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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北京,這一切,都是從我和小夢來北京和海濤團聚的那一年開始的。

  08年春節剛過,海濤從印刷廠裡抽回瞭股份,一個人帶著一筆啟動資金獨自跑到北京去打拼屬於他自己的天下,這一拼就是兩年,這兩年裡我一個人帶著孩子留在哈爾濱,雖然衣食無憂,但也難免有些失落和寂寞,孩子會走路瞭,孩子會說話瞭,這些變化都是我一個人在承擔著,我知道海濤在外面打拼其實也是為瞭我和小夢,隻是分別的時間久瞭,心裡總還是有著一些怨恨和不滿的。

  薑珊告訴我說,兩個人分開太久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尤其男人,海濤是個又高又帥的北方男人,這些年做生意口袋裡也有資本,如果我不能盡快結束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海濤遲早會被別的女人搶走。

  我聽瞭她的話,嘴上說我瞭解海濤,相信海濤,可是心裡卻不自禁的確實有些擔心起來。

  10年,經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海濤終於答應讓我帶著小夢過去北京一傢團聚瞭。

  之前他一直不同意我帶著孩子去找他,是因為他覺得條件還不成熟,北京也沒固定的房子住,小夢也小,各方面都很不方便,不過可能也確實是想孩子,就順從瞭我的意願。

  臨走前,薑珊來送我,囑咐我說,到北京後要是發現海濤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或者有什麼蛛絲馬跡千萬別和他鬧,有事業的男人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是很正常的,讓我隻要維持住這個傢的第一女主的身份才是最主要的。

  我對她的這個觀點很不贊同,我如果真的發現這兩年的時間裡如果真的有別的女人插足瞭我的傢庭,我絕對不會忍著不發作,我一定會大鬧一通,然後抱著小夢離開他。

  到瞭北京後,開始的日子果然比起在哈爾濱時候要苦一些。

  不過生活上的艱苦並不是我最難過的,到瞭北京以後,我漸漸發現海濤對我的熱情已經完全不如以前瞭。

  我感覺最明顯的就是他對我身體的興趣大不如以前瞭。

  以前無論工作多累,他幾乎每晚都會要我的身體,雖然有瞭小夢以後,我有段時間身材完全變瞭樣,他對我身體的熱衷程度一直都是十分高漲的。

  現在我的身材早已恢復至生孩子之前的程度,甚至比之前更好的是我的乳房由於哺乳期孩子的刺激變得比以前更飽滿,罩杯整整大瞭一個尺碼。

  可是現在他甚至一周都平均不上索要一次。

  他現在幾乎每天都會醉到要人送回來,回到傢,要麼倒頭便睡,要麼就是吐的一塌糊塗。偶爾沒有喝醉的情況,也捧著電腦或電話和對面聊起來沒完。

  他聊電話都是工作方面的事,這個我有留心聽,他也從不避諱我,我確實沒從這方面發現什麼問題。

  偶爾想要我的身體,那種感覺也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他抱著我,就像是懷抱著一個珍惜的寶物,細心、耐心、精心的把我挑撥的春心蕩漾,洪水泛濫,才會溫柔的進入我的身體,動作也張弛有度,既不會疲軟無力,也絕不會讓我覺得粗暴痛苦,我曾經對薑珊說過,海濤每次都能讓我高潮,給那個娘們羨慕的呀,口水都要流出來瞭。

  可現在,他隻有喝多瞭,又有意識的情況下,才會要我,而且完全不顧我的感受,沒等我來感覺,他就粗暴的進入,等我稍有瞭點情緒,他早一泄如註瞭。

  在這方面,其實我也不是說我真的需要,隻是覺得在這方面如果他對我都沒興趣瞭,那我在她心中可能真的是地位不保瞭。

  薑珊說過,一個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的第一個表現就是回傢不肯交公糧瞭。

  但是我觀察瞭好久,根本沒有任何跡象說明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如果不是他隱藏的太高明,那就是我多心瞭。

  我和他聊過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覺得很愧疚,告訴我說他絕對不會在外面找女人,隻是工作太忙,應酬又多,整天累的要命,才冷落瞭我,要我不要多心,安心的在傢照顧孩子,他李海濤永遠是我一個人的。

  話雖然很動聽,可是我心還是無法完全放下,其實還有個主要的原因是他在北京又重新結交瞭一批新朋友,這些人大多數我都見過,我可以肯定其中有些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其中就包括那個叫田復建的。

  海濤一直叫他田哥,我來北京的頭一天就是他做東在一個相當豪華的酒店給我接風。

  海濤很多事都仰仗他的幫助,所以對他很尊重,不過我始終沒敢告訴過海濤,就是這個在他眼中重情講義的田哥,在以後的交往中,原本是一個多麼骯臟齷齪的畜生,是,我現在想起這個名字,就隻能用畜生來形容他。

