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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滴水之恩

  診所守著黑街這樣的地方,葉春櫻這半年時間已經很習慣遇到這樣的情況。

  她陪著笑臉,忍氣吞聲地說:“松哥,我這兒斷不瞭有患者來開藥打針,哪天都有輸液的,一個電話我就得去,哪兒有時間看電影呀。”

  “怎麼著妹子,瞧不起人是不是?”

  松哥大步過來,往桌邊凳子上一斜擱下屁股,嘴角煙頭上下搖晃,笑道,“不是我沒耐心,你看我光親自上門約你,就有個三、四回瞭吧?這片兒做生意的,哪個不得多少給我點面子?”

  “松哥,”

  葉春櫻強撐著笑,疲憊地說,“你看看,我連黑眼圈都被累出來瞭,倒是想休息,哪兒有那福氣啊。要不……你坐這兒,坐這兒咱們聊會兒。成嗎?”

  不到萬不得已,葉春櫻不想給張三少爺打電話。

  她知道那人的心思,不願欠他人情。

  可今天看著松哥就有點來者不善的架勢,她心裡有點打鼓,忍不住把手放進口袋,翻開瞭老舊手機的蓋子。

  張三少爺說會照應她的時候硬幫她設瞭個快捷撥號,她尋思,實在不行,就隻能用一次瞭。

  診所門又被打開,一對老夫妻顫巍巍湊近來,小聲說:“葉大夫,忙嗎?”

  “忙著呢,滾!今天葉大夫不開張!”

  松哥一扭頭,噗的一聲吐出煙頭,起來狠狠踩滅,走到門口,一把就將兩個老人推飛出去,痛叫著摔倒在地,大概外面還有往這兒走的,他高聲嚷嚷道,“今天葉大夫累瞭,要休息,急病滾去大醫院看,小毛病改天再來。別他媽不識抬舉!”

  然後,他甩手關上門,轉身笑道:“葉大夫,春櫻妹子,這下你可以休假瞭吧?”

  葉春櫻頓時有點想念李曼曼,上次她差點應付不過去,就是李姐往領口多解瞭倆扣子亂七八糟東拉西扯一通,把眼都看直瞭的松哥不知怎麼就煳弄走瞭。

  這會兒就她自己,不覺沒瞭主意……誒?自己?她這才想起,病床簾子外還站著一個人呢。

  她趕緊扭臉看過去,手指在口袋裡摸著快捷撥號,小聲說:“那個……韓先生對吧?你也看到瞭,我這兒……挺不太平的,要不,你還是找別處安身吧。”

  松哥是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混混,她不想連累生人,正好,這也是個拒絕他的借口。

  但韓玉梁沒有動。

  他靜靜看著松哥,眸子微微上下,仔細打量。

  松哥隻當韓玉梁是別的病號,皺眉湊近兩步,道:“葉大夫,哥我耐心有限,你就別磨蹭瞭,這麼個小診所,能治什麼大病?”

  他抬手拍瞭拍韓玉梁的胸膛,“看,這小子結結實實的,能有屁的事兒。嘿,說你呢,趕緊滾蛋,哥要帶妹子看電影去瞭。”

  葉春櫻滿臉為難,隻好直白些說:“松哥,我……我不喜歡看電影。”

  “那逛街,你來這兒時候也不短瞭,就沒見你穿過像樣的衣服,這叫什麼話,咱轉轉,吃個飯,哥給你買兩件,正好要夏天瞭,也把你這身材秀出來給人看看,對不對。”

  松哥一邊說話,手一邊拍著韓玉梁的胸膛,“我再給你找個發廊,你修修頭型,完瞭咱再一塊兒吃晚飯,你今兒就別忙活瞭,這幫衰貨晾個一兩天死不瞭。真要死保準他娘的都麻熘打車去大醫院瞭。成,就這麼定瞭,你拾掇拾掇,換瞭白大褂,咱馬上就走。”

  葉春櫻雙手插兜,一邊摸著手機,另一邊則握住瞭電擊器,搖搖頭,堅定地說:“松哥,我態度挺清楚的瞭,我不跟你處對象,你就別往我這兒費功夫瞭。”

  松哥瞇起眼睛,手扶在韓玉梁的胸前,“妹子,你可想清楚瞭,這地頭,沒個熟門熟路的給你把著,麻煩可多呢。再說,我又不是跟你搞對象,我有馬子,我就跟你逛逛,約個會,你想多瞭。”

  “那就更不行瞭。”

  葉春櫻推到靠墻的地方,拉開一個緩沖距離,“我爸臨終前最後教我的,就是女孩子要自重。松哥,回頭你哪兒不舒服,來看病拿藥,便宜的我給你免費,貴的我半價,這樣成麼?”

