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S市主要的人口聚集地之一,杭河嶺,就算是淩晨時分也是同樣的熙熙攘攘;早在太陽起床之前,許多商傢店鋪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門做生意瞭,尤其是美食街一角,不但有店鋪開張,更有占道經營的路邊攤擺起瞭早餐位;盡管這不合法,然而這個時間卻沒什麼人來管。也正因此,熱鬧的氛圍更為充沛。
這裡之所以這樣熱鬧,正是要歸功於大學城的建立,包括S大在內的諸多大學紛紛在此落成,隨人流而動的商傢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商機。
直到太陽懶懶地睜開眼,街道管理部門才會到這裡巡視,而在這之前,路攤小販們已經成功撤退。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人流減少,相反,隨著日頭漸高,越來越多的年輕男女到這裡聚集,這裡的人似乎永遠也不會少。
離開美食街一條主幹道的距離,盡管仍在杭河嶺的范圍,形勢卻是大不相同。寂靜將這裡包裹,寂寥將這裡裝扮;錯落蜿蜒的河道旁,僅有三四座房屋臨河而建,其中一座,綠墻紅瓦,掩映蒼柏之間;各色花草圍著半人高的院籬,兩盞蓮燈點綴於大開的院門兩側,將唯一的通幽曲徑迎入,掠過前院,穿過建築的中央通道,其後更是豁然開朗;迎面便是茂密山林,風過留聲,鳥過留影,不需凝神,就能聽到潺潺流水,便是這後院自基岸飛出,橫跨瞭半條山溪,流水之音,便在腳下。
正是這鄰水而建的優雅小築內,一名女子隻著黑色絲綢吊帶裙就走出臥房,一對圓潤豐滿的玉乳隨著腳步而彈躍,看得出來,吊帶裙內並沒有文胸礙事;兩條修長白凈的美腿自大腿下段開始就完全裸露在空氣中,自上而下那驚艷的曲線讓就算是剛剛下床而慵懶、頹唐的女子也活色生香。趿拉著腳上淡紅色的毛拖鞋,一邊將柔順的青絲隨意紮住,一邊打著連連的呵欠,女子走到過道欄桿邊;向下望去,正是空無一人的客廳,而客廳右耳,則是與廚房之間的空間,那裡擺著餐桌。
眨瞭眨眼,女子終於止住瞭呵欠,出聲道:「誒?姝妹妹,怎麼就你一個啊,那兩個呢?」
坐在餐桌邊細嚼慢咽的趙姝一身淡黃休閑裝,她頭也沒抬,淡淡地回道:「工作啊工作。」
「工作?我倒是忘瞭,她們假期結束瞭。」」之後就沒有瞭對話,洗手間裡傳來水流的聲音,不久,換好便服的水渢走下樓來。
「哎呀!」拎瞭一包零食,將自己舒舒服服地往沙發上一拋,還發出舒舒服服地叫聲,水渢打開電視,道,「還是像我這種不需要養傢糊口的人過得滋潤吶!」
「你呀!」趙姝將牛奶遞給水渢,收拾著碗筷,笑著說,「你完全是被蘭姐包養的狀態嘛!」
「呵呵,被包養的感覺真好!」水渢也笑瞭起來,「我的姝妹妹打算被哪個小帥哥包養啊?」
「我都被師姐包養十幾年瞭。」聲音漸遠,趙姝走入廚房。
水渢百無聊賴地換著臺,這時候門鈴響起。
「呦,季警官!快請進!」打開大門,出現在水渢面前的正是身穿呢大衣,還圍著圍巾的季彤。
「呵!這別墅真是氣派啊!」季彤一進門就東張西望起來,「我還以為找錯地兒瞭呢,心想這倆姐妹怎麼這麼闊呢?」
「季隊。」趙姝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跟季彤打過招呼,「我跟師姐初來乍到,能有多富呢,這房子是汽車園贈的。」
「贈的?」季彤在這兩層一閣的墅樓裡轉悠,東摸摸西碰碰,「沙發皮椅、紅木桌櫃、理石瓷磚、絲綿地毯,嘖嘖,贈的房子還附帶裝修啊?」季彤坐回沙發上,「我可告訴你們,雖然目前我對你們還算信任,但要讓我發現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哼哼!」
威脅性的兩聲哼哼,聽得趙姝趕緊賠笑道:「季警官想哪裡去瞭!呵呵,以師姐的魅力,賺這點傢當還不是手到擒來?」
「哦?」季彤、水渢都一副見證瞭爆料性新聞的嘴臉望向趙姝。
「還好,泓姐不在……」趙姝剛這麼想,門鈴再度響起。來人——
「《綾子勾引漢子史》?我要聽!我要聽!我要聽!我要聽!」剛進門的胡泓一聽水渢胡謅瞭這麼一個「史」,立馬雙眼放光地沖入廳內,外套都沒脫……
趙姝隻能坐在沙發上,心在抽搐……怎麼這麼會扯啊!
