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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雨夜(上)

  下午,我拿著張單子走進財務,遞給正在埋頭看著文件的莊茹,道:“這單子沒對上,你看一下。”

  莊茹頭也沒抬,冷著臉接過單子隨手放到一旁,我有些納悶,不知道哪裡得罪她瞭。註意到周敏在一旁努力憋笑,我向她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她朝莊茹努努嘴,陰陽怪氣道:“剛才咱們莊大美人還跟我抱怨,人傢都回來好幾天瞭,你都不來找她。”

  莊茹狠狠瞪瞭周敏一眼,周敏愈發上臉,得意洋洋的說:“我說錯瞭嗎?”

  莊茹哼瞭一聲沒理她,對著電腦核對資料。我沉吟一會,決定直接A上去,對莊茹說:“晚上有空嗎?去吃個飯。”

  莊茹懊惱的瞪向我,想說些什麼,最終隻是化作一聲冷哼。

  這又咋瞭?求助的目光朝周敏望去,隻見她一臉快憋不住笑的表情,再看看莊茹的神色,心下瞭然。也許我來之前,兩人可能在聊一些很葷的話題,莊茹氣惱我沒主動找她也許是事實。這時候我當著莊茹的面提出邀請,擺明是去打炮,接受瞭,顯得多沒骨氣,但又不是真心想拒絕,所以懊惱我太直接,想約她微信偷偷約就好瞭嘛。

  我吐瞭口氣,事先壓下要起的雞皮疙瘩,用十分曖昧膩歪,完全不符合我形象的語氣柔聲說道:“來嘛,我想你瞭。”

  ……

  天色逐漸暗下,我罵罵咧咧的拍死一隻在我胳膊上吸血的蚊子,逐漸開始不耐煩。

  摸出根煙剛剛點燃,一個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到近,一個倩影出現在視線裡,是莊茹。

  她剛要打招呼,看到我手裡的煙,柳眉一蹙,嫌棄道:“你不是戒煙瞭麼?”

  我很沒素質的把煙扔到地上踩滅,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許許多多的煙頭,她問:“等很久瞭?”

  “不算久,利用這個時間我還回去洗瞭個澡……”我啪的一聲徒然拍瞭脖子一下,實在受不瞭瞭,拉開車門催促道:“先上車再說吧,我都快被蚊子咬死瞭。”

  鉆進車裡,莊茹在副駕駛上坐好,把包包往後座一扔,歉意道:“臨時有點事,加瞭會班。”

  “沒關系,想吃什麼?”

  “嗯……”她歪著頭想瞭一會,但顯然很快就不願意為吃什麼這種問題勞心,隨口說一聲:“隨便。”

  事實上,如果要問我去哪吃,我的確也會傷腦筋,但如果隻是吃什麼,我倒是能遊刃有餘。稍微想瞭下可能性,我試探的問道:“要不我給你做吧。”

  她訝異的看向我,理解瞭我話中的含義,她狐疑道:“你做?去你傢?”

  “嗯。”

  “你老婆呢?”

  “她媽給接走瞭。”

  “咋瞭?吵架瞭?”

  我在心裡嘀咕,豈止是吵架。隻是跟老婆鬧離婚這種事沒必要對外宣揚,道:“沒有。你懷孕的時候就沒有一次回娘傢,叫你老媽照顧你嗎?”

  莊茹偏過頭:“娘傢?我前夫可以說是上門女婿,我一直都跟爸媽住啊。”

  “噢,我都忘瞭這一茬。”

  莊茹傢我去過一次,腦子裡隻記得上床這件事瞭,完全忘瞭那次是她爸媽帶兒子去旅遊瞭,傢裡才沒人,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看來以後很難去她傢嘍,我挺想念她傢那個大浴池的。

  我發動車子,腦子裡快速翻動食譜,說道:“先去買菜。”

  在超市裡挑挑揀揀,許多東西拿起又放下,購物車裡始終沒有放進去多少貨。莊茹倒是興致盎然跟在我身後,逛瞭一會,她叫住我:“哎,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一起買菜的夫妻呀?”

