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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波濤洶湧

  幸福時光總是短暫的。

  王洛妃的培訓結束,就要離開這座城市瞭。走的前一天,王峰和她又是一番大戰。戰後兩人躺在床上休息,王峰猶豫瞭許久道:“姐,你說我現在才高二,到大學畢業還有6年的時間,是不是太久呢?”

  王洛妃詫異的看瞭王峰一眼,明白王峰這話的意思,道:“都什麼年代瞭?和你上床就一定要嫁給你啊。不要想得太復雜瞭,我們現在開開心心的不就挺好的嗎?”

  王峰道:“我覺得男人應該有所擔當……”

  王洛妃道:“雖然不需要,不過你這樣說我還是挺高興的。要不這樣,將來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又沒婚,我就來找你好不?”

  “好啊。”

  “到時候我就人老珠黃瞭,可別裝作不認識。”王洛妃笑道。

  “怎麼會呢?”王峰鄭重的搖頭道。

  送走王洛妃,距離開學隻剩下不到幾天的時間,王峰發覺自己的學業已經荒廢瞭許久,怕是在開學前無法完成原定的學習計劃瞭,這種情況還是自己學習生涯中的第一次。

  開學瞭,又見到熟悉的同學,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化。

  隻是高二的課程加重瞭許多。據老師講,學校準備在高二把整個高二和高三上學期的課程全部學完,這樣可以在高三留出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用來復習備考。

  王峰每天幾乎都在完成課業的忙碌中渡過的。

  這一天午間休息,王峰吃過午飯走下教學樓,看到前面一位背影熟悉的女生正往操場上走去,仔細一看,原來是秦海蓉,於是快步走過去叫住她,問道:“海蓉,最近很少見到你。”

  秦海蓉回頭見是王峰,不由笑道:“王峰!現在課程這麼重,我都很少出教室瞭。哪像你一樣,厚積薄發、遊刃有餘。”

  王峰失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秦海蓉道:“我沒你那麼聰明,隻能以勤補拙。”

  王峰道:“其實大傢都一樣。”

  秦海蓉道:“對瞭,高二下學期要分文理科,你肯定是理科吧?”

  王峰道:“嗯,你呢?”

  秦海蓉道:“我選文科,數學和物理不是我的強項。除非你能像給紫衣補課那樣,給我也補一補。”

  話一出口,秦海蓉便知道自己說錯瞭話,心虛的抬頭看瞭王峰一眼。

  王峰道:“正想問你,你這兒還有紫衣的消息沒?”

  秦海蓉搖頭道:“自從她們全傢都搬去北京之後就一直沒有聯系瞭。”

  王峰嗯瞭一聲,想起過往的種種,心神不禁有些恍惚。

  看到王峰的表情,秦海蓉心中莫名的有些苦澀。

  半響,王峰回過神來道:“大傢都很想念她,不是嗎?”

  “是啊。”

  “不知道她在北京上學是不是和我們這邊一樣辛苦。”

  “北京的分數線比我們不知低多少呢,肯定沒我們辛苦。”

  “也是,這分數線真不公平。”

  “誰讓那是首都呢?”秦海蓉抱怨道。

  兩人邊走邊說,話題不知不覺又圍繞著學習和高考聊瞭起來,繞著學校的操場跑道走瞭幾圈,忽然聽到上課的預備鈴聲,才發覺下午上課時間到瞭。

  王峰訝然道:“這麼快就上課瞭?真不好意思,害得你中午沒得休息。”

  秦海蓉笑道:“我中午一般不休息的,本來一直伏在案頭學習,身子都虛瞭,還打算多走兩步呢。”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回班級上課。

  到瞭晚上,晚自習結束,王峰急匆匆走出教學樓。一天忙碌的學習讓他覺得有些精力不濟,正打算趕緊回傢好好休息一下,忽聽身後有人叫道:“王峰!”

  回頭一看,原來是孫楠。

  “孫楠,啥事?”王峰問道。

  “走,一起回傢。”孫楠道。

  “哦?”王峰愣瞭楞,明明自己和他的傢不是一個方向,怎麼今天可以同路瞭?

  孫楠卻不說話,眉宇間似乎有些冷峻。

  王峰心裡奇怪,也不說話,兩個人默默的往王峰傢走。

  走到半路,孫楠忽然道:“中午我看到你和秦海蓉一起在操場上散步。”

  “嗯?”王峰詫異的看瞭孫楠一眼。

  孫楠卻隻是看著地面,邊走邊道:“你們聊啥呢那麼開心。”

  這時王峰卻已經有些明白過來瞭,難道孫楠對秦海蓉有那麼點意思?於是笑道:“秦海蓉和紫衣傢比較熟識,我過去問問情況,不知不覺就聊瞭許久。”

  “這樣啊。”孫楠臉上的表情頓時緩和下來。

  王峰笑道:“貌似你很關心秦海蓉?”

  孫楠聽瞭老臉一紅道:“哪有!隻是中午看到你們有些奇怪罷瞭。”

  “有些奇怪的怕不是我吧?”王峰道。

  孫楠訕笑道:“都是兄弟,被你發現瞭。確實,我挺喜歡海蓉的。”

  王峰失笑道:“不是吧?單相思?”

