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修練功法,是爲采補能量化爲已用,雖功法型態萬千,其目的都是在收積虛空中的天地靈氣。陰陽鎖是內外兼修的媚功,由外而孕於內,有內而形於外,內外相合,逐步積累。
陰陽鎖第一重,由外而孕於內,媚態外放能惑人心志,直接采精捕陽納入已身。陰陽鎖第二重,有內而形於外,借他人之力而功力大漲,至此便可自行巧奪天地間,可謂是無窮的陰氣之氣納爲已用。
陰陽鎖媚功前兩重,能竊陰陽,若修練至第三重,內媚能使自己的容顔、身材保持青春常駐,鬥氣功力步入高手境界。外媚能利用自身散發的氣息去影響對方行動,在對方的精神世界裡烙下自己的印記,甚至是封住對方體內的鬥氣運行。當內外相合至大成,便可將內力化爲實質的精神力量,能奪人造化拘靈鎖魂,讓人成爲唯命是從的傀儡,真正地做到控制人心,是前所未聞的奇能異術。
能修練至第二重已是罕見,而那傳說中的第三重,卻從未有人能修練至此,或許是缺瞭些什麼東西幫助的緣故。
二十五年前在加瑪帝國,有一位美麗的女子嫁給瞭太子,後來的皇帝,如此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新婚宴爾的貪歡縱情,很快的在一年後就有瞭公主出生。隻是,太子在她懷孕的這段期間,又納瞭一名身份尊貴的女子入太子府,也就是前任的皇後,一年後,現任的太子誕生,再兩年之後,夭夜公主誕生。
那位美麗的女子便是海媚貴妃與她的女兒芷若公主。
雖然,還是太子的皇帝對現任的太子與夭夜公主兄妹倆擁有煉藥師體質極爲得意,視作繼承人般予以培養。但對海媚貴妃仍是恩寵有加,在夭夜公主之後的一年,兩人的皇子出生,這時是十五年前,此值老皇帝駕崩,太子繼承大位爲新皇帝。卻不想,海媚貴妃這個在襁褓中的皇子,還來不及等到太子登基稱帝,連個封號都沒有就薨瞭。
承受不住喪子之痛的巨大打擊,讓得海媚貴妃因此變得癡顛起來,有損皇帝新政氣象,惹得皇帝不喜就此疏遠,形同被打入冷宮般。
前任的皇後在最有可能挑戰她的海媚貴妃失寵後,順利取得皇後的大位。隻是,高處不勝寒,而天底下也沒有絕對的秘密,前任的皇後殘害皇子的詭計被有心人揭開,欲以皇後無德逼宮。然而,皇帝縱使已是知情,卻顧忌著前任的皇後是太子與夭夜公主的生母而無動於衷,不欲揭醜。
這時,淩雲徹出現,代表著雲嵐宗的勢力將海媚貴妃吸收,告知其子被謀害的真相。皇帝他那喜新厭舊的帝王之心,已是讓她黯然神傷,隻有權力計較沒有情義可言的帝王之術,更是讓她心灰意冷,終是讓她哀莫而心死,恍然覺悟的海媚貴妃就此有瞭另一個身份,要滅情絕義的雲嵐宗滅絕長老,進而修練起陰陽鎖這種媚功。
前任的皇後並無福消受她用算計得來的後位,不久後,就在生第三胎時,因終日的惶恐不安而心耗氣虛,以至於身體大爲虛弱難産而死。隻是,皇帝接著便迎娶瞭年輕貌美的月兒爲現任的皇後,全然無視於傳統上的排班論資,也毫無半點補償喪子之意的作爲,大爲惱怒的海媚貴妃便以陰陽鎖魅功蠱惑瞭皇帝的意志,才有瞭奪取異火的這些後事。
海媚貴妃的鬥氣功力並不高,僅是初級鬥靈,不過,她的作用是在於惑亂皇帝,好讓雲嵐宗的勢力能伸入皇室之中,進行一連串的奪權佈局。包括蠱惑皇帝奪取異火,借他人之手鏟除加瑪帝國鬥氣強者,透露三位皇子的行蹤給雲山宗主,讓他一夜之間予以刺殺,還有後來的殺害月兒皇後的通宮老宮女,並下毒威脅另一個小宮女爲其內應。
皇宮的延禧宮,海媚貴妃的寢居。
海媚貴妃嬌斥一聲:「緒丹,現在你倒是長能耐瞭,連母妃的話都不聽瞭,我是怎麼叮嚀你的,修練陰陽鎖切莫對外提起,尤其在雲山宗主面前,結果你……」
