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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賭狗不得house

  “以後別再賭瞭,這玩意不能沾。”

  “是,是是是。”

  嘭!

  “知不知道,賭博除瞭賠錢,還傷身。”

  “傷身?”

  嘭!

  “你還戴著戒指,有老婆的人,這個點兒瞭就在這兒賭錢不回傢?”

  “我、我老婆……在那一桌。”

  “肏. 小鈴兒,你的。”

  嘭!嘭!

  ……

  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以後,韓玉梁拖著隻穿內褲的帶路青年走到院子裡,拉過張小板凳坐下,“外圍平房裡,沒其他的場子瞭?”

  那小子哭喪著臉連連點頭,“沒瞭沒瞭,真沒瞭,這兒開張也就賺個臺子錢,都不夠你老哥一拳下去醫藥費的,你找那仨要是躲債的,那肯定不往這小地方來啊。”

  “排查一下就放心瞭,那,大場子你知道在哪兒麼?”

  “老哥,大場子……裡邊兒的人可有槍。”

  嗖!

  易霖鈴甩手丟來一張撲克牌,擦過那青年的臉頰,釘在瞭後面的墻上,切豆腐似的沒入紅磚,隻剩下一角。

  他抬手擦瞭擦臉,扭頭看看牌,再看看手上的紅,哆哆嗦嗦趕緊繼續點頭,“我知道,我這就帶路。”

  其實韓玉梁從第一個院子出來就知道,島澤大介欠債的源頭肯定在舊公寓大廈裡面。

  但來都來瞭,為瞭公平,順便活動一下筋骨,外面這些賭窩就捎帶腳都挨個教育瞭一遍。

  也就揍瞭七傢不到一百個人,男的他來收拾,女的易霖鈴出手,希望能多少給他們一個教訓。

  如果從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角度,黃賭毒的受害者裡,嗑藥的有受騙上當不小心成癮的,賣身的有被逼良為娼坑蒙拐騙下海的,唯有賭徒,和下局設套的人最配得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句話。

  所以他倆打起來也沒有手下留情,賭棍長個記性,開場子的東傢問過話後,也就可以一起滾在地上暈著瞭。

  十分鐘後,韓玉梁和易霖鈴來到瞭陰沉沉的公寓大樓下面。

  帶路青年已經非常聽話,乖乖跑去電梯那兒摁下樓層,恭恭敬敬在那兒等著。

  不一會兒,電梯下來,門裡走出一個短袖花襯衫叼著煙的胖子,一眼看到帶路的那個,伸手拍瞭他一下,“喲,小雞巴毛,找著舍得來這兒玩的客人瞭?今晚你走財運啊,一會兒也玩兩把?”

  那小子哆嗦瞭一下,趕忙搖頭,“我不玩,我戒瞭。”

  “我肏,你他媽怎麼不說你以後不肏屄瞭?傻屌玩意兒,跟你爺爺這兒裝你媽呢?哎……你個傻屄怎麼褲子都不穿瞭?”胖子抬起手就要用指頭戳那青年的腦袋,笑出嘴裡閃閃發光的金牙。

  “礙事的東西。”韓玉梁看他不讓電梯門,伸手揪住衣領往外一扯,提膝一頂,撞在他脂肪包裹的胃口上。

  “唔——!”那胖子的臉頓時變成瞭豬肝色,嘴巴一張就要吐。

  “一邊兒吐去!”易霖鈴怒斥一聲,飛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運瞭六分真力,免得真被嘔吐物濺到身上。

  那胖子慘叫一聲飛瞭出去,一頭撞爛瞭對面樓道的破門,掛在那兒暈瞭。

  根本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來兩個煞星,那青年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伸手擋著電梯門,等他倆上來,就眼觀鼻鼻觀心低頭等著,快到開門的時候,才小聲說:“哥,嫂子,一會兒……你們打完瞭,讓我暈的時候……下手能輕點兒不?我怕疼。”

