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劍姬在營中有單獨的兩處營帳以供休息,來自涪陵的傳令使到達之時,蕭淑貞等二十八劍姬正圍坐在營帳中打牌,便聽到外面說有來自涪陵的傳令使,眾女頓時驚愕心頭不禁浮起瞭不詳的預感,涪陵的傳令使不去見王雄卻偏偏來找她們,果不其然蕭淑貞結果信封,拆開一看,便看見瞭王傢傢族徽印的手令,接信之日起立即趕往眉山與成化懷一起合圍峨眉派,眾女面面相覷,縱使心中萬千個不願意,但身為牝奴終究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特來向王雄請辭。
王雄正對妙香軍隊後撤一籌莫展,見到蕭淑貞來請辭,心道莫不如就乘這個時候去一趟眉山,若是能收攏峨眉派也不枉白來蜀地一趟,立即上前扶起拜在地上的蕭淑貞,好言安撫道:「莫要難過,此次你們去眉山,我也與你們同去」,此話一出,魔伽藍頓時飛撲過來,滿眼竟是一汪春情緊緊摟著王雄的胳膊,死死不肯撒手,王雄轉過頭來笑著拍打著魔伽藍的後背「我去去便從眉山回來,峨眉派可是蜀地第一大武林,哪怕放眼天下也是數得上好的門派,豈能如此輕易的讓幾個蟊賊攻下,我那堂弟不過是癡人說夢罷瞭」,說完不顧魔伽藍挽留的神情,領著蕭淑貞往二十八劍姬營寨而去,帶上眾人一起前往眉山。
眉山之上,峨眉派的正殿並不氣派反倒是庭院閣樓,奇山異石個個價格不菲,居於蜀地卻一派江南水鄉之意,平日裡,峨眉派弟子便在這庭院中玩耍嬉戲,修習劍法,若有事就大傢席地而坐聽掌門吩咐,派內尊卑長幼秩序不嚴,無論入門先後亦或傳道受業皆以姐妹相稱,大傢其樂融融。
不過今日的正殿卻是一片肅殺氣氛,一眾弟子皆侍立於左右沉默不語,每一名弟子心裡都清楚,峨眉派已經到瞭生死存亡之際,師傅昏迷不醒,門派新靠山長孫嵩已經是搖搖欲墜,峨眉派未來路在何方,每一個人心裡都不知道,紀沉魚大師姐不在,二師姐史幽探即為輩分最長,與師叔何雅仙一道主持峨眉派弟子議事。
見一眾內圍弟子除瞭紀沉魚以外都已經來齊瞭,史幽探道:「成化懷等一眾宵小之輩乘師傅昏迷之際,偷襲我眉山,此等鼠輩,豈不是墮瞭我峨眉派的威風。」
聽到史幽探這樣說,謝文錦道:「我峨眉派弟子上千名,內圍弟子數十名皆是蜀地武林之中的好手,豈能容宵小放肆,師姐一聲令下,我謝文錦這就沖出去將那幫蟊賊殺個幹凈。」
史幽探點點頭道「雖然大師姐不在,但何雅仙何師叔在,何師叔你意下如何」,兩人在召集弟子來議事之前就已經商議定瞭,何雅仙自然不會反對,眾人紛紛要出出眉山將成華懷等人殺個幹凈,隻不過眼下邀月昏迷不醒,成化懷武功在蜀地雖不是決定,但與峨眉派門內弟子尚可勉強一戰,又有瑛劍和孟安夫人助陣,兩邊一時誰也拿不下誰。
三溪鎮一戰,薛調損兵折將收攏殘兵敗將不過數千人馬逃回西川城,西川城精銳盡喪,蜀地震動,各地郡守無不是認為長孫嵩大勢已去,秘密往涪陵送書信暗通曲款,王詔麟趁此機會大肆勸人在天馬山一線招降蜀軍,一連數日皆有小股士兵結隊叛逃,紀沉魚知道天馬山西充守不住瞭,暗中商議撤回西充,哪知道消息敗露,早密探暗中飛報王詔麟,王詔麟雖是懶於戰事,但此等白撿的功勞又哪裡會放過,命令蕭汵汐和玲瓏加緊攻城,一面在城中大肆散佈謠言,稱長孫嵩已經放棄瞭西充,不會有任何援兵支援,一時間城內人心惶惶。
