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剛安排進交警大隊的小皮,在繁忙的十字路口攔下瞭一輛兩開門的跑車……

  艷麗的粉紅顏色已經夠搶眼瞭,車身又是最獨特的設計;高出的腰線、格外傾斜的擋風玻璃。車頂後部的造型猶如箭頭指向後方,頗為氣派。小皮行瞭一個標準的禮,車窗緩緩地降落,車廂裡,是全黑的真皮座椅,兩種完全無法諧調的顏色溶為一體,如果不顯得俗氣,那必定是矚目、耀眼的,還略帶一點點狂野。

  一陣皮革和香水的氣味,一張白嫩的臉摘下墨鏡。

  那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她著實漂亮動人,五官輪廓都異常飛揚顯突,一雙炯炯露光的眼睛,一閃便把人罩住瞭,她那一頭大卷蓬松的烏發,有三分之二掠過左額,堆瀉到肩上來。

  小皮有些口幹舌燥,說話也不連貫結結巴巴的,他說:「小姐,你違章瞭,跨越瞭雙實線而且闖紅燈。」

  「你仔細看我的車牌?」

  女人不屑地說。

  小皮道:「交通規則人人都得遵守。」

  而後才說:「請出示你的行駛證和駕駛證。」

  四周圍瞭一些看熱鬧的人,女人從車裡下來,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網球服,超短的裙褲下面是兩條筆直、秀美的腿,連絲襪都不需要,光滑而潤澤。

  她拿著駕駛本在小皮臉前晃瞭晃,她說:「看仔細瞭。本小姐是何方人氏。」

  小皮接過駕駛本,一邊熟悉地開俱罰單一邊說:「張小姐,張燕,麻煩你到市區大隊接受處罰。」

  張燕也不接,她狂妄地說:「我記住你的警號,如果你想繼續穿這身警服,晚上到橙色海岸702房找我,帶上五十條中華煙和這駕駛本。」

  說完,揚長而去,看熱鬧的人頓時四散,丹頂鶴一般的女人邁著輕盈的腳步如同帶著舞姿,隻見長發翻飛,連揚首回眸中也還是漫不經心,她上瞭車,風馳電掣地把車開走。

  「他就是張海的女兒張燕?」

  四散的人群中,劉昌問旁邊的石頭。

  石頭回道:「沒錯,誰不知道年輕貌美才色超群的證劵公司女經理。」

  「張海那大老粗,竟生瞭個這麼水靈的女兒。」

  劉昌嘆息著說。

  兩人拐進瞭旁邊的小巷,就在巷底的一攤湯面檔的矮凳子坐著。

  「現在最需要的找些錢。」

  劉昌對石頭說。

  石頭拿起筷子在翻滾的湯鍋探瞭探,他說:「大佬,你說話,是找馬三還是小樂,他們個個都富得流油。隻要你言語一聲,哪個不親自送來。」

  「不行,這些人現在我一個都不信。隻能我們自己想法子。」

  劉昌陰沉著臉,埋頭喝著碗裡的面湯。

  直到快把碗裡的湯喝光瞭,他才漫不經心似地問:「你知道張燕住哪?」

  「不知道,但我能打聽清楚。」

  石頭說。

  石頭頓時明白瞭似的,他恍然大悟的說:「大佬,你放心,我來辦這事。」

  隨後又說:「隻是,我要個幫手。」

  「你找阿鼠。」

  劉昌把碗一推,起身便揚長而去。

  於玲剛剛起床,她穿著一件黑色睡裙,半張胸脯和兩隻胳膊全露在瞭外面。

  黑色短裙與她的皮膚形成強烈色差。她趿著一雙拖鞋坐在瞭梳妝臺前。她認真看完自己,拉開瞭抽屜。早晨的這個時候極為恬靜,於玲總是要為自己的那張臉花費好長一段時光。她施胭脂勾眼影裝假睫毛,用最鮮的唇膏把兩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艷,於玲又擰開指甲油瓶,小心地染指甲,把十隻指甲塗抹得鮮紅透亮。

