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這裡之前,我是準備把話語說的足夠直白坦誠的,但是看著馬叔那張略顯蒼老和滄桑感的質樸臉龐,哪怕我狠下心,也難以把很多直白的話語說出口。
我甚至我旁敲側擊的聊人生,真是在最後努力說出交換的事情時,都很不爭氣的用菜肴這種不怎麼恰當的比喻來形容這種感覺。
但是我相信馬叔聽我的話語意思已經足夠明顯,還好剛開口是最困難的,在我說出那些事情的時候,我終於也敢在話語的最後說的明顯瞭一些。
我相信隻要不傻,馬叔就能明白我話語中的意思,畢竟在前段時間裡,我讓妻子隱約之間向馬叔也表達過我的意思,那就是我對他和妻子之間事情的不在意,隻想要打消馬叔心裡的估計和疑慮。在我說完最後那兩句話之後,我能明顯的感到馬叔的身體的緊繃狀態,很多事情都是隱隱約約的,今天還是我跟馬叔單獨面對,而且還是直接談論這樣根本沒有說過的話題,對我來說是個緊張的突破,對於馬叔的心裡沖擊,將會更大。
「你們玩的那種夫妻之間的交換遊戲,我曾經聽妍妍隱約的提起過,我雖然跟不上時代瞭,也明白說的那種遊戲是怎麼回事,雖然我還理解不瞭。最早之前,其實香蘭也說過,哦,就是你嶽母,她也跟我說過,不過說的是她的前夫,也就是妍妍的父親。
我不知道你們的心理是什麼情況,但是在我想來,誰要是動瞭我心愛的女人,我會為瞭保護她不要命,我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沾任何的便宜。或許我比較守舊吧,所以我根本理解不瞭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看來,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有和做那種事情,就跟把胸口拋開,把心臟暴露出來,然後一邊撒鹽一邊用刀子捅一樣。那種撕心裂肺一想我就頭皮發麻,曾經,馬婷的媽給過我那種感覺,而且那個男人偏偏是我最在意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所以那種體會的感覺我嘗試過。沒有什麼興奮和刺激,有的,隻是憤怒和悲傷心疼,太疼瞭。至於妍妍,小偉,你話說到這裡,那麼我也跟你說一句很失禮的話,我很喜歡妍妍,真的,她很討人喜歡,感覺很善良,我在城裡住瞭一段時間,城市裡的人對我這樣的老農村人,那種骨子裡的鄙夷和輕視其實是深入骨髓的。說來也可笑,就連你嶽母當初也是有這樣的感覺,現在生活中也是無意間展現出那種感覺出來,我知道你嶽母其實也很喜歡我,而且並不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但是很明顯。隻有妍妍不同,不論是說話做事,甚至在最開始的時候看著我露出的微笑,沒有任何看不起我的成分在內。說真的,妍妍很善良,這樣的女人要是不值得珍惜,那天底下就沒什麼值得珍惜的女人瞭。妍妍給我的感覺,那種善良和溫柔,就跟馬婷的母親一樣,有些地方真的很相似,我說的是那種性格和為人處世。至於長相倒是不像,對瞭馬婷長得跟她媽有七八分相似,真的太像瞭,每次看到這丫頭,我總能響起來她的母親,還有她母親的臨終托付。
我跟妍妍之間的關系,好像有點古怪,而且也有不該有的感覺在裡邊,這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我已經對不起過兩個人,我兩個至親的人,包括馬婷的母親,或多或少因為我而死,那個時候我甚至想著,如果我找點死瞭該有多好,如果當初我沒有那種不該有的感情,或許他們現在還活著呢。
但是那個時候的情感怎麼能控制得住,所有人都沒有錯,錯的就是發生的事情本身。曾經的事情,我很難跟你說明白,但是我想跟你說妍妍真讓人舍不得去傷害,而且我不想做對不起馬婷母親的事情。至於馬婷,那個天真純潔的丫頭,要是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又會怎麼看我?我尊重你們的選擇,哪怕去做這樣讓我感覺難以想象的事情,那是你們的問題,而我隻想堅持我的一些肉棒。這時候在你們看來,我堅持的一些肉棒根本就是很可笑的,但是人有時候冒出來的一些執念,就是很強烈。
我這輩子其實很苦,但是我感覺很值得,因為我認識瞭馬婷的母親,哪怕為她苦上一輩子也值得,下輩子要是再讓我遇到她,再苦我也願意。
我甚至都羨慕前邊那些打太極和遛彎的老人們,我沒有過一天的輕松和快樂,我甚至想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他們這樣的程度。人這輩子枯操乏味,老瞭之後就隻能去享受最後的人生,其實,這並不是放縱的理由,人生苦澀,隻要為瞭自己堅守的一些肉棒去苦澀,這本身也是一種快樂。很久沒說過心裡話瞭,想說又不想說的,我估計你也沒聽明白我說的有關馬婷母親的事情,總之,小偉,你跟妍妍都是好孩子,不應該選擇這樣放縱的生活。哪怕,哪怕這樣的遊戲真的有太大的誘惑和魔力,可是當這樣的遊戲玩的習慣瞭,膩瞭,怎麼辦?再去找更加瘋狂的遊戲玩法嗎?那更瘋狂的都玩的枯操乏味瞭,那麼,以後呢?欲望沒有終點,因為那條終點是一個足以毀滅一切的不歸路。」馬叔開口的時候,有些緊張和斷斷續續,可是馬叔說著說著,突然之間就變得放松下來,甚至在提起馬婷母親的時候,馬叔還能流露出開心和幸福的笑容,我不知道他想起瞭什麼,至少這一刻的馬叔看起來,那種真情流露的幸福和愛意,真的令人羨慕和佩服。
「其實,並不是邀請你參加這樣的遊戲,我想滿足一下妍妍的想法,哪怕,哪怕嘗試一次。我相信我和妻子有我們的底線,因為我們彼此都有過失控的危機,不過現在又恢復到瞭原樣,而且經歷這麼多之後,我跟妻子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加穩固。馬叔,妍妍想和你做愛,當成一晚上的荒唐美夢,去滿足她一次吧,難不成非要等著她羞恥的主動求你?」我繼續向馬叔坦白我和妻子的想法,也同時在詢問著馬叔的心裡反應。哪有真正完美的人,好人壞人跟欲望無關,每個人都有欲望,這是深入骨髓的生物本能,我相信馬叔也有,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讓馬叔的本能和欲望去壓倒理性。
「很興奮,聽瞭好多遍,甚至,甚至一晚上都沒睡,身體也反應瞭一晚上。」馬叔嚅動瞭一下厚實的嘴唇,最終還是向我說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