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看清攔住自己的身影後,趙婉露出略顯疑惑又有些恐懼的表情,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瞭脖子側面那一道傷痕,“你不保護蘭蘭,在這兒幹什麼?”
地下停車場此刻沒什麼人,不過韓玉梁並沒興趣強奸眼前的女人。到瞭這個資訊豐富近乎爆炸的時代後,接觸女人的機會比以前多瞭太多,加上葉春櫻一直對他抱有的那份大俠期待,韓玉梁本就不高的暴力興致,基本都留給瞭張螢微那樣的女人。
而且報酬將來還要從林強那兒領,他覺得還是要講究一點江湖道義,不能一手收錢,一手奉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趙姑娘,”他微微一笑,主動推開兩步好減少高大身軀帶來的壓迫感,“其實,我是有事相商。”
趙婉摸出根煙,壯膽一樣點燃,把煙霧緩緩噴吐到她和韓玉梁之間,“說,什麼事兒,需要特地在這兒攔住我?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強哥知道,沒你的活路。”
韓玉梁譏笑道:“我有婷婷和春櫻,為何要撿雇主的破鞋穿。”
趙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是來吵架的嗎?我心情不好,別逼我罵人。”
“那我就說正事瞭。”韓玉梁面色一沉,道,“你表妹傢裡,最近是不是多瞭個不速之客?”
趙婉一皺眉,“我不是說過,她傢裡來瞭個朋友,也……”她神情略顯難堪,多半是想起瞭剛才不得不退讓時候的屈辱,“也挺厲害的,差點我就介紹她給蘭蘭當保鏢瞭。”
“她是不是叫陸雪芊?”
趙婉一愣,“我……沒記得跟你提過她名字啊。”
韓玉梁半瞇雙目,冷冷道:“那是我的一個老對頭。她聯合一群幫手,險些要瞭我的命。單打獨鬥,她功夫並不如我,隻不過,她有把寶劍,名曰冰魄,削鐵如泥分金斷玉,偶爾也會令我比較頭疼。”
趙婉對他戒心挺重,嘬瞭口煙,從鼻孔中緩緩噴出,說:“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原本是沒有的。”韓玉梁輕輕呼口長氣,那彌漫的煙霧頓時被吹到四散,“但我湊巧打探到瞭一些事,覺得,此事可以和你有關,你興許也願意和此事有關。”
趙婉一抱手肘,翹起一邊唇角,“喲,看來是要我幫你什麼忙嗎?大帥哥,你這麼牛屄的本事,還用得著我?”
“沒你我一樣能幹,但有你不是能更輕松些麼。”韓玉梁淡淡道,“你要沒興趣,那就算瞭,就此告辭,回見。”
果然,趙婉好奇心起,一抬手道:“等等,要我幫忙,總要先告訴我有什麼好處吧?”韓玉梁當即就知道自己找對瞭人。
上來先問要幫什麼忙的,往往比較謹慎,動力也不是很足。
而這種直接問自己能撈到什麼好處的,拉攏過來十拿九穩。
他故作神秘莫測地一笑,道:“趙姑娘,這就需要你先告訴我,不久前你和陸南陽的好事被陸雪芊壞掉後,你們幾個離開臥室後都說瞭什麼。”
趙婉大吃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韓玉梁笑道:“我自然有知道的法子,看不出你一介女流,玩起女人來,不比我們男人遜色多少,有機會我都想向你討教討教。”趙婉臉上陰晴不定,看樣子像是拿不準該不該信他。