次日夜,蕭汵汐和玲瓏兵分兩路,乘雲梯率領精銳士卒攀援上城,守城的蜀軍早已經沒瞭鬥志,根本無心戀戰,四散潰逃,登上城門的南黎士兵放下吊橋,大軍掩勢殺入,聽聞南黎軍隊已經殺進城瞭,紀沉魚知道大勢已去隻能帶著自己隨身一起的數十名峨眉派弟子自知已無法向長孫嵩交代,所幸幹脆不回西川城,徑直往眉山而去,蜀地軍隊大敗潰不成軍,王詔麟令全軍全速開拔,直至目標西川城。
不過大軍開進的速度比王詔麟想象的還要快,兩日後資陽太守主動獻城投降,附近諸縣城也都放棄瞭抵抗開城投降,先頭兩萬人馬一路暢通無阻,直逼蜀地首府西川的門戶城市-綿陽,王詔麟一面命令將綿陽城團團為圍住,另一面加緊催促司徒峻的大軍趕來支援,綿陽城被圍,長孫嵩在西川城如坐針氈,四處抽調兵力以求支援綿陽,不過此時此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已經整個蜀地已經沒有多少人還願意效忠他。
前線戰事吃緊,西川城裡也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有門路的都在私底下想辦法暗通曲款,或是向北投靠夏王爺,或者幹脆上降表於南黎朝廷,長孫嵩忙著在軍營裡調兵遣將沒空理會這些,一時之間城裡的謠言甚囂塵上。
都督府後院一座孤僻的單間,房間裡金香玉正跪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面前的墻壁上方掛著之前兩代掌門先輩的畫像,「嘎吱」一聲門被推開瞭,花蕊夫人走進來跪坐在金香玉身旁道:「姐姐,外面都在說朝廷的軍隊已經拿下綿陽瞭,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前線形勢很不好,姐姐要早做打算」。
念誦聲戛然而止,金香玉轉過頭來看瞭一眼花蕊夫人道:「聽說你前幾日去瞭一趟涪陵,和王詔麟談的怎麼樣」,花蕊夫人頓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不用跟我隱瞞什麼,我雖是身處深宅大院,但外界的消息還是知道一點的,我也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蜀地現在這個局勢無論是誰都要給自己找一條後路」。
花蕊夫人一聽這話心下已經是瞭解瞭一二,壓低聲音道:「現在蜀地北面劍閣關和南面的江油關兩處兵傢要地都遭到重兵圍攻根本抽不出兵力,綿陽看樣子也守不瞭幾日,西川城岌岌可危,長孫都督上任不足兩月根基不穩,姐姐還是要早做打算才好,如今朝廷的大軍壓境兵鋒直至西川,早些選擇良主方為上策,邀月侄女已經選錯瞭一次,讓峨眉派陷入險境,姐姐可不能一錯再錯,不然峨眉派恐怕是要真正萬劫不復瞭」。
金香玉沉默著沒有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侍女的聲音「都督回來瞭,召夫人去伺候呢」,金香玉站起身理瞭理因跪著壓皺瞭的裙擺,對花蕊夫人說道:「你且回去,我自己心裡有數,峨眉派幾代人的基業決不能毀在我們的手裡」,徑直向臥房走去,隔著窗戶就看見,長孫嵩在兩名已經行過馴禮的峨眉派女弟子的服侍下已經脫去瞭外套,隻穿著白色的絲質睡衣斜躺在床邊,伸手一招,兩名女弟子乖順的一個跪在長孫嵩左手邊解開睡衣上的系帶,另一個伏在雙腿之間小心翼翼的捧著陽具吮吸著。
金香玉敲瞭敲門道:「奴金香玉拜見老爺」,得到許可這才進瞭屋子,跪在老爺面前,長孫嵩來回打量著跪趴在地上的金香玉,翹起的圓潤豐腴的臀部,雙乳垂在支撐在地面的手掌,「趴到窗前去」長孫嵩也不想多言語,隻想在這位峨眉派前美人掌門身上發泄著欲望。
