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此時的南黎京城內已是驚弓之鳥,前線戰報一天比一天壞,金墉舊城守軍隻堅持瞭不到半日就棄城而逃,木華黎率領奈曼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木華黎親自率領直撲京城,另一路由明安率領兩萬人直取糧草重地白下城,白下城距離京城不足五十裡,乃是重鎮,但奈何朝廷新近組織的兩個長江大營都已經奔潰,白下城隻有新征發的壯丁守城朝廷根本沒來得及派兵防守這裡,明安在諸城門放火,城中毫無防備壯丁們四散奔逃,白下城滿城的糧草輜重落入奈曼手中,而木華黎率領的主力大軍已經迫近京城下。

  「嘩啦」又是一個玉瓶砸碎在瞭地上,嫦汐女皇一改往日悠然的神情,接到白下城失守的消息時暴跳如雷,面目上露出瞭幾絲猙獰的神色,「酒囊飯袋,都是廢物,朱雀航三萬人不戰自潰,長江大營經營瞭幾十年連三天都撐不住,白下城也丟瞭……」,話說到一半,怒氣攻心嫦汐女皇一下子癱坐在禦攆上,重重嘆瞭一口氣,察覺到房間內有腳步聲,頭也不抬喝道「奈曼人又打到哪裡瞭。」

  哪知卻是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太後娘娘」,嫦汐女皇轉頭一看卻是太監小七,「你來幹什麼,你幹爹呢,如今京城局勢危急到如此境地,你幹爹難道要坐看本宮和皇上一起被奈曼擄走是嘛」

  小七跪在地上叩首道:「還望娘娘恕罪,幹爹現在還在閉關中不日出關」

  嫦汐女皇一下子站起身,「都什麼時候瞭還閉關,明日這京城就要被奈曼人奪瞭去,我大黎立國兩百年卻要完在他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手裡,去把他帶到本宮面前,本宮倒要問問他,是他那條老命重要,還是大黎的江山社稷重要。」

  「這,太後娘娘,幹爹此次閉關還有數日便出關瞭,娘娘可稍等一等」話還沒說完就被嫦汐女皇一腳踢飛到一邊,「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攔本宮,若不是看在那個老東西的份上,現在就將你拖出去碎屍萬段,拿瞭宮裡面女人們的鑰匙沒個幾天就以為自己是什麼瞭,公主太妃們的屁股好摸嘛,等本宮這次讓你幹爹想辦法把城外奈曼人退瞭,回來就把你宰瞭」,小七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口稱罪該萬死,待到嫦汐女皇從自己面前經過,抬頭瞄瞭一眼太後娘娘在宮袍下窈窕的身形,心裡不自覺的和宮裡其他妃嬪公主們比較起來,過瞭許久才敢起身出瞭殿門,門外立即便有那職位更低的太監低聲道「七爺哎,琦貴妃有請呢,今個是貴妃娘娘入宮兩周年的日子,在延寧宮邀請幾位平日裡的好姐妹一道遊園,順便還吩咐小的來通知七爺一聲。」

  小七一聽一骨碌爬起來道「倒是難得琦貴妃有心的,快請前邊帶路」,二人一道便往延寧宮去,那琦貴妃正是有著天下第一美人兒之稱的公孫傢的公孫琦玉,兩年前剛入宮時得寵正盛封瞭貴妃還被賞賜瞭延寧宮,隻是那司徒皓卻是孩童心性,公孫琦玉雖是美若天仙,但年齡卻長瞭司徒皓幾歲,不過多長時間便膩瞭,不再尋琦貴妃玩耍,不過地位仍在,如今卻是沒立皇後,後宮之中都默認公孫琦玉定是將來皇後的不二人選。

  延寧宮不大卻有遊園一座,隻見佳木蔥蘢,奇花鬥艷,兩邊飛樓雕欄又有清溪流於下,正中央卻是一眾宮女簇擁下,當中一女花容裊娜、身穿宮裝酥胸半露似截肪,湘裙薄紗遮不住玉骨冰肌,端的是天仙下凡般,正是琦貴妃,那琦貴妃身後的一排遊廊上坐滿瞭盛裝妖嬈的女人們,正是後宮之中其他的妃嬪們,這些妃嬪們地位不如琦貴妃高,自然不能上前隻能在遊廊裡坐著賞景,相互之間說說話,也正好免得在太後和長公主跟前拘束。

