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還沒對彼此產生足夠的信任,與汪梅韻的初次商談,兩邊不約而同選擇瞭語音通話。
比起直接打手機,經過多重中轉和加密的語音通話質量堪憂,葉春櫻不得不更換瞭幾次匿名節點,才調試到可以比較順暢溝通的程度。
然而,試音完畢,她還沒開始說委托的事,汪梅韻就先一步開口說:“別捏著嗓子瞭,聽著真別扭。你們是我傢老姐介紹的客戶吧?黑街的葉之眼偵探事務所,同行,對不對?”
葉春櫻無奈地放開手,“好吧,是我們沒錯。”
“你們運氣不錯,我剛好忙完瞭上一個案子,有空接新委托。你們的預算寬裕嗎?我要價可是很高的。”汪梅韻的口吻充滿瞭自信,大概完全沒考慮過調查不出來的情況。
韓玉梁不禁笑道:“我們委托你查的,可是L- Club,你確定你能順利解決?”
“解決不瞭退款就是。”汪梅韻很輕快地說,“反正我要是解決不瞭,那你們這種初來乍到的更解決不瞭。你們事務所不是今年才成立嗎?新人還是多跟老手學學經驗吧。”
葉春櫻及時抬手捂住韓玉梁的嘴阻止瞭他差點冒出去的嘲諷,說:“我們的確需要你這樣的老手來幫忙,預算方面不是問題,最近剛好有一筆不錯的進帳。你大概需要多少報酬?”
“先告訴我你們懷疑的是誰,根據對方的身份,調查難度的不同,報價肯定也不一樣。”
“小田良,華東特政區福保部部長。”
“喲,果然是大魚。”汪梅韻的話裡透出一股難掩的興奮,“這人在整個東亞邦口碑都相當優秀的啊,你們確定要查的是他?對一般民眾來說,要把兇殘的奸殺案牽扯到這麼一個人物上,需要的證據得非常堅實可靠。不然,公佈的人可是會被反噬淹沒的。”
“所以我們才委托你這個可靠的偵探,光靠我們,人生地不熟,已經找不到出路瞭。”
“我老姐輕易不幫我介紹客戶,她既然開口,說明你們應該是她不得不關照的熟人。”
“是的,汪督察和我們關系不錯。”葉春櫻順勢說,“那麼關於費用,是不是可以給個折扣?”
“嗯,就給你們漲價20% 吧。”
“誒?”
“親姐妹關系就該好的嗎?要不你們讓她來找我求情,她親口跟我道歉我就給你們恢復原價。不然就十二折,一分錢也不降。”
看葉春櫻一副想打退堂鼓的樣子,韓玉梁這次捂住瞭她的嘴,道:“你先報一下價吧,折扣什麼的無所謂,價錢合適我們就委托,不合適就算瞭。”
“調查這種等級的人物,我擔的風險很大,這裡面還涉及L- Club,危險性不是一般的案子可以比的。那麼,五十萬,定金20% ,事情辦不成可以退。如果遇到生命危險,根據危險程度加錢。如果需要動用特殊設備和我的人脈,相關費用我會備好收據,你們全額負責。”
葉春櫻親瞭他的手心一下,把巴掌拿開,柔聲問:“那麼,委托成功的衡量標準呢?我們是不是需要上門簽一個合同?”
