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驚訝的眼神中,夏婕曦面前的藤桌藤椅都迅速的縮回瞭它的裙內。她將名叫杜燕的女孩抱在懷中,朗聲問道:「那你又是誰,誰給你在這裡無法無天的膽子?」
「哈哈哈!!」
「笑死老子瞭,小娘皮!」
聽到這話那幾百個惡霸一起猖狂的大笑起來。
那個獨眼龍將手中的木棍拄在地上,扯著嗓子吼道:「看來你是沒聽見過老子的大名?老子黃金彪,除瞭這定南城的城主,這裡就是老子說瞭算!」
旁邊一個前來看病的中年人小聲對夏婕曦說道:「這個獨眼彪仗著是城主的舅舅,糾集瞭一幫地痞流氓在這定南城裡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凡是在這裡做生意都要給這獨眼彪好處,還得按照他定的價格從漁民手裡強索魚獲,不然他就不會給你好果子吃,在這片地方是出瞭名的市霸和魚霸!」
「城主不管這個麼?」夏婕曦又問道。
那中年男人嘆瞭一口氣:「城主才懶得管,還恨不得和獨眼彪一起發財!獨眼彪剛發跡的時候若是被他打砸搶燒,城主都會出面幹預。現在連城主也不管瞭,聽說是收瞭這獨眼彪許多好處,這世道,唉!」
「怎麼,聽到老子的威名,怕瞭?花藥魔仙,老子知道你醫術出眾,可這定南城的一些事情,老子還是勸你不要插手!」
「都將我們給圍瞭起來,還勸我不要插手,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要不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
南宮若翎這番話更是引來惡霸們一陣哄笑,其中一個惡霸更是叫囂道:「老子看你們細皮嫩肉的,萬一老子一棍子把你們給打散瞭怎麼辦?」
「那麼多美嬌娘,當然是要在床上享用的,這幾百個美人兄弟們都能分到一個!」
「想必在床上會非常受用吧!等到你們乖乖脫光衣服、掰開腿子,就能感受到老子的胯下雄風瞭!」
惡霸們淫邪的目光在眾女身上貪婪地掃視著,口中淫穢的語言更是層出不窮,周圍的女子無不滿腔怒火,將手中兵器捏的咯咯作響。面對這樣的污言穢語,南宮若翎居然一時找不出什麼能回擊的詞匯,隻能恨恨的罵瞭一句。
「一群登徒子!」
她轉身面向夏婕曦:「夏仙子,除惡務必處盡!」
「我知道。」
夏婕曦伸手指瞭指黃金彪:「若是我想讓你們放這些人安全離開,需要怎麼樣?」
「很簡單!」黃金彪興奮的舔瞭舔舌頭:「給老子將那死老太婆拖上來!」
很快,一個衣衫破舊、形體瘦弱的老太太被兩個惡霸拖到黃金彪前面,夏婕曦懷中的杜燕更是淒厲的哭叫起來,一度想要掙脫她的懷抱:「奶奶!奶奶!你還我奶奶!」
黃金彪面對杜燕的哭叫不以為然,他將手中的木棍對準老太太的腦袋:「很簡單,這個老東西的兒子,就是杜燕她親爹欠瞭老子一百兩的貸,老子三天兩頭去他傢收債,可這窮骨頭連一滴油水都榨不出來。老子的兄弟氣不過,就打瞭他幾棍子,沒想到把他給打死瞭!俗話說父債子償,既然當爹的死瞭,那理應由女兒來還債,再不行就讓她脫光瞭衣服讓老子在床上挑瞭她的花心!說不定老子高興瞭,就能幫她免債。」
杜燕更是緊緊摟住夏婕曦的脖頸,根本不敢轉頭看一眼兇神惡煞的黃金彪。
