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秋意濃濃,涼風習習,風吹過漫山遍野的高粱谷地,通紅的高粱穗子,像舉起千萬支燃燒的火炬,映照著天空遊移的輕雲,一整隊全身包裹在嚴絲合縫的金屬密甲下的輕甲女騎兵緩緩走過田壟,走近瞭看,卻見那金屬鐵甲將女騎兵們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鐵制的面具將較好的臉龐遮蓋的嚴嚴實實。

  「女王殿下前面就要到焦郡,焦郡郡守高寅會同洪州刺史蔡留已經在焦郡等候到來」領頭的女騎手點瞭點頭道「去通知通天巫大人就快要到地方瞭」,這女騎手正是葉爾羌汗國的女王蘇菲婭,率領這隊鐵甲女騎兵便是葉爾羌汗國最為著名的王室親衛隊—鐵處女,鐵處女正如其名,選入其中的皆是資質頗高的良傢處子,對女王殿下忠心耿耿。

  蘇菲婭舉目回望,數百名鐵處女衛隊的身後還跟著一輛十六匹馬拉的馬車,這樣寬大的馬車在沂蒙山區狹窄的山路上極其不好走,也很容易成為山區響馬劫掠的目標,但這對於通天巫大人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值得考慮的問題,蘇菲婭策馬到馬車前,車內隻聽得一個個女人不住的嬌喘聲,「通天巫大人,前方便是沂蒙山多有匪徒出沒,還望大人早做安排。」

  車內的女人們的呻吟聲似乎停住瞭,一隻手撩起半截車簾,隻這一截空間便能瞥見四五具雪白的軀體盡皆赤裸,「女王殿下的鐵處女戰士,個個皆是精兵,對付些區區匪徒想必是不再話下,至於本大人,若是敢有匪徒來本大人面前定叫他有來無回」盡管闊闊出在阿蘭伯顏面前乖伏的像條公狗,但出瞭阿蘭伯顏聖女的營帳,他就是奈曼的通天巫大人,此次來出使司州、邕洲便點瞭五十名女奴牝畜隨身服侍。

  突然闊闊出探出滿是橫肉的上半身,懷裡還夾著四名美貌的女奴,有金發的薩賓女奴和色雷斯女奴,還有草原女奴和來自中原牝奴,種類倒是頗為豐富,「女王殿下身子骨金貴,這般風吹日曬的若是傷瞭身體,怕是太後要拿臣試問瞭,女王殿下不如上車好生歇息」,馬車裡空間盡管不算小,但擠瞭足足五十名女奴也顯得過於擁擠瞭,一個個赤裸著嬌軀擠在不算寬敞的空間裡像肉墊一樣服侍著通天巫大人。

  蘇菲婭略一沉吟,闊闊出邀她上車何意自然是清楚,倒不是什麼貞潔問題,帖木兒主人還沒有到母親阿蘭伯顏的允許寵幸女奴的年齡,對於女奴日常的調教多數時候都是闊闊出負責,自己都喝過不知道闊闊出多少精液瞭,但自己一聞道男人精液便發情,平日裡自然不重要,這裡在行軍路上,隨時會有響馬匪徒出沒,自然要小心謹慎些。

  「多謝大人的好意,隻是護衛大人安全要緊歇息不得」蘇菲婭婉言謝絕,恰在這時,隻聽周遭突然響起一聲哨聲,漫山遍野都開始躁動起來,高粱地裡,濃密的樹下四處皆有匪徒們的身影,蘇菲婭打小在馬背上長大,多經戰事,反應極快立即高聲道「有襲擊,集合」,一眾鐵處女們無不是策馬列陣,抽出腰間利劍,齊刷刷的沖向匪徒來襲的方向。

  穿著麻衣的匪徒嚎叫著沖瞭過來,鐵處女戰士縱馬沖刺,手起劍落刺翻瞭匪徒,有匪徒妄圖仗著人數優勢圍攻但手中的樸刀根本砍不開精良的鐵甲,鐵處女戰士抬手一劍便刺瞭個對穿,久經訓練的武技面對嘯聚山林的匪徒就是一面倒的屠殺,隻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忽的,從另一邊的高粱地裡竄出一大群盜匪來,目標撲向馬車。