見大傢對八卦的興致如此高昂,趙姝不免苦笑,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當初趙姝想到S市上大學,就在大學城附近租的瞭一間小房子,準備高考;白綾卉為瞭照顧師妹,當然也跟她同住,還要出門找工作。但工作上卻有不便,畢竟沒有學歷,不少公司想留她卻又百般刁難,而對學歷要求不高的工作,不是工資太低,就是離得太遠,這樣連續換瞭不少工作;當然還有不少打著公司名義的花花公子接近她,盡管應承的薪水很高,也都隻能拒絕。
最後在應聘失敗後,還是一名作為當時的面試官的作傢朋友推薦,到瞭周濟儻的賽車園做車模。以白綾卉的身段和美貌,自然深得周濟儻喜愛,大型車展從不缺席,而且還是配給當時的最新車型。然而汽車園距杭河嶺也不算近,每天擠地鐵也會有不便的感覺,所以白綾卉幾次三番請辭;周濟儻無奈之下隻能答應,但當時車賽在即,就要求過瞭賽事,畢竟是中外不少車隊都參加的重要賽事,有美女助陣當然更長面子。
賽事以德國車隊的優勝圓滿結束,並在第二天舉辦本次賽事新車展,還有一段小小的友誼賽。友誼賽從每賽隊中選出兩人,駕駛新款賽車進行比賽,這些賽車與專業比賽用的略有不同,它們重視外觀的展示,而引擎之類的僅是一般跑車常用的,這也包含著展覽意味;而且一香車一美人,極盡展覽之能事。
白綾卉受邀乘坐一名德國選手的賽車,那車開得狂飆一路,頗有美人眼前亮雄風的感覺;另一名與他爭相冠的選手,那車上的美女又懼又喜,張著嘴大叫瞭一路,場面也為之火爆,場上觀眾無不吶喊助威,盛況甚至超過前日賽事。
兩名車手互不相讓,轉彎走直都展示出過人技術,似是相互挑釁一般;而另一車的女模更是誇張地大喊大叫,興奮地手舞足蹈,催促車手「超過他!超過她!」
面對這般火熱的場面,白綾卉卻是冷靜異常,雙手安靜地放在椅面,裸眼也隻看向路面,似乎對這一切都不關心;也許就是這漠視傷瞭車手的心吧,在急轉彎處,隻覺車子一陣劇烈震動,車手急忙緊握方向,油門一踩,企圖加速通過彎道;可車子顯然不懂什麼叫彎道,筆直地向圍欄撞去!
「喔哦!」這一危險鏡頭當然沒有逃過觀眾的眼睛,齊刷刷地站起身子,準備欣賞角鬥慘敗的悲催樣;沒參賽的車手、車模、教練們也都驚呼起來,要知道坐在副駕的美女,其保護措施並不如駕駛的車手,安全性要差很多。
然而更大的驚呼卻從事發地最近的觀眾那裡開始傳播,而後驚呼變成興奮的吶喊、搖旗,觀眾們一個個站直瞭身子,脖子伸得一個長過一個,聲浪一陣高過一陣,確如風雷共震、山呼海應!
正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白綾卉眼波一動、纖臂一展,連車手帶方向一並修正;那車手被她嚇得不輕,在行車時亂動方向盤可是大忌,可看到方向已然回正、車身也服服帖帖地不再亂動,車手也沒罵出口;接下來,車手直接傻瞭——白綾卉並沒有將方向盤交給車手,而是就著他踩著油門的勁頭,速度一路上飆;車手傻傻地坐在駕駛座上,眼前是看向車道的美女認真的神情,如此近距離,隨風的長
完全不受速度的限制,無論彎道、起伏、顛簸、窄道,僅憑方向盤的控制,白綾卉就將車身掌握得四平八穩;美女配賽車,早就把觀眾們看得垂涎三尺,再觀如此技術,直把激情逼到頂峰!
等追上原先並駕的車時,白綾卉才將控制權交給車手;而車手心理陰影太大,最後還是輸掉瞭比賽。盡管如此,直到車手下場,場面仍然轟動;而周濟儻,已經瞪得滿臉隻剩眼瞭。
經此一役,周濟儻的賽車園受到極力追捧,德國賽車首席設計師甚至答應為賽車園設計車型;而周濟儻自然改變瞭原先的決定,想方設法要讓白綾卉留下,故而不惜豪宅名車相贈。白綾卉有車在手,也不好說路途遙遠之類的事,因而留在賽車園。
聽完這一段,水渢撅瞭撅嘴:「切!還以為是個激情的故事呢!」
胡泓倒沒有因為《勾引史》的缺失而抱怨,依然興致盎然地聽著,最後道:「想不到啊,當年香車美人的事可算是轟動一時,幾傢新聞社爭相報導,居然是綾子!」
「可不是嘛,綾姐姐身手又棒、開車又好!帥呆啦!」竺燁也跟著犯花癡。
「好瞭,你們八卦的心理不管得沒得到滿足,反正我講完瞭。」趙姝長舒一口氣,「現在,該讓我們季警官談正事瞭。」
季彤卻不急著談工作,隻感嘆:「我要是碰到這麼個老板……」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水渢就搶斷瞭:「就是潛規則也願意啊!」
「少來!」
富麗堂皇的大客房裡,圍繞天花而設的燈具將房內照得通明;借著明亮的光,高圖元的DV正攝著眼前的美景。高分辨的螢幕上,兩張同樣靚麗的面容露著同樣淫靡的表情,同樣睜著媚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攝像頭、同樣伸著柔嫩的香舌像犬類一般舔著兩人之間的高勃肉具、同樣發出下流的吸水聲、流著同樣不堪的絲絲香津;也同樣在鏡頭前忽前忽後地搖擺著臻首,一長一短的秀發也同樣賣力地晃動著。
DV機的鏡頭慢慢向下移,螢幕上出現兩個相同的黑色項圈套在同樣雪白的脖子上,猶如分屏一般,帶著一股對稱美;四隻同樣滾圓的乳房前前後後地晃蕩著,白花花地充斥瞭整個螢幕,令人炫目;四瓣雪臀同樣翻著波浪,隨著深陷其中的兩條肉棍起伏著;同樣修長的四條美腿屈曲跪在床上,隻是兩條上是高傲的黑絲、兩條上是純潔的白絲,然而無論高傲還是純潔,都在同樣殘酷的撕扯中透著同樣的淫蕩。
