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當奈曼的使臣抵達齊王府時,得知焦郡和洪州開城投降的孫道安明白京城乃至大許都已經岌岌可危,不過無論是闊闊出還是明安都沒有指望能通過和談能勸服孫道安,故而來到淄博的隻是一名得瞭闊闊出口信的下臣,闊闊出本人則留在瞭焦郡享樂,隨著焦郡和洪州投降的戰報一起送來的還有,膠東守將周平及東營守軍的出戰請願書,請求全力北上救援京城,孫道安當然不可能發兵救援京城,一面假意以齊王的名義命周平在膠東方向策應京城另一面著手與奈曼使臣和談。

  女奴跪在房門外道「大人淄博來消息瞭」薄紗幔帳,床榻上傳來一聲聲少女的嬌喘聲,闊闊出支撐起滿是橫肉的身軀從兩名嬌弱的少女身上爬起來,「進來吧」,床榻上臥著剛剛破瓜不久的高瑜和蔡玥兩個赤身裸體的少女面目含春,朱唇微啟猶自還在喘息中,接過書信粗略掃瞭一眼笑道「區區孫道安也不過如此,久藏於深閨之中工於心計卻不知兵傢之事,不通軍武,大軍一至便自亂陣腳,不足為慮」一隻手順手將還沒緩過勁來的少女高瑜摟到懷裡,揉捏著剛剛發育起來小巧的鴿乳,少女滿面春色,如小貓咪般乖順的伏在懷裡蜷縮著身子,纖纖玉手撫摸著毛發旺盛的胸膛用舌頭不時舔舐著,年紀略大些的蔡玥這時勉強支撐起身體從後背環抱住闊闊出,碗狀的乳房緊緊貼在後背上,「這孫道安願意歸順我奈曼,唯一條件便是支持他成為齊王,區區齊王不過是虛名而已,青徐二州人口數以百萬計,糧草充裕,能得此二州何愁北方不定,一個王爵給又如何」,不過此等大事自然不能由自己手下的使臣做主,闊闊出立即命令整頓車隊並由駐紮在焦郡的一萬名奈曼士兵保護下前往淄博。

  得知闊闊出率領一萬軍隊來淄博,一直在謀劃除掉孫道安的李孟薑便猜測定是孫道安這個狗賊與奈曼人達成瞭協議,一旦讓孫道安得到奈曼的支持,便再無機會除掉孫道安,這時周平在牛欄桿未能接應到大許皇帝,正率軍返回淄博復命,李孟薑心中焦急不已,將貼身帛衣裁下來一角寫道「奈曼人將至,將軍速返」交由一心腹宮人送予周平,那宮人到傢之後行動急切,匆匆忙忙出瞭門,其兄長不知內情與人談論間道「我傢兄弟在王府當差,今日卻是急急忙忙往北方去瞭,也不知王府裡有什麼大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有心人聞聽此話便匯報給瞭孫道安,孫道安心中疑慮命人探查,方知是臨川郡主李孟薑身邊的宮人於前日不知因何事出瞭淄博往北邊去瞭,孫道安自是有瞭戒備之心。

  周平率領膠東軍一路向淄博疾馳而來,到達淄博城下,得知總管有令大軍不得進城,周平便自帶三百名精銳手下入城,另有四百人從四個門分別化妝扮作樵夫漁夫等入城,其餘大軍在城外等候,接到城內消息立即動手,周平進瞭內城知曉身邊士兵不得入城,揮刀砍死前來帶路的侍從,縱馬高呼「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誅殺孫道安」,三百名士兵隨周平猛沖向齊王府,並放火燒內城城門,化妝入城的四百名士兵見到火起,立即動手沖向城門燃起狼煙,城外大軍見到城門狼煙立即殺向城內。

  孫道安正在王府裡玩弄著齊王的妃子們,一個個被剝的隻剩下貼身的內襯,光著兩條修長的長腿和光滑的後背聽任孫道安的擺佈,美奴秦晶正兢兢業業的趴在總管大人的胯間吮吸著陽具,聽聞王府被圍攻,一眾妃子們紛紛尖叫起來,孫道安猛的一掌將面前案幾拍碎才讓這些驚恐不已的妃子們安靜下來,命令美奴秦晶在王府裡看好這些妃子和妾室們,尤其是齊王妃梁妠重點嚴加看管,不讓她們到處亂跑,孫道安起身持劍召集侍衛守衛王府。