  孫楠搔瞭搔頭道:“應該不算吧?秦海蓉對我也挺好的,隻是我們還沒想那麼多。”

  “都到這地步瞭!”

  王峰驚訝道:“我咋不知道呢?”

  孫楠橫瞭王峰一眼道:“你以為自己是包打聽,啥都應該知道。”說完又把臉一板道:“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俺今天可是把話說到這裡瞭啊。”

  “暈!”王峰道:“隻是中午散瞭個步,沒這麼嚴重吧?”

  “必須嚴重!”孫楠正色道:“萬一你有瞭那麼點心思,我可爭不過你,所以要把話說在前面。”

  王峰笑道:“看你緊張成這樣瞭,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以後我正眼都不看秦海蓉好瞭吧?”

  孫楠喜道:“這才是兄弟。不過也不要這麼絕對嘛,正常同學關系就好瞭啦。”

  王峰道:“我算服瞭你瞭。在操場隨便散步一下就讓你神經兮兮的。”

  “散步散步,散著散著就步到一起去瞭,不提防是不行的。”

  “真有你的。”王峰無奈搖頭。

  “得瞭,今天兄弟我做瞭一回小人,請你吃飯賠禮謝罪總行瞭吧。”孫楠湊過來嬉皮笑臉道。

  “拉倒吧。”王峰搖頭道:“就你那點零花錢我還不知道?頂多請我吃一盤花生米。還是到我傢,我做點飯來的實際。”

  “峰哥!”孫楠摟住王峰的肩膀道:“兄弟我還真是好久沒吃你做的飯瞭。”

  等到從傢裡送走孫楠,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瞭。

  可能是受孫楠這外向性格的影響,王峰雖然有些累,心情卻格外輕松。

  剛吃過飯也不適合學習,索性下樓散步。

  剛在小區裡走瞭一圈,卻看到李玟兒的母親楊芳迎面走過。

  “阿姨。”王峰招呼道。

  “咦?是小王啊。”楊芳道:“這是幹嘛去?”

  “哦,沒什麼,剛吃過飯在樓下走走。”王峰道。

  “嗯,也不能總是學習,要勞逸結合。”楊芳道:“還要多謝你給玟兒的補習呢。這次她的入學考在全年級排瞭前十名,進瞭重點班。”

  王峰聽瞭笑道:“哪裡是我的功勞,其實你女兒很聰明的,我隻是教瞭她一點學習方法而已。”

  楊芳道:“以後她要是哪一科吃力瞭,我還要麻煩你再教教她。”

  王峰道:“沒問題。其實她數學的邏輯思維能力還是很強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學習興趣調動起來。”

  楊芳忽然問道:“你聽說她小學數學老師給抓起來瞭沒?”

  王峰聽瞭一愣,道:“沒有聽說啊,什麼原因?”

  楊芳遲疑瞭一下,搖頭道:“我也是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王峰道:“這樣啊。”

  楊芳明顯不想多說瞭,道:“也不早瞭,我先回傢瞭。”

  兩個人道別後,王峰心中驚疑不定。都把玟兒數學老師的事情忘瞭個幹凈,隻是他被抓和自己上次在網上做的事情有關系嗎?還是他的事情敗露瞭,被傢長報瞭警呢?

  王峰急忙回傢上網,先查閱瞭一下那所小學的網站,果然已經沒有瞭那數學老師的介紹,很明顯是被網站編輯給刪除瞭。再查最近的本地新聞,卻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也許這老師被抓的事情很惡劣,被教育部門給掩蓋下去瞭。

  既然那禽獸老師被抓,那麼他以後也再沒機會作案瞭,這畢竟是個好結果。至於真相如何,反而並不重要瞭。

  轉眼之間一年過去,到瞭高三下學期,整個高三年級彌漫著考前的緊張氣氛。

  報志願,班主任給王峰定的目標隻有一個:清華。

  以王峰兩次模擬考試的成績,隻要正常發揮就應該沒有問題。隻是王峰卻想考本市的H大學,理由隻有一個:離傢近,方便回傢看望奶奶。班主任幾次勸說也無法改變王峰的想法,隻得作罷。

  這一天中午午休,王峰沒有出去活動,正坐在教室裡看書,聽到教室外面傳來一陣歡快悅耳的笑聲,抬起頭就見一個女生跑進來。原來是夏少瑛,她顯然是在外面剛剛和同學嬉鬧過,臉頰帶著紅暈,嘴角微翹,一片歡喜嬌羞的樣子。隻是王峰的視線隨即被另外一番景象吸引到瞭:隨著她跑進來的動作,分明看到她胸前衣內有兩團肉球也跟著上下顫動,當真是波濤洶湧,讓人血脈賁張。王峰急忙低下頭,裝作看書的樣子。

  夏少瑛的座位就在王峰橫排的隔壁,王峰眼角的餘光瞥到她走回到座位上,聽著她口中還在輕喘,胸脯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真尷尬!希望沒被她發現自己看到那一幕吧……沒戴胸罩還跑成這樣,真是害人啊……沒想到她胸前這麼豐盈,以前咋沒看出來呢。”

  王峰心猿意馬的尋思著,發現自己下面已經硬瞭起來。

  到瞭晚自習課,難得沒有被哪個心血來潮的老師占用,作業留得也不多,教室裡漸漸活躍起來。

  “王峰!”