  在盜匪看來這架十六匹馬的馬車裡面定是一隻肥羊,不要命的沖瞭過來,蘇菲婭聽得身後動靜一轉身拔劍道「爾等蟊賊也敢膽大妄為」被調教的久瞭,北方官話倒是說的字正腔圓,「嘿嘿,嬌滴滴的小娘皮待俺們搶瞭馬車的金銀錢財再來好生戲弄戲弄你」,蘇菲婭也是武功在身嫌身下的馬速度不夠快,玉足一蹬馬蹬飛身而上砍翻瞭數名匪徒,這批匪徒明顯比前面那批精銳許多,圍攻之時又有配合,仗著人數優勢竟是隱隱壓制住瞭蘇菲婭,廝殺片刻鐵制的面具被劃開,露出瞭半張俏臉,周遭的匪徒一時間竟是看的呆住瞭,匪徒們在山溝溝裡何曾見過這等美人,隨即興奮的嗷嗷叫起來,「抓住這小娘子,人人有賞」,更有甚者將本就破爛不堪的下身褲子扯掉,那陽具昂揚膨脹,隨著匪徒的興奮竟是噴出精液來。

  這一噴,正在鏖戰的蘇菲婭,神色大變,體力不支向後退去,匪徒們自然不知道蘇菲婭聞不得男人精液,見她向後退緊追不舍,蘇菲婭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已經開始時不受控制,一條馬鞭從馬車車窗裡甩瞭出來纏住蘇菲婭的身體,一下子將她拉瞭回來,直到這時另一邊的鐵處女戰士終於將從山上湧下來的匪徒處理完瞭,掉過頭來支援迅速殺散瞭來襲的盜匪,「拜見通天巫大人,幸不辱命將來襲匪徒殺散,殺死匪徒一百一十三人,鐵處女無人傷亡。」

  聽聞匯報,闊闊出低頭看著躺在車門前的蘇菲婭張嘴朱唇吐著舌頭不住的喘息,笑道「這母狗,把她扒光瞭拖進來吧」,「是」車內匍匐爬出四名嬌滴滴的赤裸女奴,解下蘇菲婭身上的鐵甲,一場鏖戰下來,雪白嬌嫩的軀體傲人的雙峰上密密麻麻都是細小的汗珠,女奴們拿瞭絹佈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這裡是氣溫較低幹燥的北方,還是秋天時節,穿著密不透風的鎧甲尚可,到瞭南方悶熱的夏天,不用等敵人動手,單就鎧甲就把鐵處女們悶死瞭。

  離瞭精液味道許久,蘇菲婭終於緩過神來,曾經的葉爾羌汗國女王終於恢復瞭些許神態,跟著女奴們進瞭車內,車裡一派活色生香肉宴,彌漫著男人精液的氣味,五十名女奴們人擠人擠做一團,闊闊出慵懶的躺在幾名女奴的身上,剛剛在兩名薩賓女奴身上射過精的他,張開著四肢享受著身後肉墊們嬌軟的身軀,其餘的女奴們或是手口並用,或是摩擦著身體想盡一切辦法服侍著通天巫大人。

  男人精液的氣味直貫大腦,蘇菲婭雙眼翻白,四肢無力的翻到在地上,喘著氣爬向剛剛被通天巫大人寵幸過的女奴,剛剛被用過的兩名薩賓女奴還沒緩過神來,就見蘇菲婭通體泛紅,一對鳳目不時翻白的朝她們爬來,有些畏懼的向後退瞭退,哪知蘇菲婭一個餓虎撲食縱身一躍,一隻手按倒一個,頭埋在女奴的陰戶上,舌頭探進幽深的陰道向外翻卷著精液的殘留,宛如一隻餓瘋瞭的母老虎在拼命尋找著可以食用的殘渣。

  「哈哈哈」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葉爾羌汗國女王殿下發情時的樣子,但每次看見總會讓闊闊出頗為得意,阿蘭伯顏聖女讓她們入瞭畜生道,但淪為母獸後的行為習慣卻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想當初女王蘇菲婭、她的妹妹安娜以及教皇瑪莉亞和女祭司,女主教們初入畜生道時,被自己關在鐵籠子裡,聞著精液的味道,不時用皮鞭抽打著,即渴望又強忍著,直到最後陷入崩潰。

