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南秋分時節、斜陽九月,傍晚時分仍有些許蕭索之意,秣池城郊,由四百橫街通到太平門的大路上,此時行人早渺,但見樹梢搖曳,微風颼然,萬裡寂靜已極,忽地遠處蟄雁驚起,隱隱傳來車轔馬嘶,片刻間,走來一車一馬,車馬攛行甚急,牲口的嘴角,已噴出濃濃的白沬子,一望而知,是趕過遠路的。

  馬上人穿著一領銀白色的長衫,背後背著長劍,趕車的也是個遍體銀衫的中年漢子,身材略胖,面如滿月,馬上人警惕的環顧四周,「老二,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趕車的漢子勒住韁繩側耳聽瞭聽,「沒有啊,大哥,我們從嘉州出來晚上趕路,白天休息一路上緊趕慢趕的都沒啥事,這都快到瞭應該不會出事吧。」

  馬上人白瞭趕車的漢子一眼,正要說話「小心」,一條毒蛇飛過,差點咬中瞭馬上人的耳朵,「何方人士還不快快露面,盡會做這些見不得光的偷襲的勾當,報上名來我長白劍派戴夢堯不斬無名小卒」。

  「呦,說話的口氣可真大啊,隻是你們長白劍派常年都在北方,怎麼如今卻突然跑到這江南水鄉瞭,這江南有什麼好東西能讓你們長白劍派千裡迢迢不辭辛勞的來江南呢」,嬌媚的女聲響起,白生生的額頭上畫著紅色的符號,紫色的水雲流裙下套著黑色的勁褲將腿型顯得更加修長,腰身上還盤著一條碩大的蟒蛇,分明卻是妙香一族女子的印記。

  「師弟,一起上」,那趕車的漢子手朝馬鞍微按,人已如箭般直竄瞭出去,寬大的衣袂,隨風而起,人在空中微一頓挫,將手裡拿著的馬鞭,向下一掄,人卻又身上竄瞭丈許,已是接近瞭妙香女子。

  「可惜瞭這麼美的姑娘,今日卻是要死在我長白劍派陸飛白的手裡,真是可惜啊」,左手甩出馬鞭直撲女子的面門,右手卻是已經抽出瞭腰間的劍直沖女子的面門而來。

  「就憑這也想要我血玲瓏的命,真是笑話」腰間的蟒蛇揚起蛇尾重重擊在陸飛白的劍上,蛇頭兩旁突生枕鱗,嗡嗡作響,竟是一頭盛年的眼鏡王蛇,一股毒液噴射而出,嚇得陸飛白飛身後退,毒液滴在地上瞬間腐爛瞭土地。

  「好厲害的毒,怕不是用劇毒之物喂養繁殖,精心培養出來的毒蛇,陸某雖孤陋寡聞卻也知此種毒術隻有苗疆才有,你怕不是苗疆妙香一族的人,我長白劍派與你們苗疆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何苦為難我們兄弟二人」知道面前的女人不好惹,長白劍派兩兄弟便開始試探起面前女子的底來,畢竟他們兄弟二人偷偷來到江南,不想惹是生非,招惹瞭大黎武林犯瞭眾怒,豈不是吃不瞭兜著走。

  長白劍派兩兄弟還沒等到妙香女子說話,旁邊卻轉出來一位錦衣公子,腰間的劍柄上掛著一個玉墜「這秣池乃是小城,即比不得附近會稽的富庶,唯一能吸引東北的長白劍派的恐怕也隻有西門傢的劍塚瞭吧」。

  「妙香蝰蛇使曲黎拜見主人」錦衣公子一現身女子便盈盈拜下,妙香一宗乃是苗疆聖教,實力強橫,連長白劍派遠在東北也有所耳聞,這女子竟是妙香五聖使之一的曲黎,戴夢堯和陸飛白兩人面色頓時變得慘白,能讓妙香一族的蝰蛇使曲黎尊稱為主人的人又是何方神聖。

  「你又是何人裝神弄鬼的,我兄弟二人聽聞江南富庶,從東北苦寒之地遠道慕名而來,貴國公子不分青紅皂白便認定我兄弟二人另有圖謀這便是貴國的待客的禮數?」陸飛白不想與面前的錦衣公子多做糾纏便搬出禮法來。

