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跟我走吧,我養你。」
「……呀……」那女的沒回答,輕聲的呻吟。
「秋……」
嘖嘖作響的親吻聲。
「刁哥……我……真的已經太對不起他瞭……你不要逼我瞭……求你……」
「秋……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
「……我也舍不得你走……」
「你不是說……你如果有一天肯和我做愛瞭,就有可能跟我走嗎?」
「嗯……可是……我現在也不舍得離開他……他對我也很好。」
「你喜歡和我操逼嗎?」
那女的噗嗤一下樂瞭,然後我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她說:「煩人……你咋總是說話這麼惡心啊?」
「說啊?喜歡和我操逼嗎?」
「……嗯……喜歡」
「跟我走吧,我們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天天操你,一天操八次,好不好?」
「嘻嘻……那我不得讓你……操死啊……哈哈哈」
「你看你也說臟話瞭吧……」
我註意到床鋪的咯吱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瞭。
我開始有些困惑,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呀?按照她的說法,他老公有外遇瞭,她可能也是為瞭報復她老公才和刁金龍在一起,可是她現在又說她老公對她很好?
吱呀一聲。
「軟瞭呀?是不是我說的話你不高興瞭?」那女人的說。
「哪有?我今天跑瞭一天事情,這頓折騰,有點體力不支呀。」
「哦,那你歇會吧。」
「歇啥?我就是喘口氣,很快就好。」
「嗯,那你躺一會,我去洗洗」
「洗個屁呀,一天洗八遍瞭,都洗禿嚕皮瞭,你給我啯兩口就硬瞭,來……」
「啊?」女的很嫌棄的口吻說:「我才不,好惡心。」
「惡心啥?剛才不是你幫我洗的嘛,來啯兩口……快點,乖……」
「我不……洗瞭是洗瞭,可是你剛插我那裡,上面都是我裡面的東西。」
「操!我都不嫌你,你看……」
床鋪悉悉索索瞭一陣。
「不行……你不嫌臟啊?」
「……」刁金龍沒說話,床鋪聲依舊凌亂的躁動著。
「你……呀……你壞死瞭……多臟啊……呀……」
我註意到有一陣微弱的吸溜吸溜的吮吸聲。
還有一些像是走在草叢中發出的微弱的簌簌聲,不!更確切的形容,更像是手掌摩挲在若軟的毛發上發出的窸窣聲。
「……刁哥……刁哥……我受不瞭瞭……刁哥……呀……」
「……」刁金龍依然沉默。但是吸溜吸溜的聲音似乎更明顯瞭。
「……別咬…呀…疼瞭……我要……快給我……」
「要啥?……吸溜……吸溜……」
「我要你……呀……我要你」女的劇烈的喘息,聲音急促並有些顫抖,還帶著一絲哭腔。
「吸溜……說明白……要啥……吸溜吸溜」刁金龍似乎不著急。
「要你……要你……」
「吸溜……我的啥?」
「別咬……呀……癢死瞭……你壞死瞭你……呀……我要啊!求你瞭……」
「你不說就不給!」
「討厭……」
「吸溜……吸溜……」
「刁哥……」她拉著長聲嬌滴滴的叫著。
「吸溜……」
「我要……我……要……」她似乎很羞於出口那個名詞。
「說!要啥!」
「我……」她頓瞭一下,猛然大聲叫到:「我要牛子!……求你。」
刁金龍放聲笑瞭起來。
「可我還沒硬咋辦?」
咕嚕嚕……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陣吮吸聲進入到我的耳朵。
「嘶……」刁金龍到吸著氣,發出一陣嘶嘶聲。
「硬瞭……快來。」
「你坐上來,自己動。」
床鋪咯噔一聲,那女人喉嚨裡發出一聲像是嘆息的聲音:「呃……」
「……我不會這樣動……」女人小聲說。
「他沒這樣操過?」
「沒……都是我在下面,或者他在我後面。」
「來……你自己動動……」
「我沒勁……不敢使勁……裡面好酸。」
啪的一聲悶響,女人立刻悶哼瞭一聲。
床鋪咕咚咕咚的凌亂的響。
「不行……我使不上勁……還是你來吧。」女的好像很鬱悶的說。
床又嘎吱兩聲,感覺人在床上翻瞭個身,不過動靜大瞭些。
「呀……好舒服……」
我以為接下來會繼續聽到之前那種瘋狂的吱嘎聲,可是在女的發出那聲感嘆後就安靜瞭。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那女的很糾結的說:「你幹嘛啊?咋不動啊?」
刁金龍怪笑起來。
