面抱怨鵬飛這小子一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沒出息,就見到那個小女警又找上門來,本來以爲免不瞭再演一場戲,可是李穎就直接開門見山瞭:「左俊先生,不法分子已經查到瞭你和鵬飛的關系,恐怕很快就要找上門來瞭,你快和鵬飛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你跑過來通風報信,你就不怕他們報復嗎?」左俊看到這個小女警這副著急的模樣反問她。
「我是警察,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李穎正氣凜然的說道。
左俊把店裡僅有的幾個遊客都請瞭出去關瞭店門:「那些人都是有背景的,你一個小警察,他們想報復你就和玩一樣,要不然跟著我們一起走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啊?對方能有什麼背景比國傢還大!」李穎隻以爲趙婕是什麼黑社會的人,這一般的黑社會也不敢到警察局來找事。
「國傢有一些秘密部門來處理不好當面出面的事情,更多的事情你多知無益。我就問你,你是走還是不走?」左俊向李穎解釋道。
「爲什麼會有這種部門,那不是監守自盜嗎!」李穎還以爲自己代表著正義的使者,和趙婕那種黑社會勢不兩立,沒想到這黑社會還和自己一樣都是公務員。
這下她可下不定主意瞭,在那邊猶豫不定。左俊看她下不瞭決斷,幹脆就強行把她拉回瞭傢裡去接鵬飛。
鵬飛聽到瞭敲門聲趕忙過來開門,一開門就傻瞭眼瞭,怎麼李穎會找到這裡。
「你怎麼找到我的!」鵬飛一見到李穎下意識的就躲到瞭一邊。
「那群人已經找到這裡瞭,她是來給我通風報信的。」左俊後腳進來對鵬飛解釋道:「我怕這小姑娘也被他們害死,就帶著一起來瞭。你快收拾收拾我們要轉移瞭,這個城市我們待不瞭瞭。」
「這裡待不瞭我們往哪裡走?」鵬飛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群人從鬼刀門的地盤上來的,我們就去鬼刀門的邊上避一避。」左俊早就打定瞭註意。
正在趙婕帶著人民警察闖進瞭左俊傢裡搜查的時候,他們三人早就坐上瞭長途車遠走高飛瞭。這下趙婕又撲瞭空,正抱怨自己運氣不好自從遇到瞭鵬飛什麼事情都辦不好的時候,回到瞭快捷酒店裡,就得知李穎已經退瞭房:「怪不得!原來這小警察是內鬼!」
幾人到瞭新地方和接頭的朋友一打聽,原來鬼刀門已經被人給滅門瞭,看手法應該是羅剎門的人下的手。像鬼刀門這種黑道起傢的幫派遇到瞭有點底蘊的幫派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鬼刀門是怎麼惹上的羅剎門?」左俊忍不住打聽,按理說羅剎門離著這裡八丈遠,向來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怎麼說滅門就滅門瞭。
「聽說是那鬼刀門二當傢和羅剎門有什麼勾結,現在那二當傢也不知道哪裡去瞭。」
要問那二當傢,現在正江子誠被關在精神病院裡面每天在房間裡面流口水玩呢,那次用藥過量就把他打成瞭傻子。
「現在這門派說滅就滅瞭?」鵬飛在一邊聽得忍不住問道。
「鬼刀門的幾位元老都被殺瞭,手下的那群小弟還能有人鎮得住,一盤散沙說沒就沒瞭,別說這小小的鬼刀門瞭,魯班門現在不都是七零八落瞭嗎。」左俊對鵬飛解釋道。
國內這邊,鵬飛的轉移又讓趙婕無功而返,國外那邊也是如此。
江子誠托關系讓幾人與那位拍賣下人像的富商見瞭面,誰想到那富商信瞭個叫滅罪教的邪教,把那人像當成來自中國的惡魔的象征獻給瞭滅罪教的教主。
幾人也白跑瞭一趟。
「滅罪教是什麼玩意?」不平散人也殺過不少外國的修士,可沒聽說過什麼滅罪教。