  腦子裡回想起跟方依依一起來超市采購的情景,上一次跟老婆一起買菜已經忘瞭是什麼時候瞭。我苦笑的搖搖頭,看向還穿著工裝的莊茹,說道:“我們站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人認為我們是夫妻。”

  莊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倒是,我這麼漂亮,怎會插在你這牛糞上。”

  她這話說的,其實我挺認同,並沒有反駁。見我一臉木然的把註意力重新轉到貨架上,莊茹啐道:“沒趣。”

  路過一個牛肉專櫃,看到一個無比敦實厚重的大肉塊,心中決定好要做什麼瞭,然後拿起那塊M9。

  回到傢,傢裡空無一人。

  一進傢門,莊茹從我身後探出腦袋,掃瞭一眼客廳的佈置,點評道:“你傢裝修真簡約。”

  給她拿瞭雙拖鞋,我也懶得招待她,擰著食材直奔廚房,莊茹跟瞭過來,好奇的四處打量,道:“廚房倒是很漂亮,我也挺喜歡這種開放式廚房的戶型。”

  我擺弄著廚具,說:“這也是我買這房子的原因。”

  “本來我還很懷疑你能做出什麼東西,但看瞭這個廚房,多少有些期待瞭。”

  說著話的功夫,我準備已經齊全,開始在莊茹面前秀操作。

  往牛肉上撒鹽,一邊醃制牛肉一邊侃侃而談:“其實西餐的這種牛排,做起來也沒多難,重要的是選料。像這種肉眼就不錯,取自牛背無骨的部分,這裡很少運動,所以吃起來很嫩。這塊牛肉就很好,你看,脂肪這裡很白,說明牛的年齡不大,脂肪雪白結實,代表牛肉還算新鮮。煎之前的醃制很重要,鹽的用量還有醃制的時間,對的話就加分,不對就減分,這牛肉就靜置20分鐘吧。”

  在牛肉表面用鹽抹勻後,我抬起頭,看到莊茹趴在窗臺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那種盈盈笑意,方依依還有方慧敏在看我做菜時都有過。隻不過顯然我在說什麼她也沒在聽,我搖搖頭,閉上嘴巴不再賣弄。

  當牛排做好時,莊茹早已坐在餐桌上翹首以盼,把牛排擺到她面前,她叫道:“哇,你還會擺盤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大廚。”

  牛排切成均勻的塊狀沿著盤沿呈扇形擺開,盤子中間擺上三片檸檬,另一邊用煎好的一朵西藍花與一根迷迭香裝飾一點綠色,粘稠的紅酒醬汁除瞭淋在牛排上,還在盤子上揮灑瞭一個漂亮的弧形線條,增添瞭些許逼格。

  “大廚談不上,興趣罷瞭。”我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做瞭個請的手勢:“嘗嘗吧。”

  莊茹拿起刀叉,將叉子叉在想吃的部位,然後用刀切下,把牛肉放進嘴裡輕輕咀嚼,動作相當高貴優雅。

  “怎麼樣?”

  “很好吃,天吶,你很會做西餐嗎?”

  “那倒沒有,我擅長的還是些傢常菜,西餐什麼的隻會做做牛排,煮些法式濃湯,對著食譜照葫蘆畫瓢罷瞭,談不上做得有多好。”

  “我喜歡這醬汁,怎麼做的?”

  “首先用黃油炒洋蔥……算瞭,三言兩語哪說得清楚,你真的有興趣的話有機會的話再教你吧。澳洲的牛肉肉味比較淡,這醬汁我挺下功夫的。”

  “我開始羨慕你老婆瞭,你在傢經常做牛排給她吃嗎?”

