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在為處理一些相關的事宜,諸如出兌我的小服裝店,為著去G市做準備。雖然柳晨說還沒想好和我一起去那邊,不過我相信事到臨頭她還是會樂得和我同去的。

  可是人生總是這樣起起落落的,好一陣的時候就會壞上一陣子,等熬過瞭,好的時刻慢慢還未完全散盡,又面對黑暗的來臨……這天下午和平常沒有什麼不一樣。在回傢的路上,我意外地被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叫住瞭,對方喊到的是我的名字。我第一個反應以為對方可能是孫玉紅。可當我轉過身來,不禁非常愕然,因為實在是沒有想到。就算是幾年沒有見過面,我還是認出瞭眼前這位出落的更加甜美大方的美女——班花——薛平。

  在中學時代,薛平遠遠不是我們班級裡的班花那麼簡單,光我知道的外班的男生公開表達喜歡她的就有十幾位,也沒少在私低下爭風吃醋。薛平的爸爸是教委的一個領導,媽媽的工作我不清楚。不過在有著教育背景的熏陶下,薛平的性格並不古板沈悶,反而十分外向活潑。那個時候薛平是那種小傢碧玉類型的美女,整個人呢又白白嫩嫩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身上還有一股伶俐小刁蠻的聰穎。加上特別喜歡笑,那純純的甜甜的笑容,常常讓在她身邊的男同學也會被她的喜悅所感染融化。不過就有一樣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她為什麼會喜歡宋洋?

  「我也非常意外,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和你見面,你還不是很好找的,老同學裡和你聯系往來的並不多。」薛平的表情和語氣並不友善,這讓我突然感覺到她來找我的隱隱目的。

  我說:「真是很意外,可以還在N市和你邂逅,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我們的確需要好好地談談。」薛平說。

  我和薛平找瞭一傢茶室二樓的雅間。薛平一直是人群中的一個亮點,尤其是男人多的地方。年齡和我倆相仿的服務員眼裡滿是對我倆這對般配「情侶」的羨慕。我平時並沒有喝茶的愛好,也很少喝。反倒是每次去到柳晨那裡,她總是會端出一杯暖胃的熱茶給我。

  我開門見山地說:「看來你知道瞭我和宋洋媽媽的關系瞭,你知道瞭多少?是不是有什麼建議才來找我的。」

  薛平說:「我最近因為一些事情才回N市的,隻是我沒有想到會撞見你和柳阿姨的事情,我跟蹤過柳阿姨去瞭你傢,晚上我等到差不多10點都沒有看見她從你傢裡出來。當然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你傢。」

  雖然是獨立的雅間,薛平還是謹慎地看看瞭門外,確定四下無人後。才坐回來用不高的聲音對我接著說:「可以肯定柳阿姨那一晚上都留宿在你的傢裡,我非常瞭解柳阿姨的人品,可是我怎麼也不願相信她會和你發生關系。」

  我對薛平說:「沒想到我和柳晨甜甜蜜蜜恩愛的時候,外面還有你這麼個大美人給站崗。」

  薛平臉一寒說:「你們竟然真的發生瞭性關系?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你才多大啊?柳阿姨的年齡,你們是不是太瘋狂瞭,簡直有悖人倫。柳阿姨知道不知道宋洋我們都是同班同學?」

  我對薛平說:「我們曾經短暫是。現在並不是。」

  薛平說:「曾經就足夠瞭。我問你柳阿姨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是宋洋還有我是同學的事情。」

  我對薛平說:「我沒有告訴過柳晨。」

  薛平說:「原來是這樣。你不覺得你太卑鄙瞭嗎?你的樣子又不醜,現在看起來過的還不壞,你應該有自己的女朋友。卻怎麼還去打柳阿姨這樣年齡女人的主意?」

  我對薛平說:「我怎麼就卑鄙瞭,你不知道內情別隨便下結論。我們是相愛的。我之所以沒有說宋洋是怕傷害到柳晨。另外我得說明我沒打過誰的主意,我就柳晨這麼一個女人。」

  薛平說:「還說怕傷害?你現在的行為不僅僅是在傷害柳阿姨,連帶宋洋還有我都受到瞭傷害,甚至是宋洋的爸爸。你知道嗎,你必須和柳阿姨斷瞭這種不倫的關系。」

  我對薛平說:「你最好冷靜冷靜,我知道單憑我的幾句話,我很難和你解釋明白我和柳晨之間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和柳晨分開的。但是薛平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你和宋洋為這個事情難堪的,我會盡力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把可能給你們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請你相信我。」