  她在鏡子前面伸出手臂,對指甲端詳瞭好大一會兒,再收回胳膊,溫和地挑弄自己的脖子。而後抬起腳,對著一隻腳的腳趾仔細地描繪起來,這時,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於玲的腳趾正好塗瞭一半,她就單腿獨立著,一踮一踮地跳著把門開瞭。

  映入她眼簾的是昌哥那張棱角分明陰鬱冷酷的臉,於玲的腿一軟,差點跌坐到地上,她將門打開,捂住自己的胸口說:「昌哥,你還沒走。」

  「走不瞭。」

  劉昌輕描淡寫似地說,陽光斑駁地照射在她的身上,透過她輕薄的睡裙隱約能見到她裡面的裸體,還有豐腴的屁股上那條紅色的窄小內褲。劉昌艱難地咽下瞭口水,於玲的身子在裙子深處透出一種淫蕩的誘惑。

  劉昌從她的後面把她摟抱住,於玲一聲驚呼。那聲音是微弱的,似貓叫的似的,一聲因全然的恐懼而發出的尖叫聲。

  「不要,昌哥,你不能這樣,我怕,石頭這幾天似乎有所察覺似的,眼裡總是怪怪的。」

  於玲語無倫次地說。

  劉昌的手繞過她的腰攀爬到瞭她的胸前,他粗暴地揉搓著她的乳房,他把那發硬尖挺的乳頭捏在拇指與另一手指之間,並緩慢而堅決地扭動它。他溫暖潮濕的氣息流過瞭她的頸背,他的另一隻手撩高瞭她的頭發,他的口,則輕柔地放在她赤裸的肩上。

  她感覺到他的牙齒接觸到她的皮膚,非常堅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頭也輕觸瞭一下,而正當她以為他要咬她時,他放下瞭她的頭發,臉靠到她的肩背上。一直以來在她的心裡,昌哥是兇狠強悍的,那想到這時的他竟有些溫情軟弱,這不禁讓於玲生出瞭無限的寬容。而這時她的身子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對其有所反應。

  她的臀部開始輕微地搖晃,隨著乳頭的擰捏一陣愉悅的快感迅速地在體內擴散,並傳遞到瞭她兩腿間那寂寞瞭的地方。她感到一隻指尖順著她的豐碩的肥臀一側溜瞭過去,探進她已是濕潤瞭的肉縫間,然後,他的姆指突然鉤起瞭她腰部的松緊帶,並開始把它往下拽。便把那愚蠢的、毫無遮擋用處的內褲給弄到瞭她的膝間,並用他自己的膝蓋,撐開瞭她的兩腿,把那一小片紅色的蕾絲,拉成瞭一座猥褻的,有彈力的橋。

  於玲這時在他的懷裡翻轉過身來,臉對著臉對他深情地凝視瞭幾秒,她不大的眼睛流光溢彩一派春色,泄露瞭胸中的搖蕩心旌。他們心潮起伏,四條目光如綿軟的舌尖交織在一處,困厄鮮活地扭動,燦爛兇猛地推波助瀾。

  他們親吻得如饑似渴喘息籲籲,趁著一陣空隙,於玲嬌吟地道:「抱我到床上。」

  劉昌力大無比的攔腰一摟,於玲身輕如燕般攀在他的身上,一步步地從客廳進入瞭臥室,劉昌把她輕放到瞭床上,然後,自己脫掉瞭衣服,他抓下於玲還纏留在腳踝上的紅色內褲,捏在掌心。把她的內褲扔到床頭櫃上的一面鏡子。

  於玲張開著雙腿,劉昌這次才看清楚這個女人有著非常濃密的陰毛,而這時那叢烏黑的毛發上油光晶亮,早有淫液沾濕在上面,如晨間草叢裡的霜露。劉昌像餓虎撲食一樣猛撲上去,他強壯的身體覆蓋住於玲,雞巴橫沖直撞四處尋找著,她感到他的雞巴滑過她柔軟的肉縫,挑逗著她那熱切地期待著他的進入而顫抖的溝壑。

