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再者說剛才白玉萍的那些指令,他在座位上已經跟著做過一遍瞭,也隻不過是些伸出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臉之類的簡單動作,就算白玉萍坐在他身邊又能怎麼樣。
伍申這邊自己心裡想著,旁邊的白玉萍已經開始再一次發佈指令瞭。
這一次發佈的指令,和先前的一模一樣,同樣是讓所有的學生伸出左手右手、雙手交迭坐下起立之類的。
隻不過一遍動作做完後,白玉萍的指令突然開始變化瞭,讓班裡座位左右臨近的同學結成小組,然後兩人面對著面跟著她的指令重復瞭一遍。
這麼一來整個教室裡的氣氛頓時詭異瞭起來,同樣是之前那幾個簡單的動作,但是對著講臺和別人的後背時,做起來很容易,一旦和另外一個人面對著面,很多人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瞭。
尤其是一些和男生挨著坐的女孩子,一邊聽著白玉萍的指令,一邊對著男生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時,好多人做著做著臉就紅瞭起來。
然而另一邊伍申的表現,比起班上的其他同學更為不堪,他可不是藝術類專業的學生,自從許瑋離開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另外一個女人,這麼近距離的四目相對瞭。
尤其是白玉萍身上,不知塗抹瞭什麼種類的香水,那種奇異的芳香聞著聞著,就讓他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當兩人面對著面做到先前雙手交迭放到肩膀上的動作時,隨著白玉萍兩條修長的玉臂相互擠壓,從伍申的這個角度往下看,正好能通過敞開的領口,看到兩團正相互擠壓,形成深深幽壑的雪膩芬芳,一時間不由得用力咽瞭一口吐沫。
而白玉萍也不知是完全沒註意到伍申的目光,還是註意到瞭但是根本不在乎,依舊在一一條一條說著指令,很快她就開始對著伍申,用自己滑膩白皙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起自己的臉龐來。
這時候整個階梯教室裡面已經完全是一片寂靜瞭,其實這些藝術系的學生們,不是沒經歷過比當下更加勁爆的陣仗,其中一部分男生和女生,估計光對象都已經換瞭十幾個瞭。
不過像現在這樣,在上課的時候,看到一個異性又或者是同性,對著自己輕輕地撫摸臉龐時,還是給他們帶來瞭極為新鮮的體驗,讓很多人慢慢地進入瞭狀態。
白玉萍作為這場遊戲的發起人,執行起自己的指令來,也好像格外的徹底和投入,隻見她嫵媚的雙眸緊緊地鎖住瞭伍申的目光,兩隻小手順著自己剝殼雞蛋一樣光滑的臉蛋輕輕的撫摸著。
她的眼眸裡似乎有一種魔力,伍申隻是和她對視瞭片刻,就覺得有些神情迷離,恍惚中好像自己的兩隻大手替代瞭白玉萍的小手,正在撫摸著對方光潔白皙柔美明艷的臉蛋似的,不由得心跳加速臉蛋也跟著紅瞭起來。
仿佛一個逃兵似的,趕忙錯開瞭自己的視線,就連手上的動作,也在不知不覺間停下來瞭。
「怎麼瞭?」白玉萍望著一臉窘迫的伍申輕輕問道:「該不會這樣就不好意思瞭吧,你啊還是個男孩子呢,這麼容易害羞的話,可是沒有辦法敞開心扉,去欣賞真正的藝術的!」
其實伍申心裡也知道白玉萍說的都對,要知道西方最著名的藝術品中,很大一部分人物都是全身赤裸著的,這也是西方文化中最為推崇的一種自然美。
心裡一邊這樣想著,伍申還是忍不住扭頭偷偷看瞭看其他人的表現,卻發現即便是有一少部分人和他一樣羞紅瞭臉,可是卻沒有一個停下手上的動作的。
這麼一來反倒顯得伍申自己的內心不夠幹凈瞭,於是他隻好定瞭定神,勇敢地和面前的白玉萍對視著,完成瞭接下來的幾個動作。
做完瞭這一組動作之後,白玉萍暫時停下瞭指令,從伍申身邊站瞭起來,轉身看向教室裡的學生大聲問道:「剛才老師說的這幾個指令難麼?」
這一次沒有人第一時間站出來回答白玉萍的話瞭,剛才無論做動作的時候對著的是同性還是異性,都讓一些人生出瞭一些古怪的情緒。
「白老師,不難不過就還是那幾個簡單的動作罷瞭,小菜一碟嘛!」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個學拉丁舞的男生嬉笑著喊瞭一句,要知道他們平時上課訓練,幾乎都是和女伴抱在一起,什麼該摸的不該摸的地方,早都相互摸瞭個遍。
這一回按照白玉萍的指示,也隻有剛開始那一會兒不大適應,卻絕不會像伍申這樣害羞。
