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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冤傢路窄

  客廳靠墻桌上就擺著遺照,韓玉梁完事後,特地站在前面對著相片裡的臉笑瞭笑。

  氣得李曼曼狠狠掐瞭他腰一把,伸手把遺照調轉,讓死瞭的老公面壁思過去瞭。

  裡面三個說說笑笑還沒完,韓玉梁發泄之後神清氣爽,坐在沙發上懶洋洋聽李曼曼解釋。

  這女人為瞭不讓他誤會自己是見不得人好的那種歹毒心腸,幾乎把燕雨杉傢她知道的情況倒瞭個底朝天,甚至還不惜拿出和杉杉在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來證明清白。

  韓玉梁一看一聽,咂摸一下味道,還真發現瞭些許不正常的地方。

  和李曼曼的想法類似,他也發現,杉杉傢的男人的確不對勁。

  如果李曼曼說的內容添油加醋惡意歪曲的地方並不多的話,之前她們這幫青年婦女湊在一起暢聊性福生活的時候,杉杉從來都是不吭聲的那個,偶爾被逼問的緊瞭,才輕聲細氣稍微說上兩句。在她嘴裡,老公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但在李曼曼她們看來,就是個體位都不怎麼換的呆頭鵝。

  可這個呆頭鵝,卻在自己雄風不舉後,第一時間給妻子買瞭一大堆情趣玩具當作生日禮物。隻是杉杉完全不好意思用,全都裝起來收進瞭櫃子深處。

  去年開始,那個總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傢的男人,每周都會拿出一天請頂頭上司來傢裡吃頓飯,還要杉杉喝酒作陪。

  杉杉心裡不舒服,李曼曼也覺得不對勁兒。不過杉杉戒心重,而且天生酒量好,三四個月什麼都沒發生,後來那領導也就不再來瞭。

  然後,那男人開始攛掇妻子辦張健身卡,說是附近新開的健身房,有挺好的教練。

  杉杉去看瞭一眼,發現整個健身房就沒倆女教練,不高興讓男的帶,就沒去。

  此後類似的事情還斷斷續續發生,就像是,在盼著自己妻子紅杏出墻。

  “囉裡吧嗦,真想讓別的男人替自己滿足一下妻子,黑街又不是沒有服務女賓的青樓。”韓玉梁晃蕩著找毒蟲的時候,還被對方的“星探”拉攏過,說他這身體素質去他們那兒月入幾百萬不成問題,“真怕花錢,就憑杉杉這長相,放個約炮信息出去男人排隊能排到二裡地外。”他對這種龜公男人全無好感,哼瞭一聲道:“說不定,他還能拿老婆賺筆錢呢。”

  “可從杉杉平常說起的樣子,那男人不像是這樣的混蛋啊。賣命工作,朝九晚九,動不動加班到半夜才能回來,還特別寵她,滿腦子都是怎麼讓她過好日子,倆人那愛情真是……實話說我真挺眼氣的。”

  韓玉梁懶得操心別人傢事,一想到那溫良恭順小美人一時間吃不到嘴裡,就沒瞭半點興致,恰好許婷她們陪孩子玩完,出來說孩子困瞭要睡,便張羅一下,起身告辭。

  “怎麼樣,誰贏瞭?”在樓道裡想起還有個賭局來著,韓玉梁便隨口問道。

  林梓萌哼瞭一聲,匆匆往下跑瞭,結果不言而喻。

  許婷樂呵呵說:“工資翻倍瞭,這可是我做過的最值錢手工咯。”

  “恭喜恭喜。”

  “謝瞭。”她說著,音量轉低,小聲問,“老韓,你好色起來……是不是百無禁忌啊?人傢這才當瞭寡婦的,孩子還在傢,你……你就給人辦瞭?”

  韓玉梁一怔,“喲,你看見瞭?”

  “我怕贏林梓萌太多,惹那位大小姐賴賬,出來倒果核,故意磨蹭瞭一會兒,廚房門後面都能聽見肉拍肉的聲音瞭。”許婷酸溜溜地說,“你可真行,就這麼會兒功夫,都能見縫插針。”

  “針?”