  那怎麼可能。

  老實說,我對西餐完全不感冒,牛排什麼的我覺得還不如傢常菜的小炒牛肉來得香,跟老婆過日子當然得吃傢常菜,隻不過今天約的是莊茹,我才打算花心思做一餐看起來格調很高的牛排,才符合她的氣質。

  我搖搖頭:“很少做。”

  莊茹奇道:“那怎麼做得這麼好?”

  “老婆懷孕的時候有一次吵著要吃牛排,我隻能硬著頭皮自己研究瞭,如今擺在你面前的,也是我失敗很多很多次後才學會的東西。”

  “想吃牛排,出去吃不就結瞭?”

  “我不放心外面的東西,就拿我們上次去的那傢西餐廳來說,那傢餐廳也是打著澳洲牛排的名頭,但我怎麼看都是從農貿菜市場進的貨,那種牛肉就是七成熟我都覺得不衛生,真正的澳洲牛排,比如我們現在吃的這個M9,三成熟就可以瞭,再往上就會很膩。”

  我在國內所接觸過的西餐,盡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對著照葫畫瓢的我做出來的牛排當然也一樣,並不是適合平日過日子吃的東西。就像莊茹一樣,華麗、優雅,卻不是適合娶過來過日子的那種女人。

  莊茹嘗瞭一口湯,湯汁流進嘴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接著很快又再喝瞭一口,才放下湯匙,道:“湯的味道很……怎麼說呢,很深厚、很香濃,我很喜歡。你今天給我的意外真大。”

  我摸摸下巴:“我自認是個心思很細膩的人,也是個靠手藝吃飯的人,會做飯也不奇怪吧。”

  她搖搖頭,目含秋水閃爍著高光,柔聲說:“我本來以為你叫我來你傢隻是想……沒想到你廚藝好倒是其次,你真的很用心給我做瞭頓晚飯。來之前我都想好瞭,實在不行我都準備好點外賣瞭。”

  我收走桌上的餐盤,白瞭她一眼:“最後那句就不能憋心裡嗎?害我白白心動。”

  她嘴角上揚淺淺一笑,看向我的目光溫柔到讓我避開,不敢與那樣的目光對視,否則會深陷其中。

  窗外響起瀝瀝雨聲,漫漫長夜,伴著落雨微風,總要做一些寂寞的事。

  洗完澡的莊茹帶著一身暖香鉆進被窩,纏到我身上。

  我合上手裡的書,放到床頭,摟住她那香香軟軟的,略帶冰涼的身子。

  在我懷中擠瞭擠,似是察覺到瞭什麼,她抬起頭,問:“換瞭種香精?”

  “嗯,怎麼樣?”

  “比你之前那個淡很多,挺好,以後就用這個吧。”

  “以前是中午跟你睡,畢竟早上在車間會出汗,為瞭抑汗臭,用的是阿迪達斯的滾珠液,味道當然會濃些,這不是怕你嫌棄我嘛。”

  她靠瞭上來,在隨時可以親吻的近距離凝視我的雙眼,吐氣若蘭:“這麼久沒見我,想我瞭沒?”

  我拉著她的手放到我的襠部,讓她自己感受那裡的溫度與硬度,壞笑道:“你摸一摸不就知道,我究竟有多想你瞭?”

  “色胚!”她呸瞭一聲,隨即吻瞭上來。

  她輕吮我的唇瓣,主動撬開我的牙關,遞出香舌吻瞭一會,她說:“薄荷味。”

  “你也是。”

  我們說的是彼此用的口腔清新噴霧,顯然她欣喜於我為她做的這些小準備,沒有從我嘴裡嘗到一絲煙味。

  她重新吻瞭上來,吻得很貪戀。我情不自禁的摟住她的腰身,與她滾到一起。

  一隻手趁亂摸到瞭我的胯下,我體會到瞭她的焦急。

  “想要瞭?”我問。

  “嗯,一個多月沒做瞭。”

