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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蘇醒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我是誰?

  我是……北璃。

  當這個人生的終極問題與答案回蕩在北璃的腦海中時,她隻覺得意識一陣暈眩,仿佛有另一種近乎癲狂的意識忽然竄入瞭她此刻清明的意識中,與她產生瞭沖突。

  精神的鬥爭自然艱難而晦澀,但一個毫無邏輯、隻會追逐快感的單一意識,如何能敵得過思想敏銳、全方位思考的混合意識呢。

  毫無疑問,最終她還是將這份沈淪於欲望的意志給壓制瞭下去。

  那絕對不是她,至少不是真實的她。

  而當北璃重新感覺到肉體的存在時,她正被貝奇懷抱著,從展示櫃中走出。身體依舊洋溢著不息的快感,猶如天際那火熱的太陽,無時無刻不在揮灑著光粒子,不過相比於剛才,如今的她已經足以忍耐瞭。

  她悄然閉上瞭雙眸,眼底滿是羞憤的怒火。

  必須得和貝奇這個混蛋好好算一下過去的舊賬和今日的新賬瞭。

  ……

  「為什麼?」

  北璃的聲音十分平靜,卻又帶著相當的困惑。

  盡管北璃的身上現在依舊穿戴著之前的緊身衣,甚至連跳蛋都未被取下,但貝奇卻清晰地知道,此時北璃的確完全脫離瞭他的催眠,因為他方才的試驗——被陌生人淩辱並發現其真實的身份。

  催眠大概也是那時候被突破的。

  他當時的確考慮到瞭這一點,之後也相應給予持續的刺激瞭,最後也成功在她身上種上瞭特殊的刻印。

  可北璃竟然現在就清醒瞭。

  軟香在懷,卻沒有激起貝奇絲毫的欲望,反而讓他更加疑惑。

  精神沈淪之下,她又是如何清醒過來的?

  這時候,他身上的魔力幾乎點滴不剩,暫時沒有辦法壓制北璃的魔力。

  即便他現在擁有魔力,可北璃手中的匕首已然實質化。大概,他隻有稍一動彈就隨時可能劃過他的脖頸。

  不過既然北璃沒有當場幹掉他,那就證明一切還是有挽回的機會的,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性。

  「為什麼?」貝奇輕聲重復瞭一次,隨即平靜地陳述道:「其實當初第一次見面時,聖女大人是知道盧卡鎮的事吧。」

  貝奇的語氣微微提高瞭些許,「那時候為什麼向我撒謊呢?」

  掌控話語權的第一步,便是先轉移話題,然後提出新的問題。

  「那又和你之後做的那些事有什麼關系?」北璃顯然沒打算理會他的詢問。

  「我是盧卡鎮的幸存者。」貝奇笑道,「而其他人都死瞭,除瞭你。」

  北璃蹙眉,平靜道:「我就是知道你是那裡的幸存者,我才對你……我才同情你的遭遇。」

  「畢竟當初我被教會的聖騎士救出來時,她說那裡已經沒有其他幸存者瞭。」

  「能遇到同鄉的人,我是有些開心的。」

  「可你……為什麼?!」

  北璃的語氣不再平靜,而是充斥著滿心的不解與疑惑,乃至憤怒。

  貝奇微微皺眉,他從北璃的話語中似乎得到瞭不少奇怪的信息。

  「你……」貝奇思索瞭幾秒,沈吟道:「聖女大人是否還記得那一晚的事情。」

  「不記得瞭。」北璃的語氣平復瞭下來。

  「呵~ 」貝奇突然譏笑一聲,霎時間,他脖頸的傷口因自身的動作又深一分,可他卻不管不顧,笑道:「兇手竟然還會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嗎?」

  「什麼兇手?」

  「毀滅盧卡鎮的兇手——」

  「聖女大人真的不記得瞭嗎?那天晚上,毀滅盧卡鎮的火焰可是源自你的力量。」

  「而我主動尋找你的原因,是為瞭復仇!為瞭利亞叔叔,為瞭奧莉妹妹……為瞭鎮上所有因你而逝去的生命。」

  意識深處,似乎有模糊的片段閃過。

  北璃抿瞭抿唇,微微搖頭道:「不是的,那位救我出來的聖騎士說過,盧卡鎮是被天降的巨大隕石毀滅的。」

  「那天晚上,你看到瞭巨大的隕石瞭嗎?!」

  「我不記得瞭。」

  「你聽到瞭猛烈的撞擊聲瞭嗎?!」

  「我說過,我不記得瞭!」

  腦海中不停閃動的模糊畫面讓北璃頭昏腦漲,她大聲喊著,手中鋒銳的魔力匕首又一次深入貝奇的脖頸,鮮紅的血液潺潺流下。

  「你又對我做瞭什麼?!」

  「我可什麼都沒做。」貝奇露出平靜的笑容,「記憶是不會撒謊的,我也沒有那種能力修改你的記憶。」

  「難道你已經想起來瞭嗎?」

  「你別動!」左手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北璃持匕的右手抖動著,大喊道:「你在說謊!」

