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麼多年瞭血手老頭你還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想要謀取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六欲回道。
“天鵝肉,老夫今日就還想吃瞭!”血手老魔枯瘦的手摸入懷中:“真當老夫的藥理和機關都是白學的?想要回魂奇藥,也得有本事闖過老夫這一關!”
“老東西,是不是要我們殺瞭你,你才要後悔!若是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等會兒若是被打的叫你老娘,可就不管小女子的事情瞭!”七情的臉色由晴轉陰,雙手更是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拔出背後的粉色彎刀。
“哼,就憑你們幾個,大言不慚!”
血手老魔從懷裡掏出一個形似蚌殼的青銅盤,上面有十幾個小巧的機擴,每個機擴頂端都鑲嵌著寶石。隻見他按瞭一下中間最大的那塊紅寶石,隻聽“轟”的一聲,血手老魔身後的石門轟然墜下。隨後血手老魔枯瘦的手指迅速按下三個機擴,站位靠前的七情六欲察覺到瞭不對,迅速向後飛掠而去。
“轟轟轟!”
土石飛濺之中,七情六欲才看到剛才所站立的地面已經被炸的焦黑,留下瞭幾個幾尺深的、黑漆漆的坑洞。甚至剛才的平地之上翻出六七塊木板,每個被翻開的木板都伸出一座機弩,“噗噗”的向眾人射出弩箭。
“趴下,去找掩護!”
可七情話音剛落,隻聽身後也傳來巨響,隻見弩箭所到之處,後方的合歡宗與金蠶門弟子都被炸的人仰馬翻。本以為避開那弩箭就行,可不料射來的弩箭居然還會爆炸。
“啊...疼死瞭...救我啊...”
“我動不瞭瞭!我動不瞭瞭...”
剛才血手老魔令人猝不及防的機關,一下子炸傷瞭四五名沒有防備的合歡宗弟子,而金蠶門弟子還配備瞭百花門同款的花傘,倒是能擋下一些碎片,但多多少少都受瞭傷。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本門弟子,七情六欲怒不可遏,抄起手中的粉色彎刀就向血手老魔沖去。
“嘿嘿,受死吧!”
看著沖來的合歡宗左右護法,血手老魔不慌不忙,輕按瞭一下青銅盤上的機擴,隻見幾具機弩不約而同的指向七情六欲兩女,爆炸弩箭“噗噗”射出,兩女揮刀盡力格擋與避閃,可那地上佈設的機弩如同長瞭眼睛一般,盯著兩女射出弩箭。情急之下七情手中丟出的粉色彎刀脫手而出,正對著其中一具機弩剛剛射出的弩箭!
“轟!”的一聲巨響,粉色彎刀磕在那弩箭上,直接引爆瞭機弩上正在裝填的爆炸弩箭,火光閃過之後,機弩就被炸成瞭一堆扭曲的鐵條與木炭。
失瞭武器的七情與六欲一起,狼狽不堪的躲過剩餘的爆炸弩箭。付出瞭自己貼身武器的代價不過隻摧毀瞭一具機弩而已,這樣的消耗戰是兩女無法承受的。她們順手夾起兩個渾身是血的合歡宗弟子,消失在不遠處的茫茫樹叢中。
“什麼合歡宗左右護法,在老夫的機關之下不過是一些野雞而已!”血手老魔看著狼狽逃走的合歡宗眾人,跳著腳大喊道:“再來啊!讓老夫看看你們這些已經被野男人幹爛的野雞有本事...”
“噗噗噗!”
回應他的卻是樹叢中射出的漫天鋼釘,這些鋼釘帶著“日日”的尖嘯聲從血手老魔頭頂上飛過。血手老魔心中大罵連忙按動青銅盤上的機擴並使瞭個賴驢打滾,地上一塊能容一人鉆入的洞口敞開,血手老魔趕緊跳瞭下去,隻餘半個腦袋在外面。可就算這樣,滲人的鋼釘依舊源源不斷的傾瀉在露出地面的機弩,以及他所在的洞窟前。
“你媽的!老夫...看老夫把你們統統炸死!”
血手老魔縮在坑內,按動瞭青銅盤上所有的機擴,頓時平地之上大大小小的木板統統翻開。十幾具機弩伸出地面,甚至其中還有兩門六眼連珠鐵炮,爆炸弩箭和炮彈如同不要錢一般射向對面的樹叢。隻聽一聲聲驚天巨響,低矮的灌木紛紛被劇烈的爆炸削平,甚至還有幾棵一人環抱的大樹,在金屬風暴中被炸成瞭幾段,轟然倒地。
等到滾滾煙塵散去,原來的樹叢已經被炸的光禿禿一片,再也沒有致命的鋼釘向他射來瞭。就在血手老魔以為對方都已經被消滅的時候,卻聽到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尖利的哨響。血手老魔隻感覺仿佛什麼重物降落在附近的地面上,而當他探出頭去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睜大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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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間,一裡多外。
本應該出現在門口的夏婕曦與薛雨晴,此時卻在遠離山洞的地方。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陣陣爆炸聲,夏婕曦抬起頭看著那邊火光陣陣,濃煙滾滾,皺瞭皺眉頭,有些心悸。
“別看瞭,先找到那個地方要緊,合歡宗那兩位可不是什麼善茬,不會吃虧的!就算真的打不過,本後還將哨子留給瞭她們,金蠶王會給她們掠陣!”身後的薛雨晴道。
“嗯!”