  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龜頭。這時的於玲,心裡暗暗地嘆道,她無法原諒自己似的,本來她應該拒絕並反抗的,可是她卻親自掰開瞭自己肥厚起來的兩瓣肉唇。劉昌的雞巴不斷且邪惡地,無恥地刺探著她的肉唇,而當它擠壓著幾乎進入時,又滑下瞭她長而濕淋淋的肉縫。

  於玲的喉間發出一聲吐嚕響動,她柔綿的手一握就擒住瞭那條滑溜溜的巨蟒,讓他長而堅挺的雞巴強行進入瞭她的陰道,她柔軟的肉壁則緊含住那發燙,而生氣勃勃的龐然大物。她把身子拼命地往上頂湊,盡量地把自己的陰戶呈現給他,隨著他的抽送,她隻感到一陣昏眩,迷亂,他的雞巴在她裡面瘋狂地攪動著,似乎就要戳穿她的陰道,她的陰道也開始瞭收縮抽搐,而這又增強瞭他雞巴在裡面的的磨擦。

  於玲覺得她的身體好像要散架瞭,要化成水瞭。汗水從她的臉頰上流瞭下來,滴落在她的腋窩、乳溝、隨後匯集到瞭她的小腹那兒,而她的淫液也沾滿在劉昌的雞巴上,甚至滲流出瞭她的肉唇外面,匯流成一條奶白色的,流動緩慢的小河,流下瞭她的大腿內側。

  「我┅┅我無法┅┅」她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隻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真是一個騷貨。」

  劉昌根本不憐香惜玉,於玲的求饒卻迎來瞭他更加兇猛的沖刺,於玲斜瞭眼說:「四十如虎!」

  她用臂膀擦拭去瞭額頭上沁出的細密的小汗珠。這時,她發現瞭床頭櫃上她跟石頭的結婚像,照片上的石頭兩眼發直大而無神地對著他們,她伸直瞭左腿,她的小腿吃力緩慢地向床頭櫃伸去,腳的趾頭張瞭開來,一點一點移那張鏡子。她用大拇趾壓住鏡櫃,把鏡面趁掉瞭一個。

  似乎這個細節讓劉昌更加刺激,以致他的雞巴好像狂漲瞭幾倍,隨之而來的抽動也更加迅猛兇狠,於玲的小腹挺湊,肘部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而她滿是汗水的臉則緊靠著她的手臂,當劉昌又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抽插時,她咬著她自己手臂上細嫩的肉。劉昌穩穩地抓著她的雙臀,固定住她狂躁不安的身體,而他的雞巴在她陰道裡面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沖擊瞭她的每一條神經。

  於玲已經達到瞭前所末有的高潮,而且持續不斷。她的陰道讓那碩大的雞巴填塞得嚴嚴實實,能感到他的龜頭已抵到瞭她的子宮,她覺得她的魂魄振奮瞭起來,而且身子輕飄飄地自由地高飛翱翔。

  在那美妙的,幾乎是讓她成仙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是必要的瞭。她聽到劉昌舒緩地叫瞭一聲,且感到他的雞巴在她的體內陣陣跳動。她知道男人在自己的體內射精瞭,感覺到他的睪丸在狂喜地緊縮。他使她渾身充滿瞭驚喜的感覺,他那推擠鼓動的歡愉與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高潮來。