「你又不說你要幹嘛?」
「你又來!討厭死瞭!快動呀!」
「你不說我就不動」
「你……我要你……」
「要我幹啥?」
「要你……」她突然把聲音壓的極低,像是被別人聽到一般小聲說「我要你操我……」
「這才乖……嗯……」刁金龍猛吸瞭一口氣。
咯吱咯吱嘎吱……
「爽嗎?」刁金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
「呀……爽……」
「咱倆幹啥呢?」
「……操……操逼……」
「操誰的逼?」
「我的……我的逼!……又來瞭!又來瞭!使勁刁哥!使勁操啊!……咯咯……唔……」
那女的又高潮瞭。
嘎吱嘎吱的床聲更加沉重起來,而且夾雜著清脆的肌膚擊打聲。
「……好舒服……」
「操你媽的!……騷逼……我操死你!……」
嘎吱吱吱吱吱吱……聲音急促成瞭一連串。
「……別……別射裡面!……」
「操你!操死你……操……騷逼!……呃!……」
嘎嘣……聲音嘎然而止,突然安靜瞭下來。
「哎呀!你怎麼又射在裡面!」那女的叫瞭起來。
刁金龍大口的喘氣聲,沒說話,嘿嘿的笑。
「……你咋那麼不負責任啊!我懷孕咋辦啊?」那女的似乎真的有些急瞭。
噗通噗通在床鋪上挪動身體的聲音。
「嘿嘿……誰讓你的小逼那麼舒服,啯的我實在忍不住瞭,哈哈哈哈」
「真煩人!……」那女的憤恨的語調。
踢裡踏拉的腳步聲漸遠,又想起瞭稀裡嘩啦的水聲。
「操……裝雞毛逼,老子就是故意射裡面的!」刁金龍小聲的說,好像是自言自語的。
啪,應該是打火機的聲音。
安靜瞭一會,應該是靜默的時間到瞭,這段錄音停止瞭。
呼……我不知怎麼,一口氣在心裡淤積起來。
心跳的像敲鼓。
還有三段錄音瞭,我開始沒有勇氣繼續聽下去瞭。
我已經對自己的判斷力產生瞭嚴重的懷疑。
這聲音明明就是楊雋!不可能是巧合!她說話的習慣用語,音調,已經不止是簡單的聲音有點像的問題瞭,不可能這麼巧合的,除瞭名字和工作,小秋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就是楊雋瞭,前天她7點多回的傢,回傢匆匆取瞭東西就走瞭,整夜未歸,這些時間點在錄音中都對上瞭,就連回傢之前她已經喝瞭酒都提到瞭,真的隻是巧合嗎?這難道真的是楊雋嗎?我的心有種被人用巨大的老虎鉗子捏住的感覺,我已經不能順暢的呼吸瞭。
如果這個小秋就是楊雋,那麼今晚她百分之百的可能也是去見刁金龍瞭,證實她有沒有撒謊很簡單,我給她二姨傢打個電話,就清楚瞭。
我翻開電話本,手就已經開始哆嗦瞭。
電話接通瞭。
聽到等待音響起,我已經緊張的渾身僵硬,手心冰涼瞭。
「喂?誰呀?」她二姨的女兒慧春的聲音。
「我……是海濤……」
「哦……」還沒等我說明來意,就聽到電話裡慧春遠遠的喊:「小雋!……你傢李海濤,查崗來瞭!」
我的心咣當一聲掉在瞭心窩裡,她真的在二姨那裡。
我胡編瞭個藉口聲明自己不是查崗才算把楊雋安撫住。
聽她理直氣壯的抱怨我不應該查她的崗,我心裡真的羞愧萬分。
還在自責中的我,放下電話,卻突然發覺這通電話可能還是解釋不瞭我心中的這些疑問。
就算她今天沒撒謊,也不能說明她昨天沒說謊啊!昨天的行蹤我找誰去證實啊?她們金總和梅子的電話我都沒有,就算是有,我怎麼開口去核實她昨天的行蹤啊?
昨天的錄音還有三段,都很長,我又看瞭一下,最後那個是凌晨3點10分開始的。
錄音筆是自動啟動的,有聲音就錄下來,刁金龍和小秋昨夜幾乎是通宵有聲音被記錄下來的,楊雋也說昨晚一眼沒合,這又對上瞭,難道真的這麼巧?
看來我還是要聽下去,或許,錄音裡會有更多的線索浮現出來。
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小輝為什麼要偷偷錄下刁金龍的這些事呢?他隻是感興趣聽別人做愛的聲音嗎?還是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錄音裡我隻能知道,刁金龍應該就是在今天或明天這兩天時間裡逃跑,逃跑的方向我也基本能確定是是深圳。
小輝是想錄下這些來給某人留下一些線索好能找到刁金龍嗎?不過這些錄音裡我沒覺得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找到刁金龍。還是他隻是為瞭滿足變態的偷窺欲來錄下刁金龍和女人的床笫之音?我感覺不像!不過我從直覺上來看,小輝錄下這些東西,對刁金龍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小輝做這些事絕對不是善意的!
