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海峰,湖底下的石室中,決戰日。
老者、李依曉、七彩蛇看著蕭炎,已是逼近決戰約定的時刻,此時的他,卻仍在打坐著,不知是在入定,還是睡著瞭未曾動過。
這一人一獸一靈的目光註視在不同之處,長相頗為妖艷的李依曉,雙眼迷蒙地看著那高舉過肚臍近九寸長粗壯堅硬、通紅發熱的大雞巴,半開的紅唇在微微蠕動著。幽海蛟獸的老者略帶著失望的表情在蕭炎周身打量著,想找出有蛻變的跡象。七彩蛇的美杜莎女王凝望著蕭炎臉龐,在那淡紫色瞳孔的眼神中,似有幾分的怨懟與擔憂掠過。
七彩蛇終是忍不住瞭,跳躍至蕭炎肩上,蛇眼一闔跟著打坐瞭起來。
在蕭炎天靈蓋深處,黑暗的意識空間之中,一抹昏昏沈沈的本源神智呈現的映象有如人形般模樣正呆坐著,在這漆黑的環境之中,似乎並沒有時間的概念。靈魂境界已達靈境大圓滿的蕭炎,其本源神智輻射出淡淡的紅色夾雜著綠色的光華,這是煉藥師具備的火、木靈魂屬性。
一點耀眼的七彩光華忽然裊裊浮現而出,蕭炎於失神狀態中,這股強大的靈力引得護主的陰陽逆心炎自生起感應,迅即地撲騰而至殺氣騰騰的,欲加以防衛並吞噬掉入侵者。那七彩光華呈現人形般模樣,有張堪稱妖艷級別的完美臉頰,一對明亮的含煞俏目,帶著些許寒意一瞪。
陰陽逆心炎在輔佐先祖蕭玄之時,可是個連魂天帝都畏懼的存在。如今,卻宛如是個巡城小卒在聞聲後拔刀沖來,一見來人,那七彩光華散發出神秘高貴的強大氣場,這才知是驚駕到瞭女王陛下,嚇得是畏縮著退去。
美杜莎女王一雙淡紫色的眼珠清澈明亮,仿佛能夠看到男人心中的最深處一般,這一雙眼睛就足以讓無數人為之傾倒,隻是當看到眼前怪異的景象,紫眸中帶著一絲迷茫的神色。蕭炎正被盤旋著的灰白、湛藍、碧綠三股水霧模樣包圍於其中,看似如霧氣,又似水波,旋轉不停,裡面朦朧不清,無法看得真切。
仿佛有股低沈幽怨的聲音傳出,有人在輕輕抽泣,那是美杜莎女王所熟悉的聲音,是蕭炎。她沒有猶豫,甚至似乎是沒有多想的樣子,大踏步地走進水霧中,那曼妙婀娜的身姿迅速被吞沒。
恍惚中,朦朧地,她似走入瞭寂靜漆黑的蒼穹深處。忽然有道閃電掠過,赫然刺破長夜的黑暗,化作無比巨大的光劍從天而降,如此耀眼奪目,讓人無法正視,直刺入心底深處般讓人震撼。
在這一瞬間,她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到無法思考,眼睛變成一片黑茫茫的,許久後才略微的適應些。眼睛吃力地看去那光劍,表面上有如巖漿般的流動,不時噴發而出如氣泡狀滾燙熱漿,周圍因此變得炙熱瞭起來。她想大聲呼喊卻無法作聲,該如何去形容這把似火又似光的怪異之劍?千言萬語在腦海中回蕩急旋,卻終究隻化作瞭兩個字輕聲道出:「異火!」
這時,蒼穹中猛然有一道驚雷響起,天空中竟落下紅雨來,刮起陣陣的腥臭陰風,這是腥風血雨。讓得她全身為之膽寒顫抖,驚嚇喘息!
