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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落花無數霜飛滿天

  她伸出雪白冰冷的手,輕輕拂在那幾朵嫣然冰冷的紅,從來梅花情傲,卻也被雪蒙霜,目光憐惜間,頗有些癡情。

  這種種美態,令人看在眼中著實極美,就落在瞭琿公子的眼中。

  這琿公子平本是一名絕頂的畫師,筆下尤擅繪畫美人,人長的白皙風流模樣,英俊翩翩的,筆下更非絕色美女不畫,滿城嬌貴千金求之不得。

  好在趙隆也是頗愛筆墨的人,就把他邀進瞭皇宮,隻為寵妃作畫,也沒想過他今夜會請楚瑾月進宮,為她寫畫。

  楚瑾月摘花看來,兩人目光相對間,這琿公子提筆勾畫間,神態專註處,更有股英俊迷人的風范,身上一襲桃紅衣衫落滿瞭霜雪,他也渾然不知,隻看著美女神態,提筆勾落。

  待到畫成之時,猶如最滿意的佳作,琿公子拿起畫卷展在眼前,不禁為畫裡的美女叫瞭聲好,便頗為曖昧的輕吹墨痕,也被他弄得風度翩翩,真讓人懷疑,這人不知是多少深閨千金的夢中情人。

  琿公子模樣瀟灑,提步走來,英俊的面容就好像一股最溫暖的春風,迷人欲醉道:「我畫美人多少,隻楚月姑娘這般漂亮。」

  楚瑾月聽過這人閨閣雅事,淡淡清冷間,玉手撫弄花瓣道:「是公子誇贊瞭。」

  他說著眼中笑意,看著那花瓣道:「能把花送於在下嗎?」

  她手悄然一揉,摘的梅花碎成片片,飄在雪地,點點殷紅襯著雪白,果真淒美一片。

  琿公子看著此情此景,不禁搖頭笑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看著漫天大雪道:「你又不是愛花的人。」

  琿公子隨她目光看去,用他向來迷人的聲音道:「我愛不愛花,楚月姑娘還不知道嗎?」

  楚瑾月看著眼前男人,心中不屑道:「那公子不知,名花有主嗎?」

  琿公子從來都是稍露顏色,便降服無數美女嬌娘,無論是深閨少女,還是成熟人婦,隻消被他幾番話語風情拋去,再玩上幾招欲擒故縱,任她少女美婦,都乖乖被他手到擒來,嘗上一番雲雨後,早已對他死心塌地。

  而眼前人不同,楚瑾月是出身名門,又冰冷孤傲,為人才情滿滿,即使那風光無限的寧逸,也是費瞭多少光陰,才獲得美人青睞,訂下瞭一紙婚書。

  隻是造化弄人,那寧逸如今落魄,未婚妻自然是留戀不得,琿公子玩慣瞭滿城嬌娘,也知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好。

  楚瑾月不知他心裡想法,她也懶得去想,倒是琿公子靠著自己花叢老手,故作瀟灑道:「那如今,可現在不是沒主瞭?」

  楚瑾月隻冷語道:「公子一定不知陛下。」

  琿公子更有些狂態,仰臉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襲桃紅衣衫沾落雪花,身影翩翩去收拾畫卷。