  “嘖,行行行,見縫插大棒棒,滿意瞭吧?臭流氓。”許婷往他肩上捶瞭一拳,嘟囔著走向汽車,“倆如花似玉小姑娘心甘情願陪著你都不知足。”

  “我要不知足,你們可就不是這樣陪我瞭。”韓玉梁笑道,開門上車。

  輸瞭賭局,林梓萌心情顯然不是太好,一上車,就聽到她對著剛接通的電話吼叫。

  “什麼叫還不起瞭?是你說你找到個很好賺的兼職,這個月內就能把錢還我,你搞砸瞭和我有什麼關系?當初不是我拿自己積蓄幫你的忙,你他媽就被拽去賣屄瞭知道嗎!”韓玉梁側耳一聽,手機另一端的女聲聽起來軟綿綿的,口音還十分別扭,就跟並非母語一樣,還抽抽搭搭的可憐巴巴。

  “對不起,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可我……我確實沒有錢瞭,我在努力打工,可我……可我不想去賣春或是做援交。萌醬,求你再、再給我兩個月時間。”萌醬?是個東瀛妞?林大小姐還真是交遊廣闊啊,都不怕跟“冥王”有牽扯的嗎?

  林梓萌嘴上雖然硬得刀刀見血,但心腸則差瞭一個檔次,沖著電話那頭罵瞭一頓後,還是說:“那我走前你能還多少?你給我估個數。”

  “一萬……一萬多吧。”

  “你搞毛啊大姐,你讓我給你兩個月時間,你還欠我二十萬,我問你一個月你能還多少,結果還剩一萬多?你下個月要去賣器官嗎?”

  “嗚嗚……萌醬,我……我真的沒有辦法瞭啊。我爸爸……好像又在賭瞭,明明……明明你爸爸都已經打斷他一隻手瞭……可他念叨著能翻本,把我……把我之前打工的錢都拿走瞭。”

  “肏,你爸腦子裡全是屎嗎?跟我說他去哪兒瞭,我讓我爸把他另一隻手也打斷!”林梓萌怒氣沖沖地說,“你在哪兒呢?我這就去找你。”

  “萌醬,我……我在風月佳人這邊面試按摩師。”

  “你是傻逼嗎?”林梓萌直接吼瞭出來,“洗頭巷最黑的就是那兒,你他媽不知道?”

  “誒?可……可他們說這裡隻要按摩就好。最……最多是幫客人用手,我……我還說可以試試看呢。”

  “馬上給我滾出來到門口!我這就開車去找你。”林梓萌沒好氣地說,“我二十分鐘內到,見不到人你就完蛋瞭。”狠狠摁瞭一下手機屏幕掛掉電話,她扭頭看韓玉梁已經躺下,氣鼓鼓一踩油門,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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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找你約的朋友們瞭?你剛才接電話不是還說晚點到嗎?”許婷伸瞭個懶腰,問。

  “不去,我妝都卸瞭。難看得要死。”林梓萌扯下頭上的發飾,發泄一樣丟到後排。

  韓玉梁笑道:“果然審美的差異比年齡都大,我是看不出,你之前那大黑眼圈有什麼好看的,這樣清清爽爽的小姑娘,多美。”

  林梓萌抓著方向盤猛拍瞭兩下喇叭,放下車窗對著旁邊一輛罵道:“肏你爸趕著去投胎呢?想死啊!”

  許婷笑瞭笑,扭頭對韓玉梁說:“老韓,我剛發現,林梓萌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一邊臉紅一邊找借口罵臟話。越不好意思罵得越大聲。”

  “哪有!你傻逼嗎?”林梓萌果然喊得更響亮,“我罵說明我生氣!”

  “但你罵的時候就不好看瞭。”韓玉梁柔聲道,“女孩子,還是該有點女孩子的樣子。不然誰會喜歡呢?”

  “喜歡我的多瞭去瞭。”林梓萌哼瞭一聲,“你今天打趴下的那就是想追我的。”

  “那是想幹你的,不能叫喜歡你。”

  “呸,說的跟你喜歡就不想上一樣。”

  韓玉梁懶洋洋道:“喜歡的想上,討厭的自然就不想上。比如現在的你我就沒什麼興趣。一臉臟,滿嘴臟,不成個女人樣子,脫光瞭我都硬不起來。”

  “你……”林梓萌氣得臉都白瞭,但不知道為什麼,本該沖口而出的臟話,硬是在嘴裡打瞭個滾,隨著口水吞瞭回去,“你等著,我遲早讓我爸開瞭你!”