  「如果聖女大人不信的話,那便殺瞭我吧,畢竟,其他人已經都死瞭。」

  雖然口中這麼說,但貝奇身體的動作卻停瞭下來。好不容易找到瞭北璃心靈的漏洞,他可不想被北璃一氣之下給幹掉。

  「那你用什麼來證明?」

  「如果聖女大人願意相信我的話……很早之前我就同聖女大人說過瞭吧,我是醫師。」貝奇信誓旦旦,「就現在的情況看,聖女大人的記憶顯然是被封印或者被你故意遺忘瞭,但我有辦法讓你回想起來的。」

  「什麼辦法?」

  「催眠——」

  「你…又想用那種辦法來再度玩弄我,休想!」聽到這兩個字,北璃的腦海中瞬間就回憶起那些讓她無比羞恥的畫面,而更令她羞憤欲死的是,她的身體陡然間便因這些想法變得火熱起來。

  於是北璃咬牙,手中的匕首也似乎開始用力,仿佛下一秒就想把貝奇幹掉。

  不管這混蛋到底重不重要,先幹掉再說。

  「誒誒……停停停……」

  都說氣急的女人惹不得,貝奇倒是對此有所體會瞭。

  他歪著頭,待到北璃的心情稍稍平復,那把鋒銳的匕首從他的脖頸處稍稍移開後,他才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麼狠心的嗎?明明我還抱著你。」

  「誰想讓你抱瞭?!」北璃臉色一紅,憤憤道:「要不是我現在沒有力氣。」

  「總之,剛才那個方法不行!」

  「那我暫時也想不到讓你回憶起來的辦法瞭啊?」

  「那就去死!」北璃羞憤道,但這一次手中的匕首倒是沒有再度逼近貝奇瞭。

  「唔呀——!」

  忽然,少女的嬌吟響徹室內。

  雖然體內的魔力點滴不剩,但將覆蓋在北璃緊身衣內的火焰收回這種小事,貝奇還是做得到的。

  相處多日,他自然明白北璃的性子。既然知道瞭某些可能的真相,她便不會立刻對他下殺手。

  如果連公正都做不到,自然也做不瞭聖女。

  而死亡的陰影暫時遠去後,貝奇的心思便開始活絡起來。

  「唔……你……嗯哈……這傢夥……唔……快把……這衣服脫下來……啊啊……」

  短短數秒,北璃的臉色便陡然間潮紅起來,極度敏感的肌膚被無以計數的觸須撫弄著,這份可怕的快感迅速融化著她的理性。

  她手中的匕首湊近貝奇的脖頸,俏臉也貼近瞭他的腦袋,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快……點……不然……唔哈……」