芷若公主反問道:「母妃,你真忍心看著父皇偌大的基業落入他人手裡?」
海媚貴妃又是嬌斥一聲:「我不是說過,是皇帝先對我不仁,我才不義的。如今已是大勢所趨,雲山宗主再次出山,面對鬥宗的實力,再多的反抗無異於是螳螂擋車,你閑事勿管,做你的公主就好!」
芷若公主又是反問道:「所以,我要聽從母後的安排,成爲他人手中的棋子嗎?」
海媚貴妃面帶慍怒,斥道:「你胡說些什麼?」
芷若公主紅唇微翹,撅出一股倔強,用不輸於其母的氣勢,撒潑道:「孩兒有自己的決定,不勞母後費心。」旋即向外走去。
海媚貴妃更爲惱怒,叫道:「你給我站住……」隻見芷若公主全然沒理會,頭也不回的走瞭。
海媚貴妃望著女兒離去的身影,臉上現出一股溫情,憂心地嘆道:「唉,這孩子的脾氣,跟我十年前一樣,真讓人不省心,可別出什麼事才好。到時,就算母親拚瞭這條命也會讓你平安的,孩子。」
縱使是號稱要滅情絕義的海媚貴妃,也有心中最軟的一道檻,她,是芷若公主的母親,一直都是,沒有什麼能比女兒的幸福更重要瞭。
走出大殿,芷若公主神色漠然,停下腳步回眸一撇,自言自語地道:「母後,你不知道,北鬥七星劍陣已掌握在我手裡,隻要孩兒的實力提升,就能倍增陣法的威力,即便是與鬥宗高手的老頭子對峙上,到時也能周旋一二的。」
芷若公主自寸:「此次跟著母後前去密會,發現老頭子身上有股絲微的陰闇氣息,若不承認修練陰陽鎖有成,對他還有用 處可言,隻怕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根基不小母後的勢力瞭,如此,朝中後宮便沒有場面人物主持大局瞭,老頭子隻怕不是要扶植魁儡政權,而是想要改朝換代瞭吧?」
芷若公主又自寸:「唉,老頭子果然薑是老的辣,隻是想施展陰陽鎖功法探測一下對方的實力,卻被他發現瞭。如今,得想辦法提高自已的實力,以待變局才是。」
心系彼此的母女倆,有著相同的美貌、性情和尊貴的身份,在面對雲嵐宗的強大與野心,海媚貴妃是選擇合作引之入關,而芷若公主則是采取抗拒閉關緊守。母女倆的決定誰對誰錯雖未可知,也許福禍之間,自有天意。
鬥氣大陸上,雖然人的壽命是有限的,可若是在壽限之內提升瞭鬥氣階級,那便是能夠將壽限延長許多。上一屆的雲嵐宗宗主雲山,在將宗主之位傳給雲韻之時,是八星鬥皇的實力,這些年,很少有人再聽過他的名頭。而這時的雲山,不但是突破瞭鬥皇的障壁,背後更得高人指點,傳授北鬥七星劍陣。
雲嵐宗,加瑪帝國最爲強大的勢力,一代代的鬥氣強者不間斷傳承,已經讓這個古老的宗派,屹立在瞭加瑪帝國之巔。若非是因爲宗派教規所定,宗主不可奪取帝王大位,恐怕,在以前好幾次的帝國王位更疊之時,單以雲嵐宗之力,便可讓加瑪帝國改朝換代瞭。
隻是,雲山並不是以宗主的身份奪取,況且,就算屠龍計劃的大業事成之後,皇帝依然是加瑪皇室的人繼承,隻不過,卻是個傀儡政權。
然而,本是以北鬥七星劍陣拖延加刑天的攻勢,讓雲山解決掉其他人後,再回手合擊的計劃,隨著加刑天的殞落,屠龍計劃變更目標爲皇後,目的也是悄然變更瞭。
雲嵐宗建立在雲嵐山之上,距離帝都僅有幾十裡的路程,兩者之間相隔近到猶如兩個互相對恃中的龐然大物。故此,帝國由木傢族統禦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軍團,派遣在雲嵐山山腳之下,在防備著雲嵐宗。
自古帝王之傢多猜忌,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隻是鬥氣大陸上,什麼世道、什麼倫理,隻有鬥氣強者說瞭算,面對雲嵐宗的強大實力,皇室也隻能采取守勢,自保有餘,其他的隻能任由其之,莫可奈何。