  石頭知道到哪裡尋找阿鼠,幾年前阿鼠闖下大禍,他不該將魯小勇老婆的包偷瞭。魯小勇一怒之下,糾集瞭黑白兩道的頭面人物,非要剁下阿鼠的手五根手指不可。

  「是石頭找到瞭魯小勇,石頭說你要剁就剁我吧。」

  說完,石頭把自己的手掌平伸到魯小勇跟前的桌面上。

  魯小勇不敢,那時他的勢力還不夠跟劉昌叫板,而石頭又是劉昌四大天王最得力的一個。果然讓石頭一逮就著,阿鼠此刻正蜷縮在孫寡婦的老式檀香木眠床上,孫寡婦見是石頭,愣是死活不肯開門,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驚擾瞭阿鼠的美夢。

  聽見石頭的聲音,阿鼠一骨碌從床上騰起,他訓斥著婦人說:「跟你說,天王老子來瞭都給我擋住,惟獨石頭,那是我的好兄弟。」

  石頭見阿鼠正往瘦骨嶙峋的身上套著一件衫,笑著說:「阿鼠,你死性不改。」

  本來後面還有一句賊心不死,想到自己就是來尋他做賊的,硬生生地將那半句咽瞭回去。

  阿鼠是這方圓幾百裡出瞭名的神偷,有人說他會縮骨功,有人說他有障眼法。

  這些都是傳說,阿鼠曾在警車上用一根牙簽將自己反鎖在背後的手銬打開,然後逃脫。張海還當刑警隊長的時候,有一次,他將自己寫好瞭的請放行字條放進一個信封裡,又把信封塗瞭一點唾沫貼到瞭墻上。

  他對阿鼠說:「你若能從信封裡拿出我的字條時信封不脫落,你就大搖大擺地走出這公安局的大門。」

  結果,真的讓阿鼠拿著他的字條揚長而去。

  阿鼠不是他的名字,隻因為他確實長得賊眉鼠眼的,又有一手偷盜的好本事,所以人們反倒忘瞭他的真實名字。

  石頭欲言又止,阿鼠見孫寡婦支著耳朵等待他的來意,便對婦人說:「你上街弄些東西,我要跟石頭兄弟痛飲幾杯。」

  孫寡婦極不情願扭著一個碩大的身軀走瞭,石頭暗自發笑,像阿鼠這副瘦小精悍的樣子,卻偏偏喜歡成熟豐腴的婦人。

  石頭便把來意說瞭,阿鼠聽著倒吸瞭一口涼氣。他說:「兄弟,我們好好的,幹麻要招惹張海的傢人,像我們這類人,他不找我們就謝天謝地瞭。」

  「我不管。」

  見石頭一臉的堅決,阿鼠也不便多問,但嘴裡還不甘心,他說:「這事就是老虎嘴裡撥牙,閻王殿前嬉耍,就是你石頭才有這個能耐,換瞭別人,就是金山銀山一大堆擺在我跟前,打死我也不幹。」

  便到裡去,背著石頭他打瞭幾個電話,然後出來說:「搞掂瞭,那小娘們住夢幻傢園。」

  還將幾幢幾樓號碼多少說得清夢,真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在阿鼠那兒用過瞭午飯,石頭便跟著他一起打車,石頭見他赤手空拳的,心頭便有疑惑,阿鼠笑瞭笑說:「不信我瞭吧。」

  隻在手掌裡亮出瞭一根鋼絲,到瞭夢幻傢園。

  由於正是午間,烈日炎炎太陽正猛曬著,整個住宅區悄悄的靜,人們都躲在傢裡吹空調午睡。

  兩人尋到瞭張燕居住的那幢樓,阿鼠說:「不上電梯,走樓梯。」

  他繼續說:「現在電梯都有監控。」

  石頭跟在他的後面,爬得氣喘籲籲的。到瞭那一層,阿鼠按住石頭,他說:「我先過去,把那探頭給卸瞭。」

  石頭又再觀察瞭一陣,攀上一道墻把一條電線扯斷,很簡單就把這屋樓的監控設備毀掉瞭。他們挨傢挨戶地數著,一下就到瞭張燕的傢門口,阿鼠將那手上的鋼絲插進瞭鎖眼,沉著地在裡面待瞭幾秒鐘,說:「行瞭。」