  “隨你。”韓玉梁把頭探出車窗,嗅著潮濕的夜風,心想,今晚大概要有一場陣雨。

  如他所料,車拐進洗頭巷時,天上的月亮已經被陰沉沉的烏雲遮蔽,周圍的空氣潮濕到仿佛可以擰出水來,閃電從遠方割裂天空,一場能帶來幾分涼爽的雨,仿佛就在眼前。

  車停在風月佳人洗浴中心門外,林梓萌拿出手機打瞭出去。

  不一會兒,角落一個瘦瘦小小的女生舉著手機轉過瞭身。

  韓玉梁瞄瞭一眼,登時一怔。

  那女的他竟然認識。

  正是不久前那晚,張鑫卓重金請來的廚師做女體盛所用的那個“餐盤”。

  這麼一想,如果那種菜的要求是處女,還的確是個不賣身又能賺到一筆大錢的好法子。

  衣服果然是能騙人的,韓玉梁親眼見過她赤身裸體的模樣,胸挺腿直,肌膚嬌嫩滑膩,是個很有魅力的少女。

  而她現在穿著寬寬松松的連衣裙,罩瞭條樸素的小針織衫,帶著寬邊太陽帽,臉上稍微化瞭點妝,如果不是韓玉梁看女人的眼力很毒,真認不出來是同一個姑娘。

  “她是你同學?”發現韓玉梁在打量,許婷在旁幫著問瞭一句。

  “嗯,同學。東瀛人,叫島澤蓮。”林梓萌沒好氣地說,“本來都考上大學瞭,結果她要學費時候才知道她爸半年前成瞭爛賭狗,傢裡積蓄輸光,還欠瞭一屁股債。她媽倒是幹脆,收拾包袱離傢出走隻留瞭份離婚協議書,保不準一早就有下傢瞭。就是可憐她,從高考完就滿世界找兼職想幫爸爸還債。你說她傻不傻?爸媽的債務子女又不用繼承,那種爛賭鬼,打斷手都不改,還妄想能改正?別做夢瞭。我爸手下要是有賭狗戒不掉,分分鐘轟出幫派,人的機會。”

  韓玉梁好奇道:“你跟她關系挺好?一下子借瞭二十萬出去。”

  “我……”林梓萌似乎又有點不好意思,但不知怎麼不願意罵臟話,吭哧瞭一會兒,才說,“還行吧,不算太差。就是班花的事兒上她老壓我一頭搞得我怪不爽的,能讓她欠我一屁股債,我可以罵來罵去隨便使喚,多過癮。”說到這兒,她悄悄瞄瞭韓玉梁一眼,哼哼唧唧地說:“再說,她都要被帶走調教成性奴賣瞭,我還能看同學最後被掛黑市網站上啊?”

  韓玉梁用鼻孔噴出一股笑聲,抬手揉瞭揉她的頭,“還行,我稍微有點喜歡你瞭。”

  “呸,呸呸呸,”把臟話換瞭種方式噴出來一樣,林梓萌啐道,“誰稀罕啊,惡心,惡心死我瞭。”說著話,島澤蓮已經快步走瞭過來,看一眼副駕駛有人,嚇瞭一跳,連忙打開後車門。

  韓玉梁躺在後座靠著門,結果一下躺倒,腦袋正好伸到瞭她的裙下。

  東瀛女生大都熱衷短裙,東亞邦大混居以來,時尚風氣漸漸傳遞給其他各族女孩,反倒是她們自己的穿著風氣趨於保守不少。

  他從裙下往上一看,內褲竟然是葉春櫻那種純情的素色純棉款。

  真不像是會去女體盛打工的姑娘。

  島澤蓮嚇得低低尖叫瞭一聲,往後跳開半步,之後一眼看到韓玉梁的臉,頓時面紅耳赤,整個人呆滯在瞭那裡。

  林梓萌當然不知道這倆此前就見過,一皺眉頭,拍瞭拍靠背,“島澤,你幹嘛呢?傻瞭?上車說啊,這地方是黑星社的地盤,死我嗎?”韓玉梁坐起來,拍瞭拍身邊的座位。

  島澤蓮慌忙上去坐下,迅速關好車門。

  林梓萌馬上重新發動汽車,一邊往北從另一端開出洗頭巷,一邊說:“跟我說,你那個爛賭鬼的爸爸現在在哪兒?”