  「我王雄習武數十年不識得禮法,何況二位圖謀不軌何須以禮相待」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樹枝顫動飄落下無數金黃色的樹葉隨風卷起,越聚越多鋪天蓋地朝在長白二人撲來,「師弟小心」陸飛白心中感覺不對大喊一聲,說時遲那時快,話剛喊出口,掛著玉墜的一把寶劍從漩渦般的風口中沖出直指陸飛白的咽喉,陸飛白揮劍試圖接下這一擊,「錚」電光火石之間,陸飛白手中的利刃倒飛出去,利劍輕易刺穿瞭他的肩胛骨,強大的慣性帶著陸飛白一起向後沖去,隨著劍鋒一起插在瞭樹上。

  「師兄」見到自己師兄被人用劍一招便掛在瞭樹上,戴夢堯肝膽具裂飛奔到師兄陸飛白身前,怒目圓瞪「你是什麼人,我兄弟二人乃是長白劍派燕白劍仙座下弟子」,一招打的自己師兄生死不知,戴夢堯自知武功尚不如師兄的自己根本不是敵手,隻好搬出自己的師傅來。

  燕白劍仙阮明顏手持一把燕白劍,劍身黝黑,唯有刀刃一抹雪白,似春燕腹羽,殺得北方武林無不聞其名而膽寒,偏又極其護短,使得門下弟子無不在北方橫著走。

  「意欲何為?,西門傢的劍塚乃是我王傢的掃蕩武林的功勛碑豈是你們此等宵小膽敢隨便探查,我王雄沒有一劍殺瞭你師兄已經是劍下留情瞭,若不是看在燕白劍仙阮明顏的份上,再敢擅自來秣池探尋劍塚,你們兄弟二人的項上人頭定然不留」。

  「大黎王傢」聽到的這個在整個大黎跺跺腳都抖三抖的名號之後,見王雄放他們兄弟二人一馬,戴夢堯連忙將被插在樹上的師兄救瞭下來,「我兄弟二人不識泰山今日竟是沖撞瞭王傢,實在是多有得罪」,戴夢堯不敢怠慢背起自己師兄頭也不回的離開瞭。

  「主人隻一招便將長白劍派的陸飛白斬於劍下武功放眼整個大黎武林也是屈指可數呢,主人剛剛的威風比起從苗疆的毒屍手裡救出奴的時候也毫不為過呢」曲黎搖曳著身姿,晃動著紫色的水雲流袖裙環抱住瞭王雄的腰,大口呼吸著王雄身上的氣息,較好的面容上全是癡迷的神色。

  「前幾日就聽聞師弟在苗疆大展身手,今日一見師弟可真是好手段呢,一招便敗瞭在北方橫行的長白劍派二兄弟,可是威風的緊哪,隻是卻驕縱瞭自己身下的牝奴」遠遠的一個銷魂的女聲傳來,嚇得抱著王雄後背的曲黎連忙松手後退幾步,四處打量周圍,「這女人啊就和馬一樣,馴馬就要用鞭子狠狠的抽打,抽老實瞭也就聽話瞭,不能慣著她,慣養著便驕縱反倒不聽話瞭。」

  聽到這聲音,王雄一個激靈,興奮的喊道:「二師姐,你來啦」,話音剛落,一雙潔白無瑕的玉足輕踩在樹枝上,白皙修長的雙腿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腿上肌肉緊繃看得出具有爆發力和足夠的耐力,最讓奪人眼球的便是隻能堪堪遮住私處的絲織短裙,更奇特的是那絲織短裙隻圍住瞭三分之二的腰,在腰後用兩根絲線打瞭一個結,正好將渾圓挺翹的臀兒全露瞭出來,而臀溝裡伸出一隻馬尾,正是王雄的二師姐,法相宗的現世佛—普天廣法佛座下馬獸申凌然。

  「師傅讓我見見你,最近在大黎撒歡的野瞭,若是見瞭你閑暇便把你帶回山莊去」,申凌然一落在樹枝上,修長的雙腿自然彎曲,雙手也向下撐在樹幹邊緣,臀後的馬尾來回抖動活脫脫像匹馬兒,「二師姐,師父沒有騎你嗎?」王雄一看師姐這般樣子就知道最近師父沒有騎她,一身欲火沒處宣泄,二師姐申凌然可憐巴巴的望著王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的直讓人心疼。「好吧,師姐,那我騎吧」王雄話剛說完,原本趴在樹枝上的申凌然如蒙大赦一般,嬌柔的身軀如離弦之箭般從樹上竄到瞭王雄身下,光潔的後脊緊貼在王雄的胯下,弓起後背四肢舒展,完全是已經做好瞭被騎的準備,王雄也不客氣,抬起腳跨坐在二師姐申凌然的雪白的後背上。