金香玉立即站起身身子面向窗外,拱起腰一隻手將裙擺卷起來在腰間打瞭個結,另一隻手按在胯間的裘褲上來回撫摸著陰戶,嘴裡發出哼哼的呻吟聲,長孫嵩頓時按耐不住瞭,翻身從床上站瞭起來,一把扯下礙事的裘褲,雙手掰住陰戶向兩邊分開,也不管陰道有沒有濕潤,就這樣硬挺著陽具塞瞭進去。
有些幹澀的陰道突然一下被硬物塞瞭進來,金香玉強忍著疼痛迎合著長孫嵩的插入,雙手扶著窗框,下身一陣陣傳來的痛楚讓她緊皺著眉頭,偏偏長孫嵩還不想幾下就完事,這幾日以來為戰事憂愁的情緒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沉浸在操弄峨眉派美女掌門的爽感之中。
「奴婢叩見都督大人」花蕊夫人從門口溜瞭進來,長孫嵩沒怎麼在意,點點頭「你也來吧」,花蕊夫人媚笑著湊到都督的身後,親吻著都督大人的屁股,雙手不住的撫摸著陽袋,緊貼著都督大人的後背身形宛如蛇一般扭動,從屁股一路親吻道脖頸,雙手一直摸到瞭咽喉部位,長孫嵩突然察覺到有一絲絲不對勁,正要說話,突然隻覺得咽喉一緊,十根纖蔥玉指緊緊掐住瞭長孫嵩的脖子,毫無防備的都督大人伸手去扒花蕊夫人的手,隻聽得花蕊夫人叫道「姐姐幫忙啊」,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倒在瞭地上。
金香玉收回手看著倒在地上的長孫嵩神色冰冷,盯著花蕊夫人道:「你確定要這樣做,背上噬主的罵名」,花蕊夫人淡定的從懷裡抽出一把小刀面色自若的割開長孫嵩的喉嚨,像切肉一般切斷都督大人的脖子,「這有何妨,姐姐,峨眉派已經背過一次噬主的罵名,上一次邀月侄女選錯瞭靠山,輕信瞭長孫嵩這個無能之輩,這一次姐姐可萬萬不能再錯瞭,峨眉派決不能跟著這等欺世盜名之徒一起陪葬,如果還想繼續在蜀地立足下去,這種虛名已經無足輕重」說著手提著血淋淋的人頭遞到金香玉的面前,「姐姐,你提著長孫嵩的腦袋去見王詔麟,有此等功績在,定然不敢輕怠瞭姐姐」。
金香玉扯下一塊紅佈將長孫嵩的首級包裹起來,嘆瞭口氣道:「妹妹你還是做事欠考慮瞭,上一次便是你竄唆長孫嵩篡位殺掉盛興節,這一次還未與南黎朝廷達成合議,你就急匆匆的又謀害掉長孫嵩,不過事已至此,也隻好如此瞭」。
金香玉拿著長孫嵩的首級去見王詔麟,喜出望外的王詔麟命人反復幾次驗明正身立即向金香玉許諾向朝廷上表請求嘉獎,並在攻下西川城之後大力嘉獎峨眉派,將蜀地武林今後均劃歸峨眉派統管,另一面派人用竹竿捅著長孫嵩的首級到綿陽城下勸降,城內將士見到長孫嵩的首級無不是驚慌失措,有死忠於長孫嵩的將領命令將那些見到都督首級便面露驚慌之色的士兵抓起來,反倒是激起城內士兵不滿,當夜有那膽大者潛入軍營之中殺瞭將官打開城門投降,綿陽城破,王詔麟率領士兵進入綿陽城,長孫嵩的突然暴斃的在蜀地流傳,雖未經確認,但西川城內再無戰意,金香玉自認已經徹底投靠南黎,所幸將事情做絕,返回西川城內偷拿瞭都督印章,立即假傳都督府命令下令開城向王詔麟投降,守將早已無心再戰,接到都督府命令也不管命令是真是假立即打開城門迎接南黎軍隊入城,此時王詔麟的先頭部隊才剛剛離開綿陽,便已經接到瞭西川城派來投降的使者,軍營上下歡聲雷動,恭賀王詔麟,王詔麟立即帶上人手全速向西川城趕去,命令西川城內準備入城儀式迎接大軍的到來。
蜀地大定在即,王雄則與二十八劍姬等四十多個女人一起星夜兼程的趕到瞭眉山之下,此時眉山已經被團團圍住,峨眉派眾弟子幾次三番試圖突出包圍,奈何山下人手眾多,瑛劍和孟安夫人又能阻擋住哀翠芳和謝文錦,其餘弟子又與成化懷等人打的難舍難分,兩邊僵持不下。
