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歸傢

  都說夫妻玩3p會有兩個極端:要不就越走越淡,夫妻最後各顧各的,形同路人,要不就越處越濃,濃的化不開。

  很幸運,我們屬於後者。原本已經是七年之癢的年紀,猝不及防有瞭這個一個插曲,我至今想起,仍恍若隔世。

  兩次約會以後,老婆如同一隻快樂的小鳥,笑容成天掛在臉上。有時下班瞭包也沒放就一下子抱著我,親我;也有的時候不親我,就抱著我頭靠我肩膀上。問她怎麼啦,她也不說話,過會擡起頭笑笑說沒什麼。

  早上把我口醒的次數越來越多,孩子睡著後我們看電視的時候手伸進我褲襠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我們三個建瞭個小群,聊得很歡。

  例假過後的一個周末,我們又約瞭一次。這次是良約的,老婆想都沒想就同意瞭。

  我們玩瞭半個上午加一個中午。進去她精神歡快像隻小兔,出來時候整個人被馴服瞭,軟綿綿靠在副駕座椅上玩手機。

  我開車,老婆在劈裡啪啦打字聊天,偶爾也會發一下語音,也偶爾會頭往後仰靠著座位捂著嘴笑。

  我問道:“都聊什麼瞭,那麼開心。”

  “沒什麼,有人在跟她搗亂呢。”

  “看不出來嘛,不怎麼愛說話的悶葫蘆,也能把你樂成這樣。”

  “你懂什麼,這叫各有所長。”

  “嗯,他的確比我長。”

  老婆湊過來,看著我的眼睛,樂瞭:“吃醋啦?”

  “沒有,別湊過來,開車呢。”

  “知道你對我最好瞭,哦……”

  她伸瞭個懶腰,把我嚇一跳。老婆每次伸懶腰,那簡直就是叫春。

  “說說看他怎麼逗你瞭?”

  “他給我發瞭個小紅包,我說不要你的臭錢。他說不要下次就不約我,笑死我瞭。”

  “他覺得過意不去。”

  “給錢就過意的去瞭?想得美。自己剛上班才幾個月,替他省錢都不要,傻。”

  “你不就喜歡這樣傻小子?”

  “去你的。不過老公,下次別讓他開房瞭,總這樣挺貴的。”

  “那我們開房?”

  “那也貴。”

  “你不會說帶到傢裡來吧?”

  “那總可以省點錢啊。”老婆黏黏地說。

  我激動得路邊停車親瞭我老婆一口,被她罵瞭句變態。

  趁熱打鐵,事不宜遲!地下車庫剛停好車,我就打電話給良,讓他下午來我傢,晚上過夜!

  老婆當時就慌瞭:還來?我要累死的!

  “那就吃個飯、聊聊人生和理想啊。”我壞壞的笑著說。

  老婆撅著嘴,說:“在你們面前還有什麼人生和理想,都不是好東西。來就來,誰怕誰啊。”

  她邊咕咕噥噥地抱怨邊放包、換鞋。我才不管這麼多,該大男子主義的時候我不會含糊。

  進瞭傢門,老婆收拾東西換衣服,我玩瞭會手機,拿瞭個快遞,準備燒點面條。

  幹瞭一上午,午飯還沒吃呢。面條還沒好,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瞭。怎麼那麼快?門敲得很輕,聽上去有點不自信。

  老婆喊我去開門。我說我面條快好瞭,你去開。

  她去開瞭門。她去開門的時候,我也站在廚房門口,準備跟他打個招呼。

  良進來瞭,手裡還拿著一束花。估計是電影裡的套路。

  老婆說瞭句“虛偽”,扔瞭雙拖鞋給他。

  我說你先隨便坐,看會電視,我們還沒吃飯呢。

  良說,“早說啊我請你們吃飯。”

  老婆說“你別裝大款啦,你這樣折騰幾下子工資就花光瞭。”

  他訕訕地笑著。我趕緊說,“嫂子心疼你的錢,沒別的意思。你看她心疼你開房,所以叫我把你帶傢裡來。”

  他笑笑,說,“沒事沒事。”