「這就是讓那些富商高官聞風喪膽、赫赫有名的風華雙嬌的肉體啊!不愧是久經訓練的殺手,身材真是生平僅見啊!」拿著DV的男人猛地吸瞭一口煙,說道。
胯下的浪語蕩開:「嘶溜~謝謝主人誇獎!」「唔!唔!主人這麼好吃的棒棒,也是依依生平、僅見!唔!」
「哈哈哈!」伴隨著男人的笑聲,「啪」地一聲,狠狠一巴掌拍在一名女子肉臀上,掀起的臀浪美不勝收;女子猝不及防,「啊」地一聲喚,小穴驟然夾緊,爽得身後的男人「嘶嘶」直喘。
另一個男人自然不甘示弱,下半身狠狠一撞,身前匍匐的女人「嗷」地一聲叫,被頂出十幾公分,秘裂口露出男人鮮紅的龜頭才停下;相連著的鎖鏈將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帶出老遠,下體的嫩肉和男人堅硬的棒子激烈磨合著。
兩名年齡相仿的女子,被戴上瞭相同的皮質項圈,短鐵鏈連著兩隻項圈前的鐵環上,將她們連接起來;手銬將她們兩人的左右手拷在一起,兩隻在前,兩隻則被彎到背後銬住;維持單手著地的難受姿勢,兩人隻能相互依偎著,然而身體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身後那兩個男人的手上。
「快點!賤貨!」又是「啪」地狠狠一巴掌,抽得女人的敏感神經發浪,不停地擺弄自己的腰臀,簡直要把男人的器官生生拔下;男人的肉棒享受著360°的擠壓快感,精關越來越難固守。
劇烈的運動當然會扯動鏈子另一端的女人,兩個男人似乎是故意的,動作完全不同步,有時這個快那個慢,有時又是反過來,逼得兩個女人在身下相互牽扯,連接兩人的鏈子時緊時松,嘩嘩作響。
「噢!噢!射吧!射吧!好燙!好爽!」女人昂著頭,睜大雙眼享受著滾滾熱精沖入嫩穴時的激蕩,粗眾的喘息從半張的嘴裡噴出,唾液粘在嘴周和下巴,形成一層反著光的薄膜。
被牽拉的女人也不自覺揚起頭,她嘴裡的肉棒死死頂住上齶,一陣陣又熱又黏的精液抵著粘膜就射瞭出來,一部分滑進咽喉,更多的部分則直接垂落下來,從下唇溢出,紅唇配著白濁,淫靡的景象不言而喻。
「呵呵,兩位真的是殺手麼?」端著DV的男人直起腰,左手托起兩個女人的下巴,看著同一螢幕上的兩張臉,那泛著紅暈、眼神迷離、香津橫流的漂亮臉蛋,看得男人興奮莫名,「嘿嘿,又想來一發瞭!」
「主人!請隨便使用我們!」異口同聲,雖然嗓音粗細有異,但淫蕩的語調毫無二致。
男人大笑著,正當挺槍再上時,門鈴響瞭。
「盧總,你可真能幹啊。」
盧繼方抬眼看向門口緩緩走進的男人,身材頎長,鬢發花白,筆挺的腰桿、銳利的眼神,看得他神情一凝。
「原來是杜局長!」盧繼方招呼手下人將兩女拉開,自己裹好浴巾下床。
「客套話我就不說瞭,這兩個女人我要帶走。」杜伊儒開門見山地說。
「杜局都來親自要人瞭啊,呵呵。」盧繼方盯著杜伊儒,顯然心裡很不爽。
「打斷瞭盧總的好事,承英很過意不去!」杜伊儒身後,緩緩走進的劉承英應聲道,「我已經準備好新小姐為盧總消火,當然今天的服務全部算在我的賬上。」
「算你的?」盧繼方輕輕笑瞭兩聲,「算瞭,今天累瞭,不玩兒瞭。」招招手,兩名男子跟著他走出房間。
「盧總常來啊,下次包您滿意!」劉承英跟在盧繼方身後喊瞭幾聲,等走遠瞭,才回身面對杜伊儒,「今天這個結,算是解不開瞭!」
杜伊儒看瞭看他,笑笑:「老弟今天賣我這個面子,日後絕不會虧待你。」
「老哥,這可就見外瞭!」劉承英趕緊賠笑,「公子的事我就很過意不去瞭,哪敢說什麼虧待不虧待!隻不過,這兩個可都是頂尖的殺手,就這麼放瞭……」
「這你放心!」杜伊儒拍拍劉承英的胸口,又走到那兩名女子身前,輕輕捏捏她們的臀肉,道,「我保證,從今往後,風華雙嬌絕不向你劉承英出手!」
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兩女面對面趴在床上,嘴角輕輕嚅囁。
「呸,真倒楣!」從一個不起眼的社區走出的三名男子,走在正中的那位盡管脖子已經用頸托直直地固定住瞭,他還是毫不顧忌傷痛地猛一甩頭,朝後面狠狠吐瞭口口水,「真他娘的點兒背!——哎呦!」
充狠的下場就是不得不兩手扶住腦袋,慢慢將它扭正回來……
「良哥,沒事吧!」旁邊兩個小弟趕緊上來扶,稍稍胖一點的男子同時附和:「可不是嘛,良哥,才個把月啊,咱輸得內褲都買不起瞭!」
「廢啥話呢!」錢良朝他一吼,「你他娘的不是不穿內褲嗎!」
另一個嘆瞭口氣,道:「良哥,亮哥真不是說假,咱自從被那倆妞兒壞瞭好事以後,可就再沒翻身過瞭。以前良哥你賭啥贏啥,現在賭寶都輸得翻口袋;以前偷搶蒙騙啥賺不到錢?現在呢,偷個車不但被抓包,還倒貼瞭修車費。這要不是還有老爹媽給點錢花花,真是飯都吃不起啊。」
「行瞭行瞭,瞎嗶嗶有用?」錢良不耐煩地揮揮手,他真不願提起半多月前的事,好不容易遇上個靚妞,正待提槍上馬的當口,遇上倆不知好歹的,到嘴的肥鵝都飛瞭不止,還被揍得頸椎骨折,到現在都沒好;而此事過後的諸多不順心就別提瞭,賭博輸錢,嫖娼遭打,路上走好好的都挨鳥糞!