山路崎嶇險阻,王雄一行人沿著無人問津的羊腸小道一路向山上前行,眾女皆以為王雄是要出奇兵包抄峨眉派的後路,二十八劍姬更是高度戒備,仗劍前行,時刻準備著一旦遭遇峨眉派弟子便生死搏殺,隻有伊什塔爾一人看穿瞭王雄的心思,悄悄的跟瞭上來湊在王雄的身邊,親昵的道:「雄郎,可是在為即將遇上峨眉派發愁,詔麟公子命二十八劍姬來強攻峨眉派便是借刀殺人之法,想來雄郎不願這些大好女子命折在此」。
王雄轉過頭笑瞭一聲,這些時日以來他發現自己當初留伊什塔爾一命想辦法收服她實在是太英明不過瞭,這個女人著實聰明絕頂,更難得智計過人的同時武功又高,著實是難得的一助力,「哦,不知月之聖女可有何高見」,聽到王雄對自己的稱呼,伊什塔爾一雙妙目瞪瞭王雄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而後婉轉一笑道:「我有一計可勸服峨眉派,峨眉派掌門邀月仙子據說現在昏迷不醒,我有一秘法可喚醒她,眼下隻要雄郎能讓邀月仙子蘇醒,想來有什麼條件峨眉派上下都是可以答應的」。
「你還有這等本事」王雄吃瞭一驚,伊什塔爾連忙搖頭道:「不是真正蘇醒,而是回光返照,我聖教為使教中弟子能奮力死戰,可以催動身體內精血強行燃燒生命,無論是多重的傷勢都可以在短時間內復原如初,不過此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用」,王雄不由得笑道:「那當初被俘時怎麼不見你用?」,伊什塔爾氣的雙手叉腰「登徒子,不搭理你瞭」,嚇得王雄連忙抓住伊什塔爾的胳膊好言安撫這才作罷。
王雄與伊什塔爾商量定,覺得此法可以一試,搶在眉山被攻下之前先行籠絡好峨眉派上下,二人商議好讓眾劍姬原地戒備好生休息,他倆先行一步,不過二人不過前行瞭數十步,隻覺得身邊似是有人跟隨,正要四下查看,突然一女一躍而起站在瞭王雄和伊什塔爾面前道「你們倆的謀劃我都聽見瞭,合著我峨眉派都是你們用來爭奪的棋子,可笑可笑」,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紀沉魚,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眉山下,本想抄近路回門派卻不想正碰上瞭走羊腸小道的王雄等人,便一路隱匿行蹤跟隨,卻是聽到瞭二人的打算。
王雄立即飛身而上撲向紀沉魚,既然謀劃已經敗露,那再無圜轉的餘地,隻能先拿下紀沉魚再說,伊什塔爾從另一邊跟上二人合力壓制著紀沉魚,哪料這位峨眉派大弟子見二人齊齊沖來立即不閃不避,反倒是張口說道「你們倆剛討論的那個法子,真的能把我師父喚醒嗎」。
王雄頓時停下身形轉頭看向伊什塔爾,伊什塔爾猶豫瞭一下點瞭點頭,紀沉魚一拍手道「好,既然你有把握就成,隻要你把師傅她喚醒,其餘的事情都好說,你們就跟我來,我去和師妹們說你們可以喚醒師傅」說罷轉頭就向山上飛奔而去,還回頭道「快點你們也跟上」。
王雄思慮一下,自己和伊什塔爾的武功雖不能將峨眉派如何,但若是想跑還是跑得掉,就是怕峨眉派會不會給自己設下什麼圈套,轉念一想,現在峨眉派面前生死大敵是山下的成化懷,斷無道理再與自己大打出手,也不疑有他和伊什塔爾一起跟在紀沉魚身後往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