  嘖,松哥嘬瞭一口牙花,扭臉盯住還沒動地方的韓玉梁,擺明是要遷怒,“小子,剛才哥是不是說瞭,葉大夫今天不看病,你怎麼還沒滾啊?”

  韓玉梁微笑道:“在下也是這兒的大夫,葉大夫不看病,我還是要看的。不然,難道你來看麼?”

  松哥把剛摸出的又一根煙塞回褲兜,瞄一眼韓玉梁比自己低寸許的身高,打量打量他看起來並不十分明顯的肌肉,獰笑道:“葉大夫,你這病人,是不是腦子出問題瞭?”

  葉春櫻趕忙走過來,把韓玉梁擋在自己身後,陪笑道:“松哥,這真不是病人,他是來我這兒應聘的新大夫。他腦子確實受過傷,愣頭愣腦的,你別往心裡去。”

  松哥瞪眼道:“這破診所就給發一個大夫的工資,你連個幫打針的護士都招不起,應聘新大夫?上墳燒報紙你們他媽煳弄鬼呢?妹子,這不會是你對象吧?嘖嘖嘖,難怪不跟哥出去,原來喜歡這種文藝范兒啊。這沒幾塊疙瘩肉的小白臉,有個爺們樣兒?床上辦事兒都使不上勁兒吧?”

  葉春櫻深吸口氣,盡量克制著說:“松哥,請你放尊重點。”

  “小子,別在娘們背後縮卵,過來,站到哥這兒,說說你他媽為什麼還不滾!”

  察覺到韓玉梁要往前走,葉春櫻趕忙張開雙臂攔住,“別,松哥,要不……要不這樣,你等等,我叫他在這兒看著,我……陪你去看場電影,咱說好,就看一場電影,看完我就回來,不耽誤診所看病,這樣總行瞭吧?”

  但話音未落,肩上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一彈,葉春櫻身上突的一麻,就往側面平平挪開,腳下不覺一個踉蹌,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托住瞭腰,穩穩當當送回到她接待病人的那張舊鋼管椅上。

  韓玉梁已站到瞭松哥的面前,微笑著搖瞭搖頭,“葉大夫不去。她說瞭,她要給人看病。請你尊重她。”

  松哥抬起手,獰笑著捏瞭捏關節,發出一串嘎巴脆響,“我還真不知道,她這破診所能不能看好你的骨折。”

  “在下並未骨折。”

  “馬上就有瞭!”

  “別!”

  葉春櫻的驚叫聲中,松哥那沙包大的拳頭,已經狠狠揮瞭出去。

  這種滿臉橫肉的光頭地痞,最看不順眼長的周正的男人,拳路直指鼻梁,一副要先給韓玉梁破相的架勢。

  這拳在一般人眼中興許又快又狠,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混混。

  但在三歲就開始修習玄天訣的韓玉梁眼中,和春風拂動的柳梢並沒有多大分別。

  他一個連皇上寵妃都敢冒死偷窺洗澡的采花賊,無法無天慣瞭,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先禮後兵的習慣。

  錯肩一迎,沉腰一頂,韓玉梁的左掌就已無聲無息地印在瞭松哥的肋下。

  松哥還沒來得及從自己拳頭掄空的錯愕中醒神,就覺一股森冷無比的力量兇勐灌入小腹,震得他雙腿一麻,膝蓋發軟,直挺挺向下跪去。

  韓玉梁未用殺招,並非心慈手軟,而是他初來異世還不足一月,許多事情尚未摸清門道,不願太過紮眼,此外,也不想給葉春櫻留下麻煩。

  這松哥性子倒挺彪悍,咬牙伸手去抓韓玉梁的胳膊,硬是死活不願意出這個醜。

  可惜韓玉梁要的就是一擊殺滅他的威風,揮手一拂,掃過他肩頭,用上春風化雨手的暗勁兒,瞬間便從肩井穴化掉瞭他渾身的力氣。

  撲通一聲,在瞠目結舌的葉春櫻眼前,松哥當場跪瞭個結結實實。

  韓玉梁往後一退,松哥順勢前倒,梆的一聲,順便磕瞭個頭。

  “這位兄臺,你我初識不久,何必行此大禮。”