錢良苦悶啊,垂頭喪氣地走,一邊教訓身邊兩個小弟;卻見迎面一人走來,正低頭撥弄手機。「錢到瞭!」錢良眼前一亮,招呼兩名小弟就撞瞭上去。
那人埋頭盯著手機,並未註意,一下與錢良撞瞭滿懷,錢良則順勢倒地。「良哥!良哥!你沒事吧!」王亮趕緊彎下身,強子則一把抓住那人胳膊,吼道:「我良哥剛出院就被你個喪門星撞瞭,舊傷復發!你說這事兒怎麼瞭賬吧!」
那人瞥瞭一眼,這把戲已是一清二楚,也不理他們,自顧自地撥通號,道:「老蔡,下來一趟,我在樓下有點事。」
「喂!跟你說話聽到沒!」強子見他不理不睬,心頭怒起,將那人手臂捏得生疼。
「撒開!」那人擺著張臭臉拂開強子的手,低喝一句,卻不願多費唇舌。
僵持間,一大幫子人從社區裡走瞭出來。一看這陣仗,安然躺地的錢良一骨碌爬瞭起來,王亮、強子也是傻瞭眼,還沒等開跑,就被圍瞭。
「嘿嘿,原來是蔡老板的朋友,誤會、誤會!」錢良見這幫子人領頭的正是這社區暗裡小賭場管場子的,連忙過去套近乎。
而此人正是飛鷹幫蔡習越,撞瞭錢良的便是尤克瞭。尤克弄砸瞭龍靈號的計畫,帶著蘇嫆叛變的消息顫巍巍地報告給瞭劉承英,原以為會挨揍,劉承英也確實氣得暴跳,但他旁邊的女人一開口,劉承英竟然不追究瞭,不但如此,還交瞭個場子給他鍛煉,更給瞭美差——玩女人。
這一連串的安排嚇得尤克差點以為自己精神分裂瞭,果斷盡心盡力地管理賭場、物色美女,私下裡,更派出親信調查那個女人的身份,尤克覺得,把她哄高興瞭,皇帝就會更高興,像莫亦豪那類太監,完全不用在意。
因此春風得意的尤克遇到膽大妄為的錢良是非常不悅的,看他現在低眉順眼地討好的模樣更覺惡劣,想都不想就揮瞭揮手,示意蔡習越廢掉他們。
蔡習越卻走到尤克跟前低語:「大哥,這傢夥是這裡的常客,最近輸得很慘,手頭很緊。」
尤克看瞭看他,示意他說下去。
「前日英哥沒處罰大哥你,用大哥你的話來說,是那個女人幫瞭我們;但那個女人我們誰也沒聽說過,英哥可能為瞭她而放棄莫亦豪嗎?」
「說明白點!」尤克皺著眉。
「依我看,英哥正在下一盤棋,而我們,已經成為瞭重要棋子!」蔡習越托瞭托眼鏡,道,「原本我們僅僅隻是龍靈號的誘餌,但隨著事情的變化,英哥決定用我們當棋子,所以一沒有處罰,二給瞭差事。」
「噢?重要棋子?」尤克笑道,「你是說,英哥要重用我們瞭?」
「不錯。」蔡習越一臉嚴肅,「但棋子,也等於炮灰,隨時會變成棄子!」
尤克收起笑容,沒有說話。蔡習越看瞭一眼錢良,繼續低聲道:「所以幫會實力要成長,我們自己的勢力更需要發展。以前我們不能獨當一面,沒有自己的地盤,勢力根本發展不起來,而現在……」
低著頭,腳尖輕輕叩著地,尤克沉默片刻,而後留下一句「隨你的想法吧」,就走進瞭社區。
蔡習越等尤克上瞭樓,便轉身朝錢良招招手;錢良二話不說,三步並兩步地奔瞭過去。
「老弟,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嗎?」蔡習越問。
錢良老實地搖搖頭:「不知道。」
「飛鷹幫,聽說過吧?」
「難不成蔡老板的這位朋友……」錢良一看開恩有戲,立馬掏出一根煙孝敬。
「不瞞你說。」蔡習越接過煙叼在嘴裡,等錢良給他點上瞭才又說道,「裡面這間兒場子就是我大哥管的,也算是給幫裡做點貢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錢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瞭老大哥,蔡老哥一定要幫我說說情啊!」看蔡習越瞇著眼、吸著煙、點著頭,錢良更有信心,便道,「小弟我混得雖然不咋地,但總的來說,附近這幾條兒道我是再熟悉不過,蔡老哥以後要是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招呼一聲,我隨叫隨到。」
「嗯!」蔡習越聽這番話,覺著眼前這小子挺有見識,頗為認可地點點頭,用夾著香煙的手搭到他肩上,將他拉近說,「你小子很會做人啊,前途不小!」
「不敢不敢!」錢良謹慎起來,慌忙搖著雙手,卻被蔡習越另一隻手按住。
「別怕,你還真是挺對我眼兒的。現在幫裡有件大事要做,你要是幫幫忙,少不瞭你好處的。」蔡習越並不拐彎抹角。