  老婆朝我狠狠瞪瞭一眼,跟他說,“才不是這麼一回事呢,賓館臟,傢裡乾凈。”

  我笑笑,進瞭廚房繼續加工我的面條。

  吃瞭面,我先沖個澡(賓館出來前我沒洗)。洗完瞭,穿瞭條四角短褲出來,見良坐在我傢紅木沙發上看電視,老婆頭枕在他大腿上,手裡捏著遙控器,姿勢仿佛抽大煙。

  我對良說要看什麼電視你隨便。

  老婆說,“不能把遙控器給他,不然又要被迫看籃球瞭。上次在賓館看的就是籃球賽,無聊死瞭。”

  我打趣道,“賓館事情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啊?”

  老婆抓起茶幾上衛生紙就朝我扔過來……

  我也坐在邊上的沙發上,看著老婆可愛的白色七分褲,散亂的頭發披下來蓋住瞭另一個男人的大腿。良手很規矩,所以也很滑稽,就放在老婆的胳膊上,身體坐得筆直看著電視,不敢造次。

  氣氛不對啊!我站起來,走過去,捏捏老婆小臉蛋,老婆眼睛看著電視,沒什麼反應。我拿起良的手(話說摸男人的手感覺好奇怪)放在老婆的胸部,老婆也還是看著電視沒反應。我知道她故作鎮定。

  良的手就像一隻小怪物,瘦骨嶙峋的手指和寬大手掌隔著衣服揉著胸部,老婆有點喘氣,但還不肯叫出來。臉卻朝向我,笑著罵我“壞蛋”。

  我也不客氣,壞蛋做到底,手伸進她有點寬松的七分褲裡慢慢往上,經過筆直的小腿、略顯豐腴厚實的大腿,直接手掌按上瞭那一團濕熱的陰部。沒穿內褲?恩,配合很好。輕輕用食指挑逗她的陰唇,很嫩很嫩的陰唇,揉著陰蒂。

  老婆的陰蒂很大,說跟花生米一樣完全不誇張。老婆開始輕聲鼻音嗯嗯啊啊叫起來,手忍不住隔著褲子摸起瞭他的褲襠……

  良已經把手伸進衣服瞭,隔著衣服能看到那雙手的揉動。老婆輕輕的說,“別把衣服撐大瞭,脫瞭吧。”

  良輕輕的脫去她的衣服,我啦著褲腳把老婆褲子扒下來。脫褲子的時候老婆翹起那圓圓的臀部配合我。

  就這樣她又光溜溜的躺在他腿邊,任由我們倆愛撫。我的食指和中指在她洞裡進出的時候,水聲很清晰。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瞭,就跟老婆說,好開始瞭。

  老婆抱住他腿,不肯起來,擡起頭看著他,眼睛裡一層霧一般,很溫柔說今天你先來哦。

  良感激地笑瞭笑。老婆手伸進去,握住,良擡起屁股脫下褲子。那是怎樣一條陽具啊!青筋暴突,紅通通的,龜頭發亮,馬眼因為情欲也變得很大。老婆想吃,但是太硬,勃起的時候又朝上,掰不下來,於是她跪起來,嘴巴深深地把它含住,爽得良頭靠在沙發背上直吸冷氣。

  我說:“我看老婆陰部朝我,水汪汪的,淫水又掛瞭下來。這真是一隻動情瞭的母狗。。”

  “不許插我。”老婆忽然吐出陽具,回頭對我說。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吃瞭大概五分鐘,老婆膝蓋受不瞭,有點痛(畢竟木頭沙發太硬),不吃瞭。

  良剛想起身,老婆按住他:“我來。”在沙發上跨過去,背對著良,手扶著他的陰莖,慢慢坐瞭下去。

  “啊,好硬……太深瞭……”老婆閉著眼,不停輕輕上下,試著這個深度。

  “到底瞭?”我問。

  她閉著眼睛點點頭,臉上是一種不知是爽還是痛的奇怪表情。試瞭幾下,她就完全接納瞭他的陰莖,兩腿平行疊放在良的腿上,頭往後靠在良身上,兩手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部。