  韓玉梁譏誚一笑,彎腰扶起松哥,也不去管他額頭上磕出的印子,垂手為他拍瞭拍腿上的土。

  松哥面上一陣青白交替,滿臉驚疑不定,回想半天,也沒尋摸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得顫聲問道:“小子,你、你這……是搗瞭什麼鬼!”

  “在下沒做什麼,明明是兄臺使錯瞭力腿軟,依在下之見,還需多加磨煉,修身養性才是。”

  韓玉梁手掌拍過松哥腹側,看似掃灰,實際上卻是將寒冰烈火掌的玄陰真氣化成一根細針,狠狠釘入到松哥腎經之中。

  這一道內力自大巨穴貫入,直抵氣沖穴,此處暗傷留下,沒個七、八年好藥調理,就是去皇宮當太監,都可以免去一刀。

  那根老二自此之後,也就是個出尿的擺設。

  松哥明顯覺出不對,腹中冰寒刺骨還隱隱作痛,冷汗冒瞭一身,虛得雙腿打顫。

  按說這裡就是診所,可他眼見韓玉梁眸中寒光一閃,就覺自己像是正被草原上的勐獅盯著,心膽俱震,哪裡還敢留下讓葉春櫻診治。

  “你、你給老子等著!”

  輸人不輸陣,軟屌不軟嘴,松哥捂著肚子滿頭冷汗退到門口,強撐著丟下一句,落荒而逃之際,還把外面要進來的一個患者撞倒,互相罵咧一場。

  大概是看到煞星走瞭,幾個先前被攆走的病號也急忙開門鉆瞭進來病人變多,葉春櫻一肚子話找不到機會問,隻好先忙正事,放韓玉梁在旁看著。

  韓玉梁對這個時代的藥理醫術一竅不通,因此隻在一些自己有把握解決的問題上請示出手幫忙,一早晨的功夫,讓幾個腰腿不好的老人贊不絕口。

  其實那些老人都是來看別的毛病,來診所是為瞭拿慢性病的藥。

  但韓玉梁急於表現,好爭取留下的機會,就都主動要求推拿,運起內力幫他們正骨壓椎,通經疏絡。

  真有大問題,附近患者還是會選醫院就診,葉春櫻的小地方遇不上什麼疑難雜癥,等退熱止疼韓玉梁都搶著用內力療傷或按摩穴道解決後,比較閑的那個就反而成瞭她。

  封住廉泉、承漿兩處穴道,止住一個孩子牙疼之後,站在旁邊觀摩的葉春櫻叮囑孩子母親記得帶去拔牙後,忍不住低頭問道:“韓大夫,你……你這手法,可以也教教我嗎?這看上去,比止痛藥還好用啊。”

  韓玉梁微笑道:“是藥三分毒,可以用手法解決的,自然比動用藥石湯劑要好。”

  他扭臉打量著葉春櫻敞開的白大褂裡,薄薄的襯衣中纖腰盈盈一握,襯得上下兩處分外飽滿,猶如多汁漿果,令人饞涎大動。

  可他面上並未露出幾分貪欲,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隻柔聲道:“葉大夫既然肯收留我,賞瞭一個容身之處遮風擋雨,那如果你想學,在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我一定好好學。”

  葉春櫻籲瞭口氣,心裡隻好打消將他安排往別處的念頭,盤算怎麼才能住得安全。連載中……這時,就聽咕嚕一聲,從韓玉梁的肚子裡傳瞭出來。

  葉春櫻一愣,輕聲問:“你餓瞭?”

  韓玉梁苦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已有三天粒米未進瞭,隻在附近錢莊正堂學著喝瞭些不要錢的水,說是前胸貼後背也不為過。”

  “你怎麼不早說。”

  葉春櫻急忙脫下白大褂掛在衣架上,“那你在這兒幫我看著,需要拿藥打針的就叫我。我去後面炒個菜,給你下鍋打鹵面。”

  “多謝,有勞瞭。”

  韓玉梁笑道,看向新進來的又一個病人,伸手道,“夫人請坐,哪裡不適?”