  一瞬間,女人竟呻吟出聲,銷魂的聲音聽得王雄下身怒張,恨不得現在就提槍刺進這匹極品母馬的身體裡,胯下的女人自然也感受到瞭身上男人的變化,「好師弟,你現在還沒有接管師父的位置,過兩年師父歸隱求天道去瞭,師姐任你處置。」

  「師姐,你就不想嗎?師父好像沒怎麼操過你吧」,王雄說著還在師姐光禿禿的陰戶上抹瞭幾把,嬌嫩的陰戶沒有二一根毛發,緊緊的閉合著,連一絲水珠都漏不出來。

  王雄摸瞭兩把,胯下的女人渾身戰栗不已差點雙臂一彎,趴在地上;「不是吧,師姐,你多久沒泄身瞭啊,你怎麼惹到師父生氣瞭啊,連泄身都不許你泄瞭。」

  「一……一個月……已經一個月沒泄瞭……」胯下的女人已經快要哭出來瞭,「我沒有惹師父不高興,是師父說要訓練我。」

  「一個月啊,這麼久」自傢師父在訓練師姐她們的時候都會定時的讓她們泄身,不然浴火過剩會把身體傷到瞭,不過這次師父突然這麼嚴苛的訓練想必定時有他的考慮。

  看著二師姐鼓鼓的陰戶,王雄玩心大起,伸手在師姐的會陰上按瞭按,這下女人顫抖的更厲害瞭,「師弟,求你瞭,別……」整個人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瞭。

  王雄看著二師姐這般淒慘也不好意思再逗她瞭,夾瞭夾「馬腹」就翻身跳下來,「既然師傅要訓練師姐,師姐不在山門好生訓練怎麼又突然出現在這秣池之中,難道這大黎武林師傅又另有安排?」。

  申凌然聽瞭王雄這話掃瞭侍立在一旁的蝰蛇使曲黎一眼,「好師弟,你武功不凡但終究在武林之中根基尚淺,王傢三次掃蕩大黎武林雖是立下偌大威名卻也是惹下仇人無數,師姐聽聞前陣子妙香族大亂,族中高層有人叛逃,這蝰蛇使曲黎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跟妙香族內亂有關」。

  「師姐可真是冰雪聰明,妙香族叛逃的高層就是蝰蛇使曲黎」王雄得意的將曲黎摟到自己身前,正想向師姐炫耀一番自己在苗疆的戰利品,便被師姐申凌然打斷,「據我所知,妙香族女王魔剎羅座下有五聖使:玉蟾使鳳瑤、天蛛使容夏、風蜈使納羅、聖蠍使阿幼朵、蝰蛇使曲黎,五聖使各領一部部曲,元興二年,蜀地總管盛興節自詡為招討大都督率軍南征苗疆,苗疆眾多部落歸降,妙香女王魔剎羅率領部族大敗盛興節,多虧瞭盛興節身邊峨眉派高手保護拼死殺出才逃得性命,盛興節坐擁蜀地六郡七十三縣,披甲之士三十萬之眾,卻慘敗於妙香,更難得妙香一族高手輩出,善使毒殺人手段奇多防不勝防,師弟可且莫卷進妙香一族鬥爭之中,免遭無妄之災」。

  「如此說來這妙香族豈不是不可招惹,妙香若真是有此實力何不統一苗疆北上入蜀,卻要屈居於苗疆一隅」聽師姐稱贊妙香一族的實力,王雄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不過也難怪跺跺腳能讓大黎抖三抖的王傢豈會怕瞭偏居一隅的蠻夷部族。

  話雖是如此說,王雄輕描淡寫的態度依然讓申凌然憂心不已,王傢對大黎武林三次大掃蕩近乎將武林明面上的勢力滅門,更得罪瞭不少世傢大族地方豪強,諸多武林門派幹脆就是世傢大族的白手套,三次掃蕩讓王傢在大黎樹敵無數,想將王傢處之而後快的不在少數。

  第一次掃蕩目標便是並稱吳地雙雄的真武門和藏劍山莊,兩個門派同氣連枝放眼整個吳地沒有門派可以望其項背,更為關鍵的是真武門門主乃是南黎宗室蕭傢子弟的武學師傅,真武門被剿滅等於王傢斬斷瞭蕭傢在武林中的臂膀。