  「那聖女大人得將匕首放下才行,不然我可施展不開。」貝奇無辜道。

  「不……不行……唔嗯……萬一……你跑……哈~ 跑掉瞭呢!?」

  如同安慰著一位撒嬌的小女孩,貝奇柔聲道:「放心,我不會走的……」

  匕首終於從脖頸緩緩落下。

  「快……點……唔呀——!」

  北璃渾身震顫起來,隻是她黝黑的雙眸卻始終盯著身旁的貝奇,仿佛擔心他下一秒就起身跑掉似的。

  貝奇自然不會現在離開,否則,下次想要遇到這樣的機會,可不知到何年何月去瞭。

  他輕柔地將北璃放在床上躺著,右手輕柔地在北璃的頸間往下一劃,一道縫隙便順著貝奇指尖的方向左右裂開,露出晶瑩粉嫩的肌膚。

  毫不猶豫,猶如強暴犯一般,貝奇雙手扒住北璃的胸前的衣料,往左右一撕,露出北璃雪白的酥胸。

  「嗚……嗯哈……」北璃全身一緊,粉紅的俏臉歪向一旁,櫻唇輕啟,溢出灼熱的吐息,而她的雙手則本能地移到自己的胸前,將那對雪白的峰巒遮掩。

  且不論那些意識被扭曲時所進行的羞恥行為,這次才是她真正首次將自己的肌膚完全暴露在貝奇的眼中,以真正清醒的狀態。

  「不……不許……看……」

  絲毫沒有威脅力的話語從北璃的口中說出,卻引得貝奇微微一笑。

  好久沒看到聖女大人這幅傲嬌而羞恥的模樣,而類似的話語大概隻在他剛剛催眠北璃不久時才聽到過。

  沒有理會北璃羞憤抗拒的目光,貝奇伸出手繼續巴拉著她身體上的觸手服,將她的手臂、上身、雙腿……一點點的從無數細小觸須的糾纏中奪瞭出來,小心地放在床上。

  隨後他將觸手服丟到一旁的桌上,不再理會。

  因為觸須不斷分泌藥液的關系,此時北璃的周身幾乎油光一片,肌膚粉紅富有光澤,猶如晶瑩的果凍一般。

  雙腿並攏曲起,雙手護在胸前,將自身的私密處遮擋得嚴嚴實實。

  北璃憤怒地望向貝奇,嬌軀不時輕顫,而貝奇此時也相當識時務,迅速將自身的外套脫下,披在北璃的身上。

  她攏瞭攏衣領,隨即不由自主地輕吟一聲。毫無疑問,她終於感覺到瞭自身的異樣——肌膚的敏感度被成倍的提高瞭。

  並非她之前所想的僅僅隻是那件觸手服的原因,更多還是源於她的自身。

  隻是衣料摩擦肌膚的快感便近乎讓她渾身一顫,內心本能地泛起瘙癢。

  輕吸一口氣,將心中蕩漾著的快感壓下,北璃含羞帶怒地問道:「你這混蛋,是不是對我的身體做瞭什麼?快給我變回來!」

  貝奇幹笑一聲:「暫時不行。」

  原本如果北璃依然還在催眠中的話,肉體被改造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但現在,首要事務是先將聖女大人安撫下來,然後尋機破局。

  「那怎麼辦?!」這樣敏感的軀體,顯然讓北璃相當羞憤,連情緒也變得敏感瞭起來。

  「嗯,因為這種藥液會因為高潮而加劇對身體的侵蝕,所以……如果聖女大人能夠連續一周忍耐住快感而盡量不高潮的話,身體就會回復原狀的。」為瞭生命安全,貝奇隨口扯瞭個謊。

  要是他把真正的事實給說出來瞭,北璃一定會殺瞭他吧。

  北璃蹙眉思索瞭片刻,貝奇也不知她是否相信這個說法,而後便聽到她話音一轉。

  「那把早上的衣服鞋子和戒指還我!」

  貝奇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可之後,他便被轟出瞭房門。

  「嘖。」站在門外,貝奇撇瞭撇嘴,「又不是沒看過,還遮遮掩掩的……」

  他悄然側起耳朵,緊貼門扉,然而,裡面沒有任何聲音。

  毫無疑問,北璃這傢夥在房間裡設置瞭靜音法陣,將自己穿衣時的呻吟擋在瞭房間裡。

  不過,他的腦海倒是泛起瞭一個疑惑,剛才北璃似乎可以用體內的火焰將衣服完全毀滅才對。

  難道是因為太舒服瞭而忘瞭?

  貝奇好笑地想著。

  數分鐘後,北璃一臉不適地從房間內走出,蹙著眉頭,對著眼前的貝奇道:「那件事情,我會親自去查找真相的,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她抿瞭抿唇,沈吟瞭數秒,接著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至於在此之前,你必須給我待在山谷裡,好好工作。」

  「那麼,期限呢?」

  「人魔戰爭之前。」

  留下這句話,北璃邁步離開,可即便她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步伐平穩,但貝奇還是察覺到瞭北璃的異樣。

  那一身聖潔的衣衫之下,是一具已然淪為淫肉的美妙嬌軀啊。

  不過於他而言,可能暫時享受不到瞭。

  再度走進房間,貝奇卻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剩下,那件爆肝制作的觸手服也沒瞭。

  他無奈地搖瞭搖頭,那麼好的東西,竟然被北璃毀瞭。

  真是可惜。

  而且最近大概是見不到可愛的聖女大人瞭,看來隻能同洛蘭玩耍瞭。

  ……

  聖女宮。

  北璃方一踏入宮殿,一位氣宇軒昂的騎士迎面而來。北璃一眼便認出瞭他,負責護衛聖女宮的守護騎士——亞諾·佈蘭德利。

  「聖女大人,艾麗婭大人與安迪大人已在大廳等候多時瞭。」亞諾擡起左手按向右胸,向北璃低頭行禮道。

  「恩,我稍後便去。」北璃點瞭點頭,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因為心懷尊敬,始終低著頭的亞諾自然沒有看到北璃此刻俏臉上泛著微微的紅雲,亦未發現聖女大人衣裙下的雙腿正不自然地輕夾著,而少女純白的內褲下側,顏色微深,已然被淫蜜濡濕瞭小半。