任何的組織都有保守溫和與積極激進的路線之分,現任的宗主雲韻便是保守溫和那派的。除瞭宗派內一些年輕弟子自恃武功偶爾搗亂、顯擺之外,宗內高層對於此事隻是保持著沉默,並無進一步的挑釁,兩方倒也相安無事。
坤甯宮,午後,皇後議政後回宮。
當皇後入得中殿寢居,回宮時前呼後擁的一行人便止步於此,兩位寢房通房宮女迎上,一位是穿鮮紅輕衫的叫春桃,另一位是穿碧綠輕衫的叫秋香,小心翼翼地伺候皇後更衣。一人卸去貂皮嵌珠皇後朝冠與配飾,一人褪去明黃的紋鳳外袍、繡有繡八隻彩鳳的紫金色朝袍、片金緣的緞紗開衩朝裙。
此時,無忌公公通報聲中,領著一名體型高大,身穿淡藍輕衫的宮女妍兒進入。
皇後仿若無視,坐在椅上,便自叫喚新進的宮女脫鞋,蕭炎心中輕呼一聲:「光看著皇後脫去這一身的服裝與配件,就已是眼花撩亂,脫鞋這個倒容易些。」蕭炎上前,拉起皇後那白嫩滾圓的左小腿,輕輕地一把脫去那繡花鞋,又是抓起右小腿同樣一把脫去,雖說動作並不粗暴,但絕非是奴婢該有的恭敬態度。
皇後倒也不生氣,一旁的春桃卻道:「你這ㄚ頭好生粗魯,你應該要先蹲下後,擡起皇後娘娘的小腿輕置於你腿上,再輕緩地脫去。」
無忌公公見狀,幫腔道:「稟奏皇後娘娘,妍兒昨日才入宮,宮中事務尚待熟悉與學習,還望皇後娘娘諒解。」
皇後平淡道:「既是如此,春桃,你帶著妍兒去打水,讓她替本宮洗腳。秋香,替本宮換上輕紗袍。」
隻是,水盆是端來瞭,那知皇後卻叫退左右,蕭炎卻是愣住瞭,沒得人問,不知要怎麼洗才好?
皇後看到妍兒許久未有動靜,嗔道:「罷瞭,你就過來,隨便你怎麼洗好瞭。」
沒想到這個皇後娘娘竟如此平易近人,但畢竟是尊貴無比的皇後,蕭炎輕揉輕搓的,規規矩矩地不敢造次。
皇後慵懶的聲音說著:「換另外一隻腳洗。」蕭炎這時才註意到,皇後有著潔白柔嫩的玉足,捏起來柔軟滑嫩,每當稍微 用力的時候,皇後發出若有若無的悶哼聲,此時竟有微微的幽香,自水中散發而出,是一縷說不出來的異香襲人。
水面波光粼粼,細碎的水光映照皇後雙腿上,白得反光,那如蓮藕般白皙修長的小腿,嬌嫩玉潤的讓人能捏出一把水似的。而那渾圓勻稱的豐腴大腿,潔白無瑕的深處透不出光的黑壓壓一片,欲遮還羞的芳草萋萋中,更有花榭香紅的誘惑景象。
蕭炎眼光流連著皇後的美腿,似乎有點久瞭,忽然,聽到嬌滴滴的聲音問道:「喏!你在看那裡?」蕭炎一個驚醒,旋即擡頭一看,皇後臉上表情似嗔似怒,此時星眼微餳,秋波斜睨著他。
蕭炎心中又急又慌,又迷又亂中,不經脫口而出:「你的腿很好看。」隻是話才說出口,對皇後這等輕浮的言詞,便覺大大不妙,腦海中響起瞭無忌公公那蒼老又尖銳的聲音「男扮女裝混入者,誅!」
皇後淺笑微顰道:「你那點心思,本宮還不知道?想奉承本宮,好少做點活,是吧?」
蕭炎連忙回應,諂笑道:「皇後娘娘說得是。」
蕭炎本想說危機已過,隻是,皇後後又說瞭一句:「本宮怎麼覺得,你是用男人欲望的眼神在看著本宮的腿?」
蕭炎頓時心驚膽跳,心中似有道凜冽的寒風吹過,讓他不自主地打著冷顫,吞吞吐吐地道:「我……」。
皇後舒息輕嘆,喃喃道:「好久沒人這樣看本宮瞭……」。
蕭炎心裡七上八下好不緊張,隻是聽得皇後的嘆息後,美人的香風迎來在鼻間繚繞不散,那艷麗的容貌越看越勾人心魄,那杏眼桃腮,那瑤鼻豐唇,精美細致的五官賞心悅目,讓得成熟婦人的風韻,如陳釀的美酒般讓人酣醉,舉手投足不經意間風情誘人。
即便蕭炎常做的是把雲端之上的仙女拉下凡塵狂抽猛送的,把武功高強的女俠推倒壓制狂出猛射的,但對方可是皇後娘娘啊,掌握生殺大權,反手之間,將蕭炎的大頭小頭一起砍掉也是一句話而已。正所謂伴君如伴虎,誰知眼前這個人現在扮演的身份,是皇後試探還是女人懷春呢?真可謂是聖意難測啊!