“我會全面調查小田良的一切,並出具調查報告,你們的方向要求既然是L- Club,那麼我就會以調查出的證據來做出結論,他是,或者不是。如果我找不到足夠的證據來下結論,就是我失敗,過程中的資金支出我自己承擔。你們如果同意,下午兩點半以後三點以前,到踏雪偵探社來找我簽訂合同支付定金。過時不候。”
“好的,我們會認真思考,在那個時間前做出決定。”
沒有任何多餘的詢問和好奇,通訊幹脆利索地中斷瞭。
葉春櫻嘆瞭口氣,輕聲說:“我在沈幽那邊學習的時候聽她說起過汪督察的妹妹們,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打交道。”
韓玉梁頗為好奇,就順嘴問瞭一句。
原來汪媚筠的爹是個一心想要兒子的老古板,她除瞭汪梅韻這個二妹之外,還有正在上大學的三妹汪眉薰、兩個上高中的雙胞胎妹妹汪盼梓、汪黛紫。
從那對兒雙胞胎的名字也能感覺出來,汪局長如果不是夫人被警告再懷孕會有危險,大概還會再戰鬥在求子之路上。
據說汪鄴商目前的註意力已經放在瞭招贅抱孫子上,成為汪媚筠逃出華京常駐在新扈的原因之一。
姐妹五個啊……韓玉梁想著汪媚筠那雙秋水桃花眼,腦中頓時浮現出五個大小不同的汪媚筠一字排開袒胸露腿對他大送秋波的銷魂畫面。
而葉春櫻的思維已經跑去瞭別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端詳著韓玉梁的表情,輕聲說:“韓大哥,說起來……好像思想比較傳統的人都格外在乎香火這樣的事情。”
韓玉梁還在幻想獨戰五汪的畫面,隨便點瞭點頭。
“可咱們事業才剛起步啊……”她托著腮,很為難的樣子。
“啊?”他發現自己走瞭個神兒就跟不上思路瞭,“是才起步,怎麼瞭?”
她面頰落瞭一片淡淡紅霞,輕聲說:“韓大哥,你看起來也不是小青年瞭,肯定……也挺在乎這個吧?我挺想……唔……想為你生個寶寶,可又覺得我還小,還是孤兒,估計當不好媽媽,而且咱們事業才起步,要是有瞭孩子……”
韓玉梁把她摟過來吻住,簡單粗暴打斷瞭那些暢想,吃瞭一會兒她的舌頭,才放開道:“不用急著想那些。”
簡單解釋瞭一下自己練功引發的問題後,他笑道:“隨緣就好,我的確是古代來的,但我也是孤兒,是不是真姓韓還不知道,惦記著留個兒子續香火,續給誰呢?還不如多享受享受生活。”
隨口聊瞭一會兒,他們決定出門,路上吃點東西,就去踏雪偵探社等著。這個熟門熟路的幫手,怎麼也比沒有強。
吃飯時候又提起瞭大野一成被抓的事,他們兩個交換一番意見,都覺得這應該不是單純的抓捕。
以大野傢的財力,善款方面的問題對大野一成來說根本構不成嚴重罪名,而且就算深入調查,這麼短的時間能搜集到多少決定性的證據?忽然倉促抓人,與其說是問罪,不如說是有什麼力量打算借這個機會把大野一成保護起來。
應該不會是L- Club那邊,馬紫君自己申請保護都得不到松平正南的同意,在這個危機關頭,那位“主辦者”應該不會冒險讓司法力量徹底介入事件。
畢竟,L- Club是個秘密組織,他們不可能直接控制警署的所有人,在這一片混亂的時期,作為提線木偶的少數幫手沒那麼好用。
最重要的是,真要動用警方力量間接保護,站在L- Club的立場,肯定是馬紫君更急切一些。
所以韓玉梁懷疑,是S·D·G出手瞭。
這樣一來,大野一成背後的另一股秘密力量,也就有瞭合理的推測。
既然當年就發生過近似於內戰的事情,那麼S·D·G會有人在意那些死難者的遺孤,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可問題是,為什麼會直到葉春櫻離開第三扶助院,他們才開始下手調查?
之前在監視葉春櫻的人是誰?
難道S·D·G也分瞭好幾撥人?
