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蜀地發生瞭兩件大事一件事一是南蠻在江油關駐足有意與盛興節和談,雙方罷兵休戰,二是峨眉派掌門不願意刺殺南蠻首領的消息在蜀地不脛而走,傳的甚是有鼻子有眼的,花蕊夫人峨眉派人手折損不願出手制止南蠻,更是呵斥大弟子紀沈魚,武林中無不對此議論紛紛,認為峨眉派是作壁上觀怕對南蠻動手之後受瞭損失,在戰爭之後會失瞭在蜀地的地位。
峨眉派是蜀地的叛徒的論調在蜀地的武林中蔓延,不少江湖門派私下裡四處聯絡意圖上眉山清剿叛逆,而都督盛興節沒有任何表態對於峨眉派的流言坐視不理,更是讓蜀地武林人士心思更加活絡起來。
綿陽城,搖晃著碩大雙乳的瑛劍引著三名中年人士往客棧二層樓而去,纖細的腰肢和碩大的雙乳形成鮮明的反差勾得三人不時往瑛劍身上看,瑛劍回首一笑更是讓三人魂飛魄散不知身在何方。
瑛劍搖曳著身姿停在門前,雙膝跪在地上,「公子,孤山幫、陽莊的人到瞭」
「嗯,讓他們進來吧」
門打開屋內卻是別有洞天,兩間客房被打通弄成一間,幾個女人在屋內穿梭翩翩起舞,滿屋都是女子的幽香,三人知道不該亂看一進屋立即拜倒在地「拜見王公子」,此公子自然是王傢另一支大宗的公子王詔麟瞭。
「請諸位來的意思我想三位都應該很清楚瞭,峨眉派在蜀地犯下滔天罪行對外閉關自守坐視蠻族攻城略地,對內殘忍嗜殺,峨眉實在是蜀地的心腹大患,蜀地若想從此番劫難中逃脫必先清理掉這個心腹之患。」
三人相互之間交換瞭眼色,這些話也就是聽聽而已誰也不會真的當真,他們現在隻關心如果討伐峨眉派大黎會給出什麼樣的援助又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三人默不作聲等著王詔麟下面的話。
「此次圍攻峨眉派諸位與我皆是盟友,王傢自然不會坐視盟友不理,王傢會派高手坐鎮幫助各位,不過她們的身份可是萬萬暴露不得,至於條件嘛那就是峨眉派的掌門和女弟子我要瞭。」
三人立即露出明瞭於胸的神色,原本眾人還在想為何大黎的王傢會如此熱衷於圍攻峨眉派一事,一聽到女弟子再看看四周穿梭的女人心道又是一個沈迷女色的貴公子,對王詔麟也有些不屑,當然面上還是恭敬的神色,朝王詔麟拱瞭拱手,「隻要王傢許諾的高手能傾力相助,事後峨眉派的女弟子王傢可以隨意挑選。」
「好,三位皆是老江湖瞭,在武林之中也是言出必行的人物,三位的承諾我王詔麟絕無疑慮,各位隻需帶上你們的人到約好的地方集結,自有人手會接應你們的。」
瑛劍看著三人離去,「主子,盛興節真的會坐看我們把峨眉派一網打盡嗎?峨眉派護衛瞭盛傢那麼多年,盛興節就這樣不要啦?」
「當然不會,峨眉派與盛傢三代人打過交道,對於盛興節這樣長於深宮婦人之手沒得半分本事的自然是看不起,他隻是看峨眉派在蜀地自成一派不是很願意聽他的話想敲打敲打峨眉派罷瞭,真要是滅瞭峨眉派恐怕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他盛興節瞭,不過一旦圍攻峨眉派這最後的結果可就不是他盛興節所能掌控的瞭。」
「那是,主子想要的哪有得不到的呢」瑛劍立即搖晃著身子討好王詔麟,一雙豪乳在王詔麟的隔壁上來回摩擦盡管隔著單薄的佈料也依然能感覺到柔嫩的觸感,王詔麟單手環過瑛劍的腰肢狠狠的揉捏著瑛劍的臀部,「這個事情你可不要給我辦砸瞭,」盡管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還是讓瑛劍打瞭個寒顫,「是,主子」
