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與造像一起被抬走時,囚車內的眾人才被放瞭出來。
確切的說是被人給踢出去的。
「你們看都看完瞭,趕緊滾!要是再在金光城裡犯事,老子第一個抓你下獄,聽見沒有?」
在法壇看守的推搡和斥責下,桑多梅日不得不與另一個人一起扶著尚在昏迷中的李翰林,與其他被釋放的囚犯一起,慢慢向法壇的一個邊門走去。途中不時遭到其他法壇看守的嘲笑和辱罵,直到他們走出那已經掉瞭漆的破落邊門,那木門「砰」的一聲被重重關上,所有難聽的聲音統統消失不見。
「這幫王八羔子!」其中一人憤憤不平的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像法壇外墻丟去。石子撞擊在法壇的高大外墻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然後滾落在地上,仿佛在嘲笑這一群人的孱弱。
「達揚!」手扶著李翰林的桑多梅日低聲喝到:「莫非你還想在那黑牢裡關上三年!」
「可是……桑多梅日大哥!這些人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在他們眼裡我們不過是一些能說話的牲口!」
「就算是這樣,我們還能怎麼辦……」
「咳咳咳……」桑多梅日懷中的李翰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些凝固的血沫子被咳瞭出來,桑多梅日還以為李翰林又吐血瞭,可仔細一看那血呈深色便知道李翰林隻是把淤血給咳瞭出來。兩人將李翰林放平在地上,果然,吐出淤血以後,李翰林的呼吸變得平順起來,並且慢慢的睜開瞭眼睛。
「小兄弟?翰林小兄弟?怎麼樣瞭?剛才你突然吐血,可把我給嚇壞瞭!」
李翰林半瞇著眼,緩緩搖頭看看周圍的樣子,聲音很是虛弱:「桑多梅日大哥……我們是不是不在那吉達法壇裡瞭?」
「聖德明妃典禮已畢,已經被送回金塔瞭,我們剛剛被那些天殺的給趕瞭出來!」
「聖德明妃……洛泱……她在哪裡!……快告訴我!」
李翰林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接著「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隨後又昏迷過去。
「桑多梅日大哥!這該怎麼辦啊?」其中一人問道。
「如果把這個小兄弟留在這裡,肯定會死的,金光城裡有醫館,我們把他給抬過去!」
「可,那金光城的醫館離這裡足足十幾裡路……要不還是丟在這算瞭!」
桑多梅日聽瞭直搖頭:「不成!咱們雖然無錢無勢,隻有一膀子力氣,可是卻不能見死不救!我們輪流將他背去,但是若是到瞭醫館,是死是活那也隻能聽天由命瞭!」
「嗒嗒嗒——」
不遠處的土路上傳來馬蹄聲和車輪碰撞地面的聲音,引得眾人尋聲看去隻見那土路上出現瞭一輛四輪馬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
桑多梅日見狀,舉手呼喊:「停車!快停車!快來救人啊!」
本來桑多梅日預計那馬車根本不會理會他們這些人,可沒想到那車夫慢慢將馬車靠瞭過來。「籲!」在車夫的號令下,那馬車在眾人面前停下瞭。
那車夫跳下馬車,車廂中也有兩人跳瞭出來,直到走近桑多梅日才看到三人都挎著彎刀,嚇得眾人齊齊退瞭一步,顯然這三個人都不是好惹的。
「哪位是李翰林?」
桑多梅日聽瞭:「趕緊來看看,你們找的李翰林剛才吐血昏過去瞭!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少主吐血昏迷?」那人吃瞭一驚,與其他三個人一起撥開人群,隻見李翰林胸口都是血跡,昏迷不醒。
「快,抬到上車,送到肉鋪裡去!」
三人小心的抬起李翰林的身體,往馬車上送。而桑多梅日等人一下子被搞的莫名其妙,這是誰傢的「少主」?莫非是一個富貴人傢沖撞瞭大法王才被關起來?可那人說「肉鋪」聽著這樣不太像啊。
而且怎麼聽都像是要把人送到肉鋪裡剁瞭……
正想著,李翰林已經被送上瞭馬車,隻聽那趕車的車夫道:「多謝幾位好漢照拂我傢少主,可是時間緊迫,我們沒法多留!這些東西便給你們罷,若是活不下去可以到城東肉鋪找活幹!」
那車夫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小袋子,拋給瞭桑多梅日。「駕!駕!」那車夫一抽鞭子,馬車迅速轉瞭個大彎扭頭駛離,絕塵而去,隻留下原地不知所措的桑多梅日等人。
「這是什麼東西?」
桑多梅日將信將疑的將那小袋子打開,裡面的東西讓所有人都瞪大瞭眼睛,袋子裡面全都是銀幣,足足三四十枚。
「大哥!那麼多錢啊!」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沒多錢!」
桑多梅日定瞭定神,努力將眼神從那袋銀幣中抽離出去:「咱們被關瞭三年,也不知道傢裡現在如何瞭。這李翰林估計是大戶人傢的少爺也說不定,錢我們幾個平分,這兩天大傢拿瞭錢先回去看看,若是真的沒有什麼能活命的營生,五天以後咱們就去那城東肉鋪集合,就在那裡找活幹!」
就這樣,這一些人每人領瞭幾枚銀幣,約定好之後,眾人就此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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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塔區,聖德明妃居室。