越討論越覺得線團亂七八糟,明明連L- Club這麼隱秘的組織,線頭都已經徹底清晰,葉春櫻的身世背後的秘密卻還是像團海草,藏在深深的水底,一眼望去,就是黑漆漆一團。
趙虹被誤導殺死秦安莘這件事,很可能斷絕掉葉春櫻瞭解父母過去的希望。
一想到這個,韓玉梁的牙根就在發癢。等那個瘋婆子徹底沒瞭利用價值,他一定要把這筆帳好好清算幹凈。
簡單吃瞭一頓,算著時間,他們穿越小半個華京,乘車抵達瞭位於一棟商業寫字樓中的踏雪偵探社。
但他們沒有見到汪梅韻本人,接待他們的,是自稱助手的一個工讀生。
合同已打印好,一式兩份,汪梅韻似乎很自信他們一定會來簽名送錢,據說蓋瞭章就早早出門做調查去瞭。
“還說要教咱們怎麼做偵探,結果影子都沒見著。”從樓門出來,韓玉梁一肚子不滿地抱怨,“回去看我找汪媚筠算帳。”
剛出瞭十萬定金的葉春櫻正在小臉蒼白的肉痛期,默默去路邊招手叫車,沒應聲。
這次任務做完回去,她估計要買上一大堆偵探類書籍刻苦攻讀,好好學學這一行到底是怎麼幹的。
回到酒店,在葉春櫻的提醒下,韓玉梁又給沙羅打瞭個電話。
這次對面總算不是關機,但依然沒有接。幾分鐘後,沙羅才回復瞭一條短信,“忙,再聯。”
不過韓玉梁本來就是確認一下她的人沒事,能回短信,起碼說明手和腦袋都還在,那就問題不大。
這個下午,葉春櫻把硬盤、拆解的手機等實質性證據統統打包裝箱,叫來快遞寄回事務所,通知許婷妥善查收安置。之後,她就一直在看整理出的證據,目不轉睛。
也許是為瞭舒緩緊張的心情,亦或是提前看看場地,傍晚,葉春櫻提議去復興球場附近轉轉,就在那邊吃晚飯。
於是,就像是一對兒約會的情侶,韓玉梁跟她在那邊逛瞭幾個小時,吃瞭不少亂七八糟的零嘴,才拎著兩個糖葫蘆坐車回來。
晚上洗澡後,醞釀瞭很久的葉春櫻紅著臉把他推倒在床上,帶著薄荷清新味道的小嘴,一口口吻過他身上擦洗後略微泛紅的緊繃肌膚。
她不準他動,呢喃著用滑嫩的小手撫摸過他的全身,再用唇瓣緩緩踏過同樣的路。
她依然專註而認真,星星一樣的閃耀的眸子裡,一直倒映著那根充滿瞭欲望的魔杖。
仿佛,是在用這種放縱來遺忘心中的緊張。
雙手撥弄著他的乳頭,葉春櫻俯下身,含入,吞吐,舔舐,吸吮,靈活而柔嫩的舌頭順次侍奉著每一處敏感點,一定要讓他發出愉快的呻吟才舍得移開。
這是她開口要求的主導,韓玉梁隻好放松身軀,頭枕雙手安安心心當享樂大爺。
沒有嘗試什麼新花樣,這一晚他在她口中被動發射瞭兩次,在她舉起的腳掌之間主動出精瞭一次,便宣告結束。
完事後韓玉梁初次嘗試瞭那個什麼男士洗液,倒上去後,滑溜溜涼颼颼,等搓洗出沫,又變得熱乎乎甚至有些辣,等沖洗完,那股涼意依然久久不散,整根老二像被個女鬼悄悄嘬住瞭似的。
摟在一起睡覺前,他忍不住小聲問:“你那個例假還要多久啊?”
