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竟敢侮辱老夫!”
白山老祖雙手被制住,頓時抬腿由膝蓋擊出,瞄準的正是李翰林的腿間的要害處,若是平常人被這樣來上一下,恐怕早已蛋碎而亡。
“呵!”
李翰林出腿更快,白山老祖右腿連連踢出,都被李翰林輕松接下。一連踢瞭十幾下,俱不能接近李翰林半毫,反而被李翰林一擊重踢踢中瞭白山老祖的大腳趾,趁著李翰林稍稍放松之際,白山老祖這才用盡全力掙脫瞭李翰林鐵鉗一般的手一個筋鬥翻出去兩三丈遠,這才堪堪落到地上。
周圍的正一派弟子急忙退開一丈距離,更沒有人敢去觸白山老祖的黴頭,生怕倒黴的事情落在自己頭上。
這一次短暫的交手看似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失,但站在李翰林身後的薛茹月已經可以看出來,白山老祖臉色蒼白,剛才李翰林那一踢,已經擊碎瞭他的大腳趾。白山老祖身軀還是站著,但是右腿微微發抖。十指連心,腳指頭也是如此,此時白山老祖還保持站立,那也隻是硬撐著瞭。
“小爺就是辱你,又如何?”
經過剛才的交手,李翰林已經大致確定自己的實力已經在白山老祖之上,自然對自身的武力更加自行,本打算動用碧海狂林劍的他,現在將這個念頭給按瞭下去。現在看來,光是普通的拳腳功夫就可以,隻不過從荒漠秘籍中學來的金剛掌力,現在還不能隨便泄露出去。
李翰林看著白山老祖就如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他對著白山勾瞭勾手:“臭老頭,你有本事就過來啊!”
此時的白山老祖隻覺得右腳的腳趾一陣陣劇痛,這個李翰林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李翰林瞭,輕輕松松就能化解自己的招式,天知道這兩年李翰林到底遇到瞭什麼!那腳趾疼欲鉆心,說不定那右腳腳掌都受到瞭牽連,說不定下一次交手自己可能就支撐不住瞭,想到這裡,白山老祖的心更是沉瞭下去。
“怎麼瞭,白山老頭,你莫不是怕瞭小爺瞭?”
見白山老祖低頭沒有說話,李翰林更是提高瞭音調。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下一刻白山老祖抬頭看瞭他一眼,似是下定瞭很大的決心一般當著在場眾人的面,“撲通”一聲對著李翰林跪瞭下去。
“李翰林,老夫自認為打不過你,剛才那一踢老夫的右腳已經重傷,老夫認輸,接下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這...”
李翰林完全沒有想到白山老祖就這樣認輸瞭,周圍的正一派弟子更是議論紛紛,對著白山老祖指指點點,正一派好歹是正道大門派,這掌門怎麼能就這樣下跪認輸呢?
“少主,小心有詐。”
薛茹月輕聲提醒道,按她對白山老祖的瞭解,這個老頭可不會就這麼輕易認輸。
“我知道,防著他呢。”
雖然白山老祖跪地投降,可李翰林依舊放心不下,畢竟這江湖中總有詐降的無恥之輩,暗地裡反戈一擊雖然被武林正道所不齒,但成功的概率卻是極大的,甚至還能當場翻盤。李翰林慢慢向白山老祖所在的位置走去,順帶瞧瞭一眼白山老祖身後不遠處的那個二師姐清柔,那個女人雖然漂亮可是眼神中卻沒有一絲害怕和慌亂。
反而,滿是怨毒。
就在此時,白山老祖眼神一厲,突然暴起,由懷中灑出一波黃綠色的粉末,看著顏色便知道有劇毒,李翰林下意識的將這些毒粉用掌揮至一邊,隨後白山老祖的狂暴的掌力便接踵而至。白山老祖想的很明白,先是灑出毒粉,若是能毒倒這個小畜生就更好,若是不行也能讓他手忙腳亂,又暗地中燃燒自己的生命,強行提升功力將李翰林一掌拍死。
若是能夠反敗為勝,這裡的事情雖然丟人,但大不瞭再嚴令其他人閉嘴,並且將這件事牢牢遮掩起來,隻要沒人把他的事情傳出山門外,他正一派掌門的位置大概還是能保住的。
可沒想到他的掌力,迎上的便是李翰林的拳頭。
“砰!”
白山老祖隻覺得劇痛從掌心開始蔓延,然後到手腕,最後到整條手臂,然後是自己的大半身子,這一拳的狠厲完全超乎白山老祖想象,因為這一下,他的手臂的骨頭寸寸崩碎。周圍的人看著兩人拳掌相交,隨後白山老祖的右臂衣袖片片崩碎,整個人倒飛出五六丈遠,最後“轟”的一聲撞在正一殿前的石質臺階上。
臺階上碎石飛舞,煙塵散去,隻餘下衣衫破爛如乞丐,疼的直哼哼的白山老祖,他整個人幾乎都陷在碎裂的臺階之中。白山老祖還試圖站起來,可他半個身子都劇痛無比,渾身骨頭都不知道斷瞭多少根,試瞭幾次以後終於放棄瞭掙紮。
至於那隱沒在人群中試圖趁亂逃走的清柔,被薛茹月拿下並且揪瞭出來。
這會兒,清於等人看李翰林的眼光已經大為不同,一拳就將白山老祖給打廢,這需要何等強大的功力?若是假以時日,必然成為在中州武林非常恐怖的存在。雖然,清於等人心中還有千言萬語沒有問出口,可這已經沒有必要瞭,白山老祖已經站不起來瞭。
“...薛茹月,是我的錯,我心中的確有貪念,可是...放瞭我吧...我對你沒有什麼用,我會和清柔一起走得遠遠的,永遠不會再回來!”