剛才還渾身淫穢污漬的聖德明妃此時已經梳洗完畢,原來那些淫虐器具都已經被除去,身上的骯臟的精液殘跡都已經清洗幹凈,甚至那花心中的精液都已經被米娜用特殊器具排除幹凈。依舊穿著那套便裝的洛泱,仿佛白天的事情與她全無關系一樣,坐在梳妝臺的前,睜眼看著自己仿佛冰雪一般清冷的面容。
她扭頭看向旁邊擺放的一人多高的銅鏡,這張絕美的臉似乎已經失去瞭往日的靈動,原來那火熱的心,似乎已經被丟進瞭冰窖,不復往昔。
洛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早上那破身以後與十幾個人的劇烈交媾讓她渾身酸痛不已,也不知過瞭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一雙大手撫上瞭她的左右肩頭,讓她猛然驚醒過來。
就像是某個法王想要強行占有自己一般。
「啪!」洛泱站起來,反手對著那撫上她雙肩的人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就算洛泱知道後面站著的就是金光大法王。
「……」
可金光大法王看著一臉怒氣的洛泱,卻沒說一句話,直到洛泱看著他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表情忍不住又想伸手抽他一個耳光,可那手卻在半空中停住瞭。
「原來你早就醒瞭!我的聖德明妃,為什麼不打瞭?」金光大法王問。
「在那「輪座」的時候我便醒瞭,我打你,是因為你騙瞭我!」
在那「輪座」的半途中洛泱就已經醒瞭,而等她清醒過來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幾人隨意玩弄撫摸。隨後兩個法王對自己的言語上極盡侮辱後將洛泱合抱在一起,一前一後將自己的肉棒插入到洛泱的前後穴之中動作起來,中間隻隔瞭一層薄薄的肉膜。開始洛泱還劇痛無比,但後來適應以後便有一些奇異的感覺,乃至完全適應,最後兩人都把自己的滾燙精液射入到花宮與後庭深處,那感覺幾乎讓洛泱感覺像是在雲端飛舞。
同樣的,在之後與其他法王做的時候,那種惡心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莫名的興奮。連洛泱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經享受起瞭淫亂交合的舒爽感覺。
但同時洛泱還借機聽到瞭不少法王們相互交流的言論,其中大多都是攻擊現任大法王的,還有一些甚至在「輪座」的時候,在一旁肆意暢談對百姓的壓榨,奪人錢財,淫人妻女,就算是在這嚴肅的道場上也是這樣肆無忌憚。這些法王看著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是無惡不作。
用一句話評價,這些法王都已經從骨子裡腐爛瞭。
「我不打你,是因為你沒有騙我,你說的沒錯,這些法王都已經爛透瞭。」
金光大法王將洛泱抱在懷裡,可洛泱並沒有什麼抗拒,而是任由他抱著。
「蒼天在上,金光祖師顯靈,給金光城和本王帶來瞭大救星!」
洛泱沒有一絲高興,她抬眼看著面前不過一指距離的金光大法王:「實話告訴我,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活?」
這話聽起來有些冒犯,不過大法王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洛泱的臉,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洛泱問道。
大法王搖搖頭。
「不,我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瞭,本王算瞭算,隻有三個月可以活瞭!在這一個月我將把我的畢生功力分幾次傳給你,保證在本王走的時候,你能作為達拉尼統領整個金光城,乃至整個荒漠,並且把那些對金光城有異心的人徹底鏟除!」金光大法王道。
「三個月!」
此話一出,想到一個月以後,自己可能就要和面前的大法王天人永隔,洛泱更是握緊瞭金光大法王的手,眼角似乎有淚珠翻滾,不過金光大法王卻對此不以為然。
「死亡不過是另一個開始罷瞭,這也是每個人的必修課。既然這個現實從生下來就已經既定,我們不妨接受它,用一種平和的心態去勇敢地面對它。在最後的階段,我們依然有準備,去完成那些未瞭的心願。」
金光大法王的話總是充滿瞭哲理,聽瞭大法王的話,洛泱思索瞭一番,鄭重的點瞭點頭。大法王則對此報以微笑:「不懂就問,趁本王還活著的時候。」
「什麼是達拉尼?」洛泱問道。
「達拉尼的意思就是女主人,就是金光大法王去世以後聖德明妃的稱謂。此時達拉尼統領全局,金光城很多重大的事務都需要達拉尼做主,讓下面的人去執行。隻不過從來沒有出現過金光大法王去世以後位子空懸的狀況,而金光城歷史上從來沒有過達拉尼。」
「那這個達拉尼我寧願不要!」
大法王輕輕撫摸著洛泱的臉:「做不做達拉尼,這可由不得你,但本王相信金光城百姓眼睛可是雪亮的。」
「那你打算如何傳功?」洛泱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