「呦呦!瞧您說的!幫飛鷹幫做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明亮的客廳內,五名女子分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液晶電視播著無聊的廣告,茶幾上的糕點水果已被風卷殘雲。
擦瞭擦手上的水漬,完全躺進沙發靠背上的季彤微微皺眉,掃瞭一眼還在嬉笑的四名女子,輕啟朱唇,道:「法院那邊有消息瞭,杜繁軍的律師已經提交瞭材料,恐怕很快就會下來傳票。」
「真夠無恥的!」說這話的是胡泓。
「傳就傳唄,誰怕誰啊?」水渢剝開橘子,「杜繁軍一身的不乾凈,他能怎麼樣?」
「話雖如此,但現實殘酷啊。」季彤嘆瞭口氣,「一切都要講證據,證據不足的時候,就要講權力瞭。」
「哈,季隊身為員警,竟然有這種看法。」
「身在其位,更覺其嗅。」季彤道,「總而言之,你們準備準備吧。」
「能準備什麼?」胡泓望瞭一眼季彤,「事情過瞭這麼久,哪還有什麼證據?」
「準備遺囑唄。」水渢似笑非笑地說,「人傢有權有勢誒!」
「什麼話!」胡泓嗔白瞭一眼,「放心好瞭,我回去多發表幾篇新聞稿,先把姓杜的名聲搞臭!」
「呵呵,有志氣!」水渢笑瞭笑,「可是,你的稿子也就我們幾個會看!」
「誰說的啊!」胡泓委屈地撅起嘴。
「哈哈,泓姐、渢姐,你們別擔心瞭。」趙姝安慰道,「依我看,杜伊儒的目的不在官司。」
「不在官司?」
「什麼意思?」竺燁、水渢都面露不解,胡泓倒是點瞭點頭:「嗯,昨天監視金溏的時候,還看到瞭杜伊儒出入呢。」
「哦?這麼說,杜伊儒想要私瞭?」季彤皺著眉。
趙姝不置可否,問:「季隊,蘇姐那邊怎麼樣瞭?」
季彤微微一笑:「沒什麼事,還沒人探視過她。不過,我們要抓緊瞭!」
「呵,抓不抓緊還不都是季隊說瞭算,反正我們這邊沒什麼可準備的。」趙姝笑呵呵地望著季彤。
「一切可都要看竺小妹的,怎麼能說沒什麼可準備的呢?」季彤則看向竺燁。
竺燁卻是一臉懵逼:「什麼什麼?看我?」
「當然瞭,你不會以為讓你去金溏監視都是無聊憋的吧?」胡泓閉眼躺在沙發靠背上,懶懶地說。
「哦,合著你們都有計劃瞭,就是不告訴我啊!」竺燁撅著嘴。
「這計畫我們本來就沒說開嘛,隻是思路走到瞭一起而已。」胡泓摸摸竺燁的腦袋,「這就叫默契!」
「就是我跟你們缺乏默契嘍?」竺燁斜眼看向胡泓,一副殺人的模樣。
「呵呵,別瞎想。」趙姝眨眨眼,「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隻不過是看到飛鷹幫的動作都在暗地裡,想把它詐出來而已。」
「詐出來?」竺燁歪著腦袋想瞭想,忽然眼前一亮,叫道,「原來是這樣!姝姐姐要我去金溏監視,目的不在於看,而在於被看?」
趙姝笑著點瞭點頭,胡泓輕輕拍瞭拍手:「對嘍!我們就是要讓劉承英知道,我們準備對付他瞭!有啥動作就趕緊的!」
「可萬一劉承英被我們嚇得不敢動瞭呢?」竺燁問道。
「呵呵,飛鷹幫的奴航計畫佈置瞭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候收手?」
「用小燁的監視和警方的行動來造成局勢緊張的假像,這我已經猜到。可是,我們對所謂的奴航計畫一無所知,就算飛鷹幫有所行動,我們也無從下手啊?」這次是水渢的問題,「這招敲山震虎,似乎有漏洞啊。」
「嘿嘿,敲山震虎,誰說就一定是要對付虎呢!」胡泓翹著二郎腿,說道,「咱們把虎震下山,就該上山抓猴子瞭!」
「所以這招該叫,聲東擊西。」季彤道,「奴航計畫究竟是什麼我們還不瞭解,所以暫時以靜制動;而飛鷹幫對這個計畫非常重視,慣性思維,他們會認為我們同樣對該計畫非常關心,特別是當我假意派出人潛進飛鷹幫調查的時候,他們會更加堅信這一點。所以,一旦我們有所行動,他們就會想當然地認為,行動是針對奴航計畫的。」
「那你們的意思,我們要對什麼做出行動?」
「毒品。」胡泓說道,「飛鷹幫幾乎完全搶占瞭新竹幫原有的毒品市場,所以這方面,對我們相當有利!」
「呃?他們市場份額大,對我們還有好處?」水渢不解。
「關鍵不在於市場,而在於那是新竹幫的市場。」胡泓意有所指地說道,「換句話說,新竹幫具有這部分的所有客戶資料。」