  琦貴妃左右各坐著一女正是嫦汐女皇的同胞妹妹、太後—司徒玉衡和廬陵公主司徒圓珠,司徒玉衡甚是喜愛公孫琦玉,拉著她的手不停的說著,正對面的花橋上坐著司徒皓的第十七個姐姐,太後司徒玉衡的姑侄女—金鼎公主,金鼎公主在一眾公主之中年齡雖然不大,卻是最為聰慧,性情溫婉柔和,在宮中無論高低貴賤皆言金鼎公主大得人心,年幼時便熟讀各類史書典籍武學兵書,眾公主們凡遇諸事皆問金鼎公主,連嫦汐女皇也頗為看中她,常稱贊她道「可惜身為女兒身,若為男子可獨擋一面。」

  小七進瞭遊園見到諸位娘娘忙叩首道「奴才叩見公主殿下,太後娘娘,貴妃娘娘」琦貴妃和司徒玉衡聊得正親密聽得有下人上前覲見,公孫琦玉捂著嘴笑道「這位就是新任的司禮太監瞭吧,竟是個年輕孩童」,司徒玉衡轉頭掃瞭小七一眼卻是想起此前這小太監趁給她上貞操帶的機會,撫弄她身子,弄得她差點高潮迭起的事情來,不禁面色上一紅,「莫看他年輕卻是個夯貨子,不甚懂規矩,倒是不如他幹爹那般老練。」

  「噗嗤」公孫琦玉笑道「姨媽,你這話說的這奴才看起來不過十六七八歲而已,又談何老練,倒是姨媽你怎麼突然見瞭這奴才不會說話瞭呢,難道說……」話說完上手邊摸向司徒玉衡那豐滿的臀部,「去,沒大沒小的」司徒玉衡圓潤的臉蛋唰一下就紅瞭,一巴掌拍掉公孫琦玉的作怪的手,「這奴才便是看管宮裡面女人身子的,可莫要讓人抓瞭把柄。」

  公孫琦玉頑皮的吐瞭吐舌頭,附耳悄聲道「那姨媽你身上的貞操帶是這奴才給弄的嘛,要不趁今個讓侄女好好看看,那貞操帶是個怎麼個玩意兒」,司徒玉衡啐瞭一口臉上裝作幾分怒色,剛要開口就聽得坐在對面的金鼎公主端坐正身子溫婉的問道「七公公此來可是要檢查宮中女子佩戴貞操帶嘛,正巧杏雲年歲也快到瞭,若是公公不介意可給杏雲也戴上」,杏雲便是金鼎公主的乳名,按規矩嚴格意義來說,隻有先皇駕崩後遺留的妃子和寡居或者年長未出嫁的公主佩戴貞操帶,這些女子正是如狼似虎年紀,若不佩戴貞操帶以司徒傢淫亂的血脈,定會鬧出不少宮闈荒淫之事,隻不過像金鼎公主這般年不及十八,尚未出閣的女子倒是甚少會佩戴。

  小七忙道「公主殿下說笑瞭,公主殿下年紀輕輕,正是少女年紀,哪裡用得著貞操帶」,公孫琦玉立即出言道「這麼說來那本宮已經不是少女年紀瞭,太後娘娘是人老珠黃瞭」,小七嚇得面如土色額頭磕的砰砰砰響,口稱罪該萬死,「咯咯咯」公孫琦玉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這奴才可比那位老太監有趣多瞭,他若是在又要說教一番,絮絮叨叨的,聽得都要睡著瞭」,司徒玉衡也跟著一起笑起來伸手擰著公孫琦玉極致漂亮的臉蛋,宮中女子她最為喜歡便是公孫琦玉視同已出般,如親女兒般驕縱著。

  另一邊內廷熙寧宮的偏房裡,心急如焚的嫦汐女皇一把推開瞭如紙糊般的房門,看著躺在搖椅上神態安詳的老太監「奈曼人馬上就要打進這皇宮裡瞭,你若是再想不出來辦法,大黎這兩百年的基業就葬送在此」,老太監重重的咳嗽瞭幾聲,搖瞭搖頭「終究還是逃不過啊,隻是太後娘娘覺得老奴能怎麼做呢」,嫦汐女皇頓時愣然,在她的潛意識裡隻覺得老太監近乎神仙般無所不能,自先皇以來,宮裡大小事情皆由他處理,老太監這一問反倒是嫦汐女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咬著銀牙恨恨的道「你都快成仙瞭,想必這點小事定然難不倒你,你把奈曼人的大汗殺瞭,奈曼人自然就退兵瞭」,老太監眼睛微睜開一條縫隙看瞭一眼嫦汐女皇,搖瞭搖頭,長嘆一口氣「想必太後娘娘已經是對敵情瞭若指掌,敵酋現身在北方燕京,老奴日行千裡十日後可達燕京,刺殺敵酋之後再十日內返回京城,太後娘娘意下如何。」