  “忘記買套。”

  “不用,反正你以前也不帶。”

  當我入侵她的水簾洞後,她的身子因為發自內心的歡愉而顫抖,兩手緊緊的抱住我的身子不願松開。

  我提臀,再沉腰,因為前戲不夠充足,我插得很慢。感受到我的體貼,她的媚意一點一滴蕩開,一邊呻吟,一邊輕聲呼喚我的名字。

  “書全……”

  這種小女人的姿態平日裡根本不可能在她身上找到,我吻住她的唇,感受到她傳遞過來那帶著綿綿情意的溫柔,胯下的動作不由得用力瞭幾分。

  胸膛緊緊的貼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在相互碰撞,我們緊緊抱住對方,徹底融為一體。

  溫熱的水簾洞越來越濕潤,過瞭一開始的調情階段,她不再那般主動,把自己交給瞭我,我察覺到她那種渴望被征服的心意,托起她瘦瞭一圈的腰身,暢快的往她最深處猛插。

  可能她真的很久沒做瞭,被我插得仿佛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發出歡愉的信號,幽幽的嗓音大聲的呼喊:“好棒!……啊!!……”

  抱起她的身子,咬住她的奶頭,她冰涼的嬌軀開始變熱,兩手緊緊摟住我的頭,呻吟變得急促。

  “頂得好深……嗯~!……”

  看到她那盡情釋放自己的模樣,我在她豐臀上拍瞭一記,調笑道:“好騷啊,真的很久沒做瞭?”

  她喘息著,用小到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嗯,每一晚都好想你。”

  謊言是美麗的,雖然我不至於相信她的謊話,但難免變得動情。莊茹這樣的女人,把她當擼菜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能聽到她說一句“每晚都想你”,就連已經得到她的我都差點向她宣誓能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瞭。

  “你呢?”她兩手掛在我脖子上,輕柔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

  聽到這麼不識趣的問題,我握住她上下甩動的乳房,在她柔嫩的乳頭上狠狠掐瞭一下,她嬌哼瞭一聲,眼神無比幽怨。

  攥住她的手腕摁到床上,對著她的柔唇吻瞭下去,這段時間所積累的情緒傾瀉而出,為瞭隱藏幾乎流露出來的軟弱,我隻能用無比投入的吻來代替那無奈的嘆息。

  她兩腿纏住我的腰,兩手扣住我的雙肩,回以無限的柔情,輕輕的,在我耳邊說:“來吧……”

  放空瞭一切,不知道過瞭多久,隨著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我在她早已渴望很久的身體裡盡情釋放。

  我們緊緊抱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隻有不斷起伏的喘息聲,在夜色中慢慢溶解飛散。

  激情褪去,溫存許久,她幾番欲言又止,看來果然還是很在意我心事重重的模樣吧。終於她還是忍不住,說瞭一句。

  “你怎麼又變回光頭瞭?”

  “……”

  操,搞半天她是想問這個。我還以為……算瞭,真他娘的浪費表情。

  我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光頭咋啦?”

  “以前你肥頭大耳的,光頭倒也沒什麼,現在瘦這麼多瞭,光頭不好看,還是之前那個短發帥。”

  之前醞釀的那種意境被破壞殆盡,也罷,我也無意找個傾訴煩惱的對象,我跟莊茹隻是肉體上各取所需,這就足夠瞭。

  撥弄著她剛洗過的香噴噴的發絲,我說:“你不也把頭發剪短瞭一些?還換瞭個顏色。”

  “喲,這你也能看出來?以前我為你特意打扮你從來都不知道誇的,就隻會在意我穿什麼絲襪。”

  “……”

  “好看麼?”