  島澤蓮抽瞭抽鼻子,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說:“我不知道,他拿瞭我的錢,就不見瞭,手機也不接,傢裡門被討債的潑瞭大便,還留言說要抓我去做性奴,我已經不敢回去瞭。”

  “討債的?”林梓萌瞪大眼睛生氣地說,“討他媽個……個叉啊,你現在最大的債主不是我嗎?”

  島澤蓮擦著眼淚,低頭說:“可……可是我爸好像又借瞭一筆錢,說是什麼九出十三歸的高利貸。”

  林梓萌給車減速,拿起手機撥出到語音留言,“喂,爸,是我,蘭蘭,求你件事,上次那個叫島澤大介的爛賭鬼,又開始賭博還借瞭高利貸,你幫個忙吧。我希望移邦前能搞定。”說到最後,她停頓一下,不情不願地說:“你搞定瞭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飯。”

  許婷很不客氣地說:“這種當爹的,不要也罷。斷絕關系自己養活自己就是,你連去洗頭巷做按摩女的決心都有,別的還有什麼好怕?”島澤蓮縮在後座角落,抿緊嫣紅的小嘴,一言不發。

  韓玉梁笑道:“婷婷,還記得我跟你說上次張三少招待我用瞭女人當盤子麼?”。

  許婷一扭頭,“記得啊,就那什麼女體盛,怎麼啦?幹嘛突然當著三個女生說這種下流話題。”他一偏腦袋,往島澤蓮的方向使瞭個眼色。

  許婷的心思何等機敏,馬上猜出情況,驚訝地抬手擋住嘴巴,“就是這個女生?”

  林梓萌這才反應過來,氣得瞪圓眼睛,“島澤,你……你去給人當吃飯盤子瞭?”

  島澤蓮咬著嘴唇滿臉惶恐,憋瞭半天才小聲回答:“可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才能還上你的錢瞭……”

  “我又沒催你!”林梓萌的聲音都拔尖瞭幾分,“我移邦定居而已,又不是死瞭,你想打錢給我什麼時候不能打?你脫光瞭躺下讓男人在你身上吃東西,這和賣屄有什麼區別?啊?”

  “起碼……起碼我還是處女啊……”島澤蓮小聲說,“我本來……也走投無路瞭嘛,萌醬,人傢……人傢已經用手賺過錢瞭,我……我就快覺得用嘴巴也可以瞭,這樣下去……我遲早會墮落的……嗚嗚……”

  韓玉梁根據自己的經驗儲備,有點好奇地問:“不是東瀛女孩都比較開放嗎?說到瞭一定年紀還是處女會比較丟臉,你這麼在乎不正常啊。”

  “你毛片看多瞭吧?”林梓萌當即噴瞭回來,“混居過來的東瀛人口足足快一個億,你以為都是A片女優嗎?島澤傢以前還是貴族呢,小時候學花道茶道,能跟那些浪貨一樣?”

  韓玉梁笑瞭笑,正想再說什麼,突然車外發出咣的一聲,整輛車都失去平衡,往路邊歪去。

  林梓萌急忙猛打方向盤,回到路中間,滿頭冷汗,“怎、怎麼回事?”

  許婷扭身望一眼,“有車在撞咱們!”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從側面迅速再次接近,眼見又要撞上。

  島澤蓮急忙抱頭,大聲尖叫起來。

  幸好,這次林梓萌及時換檔踩油門,提速躲瞭過去。

  她緊張地盯著後視鏡,聲音都開始發顫:“肯定是黑星社的人,韓玉梁!怎麼辦!你是保鏢,快想想辦法啊!”

  許婷看她眼神都有些發直,看來受驚不輕,急忙伸手幫她打瞭一下方向盤,“你好好開車,老韓能搞定!”

