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升雲再現

  鹽商大會就此落幕,不過源城依然熱鬧無比,千幫百派大多都沒有立刻離去,或是與當地黑市私鹽聯系,或是不停拜訪十強幫派,希望成為大鹽梟下的附屬勢力,從而分得一杯羹。熱鬧的源城讓樂天再次看到瞭私鹽的魅力,一切隻因一紙鹽引,原本渺小的樂天幫一夜間成瞭江湖武林巴結的豪門勢力,如果他此時以樂天島島主的身份登高一呼,追隨而來的江湖人必然能將樂天島瞬間覆蓋。——得死島必得私鹽,得私鹽可得天下!

  王牌特工感觸萬千,而漕幫一系對他的仇恨則沖上瞭頭頂,司徒飛虎的怒火更是燒得拳頭咯吱作響。

  王震雙目微閉道:「司徒兄,你難道看不出,北郡王一直在偏袒那小子嗎?看來他與郡主的傳言不假,要對付這等攀龍附鳳的無恥小人,咱們還要多動一點心思。」

  「王幫主說得對,在源城我們肯定動不瞭無恥狗賊。」

  妖嬈倩影隨風而至,童玉嬌帶著萬丈仇恨而來,她已在童傢徹底失去地72位,唯有把更多心思花在飛虎山莊上,討好司徒飛虎道:「公公放心,媳婦定能為玉龍報仇!王幫主,奴傢有一計,相信能置樂狗賊於死地……」

  聽完童玉嬌計謀,一幹江湖大佬不由雙目一亮,王震連連拍案贊嘆道:「好,少夫人好計謀,好一個釜底抽薪之計,妙,實在太妙瞭!」

  天字第一號別院內,樂天渾然沒有半點居安思危的警覺心,兀自與小郡主玩得天翻地覆,火舞正要用她的朝天腿猛踢毛手毛腳的樂天之時,驛館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驛館官員小跑來到,喘著粗氣道:「啟稟郡主,外面有?群武林幫派的首領求見樂幫主。」

  「他們定是為私鹽來的,樂天,咱們見,還是不見?」

  捅破那層窗戶紙後,潑辣少女的立場自然而然為之改變,一句「咱們」樂得王牌特工心花怒放,毫不猶豫道:「不見,全都不見,全是想來分我錢財的傢夥。」

  兩女疑惑地看著有點鐵公雞潛質的男人,樂天卻毫不臉紅,一邊抱住小郡主稚嫩的幼女身子,一邊隨口笑語道:「咱們要想擴大勢力,確實需要招收附屬幫派,不過江湖魚龍混雜,良莠不齊,一個不小心,樂天幫就會成為老百姓眼中的江湖惡霸。」

  王牌特工大手捏住瞭幼女蓓蕾,邪惡揉動,同時又正氣凜然的計劃未來,一時口快將現代社會連鎖加盟那一套說瞭出來,「我要嚴格篩選合作幫派,制定嚴密的合作條約,這樣樂天幫的銷售網路才能廣佈天下,不僅是私鹽,還有米糧、雜貨、衣物……建立一個平價的商業集團,讓全天下老百姓真正得到實惠!」

  小郡主發出瞭誘人的呻吟,火舞雖然被古怪名詞弄得一頭霧水,但卻為男人此刻的偉岸身影深深震撼,連男人邪惡好色的動作她也不再斥責,「哇,臭小子,原來你還是一個厲害的!奸商呀,那為什麼不從門外那些人開始篩選呢?」