  “嗯,齊劉海也意外的很適合你。”

  其實換來換去,莊茹的造型始終都走知性溫雅的路線,隻不過以前最常見到的是她的盤發,頭發放下來後也是分開的側劉海,沒想到厚重的齊劉海也駕馭得住。

  就這麼氣氛輕松的聊瞭一會,她打瞭個呵欠,枕在我胸膛上不再說話。我以為她累瞭,於是也閉上嘴巴,靜靜的陪著她。

  沒想到過瞭一會,她徒然問瞭一句:“你跟你老婆果然還是發生瞭什麼吧?”

  繞瞭半天,果然還是繞到瞭這上面。我拍拍她的背,問:“為什麼這麼說。”

  “你結婚後才開始留的頭發,開始戒的煙,現在全打回原形瞭,剛才抱我的時候好像你比我還孤單似的。”

  我辯解道:“我這不是跟你一樣,一個月沒做愛瞭麼,你走瞭多久,我就孤枕難眠瞭多久。”

  “哼,少來,不願意說就算啦。”

  有時候真覺得女人的心思玲瓏到可怕。以前我單身的時候,跟我不熟的女性,甚至有些第一次接觸的女性都能一眼看出我是單身,好像單身狗都有什麼很明顯的特征似的。

  “話說回來……”她用粉拳錘瞭我一下:“你打算什麼時候拔出來呀?”

  我抱著她的手緊瞭緊:“我這不是堵著不讓精液流出來麼,不然床單多難洗,這可是我跟我老婆的床,被發現瞭咋辦?”

  “哼,我看你就是想要我懷孕!”說罷莊茹屁股一抬,雞巴差點就要從她體內滑出。我趕緊按住她的屁股,不讓她輕舉妄動,說道:“別,我們去洗下吧,你別動,我抱你去。”

  沒費多少勁就把她抱起,畢竟也不是白擼瞭那麼久的鐵。把她抱下床,她像個八爪魚似的纏在我身上,我就這麼保持插入的姿勢把她抱進浴室。

  “嗯?怎麼好像又硬瞭?”她嘴角勾起一個曖昧的笑,感覺到我老二在她體內的動靜,濕漉漉的騷屄夾瞭我一下。

  輕輕拋瞭拋她的身子,我賤兮兮的笑道:“要不就這樣再來一炮?”

  “哼,來就來,怕你呀?”

  我放下她的身子,雞巴從她騷屄裡啵的一下滑出,粘稠的精液順著她大腿根流下,淫蕩無比。

  “不夠硬,先幫我吹吹。”

  她拿過花灑幫我沖洗掉上面殘留的精液,雞巴在她玉手的擺弄下已經開始逐漸豎起,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重喚雄風的老二,流露出欣喜的笑意,就像是在看自己非常喜歡的東西。

  她不疾不徐的在我跟前蹲下,輕輕含住我的龜頭。莊茹的口交沒有方姓母女那樣高超的技巧,但這不妨礙我的雞巴在她口中變粗變硬。口交是她表達溫柔最高等級的方式,每次她幫我吹我都會很感動。相比方依依那樣能輕而易舉的用嘴讓我射出來,還有更勝一籌的方慧敏,也許我更喜歡莊茹這樣一直用舌頭慢慢舔的口交方式。

  就在我享受著莊茹的溫柔之時,一道門鎖活動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玄關的房門被人打開又關上,顯然有人進瞭傢門。

  我與莊茹對望一眼,她吐出我的雞巴,眼神裡盡是不安。我對她做瞭個噤聲的手勢,悄悄打開浴室的門,探出一個頭。從浴室往外看去沒看到人,我回頭吩咐莊茹別動也別出聲,然後走出浴室。

  客房裡,方慧敏一邊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一邊翻箱倒櫃。察覺到我站在門外,掃瞭我一眼,然後抱怨道:“你在傢呀,燈也不開。哎呀煩死瞭,丫丫那丫頭非要……咦?”