  薛平說:「你的意思就是不可能和柳阿姨斷瞭交往?」

  我對薛平說:「是。我不會和柳晨分手的,但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你和宋洋的顧慮和情緒。」

  薛平說:「那不可能,你隻有一種辦法,就是現在立刻和柳阿姨一刀兩斷!」

  我對薛平說:「這是我的名片,電話號碼在上面,24小時不會關機。我是積極想解決這個難題的,讓我先冷靜地想想你的提議。」

  薛平說:「好吧,我時間也有限,還得返回學院。你要抓緊給我一個你本來就知道的正確答復!」

  我曾經覺得讓柳晨知道我和宋洋是同班同學的關系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兒,尤其柳晨在我的胯下被我肏的欲仙欲死的時刻,我真想得意洋洋地宣佈我征服瞭我同學的媽媽。我知道這個念頭是邪惡的,可我常常就是會無法控制地去那麼想。可是當今天面對薛平提出的要求,我又恨不能柳晨從來就不是宋洋的媽媽。因為我明白如果柳晨知道我竟然是她兒子的同學,以她的性格會受到非常強烈的沖擊。我也可以像薛平說的,當成什麼都無所謂,像沒發生過一樣結束我和柳晨之間的關系,束手旁觀一走瞭之。可我實在無法對柳晨那麼無情,那樣她的傷害同樣不會小,柳晨對我非常依賴。況且,我根本也離不開柳晨。

  下午,天色已近黃昏,我心煩意亂決定先去看看柳晨再說。

  到瞭柳晨的傢門口,我輕聲地敲瞭敲門,結果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我很奇怪平常柳晨是不輕易出門的,尤其因為我倆的關系她現在大多時候都在我傢裡。都已經快晚上瞭她出門瞭嗎?正在我遲疑著是否準備離去時,門開瞭,來開門的竟然是薛平?

  看見薛平板著臉的表情,我就預感到事情的不妙。快步走進柳晨的房間,看見柳晨竟然一臉哀戚的跪在那裡。我加快腳步走上前去使勁地把她拽瞭起來,問:「晨晨,你怎麼瞭?你這是在幹什麼!」

  柳晨看見我來瞭,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決堤而出,哽咽著說:「我想勸平平同意我們的交往。」

  我憐愛地摸著柳晨散亂的頭發說:「不要下跪給任何人,你一跪下,反倒讓別人覺得是我們真的錯瞭。」我很難平靜地看向薛平接著又對柳晨說:「你不擅長處理這樣的問題。在傢裡好好等著我,我和她好好來談談這個事情。一切有我在。」

  「嗯。」柳晨說完,就頹廢地坐倒在瞭沙發上。

  薛平知趣地和我一起走出瞭柳晨的房間,我們就這樣走瞭好長一段路,誰也沒有先開口。直到來到一個非常僻靜的角落,我才忿忿地質問薛平:「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薛平也像知道做錯瞭似的,卻還辯解地囁嚅著說:「我也勸老半天瞭,讓柳阿姨她起來,我也不想她那個樣子的,我也很不好受。」

  我對薛平說:「白天的時候我不是已經答應你瞭,我會盡力想辦法,把你的要求盡力解決嗎?你為什麼還要跑到柳晨傢裡,來傷害她!」

  薛平說:「我是因為思前想後,怕你拿不出什麼可以解決的方法。以為和柳阿姨說明瞭,她會更容易認清現實,明白你們關系利弊的。可是我真沒想到她比你的態度還堅決,我真想不明白柳阿姨怎麼會變成這樣瞭。」