  隨即便將她傢的一道不銹鋼的門和一道厚重的紅木門給開瞭。

  一進門便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兩旁都是鞋櫃雜物櫃,一定不會存放任何值錢的東西,得走一會兒才可見到客廳和房間。客廳收拾得還算幹凈,不過到處亂丟著些日常用品,看出張燕夫妻都是懶於梳理。

  石頭看到客廳的一面墻完全是玻璃缸,裡面遊滿瞭熱帶魚,還有兩條雪白閃亮的龍吐珠,另外的三面墻均嵌著意大利柏木裝飾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紋,地板是德國雲石的,沙發則是厚重碩大的真皮寬敞舒適。

  石頭每個房間一一搜索,有儲放雜物禮品的、有書房,更有一間還末裝潢的空房子,想必是末來的嬰兒房。他們把眼光鎖定在主臥室裡,極其寬敞的房子,三面墻均是頂天立地的穿衣鏡,配套的軟緞圓型大床也是西式古典的,黯淡的酒紅色中深藏秋香色的細密花紋,似乎也藏著許多香艷無比且蕩人心魄的故事。

  梳妝臺卻是紅木的,一塵不染的與穿衣鏡相映生輝。盡管張燕的傢美倫美奐富麗堂皇,但石頭所需的東西卻極少,那些櫃子抽屜幾百上千的現金不是他的目的,那些名貴的煙酒、禮品他也懶得動心,還須費盡周折才能銷贓。他見阿鼠躲在臥室的洗漱間裡,一看,那小子正翻弄著張燕換過沒來得及洗的內褲,甚至還拿到鼻子底下嗅著。

  石頭說:「一定有保險箱的。」

  「一定。」

  他說,把條黑色的蕾絲內褲團瞭團,塞進瞭褲袋裡。

  石頭搖瞭搖頭,他說:「你怎這麼沒出息。」

  「這娘們,真有性趣。」

  說完瞭還咂瞭咂舌頭,他過來仔細地朝臥室打量一番,然後,直接走到衣櫃跟前,張燕的衣櫃足足占據瞭整面墻壁。

  他把衣櫃開瞭,裡面全是女人的服飾,蠟染的、絲質的、天鵝絨的、紗的、錦鍛的,各種質地的衣服讓他眼花繚亂,把裡面的衣服一鼓腦地拋撒出來,果然,露出瞭隱藏著的一個半人高的保險箱。阿鼠洋洋得意地把鋼絲插瞭進去,這一次,卻頗費周折,他擺弄瞭幾下沒能打開,便把臉貼到瞭保險箱上,仔細地分辯著裡面響動,再試一次便開瞭。

  石頭算瞭大開瞭眼界。連阿鼠這見多識廣的老手也瞠目結舌,保險箱裡堆滿瞭各種鈔票,有美金、港幣,更有一疊疊的人民幣,石頭大把大把地摟著,阿鼠踢瞭他一下,他找到瞭一個旅行袋,把裡面的鈔票整整齊齊地碼進瞭袋裡。末瞭,阿鼠還把裡面張燕的一些金銀首飾鉆石項鏈帶走,留下些契證、文件和各種證件之類的。

  臨走時,石頭又在屋裡巡視瞭一遍,在書房的辦公桌上,放著七零八落的幾把鑰匙,更有帶著遙控裝置的汽車鑰匙,還有一臺數碼相機都讓獨具慧眼的他順便帶走瞭。在樓底下他們遇到瞭麻煩,出得門來卻聽到一個聲音說同志你找誰?

  他們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但從腳步聲可以聽出來那人沒有算瞭的意思,這是一個有年紀的女人的聲音,老女人都愛管閑事,以表示自己不像舊傢俱那般無用,她幾乎是追著他說喂,同志,我是在問你呢?