  她一邊說一邊走出房間,我原本隻是往裡面探出個頭,沒想到她就這麼走出來,我總不能落荒而逃,否則容易被她發現躲在浴室裡的莊茹,被逼無奈隻能讓她發現我光著大腚。

  她的目光,鎖定在剛被莊茹吹硬的雞巴上。

  “在打飛機?”

  “沒……嗯,對。”

  被誤會在自己傢擼也隻能捏著鼻子認瞭,不然怎麼解釋雞巴高高舉著。

  方慧敏玩味一笑,靠瞭上來,手在我雞巴上摸瞭一把,笑道:“什麼嘛,想要不會給我打電話?”

  我拿開她的手,一臉正氣的道:“別鬧。”

  方慧敏不依不饒的靠上來,我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讓莊茹聽到,拼命壓低著聲音低吼道:“別鬧瞭,我澡洗到一半呢!依依叫你來拿什麼你就趕緊的,拿完就回去。”

  “行,等我,丫丫睡瞭我就過來。”

  “別……”

  她瀟灑的一甩頭,留下一陣香風,走瞭,壓根沒搭理我在說什麼。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確認方慧敏走掉後,我溜回浴室,莊茹蜷縮在角落裡,看到我進來連忙問:“走瞭?”

  “嗯。”

  莊茹大松一口氣,趕緊打開熱水沖洗身子。現在已是入秋,雖然南方的白天氣溫依然可以到30°,但晚上終究會變涼,更別說今晚還下著雨,對怕冷的女性來說,想必剛才莊茹凍得夠嗆吧。

  熱水灑在身上,莊茹舒服的籲瞭一口氣,然後漫不經心的問:“剛才是誰呀?”

  “呃……”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如果實話實說是丈母娘跑來拿東西,那怎麼解釋我光著身子去見人?而且剛才方慧敏說瞭些非常曖昧的話,也不知道在浴室裡的莊茹有沒有聽到。如果說是我老婆,剛才呆在浴室裡我都能聽到來者進門時那風風火火的動靜,如果說是個大著肚子行動不便的孕婦,怎麼都說不過去。

  “是……我老婆的一個閨蜜,我老婆把鑰匙給她托她過來拿東西。”兩害取其輕,與其讓莊茹知道我跟丈母娘有奸情,不如編個老婆的閨蜜出來讓她誤會我婚內出軌。

  莊茹狐疑的看瞭我一眼,一邊擦拭著身子一邊說:“你還真是不會撒謊……你要洗嗎?”

  “嗯。”

  唉,好好的氣氛被方慧敏破壞得消失殆盡。方依依已經被她媽接回去有一段時間瞭,原本說好讓她在那邊待產,雙方都分開一段時間,等孩子出生再做打算。這段時間她們母女也從沒來打擾我,我一個人樂得自在,雖然沒明說,但這個婚姻十有八九就這麼涼瞭。

  沒想到好死不死的,方慧敏偏偏在我帶莊茹回傢的時候跑過來一趟,說是拿東西,我就日瞭,早幹嘛去瞭?

  心不在焉的沖洗瞭一番,回到臥房,莊茹居然縮在被窩裡。我跟著鉆進被窩,想著該怎麼把她哄回去,她卻纏瞭上來,柔軟的奶子貼住我的胸膛。

  “還做嗎?”

  被人一打岔,她竟然還有興致,真是佩服。但看她表情,顯然她是認真的,我一臉為難,道:“可能今天……”

  她的臉瞬間拉瞭下來,眼神透著一股冷意,道:“不行,今晚你不把我肏到腿軟,我會睡不著。”

  這話說得像是在撒嬌,但語氣卻頗為咄咄逼人,大有“今晚我走瞭以後你就別碰我瞭”的架勢。

  我苦著臉,提出個折中的方案:“要不,出去開房吧?”

  “為什麼?”

  “萬一那誰又來瞭,被捉奸在床咋辦?”

  “你自己傢你怕什麼?”