「這女娃一點都不聽老子的話,東躲西藏,今日老子隻好將這病懨懨的老太婆抓過來!花藥魔仙,老子知道你最見不得人死去!隻要你能給老子捐個幾百幾千兩銀子,再將你懷裡的杜燕交給老子,最後從你那嬌滴滴的幾百個美人裡挑出十幾二十幾個給老子和老子的兄弟享用一下,嘿嘿,老子在這裡給你打包票,七日之後讓你們平平安安走出定南城,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如果不行,那這老太婆的腦殼可就要被老子打碎瞭!」
「夏仙子,不要聽他的!不要中瞭獨眼彪的奸計啊!」
「夏仙子,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定南城中來看病的男女老少紛紛跪瞭下來,就算這時候夏仙子答應瞭黃金彪的條件,這裡來看病的人必然免不瞭被黃金彪的報復。
夏婕曦一言不發,緩緩從人群間走過,周圍手持兵刃的碧衣女子紛紛為她讓路。
「夏姐姐,你是不是……要把小燕兒交給黃金彪?」
被抱在夏婕曦懷中的杜燕,渾身顫抖,眼淚更是滾滾而下。
「不會的,姐姐向你保證。等一下你一定要轉過頭去,不管外面一會兒發生瞭什麼都不要看。」
「為什麼?」杜燕的話中依舊帶著絲絲的顫抖。
「姐姐怕嚇著你。」
夏婕曦慢慢走向黃金彪那一方:「這銀子,我也給不瞭你,姐妹們的吃喝用度,都靠著這些微薄的診金。」
碧色的高跟靴踏在石板路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這些女子,無不是與我同生共死的姐妹,我也不能將她們隨便交給你們。至於這杜燕,年紀尚小,所以我覺得...」
碧色的高跟靴在黃金彪面前停住瞭腳步,夏婕曦斜著腦袋,金色的瞳孔細細打量著面前的獨眼大胡子。
「黃金彪,我覺得我能代替小燕兒,你覺得呢?」
黃金彪扶瞭扶自己右眼上的眼罩,重重的咽下瞭一口唾沫。本以為那些碧衣女子就已經十分漂亮瞭,沒想到湊近看這「花藥魔仙」,乖乖,這才是真的仙子!眼前的夏婕曦烏發如流雲,頭戴著精致的、不知道用什麼花草編制而成花冠,身著剪裁考究的碧色衣裙,衣領極深,甚至能從外窺探其中的半球,腰肢纖巧,足蹬碧色的中筒高跟靴,渾身散發著清爽宜人的花香。
等等...她剛才說什麼,代替杜燕?
看著面前根本無法用他所掌握的詞匯形容的美人,黃金彪一瞬間精蟲上腦,試探的問瞭一句:「莫非,花藥魔仙想要讓老子給你操穴灌精?」
「有何不可,就算你們幾百個人一起上都可以,我渾身上下的三個肉洞都可以讓你們享用呢!」
「哦!!!」
後面的那些惡霸一瞬間聽懂瞭,紛紛舉著武器起哄。
「花藥魔仙,讓老子幹你的屁眼和小嘴!」
「老子要讓你肚子裡灌滿老子的子孫!!」
黃金彪更是大喜,急忙說道:「既然花藥魔仙都同意瞭,那就在這裡給老子含一含雞巴吧!」
說罷,獨眼龍大胡子將杜燕的奶奶和木棍都丟在一邊,麻利的抽掉瞭自己的褲帶,將褲襠中寸許長的肉棒釋放瞭出來,黃金彪這根肉棒紅中帶黑,更是散發著陣陣異味。
「舔雞巴!舔雞巴!」
回應黃金彪的則是身後一陣陣呼喝。
夏婕曦用左手單手抱住杜燕,右手則向前伸出,就在花藥魔仙的纖纖玉手即將接觸到黃金彪腥臭的肉棒時,夏婕曦開口瞭。
「隻不過呢,我有個條件:打贏我,我的身體就隨你們便。」
一瞬間,夏婕曦右手中細長的藤蔓如同毒蛇般射出,飛射的尖端直鉆入黃金彪的馬眼中,鉆入的藤蔓越來越粗,黃金彪的肉棒終於承受不住藤蔓逆向而來的巨大壓力,在他的慘呼之中爆成瞭一團碎肉。