  越過沂蒙山距離焦郡越來越近,自從魏王死後,整個北方即兗、濱、青、徐、司、邕州無不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魏王和齊王這兩大許朝引以為屏障的兩位王爺其中之一就這麼坍塌掉瞭,不得不讓人懷疑北許在奈曼的鐵蹄下到底能撐住多久,而夏王爺又太遠,要跨過黃河和太行山才能支援到中原,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呼羅通派遣闊闊出率領西征回來組建的新附軍南下招降納叛,將齊王與京師分割,徹底孤立京城,此時的京城早已是驚弓之鳥,所管轄地界越來越小,京城外圍郡縣如滄州、承德等被奈曼日拱一卒般拿下,已經是將京城從北面、西面和西南面三面合圍,隻有東南方向的齊王與京城相連,尚未切斷,京城之內每日都有人偷偷溜出城去向奈曼投降,隻要切斷瞭齊王與京城的聯系,京城不戰自降,而焦郡和洪州如果能被奈曼拿下,便有瞭可以進攻膠東,一旦拿下膠東,京城就徹底成瞭一座孤城。

  「快點,動快點,練瞭那麼久的武功連這都做不到嗎?」蘇菲婭見著在闊闊出身上起伏的女奴動作慢瞭,抬手就是一鞭子,那女奴背對著闊闊出努力的上下晃動臀部,可是在饑渴的等待著精液的女王蘇菲婭眼中怎麼著都是不順眼,盯著在女奴身體裡進進出出的肉棒愣瞭好一會神,巴巴期望著通天巫大人再賞賜給這些女奴精液些,自己好扒著吃掉,心中鬱悶抬手又是一鞭子抽的女奴連聲求饒。

  焦郡郡守高寅與洪州刺史蔡留皆是本地豪強,以往在京城、齊王、魏王甚至還有南邊的禹王這幾方勢力間遊走,隨著魏王被殺京城漸漸被圍,三萬奈曼軍隊在大將明安的率領逐步向沂蒙山靠近的情況下,兩人決定主動投靠奈曼,不得不說高寅和蔡留給奈曼的面子是做足瞭,前來迎接的排場不可謂不大,整個焦郡能排的上號的人物能來的都來瞭,高寅更是站在高臺上眺望,見著闊闊出的車隊快到瞭,急匆匆的帶著親隨就迎瞭上去。

  闊闊出在女奴的侍奉下穿戴好衣裳,走下馬車,高寅和蔡留快步小跑到車前,還擔心語言交流問題,隨行帶瞭一名行走在草原和內陸的商人作為翻譯,「下官焦郡郡守高寅、洪州刺史蔡留見過上使」,餘光之中瞥見瞭馬車內活色生香的場景,不由得心中大定,招呼來兩名明艷少女,「這是下官的女兒單名一個瑜字,姿色淺薄,還望大人見諒」高寅介紹完,蔡留指著旁邊一少女道「這是下官女兒單名一個玥字,年紀稍長,還請大人海涵。」

  闊闊出仔細打量,見名叫高瑜的少女神色膽怯,年紀不過十四五歲般,蔡玥年紀十六七歲,膽子倒是大一些,明媚的雙目盯著闊闊出看,見闊闊出目光抿嘴欠身一笑,是中原女子獨有的秀氣,很滿意高寅的表現,「高郡守有心瞭,既然如此不妨告知高郡守,大汗已經同意隻要高郡守和蔡刺史願意歸順,高郡守升任北司州刺史,蔡刺史加青州候」,兩人聽聞齊齊拜下行禮,而闊闊出自然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名少女,焦郡和洪州已然選擇歸附,通向青州的路近乎暢通無阻。