  他們知道他絕不能跑,而且這時他已經快到門口瞭,恰巧一個走得慌張的女白領由於急中出錯散落瞭一地文件,於是他極自然地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幫忙那個女人撿拾一張張挺刮的文件紙,女人連聲道謝,阿鼠莞爾一笑道,實在是你的樣子太吸引我瞭。女人開心地笑起來,算得上明眸皓齒,但也沒有他說的那麼美。老女人以為他們是熟人,自然轉身離去。

  劉昌把精力完全發泄到瞭於玲身上後,倒在他們的床上迷糊瞭一會兒,醒來,已是快近黃昏,沒想到這一覺睡得過頭瞭。他精赤著上身走出臥室,於玲正在廚房裡準備著晚飯,她哼著一首正流行的歌,還不時的搖晃著豐滿的屁股。於玲看來剛上街回傢,身上的短褲和襯衫也未換過。兩條豐腴雪白的大腿讓劉昌兩眼發直,劉昌過去一把摟住瞭她的纖腰。驚慌失措的於玲扭擺著屁股想逃脫他的糾纏。

  可是劉昌手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把她的臉別過來湊到嘴邊長長地吻瞭一下,就勢把她摟到瞭自己的懷裡。於玲漫無目的地做著徒勞的掙紮,劉昌熱烈的親吻,弄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把腦袋拼命地向後仰,以至於整個身體彎曲胸前更是峰巒畢露,低胸的衣領半邊乳峰雪白呈現。劉昌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著衣服吻起她正感到發脹的乳房。於玲覺得自己有一種就要暈過去的感覺,她想對劉昌說一聲不行,想讓他不要這樣做,然而她的手卻緊緊地拉住瞭他的頭發,用力把他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石頭就要回來瞭。」

  氣喘籲籲的於玲突然醒悟過來,忙把劉昌的腦袋從她的胸前挪開。

  劉昌訕訕地意猶末盡的樣子,於玲問道:「肚子餓瞭吧,我給你做飯。」

  「不餓。」

  劉昌說。

  他出來到客廳四周圍看瞭看,的確石頭的傢很不大,房子又是簡易的框架結構,破敗得一塌糊塗,因為所有的傢具、電器等都擁擠在一塊,情趣當然根本就談不上。

  劉昌問道:「石頭這些年怎麼搞的,連個傢也都不像樣子。」

  「石頭是賺瞭不少,但他對錢財並不是看得很重的人。」

  於玲從廚房出來,扯瞭條雞腿遞給劉昌,劉昌說:「也不該是這樣子的?」

  「都是我鬧的,我傢父母年老多病,下面弟妹又多。」

  於玲挨住劉昌坐下,她正對付著手上的雞翅,她說:「而且他對手下的兄弟也不吝嗇,賺的大多都分散給兄弟。」

  「我還真不知情,看來這麼些年我對石頭照顧得不到。」

  正說話間,石頭就回來瞭,石頭一回來就跟著劉昌進瞭臥室,他把手中的旅行袋拎放到瞭床上,他說:「大佬,我們發達瞭。」

  說著,把袋裡的鈔票一股腦地倒滿在床上。劉昌心裡高興,但臉上卻沒露出來,隻是微微點著頭,卻對那一串串鑰匙思付著。

  石頭說:「這是在書房的電腦旁邊拿到的,我想可能用得著,你看,還有這個。」

  石頭掏出瞭相機。

  劉昌指著鑰匙說:「這是他們傢大門的、這是汽車的。還有,這些好像都是辦公用的。」

  石頭一臉的茫然,劉昌說:「你看這些鑰匙的痕跡,都是平日裡頭常用的,怎會放在傢中閑致?」

  這時,於玲在外面說道:「吃飯瞭,有事待吃瞭飯再說。」

  他們兩人這才出來,石頭沒忘瞭再把臥室的門關閉住。

  這時,夜幕不知何時已經降臨,華燈初上的當口,窗外是深藍色的,白天的喧囂漸漸隱去,重新顯現的是難以確定和琢磨的繁華與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