「啊啊啊啊!!!」
藤蔓繼續向人體中鉆入,從他的下面直通黃金彪的因為劇痛而慘呼的大嘴,帶著血的粗大尖端從他的五官中鉆出。
他已經叫不出來瞭。
叱吒一時的定南城漁霸、市霸,外加現任城主的舅舅,以一種痛苦的方式斷送瞭自己的性命。不多時黃金彪的身體就被從內到外吸成瞭幹癟的皮囊,藤蔓收回手中,帶著流淌的鮮血和碎肉、再也沒瞭支撐的人皮軟軟的被丟在地上,如同一條被抽空的麻袋。
街道上安靜的可怕,無論是由興奮專為驚愕的惡霸,還是被碧衣女子圍在中間的看病之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咚」的一聲,碧衣女子身後被圍起來的其中一人看瞭這驚悚的一幕,當場昏瞭過去。
夏婕曦順手扶起地上的老太太,將原來黃金彪那根木棍遞給她作為拐棍,並且還為她拍瞭拍身上的塵土,一手扶著老太太,一手抱著杜燕,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天都已經亮瞭,夢還沒醒呢?」
惡霸們從驚愕變成瞭狂怒。
「你竟敢把老大殺瞭!」
「妖女受死吧!」
幾百個惡霸手持著五花八門的武器,怒吼著踏過他們曾經的老大黃金彪的人皮,向夏婕曦的後背沖殺過去。人還未至,飛刀飛斧、鐵鏢銅丸都已經從惡霸手中丟瞭出來,可夏婕曦不慌不忙,甚至還為老太太號瞭脈。
「您這是肺癆,雖然很難治,但是我這裡有特效藥,需要連服三月。」
「多謝仙子,老身的眼睛已經看不太見瞭,耳朵也有點聾瞭,若不是仙子,恐怕老身就再也動彈不瞭瞭。」
從花藥魔仙後背中伸出的藤蔓左右揮動,如同一道遊移的銅墻鐵壁,將那些致命的東西擋下。而面前,碧衣少女們一語不發的飛掠過三人頭頂,手持武器亦或是赤手空拳,與那些惡霸戰在一起。這些從血手老魔手中救出的女子,大部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再差也是經過本來宗門裡兩三年的教習,絕非等閑之輩,豈是這些臭魚爛蝦能夠接下的?
比如那個言思晴,前蓬萊第五劍,瞪著金色的眼仁,這會兒已經殺瞭個七進七出,身上連血點子都沒粘上,仿佛是被自己的藤蔓給灌滿又植入瞭花種以後,本以為這是控制人心的方式,沒想到居然變得更強瞭?
南宮若翎並未前去和那些惡霸交戰,而是留瞭下來與那些抓藥的女子一同守著那些來看病的人,隻不過剛才藤蔓殺人實在是太過恐怖,一些人都嚇得昏瞭過去。
「夏仙子,你剛才實在是...」
夏婕曦將杜燕輕輕放在地上:「這個黃金彪,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本以為我表演完殺人以後這些惡棍都會撒腿就跑,沒想到還那麼勇,還想要找我拼命,那就隻能一個不留瞭。」
南宮若翎看著惡霸那邊的呼喝聲漸漸變小:「也都是些無惡不作的東西,還是殺瞭吧!若是留著,不知道定南城又有多少百姓遭殃。」
「先把昏迷的人救醒吧,另外在貼一些安神的藥物。」
南宮若翎點瞭點頭,此時街道上的喊殺聲不再,隻餘下惡霸們飛濺的鮮血、滿地的屍體和以及不知道是誰的斷手斷腳。
黃金彪的惡霸團夥,自上而下,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