  肌膚的敏感尚且可以忍耐,但走動時,勃起的陰蒂同內褲的摩擦卻讓北璃渾身酥麻難耐,快感如潮。

  一路上,北璃甚至根本不是走過來的,而是使用浮空魔法緩緩飄到聖女宮前,之後才落下。

  而進入聖女宮後,為表示對教會和聖女的尊敬,自然不適合再動用浮空魔法。

  雖然她本人就是聖女,但如此一來她更要以身作則。

  無可奈何之下,北璃隻好先選擇回臥室,更換一件更加寬松的衣袍,至少要讓自身被撩起的情欲褪下去吧。

  臥室距離宮殿大門並不算遠,隻有短短數百米的距離。平日裡她從未在意過的距離,此時卻讓北璃相當不安,幾乎是掐著步子在計算還有多久才到臥室的門口。

  而每一步,對她而言,都是一次快感與耐力的競賽。

  不知過瞭多久,北璃緩緩踏入臥室的大門,隨即關上大門,上鎖,背靠在木門上輕柔地喘息著,此刻,北璃原本威嚴肅穆的表情再也難以維持,化作如絲的媚眼與緋紅的俏顏。

  「混蛋——!」

  罵著某個該死的傢夥,北璃擦瞭擦額頭泌出的汗水,也顧不得那麼多,迅速將衣袍下的內褲褪下。

  一縷銀絲頓時順著內褲滑下的方向緩緩落下,在半空中泛著晶瑩的光澤。

  「唔……」

  北璃蹙眉,望著手中的濡濕的內褲,陷入瞭沈思。

  ……

  聖女宮,大廳。

  「聖女大人,午好。」

  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安迪站起身,向著踏入大廳內的北璃優雅地行禮道,他的視線落在北璃的身上,數秒後,便紳士般地移開。

  北璃此時與平日的打扮並不一致,穿著一身相當寬松的衣袍,這是否代表著聖女大人對他區別對待呢?

  安迪維持著笑臉,看著北璃絕美的面容,暗自對比著上午遇到的那位讓他念念不忘的奴隸。

  果然,還是聖女大人更勝數籌。

  「午好。」北璃向安迪平靜地點頭致意,如同對待一位平常的客人,隨即她又向一旁的艾麗婭點瞭點頭。

  各自落座後,艾麗婭望著北璃,滿臉嚴肅道:「聖女大人,經過多日的調查與考慮,我認為貝奇並不適合作為您的老師。」

  北璃眉心微跳,她現在並不想聽到這個糟糕的名字,提到貝奇,她就會想起一些十分糟糕的回憶。

  輕輕將雙腿並攏,雙手放在膝蓋上,北璃維持著表情的平靜,疑惑道:「他怎麼瞭?」

  「雖然他能力足夠,但是人品不佳。」艾麗婭露出嫌棄的表情,「今日上午我在聖城意外碰到瞭他,而他竟然當著我與安迪大人的面肆無忌憚地玩弄自己的女奴,絲毫不把我等放在眼裡。」

  北璃的眼眸波動瞭一瞬,手掌抓握著自己的膝蓋,又隨即放松,神情微凝,抿唇問道:「是嗎?還有這種事?」

  「是的,那女奴甚至淫亂到當街跪下親吻那傢夥的性器。」艾麗婭怒火中燒,「這裡可是聖城,雖然並未禁止奴隸制度,卻也不提倡那些淫亂的行為。」

  「啊,抱歉,聖女大人,在代表著聖潔的您面前提及這些糟糕的字眼。」

  望著北璃微紅的俏臉,艾麗婭一臉歉意。

  「不過,因此貝奇更不能作為聖女大人的老師。」

  「嗯,我瞭解瞭。」北璃不自然地咽瞭咽口水,眉頭微皺,強忍著想要絞動大腿的欲望,輕聲答道:「今後我會盡量與他少接觸的。」

  開合的櫻唇間,微不可見的粉色紋路悄然閃爍,正通過淫靡的性魔法將少女的香舌化作敏感的性感帶,僅憑聲音的震動便足以引起相當的快感。

  毫無疑問,被回憶引動,北璃粉舌上被銘刻的淫紋,開始悄然發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