位於南濱的娛樂城,是S市少數幾個不被幫會掌控的區域;並非沒有幫會,而是幫會雜糅,龍蛇相溷。在這裡,從不打烊的酒吧、飯館、KTV隨處可見,也正因此,夜幕下的娛樂城,當公職人員僅有人「值班」的時候,各類摩擦事件就頻有發生瞭;隻要沒死人,什麼都好說,哪怕是砍掉別人一雙手,隻要在值班員警到之前一走瞭之,就再沒人管,畢竟誰也不知道當事人究竟有什麼背景,那些僅僅是來放縱自己的路人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當什麼證人的;而員警,似乎更喜歡在事情發生後再來處理,這也就等同於默許瞭這裡的行為。
因此,當這裡的某間酒吧走出兩條性感身影的時候,事件就有瞭一個很好的開頭。
兩名女子相伴而行,年齡大點的那位也不過三十四、五的樣子,盤起的長發用木梳卡著,兩縷碎發下有著明亮而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使眉間距變得開闊,肉嘟嘟的性感嘴唇抹著火熱的口紅,而最惹人犯罪的,就要數那對爆乳,因高貴而挺直的脊梁,使得胸前的肉丘驕傲地突出著,墨綠的呢絨大衣也被撐得高高隆起;身旁的一位個子稍低,也不如那位豐滿,但臉上甜甜的笑容很有親近感,尤其是配上那雙清澈的眼,頗有清純的魅力。
漆黑的街道上不單隻有昏黃的路燈,還有尾隨在女子身後兩名男子。在接近轉彎的地方,她們被從小巷上躥出的男子截住瞭。
「不想死的就給我老實點兒!」男子拿著匕首,惡狠狠地說道。
「大姐,看來你的『胸器』很拉仇恨呢。」年輕的女子輕輕地笑著說,「要不今晚放松一下?」
眼看兩名女子面無懼色,領頭的男子有些吃驚,猶豫要不要收手的當口,卻覺身後一陣腳步響起,而前方不遠,也有一條苗條性感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哼,有人不想我們放松哦。」冷冷地勾著嘴角,女人道,「別急著給我玩兒死瞭,問問這三個傢夥有沒有背景。」說完這話,看也不看那三名男子一眼,徑直朝前走去。
男子尚未反應,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快速移來,不待轉身,已被狠狠踹倒在地。
「哦啊!」似乎牽引舊傷,帶頭大哥殺豬似的吼瞭起來。
「我就說,這幾天點兒真背!」其中一名稍胖的男子在地上打滾,「最近老挨打啊!」
爆乳女輕蔑地笑笑,頭也不回揚長而去,年輕的女子捂著嘴笑瞭笑,蹲下身來揪住那小胖子的耳朵,卻是對那兩名後來的女子道:「風薈、依依,大姐還在等你們,先回去吧,審訊的事,交給我瞭。」
雙嬌沒有理會那女子眼中閃著的貪婪光芒,點點頭逕自離去。
「哎呦、哎呦!姑奶奶,您輕點兒!」雙嬌離開後,女子手勁兒越發得大,直揪得胖子喊娘。
「瞎喊什麼,我有那麼老麼?」女子勾著嘴角問,「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哥今天算是栽瞭,但要我出賣兄弟,不可能!」帶頭的幾乎是嘶吼著說。
「良哥,好樣的!」另一名男子用力地點著頭,胖子則帶著哭腔:「良哥,疼……」
「呦呦,挺講義氣的啊。」女子站起身,「不過,義氣值錢嗎?當小弟的就是給老大分憂的,不是嗎?老大出瞭事,小弟就得扛著;可小弟出瞭事,老大又會怎麼樣呢?」她緩緩走到帶頭男子身前,貼著他耳根說道,「要你來抓人,卻隻給你兩個笨蛋,你上頭的人,很大方呢!」
溫濡的濕氣噴在耳邊,男子從耳根一直酥麻到腳尖,默默地低下頭,眼睛正好落在雪白的乳肉上,被大衣緊勒的胸部更顯示瞭乳溝的深不可測,那瞬間,牛仔褲很不爭氣地鼓瞭起來。
女子見他反應,嬌媚地一笑,右手扶住男子下巴,柔聲問:「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愣愣地吞著口水,男子火熱又帶惶恐的眼睛看向女子面龐,有些結巴地說:「錢、錢良……」剛一說完,「啪」地一巴掌自己抽瞭一巴掌,厲聲道:「他娘的老子叫錢良!」
「哦哦,別激動嘛。」女子笑嘻嘻地說著,一邊把手從下巴開始,緩緩撫摸著錢良胸膛、腹部,直到輕輕地握住被牛仔褲阻隔著的勃起陽具。
「嘶……」錢良有些驚訝,但仍然受用地猛吸一口氣。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嘛,做你們這一行的,應該能弄到不少女人吧?」右手輕輕套弄,女子魅惑的眸子溫柔地觀察他的表情。