「這位男同學說得沒錯,動作還是那些動作,隻不過這一次讓同學們互相面對著面做瞭一次,我發現就有好多同學表現的扭扭捏捏放不開瞭。」
「其實欣賞藝術同樣是這樣,我相信無論什麼樣的藝術作品,如果讓同學們你們自己一個人躲在一間單獨的屋子裡去欣賞,旁邊完全沒有人打擾的話,那麼就算這件藝術品再富有視覺沖擊力,你們也能堅持欣賞完畢,起碼不會表現得像剛才那樣。」
「老師剛才說的那幾個動作過分麼?」
「我相信不過分。」
「很難麼?」
「我相信不是很難。」
「之所以有些同學放不開,是因為到現在他們都還在被一些世俗和偏見束縛著,被一些老舊陳腐的觀念毒害著,使得他們沒有辦法真正的去敞開心扉,沒有辦法真正平靜的可觀的去接受一些事物,去欣賞一些真正的美。」
「而剛才的這個小遊戲,正是為瞭讓你們慢慢克服自己的心魔。」
隨著白玉萍的講話,臺底下很多女孩子臉上都露出瞭羞愧的表情,因為剛才正是像白玉萍說的那樣,她們並不是因為同伴的動作而感到羞澀的,讓她們覺得不好意思地是自己內心的想法,是那些她們幻想出的旁人的眼光心理,說到底讓她們害羞的是她們自己。
「好瞭,我想現在在座的同學們應該已經慢慢能夠理解這個遊戲的真正意義瞭,那麼接下來呢,同樣還是那幾個最基本的動作,老師隻是會稍稍做一點小小的變動,希望這一次同學們能夠拋開心裡的那些雜念,把最純粹的自己最開放的自己表現出來,同學們你們能做到麼?」
「能!」
這一次回答白玉萍的是氣勢如虹的吼聲,連伍申都有點被白玉萍剛才的演講感染瞭,心裡下定決心接下來一定要徹底排除心裡的雜念。
很快白玉萍就下發瞭指令,讓全班同學一起站瞭起來,然後像先前那樣每組兩人四目相對,這一次她的第一條指令是伸出左手,搭在對面人的右肩上,然後再生出右手搭在對方的左肩上。
有瞭先前那一次失敗的經歷,又聽瞭白玉萍的一番演講,這一次伍申鼓足瞭勇氣,定定地看著白玉萍的眼眸,然後將自己的兩隻大手,搭在瞭對方刀削一般的香肩上。
手指觸及白玉萍身體的瞬間,即便是隔著一層襯衣,那種女性特有的豐腴潤滑觸感,還是一下子就充斥瞭伍申的整個感官。
尤其是十根手指同時傳回的不同感受,讓伍申的腦海中很快就勾勒出瞭白玉萍香肩的輪廓,無論是纖細的鎖骨,還是柔弱的肩胛,都無時無刻不在喚醒著他內心的某些回憶。
當他隨著白玉萍的指令,慢慢地用手開始撫摸對方滑膩的面龐時,眼前的白玉萍似乎再一次和他記憶中的那道倩影慢慢重合瞭,同樣的白襯衣同樣的牛仔褲同樣的披肩長發,同樣柔軟而溫暖的小手,同樣滑膩且白皙的面龐。
還有那小巧的耳垂,圓潤豐盈的耳珠,慢慢地伍申的目光越來越迷離,裡面流露出的情感也越來越熾烈復雜。
感受著伍申那愈發神情的凝視,漸漸充滿著愛意的撫摸,站在伍申對面的白玉萍都有些呆住瞭。
她有些想不明白,面前這個先前還一副情竇未開的大男孩,怎麼忽然間就好像突然變瞭一個人似的。
那看過來的目光,開始變得極富侵略性的同時,眼眸的最深處又好像隱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哀傷,僅僅隻是這樣和伍申對視著,白玉萍竟然就生出瞭一種莫名的心疼。
「嘿!」
「我說你這傢夥哪個學院的?」
「哥們,別太過分瞭啊?」
就在伍申漸漸沉浸在瞭某種特定的情緒之中時,他身邊突然傳來的喝罵和嘈雜,再一次把他拉回瞭現實。
畢竟和他搭檔的人是白玉萍,而他坐的地方又是教室的第一排,他的手隻是在白玉萍的俏臉上,稍稍地多停留瞭一會兒,便幾乎惹怒瞭整個教室裡的雄性荷爾蒙。
如果現在不是在上課,如果白玉萍不是老師,如果不是遊戲裡安排的這個動作,那些妒火沖天的男生,恐怕早就沖上來直接把伍申團團圍住拳腳相加瞭。
被這些人一打斷,白玉萍和伍申兩人很快就清醒瞭過來,各自抽回瞭撫摸著對方臉頰的手。
「很好,這一次絕大多數同學都完成的很好,現在我相信同學們應該都已經能夠敞開自己的心扉瞭。」
「現在全體坐下,下一個我們要進行的遊戲是…」回過神來的白玉萍,很快就把班裡學生的註意力,從剛才的小插曲上轉移瞭開。
這一次她要求所有的學生全部坐在座位上,然後從南往北依次躺倒,這樣前一個的後背,就能斜斜的壓在後面人的腰上。
其實這樣的動作,已經有很大的身體接觸瞭,如果沒有先前那些鋪墊的話,一些學生心理恐怕是會有些抵觸的,可是一連經歷瞭之前的幾個遊戲之後,階梯教室裡的學生似乎真的都徹底放開瞭似的。
隨著白玉萍的指令,一個接一個的躺倒壓在後一個人的身上,除瞭零星幾聲壓低瞭聲音的尖叫外,竟然沒有一個學生對指令本身產生抵觸。
而另一邊在下發指令的同時,坐在伍申身邊的白玉萍也同樣側過瞭身子,將自己的上身慢慢朝著伍申的身體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