他半瞇雙目,柔聲道:“其實我大致能猜出幾分,陸雪芊為人霸道專橫,想要的仗著手裡有把寶劍,出手便搶,你表妹長得溫柔似水,清甜可人,正是她欣賞的類型。她和你一樣,從骨子裡討厭男人,我看……趙姑娘今後和表妹之間,怕是不能再那麼縱情享樂瞭吧?”趙婉的下唇微微往旁一偏,用這側虎牙輕輕在上面咬瞭一下,把口紅都刮出瞭一道淺淺印子,眼中的憤懣和不甘,真是清晰易懂。
“對,你說得沒錯,那兩個小婊子,他媽的!過瞭河就拆橋!”她把還剩半根的煙丟在地上,一腳踩下去,皮涼鞋的尖頭狠狠擰瞭幾下,“也不想想房子誰買的,工作誰介紹的,誰在給她當靠山!有瞭個打手新歡,就他媽忘恩負義!”地下停車場這會兒安靜又空曠,讓趙婉的尖聲怒吼仿佛開瞭特殊音效一樣,透著一股詭異。
“你為什麼肯讓步?”韓玉梁運起洞玄真音,輕柔道,“還不是因為,你知道陸雪芊隨時可能殺瞭你,她比你厲害,還比你美,比你年輕,你不敢讓你的強哥來對付她,免得那個色鬼喜新厭舊把你一腳蹬開。對不對?”趙婉小巧的鼻翼翕張幾次,緊繃著臉微微點瞭點頭。
“所以,你其實不甘心,陸南陽是你的玩具,被搶瞭,你當然想搶回來。”韓玉梁笑瞭笑,“陸雪芊不是我的對手,你今晚本不情願讓出去的,我都能幫你拿回來。這就是我能給你的好處。”
趙婉頗為戒備地瞄著他,“你呢?別告訴我你是來做好事的,老娘可不是三歲小女孩,你想要什麼?”
“陸雪芊那樣的仇傢,若是直接殺瞭,豈不可惜?”韓玉梁微微一笑,“我想要的,自然是能有機會將她制住,對她為所欲為。”他沒有掩飾自己的貪婪,任那激烈的性欲渴望流竄在黑漆漆的眸子中。
趙婉的表情出現瞭微妙的變化。
她的舌尖在唇縫中迅速的橫掃一下,輕聲道:“那這價錢,我不滿意。”
韓玉梁感覺到瞭他熟悉的企圖心,微笑道:“你能幫我的部分並不太多,也不太必要,討價還價之前,你最好對此有所瞭解。”
“但我能馬上去提醒陸雪芊,你要算計她。”趙婉咯咯笑瞭起來,“我猜陽陽應該是把關於你的消息扣下瞭,陸雪芊還不知道你就在這個小區當保鏢呢。”韓玉梁輕輕嘆瞭口氣,突然橫臂屈指一彈,一道罡風激射而出,。
“我不是剛才告訴過你,陸雪芊不是我的對手。我隻是想費點功夫活捉她罷瞭。”他淡淡道,“你準備怎麼討價還價,想好後再開口。”
趙婉快步走到水泥柱邊,,左右探頭看瞭一圈,沒有找到埋炸藥和起爆器的痕跡,不是特效障眼法。
“你……有超能力?”她驚訝地問。
“你可以這麼想。”韓玉梁曲起手指,對準她微笑著彈瞭一下。
趙婉嚇得抱頭蹲下一躲,短促地尖叫瞭一聲。
她又不笨,當然知道自己的腦袋遠不如混凝土結實。
可她仍然要討價還價。
因為陸南陽已經被她玩瞭兩年多,那是她的表妹,多少是個親戚,有些她感興趣很久的玩法並不敢在陸南陽的身上嘗試。
而且,陸雪芊比起陸南陽來說,實在是誘人瞭太多。
“我可以幫你對付陸雪芊,但你得手之後,我要分一份。”趙婉清清嗓子,很嚴肅地說,“我和你一樣喜歡女人,你想要她,我難道就不想要嗎?”
韓玉梁皺起眉,冷冷道:“我從不分享女人。”
“那是其他男人。”趙婉的神情看起來都有幾分興奮,“韓保鏢,韓大偵探,我是女人啊,而且,我也不醜吧?擺兩個好看女人在床上一起玩,這怎麼能叫分享呢?”
