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瞭分散他的註意力,讓他陪我去趟西單買東西,說晚上我再請他吃好吃的。
逛街是我的專長,他沒多一會就招架不住瞭,每到一處有座位的檔口就會坐在那裡休息一大陣,而我即使穿著高跟鞋,也能興致勃勃的逛上一大陣。
我看他的絨衣是舊的,給他買瞭幾件襯衫和一件羊毛衫,路過李寧專賣店時,又拉著他給他買瞭兩雙運動鞋,也不是我多麼的有錢,其實我這些年一直都有我自己的賬戶,海濤基本不過問我的花銷,每個月都會按時的給我的卡裡打1萬塊錢,要我負責傢裡的支出,其實傢裡每月實際隻有3、4千塊的支出,剩下的,我也不會亂花,除瞭我和小夢的衣服,大多數奢侈品都會找海濤報銷,所以,這幾年下來,我的卡裡也有20幾萬的積累。
給謝非買東西,其實也不是說我想用錢來留住他在我身邊,我自信我的魅力還不至於要我花錢去尋找什麼安慰,隻是打心眼裡覺得,他現在遇到瞭困難,而我也不缺錢,能幫他渡過難關,讓他專心學習,也不枉和我朋友一場。
別的因素,我至少現在還想不到。
我隻是想幫他。
他開始很抵抗我給他買東西,說什麼都不肯要,越是不肯要,我越是想買東西給他,我的脾氣也是相當倔強的。
逛到我也覺得精疲力竭瞭,穿著高跟鞋的兩腳也開始有些酸脹,又享受瞭一次謝非的人肉轎夫待遇。
不過這次路程很短,我沒像上次那樣沒出息的弄臟自己的內褲。
送他回宿舍,才知道他住的地方離我們學校也是蠻遠的,走路可能半個小時都到不瞭,在五道口附近一個七扭八拐的小巷子裡,是幾棟很老舊的住宅樓,連小區都算不上。
他在副駕駛位上,我停好車,告訴他要好好的,別老胡思亂想吧啦吧啦的。
他按開安全帶,沒有推車門下車。
卻突然側身擁住瞭我,我還沒等反抗,他的臉不由分說的湊到我的面前。
我剛要驚叫,口唇早已給他帶著淡淡煙味的吻覆蓋。
我掙紮瞭幾下,卻被安全帶綁住瞭,想推開他,卻被他死死的抱住雙臂。
他的舌尖靈巧的撬開我的牙齒,滑滑送入我的口中,探到我的舌尖,立刻和我的舌絞纏在一起。
隻是片刻,我就在讓人窒息的吻中癱軟下來。
「如果你打我,我就立刻滾下車去。」他把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小聲的在我的面前說。
我終於有機會掙脫他,慌張的要命,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瞭,殘存的理智還在,立刻推開他。
他推開車門,在車外站定,我立刻發動車子,飛一樣逃離。
回到傢,我的心還在驚魂未定的狂跳不止。
【你嚇到我瞭,我們不能那樣】我躲在傢裡的衛生間裡,思考瞭很久,首先給他發瞭個短信。
他很快回瞭短信,我已經把手機改成瞭無聲模式。
【對不起】
【算瞭,我睡覺瞭】第二天在班級裡再次見到他,我尷尬的要死。
生怕被其他人發現我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可能就是那種所謂的做賊心虛的心態吧,我們倆沒什麼的時候,沒怎麼在意別人怎麼看,怎麼想,經常會一起出去吃午飯,平常在班級說話聊天開玩笑也很自然,可是就是昨天那個吻,我今天突然連往他那個方向看的勇氣都沒有瞭。
他似乎也和我一樣,一上午的課,他幾乎沒主動和我說一句話。
不過一下課,他的短信立刻發瞭過來。
【去哪裡吃飯?】我的心一陣狂跳,忍不住回給他【你說吧】【東北店?不過得你請我咯】
【好】
我快步走出校門,故意和他拉開一段距離,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麼。
我感覺我們倆的關系已經接近到很危險的程度瞭。
隻是我十分舍不得結束這種關系,盡管我十分清楚,我這是在玩火,稍不小心就會惹火上身。