  而那白雪皚皚裡,在一處宮墻底下,兩道人影並肩走來,正是趙隆與國師。

  國師像是得道高人,滿頭銀白長發,處處仙風道骨,人又是氣質貴不可言道:「臣隻略盡本分,又豈敢貪天大之功?」

  趙隆心得意滿,暢快而笑道:「若無國師相助,我怎麼能隨心所欲,盡得魚水之歡?」

  國師身影踏著滿地白雪,一手拿木杖,一手拿拂塵道:「仙丹本是臣采天山之草,費盡百日方煉制而成,隻需事前服上一粒,便可徹夜不倒,更能延年益壽之妙。」

  趙隆連連贊嘆道:「自得國師之後,方知人間之仙樂無窮啊!」

  國師撫須笑道:「這也有丞相的功勞。」

  趙隆又見梅花院裡,站著一道美女身影,國師看他滿臉忍耐不住,察言觀色道:「臣,這就告退瞭。」

  趙隆也不理他,自顧自的踏入梅花院林,琿公子早已不知所蹤,唯有楚瑾月在這裡,這下偌大院落,隻有二人。

  她正一人賞花,身後雪碎聲起,回頭看去正是趙隆過來,眉眼含笑道:「一人在此,不如兩人。」

  楚瑾月淡淡看瞭他眼,終究是低身行禮道:「小女見過陛下。」

  趙隆急忙上前,捉住她雪白玉手道:「我早就說過,沒人時候不必拘禮。」

  楚瑾月被他握著玉手,又與他近在咫尺間,覺他撫摸自己,整個人又欺身逼來,頓生心中厭惡。

  她不禁蹙眉抽出手道:「薔妃娘娘剛走,陛下且不可如此。」

  趙隆已是顧不得斯文,伸手便往她倩影抱去,霸道至極的摟進懷中,目光炙熱的逼視著她道:「小月兒是不信我的一片真心嗎?」

  楚瑾月冰冷慣瞭,又是除寧逸之外,從不別人碰她,可這趙隆卻把手摸在她美臀,兩手隔著如水青裙,饑渴無比的揉捏搓弄起來,況且眼前男子比起寧郎,實在是天壤之別。

  趙隆最是喜歡她百般抗拒的模樣,更加緊緊摟著她時,兩手享用無比的掰著她美臀,撕扯起柔軟衣裙來道:「你從是不從,都是我的女人!」

  正想更進一步時,卻吃瞭她一記冰冷耳光,把個臉都給打紅瞭。

  趙隆也是突然被她給打懵瞭,楚瑾月真是殺心正盛,背後玉手悄然握緊秀拳,權衡利弊之後,終究是放下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朵朵雪花從天而降時,一抹驚艷無匹的白光隨之被引瞭出來,那刀光白的耀眼,帶著誰與爭鋒的力道,從天劈來!

  他是寧逸,他是身負血海深仇的寧逸!

  絢爛耀眼的長刀帶著他的憤怒,猶如地獄而來的惡鬼,他為復仇而出,呼嘯而來的刀風,惹的滿地飛雪嘩啦沖起,無數清冷梅花飄落一地,伴隨著一聲厲嘯,對著那趙隆迎頭劈來!

  楚瑾月望著她的男人從天而降,美眸神情復雜,舉起瞭手又落下瞭手,又看向那等死的趙隆被嚇的目瞪口呆,魂魄都給嚇沒瞭。

  他的刀就是他的一切,眼前就是用它的時候!

  雪花被斬落,刀芒已然觸及趙隆,他鮮血飛濺而出,伴著滿地雪花融合在一起,寧逸的背影就在楚瑾月面前,他在賭,楚瑾月不會動手。

  也不再賭,自己性命如何,這一刀,誰也攔不住他!

  他的運氣從來都很好,以至於別人羨慕的反諷他,說他運氣太爛,大仇得報的瞬間,全身血液都為之僵硬,他的心怦怦亂跳,記得上次這個時候,還是一片花樓月池。

  是他懷抱美人賞月看花,也是在燭光裡,楚瑾月一如既往,穿著她的水青衣裙,如同新娘一般端坐在床上,而他猶如欣賞絕世寶物一般,不敢絲毫懈怠的,為她脫去那一襲青衣時。

  那時他的胸口怦怦亂跳,兩手顫抖,一點一點為她脫去青衣,在燭光裡,她美的不可直視,高貴冰冷的女人玉體,第一次展現在自己眼前,雪白的晃眼,美麗的驚心。

  也就在那一夜,那感覺無比美妙,楚瑾月絕非小傢碧玉的女子,她有為人稱贊的才情,又有絕頂聰明的智慧,是高高在上的明珠,更不同於一般女子。

  他小心翼翼脫去瞭她穿的水青抹胸,胸衣裡面的兩座渾圓雪峰,嬌顫無比的露在燭光,飽滿玉峰兩顆蓓蕾嬌艷欲滴,兩點凸立誘人,雪白的毫無瑕疵。

  他曾心高氣傲,對女色不屑一顧,也曾看到煙花粉樓所在,許多高貴公子平日裡模樣翩翩,卻到瞭煙花場地,為瞭美女一擲千金,奪的美女芳心之後,急不可耐抱進懷裡,猴急脫去誘人胸衣,看著露出來的凝脂酥胸,顧不得儀表堂堂,也顧不得風度翩翩,頓時失態的把臉埋進兩團酥胸,大呼銷魂過癮。

  寧逸對此冷眼旁觀,直到遇上瞭楚月,他也曾想過她抹胸包裹裡,究竟是何風光,等到懵懂無知的脫去瞭她胸衣時,也看的目瞪口呆,幾乎是看的眼都直瞭,忘記一切的就埋進她兩團挺拔雙峰,輪流品嘗著她雪乳誘惑,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兩個字:「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