“我沒打算給雇主戴綠帽子。”。
“我不說你不說,強哥怎麼會知道?”趙婉伸手摸瞭摸他健碩的胸膛,“你這身材,我一個女同性戀都有點動心呢。你要嫌我老……那要不這樣,咱們搞定陸雪芊後,我把陽陽也送到你床上。表姐妹也是姐妹,你不喜歡姐妹雙飛嗎?”對她來說,性交不過是一種利用男人力量的手段,和女人的部分,才叫做愛。
而且,利用男人的力量來得到想要的女人,本就是她的常態。
趙婉能把林強這樣的大哥牢牢拴在裙帶上,自然有不錯的姿色,她擺出一個頗為嫵媚的造型,挑瞭挑眉,“韓玉梁,這樣你最後可是能得到三個女人啊,我要的價碼很過分嗎?”
“不過分。”韓玉梁點瞭點頭。
他不過是個淫賊,沒什麼特別強的貞操執念,少女夠嫩,少婦夠味,青果酸甜,熟果多汁,隻要生得合胃口,能讓雞巴過足癮,之前怎樣,不過是次要事情。
而且,陸南陽包不準都已經將陸雪芊哄到床上,把女人之間能辦的事都辦過。
趙婉滿臉喜色,心情大起大落,沒想到讓出去的這麼快就能失而復得,還額外能多吃一個陸雪芊。到時候瞞著林強伺候一下韓玉梁,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瞭不起的代價。畢竟,眼前這個保鏢功夫超出尋常,還體格健壯樣貌英俊,要不是臉上總有股氣質讓他顯出幾分色胚神髓,說成美男子也不過分。
“那,說吧,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趙婉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問,“下藥?綁票?偷拍威脅?”
“那些風險太大瞭。”韓玉梁搖搖頭,“你不瞭解陸雪芊。如果抓不住她的軟肋,那她必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且她那冰清訣是天下迷藥春藥的克星,對烈毒也能抵抗七分,不適合那樣對付。”他走近兩步,傳音入密道:“陸雪芊吃軟不吃硬,你今晚吃瞭虧,明天過來做個服軟的姿態,對你表妹好些,做個誠心成全她們的姿態。”
趙婉點點頭,“然後呢?”
“之後那些日子,你勤去探望著點,從陸南陽入手,想辦法撮合刺激,給助興的道具也好,催情來勁的藥物也罷,盡量讓你表妹跟陸雪芊夜夜笙歌,迅速拉近關系,感情越親密越好。”
趙婉若有所思地噢瞭一聲,笑瞭起來,“你是打算把陽陽制造成陸雪芊的弱點,對吧?”她跟著略一皺眉,“這有戲嗎?那個陸雪芊這麼厲害,以前沒遇到人這樣對付她?”
“十足把握我自然沒有。八成能夠得手,我還有那麼點信心。”韓玉梁笑道,“以前沒人這麼對付她,是因為沒有一個陸南陽這樣能讓她動心的姑娘。她功夫練得辛苦,恐怕這還是她情竇初開呢。”
趙婉咬著下唇笑瞭笑,感慨似的小聲說:“你可真是個大色魔……誒?”她突然一怔,瞪著他,“你沒有對蘭蘭出手吧?這事兒咱們可以合作,你可千萬別對蘭蘭起什麼歪心思。”
“她那麼瞧不起你,你還挺護犢子。”韓玉梁有些不解,笑道,“這算以德報怨麼?”
“蘭蘭嘴巴臭,心不壞。”趙婉撇撇嘴,“我氣歸氣,她真出事,我肯定是除瞭強哥之外最難過的。”
“我暫且對她沒興趣,傢裡來的那個島澤蓮更對我胃口一些。”韓玉梁坦然道,“再說,我傢春櫻也警告瞭,開業第一單,不能砸瞭招牌。”
說曹操曹操沒到,但把電話打來瞭。韓玉梁低頭拿出手機一看,皺眉接通,“喂,林梓萌,什麼事?”