隻是,蕭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半身瞭,仍是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笑道:「嘿嘿,或許我可以分憂解勞?」他卻沒多想,這種口氣已經不是奴婢對皇後該有的恭敬,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挑逗。
皇後卻不以爲忤,嬌聲著:「抱本宮上床。」
也不知這個宮女妍兒,一個女兒傢那來的力氣,迫不急待的,一把抱起皇後,輕輕的放在床上。
皇後笑嘻嘻的道:「你說要替本宮分憂解勞,限你今晚想出一個計策,查出誰是內應,退下吧,本宮要休息瞭。」
……
坤甯宮的宮廷花園中一處涼亭。
無忌公公一早將坤甯宮的宮女、公公們都召集起來,介紹新來的通房宮女妍兒認識。
近二十位的衆宮女與公公個個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顯然會武藝,體型高大的通房「宮女?」心中皆想:「自從有著迦瑪帝國守護者之稱的加刑天不在後,先前的通房老宮女又莫名地消失,不知從那找來的這個醜陋的小女孩應急?」
皇後此時坐在亭內倚欄聽風,美艷盡折百花,儼然是宮廷花園裡盛開中最嬌貴的花王。
蕭炎趨前,恭敬地道:「皇後娘娘,此處烈日風大的,還請移駕入內休息。」
皇後卻是不耐煩的,手猛地一揮,摒退來人。那知,玉手霎時撞到一龐然大物,吃瞭一驚,大叫:「何故藏有暗器,莫非要行刺本宮?」
衆人聽見有刺客,慌成一片地驚呼逃命,亂叫護駕聲中,無忌公公施展龍爪手猛地躍去,一招之間,迅速從後方一勾,便箝制住瞭蕭炎脖子,厲聲道:「大膽,誰派你來的?」
蕭炎喘不過氣來,氣咽聲絲地掙紮道:「誤會……無忌公公你先放開我……奴婢快喘不過氣瞭……」
無忌公公哼瞭一聲,卸招之後雙手暗自戒備,冷冽語調道:「你快如實招來,便少吃點苦頭。」
隻見蕭炎從下身之處取出一條七彩蛇,順瞭幾口氣後,抓著蛇身如叫賣式的,一手晃著,一手比著,喊道:「這是奴婢學武之時偶得的異獸七彩吞天蟒,進宮就跟著帶來。可別小看它,這是隻有著鬥皇實力的六階魔獸,可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誰也不知美杜莎女王的真身是七彩吞天蟒,而且,以她現在的實力,即便不隱藏氣息,帝國內也僅有不到幾人能挑戰她。況且,她從來不怕別人挑戰她,不敗女王。
七彩蛇那有著淡紫色瞳孔的蛇眼瞪得大大的,蛇口也張得大大的,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這個蕭炎竟然把她比擬是下身之物在這招搖撞騙的,兩人之間算不清的帳當下又多瞭一筆。隻是旋即之後,聽到打遍天下無敵手,蛇眼微瞇瞭起來很是受用,說得好!
就當蕭炎背對著衆人時,卻是面對著坐著的皇後,她自然知道那隻蛇是自懷中取出,而非來自下身,隻是自己明明已經避開要害,往下身近二十公分之處撥去。然而,小手還兀自的發疼著,嬌嫩白皙的手背浮出一處如雞蛋般大小的紅印,已知人事的她,霎時心思一蕩,感到身體發熱瞭起來。此時的她,雙頰頓時緋紅如霞光,麗色照人。
皇宮一個房舍內。
海媚貴妃聽著一位宮女的情報,表情依舊平淡,內心是越發的凝重起來,隨後將一顆藥丸一彈,笑道:「很好,這次的解藥,你去吧!」
待那宮女離去後,海媚貴妃長籲一聲,啐道:「真是橫生枝節的麻煩,這七彩蛇不知是什麼來頭,竟然是六階魔獸的鬥皇,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北鬥七星劍陣或可與那鬥皇的六階魔獸一拚高下,還是先除掉那個不男不女的通房宮女才是。」
埋伏在報信的宮女回程路上的蕭炎,突然打瞭個噴嚏,不知爲何感覺有些不對勁,隻見一個公主裝扮的人走近,後面跟瞭兩個宮女。
芷若公主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