  當奈曼的使者到達淄博的齊王府時,接到焦郡和洪州投降消息的大許皇帝李慶延決定再不能繼續在京城坐以待斃,率領京城全部守備力量足足十萬人攜皇後妃嬪宮女和一幹王公貴族及傢眷足足有將近二十萬人向膠東方向突圍,但奈何幾十萬人外逃的消息根本不可能保密,原定計劃至多十五萬人突圍,得到消息的京城富戶和稍有權勢的官吏們也都收拾行裝帶著傢眷跟著出逃,最終外逃的人數多達三十多萬,浩浩蕩蕩離開京城,人數如此多的出逃幾乎是天下人盡皆知,木華黎率領兩萬輕騎兵沿井口遠遠的尾隨騷擾等候大軍雲集。

  大許皇帝李慶延出逃的消息早已報呈遞到瞭呼羅通的面前,呼羅通面色有些蒼白,這幾日不知怎地似是得瞭些風寒一般,無論怎麼運轉內力都不見效果,連聖女阿蘭伯顏都束手無策,將信報粗略掃瞭一眼交到身邊圍侍的女諸生手中,呂婕妤接過信歡喜道「恭喜大汗,賀喜大汗,李慶延此舉無疑是加速死亡,若是固守京城,堅守上數月,大軍久攻不克軍心疲敝,若有其餘方向戰事有變,則京城之圍自解,李慶延空有堅城不守向南出逃無疑於自尋死路。」

  呼羅通環顧周遭一眾女諸生,見呂婕妤、李婉茹等原本在大許皇宮裡地位較低或是年紀尚幼時就被擄至奈曼的幾女面露喜色,袁貴妃等數位貴妃神色有些惶恐,薄皇後則是一幅憂心忡忡的神情,見諸女的表情,呼羅通已是瞭然於心,便道「既然李慶延是自尋死路,爾等可有何計取其首級。」

  呂婕妤正要說話,卻被薄皇後搶瞭先,突然一下子躍出跪在王座前「大汗,李慶延欲向南走隻能從武直門出發經過臨清,禦駕南巡人數必然眾多,隻能走官道,故而必然是沿著臨清通往膠東的官道,隻要在官道上攔截即可」,呼羅通盯著薄皇後道「還有嘛」,薄皇後重重磕瞭好幾個頭,涕泗橫流哭著道「大汗此次大軍滅許,定是一戰功成,從今往後再無許朝存在,慶延是許朝皇帝定然難逃一死,還望大汗開恩留個骨血……」,哭聲悸動,營帳內無不神色哀沉,呼羅通擺瞭擺手,自有女衛上前將哭成淚人的薄皇後拖走,呼羅通飛書於木華黎,命他見機行事。

  人數眾多的突圍大軍走瞭四五天時間才不過行進瞭十數裡路,有大臣向李慶延建議,拋下輜重,先率一萬精騎兵向膠東方向突圍,當日夜消息走漏,得知皇帝陛下率領一萬精兵先跑的人們紛紛陷入恐慌之中,數十萬人亂做一團,木華黎抓住時機不等大軍趕到率領輕騎兵立即進攻,處於被拋棄和恐慌中的京城大營毫無戰鬥意志立即崩潰,大許王公貴族富戶及一眾傢眷還有皇帝沒帶走的嬪妃宮女全數做瞭俘虜。

  而皇帝陛下率領一萬精騎兵先逃也沒能跑掉,木華黎料定李慶延會提前小股突圍跑路,派人飛書於在焦郡的明安,明安收到信後搜集城中一切可以騎行的牲畜,馬匹、騾子甚至連牛都征用,湊瞭一萬五千「騎」兵星夜兼程趕往通往膠東的必經之地—牛欄桿,趕在膠東的守將周平前來接應之前,搶先堵在瞭李慶延的去路,趕的人困馬乏的精騎兵們終於到瞭這個名為牛欄桿的村鎮,距離膠東隻有五十裡地,筋疲力竭的皇帝及士兵們剛剛解甲休息,四周喊殺聲起,一萬五千名奈曼士兵騎著各種各樣的牲畜,馬匹、騾子沖向已經山窮水盡的李慶延,已經是毫無戰鬥力的大許士兵們四散潰逃或者幹脆放下武器投降,李慶延化妝扮作普通農夫意圖在亂軍之中逃走,被奈曼士兵生擒,僅僅一個時辰,戰鬥結束,大許皇帝李慶延被活捉,當第二天清晨,膠東守將周平率領膠東軍終於趕來時,一切都已經結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