“你不是我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嗎!”裡面傳來林梓萌高亢倒有些拔尖的嗓音,“你死哪兒去瞭?我等你一個多小時瞭,就是打野炮這會兒也該完事回來瞭吧?”好吧,果然嘴巴臭,讓韓玉梁很有往裡射幾發洗成精液腥味的沖動。
“我出來辦點私事,怎麼,你那邊遇襲瞭?我不是留下婷婷帶槍保護你瞭麼?”韓玉梁說完,抬頭對趙婉傳音入密道,“你沒事就回去吧,等你表妹跟陸雪芊水到渠成難分難舍的時候,通知我一聲。”趙婉點點頭,手指轉著鑰匙串,吹著口哨過去開門上車。
“我有事,要出門。你馬上回來,快點。不然我扣你工資!”韓玉梁對新合作夥伴隔著車窗擺瞭擺手,滿意一笑,對電話道:“好好,我沒走遠,馬上就回去。”
離開地下停車場,遠遠望瞭陸南陽傢一眼,他帶著期待的笑意,快步走向林梓萌傢門。
進屋後,林梓萌竟然已經換好瞭外出的裝束,涼鞋都穿在瞭腳上,隨時可以啟程的樣子。
而且,和她之前出門的模樣完全不同。她這次沒有化多少妝,看上去隻描瞭描眉,給嘴唇塗瞭色澤很健康的口紅而已。身上也不再是喪氣的要命的衣裙配上元素怪異的飾品,而是套瞭件米色連衣裙,散著一頭紅發披肩。
隱約覺得這變化最好不問為妙,韓玉梁進屋給許婷打個招呼,準備出發。
許婷本來打算跟著,但林梓萌堅決反對,並表示不會出去多久,不需要這麼多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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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是要跟我找地方約會去吧?”韓玉梁出門前,看著許婷的表情,故意笑著輕聲道。
“那你可忍著點。”許婷聳聳肩,“別讓葉姐為難。”
“忍不住怎麼辦?”
她微微挑眉,小聲說:“那就辦瞭唄,大不瞭我幫你瞞著。”
嘖,看來還是不肯舍身飼虎啊。沒得到期待的答案,倒是從許婷眼裡看到一絲狡黠,韓玉梁抬手摸瞭摸她蜜潤面頰,笑道:“好。”
等開出小區,韓玉梁隨口問道:“現在就咱們倆瞭,能說要去何處瞭麼?”
林梓萌像是有點用不慣林強手下送來這輛臨時代步車,開得慢而不穩,看表情也略顯心浮氣躁,皺著眉心說:“你是貼身保鏢,我去哪兒你跟著就是,問那麼多幹什麼?怕我把你賣瞭?”
“我是怕去的地方不好。要是容易再有危險,我便早作準備。”
她抿著嘴,腮幫子鼓瞭兩下,悶聲問:“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心情不好?”
“那……你為何心情不佳?”
林梓萌吸瞭口氣,聲音突然變大調門都高瞭幾度:“你追著趙婉出去瞭,一去一個多小時,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爸的女人?你好色好到不要命瞭?說,你對她幹什麼瞭沒?”韓玉梁一怔,跟著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林梓萌幹脆把車停到路邊,扭頭瞪著他。
“你都給島澤蓮一個月二十萬的薪水讓她來擋著我瞭,我放著那麼可愛的小姑娘不去動手動腳,跑去對趙婉那樣的老女人幹什麼?”他笑道,“你莫非覺得我瞎?”
“誰說我準你對島澤動手動腳瞭!我那是找個借口免瞭她的債,她那人死板起來跟個傻子一樣,我不說點厲害的工作她肯定不同意。”林梓萌急忙板起臉,很認真地說,“我可沒打算讓你真拿她暖被窩,你給我放老實點。”
“那我要什麼都不幹,她不好意思拿這麼高薪水抵債怎麼辦?”韓玉梁悠然道,“你都說瞭她死板,不如我幹脆遂瞭她的願。”
“你敢!”林梓萌立刻大聲說,“你要真辦瞭她,那……那我就讓你出她的薪水,算是嫖資!”她嘴裡這麼嚷嚷著,但看起來還真有點擔心,皺眉考慮瞭一會兒,嘟囔瞭一句,“反正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有辦法。你還沒說呢,你跑出去幹什麼瞭?”