  豪情萬丈的氣勢急速下落,崇高偉大的男人剎那又變回瞭原形,無賴賊笑道:「這些小事情,就等漫雪來瞭再處理吧,她對江湖更加瞭解。」

  「哼,恐怕是想偷懶吧,懶鬼!」

  火舞罵聲剛剛出口,男人的色手就突然摟住瞭她的腰肢,潑辣少女的反抗少有的虛弱,再加上小郡主也兩眼放光助紂為虐,風流特工呼吸一熱,抱起火舞大步就沖向瞭臥房。

  馬尾垂向地面,火舞身子波紋顫動,少女感應到瞭男人那堅定的欲望,還有那發自真心的情絲,兩秒猶豫後,她推搡的玉手終於反纏在瞭樂天脖子上。

  「樂……樂天,別急,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

  「郡主、郡主,不好啦——!」小桐與小妍的急促驚呼破空而來,生生打破瞭情意綿綿的唯美氣息。

  火舞身子一緊,眼中的迷離突然消失不見,潑辣少女跳瞭起來,「臭小子,你敢用九氣玄功戲弄姑奶奶,找死!」

  樂天一邊閃躲殺招,一邊仰天長嘆,大為可惜,隨即把責任全部算在瞭小桐與小妍頭上,不滿道:「你們慌什麼?天塌瞭!」

  「天沒塌,不過郡王要你立刻去內府書房,應該是知道瞭郡主昨夜沒有回王府的事情。」

  樂天低頭看瞭看被自己完全「開發」的小郡主,這才想起自己還在人傢父親的地盤上,一種莫名的忐忑立刻敗瞭他悠閑的笑容。

  「老公,別怕,我陪你去。」

  一臉嫣紅的小郡主媚目如絲,還未散盡的高潮讓她步履扭捏,遠遠看去就像——喝醉酒的小女孩,最能勾起男人骨子裡的黑暗一面。

  「郡主,你要去哪裡呀?」

  別院的春天突然飛到瞭九霄雲外,冰山仙子沒有帶來仙氣,卻帶來瞭徹骨的冰寒,皇傢教鞭輕輕一抖,小郡主立刻想起,原來她已經兩天沒有去上課瞭。一寒霧一卷,抓走瞭小郡主,皇傢女師從樂天身邊錯身而過,雖然沒有看他一眼,但卻留下瞭說不清,道不明的四個字!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這是威脅,還是示警?難道郡王因為郡主對我動瞭殺機……

  連串猜想在樂天心中閃爍,不待他想出結果,王府馬車已經直接停在瞭別院門外,車夫一揚長鞭,馬車從側門離開瞭驛站,正門那一大堆江湖人依然還在苦苦等候,樂天不由搖頭苦笑,大為感嘆江湖人的智商。

  出門不遠,車門突然無聲自開,一個聰明的江湖人出現瞭,溫婉倩影輕盈地躍入瞭馬車內,沒有帶起絲毫雜響。

  「樂幫主,奴傢曲清影,冒昧上車,還請幫主海涵。」

  典雅玉臉帶著溫婉微笑,低垂眼簾透出幾絲羞怯,來人赫然是曾經「色誘」過樂天的雲州美女善人曲清影。

  樂天身子向後一靠,斜眼沉聲道:「曲夫人,咱倆可是有舊怨的喲,我這人心眼兒小得很,趁我報復之前,你還是下車吧。」

  羞愧之色彌漫在良傢美婦玉臉之上,曲夫人再次垂首行禮道:「奴傢當日所為的確有愧於心,不過奴傢身負雲州數十萬貧苦百姓的期望,實在是不得已,樂幫主乃是英雄豪傑,大人大量,奴傢懇請幫主原諒奴傢。」

  善良佳人婉轉哀求,聲情並茂,樂天本也不是鐵石心腸,不過想到對方一切隻為私鹽,他心底反而生出一團怨氣,「曲夫人,我欣賞你的執著,不過與私鹽有關的事情暫時就不談瞭;我今日還有重要事情,等玉宮宮主來到這兒,你到時再找她詳談吧,成不成都由她說瞭算。」

  男人冷談地揮手送客,但曲夫人卻把他的真話當成瞭敷衍,她雙眸光華一閃,溫婉之中透出堅定執著,「樂幫主,奴傢此來並不是為瞭自己,隻為雲州百姓不受飛虎山莊欺壓,飛虎山貪得無厭,把雲州弄得民不聊生,所以奴傢才會厚顏懇求幫主,奴傢所言句句屬實,如有虛假,願遭天打雷劈!」