很快就要走到那傢飯店的小巷裡,一直慢慢騰騰走在我前面的謝非突然回身猛地抱住瞭我。
我像是一個受驚瞭的未經人事的小女生一般拼命的掙紮,驚恐的害怕被周圍的人來人往的人群圍觀卻又不敢作出劇烈的反抗引起人傢的註意。
就在我遲疑的一瞬間。
他第二次把顫抖的滾燙的唇覆蓋在我的唇上。
我立刻酥軟瞭。
還好他很快放開瞭我,我的臉頰估計已經紅的發紫瞭。
第三次被他吻到,是轉過一天的下課後。
在二樓和一樓樓梯之間的轉角處。
他的舌尖甚至深深的探入我的口中,我狠狠地掐瞭他的胳膊,他才嬉皮笑臉的放過我。
時光過得總是很快,轉眼就十二月瞭。北京已經下過一場非常大的雪。
我和謝非這段時間裡幾乎天天都會找時間在一起吃飯、逛街、聊天。
我已經開始習慣在確定不會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被他牽著手漫步在路邊或商場裡,挎著他的臂彎也變成瞭我和他一個很自然的姿勢。
有些事情,沒突破那層阻礙,就好像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可是一旦沖破瞭屏障,再次發生就變得理所應當。
我們已經很自然的接吻瞭。
我甚至有幾次會主動的示意他吻我。
他的手腳也越來越不老實,幾次在人少的地方試圖把手摸進我的衣服裡邊,但都沒能得逞。
這是我的底限,他隔著衣服摸,我現在已經不再扭捏,任由他毛手毛腳,不過絕對不允許他真正的接觸到我衣服下的肌膚。
臭小子,給你親就已經是擡舉你瞭,還敢蹬鼻子上臉?
不過我心裡隱隱的感覺到,這樣發展下去,恐怕我真的很難再堅持多久,我很迷惑我現在的心態,一邊沈醉於和謝非的曖昧與幾乎越界的接觸,一邊在內心裡瘋狂的自責自己不應該這樣子和謝非保持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謝非現在在我面前也越來越露出「真面目」瞭,說話隨意瞭很多,總是好像無意的流露出很強烈的一種想得到我身體的欲望。
他和我說過好幾次,說他和女朋友已經分手一年多瞭,再沒碰過女人,我氣得苦笑不得,他說這話的時候,那隻壞手正在我的屁股上摸著,還敢說沒碰過女人?
其實我也明白他所謂的「碰」的真正含義,但我隻能裝糊塗,我還沒有準備把自己的身體給他,我之前很堅定的認為我自己絕不可能會和他有什麼瓜葛,不過我現在沒那麼肯定瞭,他的每一次接近,每一次擁抱,每一次炙熱的吻,我都靈魂出竅般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定力,雖然每次我都能在馬上就要失守的那一刻清醒起來,不過我卻早已明顯感覺到我已經越來越無力對抗身體的渴求瞭。
海濤又快一個月沒碰我瞭,聖誕節前他忙得要死,每天都是12點以後才會醉醺醺的回來,而那時候,我早就睡熟瞭。
我知道我不能用這個來做借口背叛海濤,更不能用這個來做借口去做那些我本質裡不可能接受的事。
我明白,我恐怕已經站在懸崖的邊緣瞭,隻要繼續走下去,失去理智而縱身墜落隻是時間問題瞭。
果然,很快就出現一次幾乎就要給他得手的機會。
十二月中旬瞭,北京的天氣終於變得寒風凜冽,聖誕節就要到瞭,海濤說聖誕節前等工作不那麼忙瞭,領著我和小夢還有我媽一起去石景山遊樂園玩一天,我和小夢都很開心,雖然石景山遊樂園我們早就去過一次,可是我還是很渴望那種一傢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外出遊玩的樂趣。
可是到瞭約定的那一天,海濤又一次跳票告訴我這段時間去不瞭,公司的事他走不開。
不知怎麼瞭,我那天打著電話,聽到這個消息,我猛然間爆發瞭,對著電話大叫海濤是騙子,抓狂的心情完全無法控制。