葉春櫻正在他胸前嗅他的味道,熱乎乎的吐息一下一下烘著他。她想瞭一會兒,才說:“2號就差不多走幹凈瞭。”
“還要等事情辦完回去麼?”他摟著她腰的手稍微往下挪瞭挪,輕輕捏住那充滿彈性的嫩臀,故意釋放出口吻裡所有的饑渴。
“不要瞭。”她沒有猶豫,貼在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喃喃說道,“我想什麼都給你,時間一到就給你。萬一3號S·D·G就來把我抓走,我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瞭。”
“沒人能抓走你。隻要我還活著。”他拉高她,直接上舌頭堵住瞭她的嘴。
然後,就有點忍不住瞭。
半小時後,她再次去刷牙漱口回來,提出一個看來憋瞭很久的問題。
“為什麼你每頓吃那麼多肉,精液卻不太腥啊。這跟她們說的不一樣。”
不過馬上,她就給自己找到瞭答案,微笑著說:“算瞭,你本來就哪兒都跟一般人不一樣。這才是你。”
她撲進他的懷裡,很快,就安心地睡瞭。
對東華特政區的絕大部分城市來說,十月的到來等同於漫長冬季大門的打開。
對足球聯賽來說,也是漫長的冬歇期的開始。
功勛球星退役的元老紀念賽安排在這時,既不影響俱樂部的賽季計劃,也不太可能耽誤針對下賽季的備戰。
世聯時代下的足球已經不存在世界杯的概念,由各邦聯賽選拔出的全明星代表隊,一定程度上便成為瞭國傢隊的替代,而四年一屆的世聯杯,自然也有恢復曾經頂級體育盛事榮光的野心。
翻天覆地的變化後,足球依然是世界第一運動,依然令無數人為之瘋狂。
以黃種人為主的東亞邦在世聯杯的時代依然不占優勢,但在新賽制較少的隊伍和較寬松的球員選拔限制下,劣勢也並不大。
一個天賦奇才的球星,足以抹平這點差距。
薛冬就是這個人。
大劫難剛一結束就作為振奮人心的項目而上馬舉辦的世聯杯至今已有五屆,其他方面一無是處的南美邦總計拿下兩冠三亞,展露出無可置疑的統治力。
而歐陸各邦原本該與南美邦上演的你拿冠軍我就亞,你拿亞軍我就冠的戲碼,在2014年那一屆被東亞邦的突破性亞軍終結。
2018年薛冬帶傷出陣,以職業生涯為代價換來的那個世聯杯冠軍,徹底打破瞭白人隊伍在足球上的壟斷。
很多人可能叫不出東亞邦議長的名字,但這兩年就連剛會說話的孩子,也知道對著捧杯的海報含糊不清的叫嚷薛冬。
這樣一個傳奇巨星的告別賽,影響力當然遠遠超過瞭本地的范疇。
本場比賽,華夏復興俱樂部召回瞭轉出的各個球星,組建瞭俱樂部歷史全明星,東亞邦的其他俱樂部,聯合組建瞭東亞元老全明星,這樣兩支隊伍的表演賽,就是薛冬足球生涯的最終謝幕。
根據記者報道,紀念賽後,薛冬將進入華夏星體育集團擔任技術總監,愛妻裴安華則從他的經紀人轉為助理。
當然……即使是一路上聽完瞭葉春櫻耐心細致的講解,韓玉梁還是提不起什麼勁兒。
因為球場的女人太少瞭。
巨大的空間裡洋溢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葉春櫻還沒進場就已經被好幾個鏡頭咔嚓咔嚓偷拍瞭一通,過後估計會被貼上足球美女之類的標簽流散在社交媒體上。
韓玉梁可不願意自己的女人出這種風頭,暗暗記下那些偷拍到正面和側面的手賤人士,擠過去裝著問路的樣子悄悄一碰相機,運功把存儲卡挨個震斷。
感到有些不適的葉春櫻也很快拉高圍巾拉低帽子,隻露出瞭明亮清澈的眼睛,躲在韓玉梁身後由他開路入場。
結構圖上看,他們高價買入的票就在豪華包廂的側面,隻要不走神成個傻子,裡面的人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葉春櫻特地選擇從包廂另一側的入口進場,就是為瞭能合理地經過包廂觀球窗前,打量一下裡面的情況。