  那豐腴少婦猶猶豫豫道:“我最近這陣子……胸口憋住瞭,漲得疼。孩子吸不出奶,餓得難受。鯽魚湯啥的喝瞭好多,都不見效。我隻好過來問問,有什麼通乳的藥麼。”

  韓玉梁眼前一亮,“這個容易,隻消在庫房、屋翳、膺窗三處穴道小心診治即可。隻不過……在下出手,似乎多有不便啊。”

  這三處穴道自上而下,幾乎要戳到乳頭之上,他比劃瞭一下大概位置,那少婦登時滿面紅霞,低頭道:“既然、既然你是大夫……能治好就行唄。催乳師……我看也有男的。需、需要脫衣服麼?需要的話,是不是到簾子後面比較好?”

  韓玉梁笑道:“自然是直接施力,沒有衣物阻礙為佳,夫人,還請這邊來。”

  這一番忙碌,讓他美得心花怒放,暗道行走江湖許多年,春蘭秋菊鶯鶯燕燕也見瞭不少,可比起這時代姑娘們的大膽奔放,簡直是天差地遠。

  不過是充個大夫,就有豐美少婦寬衣解帶坐在床上,袒著酥胸露著白奶,赤著紅艷艷的葡萄頭,任他指尖恣意按揉。

  而且這少婦顯然不懂穴道分佈,他早已將手挪過瞭膺窗,貼著乳暈繞著乳中穴打轉,她也就是紅著臉低頭不語。

  不過想必這裡頭也有他手法與內力的功勞,這種兒未斷乳的婦人,通常是疏曠瞭至少一年的身子,那些酥麻酸癢又恰好在敏感乳頭周遭,若說不快活,他決計不信。

  等這少婦雙手攥著解開的衣襟,嬌喘咻咻連胸脯都紅瞭一片,韓玉梁微微一笑,道:“夫人,憋口氣在胸中,切莫泄出。”

  她點點頭,立刻長吸口氣,屏住不動。

  不能泄氣,自然就不能開口說話叫喊,韓玉梁雙眼一亮,兩根食指突然下移,正頂住瞭那少婦已經發硬的奶頭,運力便是一壓。

  兩道真氣以他的獨門手法打入,雙股酸癢直透胸腹,一陣鉆心的快活打到那少婦陰門,登時就讓她有瞭一次小小高潮。

  可她不能出聲,也不敢動,隻能直挺挺憋著氣坐在那兒,任那股滑膩膩濕漉漉的感覺從膣口蔓延出來,淅瀝瀝染到內褲上。

  逞夠瞭指掌之欲,韓玉梁微笑道:“夫人,我要撤手瞭,你把旁邊那條巾子拿好。”

  她還憋著氣,滿臉通紅點點頭,扯過旁邊一條枕巾攥在手裡。

  他二指一離,留下一縷真氣一引。

  那兩顆飽滿乳頭一個哆嗦,頂上先是滲出細小白點,旋即連成一片,匯聚成滴,順著乳頭下沿滑落,滴滴答答流瞭幾下,便化作數股白色細絲,噴射而出。

  那少婦這才驚叫一聲,反應過來,急忙拿起毛巾圍住,滿臉感激道:“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我們群裡寶媽都說催奶痛得要命,哪知道大夫您手藝這麼好……”

  等把這被玩瞭雙乳還滿口感激的病人送出去,葉春櫻恰好在後面叫吃飯,韓玉梁嗅著那股香氣,意猶未盡地搓著手指間殘留的嫩軟腴滑,笑著大步走瞭過去。

  “葉大夫,你這診所,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葉春櫻哪裡知道他剛剛才過瞭一把手癮,隻當他是奉承,給他滿滿挑瞭一大碗面,蓋上西紅柿雞蛋鹵,往桌上一放,嘆息道:“好什麼啊,這裡亂得要命。我要有別的地方可去,才不來這兒。”

  “哦?願聞其詳。”

  “你先吃吧。”

  葉春櫻輕聲道,“晚上咱們出診一次,你就知道瞭。你會開車嗎?”