  韓玉梁討厭汽車的一大原因,就是這種鐵皮殼子跑起來飛快還特別沉,進出極不方便,一旦遇襲,就像是甕中之鱉。

  可惜,他不是鱉。

  他是會飛的鷹。

  “穩住車,看情況減速等我。”沉聲叮囑一句,他突然打開車門,在車座上單腳一蹬,便輕巧翻上到車頂。

  跟著,他縱身一躍,提氣跳向加速追來那輛轎車。

  是黑星社還是冥王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輛車裡的人想要他們的命。

  所以,他們罪有應得。

  氣貫右臂,十成功力寒冰烈火掌毫不留情向著黑車狠狠拍下。

  車窗裡剛探出一個舉槍打算射擊的身子,雄渾的掌力便已嘭的一聲將大半個車頭打到凹陷崩裂,火花四濺。

  韓玉梁擔心被槍射中,順勢騰身一竄,落在黑車車頂,雙掌交錯一抬,分開左右拍下。

  嘩啦啦一片脆響,四面車窗盡數崩碎,整個車頂都像是被天降巨石砸中,瞬間矮瞭小半米。

  聽著裡面發出的數聲慘叫,韓玉梁知道已經得手,雙腿一展,飛身而起,跳回林梓萌那輛已經減速的車。

  半空中,他耳中突然捕捉到一聲槍響。

  砰!韓玉梁渾身的汗毛都在這一瞬間豎起,他急忙抬起左臂護住頭頸。果不其然,一股熱辣辣的劇痛,馬上從被撕裂的肩頭肌肉傳來。

  他生平大小百餘戰,唯有龍江邊被澹臺傢霹靂震天雷炸到那下能與此刻受到沖擊媲美。他輕功如此精湛,仍被那子彈帶得一歪,滾落在公路上。

  此時這個路段已經沒什麼車輛通行,不會被撞,但也少瞭可靠的掩體。

  韓玉梁不敢怠慢,在地上打瞭幾滾,馬上縱身前竄。

  果然,一發子彈馬上打在瞭他剛才的位置。

  車一個急剎停下,林梓萌放下車窗大喊:“快過來!”

  砰!又是一槍,打在瞭汽車後輪邊上。

  要不是風向突然變瞭,這一槍就會把整車人留下。

  “走!繼續往前開!”韓玉梁沉聲喝道,俯身一指戳裂路面,摳下一塊碎石擰身甩臂,嗖的一聲流星般丟瞭過去。

  三槍,已經足夠他聽出對方大概的位置。

  遠處一個小區樓頂上的欄桿,發出清脆的敲擊金屬聲。

  馬上,又是數塊碎石打去,韓玉梁一邊反擊一邊快步橫移,目光總算鎖定瞭樓頂那個射擊點。

  但對方已經離開,拿著槍不知道去瞭哪兒。

  韓玉梁不敢再耽擱,展開凌虛天通身法,一個箭步便沖到瞭正在緩緩前行等他的汽車邊。

  就在這時,一輛重型摩托從後方轟鳴著駛來,那一身皮裝的騎手掌中,竟拿著一把錚亮的的無鞘武士刀。

  刀光一閃,寒風就幾乎吹到瞭韓玉梁的後脖子上。

  的車屁股上,凌空倒翻躲開,手中扣的碎石當即彈出,正中那騎手腰後。

  摩托一歪,沿著路面甩飛出去,旋轉著撞在林梓萌的車頭。

  但那個騎手竟然未被韓玉梁運上的真力閉住穴道,非常靈巧地一跳,就穩穩站在路面上。

  跟著,她摘掉頭盔,露出一張曾經溫文秀雅,現在看上去卻滿是殺氣的俏臉。

  “韓玉梁,我如約來找你瞭。”

  “林梓萌,開車回傢,這是沖我來的。我完事就回去找你們。”韓玉梁的血液,頓時升溫瞭幾度,他紮緊肩頭衣袖,暫時止住槍傷的血,“張螢微,這次,我可絕不會再放過你瞭。”

  張螢微大笑起來,掏出一個小膠囊丟進嘴裡,一口咬開,舉起瞭手裡的刀。

  “你上次也沒放過我,我已經是地獄裡的鬼瞭。下來,跟我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