  臨川郡主李孟薑身著勁裝坐在在閨房裡聽見外頭喊殺聲震天,起身從床下抽出長劍沖出房門,持劍沖向院門,命令侍衛打開院門,周平率領二百名死士沖進院內,「下官周平拜見郡主」,李孟薑虛扶起周平「周將軍,誅殺孫道安這狗賊就在今日,全仰賴將軍瞭。」

  有瞭臨川郡主的指路,周平帶著死士一路向後院沖去,奈何孫道安提前有所防備在院中佈瞭五十名死士死守院墻,臨川郡主見正面強攻不破,帶著一隊人手意圖從齊王府的菜園子方向尋求突破,李孟薑身先士卒殺進瞭夥房破開窗戶從窗戶沖入正院,一道強風襲來蕩開數人,定睛一看不是孫道安還能是誰,眾士兵紛紛張弓搭箭射來,都被孫道安輾轉躲開,「孫道安你這狗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等這一刻等瞭許久的李孟薑仗劍而來,身後士兵也紛紛沖瞭上來,單論武功,孫道安強過這四五十人中的任何一人,但論戰鬥合擊之術,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孫道安根本不可能逃跑,一旦他選擇瞭逃跑失去瞭齊王府的大義名分,他也不過是曾經的一個王府總管而已,一個被逐出王府的下人,他的生死不會有人在意的,孫道安別無選擇要麼鎮壓政變,要麼就是死路一條。

  但李孟薑帶來的人手太少瞭,不過三十多人,雖然將孫道安團團圍住,但遲遲拿不下來,反倒是李孟薑武功差孫道安幾籌,靠著一眾精銳死士的合擊之術才沒有被孫道安擒下,而另外一邊院墻有孫道安早就佈好的人手死守,一時三刻根本突圍不進來,城外的軍隊還在跟守城的士兵激烈爭奪城門,遲遲無法前來支援。

  僵持之間美奴秦晶果斷丟下藏在房間裡哭哭啼啼的妃子妾室們,將齊王妃梁妠與她們一並關在一起,反鎖上房門帶著兩名身體健碩的婦人將被鎖在宅院裡已經瘋瘋癲癲頭發花白的齊王穿戴齊整,挾持著出瞭宅院,用長梯架在院墻上,站在長梯上挾著神智不正常的齊王高喊道「齊王在此,何人膽敢造次」,那些茫然著還沒不知道到底發生瞭什麼的士兵們隔著很遠自然看不清如今的齊王早在孫道安的藥物折磨之下神智瘋癲,精神不太正常,聽到有人在齊王府造次,都集結瞭起來支援齊王府。

  李孟薑眼見遲遲拿不下孫道安心中焦急,手上的劍法越來越急,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一支利箭飛來射偏瞭李孟薑手中的劍,嬌柔的聲音響起「按照你們中原人的說法,這麼美的姑娘不好生的在傢服侍相公,卻來打打殺殺的,若是傷著瞭哪裡多不好看啊」一名全身包裹在金屬鐵甲下的鐵處女翻身越過墻壁,摘下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頭盔,面容成熟美艷,竟是許久之前被李妍帶回奈曼的如意夫人,被抓到奈曼之後久經訓練,竟是成為瞭一名鐵處女。

  見到來人臨川郡主知道孫道安的幫手到瞭,今日再無機會誅殺這個狗賊,發瘋似的要與孫道安拼命,如意夫人腳尖在墻邊一點飛身而上持劍擋下瞭臨川郡主,「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天香宗的功夫」李孟薑習武時曾見過天香宗的武功,如意夫人的一招一式無不與天香宗一模一樣,「奈曼大汗麾下,蘇菲婭女王親衛奉命救援齊王府總管孫道安。」