  良剛開始聳動,“輕一點……”老婆有點皺眉。慢慢的抽插開始瞭,她的臉色漸漸舒緩,手也主動抱著良握著她兩個奶子的大手。

  “哦……啊……”突然她手放膝蓋上,緊緊夾緊自己雙腿,渾身劇烈顫抖,竟然高潮瞭!那情景,仿佛一個久曠的少婦腿裡夾著個假陽具自慰到高潮。

  一旁的我很驚訝,“這麼快?”問老婆,老婆不說話。

  我走到他們前面,老婆還是坐良腿上,良兩手把老婆雙腿分開朝著我,老婆背靠著良的胸膛,羞得捂住瞭臉。的確,結合處和那兩顆大睪丸都是白色污漬和水的痕跡。

  我湊上前去,輕輕揉著陰蒂,老婆觸電一樣想並攏雙腿,但還是被他大大分開展示在那裡。那根很粗的陰莖,仍然全根沒入在裡面。我揉陰蒂的時候,手指頭不經意之間也會觸碰到那堅硬無比的陽具。好奇怪的感覺。

  良又開始緩慢緩慢地上下瞭。老婆閉著眼睛,有點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說,“太深瞭,怕受不瞭,到房間裡去吧?”聽著言語之間好像沒什麼邏輯啊?我心裡想。

  老婆起身,慢慢抽離他的陰莖,拖鞋也沒穿,站在地上,低頭看瞭看一片水漬的洞口,嘟著嘴說:“都被你弄大瞭。”

  我拉過來,親瞭她一口,拉著她進瞭主臥,良跟在後面也進來瞭……

  我們的次數並不是很多,一個人一次。但是動作和感覺很猛烈。菜也沒買,老婆隨便套瞭一件長袖傢居服,圍個圍裙就簡單做晚飯。

  吃飯的時候,我覺得來到瞭電視劇般的世界:陌生男人、3p、一起開始生活……我們什麼都聊,但是很少聊性。

  不知道為什麼,網絡世界裡什麼都說的出口,但是見面瞭、一起吃飯瞭,卻總是有點矜持。我知道他和女友很早就認識瞭,雙方父親是戰友,雙方以後肯定也是奔著婚姻去的;他女友明年七月畢業,畢業以後工作可能會在溫州老傢,2017年春天或者夏天應該會結婚;今年聖誕節她會來金華;他以後應該也是回溫州上班……席間有正經的交談,也有打趣,也有嬉笑,但確實沒有赤裸裸的性愛的話題。

  我在洗碗的時候,他們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老婆懷裡抱著個抱枕。如果這時候傢裡來客人,是絕不會懷疑我們三個的關系的。真不明白為什麼人有的時候看上去會那麼正經,卻又會在一秒鐘之內淫蕩指數爆棚。

  洗完瞭,我泡茶大傢一起喝。良很羨慕我能看那麼多書。我傢電視後面不是背景墻,而是一個大書櫃,電視機就放在書櫃中間。他說看到書就想睡覺。

  “要那麼有文化幹嘛,花花心思太多瞭。”老婆揶揄我。

  良笑笑,也不知道該怎麼替我說話。

  手機響瞭,收到什麼消息瞭。是老婆手機,就放我邊上。她叫我幫忙拿一下,我說,“你剛說我壞話,不幫你。”

  老婆沙發上站起來,從良的身後走過,又想走過我的身後拿手機。哪有那麼容易!我往後一靠,把老婆堵在瞭沙發靠背上。老婆就站在那裡,兩腿站在良兩邊,兩手扒著良的肩膀搖晃著:“幫幫我呀,你個木頭。”又開始撒嬌瞭?

  我跟良說,聽她的還是聽我的?良嘿嘿笑著說聽大哥的。

  老婆氣壞瞭,扭著他耳朵,說,“你有本事吃完瞭就忘本瞭,那你下次再也別來瞭。”

  我突然使壞,擡手就把老婆寬松的傢居褲(類似瑜伽練習的褲子)扒下來,沒有內褲,露出一個大白屁股。

  老婆尖叫一聲,立刻把褲子提上去瞭,朝我瞪眼罵我流氓。

  我笑嘻嘻跟良說,用你的嘴巴征服她!