  “哦。”韓玉梁抓起他領子甩手往側面一撞,咣的一聲讓他軟軟暈倒在電梯裡,伸長的腿正好擋住電梯打開的門,然後陰著臉邁瞭出去。

  嘈雜的噪聲第一時間落進耳中,電梯外的工字形走廊左手一邊是私娼樓鳳,半掩的房門裡不時傳出嗯嗯啊啊催著男人快射好收工的營業性浪叫,另一側則是賭場。

  說是地下黑賭場,但看起來開得挺明目張膽,那一側的四套公寓從裡面打通連成瞭一體,當中沖著走廊的門被改造拓寬,門外放著桌子和一面燈牌,燈牌上撲克、麻將、篩子的圖樣交替閃爍,桌子後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很壯碩,女的很小巧,與韓玉梁這邊的搭配微妙的一致。

  不過他們幹的事兒就傷風敗俗多瞭。

  那男的蹺著二郎腿,抬起的腳晃掉瞭拖鞋,手裡夾著一根煙。那女的穿著火辣的連衣裙,下擺連給屄擋風的長度都沒有,這會兒還被卷到瞭胯部,黑色蕾絲的內褲底部似乎被撥到瞭一邊,讓那男人沒拿煙的手在裡面摳著。

  大概沒想到這會兒還有新客人來,那男的怔瞭一下,匆匆忙忙收回還有點發亮的指頭,在大褲衩上蹭瞭蹭,“來玩的?”

  韓玉梁點點頭,走過去,“你們這兒場子夠大麼?”

  那男人狠嘬瞭一口煙,拍拍那女的屁股讓她從桌子上下去,刷拉扯開抽屜,掏出一張印得五顏六色的傳單,拍瞭拍,“喏,自己看,不跟你吹,要啥有啥,跟外面大賭場那是一樣兒一樣兒的,看見沒,大輪盤桌子都有,還他媽有性感荷官當面發牌,比黃片都刺激,肏他媽一彎腰,奶子溝這老深,白花花的,能讓你打錯牌。”

  那女的在旁邊咯咯笑瞭兩聲,瞥一眼易霖鈴貧瘠的胸脯,把肉滾滾的奶往前挺瞭挺,嬌滴滴地說:“看出火瞭,歡迎來對門小姐姐這兒滅火啊,波推漫遊毒龍鉆,全套才688,新客戶還有八折優惠呢,雙飛更便宜哦。”

  “咳咳,”韓玉梁清清嗓子,拿出幾張塔票,放在手機下面,和之前幾次一樣,先禮後兵,問道,“你們見過這個人麼?”

  那女的探頭看瞭一眼,撅嘴搖瞭搖頭,“哥哥別給我看這個啊,我平常都不記臉的,要不你脫瞭給妹妹看看雞巴,說不定就認出來啦。”

  沒想到那個男的忽然一巴掌把她扇到瞭旁邊,“滾你媽屄的臭騷貨,攬客也不看地方,一邊兒呆著去!”

  易霖鈴眉頭一皺,活動瞭一下指關節。

  韓玉梁抽出一張足夠雙飛的塔票,淡淡道:“你倆都好好看看,誰認得出,這張就歸誰瞭。後面還有倆人,認出一個,加一張。”

  一張一千塊,連肏屁眼一起做全套也賺不來,那女的頓時捂著臉湊瞭過來,收起瞭剛才的輕佻樣子。

  那男的一伸手就又要打,但這次韓玉梁抓住瞭他的腕子,緩緩道:“我讓你看,不是讓你動手。”

  掙紮瞭一下沒掙動,那男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另一隻手丟掉煙,緩緩摸向後腰,瞪著眼說:“來砸場子的?”

  “討債的。這幾個欠瞭錢沒影瞭,聽說常在下民地這邊爛賭,就來找找看。”

  那男的似乎松瞭口氣,歪頭隨便瞄瞭一眼,“沒見過。”

  看那妓女也搖瞭搖頭,韓玉梁滑到第二張,露出瞭島澤大介那張欠幹的傻臉。

  那女的愣瞭一下,低頭湊近瞭些。

  那男的臉色卻有瞭微妙的變化,另一隻手猛地一抽,從後面掏出一把看著有點年頭的左輪。

  韓玉梁抓著他手腕一扣一扭,將他往自己這邊一扯,輕輕松松奪下手槍,指住瞭他的頭,“怎麼,看見他就這麼大反應,他是你爹?”