  嫦汐女皇本就是女兒傢抱怨之語,戰情緊急,老太監卻穩坐釣魚臺一直不管,自然心裡有怨氣,聽老太監如此說知道他不過是調侃之語,白瞭他一眼,反倒是安下心來坐在邊上道:「如此說來你便是有辦法嘍,隻要能讓奈曼人退兵本宮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老太監嘴角微微抽動瞭一下「那如果是太後娘娘呢。」

  嫦汐女皇沒有絲毫猶豫,纖纖玉手在鑲嵌著玉石的腰帶上輕輕一拉,繡著赤色鳳凰的淡金色紋路錦袍脫落在地上,全身上下就隻剩下玉石打造的貞操帶瞭,「本宮的身子你要想用隨時都可以用,隻要退瞭奈曼人什麼都可以」

  老太監伸出手枯廋的手指點在嫦汐女皇那修長大腿的膝蓋彎處,一路向上劃往這位大黎最為尊貴的女人的大腿根部,「太後娘娘莫要忘瞭,打小就是老奴一手調教出來的,太後娘娘全身上下,還有哪一個地方沒有被老奴親手指教過呢。」

  嫦汐女皇顫抖著身體,多年以來被馴練的身子早就敏感的不像話,隻是這般輕輕的撫弄就已經讓太後娘娘經受不住瞭,枯廋的手指在緊致的臀部上輕輕轉瞭一圈,嫦汐女皇不自覺的嘴裡輕嘆瞭幾聲,她已經不敢想自己下身濕成什麼樣子瞭,如果沒有貞操帶這會是不是已經溢出來瞭,像潺潺溪水那般流淌,想到這又不禁想起過往被老太監調教時,自己下身濕漉漉被說成跟小河流水一樣,導致她直到現在看見溪水就會情不自禁想到高潮時的樣子。

  老太監拍瞭拍嫦汐女皇的屁股,嫦汐女皇雪白的臉蛋唰的一下就紅瞭,蚊子叫般的聲音低聲道「本宮如今已經是皇太後瞭,可不可以不要這個姿勢」,老太監鼻腔裡發出一聲聲響,嫦汐女皇顫顫巍巍的扭過身子,不情不願的蹲下,身體微微向前傾,雙手撐在將雪白圓潤的臀部翹起來,這是當年被老太監馴練時經常用的姿勢,自從當上皇太後後已經許多年沒這樣受訓瞭,隻覺得身體燒的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情欲難耐。

  聽得身下有齒輪轉動的聲響,隨即下身感覺到一絲涼意,貞操帶被取瞭下來「呀」嫦汐女皇本能的收縮著臀腹,「怎麼,怎麼會拿下來呀」話音剛落,一股暖流直沖小腹,帶著女性獨特氣味的淫液順著大腿根向下流淌,嫦汐女皇本能的想躲避,「不要動」老太監帶著一絲威嚴的話語在嫦汐女皇耳邊響起,哪怕早已經身為皇太後但六年被調教的時光早已經在她身體內留下深深的烙印,下意識的停住瞭顫動的身子,隻是下身一直不爭氣的不停的向外溢水,仿佛要將不知多少年的存貨都要流幹一樣。

  「你伺候先皇的時候應該用什麼姿勢的」老太監話說完,嫦汐女皇頓時急瞭,「豈能如此,本宮,本宮……」話說到一半老太監身形敏捷的閃至她的面前,幹癟的手掌將皇太後的臉蛋握在手心裡,「莫不是當年教你的東西都忘瞭」,嫦汐女皇低垂著腦袋,萬般羞澀的抬起雙手,膝蓋終於挨到瞭地上呈跪趴狀,一身白肉瑟瑟發抖又羞又怕。

  老太監手裡不知何事多瞭一條馬鞭,提起鞭子對著皇太後一身的嫩肉抽瞭過去,尤其是那肥碩的臀部,更是鞭子的重點照顧對象,肥嫩的肉臀被鞭子抽出波浪,隨著軀體的擺動很是誘人,突然一下一鞭子抽在瞭嬌嫩的臀溝之中,「啊呀」嫦汐女皇實在忍不住叫出瞭聲,「本宮已經是身為皇太後的人瞭,就不能……」話還沒說完一鞭子穿過纖細的腰肢精準的抽中瞭倒懸著的乳房,嫦汐女皇咬著銀牙強忍著準備迎接最後的鞭撻,哪知老太監收手瞭,「今個累瞭,等處理完奈曼人的事情,老奴就要閉關瞭」,嫦汐女皇聽完立即拿起錦袍系好腰帶,頭也不回的走開瞭,多在這裡待一息都讓她感覺到羞憤難耐。