「滅罪教是這幾年興起的一個新的邪教,那個教主讀聖經讀瘋瞭,說自己是滅罪天神,要把世間的一切罪惡都掃除。他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這些教徒幹的全都是坑蒙拐騙的活,但是這群人又有點本事,一時間那群外國和尚也沒處理掉他,就讓這邪教站住瞭腳跟。」江子誠對這些新興的東西比較熟悉,對大傢解釋道。
「沒想到現在這些老外也這麼亂啊,哈哈哈哈。」聽到國外也亂成瞭一鍋粥,不平散人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長眉倒是沒有幸災樂禍:「這東西落入瞭滅罪教手裡面,就不知怎麼樣才能弄出來瞭。」
「那還不好辦,讓我去把他們教主打一頓,搶回來不就行瞭,江湖事就江湖辦。」粗脖子說道。
「我們先去見見他們教主再說吧。」長眉看向江子誠:「你知道他們教主在哪裡嗎?」
「要去那邊,恐怕又要坐飛機瞭。」江子誠有些爲難。
粗脖子一聽坐飛機就打怵瞭:「就不能坐船坐火車,非要坐那個會飛的玩意嗎。」
「還是坐飛機快一些。」長眉敲定下來。
幾人就立馬買瞭機票上路瞭,這傢航空公司不大,飛機的上的乘客也不是很多,四人坐在一排,正在閉目養神。一位女乘客回頭看瞭看四人好像都睡著瞭,就走向四人的位置一把把身上的衣服撕瞭下來袒胸露乳,身上的皮膚紋滿瞭詭異的紋身,眼神中全是瘋狂:「爲瞭教主!」
女人這一聲高呼,四個人立馬就把眼睛睜開看瞭過來,女人沒想到這四個人都沒睡著,一愣神就從下體抽出瞭一把帶血的尖刀向著他們撲瞭過去。
「定!」長眉無奈的嘆口氣,飄一般的就到瞭女人的面前,口中念誦咒語咬破手指在女人的臉上和雙乳用血畫上瞭符咒。
「這是?」江子誠沒見過這陣勢好奇的問道。
「這是靜心咒。」李德明看的津津有味,不知道是在看那金發碧眼的洋妞還是在看長眉的身手:「這女人身上畫的東西有古怪,所以前輩用靜心咒先穩住她,再想辦法施救。」
「破!」長眉連掐幾個掌印拍在那女人胸口,就覺得一道黑影從女人的身上被拍瞭出去煙消雲散。
「啊!」女人清醒瞭過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見瞭趕忙把自己的衣服撿回去穿上瞭。
「你去問問那姑娘身上那鬼畫符是怎麼回事。」長眉吩咐江子誠。
「好。」動手他們幾個都沒問題,要是動嘴就隻有江子誠能辦這事,就見得他坐到女子身邊,嘰裡呱啦的交流瞭半天。
「這恐怕就是那滅罪教的人幹的好事。」李德明說道。
「這滅罪教就是個害人的邪魔外道,恐怕那教主也不是好對付的。」長眉道。
問清瞭前因後果江子誠就回瞭來對大傢轉述:「這女人參加過一個教徒的交流活動,有人告訴她滅罪教有一種紋身可以讓女人更加漂亮還能更引人喜愛,一群女人就去瞭滅罪教裡讓那些人給自己做瞭紋身,果然就變得漂亮瞭許多,也更有異性緣,一群人就加入瞭滅罪教,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神力。這次也是,她們的神使讓他來對付一群異教徒,自己還在猶豫該不該下手的時候就什麼都不知道瞭。」
「這群人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不平散人不解道。
「就隻許我們打探敵情,不許敵人來打探我們嗎?」長眉反問。
「這群賊毛子。」粗脖子憤憤道。
在遙遠的歐洲某地,一座富麗堂皇的古堡裡,一個隻披著一件紅色披風的男子赤身裸體的在天文觀測臺做著筆記,突然被人闖入打斷瞭。
「唯一的神主!我派去兩個使女都沒能阻止異教徒的前進。」闖入的男子穿的雍容華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傢。
「我的孩子,這是我們的太陽神對我們的考驗,你要相信所有的苦難都是爲瞭讓你變得更加強大。」那神主撫摸著男人的頭安慰道:「你親自去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神主!請給我更強大的賜福吧。」男人乞求道。