畢竟華夏星集團投入巨資修建瞭這個專業足球場,豪華包廂說不定也跟她所理解的不同。
這一眼還真看對瞭。
雖說直接看看不到裡面,但韓玉梁看人多,就裝作怕她被擠到的樣子,把她扛在瞭肩上坐著,還運起輕功稍稍蹦瞭一下。
於是葉春櫻絕望地發現瞭一個事實,包廂裡不僅有吃有喝,還有廁所。
那和她想象中的電影院VIP包廂完全不同,根本就是個小一點的酒店房間,落地窗這一面用來看球,裡面甚至還有床,如果隔音好點都能外面進一個裡面射一發。
這大概就叫貧窮限制瞭她的想象,農民認為皇帝天天吃蛋炒飯用金鋤頭的悲劇……
韓玉梁倒是樂觀得很,找到他們的座位坐下後,安慰她道:“別慌,一定還會有辦法的,大不瞭,趁著人都在看球的時候,咱們去後面找包廂入口,我把保鏢點住放倒,給你創造機會跟浦文玉說話。這要運氣好,能跟她聊大半場球的時間呢。”
都已經到瞭這兒,退票是不可能瞭,葉春櫻沮喪地點瞭點頭,望著那一列奢華的看球處,小聲說:“可咱們要怎麼確認,哪一間裡面有浦文玉呢?這是薛冬的退役紀念賽,這整整一溜屋子裡肯定都有人。而我連浦文玉的長相……其實都不知道。”
“二十歲上下的小姑娘還能在這種包廂看球的,八成就是她瞭。”韓玉梁依舊做出自信滿滿的樣子——為瞭安慰她,“再不行咱們就往保鏢最多的地方去,反正今天咱們確認瞭,行政長官那個級別的沒來看球,最大的就是個體育方面的領導。還有一堆企業傢,我估計沒誰身價比浦文玉高。”
葉春櫻嘆瞭口氣,無計可施,隻能說:“嗯,再等等看吧。”
天氣已經比較寒冷,考慮到溫度和陽光,紀念賽的開賽時間選在瞭上午十點半。
即使是蕭瑟的寒風也阻擋不瞭球迷來送別心目中英雄的熱情,能容納八萬多人的體育場座無虛席,比賽還沒開始,巨大顯示屏兩側的區域就已經出現瞭紀念薛冬的Tifo(可覆蓋看臺的大型橫幅或拼圖),一邊是他2014年點球打飛惜敗決賽的落寞身影,一邊是他腋下夾著拐雙手捧杯歡慶勝利的場景。
狂熱的氣氛從一開始就不曾停歇,離比賽開始還有二十多分鐘,看臺上已經齊聲唱起瞭不知道誰寫的薛冬之歌。
韓玉梁不懂足球,他隻覺得吵鬧,東張西望看瞭一圈,年輕女孩有一些,但沒有能入眼的。
拿起小販兜售的望遠鏡,他正慢悠悠仔細尋摸,葉春櫻忽然拽瞭他一下。
“怎麼瞭?”
“包廂看球窗那邊站滿人瞭。”葉春櫻的聲音透著一絲浪費瞭三萬塊的心疼,“你看,就那麼幾個女的,還全都一看就三、四十歲瞭。浦文玉根本沒來嘛!”
“別急別急,她那樣的大人物興許忙,最後才到。你看不是有個包廂就站瞭倆女的?也許就是伺候她的呢。再等等,再等等。”
葉春櫻對足球的興趣也不是很大,這種嘈雜的環境讓她非常煩躁,韓玉梁還能拿著望遠鏡找找美女,她就隻能用腳尖拍打著地面,一直盯著最後一個還有希望的包廂。
終於,比賽開始前五分鐘不到,薛冬就要出現在球場上對大傢說些話的時候,葉春櫻看到那個包廂裡多出瞭一個年輕女孩。
她戴著大墨鏡,穿著筆挺的正裝,站在玻璃後,渾身上下連一根汗毛都不會亂似的。
葉春櫻松瞭口氣,正要跟韓玉梁報告這個好消息,就聽見他非常奇怪地“咦”瞭一聲。
“怎麼瞭?韓大哥,你看到什麼瞭?”
韓玉梁把望遠鏡遞給她,指瞭指到處是攝影機和拿相機的記者的場邊,扭頭道:“你看那邊,有個綁馬尾掛相機的小姑娘。”
“怎麼瞭?她有什麼特別嗎?”葉春櫻不願意轉開視線,一直盯著那個包廂新出現的女人。
“她長得跟許婷有點像,不是我說誒,她要跟許婷站一塊,可比許嬌還像姐妹倆。不會是她媽媽在別處偷生的吧?”
這下,葉春櫻的好奇心也被勾瞭起來。
她拿起望遠鏡,趁著那女孩沒轉身看場內,仍在調試相機,匆忙看瞭一眼。
別說,還真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