  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南黎已經是大難臨頭,洛青嫣當然也不例外,野狐嶺一戰,王傢精銳盡喪,王傢傢主王導身死,讓王傢在南黎地位一落千丈,自己千辛萬苦從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成為王侯夫人,靠的不是武功和容貌,論武功,在高手如雲的南黎武林,她也算不得數一數二,論容貌,她自認比不過能在大黎貴族圈內人盡知曉的芳春夢玉,可她還是得瞭孤劍仙的稱號,當年嫁入王傢時更是風頭無亮,這些年使得好手段,讓王離自她之後再也不曾納妾,隻是如今王傢大廈將傾,自己也得尋些出路才是,隻是這王傢倒瞭自己又該投誰去。

  西門傢的劍塚孤零零的一排排豎立著墓碑,這是王傢最為輝煌的時刻,也正是西門傢的下場,讓洛青嫣下定決心要嫁入王傢,不能再如同孤魂野鬼般在武林中遊蕩,環視著一座座墓碑,上面銘刻著西門傢人的名字,洛青嫣從懷中摸出一本劍譜,上面正寫著西門劍法四個大字,多少年前的武林這本劍譜足以讓人搶破頭,在武林上掀起腥風血雨,隻是如今卻已經是無人問津。

  微微的輕風吹過卷起片片落葉,「孤劍仙洛青嫣」悠然的女聲中夾雜著一絲嫵媚,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色長袍的女人突然出現在瞭劍塚之中,攔在瞭洛青嫣的面前,「你是何人,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洛青嫣神情凝重的看著來人,緩緩抽出腰間的利劍一步一步向後退去,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面前,至少輕功已經在她之上,那自己當以防守為主,「孤劍仙果然是行走江湖多年,遇敵第一件事先想著怎麼保命,既然孤劍仙都這麼客氣瞭,那本宮自然要給點顏色看看。」

  話未說完,數道凌冽的罡風便從四面八方撲來,萬幸洛青嫣一直小心戒備著,輾轉騰挪縱使沒有完全避開也不過是堪堪劃破瞭衣襟無傷大礙,一擊手刀從面門劈下,裹挾著掌風重擊向洛青嫣,逼得洛青嫣劍尖指地身形化瞭一個半圓,饒是如此也被一道掌風打在瞭腿上,痛叫一聲退到一邊去瞭,「你,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洛青嫣知道自己打不過面前的女人,剛剛若是對方要下死手自己斷然是躲不掉的。

  「天香宗,不知道這個名字孤劍仙耳熟嘛」女人緩緩扯下頭套露出瞭美艷的臉蛋,洛青嫣盯著面容看瞭許久,喃喃自語道「天香宗下幾位首領我見過,武功不如我,縱使幾年未見也達不到這般水平,宗主納蘭雲依是個年輕女子,武功我自信與她平齊,能有如此境界的難道你是天香宗的開派宗師,納蘭雲依的母親,洛水神姬。」

  「洛女俠還是那麼聰慧,聰明人一直都很有好運,我傢主子看上瞭你,不知洛女俠是否有意」,洛青嫣剛想一口回絕,卻見面前女人搖曳著長袍,那長袍竟是高開叉的,兩條修長的長腿盡顯無疑,甚至還能隱約看見渾圓的臀部和隱秘的下身,再聯想到女人所說的主子,能讓天香宗的洛水神姬稱為主子的人,「這是半本古籍秘書,論武學可比你懷裡那本西門劍法高明多瞭,你且先看著,若是想明白瞭便來襄陽城外,主子自然會見你的」洛水神姬伸手一扔隨意的就將半本破舊的書仍在瞭洛青嫣面前。

  洛青嫣用劍尖挑開書頁,遠遠的瞄瞭幾眼,僅僅幾行字她便可以確認是一本上等的武學著作,洛青嫣生怕其中有詐,將自己衣襯內裡撕下一大截,咬破指尖就著血寫在瞭白色的衣襯上,反復的默讀瞭幾遍,「感謝閣下相送,這古籍我已經抄完瞭,至於裡面是否是武學還需時日研究,原物奉還」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去,話說完立即身形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洛水神姬抬手將古籍吸到自己手中,重新收好,「哼,這麼小心謹慎,怪不得能孤身一人在武林之中行走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