  話音剛落,又是數十名鐵處女戰士翻越過圍墻而入,身邊的死士交手許久氣力消耗不少,面對強大的鐵處女戰士根本抵擋不住,李孟薑見大勢已去欲揮劍自刎,被如意夫人抓住機會按住臂膀動彈不得用雙臂死死鎖住,吐氣如蘭在耳邊輕聲道「臨川郡主,這麼美的人兒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李孟薑被擒住絲毫動彈不得,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當鐵處女趕到支援時,徹底沒瞭希望,周平被一眾鐵處女圍住亂劍刺死,叛亂的膠東軍也被周圍趕來的援軍包圍最後放下武器投降,「孫總管可喜可賀啊,身為王府總管平定逆賊叛亂」當闊闊出率領一萬人的車隊來到淄博時,大局已定,孫道安借此機會宣佈齊王遭遇逆賊周平刺殺受瞭驚嚇一病不起,代由王府總管孫道安代為掌管軍政大權,闊闊出懷裡摟著高瑜和蔡玥兩名少女從馬車上下來,孫道安則帶人在城門迎接。

  「能得到通天巫大人的贊許,下官心中實在是誠惶誠恐」面對剛剛支援自己的奈曼人,孫道安可謂是畢恭畢敬,在城門擺下王府儀仗,以接待王爺回府的規格迎接通天巫,「孫總管豈能以下官自稱,今日為總管,他日誰知不會成為王爺呢」闊闊出笑著拍著孫道安的胳膊,言語之間支持孫道安奪位之意已經表露無疑。

  「來,通天巫大人請」在孫道安組織的龐大的迎接儀仗侍同下踏進齊王府,王府門口,如意夫人難得沒有穿鐵甲,身著貼身緊繃的勁裝勾勒著長期訓練下的矯健身材,率領一眾鐵處女等候,不愧是葉爾羌汗國搜刮全國之力精挑細選出來的親衛,個個除瞭武功資質不凡,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清秀艷麗,既有草原女子大氣自然,也有中原女子精致小巧,闊闊出掃瞭幾眼,在如意夫人那已經訓練的極度發達翹挺的臀部上拍瞭一巴掌,惹得美婦人不安分的扭動身軀拋著那勾魂的媚眼。

  一走進齊王府最顯眼的便是擺在庭院正中央的兩個將近一人高,寬不過大半個身子的甕,右邊的甕要比左邊的甕高出一個頭左右,臨川郡主正被放置在左邊一個甕中隻露出一個腦袋,又高又窄的甕根本動不瞭身軀,兩隻手還被套在甕裡裝好的鐵環上,眼睛用黑佈蒙上,嘴巴裡也被塞著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一個腦袋不停的輕微晃動,脖頸在顫抖著。

  「這位便是齊王的女兒臨川郡主李孟薑,這次逆賊周平刺殺齊王便是由此女從中當內應」孫道安指著甕說道,「作為懲罰,此女正在接受最為殘忍的刑罰,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闊闊出有些好奇看瞭看這個甕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問道「什麼刑罰」,孫道安道「此刑罰太過於殘忍,大人還是少看為妙」,闊闊出也不是沒見過審訊探子的手段,走的近些往甕裡瞅瞭一眼,立即回頭差點沒有一口吐出來,被放置在甕裡的臨川郡主身上爬著密密麻麻的蟲子,大喘瞭幾口氣道「這些,這些是什麼玩意。」

  孫道安走上前道「這就是傳言之中的萬蟻攻心,這些蟲子有螞蟻有異蟲,從幼蟲時便是用含著烈性春藥的食物喂養大的,這些蟲子身上和嘴上都塗滿瞭春藥,在臨川郡主的身上也塗滿著這些蟲子最愛吃的甜漿,蟲子在吃臨川郡主身上的甜漿時吐著春藥的牙齒會咬到肌膚,春藥便會進入到肌膚之中,每隔四天,便會在臨川郡主身上塗上膏藥幫助被咬傷的肌膚重新生長,過上一天待膏藥藥效散盡,再重新放進甕中用蟲子撕咬,這樣過上倆月左右,臨川郡主的身體裡不但會註滿瞭春藥更會重新長出一層肌膚。」