“把小區裡的情況逛逛,確認一下四周地形。”他隨口敷衍道,“我是保鏢,難道還真等人殺到傢門裡才做準備麼?”
林梓萌將信將疑地看瞭他一會兒,嘴裡哼瞭一聲,把車重新發動,看起來心情好瞭幾分,“我要去區醫院。”
“你身體不舒服?”韓玉梁笑道,“我也算半個大夫呢,要不我給你看看?”
“不是。”他一怔,倒不至於自作多情到以為她打算帶自己去看槍傷,畢竟葉春櫻一直處理得很好,這位林大小姐也不是會那樣表現的姑娘。
“那你去醫院做什麼?”
“要你管。陪著去就是瞭,囉囉嗦嗦的。”看她神情突然顯得有些忸怩,韓玉梁略一思忖,想到之前趙婉來通知的事情,和最後臨別前說的話,心中有瞭大致猜測。
可惜林梓萌這種性格,看破卻不宜說破,他隻好轉而問道:“區醫院那邊危險麼?”
“那邊不會有事,黑街的幫派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不把戰火燒到區醫院,一般也不會對大夫下手。”
“是麼?”韓玉梁一皺眉,“張三少之前可還想綁架我們傢春櫻來著。”
“那就是個剛留學回來的廢物,懂個屁的規矩。見葉大夫漂亮就用雞巴思考的傻逼,活該沒命。”聽到“我們傢春櫻”五個字,林梓萌的口氣頓時又惡劣起來,連臟話都冒出瞭口。
“那看來區醫院這邊比較安全,我應該不必擔心咯?要不我在車裡等你?”他順坡下驢,找個借口不跟著,免得這位林小姐覺得尷尬。
畢竟她嘴上罵自己老爸罵得厲害,結果聽說受傷就半夜趕來悄悄探病,前後一聯系好像挺丟臉的。
沒想到她還不樂意,“不行,你這保鏢怎麼老想著擅離職守啊。黑街的規矩,‘冥王’的人又不會管,萬一他們就想把醫生都殺瞭不讓這裡的人有機會治病呢。你給我跟著。”
“哦,好。”
不多久,車就開到瞭區醫院的側門,駛入到後院裡。
黑街最常半夜來醫院的人是什麼身份,光是看蹲在停車場三五成群滿胳膊紋身的幾個抽煙圈就知道。
這地方的外科,堪稱經濟支柱,治療刀槍傷的技術享譽全邦,據說有個年輕的主刀大夫連華京那邊都有病人專程趕來求醫。
韓玉梁本來對這邊該毫無瞭解,無奈葉春櫻的偶像就是那位屈居於此的外科大夫薛蟬衣,他嘲笑那女人名字怎麼叫知瞭殼還被瞪瞭一眼。
下車打量瞭一下,區醫院聽著像是小地方,占地卻著實廣闊,幾座高低不同的樓將院子圍在中間,距離最近的小樓上頂著紅色的大號“急診”燈牌,一列救護車安靜地停在最接近大門的地方。
比起雪廊,也許這地方才更有資格被稱為黑街的守護神。
林梓萌鎖好車門,不知看到瞭什麼,小聲說:“你知道嗎,這裡是全東亞邦醫鬧最少的一傢醫院。給大夫亂添麻煩的,幾分鐘內就會被人從窗戶扔出去。”黑幫護著的白衣天使麼?韓玉梁忍不住想,如果葉春櫻是個按部就班讀下來的醫學生,進到這裡,他是不是就沒機會認識她瞭。
發現他沒回音,林梓萌回過頭,認真補充瞭一句叮囑。
“你給我註意點,不許騷擾這兒的護士和女醫生!”呃……原來是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