「好吧,跟我來。」神主答應下來,帶著他走進瞭一間小屋,裡面充斥著血腥味道,一個女孩被綁在椅子上在大腿上插著一根管子,插入瞭她大腿的血管裡面。
男人對女孩熟視無睹,脫掉衣服躺在瞭床上,露出瞭身上滿身的紋身。
神主打開瞭女孩腿上管子的開關,血液一下子就流瞭出來,流進瞭一隻銀盤中。那神主用羽毛筆沾著女孩的鮮血在這床上男人的身上用筆尖做刀,把那些難以理解的文字刻在瞭他的血肉之軀上。
男人被劃瞭滿身的傷口,不僅不痛苦,還一臉享受的樣子,甚至呻吟瞭起來。
過瞭好久,神主終於在男人的全身上下用女孩的血寫滿瞭符號,男人滿身都是幹掉的血痂,已經不知道是女孩的還是自己的瞭。
「啊!這份力量!就是神主賜予我的嗎!」男人興奮的說道,一把抓住瞭女孩的腦袋,一用力就聽得咔嚓一陣骨擦音,女孩的頭骨就被男人抓的凹瞭進去,女孩就七竅流血慘死在當場,死相可怖。
「記得讓人換一個新的羔羊來。」神主把羽毛筆插進瞭女孩的太陽穴上就離開瞭房間。
兩人離開後沒多久一隊女孩就到瞭房間裡面來,把死掉的女孩從椅子上解下來擡出瞭房間,剩下的女孩留下來把房間裡的血污都清洗幹凈,這些事情都辦好以後,她們就押著一個被蒙著眼睛捆住手腳的女孩,按在椅子上面把手腳都鎖好,才離開房間,留那個女孩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裡面,等待下一次的賜福儀式。
幾人下瞭飛機已經是天黑瞭,長眉說想要自己先四處看看,讓剩下的二人把暈機的粗脖子先送去酒店休息。那個滅罪教的女教徒一下飛機就不知道跑去哪裡。
幾人也不去在意,打上瞭車就直奔酒店。
「我沒事,你們去找老鶴去,在敵人的地盤,別出瞭什麼意外。」到瞭房間粗脖子就趴到瞭床上,對二人吩咐。
兩人一想,這老外的這些術法確實詭秘非常,就算梅鶴山人有再大的本事也難免糟瞭敵人的暗算。就趕忙出門去尋他。
那被賜福的男人從機場就等著他們四人,一開始跟著那個單走的老頭,剛出機場一拐彎就見的那老頭蹭蹭蹭就竄上房瞭,這裡都是高樓大廈轉眼就見不到那老頭。再回去就見到倆男的駕著另外一個老頭,病怏怏的就去瞭酒店。正愁不知道怎麼下手呢,就見得兩個男人把老頭一個人丟在酒店裡出門去瞭。
「我就不信你這病怏怏的老頭還能從我手裡逃出去。」男人信誓旦旦的來到不平散人房間外敲門:「您好,客房服務。」
粗脖子正暈機渾身難受有氣沒地出,就聽得門外有人敲門,嘴裡還說的嘰裡呱啦的洋文。沒好氣的就去開門看看那洋鬼子想幹什麼。
「老頭,你給我死吧!」男人身材高大比粗脖子高瞭許多,伸手過去就想把他的脖子抓住。
不平散人看到這洋鬼子伸手過來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以爲是和他握手呢,就握上瞭那男人的手:「你這洋鬼子還挺懂禮貌,你到底要幹啥。」
兩人雙手握在一起,那男人就愣瞭,這老頭有病吧,看我不把你的手骨捏碎:「狗屎,我的手!松開!松開!」
「嘁,這點手勁就想和我比比?」粗脖子還以爲這洋鬼子和他鬧著玩,沒想到下手太狠直接把男人的手都給捏的變白瞭。
「你敢羞辱我!我要殺瞭你!」男人見到老頭還有點本事,抓住粗脖子的肩膀就把腦袋和他撞到一起,這一下就好像撞在瞭鐵塊一樣腦子都撞成一灘漿糊瞭。
「小洋鬼子,爺爺練過鐵頭功,想和爺爺我動手,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祖宗。」
粗脖子見到這洋鬼子不客氣對自己動瞭手,一把把暈頭樟腦的洋鬼子拉進屋裡,關上瞭門,就聽得噼裡啪啦房間裡面一陣慘叫,突然吱溜一聲那慘叫聲沒瞭動靜。
這男人手腳都被卸瞭下來屁股塞進瞭馬桶裡面疼的暈過去瞭,發泄過以後粗脖子的暈機也完全恢復,躺在床上哼著小曲等著江子誠回來審一審這個送上門的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