  那男的還挺彪悍,梗著脖子大喊:“我他媽是你爹!有人砸場子!”

  韓玉梁飛快收起手機和錢,毫不猶豫摟下瞭扳機。

  砰!

  守門的男人可能到死沒想到,面前這傢夥竟然真的敢開槍。

  那妓女也嚇得雙手捂臉深吸口氣準備放聲尖叫。

  可惜吸口氣的施法前搖太費時間瞭,易霖鈴飛身一掌切在她後腦,就把她抓住丟到瞭旁邊墻角。

  “小鈴兒,你守那頭,出來的人都放倒,一個也不準走脫,島澤大介絕對來過這兒。”韓玉梁一拳悶暈賭場門裡出來的第一個,順便給幫手下令。

  “你真行,讓我守雞窩!”易霖鈴抱怨一句,展開身法一晃到瞭對面,飛起一腳就把一個探頭出來看情況的皮條客踢暈過去。

  韓玉梁守在門邊連著撂倒瞭五個壯漢,等瞭一會兒,看沒人再出來,一腳把晃蕩的門踢到開展,拎起兩個暈倒的倒黴蛋,抬腿走瞭進去。

  砰!

  砰砰砰!

  好幾個方向同時傳來槍聲,這種地方果然不乏亡命徒。

  不過防護服都沒用上,他手裡的肉盾就擋掉瞭所有子彈。跟著,他雙手掄開兩具滿身槍眼還沒死透的屍體,乒呤乓啷就是一頓亂砸,門內不算太大的空地,轉眼就被他掃平。

  甩手丟出一具屍體砸倒一個掏出大傢夥的保鏢,韓玉梁拿出真功夫,兔起鶻落,舉手投足,便是一聲聲慘叫,伴著筋斷骨折。

  周三是工作日,賭場裡來玩的人不是太多,大部分都挺熟練,聽見槍聲就已經跟荷官、服務員一起抱頭蹲瞭下去。

  韓玉梁順手一個個敲暈,玩瞭會兒真人版打地鼠。

  不到五分鐘,四間公寓拆墻拼出來的賭場裡,就隻剩下幾個斷瞭手腳哀聲慘叫的保安還醒著。

  易霖鈴也走瞭過來,皺眉道:“那邊都打暈瞭,光屁股的真多,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那邊沒這邊槍多。”他過去抓起那個唯一有資格拿噴子的保安,放到亂成一團的賭桌上。

  “呸,一堆小肉槍,難看死瞭。”她咕噥一句,伸腳勾來一張凳子坐在門口守著,“你趕緊問,忙完我要回去看帥哥洗眼睛。”

  韓玉梁給那人推宮活血準備叫醒,笑道:“那你看我就可以。”

  “呵呵,你舍得找個帥哥抱著讓我過眼癮麼?你舍得我就看。”

  他忍不住譏誚道:“你找男人還要買一送一才行,將來莫不是到瞭行雲佈雨的時候,也要兩個一起伺候?”

  易霖鈴一臉濃妝,倒是看不出羞紅瞭沒,口氣還算淡定,道:“我隻有興趣看兩個帥哥行雲佈雨,你願意演給我看麼?”

  沒來得及繼續,那保安醒瞭。

  “你、你們是哪傢來的?黑星?還是北林?”

  韓玉梁微笑著拿出手機,把照片亮給他,“你還沒資格問話呢,給我看看,這人你認識麼?”

  他瞄瞭一眼,頗有點心虛地說:“不認識。”

  “哦,那見過麼?”

  “沒見……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幾乎掀起黑沉沉的窗簾,那保安蝦米一樣縮成一團,渾身冷汗雙手捂著褲襠,腿哆嗦得跟抽瞭風一樣。

  韓玉梁在他褲子上擦瞭擦手,微笑道:“一共就兩個,還剩一個,要珍惜,來,告訴我實話,見過他沒?”

  那保安的硬氣跟著犧牲的卵子一起被捏碎,哆哆嗦嗦看著手機屏幕,說:“見……見過。這傻屄鬼子,是條大魚,我們這兒……設套的幾個,都愛釣他。他……他還愛玩老虎機,一晚上最多輸過好幾萬……傻得冒泡。”

  “這還叫不認識?”