  闊闊出聽瞭直搖頭,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從腳底而生,指著另外一個甕說道「這個甕是幹什麼的」,孫道安還沒說完「大人這個甕裡將來裝的都將是精心炮制過的藥水,等臨川郡主在左邊這個甕裡炮制好瞭,再放進右邊這個甕裡,每日浸泡四個時辰,再以男人的精液為食,如此便大功告成。」

  「在折磨女人方面你們中原人著實有一套」闊闊出聽著這法子甚為佩服,繞著甕走瞭幾圈,孫道安看出闊闊出的心思,笑著湊到身邊道「通天巫大人若是不嫌棄,等這臨川郡主炮制好瞭,我這派人給大人送過去」,闊闊出剛想點頭突然想到這位是郡主身份,自己這麼收下怎麼也不合規矩,立即道「本大人不過是奉大汗之命行事,等臨川郡主炮制好瞭自然是要送到京城給大汗方可。」

  送到京城,孫道安有些詫異,闊闊出得意的道「孫總管還不知道吧,許朝皇帝李慶延及所有皇族成員已經被大汗俘虜,送至京城一並斬首」,孫道安面向北方朝著京城方向跪拜道「大汗萬歲、萬歲、萬萬歲。」

  京城九月的天空灰蒙蒙的,寒風有些凌冽,天上的太陽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不想就這樣走入冬季,一座臨時搭建的三層樓旁便是偌大的刑場,外圍被奈曼士兵包圍的水泄不通,在塵土中遍地跪伏碾轉,驚呼惶叫的正是大許的一眾王公貴族,跪在最前面的便是大許皇帝李慶延,此時正同他的其他皇親國戚一樣,穿著皂色的囚服,蒙著眼睛雙手反剪,跪在塵土之中等待著被殺。

  相隔數百步的,是被剝的赤條條的許朝的皇後嬪妃、貴婦還有一眾貴族女眷們,原本天橫貴胄、金枝玉葉般金貴的身子都被剝的如白羊一般,一絲不掛跪在四周,連一塊佈匹都不留,連幾歲的幼女也不放過剝的幹幹凈凈,雪白的身子在秋日的陽光下耀的人眼睛都睜不開,前前後後圍瞭裡三層外三層足足有近萬具誘人的軀體,嘴裡用白練堵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丈夫、父親或者是長輩晚輩,被處死,而她們從今往後,便隻能任由奈曼人處置。

  而二十年前就被擄走的女諸生們則隔著百步之遙,看著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在今日再次上演,二十年前她們也是如此被剝光瞭衣服坐在囚車裡從京城押往榆林,隻不過這一次永遠也沒有回傢的可能瞭,薄皇後已經哭暈瞭過去,已經過去二十年瞭,成百上千名女諸生裡隻有薄皇後在哭泣著,其他人則茫然無知著,還不知道今後命運將會如何。

  突然聽得聲響,四周奈曼士兵們高呼萬歲,在兩名女衛的攙扶下一身鎧甲的呼羅通走上樓臺,風寒困擾著他已經有些時日時不時的咳嗽幾聲,隻不過氣色看起來尚可,身邊站著年齡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上許多的母親,聖女阿蘭伯顏沒有戴任何頭飾,束發垂至腰間,披著鳳袍右手牽著帖木兒,身後緊跟著女教皇瑪麗婭和女皇安娜和忽蘭女王,三女自從被阿蘭伯顏收入麾下之後難得的頭戴著王冠,王袍加身,長長的王袍各自由四名侍女托著,一步一步踏上樓臺。

  「啟稟大汗,許朝被俘一幹人等已驗明正身」呼羅通點瞭點頭,一聲「行刑」,一聲令下,奈曼的劊子手們口中吶喊,齊舉大刀對許朝皇族貴族男性進行斬首,由於受刑者口中都被套上銜木嚼子,這些許朝皇族貴族們無不是嗚嗚哀號著,黑發的,白發的,或大或小的腦袋紛紛滾落在地上,享國百餘年的許朝宣告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