  良也笑瞭,轉身把老婆褲子扒下來,而且毫不留情,一扒就扒到腳跟,嘴巴一下就啃瞭上去。

  “流氓,你們這些流氓……啊,臟……好舒服……”

  她站在那裡,手抓著良的頭發,良一下下舔著她的陰道,她把腿分得很開,扭來扭去,渾身發抖。接下來免不瞭又是趴在沙發上一頓爆操。

  做完,洗澡,又看瞭會電視。她是蜷縮在我的懷裡看的。腳放在良腿上。

  晚上我們沒有三個人一起睡。我不習慣和另一個男人一張床。我和老婆一個房間,良自己一個房間睡。

  想著隔壁睡著另一個男人,我有點興奮,睡不著。我問她,有沒有想過下次跟他睡?

  她說沒想好,不管怎樣,跟我睡還是更踏實。

  我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她說一開始是這麼想的,覺得我自己什麼都不是,好下賤的感覺,但是他人挺好的,而且看得出來你對我也沒變啊。

  我說那以後是不是可以經常讓他過來?

  她說你說的經常是什麼意思?

  我說有空就邀請啊。

  她說那隻能周末,周末爸媽會把孩子接走,不過總這樣會不會很松?

  我說你多鍛煉就好,捅是捅不松的。

  她說我說話好難聽,真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

  我說我也有點意外自己怎麼會把男人帶到傢裡,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不喜歡就跟我說。我愛你。

  她柔柔地靠著我,親著我,在我耳邊說她當然明白我的心意,不然死也不會答應跟我這麼亂來……一宿無話。晚上沒有再做,她睡得很沉。

  晚上我卻沒怎麼睡好。雖然過去瞭那麼些天,但感覺還是發展有點快,事情進展遠遠超乎我的預期。聽著她輕微的鼻息聲,我遲遲睡不著,但也不敢亂動,生怕吵醒瞭她。頭腦裡各種風暴啪啪啪啪地強奸著我柔弱的思想:就這樣瞭嗎?她這麼可愛,我就這樣把她送出去瞭?我以後真的不會嫌棄她、埋怨我自己?我們真的是在向著一個快樂大本營出發,還是走上瞭一條不歸路?也不知想瞭多久,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看見還沒拉開的窗簾徒勞地擋著外面明亮的陽光,聽見油煙機的低沈的轟鳴聲,呆瞭兩三秒時間,閃電般地坐起來:老婆呢?那個睡我傢的男人呢?

  跳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拉開廚房門,老婆正在煎雞蛋。筆直而又細細的腿兒穿著秋褲,外面一件長長的傢居服裹著,圓圓臀部若隱若現。

  “起來啦?”她笑吟吟看著我,手翻動鏟子。

  “他呢?”我看瞭看還關著的臥室門,狐疑地問道。

  “剛才起來瞭,你去看看。”

  我仿佛想到瞭什麼,走過去兩手刷的拉下瞭她的秋褲,掀起她的傢居服。

  “哎呀你幹什麼?”老婆吃瞭一驚。

  我伸手往裡摸瞭摸,暖暖的,但沒有潮濕的痕跡。

  “我想多瞭,嘿嘿。”我邊笑著邊把褲子給拉上去。

  “一大早就沒好心眼。你以為人傢都像你那麼流氓啊?”老婆白瞭我一眼,雙手還在忙著早飯。

  我拉上褲子的時候,捏瞭一把果凍一樣的屁股,她又“啊”叫瞭一聲……

  從此,良就是我們傢正式的客人瞭。

  我們約法三章:不得把肚子搞大,不能單獨約會,不能拍照錄音。他來我們傢大約一個月會有兩三次(平時並不方便,有孩子)。

  木訥的他經受瞭時光的考驗,在我們傢的地位也日益提高:他漸漸有瞭自己的牙刷毛巾;再後來,傢裡多瞭一套他的換洗衣褲;再後來,2016年春節以後,我們給瞭他一把鑰匙。沒錯,給他傢裡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