如墨死沈的蒼穹中,讓人分不清天際地界,遠處黑暗中,赫然現出一道紅色猙獰的人形,發出淒厲的笑聲,似乎在逐漸快速地靠近她。
那無比巨大的光劍是不偏不倚地砸在蕭炎面前貼身依著,光劍似乎是回到瞭主人身邊,慢慢地縮小成為一般常見的配劍般大小。在劍身寸許之內,是光亮的、溫暖的、既無風也無雨、還有一個動也不動地盤坐著的蕭炎。
美杜莎女王快步躲進劍身寸許之內,很擠,很窄。擠到她想把蕭炎給推出去,窄到她必須將胸脯緊貼著男子的背部,一對傲然的美乳被擠壓到變形。跟著瞬間而至的那道紅色猙獰的人形,見到她進入劍身寸許之內,氣得直跳腳開始狂暴起來,似容不得被困在劍身寸許之內的蕭炎,有任何可能的外援機會。
漆黑的蒼穹中,升起一輪閃爍著怪異紅光的奇異之月,高懸在遠空天際。那道紅色猙獰的人形竟一把將其吸扯到自己的手上,當作瞭武器開始敲擊著劍身寸許之外的光壁,發出吱吱聲響。
美杜莎女王一向是強大無畏的,也必須表現如此。然而面對著此情此景,一直被壓抑的那一絲莫名恐懼,從內心深處早已湮沒的地方絲絲縷縷地散發出來,佈滿瞭整個心頭。她感覺得出來,引起這吱吱聲響的,是股能毀天滅地的傲世力量。隻是在光劍面前,顯得是欲振無力罷瞭,她不由得抱得更緊些。
蕭炎這時全身顫抖瞭起來,深心處一陣難以言明的無力感就這麼湧上心頭,忍不住仰天長嘯,淚水悄悄落下,隱隱在抽泣著。
美杜莎女王怒極,生死交關之際,抽泣無異於是認輸等死的行為,她的靈魂體可不想陪著蕭炎一起在這意識空間之中,被不明地吞噬掉。
隨著蕭炎的消沈,那吱吱聲響沒多久就發出瞭一聲的喀喀聲響,那是光壁產生出瞭裂痕的聲音。
一道裂痕終被擴大為細微裂縫,濃重的血腥氣息竟循此縫隙鉆入,美杜莎女王一聞後感覺不妙。紅芒壟罩瞭光壁,再也看不到外面,巨力撞擊仍是持續不斷化做吱吱聲響。她有種想法,隻要光劍仍在,光壁就不可能會被打破,隻不過,她也隨之永遠的被困在這劍身寸許之內瞭。
美杜莎女王凝神定意,思慮著脫困之法,一個念想倏然冒出。要是這股黑暗力量是真實存在著,那會對鬥氣大陸上的蕓蕓眾生造成多大的危害?這股毀天滅地的傲世力量,大概就是所謂的鬥帝才有的,自己萬萬無法抵抗。要是發生在自己所捍衛的蛇人族身上呢?自己在無效多餘的抵抗後,是不是也隻能跟著族人無助的接受這殘酷的命運?
蛇人族的美杜莎女王世世代代背負著護衛族人的使命,隻會為族人而戰,為族人而感傷的。若是殘酷的命運的這一刻真的降臨在蛇人族,那……她感到眼眶一濕,哽哽咽咽地想哭出來。這時,想到瞭蕭炎,他是因為懦弱在哭,還是有著悲天憫人之心而哭?為何這把能與那股毀天滅地的傲世力量相抗衡的光劍,會是跟他形影不離的在一起呢?
美杜莎女王激起一股好強之心,伸出右手想要拔出此劍作為已用,她現在是火屬性的靈魂體質,應該是可以驅用此劍的。光劍似乎並不排斥她,手上傳來是溫暖而不是炙熱的高溫,更無激起異火那種能焚燒虛無的吞噬力量反撲。
隻是,這把現在看起來跟一般配劍似的光劍,也太沈重瞭,美杜莎女王跟著兩手合力一抓,用力猛拉,卻怎樣也撼動不瞭這把光劍。許久之後,她累得雙手癱軟在蕭炎的腿上,氣喘籲籲地將頭靠著蕭炎的肩上。不知是錯覺,還是幻想,眼前的男人抱起來很是舒服。
蕭炎似乎動瞭一下,右手吃力地拔起瞭光劍,放在美杜莎女王的雙手上,但這似乎是他最後的力氣瞭,旋即頭一低,昏迷瞭過去。
美杜莎女王雙手試著再次舉起光劍,卻仍是不行,這次她倒學聰明瞭起來,抓起蕭炎的手,宛如是一般配劍般,將光劍輕松地重插於地。
美杜莎女王表情看似淡然,內心卻是洶湧無比,心緒深沈的一思,自寸:「他這是要把光劍交予本王,好讓我一人獨自逃命去?」
美杜莎女王心頭驀然一甜,這人倒是有這一丁點的可取之處,那本王就再幫你一次吧!