  第一眼看到他,就是一個標準的黨員幹部的形象,不到50歲,矮粗的身材,西裝革履的,看起來也就是170左右,胖胖的圓臉泛著油光,挺著個滾圓的大肚子,也許是因為已經開始謝頂,幹脆就剃瞭個大光頭。

  第一天見面,我就被這個田復建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後來又有幾次在一起吃飯唱K,他才露出真面目,這個人完全就是一個無恥又厚臉皮的敗類,不但在海濤還在場的情況就敢偷偷在桌下摸我的腿和屁股,更過分的是有次在K歌廳我去衛生間時,他居然跟著我進瞭女廁,蠻橫的摟著我就親,要不是我奮力的反抗,差點讓他占到更可怕的便宜。

  從那以後,我再不敢參加有田復建在的任何活動。

  不過我也沒敢把這事告訴給海濤聽,我擔心海濤的脾氣上來,去找田復建理論,他辛辛苦苦支撐起來的事業也就完蛋瞭。

  田復建是個無賴,我在認識他的頭一天就發現瞭,隻是,讓我始料不及的是,真正毀掉我一生的那個男人卻並不是他。

  吃過一次虧之後,我發現我不能再攙和海濤的事瞭,他有他的事業,他隻要和這個田哥合作一天,我就不能再呆在海濤身邊。

  小夢慢慢到瞭該去體會群體生活的年紀瞭,我也開始有瞭自己的打算,我參加瞭幾次招聘會,又在網上投瞭些簡歷,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做一些事,也可以讓我不再把心思整天放在擔心海濤有沒有外遇的事情上。

  幾番周折,我終於被一傢培訓機構看中,成為瞭一個職業培訓師。

  北京的8月,一個悶熱的下午,我接到瞭一個電話。

  我被北京思括教育機構錄用瞭,要我第二天就去報到。

  我傢沸騰瞭,這是在我心中到北京兩年時間裡的第二大喜事。第一件事,是我們終於在北京買瞭房子。

  對於這份工作,我有著非常大的憧憬。

  講課,是我十分擅長的事,我也十分喜歡站在講臺上,面對學生們充滿對知識渴求的臉,每當上完一節課,學生臉上那些純真的笑臉,讓我覺得無比的神聖和滿足。

  海濤對我找到工作這件事有些不以為然,我知道他其實始終還是覺得我一個女人,生活無憂的,根本不需要出去找什麼工作。

  他沒表示出反對,雖然我還是看出他不是很樂意我出去工作,不過他還是做出一副為我高興的樣子,還專門給我買瞭禮物來慶祝我找工作成功。

  他給我買瞭個玉墜子,我自己配瞭條白金的細鏈子,現在一直掛在在脖子上。

  可是我並不喜歡這東西,我需要的是他的支持和關心,而不是什麼首飾。這些年,我傢的條件越來越好,物質上,我擁有的東西絕對可以讓絕大多數女人羨慕。08年同學會,海濤沒參加,我自己去的,我們當時一起畢業的那些同學看到我的現狀,嫉妒的要命,她們還在努力奮鬥中,而我,已經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瞭。

  我對物質的需求本來也不高。

  我需要的是一傢人開心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一傢人在閑暇的時間裡出去郊遊,我來月經肚子痛有人幫我灌上一個熱滾滾的熱水袋,我開心,有人和我一起大笑,我鬱悶,有人逗我哄我,我做飯,有人能津津有味的一邊誇我一邊舔幹凈碗裡最後一個米粒。

  這些要求過分嗎?

  薑珊常說我傻,說我被傢這個東西洗瞭腦,滿腦子就知道過我的小日子,已經完全失去自我瞭,但我不認為我這樣有什麼不對,一個女人,我不需要自己的老公事業騰達,傢財萬貫,我隻需要一傢人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隻要衣食無憂就夠瞭,這難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希望的嗎?

  來思括教育上班,其實我最開始想的很單純,就是希望能在工作中重新給自己一個定義,我不想再做一個每天鍋臺孩子的傢庭小主婦,我希望自己能從傢庭的瑣事中脫離出來並重新的到別人的認可。

  為瞭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我打電話給老媽,要她來北京照顧外孫女,因為我如果去上班,就沒法照顧小夢瞭。

  老媽這麼多年來可能是極少聽到我求她做什麼事,聽到我們需要她,她開心的要命,當天就買火車票來到瞭北京。

  連我媽這種老太婆都渴望被別人需要,我更加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