  王雄的爺爺便是借口真武門和藏劍山莊違背朝廷禁令向北方大許的魏王爺走私精鋼鍛造的武器,毫無疑問走私精鐵武器的貿易背後必然蕭傢參與其中,通過走私武器獲得的暴利也是蕭傢的重要財源。

  然而在通敵走私這個罪名之下,以至於身為皇親國戚的蕭傢也不好太過明顯的支持真武門和藏劍山莊,王雄的爺爺便借此機會親率弘薇營、鳳娘營、驍騎衛三部猛攻藏劍山莊和真武門,將真武門上任門主和藏劍山莊的莊主擊殺,迫使真武門和藏劍山莊投降,真武門與藏劍山莊的女人成瞭戰利品被帶走,現在還在巢城裡當奴軍。

  第二次掃蕩是王雄的爺爺的兩個兒子王導、王離一起出手,作為王導和王離兄弟二人要接替王傢的立威之戰,兄弟二人聯手將江湖上的遊俠浪子一網打進,那些往日裡在江湖上遊蕩漂泊瀟灑的大俠們被趕盡殺絕,驚鴻一劍蕭淑貞便是在這次掃蕩中被俘虜的,蓬萊閣中八仙之一的淳於瑤也是在這次掃蕩中遠遁海外,而其他江湖女俠也沒有放過,但凡是姿色能看得過去的不是在王離府中當牝奴便是在巢城做奴軍。

  第三次掃蕩也是王傢近乎徹底的摧毀瞭大黎武林,王導和王離兄弟二人的目標便是大黎武林雙雄世傢—西門傢和公孫傢,西門傢號稱天下第一劍宗,西門傢的萬梅山莊一度有武林聖地的美譽,而公孫傢武功造詣上亦不遑多讓,兩大傢結為姻親攻守互助,武林中人無不是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西門傢無愧於天下第一劍宗,面對王傢的進攻,憑借著萬梅山莊優勢的地形再加上西門傢精妙絕倫的劍法,先後打退瞭王傢幾次進攻,西門傢的長媳公孫青和次媳公孫蓉憑著一手越女劍法更是合力擊殺瞭王傢好幾位小宗,王雄的叔父也就是王傢次宗子侄也死在瞭圍攻西門傢的戰鬥中,西門傢的大女兒西門芙蓉與王導等十數位王傢高手打的不相上下,以一己之力守住瞭西門傢後院,此戰讓西門傢瞬間名動武林,王傢也偃旗息鼓瞭好一陣子,一時間江湖上盛傳著西門傢的威名。

  然而當大黎皇室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女俠司徒紫薇嫁給王離之後一切都變瞭,西門傢引以為豪的絕世劍法被司徒紫薇一指擊破,王導也將與西門芙蓉交手落入下風引以為畢生之恥,不惜逆練功法最終三招擊敗瞭西門芙蓉,攻破瞭萬梅山莊的銅墻鐵壁。

  劍法無雙、精絕天下的西門傢滿門男子被吊死在萬梅山莊至安慶的路上,數以千計的門客被處死,連帶著西門傢的姻親公孫傢一起也被屠盡滿門,公孫傢主被五馬分屍而死,西門傢的長媳公孫青和次媳公孫蓉被銅水浸泡,再以天材地寶藥材化解使肌膚恢復緊致,讓其身體刀槍不入做成劍奴,現在還在府裡負責看傢護院,西門芙蓉被王導擒去,如今身在巢城之中已是麾下二十八劍姬之首,而西門傢百年積攢下的無數劍法寶劍都變成瞭西門傢滅亡的陪葬,西門傢的萬梅山莊被江湖人冠以劍塚之名。

  大黎之中不少世傢大族都與武林門派瓜葛極深,西門傢和公孫傢滿門盡滅,王傢橫掃武林之勢,讓諸多世傢大族都頗為不滿,隻是礙於眼下王傢權傾朝野一時間也奈何不得。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眼下最要緊的自然是……申凌然湊到王雄的耳邊,邀功般得意道:「好師弟,待會進城之前,你再騎會師姐,好不好啊,師父都好久沒騎我瞭,師姐這背上啊癢的難受,心裡也空落落的」話還沒說完,雙手就撫弄著王雄的陽具,「你帶回來這個賤畜不會侍候師弟,師姐待會讓師弟好好舒服舒服,師弟你別看師姐牝穴被封瞭,可是師姐還有小嘴呢,也能給師弟好好泄泄火,也教教那個賤畜怎麼服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