「是不少,但像你這麼漂亮的不多,像你這麼浪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意識到女子的行為,錢良也不再驚惶,開始展露歹徒標準的淫笑。
「嗯嗯,這才是嘛,你緊張個什麼嘛!」女子左手開始解錢良的腰帶,邊解邊說,「那麼之前我的問題考慮得怎麼樣瞭?說出來,我就跟你玩一夜;你要明白,你上面的人要是抓到瞭我,可不會便宜你哦,而現在……」
「呵呵,我要是說瞭,他們就更不會便宜我瞭。」
「哦?那麼,你有什麼條件?」
女人的手依然沒停,錢良爽得仰起頭,哼哼瞭幾聲,這才說道:「我看你們幾個娘們兒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你們要保護我的安全。」
「哼!算盤打得啪啪響啊!」女子嘴上如是說,臉上卻是掛著笑意,「那我們該怎麼保護你呢?」
「最好……」
「我跟你回去,是吧?」女子媚笑道,「可以哦!」
這個答案,讓錢良睜大瞭眼睛:「你、你是說……」
「還有正事要做呢,良哥!」女子嬌聲道,「先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吧。」
「呵呵,當我傻麼!」錢良不顧女子握著自己命根的手,站起身來,笑道,「我要是現在說出來,你會履行承諾嗎?」
「嗯,夠謹慎。那麼,你想怎麼樣?」女子嗅到瞭危險的味道,但似乎毫不在意。
「很簡單,你現在就跟我們走!」錢良正色道。
「原來如此!」女子淺笑道,「我答應你們瞭!」
「哈哈!出色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錢良興奮地兩眼放光,「你們兩個還在等什麼,把她給我綁瞭!」
錢良的兩個小弟已經被這筆「身體」交易驚呆瞭,愣愣地不敢動,直到錢良出聲催促,才趕緊拿著繩索跑來。
女子笑著將手放到背後,強子吞瞭口口水,一把抓住她兩腕,麻繩緊緊地纏瞭上去。
「嗯,綁得這麼緊,看來之前被雙嬌踢得不輕啊。」女子嬉笑道,「被你們綁就綁瞭,不過有件事要先說好,你給的情報我需要隨時報告大姐,所以我要跟大姐保持聯系。」
「放心放心,你講信用,老子比你更講信用!」錢良樂呵呵地揉捏著女子的乳房,淫猥之色盡顯眼底。
「那就好……呃……真急呢!」女子任由錢良拉開胸前的扣子,淡綠色的胸罩暴露出來,她並不羞赧,反而淫蕩地伸出香舌,故意將唾液滴落到胸部。
「真是淫蕩啊!明明看起來挺清純啊!」強子也忍不住興奮,繩子從女人胸前綁過的時候,特意狠狠抓瞭一把。
「誰說不是呢,這麼秀氣的臉蛋,騷起來真是賤的可以!」錢良用食指背輕拭著女子滑嫩的臉龐,簡直就像是鏡子一般毫無粗糙感,「說,你叫什麼名字,小騷貨?」
「鄭媛。你不喜歡我騷嗎?」鄭媛拋瞭個媚眼過去,錢良哈哈一樂,張開大嘴就狂吻起來,鄭媛吻技自然高他一籌,靈巧的小舌將錢良逗得隻有吸氣沒瞭出氣。
「呼、呼!」錢良趕緊從她雙唇分開,喘息間,瞧見鄭媛挑釁的眼神,不由得怒上心頭,冷聲道,「手機呢?」鄭媛稍一示意,錢良從她坤包裡取出手機,插上耳機給她戴上,「好瞭,現在可以跟你說瞭。我們是飛鷹幫派來的,飛鷹幫知道麼?呵呵,上面要我們抓幾個女人回去,最好是處女。不過像你這麼漂亮的,我當然是自己留著用瞭,哈哈哈!行瞭,情況就這樣,要聯系什麼人就跟我說吧。」
坐在酒店客房的辦公桌後,鐵藜女王黎丹楠正審視著M市發來的消息,她穿著紅色薄紗裙,濕濕的長發披在背後,將連衣裙濕得更為通透;胸前一對豪乳,穩穩地架在桌面上。優雅地舉起杯子啜瞭一口咖啡,這時候,手機響瞭起來。
看到手機螢幕上的名字,她微微一笑,可接聽起來,卻是皺瞭皺眉;電話裡傳來「噗嘰噗嘰」的水聲不說,就連對方的話也是含糊不清:「啊、啊、啊!」完全連不成一整句話,難怪她會皺眉。
而電話那頭的人現在正在一間不過四米見方的屋子內,房裡僅有一張鐵制單人床、一個漆黑的簡陋床頭櫃、一盞昏黃的吊燈而已,窗簾緊密地合上,床上的鋪蓋都被卷起放在床頭櫃上,還有幾件衣裳亦是如此。單人床極其樸素,床頭床尾都用鐵欄桿擋著,床面則僅僅隻有四根焊死的鐵皮條兒而已,約莫五公分寬,兩兩間的間隙則有四十公分左右。