  “我不知道他叫啥,這不能算認識吧?”為瞭僅剩的蛋蛋,那保安果斷強撐著辯駁,“我們這兒盤子雖然不大,熟客也不少,我一個鎮場子的,哪兒雞巴能都認識啊。”

  “你們這兒輸紅眼的,錢都找誰借?”

  “這我真……等等等等等等,我想起來瞭!不是,我說,我說,兄弟……先把手拿開行不?”他眼淚都不爭氣地流瞭一臉,“我們開場子的,這肥肉肯定不能便宜外人啊。想翻的,從我們這兒借上十個八個的,都不叫事兒,壓個證,交代一下傢裡情況,打個欠條,當場就能拿碼子。”

  “那你們這兒負責催帳的,應該另有一批人吧?”

  “那肯定,不過有時候白天我們也趁著不開張去催過,但我們不懂行,就會嚇唬人,一般弄弄小頭,打滾兒多瞭的,就交給專業的瞭。”

  韓玉梁收起手機,道:“告訴我,你們這兒對口的專業討債的,是什麼人,在哪兒,交代完,就沒你的事兒瞭,過去撿手機叫救護車吧。”

  “兄弟,我們紅蛇幫,在黑街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把事兒鬧這麼大……不合適吧?”

  韓玉梁一拳打斷瞭他一條腿,等他慘叫完,才冷冷道:“我問你這個瞭麼?”

  易霖鈴坐在門口註視著這邊,目光閃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賬目的事兒……輪不到我這種管啊。那鬼子要是欠得多瞭,分到專業的人手裡,就跟我們沒啥關系瞭。真的。”

  “你是紅蛇幫的,對吧?”

  “嗯。下民地……大半都是我們罩的。”

  “行,叫救護車去吧。”韓玉梁問完瞭該問的,起身往外走去。

  易霖鈴快步跟上,小聲道:“接下來怎麼做?這會兒快半夜瞭。”

  “當然是去問候一下紅蛇幫的人咯。”韓玉梁摸瞭摸臉,笑道,“一次辦完,省得下回還要畫這麼怪的妝。”

  剛走到電梯口,就聽見旁邊樓梯間裡有噔噔噔噔的腳步聲,還伴著快點的催促,他一皺眉,道:“還叫瞭援兵?”

  易霖鈴看他沒打算走電梯躲開的樣子,笑道:“我說,你該不會想把人傢這群混幫派的打到報警吧?”

  “我今晚忽然想教給他們一個道理,”韓玉梁活動一下手腕,走向樓梯間門口,“覺得弱肉強食天經地義的,被吃的時候就不要抱怨。規矩要是用來保護這幫人,那不要也罷。”

  不過以前黑街的幫派大都不會這麼沒有底線,一來忌憚雪廊,二來,大部分混道上的人也有自己的傢眷親友,黑街這種多方勢力動態平衡的地方,很少會有人願意把事情做絕。

  這可能也是島澤大介的屍體並沒有在南城區被發現的原因。

  忽然發生這種案子,背後肯定還有別的理由。

  韓玉梁凝神聽著樓梯間裡傳來的腳步聲,算好時間,一個閃身沖瞭進去。

  槍聲大作。

  易霖鈴皺眉聽瞭一會兒,轉身走向電梯,彎腰把卡住門的昏迷青年拖出來,伸手扶著電梯門,靜靜等待。

  韓玉梁快步走來,拍瞭拍身上多瞭幾個彈孔的外套,進入電梯。

  貼滿瞭各種小廣告的電梯門,緩緩關上。

  既然有瞭線索,下民地賭場教育行動也就可以告一段落,聯絡好許婷,韓玉梁一邊往接應的地方走去,一邊拿起手機把電話打給瞭沈幽。

  聽到是這個賭場後,那邊發出瞭一聲情緒復雜的輕笑,“耗子這下白忙瞭,一共兩傢比較大的黑賭場,他還就臥底錯瞭。”

  “那是他的事,我就是很好奇,你們不知道這片地方的背後是紅蛇幫麼?”