  她開始耍性子,我有些窩火,道:“萬一我老婆知道瞭,跟我離瞭,你嫁我啊?”

  我凝視她的雙眼,雖然我們抱在一起,氣氛卻突然有些針鋒相對。

  似乎過瞭很久,也許也隻是過瞭幾秒,我保持著面沉似水的表情,心裡卻在嘀咕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要不要好好哄哄她,她卻展顏一笑,仿佛剛才的咄咄逼人是我的錯覺一般,輕聲笑道:“想得美。好啦,逗你玩呢。”

  她離開我的懷裡,從床上坐起,幽幽道:“如果我是那種會拆散別人傢庭的女人,他當初早就跟他老婆離婚瞭。”

  她背對著我,我無法看到她是用怎樣的表情說出這句話。我心裡一軟,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她爬下床,開始穿衣服,我嘆瞭口氣,翻身下床,道:“我送你吧。”

  汽車沿著外環一路行駛,莊茹看著一路倒退的路燈,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苦思冥想該找些什麼話題打破這和沉悶的氣氛,電話突然響瞭,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方慧敏。直接掛掉這個電話不太妥當,又不想開免提讓莊茹聽到具體的通話內容,隻能冒著被扣兩分的風險接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都還沒放到耳朵旁邊就聽到瞭方慧敏的叫聲:“喂!你搞什麼呀?微信也不回,門也不給我開?”

  我:“你不是有鑰匙嗎?”

  方慧敏:“廢話,我帶你傢的鑰匙過來,不是擺明瞭告訴丫丫我來你這瞭?”

  靠,還好走得早,不然就被方慧敏給堵住瞭,我揉揉發脹的眉心,模棱兩可的說瞭句“行瞭知道瞭”,然後掛掉電話。

  見我掛掉電話,莊茹嘴角掛著譏笑:“沒看出來,你女人挺多的呀。”

  “胡說什麼呢,是我老婆殺回來瞭,還好我們走得早。”

  莊茹顯然不信我的辯解,一手托著香腮,道:“切,敢做不敢當,你們男人就這點最惡心瞭。我又不在乎你會跟誰誰誰上床,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遮遮掩掩怎麼瞭,總得有點隱私吧,你也不希望我把跟你上床的事到處去炫耀吧?”

  “炫耀?你好意思麼?都沒把人喂飽。”

  “你剛才不是高潮瞭嘛。”

  “一次不夠。”

  “……”

  “好瞭,前面那個路口停車。”

  我有些納悶,這離她傢還有段距離啊,更何況外面還下著雨呢。車停好後我問:“去哪?”

  “要你管?”

  說罷她拿起包包打開車門就要下車,我突然想起曾經聽過周敏說她還有炮友這件事,猛然拉住她的胳膊。

  “幹嘛?”被我粗魯的拉住,她不高興的質問道。

  早腦子思考之前身體本能的就先行動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拉住她,理智上來說,就算她去找別的男人也是她的自由,我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

  見我半天悶不出一個屁,又死活不撒手,莊茹露無奈道:“你這醋吃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臉紅脖子粗,反駁道:“誰吃醋瞭?”

  “行啦行啦,我跟你也有段時間瞭,就算你擺著個撲克臉我多少還是能猜到你在想什麼破事啦。我隻是去給兒子買點東西,你激動個啥?”

  見我還是不松手,莊茹露出拿我沒轍的表情,關上車門,在我嘴唇上輕輕麼瞭一下,就像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般哄道:“好啦,在這裡停這麼久,你想被扣分麼?聽話,我走瞭,傘明天還你。”

  我松開她的胳膊,看著她走下車,直到她頂著細雨快步走進大潤發,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驅車回傢,當開到地下車庫的時候,發現方慧敏的車竟然把我的車位給占瞭。見到我回來,方慧敏從車上跳下來,跑過來對我一個勁的埋怨。

  “怎麼這麼久?我在你傢門口都要被蚊子咬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