峨眉派是蜀地最大的門派也是蜀地唯一一個隻有女子組成的門派,在大許的武林之中更是與天香宗相提並論,不過與武林之中對於天香宗向往之情不同,對於峨眉派則是避之不及,尤其是峨眉派總舵眉山,這裡是女性獨占的地方,整個峨眉派也沒有一個男性弟子,任何一個男人一旦踏足此處,輕則被刺瞎雙眼,重則丟掉性命,讓武林中人聞風喪膽。
孤山幫,陽莊的人返回蜀地之後很快就串聯瞭其他幾個在蜀地排的上號的門派一同圍攻眉山,蜀地各大門派合力圍攻峨眉派的消息在蜀地不脛而走,震驚瞭整個蜀地武林,連大黎和北方的夏王爺以及南邊的羯族也都知曉瞭這個消息都紛紛派人入蜀打探消息。
「王爺,其實依照妾身的意思您不該來的」從慶州到綿陽城的馬車上司徒婧跪坐在蒲團上仰著頭看著夏王爺李元景,「在王府裡待的久瞭也正好出來走走,看看治下的情況」
「噗嗤」坐在李元景旁邊的女子沒忍住笑出聲來,「怎麼婉妤還敢嘲笑本王,這蜀地不日便在孤的坐下,孤來視察都不行?」
「婉妤哪裡敢,王爺救瞭婉妤的命,婉妤恨不得當牛做馬來回報王爺…。」
「好瞭,好瞭,不要天天把這個掛在嘴邊,本王救你不是為瞭聽說報答的,本王是看在婧兒的面子上才這樣救你的,你要再跟本王報恩長報恩短的,本王就把你從這馬車上攆下去。」
「就是的嘛,我們所有一切都是王爺的,豈有回報之理,對不對嘛,王爺」黃安琪趴在夏王爺腳邊兩隻手抱住夏王爺的小腿不住的搖晃,無論是大黎還是大許,夏王爺都算的上是異類,從未真正把女人當做牝奴走獸看待,對待牝奴也是頗為恩寵,黃安琪隻後悔自己的身子已經被申州的黃老爺玷污過瞭,沒給王爺喝上頭湯,隻是癡癡纏著夏王爺生怕哪日失瞭恩寵又回到過去那地獄般的日子。
夏王爺笑瞭笑轉頭問向司徒婧「外面瘋傳蜀地各門派要圍攻峨眉派,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瞭,已經可以確定是哪些門派參合進來瞭嗎,大黎和秦人羯族是什麼反應。」
「回稟王爺的話,這次圍攻峨眉派最積極的便是孤山幫和陽莊,孤山幫成化懷與碧宵派掌門曾以兄弟相稱,此次圍攻峨眉派更是積極到處拉攏,經他走動歸劍山莊和虎尾堡都願意相助其他門派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南蠻和大黎都有人入蜀,但具體動向不是很清楚。」
「嗯」夏王爺往後靠在柔軟的鹿皮鋪墊的靠背上閉目沈思,婉妤伸出羊脂玉般潔白的雙手解開夏王爺腰間的系帶掏出瞭陽具,將頭發撥拉開朱唇輕啟含住,黃安琪看得分外眼紅但王爺偏愛婉妤許她可以與自己共乘一車,黃安琪羨慕的緊怎奈何自己殘花敗柳之軀能伺候王爺已經是莫大的恩許又怎敢奢望其他。
不過多時就入瞭綿陽市,聽得耳邊人來人往的聲音婉妤知曉快到地方瞭,擦拭掉嘴邊的口水將頭靠在夏王爺胸前,輕聲呼喚「王爺,王爺地方到瞭,」夏王爺忽的睜開眼睛,「唔,孤剛剛差點睡著瞭,峨眉派的事情還真令人頭疼。」
婉妤輕聲笑瞭一下沒有拆穿夏王爺試圖遮掩自己睡過去的盤算,夏王爺全然當做不知在黃安琪伺候下下瞭馬車停在一戶看上去不過是普通人傢的屋子面前,「嘎吱」沈重的木門緩緩打開,一身農婦打扮的女人走上前朝黃安琪微微點點頭,便去解束縛馬的韁繩,黃安琪引著夏王爺往屋裡走,農婦打扮的女人低著頭四下看瞭看沒發現什麼異常,牽著馬進瞭屋,卻將那寬大的車廂放在瞭門外。
街市對面的酒樓上女人死死盯著夏王爺離去的背影鳳目裡滿是仇恨,「熾繁,放心吧我們這次一定會殺瞭李元景幫你報仇」坐在女人對面的穿著青衣的男子出聲安慰尉遲熾繁。