女人正是趴在這樣一張床上,她渾身赤裸,兩膝跪在一根鐵皮上,兩腳伸直,腳背貼著另一根鐵皮,它們都被膠帶包裹著,牢牢固定在鐵條之上;床尾的鐵欄中央的欄位正好容得下她的腦袋,那美麗的頭顱從鐵格子中間穿過去,伸在床外,一個大大的塑膠圓環卡在她已經香津滿溢的口中,圓環上的皮帶拉到腦後紮緊,又綁到瞭她頸部上方的鐵欄橫杠上,迫使她平揚著腦袋,無法低頭;而雙臂則架在橫杠上,臂彎處綁在鐵杠上,而被膠帶交叉綁住手腕,則用繩子拉向對面的墻壁,緊緊牽引著朝向前方。
「啊!啊!」這樣的狀態自然無法與電話那頭的黎丹楠好好溝通,更何況還有一個鐵一般硬的陽具正在她蜜洞裡進出,她銷魂的呻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變成一句完整的話的。
「啪」的一聲,一道通紅的掌印出現在女人白皙的臀肉上,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驚得渾身一顫,腰肢更賣力地扭動起來。「賤貨,使勁兒!使勁兒啊!」錢良赤身裸體站在她身後,挺動著腰桿,惡狠狠地打罵。
「哇!」女人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淌下,那對豐滿的乳房在重力作用下更為豐碩,在女人的扭動下像撞鐘一般前後搖晃著,紅紅的乳頭在冷冷的空氣中緊縮、亢奮,乳暈也起瞭一顆顆凸起,被錢良的手指一捏,立馬翹瞭起來。
連續拍打瞭幾次,原本白花花的臀肉已是一片殷紅;錢良看看兩人緊密的結合部,女人的淡紅肉襞正緊緊箍住那根火熱的鐵棒,饒是如此,豐富的水份正潤滑著棒子,在燈光下反著光,盡顯淫靡之色。
淫景在目,錢良喘著粗氣,下體猛地一刺,精關大開,白濁之物洶湧噴入。
「啊、啊!」女人閉著雙眼,腦袋稍稍歪斜,一頭秀發散漫,似乎勞累過度,一心隻想著休息。
「怎麼,浪貨,想休息瞭?」錢良彎下腰來,狠狠揪著女人胸前肉球,變著各種花樣,「呵,還早呢,再來幾發!」
「啊!啊啊!」女人驚得睜開眼,有氣無力地掙紮著。
「來,跟你大姐好好聊聊!」錢良解開她的口環,女人「嘶溜」一聲將唾液吸回口中。
帶好耳機,女人的眼被黑色膠帶蒙上,連帶耳機也被覆蓋其中。
「啊、哈!大姐,是我,我是、啊、哦……」新一輪的抽插開始,女人也開始瞭和黎丹楠並不連貫的對話。
耳機裡傳來黎丹楠的聲音:「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小媛?」她沒好氣地說,「聽瞭這麼長時間的春宮叫,我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瞭。」
「啊、對不嘿!呃!輕點兒、慢點兒!啊、啊……」鄭媛剛要說話,就被一陣狂插猛抽幹得隻剩呻吟。
「嘿嘿!這騷穴太淫蕩瞭,忍不住,哈哈!」錢良奸笑著,雙手扶住鄭媛腰部,下身毫不憐惜地大力征伐著。
鄭媛被弄得渾身都在顫抖,失去支撐的腦袋耷拉著,散亂的秀發一直垂倒地上,隨著她前後運動而搖曳生姿;那對雪乳早就不固定於前後搖擺,而是像畫圓一般,滴溜溜地轉著圈兒。「啊、啊、饒瞭我吧!」盡管聲音仍然高亢,但已經摻雜瞭太多喘息聲,簡直像是氣管的劇烈顫抖。
「饒瞭你?好啊,先等我幹累瞭再說!」錢良站直身子,整個腰部的力量都在撞擊著鄭媛的後臀,毫無花哨的技巧,隻有粗暴的征服。
越來越劇烈的摩擦讓鄭媛的洞穴中越來越火熱,她無意識地高高昂起腦袋,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響,大腿根部一陣痙攣,陰道肉襞同樣大力攣縮著;錢良感到一股巨大吸力自子宮傳來,前後抽插起來更為艱澀,卻也帶來莫大快感,也不加控制,任由欲望爆發,將新一輪的濃精灌入高潮中的子宮……
「喏、嘶!」鄭媛將錢良沾滿白濁的肉棒包入濕滑的口中,隨著每一次的用力舔弄,她下面的小嘴也同樣配合的張合著,散發著奇異腥臭的白濁液體也趁此時機緩緩溢出,形成直落九天的「淫河」。
「嘶嚕!大姐、唔唔、我問過瞭,嘶溜!他們是飛鷹幫派來的、唔唔……」舔著又一次挺立起來的肉具,鄭媛總算說瞭一句完整的話。
「哦?飛鷹幫嗎?呵呵!」黎丹楠冷冷一笑,「看樣子,我們也要出手瞭。」
「大姐、嘶、讓我休息幾天吧、哈、哈!這傢夥的小弟,意外地能幹呢!」
「隨你吧。」黎丹楠掛斷電話,眼神越來越冷,「飛鷹幫,劉承英,哼哼!老娘的主意也是你打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