  我問道:「難道你說出瞭我和宋洋是同學,柳晨還要和我堅持在一起?」

  薛平低聲說:「那倒沒有,我沒有說咱們都是同學的關系。我就是說柳阿姨和你的年齡在一起不合適。」

  我問薛平:「你愛宋洋嗎!」

  薛平說:「這個你應該最清楚不過,我們還在中學的時候就在一起瞭。」

  「那麼,」我接著問薛平:「如果有人反對你和宋洋相愛,你會跪下來求那個反對你們的人同意你們交往嗎?」

  薛平不知道怎麼回答我:「這……」

  我說:「我之所以這樣問,不是讓你也給什麼人下跪。我是想讓你們明白柳晨愛我,我也愛她。我們之間的關系很純粹,不是你認為那樣的不知廉恥。你明白瞭嗎?」

  薛平說:「就算你們之間是有感情,可是你們也要為我和宋洋著想啊,你們要是就準備這樣瞭,讓別人怎麼看,不是太自私瞭嗎?」

  我有些怒瞭,我對薛平說:「自私?到底是我們自私還是你們自私?你們可以在一起,我和柳晨就不可以。我們的關系違法瞭嗎?」

  薛平也惱火瞭,對我說:「可你們那個不一樣。」

  我對薛平說:「我們怎麼個不一樣瞭!告訴你薛平,我原來還想著替你和宋洋,還有柳晨考慮用什麼方法來減輕你們可能對我和柳晨關系的看法。可是我現在卻發現你們是這麼的自私。你們覺得你們的就是愛情,我和柳晨就是不道德的關系?」

  「住口!不許你一個一個的叫她柳晨。我要告訴你,你必須和柳阿姨分開,都已經錯太多瞭。今年過年的時候,宋洋和我說他媽媽應該是戀愛瞭,還覺得挺有趣。如果宋洋知道是你的話,他會是什麼心情?你和所有人說說你們的關系正常嗎,相差最少20歲。就是我和宋洋,你也必須離開柳阿姨。必須得,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薛平也不讓步地說著。

  「看來千不該萬不該,這個事情如果不是你知道瞭,大傢原本都應該相安無事,開開心心的,你應該對你的行為負責。」

  「你自己做的好事,竟然還怨我給你撞見瞭!」

  「既然你不想我們好瞭,咱們就幹脆破罐子摔到底。你害怕宋洋知道我和他媽媽的關系,我這次就還得偏偏讓宋洋知道。我不但要帶著宋洋的媽媽去宋洋的大學,我還要把宋洋的媽媽搞成大肚子,懷著孕去!」

  薛平徹底憤怒瞭:「你個混蛋!王八蛋!人渣!你絕對不許去!你也絕對不可以讓柳阿姨懷孕!」

  薛平真的是發火瞭,這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雖然也很生氣,可是怒火畢竟解決不瞭問題,我也犯不上繼續刺激薛平。於是我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平靜但清晰地告訴著她:「那麼我是否可以同樣說你是自私的混蛋呢,非要我們分開?不過我不會像你那麼不理智,我有個提議你看看是不是可以接受。」

  薛平依然忿忿不平,問道:「什麼提議!」

  「我快去南方發展瞭,離開N市,我走的時候會說服宋洋的媽媽和我一起去的。我們會避開熟悉我們的人,盡量避免給你和宋洋帶來困擾。我和宋洋媽媽的關系,隻讓僅有的幾個少數人默默知道就好。這是我對你和宋洋最大程度的妥協瞭。你好好考慮一下,再告訴我你的答復。」說完我揚長而去。

  我回到瞭柳晨的住處,她還是情緒失控的樣子,很無助。她問我和薛平說瞭些什麼,有瞭什麼結果沒有。我說打算帶柳晨離開N市去南方的G市,低調的生活,不會給薛平和宋洋造成太多負面影響的。我隻求最低的限度,薛平和宋洋可以允許我們在一起。最後我對柳晨說:「薛平有些動搖,說會考慮考慮。不過她之所以可以這樣考慮事情全是因為你的堅持。晨晨,讓你受委屈瞭。」