美杜莎女王如蛇般的腰身滑溜地一個靈活轉身,面對著蕭炎後,將他的雙手牽引攬住她那盈盈可握的細腰,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她胸口滾動著燥熱,眼眶濕潤含媚意,淡紫色的眼眸中出現不曾有過的迷離,腰枝扭動避開那好似雞蛋般大的龜頭突頂,從朱唇皓齒中吞吐出香氣,嬌羞地自問:「這可是本王第一次嘗試,要怎麼做呢?」
美杜莎女王雙手板開蕭炎的嘴巴,香膩甜滑的舌頭探入蕭炎的口中,輕輕地吸吮他的舌尖,這種男歡女愛的場面,七彩蛇待在蕭炎身邊自然是看得多瞭。
許久後,似乎還不夠似的,美杜莎女王的舌頭有節奏律動般的繞著蕭炎的舌頭,畫圈似的上下左右回旋帶動著。
再許久後,似乎還不夠似的,美杜莎女王以舌將自己瓊漿玉液般的唾液渡入蕭炎口中,並將蕭炎的舌頭猛地吸入至自己的口中,大力地吸吮著。
再再許久後,美杜莎女王感覺自己的唾液都快吐光瞭,入到蕭炎肚中卻毫無反應,口中已感是十分幹澀。
美杜莎女王感到已無計可施之際,自己所見所聞的都用上瞭。這時,蕭炎的舌頭動瞭動,兩個舌頭交纏瞭一下,就像觸電似的,讓得美杜莎女王一聲輕吟聲傳來,撩人心弦,舌頭傳來陣陣酥麻癱軟感覺,身體不自主地顫抖發熱著,心是噗噗地亂跳。
美杜莎女王腰枝扭動著,那好似雞蛋般大的龜頭猛一個突頂,雙方即便是彼此隔著衣物,仍感是頂進瞭半分。美杜莎女王驚呼小叫一聲,這種感覺比蛇吻更為強烈,便開始輕輕廝磨起。
兇名遠播被男人畏懼的美杜莎女戰神,被族民擁戴不可侵犯的美杜莎女王,除瞭一個蕭鼎的人類男人外,是個從沒正眼看過人類男人的絕世美人。宛若天人般的妖艷姿容與完美軀體,釋放著一股野性的誘惑魔力,有著這種實力的她,當然有自恃高傲目空一切的條件。若不是有求於蕭炎,像他這種無良浪子早就不知死過幾回瞭。
即便是輕輕的廝磨,對未經人事的美杜莎女王來說也太刺激瞭,隻得幾下後,下體便是感到一股痙攣。隻見從她的七彩光華中,一道純凈聖潔金黃之力脫離而出,從兩人口唇相交處進入蕭炎靈魂體內。
盤旋著的灰白、湛藍、碧綠三股水霧,在加入瞭這股金黃水霧後,開始互相混色凝結成一隻似如遊動的白魚般。美杜莎女王感到一股火的狂暴能量欲奔騰而出,急忙地松開口,旋即黃色、青色、紅色三色光芒的火焰自蕭炎身上轟然而出,逐漸匯聚成一隻滿身是火焰的狼形,成形後便迫不急待地追上將那隻白魚大肆地啃咬,那白魚在掙紮中,也是反身大口咬住瞭火狼的尾巴,彼此互咬纏鬥不休。
這時,光劍如太陽般疾射出光芒萬丈,或者是說光焰萬丈,照亮瞭這個漆黑的蒼穹,再也不見那道紅色猙獰的人形。美杜莎女王感到光芒中有股溫和又孰悉的力量將她托出這意識空間,美人若兮,回眸盼顧,最後一次看去,蕭炎仍是低著頭似是還在昏迷,火狼與白魚的身形也漸漸模糊成一黑一白旋轉的太極圖案那般,身邊插著一把鈍邊劍鋒、黯淡無華的黑色鐵劍。
蕭炎臉上現出的黃色、青色、紅色三色光芒漸漸淡去,體內陰陽二氣互相傾軋的狀態,於不知不覺之間在某人協助下轉換完成。他徐徐睜開雙眼,觸目所及,老者和李依曉均是一副吃驚的模樣。
老者先是一驚,定睛往蕭炎臉上瞧去,隻見他目光中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是一舉而竟全功,不禁捋須而笑。