也許這裡面還有些我沒註意到的東西或我聽不懂的事吧。
小輝錄這些一定有很大的陰謀在裡面。
想到這些,我立刻找到我的移動硬盤,把錄音筆裡面的所有文件都拷貝到我的硬盤裡。我不確定這事以後會不會涉及到我,不過萬一,我是說萬一,這個小秋真的是楊雋,這些錄音也許有可能以後會派上用場。
整理好硬盤裡的資料,我把這個移動硬盤用膠帶纏好藏在瞭廚房的煙機後面。
再次點開錄音筆裡的文檔,心裡怪怪的。
我知道我還是會聽到那個越來越感覺和楊雋聲音接近的女人的聲音,不過帶著一絲僥幸或可能是對楊雋的萬分信任,我還是戴好耳機,點開瞭晚上九點五十七分開始的那個音頻。
這是倒數第三個。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關門的聲音。
「哈!」那女的突然喊瞭一聲。
「哎呦……嚇死人瞭。」
「嘻嘻,你睡著瞭呀?」
「沒睡著,小瞇一會嘛,過來,我檢查下洗沒洗乾凈。」
「滾蛋……老色鬼,我餓瞭。」
「就知道你會餓,誰讓你剛才酒桌上不好好吃飯!櫃子上有吃的。」
「我們那個徐總太惡心瞭,隻要一吃飯,他就總想灌醉我……啊?方便面啊……我要吃烤串」
我的心一陣抽搐,這就不是巧合瞭,出現瞭一個我經常聽說的名字。
「唉……行,咱們出去吃烤串……那個徐胖子還是在糾纏你啊?」
稀稀落落的穿衣服聲音。
「是啊,煩死瞭,我今天真想把酒瓶子砸他腦袋上。」那女的忿忿的說。
刁金龍認識這個徐總?
我的手心裡都是汗,耐著性子聽下去。
「不行,我得找人去弄他一下,不然這種人不會老實的。」
「啥?你可別嚇唬我,我是很討厭他,但是你可別找人打架啊。」
「放心吧,我不會怎麼樣他,嚇唬為主嘛。」
「對瞭,刁哥,你……明天真走啊?」那女的問。
「現在這形式,不走不行啊,不能等著被抓啊,被抓瞭,會被人置於死地的,暫時忍氣吞聲一段時間,以後我會回來報仇的。」
「讓你說的這個嚇人,我中午接到你電話,這一下午嚇的腿都軟瞭。」
刁金龍笑瞭起來說:「腿軟瞭是昨天晚上讓我操的吧!」
「滾……一句正經話都沒有,三句不離這個話題!」
「哈哈哈哈,真他媽舍不得你啊……啵……」話音還沒落,一記響亮的親吻聲就響瞭。
「……討厭……你不是說你就是出去躲幾天嗎?有啥舍不得的?」
「唉……世事難料啊,我現在有些擔心姓梁的那邊是下狠茬子打算搞死我瞭。」
「那麼嚴重?你不是說你早就有防備瞭嗎?」
「梁柱子我是有防備,這兩年我就知道他想搞我,但是我沒想到又出來個大鵝」
「大鵝?是誰?」
「香坊分局的,以前跟我關系不錯……唉……你別問那麼多瞭,走吧,你把圍巾系好,外面降溫瞭。」
「嗯……」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這段音頻結束瞭。
我頭要爆炸瞭。他們提到瞭徐總,到底是不是楊雋經常提起的徐總?
在哈爾濱,姓徐的老總會很多嗎?
如果是,那就可以肯定,小秋,就是楊雋!我徹底開始崩潰瞭,如果真的是楊雋,我該怎麼問她?直接要她交代?我的心要被揪出身體般劇烈抽搐起來。
不行!我必須要冷靜下來!就算現在已經很多疑點明確的指向楊雋已經背叛瞭我,但畢竟不是她親口承認的,畢竟她還留在我身邊,畢竟她現在還在在乎我,我必須冷靜下來!
我猛地把耳機甩開,抱著頭在電腦桌上猛地撞擊瞭起來,直到已經開始頭暈目眩才癱軟在椅子上。
還有兩段音頻,我必須聽完,萬一那兩段音頻裡面可以提供更多的證據證明小秋就是楊雋,又或者,萬一能夠洗清楊雋的嫌疑呢?
但我已經沒有勇氣再點開那兩個音頻瞭,我發現那最後的兩個,是這所有的音頻裡,長度最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