氣憤的掛掉電話,一個人站在走廊裡,眼淚不停的流,心裡就是覺得委屈,結婚快十年瞭,海濤變得越來越不關心我和小夢,在他心裡,他的生意已經完全是最重要的一種事,我每次和他抱怨,他都會不停的埋怨我不懂事,不理解他。
但是他卻根本沒嘗試過理解我。
哭夠瞭,站在走廊裡望著窗外發呆,遠遠的看到謝非在學校對面穿過馬路向這邊過來。
馬上就要穿過來瞭,他卻被一輛面包車刮倒瞭。
我吃瞭一驚,急忙想跑下樓去,剛到樓下,他已經起身跑進瞭教學樓。
我急忙問他有沒有受傷,他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他手裡拿著一個禮品盒,上面還有張賀卡,打著精美的蝴蝶結。
他看看周圍沒什麼人註意,把禮盒塞到我的手中說:「給,聖誕節禮物。」
我想他是打算避開聖誕節那天其他人的註意,提前把禮物先給我。
不過我現在更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剛才我都看到瞭,要不去醫院看看吧,那個面包車呢?你怎麼放他走瞭?」我註意到他的外衣已經擦破瞭。
「沒事,你別管瞭」他沖我故意笑瞭笑。
我還是放心不下,拉著他去旁邊,把他的袖子擼瞭上去,他的手肘破瞭好大一片。滲著嚇人的血絲。
我打電話給領導,請瞭個假,硬拉著他找瞭個社區醫院把傷口處理包紮瞭一下。
又開車拉著他回去他的宿舍。
這是我頭一次進到他的宿舍裡面去。
他住的地方是學校給組的民居樓,房東自己把一個大概7、80平米的兩居室改成瞭兩小兩大的群居房,他和班級裡另一個同學住其中一間小的。
房間裡很狹小,除瞭一張雙層的木質學生床,就是一個擺著兩臺電腦的長桌,到處都是亂糟糟,上下兩張床鋪的被子都沒疊,就是那麼團成一團堆在床上,一進房間,一股臭乎乎的汗味撲面而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整理瞭一下,在床上稍微整潔一些的地方,他把我讓在床上坐下我顧不上嫌棄他這裡的味道,我也知道,一幫臭男人的房間,肯定不會整潔到哪裡去的。
我問他:「晚上想吃啥?我去買回來。」
回來的路上,我知道瞭他跑到馬路對面是去給我買禮物瞭,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給車刮倒的。
他搖搖頭說:「這麼早,才幾點呀?就惦記晚上吃啥,我也不是說胳膊斷瞭動不瞭。」
我心疼他身上的傷,說:「疼不疼瞭?你跑那邊去幹嗎?還不準守交通規則,橫穿馬路。」
他咧嘴笑瞭,坐在我的身邊,手臂很自然的搭在我的腰間,把頭湊過來在我臉上輕輕吻瞭一下,說:「就想早點把東西給你,著急回來,沒註意看車。」
我拆開他給我的禮盒,裡面是一隻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口紅。
雖然我一直都是用的一些大品牌的化妝品,不過還是心裡暖暖的。
這是一隻淺藕荷色的油彩口紅,是那種很小年紀的小女生喜歡的顏色,我平時絕不會用的一種。
不過他專門跑出去買的這種,也許是他希望看到的吧。
我看瞭看他,他註視著我的眼睛。
我輕輕把口紅在唇上塗瞭起來,抿嘴再把它抹勻,轉過頭嘟瞭一下嘴巴,問:「好看嗎?」
他猛地把我擁在懷中,我們的唇緊密的熱吻起來。
他的手又不老實起來,隔著我的羊毛衫用力的抓起我的胸揉捏。
我用拳頭輕輕敲瞭他的後背,並沒有掙紮,他像是得到瞭我的默許,喘著粗重的氣息把我的毛衣掀起來,沒等我有抵抗,就把我的胸罩推瞭上去。
沒有瞭遮攔的兩隻乳就像兩個調皮的小白兔,顫動著從我的衣服下完全暴露出來,我驚呼,掙紮著想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瞭。
他的手掌有些涼,但唇卻是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