兩人拿著木棍在灌木中四處探查,可什麼都沒有找到。
在來之前薛雨晴就為這次出動制定瞭計劃,根據花藥仙子筆記上的繪圖,那位最早發現回魂奇藥的神農教弟子是因為踩空掉入暗河中被沖走以後,這才在無意中發現瞭回魂奇藥的所在。就此薛雨晴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七情六欲帶著二十名合歡宗與金蠶門的女弟子去血手老魔的山洞那邊叫門,最好能將那老東西引出來。
當然,如果能將其當場格殺,也省去瞭一番功夫。
而另一路由夏婕曦和薛雨晴,尋找那一處暗河的入口,如果沒法過血手老魔的那一關,夏婕曦還能在蟲後的掩護下盜得回魂奇藥。鑒於回魂奇藥周圍毒氣彌漫,花藥仙子給自己和蟲後都準備瞭一塊裹瞭層草藥的紗佈,以防不測。
“蟲後,有什麼發現麼?”夏婕曦問道。
薛雨晴搖瞭搖頭:“本後能感覺得到我們的下方有水流動,但是本後就是感覺不到它的走勢。”
花藥仙子聽聞,又戳瞭戳四周的軟地,可就在薛雨晴疑惑之時,身邊卻傳來一聲驚叫。她急忙轉過頭去,卻發現本來夏婕曦站著的地方依然塌陷,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不好!”
薛雨晴棄瞭木棍,急忙跳下去,卻不料一頭紮進冰冷的河水中!
“救我,救我!”
蟲後在水中翻騰,卻見前面在激流中一沉一浮的花藥仙子,幾乎快要被河水淹沒。這地下暗流的水勢洶湧,若是慢上一步,花藥仙子可能就要溺水。
“哼!”
薛雨晴再看瞭看夏婕曦的位置,順手撫上水邊光滑的巖壁,這巖石經過水流的長期沖刷,早已變得如泥鰍一般滑溜。可蟲後並不是沒有辦法,她借著力猛一踢巖壁,用輕功越上瞭暗河的頂端,借著用腿蹬左右巖壁的力量,勉強往前躍去。但巖壁光滑,稍有不慎就會落水,但為瞭花藥仙子,薛雨晴也管不瞭那麼多瞭。
夏婕曦也在水中拼命撲騰,可是水流太急,她連嗆瞭好幾口水,隻能被暗河河水裹挾著前行。她眼前一片迷蒙,根本看不清前方的事物,也不知道蟲後聽沒聽到她的呼救。
突然,夏婕曦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暗河頂端透著黃光,這明顯不是日光的顏色,在近一些卻見那光柱照耀的地方居然豎著一根繩子,上面還掛著一個木桶!
這明顯是一口井!
說時遲那時快,夏婕曦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將那在激流中飄蕩的木桶牢牢抓在手中。威脅算是暫時解除瞭,可不幸的是夏婕曦眼見著水桶上系著的麻繩,已經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開始分崩離析。
“要死瞭麼?”
就在繩子崩裂的那一刻,一雙白皙但有力手抓住瞭繩子的末端,連著木桶將夏婕曦整個提離瞭冰冷的水面。
“幸好,要是晚上兩三息,你就不知道要被暗河沖到哪裡去瞭!本後幫你,你先沿著井邊的藤蔓攀上去。”
看著和自己一樣渾身濕透的薛雨晴,夏婕曦點瞭點頭勉力爬上瞭井沿,滾倒在地上,連連咳嗽,直到將喝進去的河水嗆出一部分,花藥仙子這才有機會註意到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個粗糙的石室,雖然經過瞭開鑿,但是並未有進一步的完善。明亮的燭光之下,墻壁上刀斧開鑿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見,一旁放著一些水缸,顯然此處不過是用於儲存與提取淡水的地方。
在兩人的前方與右邊各有一個木門,蟲後先是推開瞭右邊的木門,隻見裡面全都是堆積瞭好幾層的糧袋,儲存著各種米糧,半空中還用鉤子掛著醃好的火腿和咸魚,這應該是糧庫無疑。薛雨晴正想要推開正前方的大門,卻被夏婕曦“啪”的一聲將門按瞭回去。
“別急,這血手老魔善於用機關和藥物,剛才我們其實也大意瞭,如果他在糧庫的門後設置瞭什麼險惡的機關陷阱,那可就麻煩瞭。”
薛雨晴點瞭點頭,將自己的位置讓與夏婕曦。隻見夏婕曦輕輕打開一條門縫,果不其然,門後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鐵鉤,佈著一根發絲一般粗細的鋼索,花藥仙子小心翼翼的將鋼索拿掉,這才放心的將門推開。
順著鋼索在石壁上的走勢,兩人這才看到鋼索的另一端連著半空中密佈粗大鐵刺的原木,若是不慎觸發,必然被砸的腦漿迸裂。
再往前走,一路上都有陷阱機關,好在都被有驚無險的排除瞭。這些陷阱五花八門,既有機關弩箭,地陷尖刺,又有如霹雷火球一般的爆炸物,不但刁鉆,而且十分惡毒。稍有不慎,就算不死也要殘廢,兩人一路走來,陷阱多的讓人心驚肉跳。
大概走瞭五六十步,前方的走道豁然開朗,足夠讓一輛四輪大車駛過。但在通道兩旁的燈光之下,有令人更加驚訝的東西:這些點著粗大蠟燭的銅碗,居然是由女子蹲坐在地上舉著的,而這些女子正對著兩人進來的門口,仿佛是在迎接什麼一般。她們每隔三步就有一個,僅僅披著一件外袍,足上套著繡鞋或者短靴,雙腿呈M型大大的分開,雙乳和秘處則大方的展示在外。
甚至,所有女子的秘處還插著泛著水光的銅棒,這些銅棒無一例外,都是被釘死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