被摁在地上的清柔,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清屏,急忙開口求饒。可回應她的,卻是薛茹月不屑的白眼。
“清柔,你以為你這鬼話能騙到誰?再說瞭,能決定你生死的,也不是我薛茹月,而是我侍奉的少主!”
“少主?”清柔眼中有閃過一絲希望:“李翰林是哪門哪派的少主?”
“怎麼那麼多廢話?你個騷貨給我好好趴著,一會兒再來收拾你!”薛茹月心道這清柔不愧是個趨炎附勢的東西,伸手點瞭清柔的身上幾處大穴,又點瞭她的啞穴,這才放心的將她丟在地上,去李翰林的身旁。
看到白山老祖還陷在臺階中,李翰林走上前去,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惹得他又咳出幾口鮮血:“李翰林!老夫是技不如人,你要殺便殺!反正我白山也活夠瞭,該享受的東西老夫也享受完瞭...再者,你要是殺瞭我,你就要面對朝廷和供奉大人無窮無盡的怒火,這樣的怒火,是你根本無法承受的!”
“怒火?”
李翰林頓時笑出聲:“皇傢供奉?那幾個老頭我正愁找不到他們!小爺我還巴不得那什麼狗屁供奉趕緊過來,好讓小爺一個個送他們去歸西!”
白山老祖的實力,李翰林心中還是有數的,唯一的擔心就是他對自己的實力不太自信,但這三兩下就將那不可一世的白山老頭打碎瞭半邊骨頭,這倒是讓李翰林沒有想到。不過話說,既然身懷《麒麟決》者對女方功力也有巨大的提升,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李翰林腦子裡又是那三個供奉可惡的臉,但心情更加輕松瞭。
“少主,我們是不是應該將這白山老頭的私藏展示給大傢瞭,我不僅知道那老頭的那些淫虐器具放在何處,還知道這老不死的將與朝廷勾結的證據放在瞭哪裡!”
薛茹月的話,打斷瞭李翰林的心中所想。
“好啊,那就讓在座的各位正一教的同袍看一看,白山老祖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之下,到底暗藏瞭什麼卑鄙淫邪的東西!”
李翰林點瞭點頭,直直的望向那個依舊守著大門的正一派弟子,那名弟子不敢怠慢,急忙打開瞭機關,正一殿的大門才在“轟轟”響聲中向兩邊打開。等到那薛茹月走瞭進去,還沒半柱香的時間,一樣東西從打開的大門之中飛瞭出來,掉落在臺階上發出金鐵交擊聲,又骨碌骨碌的往下滾。
一個正一派弟子將這件滾下來的東西撿瞭起來,這才發現從臺階上滾來的這根棍子,居然是一根仿制的馬屌,然後更多的東西一樣接一樣的被從正一殿的大門中拋出來:各種千奇百怪的偽具、繩索、鐐銬、皮鞭,甚至還有刑架、鐵鏈之類的沉重物體,到最後,甚至還有一架完整的木驢,被從臺階上推瞭下去。
隻不過,那架木驢本就是木質的,還未到一半臺階就被摔成瞭一堆破爛的木架。
薛茹月右手持一根仿造的玉制狗陽,而左邊的懷中則抱著一摞信件,不用說,就是那些白山老祖與朝廷勾結的往來信件瞭。
這些信件,由薛茹月隨手塞給下面的正一派弟子。
“好好看看,你們的白山老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想你們讀完瞭信就會明白瞭。”
說完,薛茹月一把拎起陷在臺階上的白山老祖,和那堆碎裂木驢留下的破木架丟在瞭一起,順便將手中的玉制狗陽狠狠塞進瞭白山老祖的嘴裡,一時間白山老祖口中鮮血淋漓,疼的直吸氣,可這一吸,血更是止不住。白山老祖還想將口中的東西拔出來,可手早就無法動彈瞭。
“這偽具雕刻成公狗陽具的形狀用白玉制作,如果長期沾染女性的淫水,棒體會發紅如狗陽勃起一般...白山老頭,現在我也給你嘗一嘗這東西的味道!”
薛茹月討好般的看向李翰林,卻見李翰林向廣場外走去:“少主,若是這白山老祖一死,這正一派就盡在我們掌握之中!少主,您看您是不是...”
“小爺沒興趣。”李翰林停下瞭腳步:“大師姐你若是喜歡,你來管。小爺要去垣曲崖下,給師傅掃掃墓。”
白山老祖好不容易才將那滿是血跡的玉棒吐瞭出來,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仿佛有什麼液體被潑在他身上,過瞭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火油麼!
“既然少主讓我主事,難得有那麼多火油和木料,那就正好,一起燒瞭吧!”
白山老祖從沒覺得薛茹月的聲音如同惡魔,他看向周圍的正一派弟子,希望有個人能跳出來,將他救出去。
可是沒有,所有人的眼神再沒有一絲憐憫。
白山老祖還想說什麼,卻隻覺的渾身炙熱,火油已經燒瞭起來。浸滿火油的碎木架連同著火的人體,一陣翻滾掙紮後,逐漸歸於沉寂,隻剩下木料爆裂的劈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