「我不光要殺瞭他,我還要讓慶州毀於一旦,讓夏王府徹底消失」尉遲熾繁冰冷的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寒意,「他終於舍得離開慶州瞭,這麼久的日子裡跟烏龜一樣縮在慶州城讓他茍活瞭那麼久,現在他的死期該到瞭。」
「熾繁,我們這次的任務主要目的是觀察蜀地的形勢,為我們將來起兵之後找一個合適的基地…所以…。」
「夠瞭,這些話你不要跟我再說瞭,我知道你是大方賢師,深得天公器重想建功立業,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當初我入教時就跟你說過也跟天公說過,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殺瞭李元竟毀瞭他的一切是我今後唯一的目標,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你卻要勸我冷靜,別力術如果你還想要勸我,我奉勸你今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不是,熾繁,我沒有………」別力術還想再說,被尉遲熾繁打斷,「別力術將軍,按照教內的規矩,天母是不能私下和其他人接觸的,你再糾纏下去倒黴可是你,」尉遲熾繁冷冷地回頭看瞭別力術一眼掉頭離去縱身一躍消失在空中。
另一邊,夏王爺帶著三女進瞭屋,屋內隻有用石磚壘砌的床和幾把破木椅子,李元景也不在乎隨手拉瞭一把椅子坐下,其餘三女也都分別就坐,農婦見眾人坐定單膝跪下一把扯去頭上包的頭巾露出較好的面容正是夏王爺手下的親衛。
「啟稟王爺,現在已查明南黎朝廷已經參合進來,是南黎王傢的人隻是不知道是王傢自己獨走還是南黎各傢族共同的意思,南蠻的人已經入瞭綿陽城,按照情報此前南蠻新選瞭一位祭司,此次應該就是新就任的祭司帶隊參合進來。」
「王傢的人參合進來瞭,那就是南黎的意思,王傢在南黎一手遮天他們想怎麼著南黎就怎麼著,南蠻的祭司…哎,果然過去瞭那麼多年南蠻還是依舊執著的想要北進,每一任祭司都是他們族內數十年培養出的精英,舍得動用祭司,看來在他們眼裡這次圍攻峨眉派能更好地幫他們拿下蜀地。」
「王爺,婧兒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婧兒認為這次蜀地起波瀾雖然看似有王傢、南蠻和王爺三方參合進來,但是真正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則隻有南蠻,王傢隻是把水攪渾,他們的重心從來都隻在大黎境內對大黎以外的事情很少卷入,所以婧兒以為一旦遇到棘手的情況王傢很可能會退出這次爭鬥,而南蠻則是王爺的大敵,南蠻對蜀地迫切渴望甚至遠在王爺之上,所以王爺最要重點考慮的是南蠻。」
「哈哈,不愧是軍師,婧兒一番話深合孤的心意,往日裡孤對蜀地念念不忘因為那時孤還沒得到巴州,慶州的下腹永遠橫著一根刺讓本王睡不安寧,借此番蜀地之亂假道伐虢,面對本王五萬鐵騎薛傢舉傢投降巴州盡歸於孤,如此以來這蜀地能得最好,若是得不瞭待本王定鼎中原攜天下九州之力取個小小的蜀地還不是手到擒來」三日前兵不血刃拿下巴州,薛傢舉傢投降之後李元景從未如此愉悅過,以至於這麼多年第一次離開慶州,放心大膽的將慶州政務交於屬下,軍務交於曹曼,南下蜀地趟這灘渾水。
蜀地各門派合力圍攻峨眉派的消息在江湖上已經傳瘋瞭,但在外人看來,峨眉派至今也沒做出任何反應穩如泰山般絲毫不在意江湖上的風言風語,不過這中內情又有何人知曉。