  「曲夫人,你真聰明呀,連我與飛虎山莊勢不兩立也知道。」

  北郡郡王的莫名邀請在前,樂天無暇分辨溫婉少婦話語的真假,他神色一變,故意雙目發熱道:「你真不下車,那我可就……」

  男人拉長的聲調讓曲夫人很容易感受到瞭氣息的變化,良傢美婦蜜桃般熟透瞭的身子微微顫抖,但她還是強忍羞怯,堅定無比道:「隻要樂幫主答應幫助雲州百姓,奴傢立刻下車。」

  「要有所得,必有付出,嘿、嘿……」

  淫笑在車內回蕩,樂天突然摟住瞭曲夫人的曼妙肉體;車內狹窄的空間難以閃避,唯有車門一條活路,曲夫人隻是猶豫瞭半秒,男人的大手已隔衣抓住國瞭她的乳峰。

  「唔……」

  禁地遭受侵襲,女子的羞憤驚叫在喉間激蕩,曲夫人手肘用力撞向樂天,卻被功力盡復的男人輕易制伏,樂天五指一緊,將人妻玉乳抓出瞭淫靡的形狀,然後用力一拉,掙紮的女體立刻落入瞭懷中,「曲夫人,你上車不就是想這樣嗎,要想誘惑我,就不要假裝清高瞭。」

  人妻美婦的底限終於爆發,剎那之間,曲清影眼中柔媚盡去,秀發飛揚,憤然怒斥道:「狗賊,放開我,是我曲清影瞎瞭眼,還以為你與漕幫那群惡霸不一樣。」

  兇猛的耳光打來,風流特工卻沒有閃躲,男人手指突然捏住瞭人妻乳頭,一搓一夾,雖然不是毀滅性力量,但女子要害遭到如此一擊,立刻真氣散亂,手掌打在樂天臉上,不像是打擊,更像是調情撫摸。

  「啊,淫賊,滾開,不然我叫人瞭。」

  「嘿、嘿……是夫人自己上的馬啦,人一來,我說是你勾引我,夫人怎麼解釋呀?」

  樂天邪惡的將典雅人妻的乳珠按進瞭乳肉裡,邪惡話語氣得對方渾身顫抖,又嚇得她花容失色;曲夫人這才真正明白瞭自己的處境,別說流言蜚語,就是以樂天幫如今地位,眼前男人如果真要強暴於她,她絕對逃脫不瞭,反而還會背上淫婦的罵名。

  下一剎那,大占上風的風流特工又突兀的松開瞭作惡的手指,眼簾微微一收,他轉眼由色狼變成瞭冰塊,冷聲道:「今天到此為止,你走吧;回去告訴你丈夫,要想與樂天幫合作,就不要玩這一套,我樂天身邊從不缺女人。」

  溫婉佳人滿腔怒火突然失去瞭目標,而且心房還生出瞭一縷緊張恐懼後的莫名感激,她一邊整理散亂的衣襟,一邊顫聲反駁道:「不是!你不要胡說,壞我清譽。」

  「你丈夫不來,卻叫一個婦道人傢上我馬車,不是色誘是什麼?」

  樂天上身再次向前一俯,強大的壓力壓得良傢美婦呼吸困難,但曲清影並53沒有先前那般恐懼,強自一挺豐盈玉體,凝聲反駁道:「我傢相公絕不是你說的那等人,他是因為受傷行動不便,所以才讓奴傢前來。」

  「曲夫人,如果你真要獻身,我可以考慮喲,哈哈……」

  樂天不再與良傢美婦爭辯,大手又伸向瞭人妻美乳,不過動作很是緩慢。

  「你……」

  曲夫人豐潤的玉臉羞紅密佈,她雖然明白樂天隻是嚇唬她,不過溫婉人妻可不敢再冒險,眼簾一顫,她似羞似恨地瞪瞭那隻色手一眼,然後慌亂地逃出瞭馬車。

  樂天戲謔的雙目微微一閉,話語隨風追上瞭溫婉佳人飛躍的身影,「曲夫人,如果真是為雲州窮人出頭,那你直接找玉女宮宮主吧,我先前沒有騙你。」

  曲夫人背影顫抖瞭一下,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等她咬牙回身之際,馬車已揚長而去。

  清涼的風兒吹平瞭溫婉少婦雜亂的心境,怒火漸去後,疑惑隨即又浮上瞭她美陣,曲夫人習慣性地撫瞭撫自己的秀發。

  這傢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自己豎持下去,他會繼續「嚇唬」自己,還是被自己感動?啊,糟啦,頭巾不見瞭。