  韓玉梁吃瞭一大口面,猶豫一下,道:“你指的,想必不是駕馬車吧。”

  葉春櫻捂著嘴,險些把面條笑出口來,忍著咽下去,才說:“現在村裡都很少見馬車,當然是說汽車瞭。診所有個公傢給配的老式破車,可我沒駕照不會開,晚上出診騎車子太危險瞭,隻好老打車。你沒學過啊?”

  “沒,在下隻會騎馬,駕車。騎車開車……實在想不出是怎麼一番本領。”

  韓玉梁盯著碗裡酸甜可口的西紅柿,美味到不太舍得吃下去,“這做菜的果子甚是鮮美,叫什麼啊?”

  葉春櫻狐疑地望著他,小聲問:“你……該不會真是古代來的吧?西紅柿,沒吃過嗎?”

  她夾起醬菜碟上一根小辣椒,“這個呢,你吃過嗎?”

  “沒有,想不起來吃過。”

  他拍瞭拍腦袋,“看來,在下這失憶,還真挺嚴重的。”

  “古今大戰秦俑情麼……”

  葉春櫻念叨瞭一句看過的電影名字,“那你都還記得自己什麼本領?除瞭醫術,你把松哥嚇跑的時候用的是不是武功啊?是電影裡大俠那種內力真氣嗎?”

  “嗯……大概吧。在下還會撫琴,下棋,寫字畫畫練過一些,粗通文墨,吟詩作對略差。”

  韓玉梁看葉春櫻雙眼閃閃發光,顯然頗感興趣,微笑道,“還有些奇門八卦,雜學機關的學識,博而不精,叫姑娘見笑瞭。”

  “不見笑不見笑,我真撿瞭個大俠在傢啊……”

  葉春櫻將信將疑,小聲道,“我可愛看金庸瞭,你會這麼多,簡直就是黃老邪,哦,就是黃藥師,黃藥師你認識嗎?”

  看到韓玉梁臉上故意做出的尷尬表情,她才收起笑,低頭說:“對不起,我忘記你說你失憶瞭。我不是有意的。”

  “不打緊,假以時日,在下一定能想起來的。”

  “你是大俠,那滴水之恩,是不是該湧泉相報啊。”

  “哦?”

  韓玉梁一挑濃眉,“姑娘是有什麼托付麼?你隻管開口,在下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與女子相處,最怕對方無欲無求,隻要有所圖,便能乘隙而入,即便時代不同,他相信,這其中關竅絕不會相差太遠。

  “沒,我一個小大夫,能有什麼事。我就是希望……你能在這個城市好好行俠仗義,教訓教訓那些無法無天的惡棍。”

  韓玉梁順水推舟打探幾句,才知道附近這片地方很早以前就落下一個綽號,叫做黑街,松哥那樣的混混,在這裡簡直不值一提。

  他過往風流成性,隻要能博佳人一笑,什麼也敢幹。

  夜探皇宮盜寶,追兇千裡緝盜,魔教總舵叫陣,少林正殿撒尿,豐功偉績數不勝數,若能讓葉春櫻這小美人芳心暗許,在這鬼地方充充大俠又算得瞭什麼。

  反正此地以他所見,人人腳步虛浮中氣不足,習武之人千裡挑一,練得還都是些外傢皮肉,他這種高手出馬,那還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天下無敵……

  “砰!”

  聽到奇怪響動,韓玉梁探頭看去,一頭霧水。

  葉春櫻吃瞭幾口,就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看起瞭DVD,適逢頗為激烈的槍戰戲,砰砰砰打得血肉橫飛。

  “葉姑娘,這些……是什麼暗器?為何可以幾十丈外瞬間殺人見血?”

  他手裡的筷子都忘瞭再動,蹙眉問道,“還有,這些小人……為何在這麼個鐵匣子裡打打殺殺?”

  葉春櫻心裡已經把他認定為穿越大俠,隻是心裡羞赧才假裝失憶,就耐心解釋一番,把電視機、電影和槍這些概念細細教給瞭他。

  前兩個韓玉梁興趣不大,這槍,卻讓他著實陷入瞭沉思。

  原來,槍乃百兵之王,其實是個預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