李依曉更是一驚,蕭炎怎麼變個人似的,不再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小醜八怪瞭,現在的他,那刀削般的臉型棱角分明,目光安詳沈穩而有光,一副讓人摸不透的神情,眼神宛若晶瑩玉亮的明珠,一臉老成豁達的模樣。要是老者不在這裡,她會自己貼上去,與他陰陽交合再修練半個月。
蕭炎目光一掃石室內,尋找著美杜莎女王,她可是他現在最強的保命符。側頭一看,那七彩蛇半開蛇口在微微蠕動著,眼神迷離看著前方的老者。
蕭炎一楞,自寸:「美杜莎女王這是怎麼瞭,那副發情思春樣,莫非是跟幽海蛟獸搞在一起瞭,一個是蛇一個是蛟,也算同類吧!」
七彩蛇心頭一震,那淡紫色蛇瞳恢復至以往般,露出一抹高貴神秘質感,氣到正想一口咬下去,忽然感到不忍,隻能當作沒窺聽到這次的瘋言瘋語無視之。
如夢如幻的一場神交,惹得美杜莎女王展現出曇花一現的夢裡香,那顧盼流離間的柔媚,教何人不為之癡狂。隻是女王有夢,蕭炎無知。
老者捋須笑著問道:「蕭炎小友看來是修練有成,就不知對太極劍法是參悟出多少?」
蕭炎點頭,正言道:「已是悟得瞭!李依曉,你躺下,把雙腿打開。」
李依曉身體一直騷動不安的,聽到蕭炎所說,面對那刀削般的臉,反倒是紅著臉帶著小女兒傢的扭捏扭捏作態,佯裝問道:「不是說不用修練瞭?」就在她說話的同時,已然有幾滴的春水悄悄滴落。
李依曉在這半個月以來,懼於他的淫威並無半點違拗的念頭,現在像怕是惹得他不高興,還是乖乖地躺下,撐開雙腿,準備修練。蕭炎笑道:「呵,不用開腿到雙腿拉平,這不是要修練。」
李依曉略顯失望地收攏瞭雙腿,蕭炎一手指去,道:「老前輩,請看。」
聞言,室內這一人一獸一靈的,幾欲昏倒,這個蕭炎還真的可以在那裡悟出大道。李依曉是頗不以為然,那裡除瞭修練以外,還能怎樣?美杜莎女王對蕭炎的印象有點改觀瞭,想知道他能胡掰出什麼?老者一臉尷尬地道:「蕭炎小友,願聞其詳。」
李依曉那微微綻開的紅嫩小穴,似一處幽靜的小溪流過峽谷,生津異香的清泉暗流,波光粼粼好不吸引人。然而,大江源自涓涓,再匯聚成湖成海總是不變的。
蕭炎道:「萬物在白天是生機蓬勃的,到瞭夜晚,明月高懸,正是萬物休憩之時。但對夜行性生物則是反之,這些在萬物的種類上不見得是少於日行性生物的。在任何時刻,都是一動一休的,事物也分裡外,我們所看到的是日夜、裡外、陰陽相抱,表裡相映如一後的結果。要如明月般高懸,在最高點上去看,才能將大江竟收眼底;要如明月般皎潔,讓自己保持靜心,才能看清日夜、裡外、陰陽不同之處;要如明月般初一十五不同,不能固執於招式,要懂得變化應對。所以,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就是明月啊!」
老者拊掌大笑道:「蕭炎小友,你太極劍法已是大成啊,待會就可實戰驗證這太極劍法的威力瞭。」
李依曉迷惑問道:「明月好像跟我那裡沒多大關系吧?」
蕭炎一笑回道:「呵,你那裡很漂亮,我想在大戰前再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