  「嗯,真香。」

  馬車上,青色絲巾正蓋在樂天臉上,艷遇插曲化解瞭他煩悶的心情;一抹邪笑在唇邊久久流轉,風流特工順手將絲巾揣入瞭懷中。

  整個郡王府大得好似一座小城,樂天雖然在這兒客串瞭一陣子書僮,但也沒有進入過郡王辦公的地方;穿庭過院,七折八轉,他終於停在瞭一座幽靜無人的獨院面前,領路的下人轉身而去,並沒有多說什麼。

  片刻等待後,北郡郡王依然沒有出現,樂天雙目微微一收,真氣迅速湧入四肢百骸,隨即看似隨意地推開瞭書房之門。

  時光在凝重壓力中總是特別緩慢,門扉緩緩分開,將一個如雲似霧的飄逸倩影一點一點的映入瞭王牌特工眼簾。

  「樂兄,多日不見,還記得夢月嗎?」

  天籟仙音親切隨和,隨風飄動,樂天眼神一亂,恍惚間,似乎不是人在動,而是虛空浮雲把升雲仙子送到瞭他面前。

  「咦,原來是仙子下凡呀。」

  面對武林第一美人,樂天竟然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長嘆一口氣道:「是夢月小姐就好瞭,我還以為裡面是八百刀斧手呢,郡王不在嗎?」

  樂天的調侃總能讓華夢月心情格外開朗,佳人蓮足輕栘,蒙面白紗微微飄拂,每一步的大小、速度,乃至與地面的距離都是一模一樣。

  「樂兄,似乎見到夢月並不怎麼歡喜,人傢還自作多情,以為你我已是故友呢。」

  能讓仙子嬌嗔,絕對是天下男人的夢寐以求,樂天也很得意,毫不掩飾地例嘴一樂,無賴嘻笑立刻攪亂瞭升雲聖女的「靜靜」氣息。

  「呵呵……仙子似乎多瞭點紅塵味兒,不像以前那麼不食人間煙火瞭,這是好事,應該慶賀,要不,我請客仙子付帳,咱們去酒樓暢飲一番,怎麼樣?」

  「噗嗤!」

  華夢月莞爾一笑,樂天當場看直瞭眼,升雲聖女似乎真被無賴男人的「詛咒」說中,一年的人世歷練,令她果然有瞭明顯的變化。

  「樂兄,酒席已經備好,請。」

  高挑倩影向旁一讓,現出瞭身後一張長案,一壺美酒,還有幾碟精美小菜。兩人席地盤坐,樂天歡快地斟滿瞭美酒,笑問道:「夢月小姐,聽說你一直在京城,怎麼樣,好不好玩?」

  「唉,一點也不好玩,夢月以前以為天道最為神秘莫測,原來呀,世上人心才是最難掌握的,人傢已經有心無力瞭,唉!」

  華夢月看著晶瑩美酒,話鋒一轉道:「所以夢月才千裡迢迢,前來請樂兄出手相助。」

  時光輪回,舊事重演,隻不過這次由六王爺變成瞭升雲聖女,今非昔比的王牌特工還是毫不猶豫道:「夢月小姐,你自己都陷進泥潭瞭,讓我拉你出來也許還可以,把我也一起陷進去……不好吧?」

  該來的總會來到,兩人的會面終於進入瞭正題,而先前那愉悅的氣氛則一點一點消失。

  「樂兄,天下已是民不聊生,你不看在夢月面子上,也要拯救天下的黎民百姓呀!」

  樂天自然知道是死島換來仙女的特別對待,他難得認真的回望華夢月,凝聲道:「天下百姓是苦,但隻有敢反抗的人——才有被拯救的資格!夢月小姐,你說對嗎?」

  「敢反抗的人——才有被拯救的資格?」

  升雲閣最傑出的弟子突然發現,她引以為傲的智慧在樂天面前,突然變得不堪一擊,第一仙子勸人不成,心靈反而又一次受到瞭重擊,不由自主將樂天「抄襲」的人生格言重復瞭兩遍。

  「樂兄,話雖如此,可是……」

  「夢月小姐,對不起,又讓你失望瞭,咦,沒酒瞭,看來咱們的重逢也到此為止瞭。」

  樂天灑然起身,毫無留戀逍遙而去;升雲聖女手中酒杯放回瞭長案,杯底卻偏離瞭原來的位置,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王牌特工還是讓她難以看透,難以捉摸。