蜀地都督府,月光灑在大地上照的府院透亮,幾朵花瓣飄蕩在空中,漸漸地花瓣越聚越多在空中飛舞,腳踏水玉流雲鞋身著赤紅色宮裝的女人緩緩從天而降,正是那往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峨眉派掌門花蕊夫人,輕飄飄落在瞭都督府的院中向裡屋走去,守在屋門口的女人見到花蕊夫人落下恭敬上前一禮「都督已在屋裡等候多時瞭」
「峨眉派掌門求見都督盛興節」花蕊夫人走到屋門口盈盈拜下,「進來吧」粗重的男聲響起還夾雜著幾聲女子的呻吟聲,花蕊夫人推開門屋內果然一片春情,盛興節蠕動著肥胖的身軀在三個女人身上發泄。
花蕊夫人也不以為意,反正這種場景她也見過無數次,開門見山「今夜次來特地求問都督,都督意欲如何處置峨眉」
「夫人何出此言,峨眉派與蜀地休戚與共,是蜀地當之無愧第一大門派,我盛興節何德何能處置峨眉派呢」盛興節停下蠕動的身軀將陽具留在女人體內,回頭看向花蕊夫人不過言語中聽不出來對峨眉派有半分敬重反倒是有些酸溜溜的。
盛興節心理想什麼花蕊夫人心知肚明,左右無非是覺得自己掌控不住峨眉派變相敲打敲打,「峨眉派數十年來拱衛蜀地未立寸功,承蒙盛傢恩情得成蜀地第一大門派,沒有盛傢也就沒有今日峨眉派之盛況,盛傢恩澤峨眉派沒齒難忘。」
「唔」盛興節應瞭一聲沒有回應反倒是又開始在女人身體裡動瞭起來,屋裡一時間陷入瞭沈默,花蕊夫人有些焦急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房間裡踱步兩下轉身看向蠕動的盛興節,「若是都督對峨眉有別的安排,峨眉派願為都督赴湯蹈火絕無怨言」。
話說到這份上,盛興節才有瞭一些反應將陽具從女人身體裡抽瞭出來轉過身愜意的壓在身後女人的身上,大刺刺的張著腿露出細小的陽具,「峨眉派有此心就好,不過口說無憑夫人何不表示下心跡也好讓都督府上下放心。」
花蕊夫人楞瞭一下沒想到盛興節會提出這個要求,她剛剛甚至已經想好瞭如果盛興節這次願意保峨眉派壓制住其他各門派,那滅瞭碧宵派滿門後把禍水引到峨眉派頭上的這事就既往不咎,峨眉派背這個黑鍋也就認瞭,隻是萬萬沒想到盛興節居然如此過分。
「都督大人如此這般恐怕不是一地之主所為吧,峨眉派在蜀地經營這麼多年護衛盛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是為盛傢做瞭許多做不得的事情,若都督願保下峨眉,峨眉派上下願成為都督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哈哈,鋒利的一把刀,沒錯你們峨眉派做為武林中的一把刀是挺鋒利的」盛興節支撐起肥胖的身軀一搖一晃的走到花蕊夫人身邊,撩起花蕊夫人身上的系帶,「隻是這刀再鋒利若是不由人操控那一不小心傷到人瞭豈不是不太好」一邊說著一邊去扯花蕊夫人身上系帶。
「都督的意思,妾身已經知道瞭,縱然是雙拳難敵四手峨眉派也不會這般輕易任人宰割」花蕊夫人把系帶從盛興節手裡搶瞭回來徑直推開門離開瞭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嘩啦」桌子上的花瓶被砸碎在地上,「這個賤人她怎麼敢,她怎麼敢」盛興節氣得暴跳如雷,在蜀地還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周圍的侍女們被嚇瞭一跳誰也不敢上來勸,「該死的賤人」盛興節恨恨的罵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