  柳晨說:「我不想傷害薛平和宋洋,可我也不願離開你。」

  我想用做愛的方式緩解一下柳晨的情緒,柳晨沒有答應,說是實在沒有心情,做不瞭。我隻好和她告別一個人回傢,走前我特意囑咐她最近不要和薛平聯系,免得節外生枝,一切讓我來交涉。柳晨說她本來就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個事情,一切就指望我化解危機瞭,希望我能告訴她好消息。

  一個晚上輾轉反側我也沒有睡好覺,白天去自己小店裡一個人心神不寧地呆坐在那裡。柳晨沒有來上班,也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現在怕是在傢裡長籲短嘆吧。我有心去柳晨傢看看她,可是一想到事情還沒有解決出個結果,去瞭反倒增加柳晨的煩惱。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接到一條短信:「你在那?我想找你談談。」

  是薛平發來的消息,我打起精神想瞭想,就離開瞭自己的服裝店,往自己的傢裡趕去。在路上我回復瞭薛平給我的短信:「我快到傢裡瞭,你來我傢說吧。」隨即我又把我的傢庭地址發瞭一下,出租車可以輕易找到我傢的住宅區。

  我到傢沒一會兒,薛平也到瞭。我下樓去接她,薛平今天穿瞭條帶棕色皮帶的牛仔半身裙,上身短板的牛仔外套,裡面是白色鏤空的露臍小背心,腳底一雙黑白相間的球鞋。我們北方N市近幾年天氣怪得很,往往寒冬一過,樹梢剛剛顯現新綠,就突然地進入瞭夏天,好像一年四季裡沒有瞭春天一般。不過即便這樣,還沒有真正進入夏季的N市,薛平竟然這樣的一身打扮,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小巧的肚臍,她就不怕冷嗎?

  我盯著她胡思亂想,她就先和我把話說開瞭:「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再談談。」

  我回過神來,說:「好吧,那麼到我樓上坐坐,咱們好好談一談吧。」

  我和薛平上瞭五樓,把她讓進我房間裡。在沙發上坐好後,因為我平時沒有喝茶的習慣,就從冰箱裡拿出瓶可口可樂遞給她,薛平看瞭看我客廳簡單的擺設,寒暄瞭一句:「比我想象中的還幹凈啊。」

  我回答說:「平常都是柳晨幫我收拾。」

  薛平聽我說到宋洋的媽媽,就直截瞭當地說:「我也不是沒有考慮,可最終結果我還是想好好勸你和柳阿姨分開。」

  我對薛平說:「你還是先聽聽我想說的吧。」

  我就把柳晨怎麼和我相識的過程說瞭一遍,當然我還是隱去瞭我高中時候就知道柳晨是宋洋媽媽的事情。我著重說的是柳晨下崗那個艱難時刻的開始一直到現在。我最後說從某種角度講,我其實一直在給宋洋掏著學費差不多。也就是說我進到瞭很大努力在幫助宋洋和她媽媽柳晨。

  我長時間把這些話講完,薛平卻不為所動,看著她依然冷漠的表情,這讓我不免又想起瞭柳晨曾經給薛平下過跪的樣子。

  我的眼裡濕潤瞭,自己努力地呼出一口氣。

  我對薛平說:「你是大學生,是這個社會人群裡的精英。我曾經聽說一個人成為大學生,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在某一個領域發揮自己的才能。他同時要肩負起把自己的文化素養傳遞給其他人,感染給其他人,讓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美好。至少讓大傢能夠互相寬容地對待這個世界。」

  「我知道我在這裡和你談大道理有點可笑,我非常明白自己不過是生活在這個社會底層的一個最普通渺小的人,其實柳晨也是這樣的人,我和她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微不足道的。可為瞭活著,我們至少還需要一些最基本的訴求。一口粗茶淡飯,一個可以一起來吃這碗飯的伴兒,這樣我們才有繼續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這就是柳晨和我的關系。我想要薛平你能明白,你要把柳晨當成一個人來看待,真真正正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她需要的其實不是太多,可是你要知道是些什麼。我的意思你明白瞭嗎?」