  一會兒過後,北郡郡王的身影走入瞭升雲聖女的視線,儒雅王爺雙眉微皺道:「這小子竟然不識抬舉,要不要小王出面教訓他一下?」

  郡王的話語看似怒斥樂天,其實已不由自主透出瞭嶽丈的口吻,華夢月悠然搖頭道:「郡王不用為難,夢月會再想法子說服他的。」

  樂天的心神並不像腳步那般悠閑自在,華夢月的意外出現,無疑是為他的未來畫上瞭一個大大的問號,樂天島已經把升雲聖女招來瞭,還有最近沒有露面的魔教妖女,再加上匯集源城的各方勢力,他樂天一個決定,將牽動——武林大勢。

  唉,想不到北郡郡王會站在六王爺一邊,自己這麼不給面子,小郡主的事會不會……王牌特工走到馬車前的腳步微微一頓,從小郡主他又聯想到瞭杳無音信的哈赤蜜兒,歷史重演的擔憂讓他心中思緒一團亂麻,無比煩悶。

  車門一開,樂天縱身躍入瞭來時的馬車,然後雙目一縮,冷聲道:「曲夫人,你還不死心?」

  車輪平緩地碾壓著街道,車內響起瞭曲清影略帶羞澀的聲音,「樂幫主,請不要誤會,奴傢……隻是想取回遺落的絲巾。」

  「絲巾,你就為瞭一條絲巾回來找我這好色之徒?」

  樂天的目光逼得人妻少婦緊靠車壁,他深吸一口女人香,半真半假的挑逗道:「夫人是不是已經下定瞭決心,嗯,為瞭雲州百姓,你要……」

  曲夫人的羞憤強壓在心底,豐盈身子盡量靠近瞭車門,委曲求全道:「先前是奴傢誤會瞭樂幫主,對不起,絲巾乃是奴傢母親遺物,還請你歸還。」

  「嘿嘿,原來是這樣呀,好像我懷裡還真有一條絲巾,你自己來取吧。」

  王牌特工雙手張開,敞開瞭胸懷,仿佛等著女人自動投懷送抱一般,嘻笑調戲之際,他心中的煩悶果然消減瞭許多,鬥志迅速重生,邪火也開始上竄。

  曲夫人可不知道自己成瞭樂天擺脫煩悶的「工具」,化信人妻曼妙的雙峰一陣劇烈抖動,一番猶豫後,她突然一指點中瞭樂天的穴道。

  「樂幫主,得罪瞭,奴傢取回絲巾立刻為你解開穴道。」

  溫婉少婦終於展現幾許江湖人的魄力,不過怙勢雖然逆轉,三一躲她把乎伸入丈夫以外男子的懷中,溫婉貞潔的天性還是讓人妻手腕顫抖,銀牙幾乎咬破瞭下唇,美眸還下意識左右看瞭看。

  樂天身子不能動彈,無賴色狼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也不生氣,反而變本加厲的調戲道:「原來夫人要主動非禮呀,唉,早說嘛,我會配合的,嘿、嘿……不知夫人還有些什麼特別愛好呀?」

  「啪!」

  羞憤之火抹殺瞭溫婉羞怯,善良美婦重重給瞭樂天一耳光,雙目怒視道:「再敢出言侮辱,我就……就對你不客氣。」

  樂天臉頰浮現五指紅印,曲夫人差勁的威脅令他更加放肆,男人雙目微微一收,剎那浮現迷人微笑,「曲夫人,你這一耳光可是要還的喲,我這人最記仇瞭。」

  「你……無賴!」

  江湖美婦對上瞭視死如歸的色狼,片刻之後,她反而目光不敵,還生出瞭強烈的哭笑不得的感覺,僵持好一會兒後,溫婉佳人這才鼓足瞭勇氣,玉手飛速伸出,接觸到瞭丈夫以外男人的火熱體溫。

  「啊,絲巾呢,你藏到哪裡去瞭?」

  曖昧在狹小空間內遊蕩盤旋,曲清影將男人渾身搜遍,卻還是沒有找到她的青色絲巾,樂天的眼神向下身一掃,故意以哀怨的口吻道:「你……你不會還要搜吧?救命,我遇到女色狼啦!」

  「噗哩!」

  男人這一「慘嚎」竟然將良傢美婦當場逗笑,曲夫人渾然忘記瞭怒火,也忘記瞭拯救蒼生,善良美婦突然發覺,她的心情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松自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