  “紅蛇幫是收保護費的,沒有直接經營。至少,兩個月以前還沒有。”

  “那事情應該是起變化瞭,你最好讓你傢耗子好好打探一下,至少這邊賭場裡宰瞭的肥羊,都是紅蛇幫控制的討債人去吃最後一口。”

  “好,我會讓耗子留意。那麼,你還有別的事嗎?”

  “紅蛇幫的老大,你有他地址麼?”

  “黑街的幫派大佬,狡兔三窟都不夠多,一大堆住處來回換,除瞭他們親人心腹,很難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兒。”

  “那副手呢?”

  “阿梁,對這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幫派來說,副手就是後備老大,不會那麼容易讓人找到的。準備針對那個層面的人行動的話,得做好事前調查,不是你一個電話就能問出答案的。”

  “我要是想最快找到紅蛇幫的高層,有什麼辦法推薦一下麼?”

  “阿梁,我得提醒你,葉之眼事務所最近在黑街的名氣已經提高瞭很多,你們那批人超乎尋常的功法,在道上已經算是半張名片,你不能寄希望於對方礙於沒有證據而不動你們,那都是些亡命徒。”

  “沈幽,其實你搞錯瞭一件事。”韓玉梁打開車窗,對著外面涼爽的風深深吸瞭口氣,“春櫻、婷婷,和我身邊的其他人,都可以算是從白變灰,可我不一樣,我的底色,是黑的。”

  “切,”許婷小聲咕噥,“你明明是透亮的黃,黃的沒邊兒瞭。”

  “所以他們要是亡命徒,那我並不介意幫他們真的亡掉小命。黑街幫派這麼多,總會有樂意見到紅蛇幫完蛋的吧?”

  手機另一頭沉默瞭一會兒,給出瞭一個地址,“這是紅蛇幫直營的店,雖然明面上是東瀛人經營,走的俱樂部那種套路賺陪酒錢,但背後出資的大老板是紅蛇幫,地皮也是紅蛇幫的人持有。”

  “所以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陪酒女郎都很漂亮?”

  “他們的上層經常會在那邊談生意,所以,那傢夜店的管理人員,對紅蛇幫的老大老二老三,肯定比我熟。”

  “多謝。過後請你吃飯。”韓玉梁馬上掛掉瞭電話,伸手搜索地址設好導航,“往這兒去,你在附近找好地方停,停遠點,別牽扯進來。小鈴兒,這邊比那賭場危險,你還跟著來麼?”

  易霖鈴笑瞭笑,“少廢話,你都不怕,我會怕?不過先說好啊,你可不能再把那幫光屁股的狗男女丟給我收拾,不墊塊佈我都嫌臟瞭我的手。”

  “放心,陪酒的那種俱樂部女公關一般不在場子裡賣身,有肉體交易也是出來之後的事瞭。”

  許婷納悶地說:“這個你也知道?你偷偷去過?”

  易霖鈴哼瞭一聲,笑道:“韓小賊這種大色魔,對東瀛夜店肯定比咱們熟。”

  韓玉梁靠在椅背上,“我買個什麼東西她倆那兒都有記錄,再說我不是出任務就是在事務所裡上網,哪有空去體驗這個。”

  許婷一斜眸子,嬌聲說:“呀,聽起來我們的韓大哥其實很想去體驗體驗生活呢,這次給你兌瞭那麼多現金,要不一會兒你先進去爽倆小時?就是記得,可別聊得太熱絡,一會兒打起來不舍得動手啦。”

  “我對那些色情店的女人沒興趣。”

  她眉梢一挑,笑瞇瞇說:“那,梁醬這次是為誰來出頭的呀?你和她在哪兒認識的來著?”

  易霖鈴撲哧一聲笑瞭出來,抬手捂嘴完,趕緊掏出對著車窗補妝。

  韓玉梁也忍不住笑瞭兩聲,認下瞭這個自打臉。

  不知不覺,他先前積蓄起來的戾氣,就隨著這幾句唇槍舌劍消散瞭大半。

  看來,他今後就是真想回到純黑的生活,怕是也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