  薛平說:「你說的,我聽著真刺耳,我怎麼沒拿柳阿姨當人瞭?至於你,就是另外一回事瞭。」

  「那好吧。你的態度也堅定瞭我最後想下定的這個決心。」說完我打開瞭自己的電腦,拿出一個小巧的優盤,插在電腦機箱的USB接口上。在電腦屏幕上找到優盤的盤符,點開瞭文件夾裡面的視頻。

  電腦屏幕上出現瞭清晰的視頻畫面。畫面裡柳晨笑著說:「這是我新買的兩條不同款的丁字褲,我換穿一下你看看效果啊……」

  薛平應該從來沒有看過柳晨一絲不掛的裸體樣子,震驚之餘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可她的眼睛無法立刻離開電腦屏幕,被動著,難以置信地看著視頻播放著的畫面。表情似乎在說:「這不可能!」

  我對薛平說:「薛平,你知道嗎?你已經把宋洋的媽媽逼到瞭絕境,如果現在我在稍微幫一個忙的話,我敢肯定以柳晨的性格會選擇自殺。」

  薛平問我:「自殺?幫忙?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和宋洋媽媽的做愛的視頻錄像,像這樣的優盤裝滿瞭十五個。我可以上傳發佈到網上去,讓更多人看到,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的事情。我也會讓宋洋看到。當然,你現在就已經看到瞭。」

  薛平對我說:「你真卑鄙。你一開始還口口聲聲說你愛柳阿姨。你就像我猜想的一樣,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柳阿姨的感情。」

  我對薛平說:「現在說這個沒有任何意義。我隻想告訴你,你讓我和柳晨分開,就等於是毀滅著我們,既然你決意非要毀滅我們,我們不妨就玩的大一點,讓毀滅來得更強烈一些。如果柳晨受到巨大的傷害,或者柳晨死瞭,宋洋他會怎麼樣呢?」

  薛平說:「我不明白你的目的。」

  我說:「那我就再說的明白一些,你阻止我和柳晨,就等於傷害瞭我們。我受到傷害我認瞭,但是我就是死也要拉著宋洋上路。我好不瞭,我也不指望他好瞭。你明白瞭嗎?我從來不是一個壞人,但也不是一個好人,我隻有我做事的標準。」

  薛平說:「你的意思是威脅我,如果我執意讓你和柳阿姨分開,你就把這些你和柳阿姨的性愛視頻統統傳播出去,打擊宋洋?傷害宋洋?」

  我說:「的確是這個意思。但是這裡面有個前提,那就是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愛著宋洋,或者說我不知道你愛宋洋到底有多深。」

  薛平說:「廢話!」

  我說:「如果你不是真正喜歡宋洋的話,我和柳晨,還有宋洋都受到瞭傷害,對你來說也無所謂。我們的生生死死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薛平說:「我不喜歡宋洋,我不為他著想,不是為瞭他不受到傷害,我能這麼極力阻止你和柳阿姨的交往嗎!」

  我說:「好!那麼你是不是不願意我把這些視頻公開。」

  薛平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按照你先前的建議,默許你們的交往,讓你和柳阿姨去G市低調而不公開你們的關系,那樣的生活下去?你就不會公開這些視頻讓別人,包括宋洋知道。是這樣嗎!」

  我說:「是這樣的。不過我突然想增加一個附加的交換的條件。」

  薛平說:「想增加一個別的條件?」

  我說:「對!我的附加條件就是明天晚上你必須來我傢這裡讓我睡你一晚上!」

  薛平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不是瘋瞭?」

  我說:「我的確已經被你逼迫的不正常瞭。我對你恨的要死。」

  薛平說:「……」

  我說:「如果你愛宋洋可以選擇妥協答應我的要求。當然你也可以不來,你甚至還可以報警。但是如果我的行為不會被判死刑,如果我還死不瞭,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如果不弄個魚死網破,我就改姓宋。你給我記住!」

  電腦屏幕裡的視頻已經播放到高潮,柳晨穿著我指定的丁字褲,大腿分成M型等待著我陰莖的刺穿。薛平這才意識到羞愧難當,氣急敗壞地走瞭,沒留下一句話。我無比的痛快,卻又愧疚地關閉瞭電腦裡播放著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