  “嗯?”

  王峰應瞭一聲,是坐在後面的孫楠叫他。

  “聽說你不打算報考清華?”孫楠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王峰問道。

  “這還用打聽嗎?老范在辦公室鬱悶得都要罵人瞭。”

  孫楠道:“你這決定會讓他今年少拿好多獎金啊。”

  老范是同學們私底下稱呼班主任的外號。

  王峰笑道:“什麼啊,也不是想考就能考上的。”

  “你要是考不上,咱學校還能有誰能考上。”孫楠搖頭道。

  “你要考哪所大學?”

  後座另外一個同學聽瞭好奇的問。

  “H大。”王峰道。

  “H大也不錯,全國排名前五。不過也比不上清華啊。你為啥不考?”孫楠奇怪問。

  “沒什麼。”王峰微笑搖頭道:“就是不想離傢太遠。”

  “我也要考H大。”

  旁邊忽然傳來一句話。

  王峰扭頭看去,說話的正是鄰座的夏少瑛。

  “你也要上H大?”孫楠道:“你不是說過要去很遠的地方讀書嗎?”

  “我改主意瞭不行啊。”夏少瑛白瞭孫楠一眼道。

  “當然行。”孫楠促狹的笑道:“可是H大的分數段很高,這目標對你來說有點難度哦。”

  “孫楠你憑啥看不起人呢。還有幾個月的復習時間,我肯定能上線。再說瞭,H大各系的分數段也是有差異的。”夏少瑛怒道。

  聽著孫楠和夏少瑛爭論,王峰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中午那一幕又在他腦海中閃現,他發覺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胸部瞄。那寬大而不合身的校服裡面到底藏著怎樣一對可愛呢?

  忽然感覺兩人停止瞭爭吵,王峰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異樣,急忙強迫自己收回視線,看手中的書。

  “王峰,問你呢!”夏少瑛叫道。

  “什麼?”王峰愕然道。

  “沒聽到就算瞭!”夏少瑛扭過臉不理王峰。

  王峰無奈向孫楠求助。

  孫楠笑道:“夏少瑛剛剛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在高考前把總分提上去一些。”

  “這個啊。”王峰搔瞭搔頭道:“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孫楠問。

  “就是將揚長避短這句話反過來做。”王峰道。

  “這是什麼意思?”夏少瑛聽瞭忍不住轉身過來問道。

  “其實剩下這幾個月,即便我們什麼也不做,考出來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差別瞭。”

  王峰解釋道:“因為你所擅長的學科復習與不復習,對分數的影響不大。而落後的學科,靠這麼短的時間又很難補得上來。所以要想有較大的提高,就要極端一些,基礎好的學科就少投入精力學習,信心大的話,幹脆就不要看瞭。而基礎差的,就要想辦法找到自己欠缺的知識點好好惡補一番,這樣一來時間資源分配合理,總分提高上去的可能性自然就大瞭。”

  “哇!”孫楠誇張的叫道:“峰哥我真的有些佩服你瞭。就按你說的做,這次我能不能考上清華全靠你這句話瞭。”

  夏少瑛白瞭孫楠一眼道:“你還是考慮一下能不能上一本吧。”說完又問王峰:“你說的真有道理,可是發現自己欠缺的知識點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嗯。”王峰道:“時間合理安排是戰略,尋找薄弱的知識點就是戰術瞭。確實不容易。”

  “那你能不能幫我找找?我的數學和物理是最大的短腿瞭,能提高10分都好啊。”夏少瑛道。

  “這個怎麼幫啊。”孫楠嗤之以鼻道:“這個隻有自己最清楚。”

  “也有辦法。”王峰道:“你這幾年的試卷都有留沒?可以根據考卷來進行快速分析。”

  “好啊好啊,我回傢找找。”夏少瑛高興道。

  王峰沒想到自己這隨便一說,卻攬過來一件艱巨的任務。第二天當夏少瑛帶來厚厚的一疊考試卷請他分析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欲哭無淚。

  結果王峰整個周末沒幹別的,仔細研究瞭這幾十張試卷。這是整個高中三年的卷子,有些知識點他都有些記憶不清,還要翻書來看。幸好夏少瑛的學習在班裡還算中等偏上,數學和物理成績大部分在七八十分,研究瞭一部分卷子以後,她的薄弱知識點慢慢歸納出來,後面分析起來也就快瞭許多。隻是王峰看著卷子上娟秀的字體,想到她那天不經意間暴露的秘密,有時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周一,當夏少瑛將分析結果接到手的時候,忍不住高興得跳瞭起來,惹得王峰眼角也跟著一跳。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生,顯然她今次穿上胸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