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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殘缺的樂園(最終章)

  “二零零零年度十大金曲的第一首獲獎金曲是……”司儀用高吭的噪音喊著,重復著頒獎嘉賓剛剛宣佈的結果,“《錦繡大道》!有請章璐凝小姐。這首下半年的唱響大街小巷的王牌金曲,激蕩人心的勵志金曲,先拔頭籌!”

  章璐凝捂著嘴,難掩激動的神色,一步步走到舞臺中央:“謝謝!謝謝大會對《錦繡大道》的認可!這是我單飛之後的第一首單曲,能得到大傢的喜歡,我非常高興……”

  在城市的一角那所小小的屋子裡,一個正抱著嬰兒喂奶的十七歲少女,抬頭看著她正怔怔出神的姐姐。

  “姐姐……別看她瞭,好不好?”楊彤一邊撫摸懷裡孩子的頭,一邊說,“免得傷心。”

  “不傷心!”楊丹對著妹妹一笑,“小凝怎麼說也跟我同甘共苦瞭那麼久,她能成功,我真的替她開心!”

  “可是她……”楊彤臉露不忿。

  “不怪她。我真沒怪她!”楊丹嘆瞭一聲,“小凝對於演藝事業,付出得比我多得多。她那個時候記恨我,我真能理解她……唉!都過去瞭,她現在自由瞭,我也自由瞭,互相祝福對方不好嗎?”

  “可是大傢都說,你演藝的資質比她強太多瞭!”楊彤嘟著嘴,面向吃奶吃得嘖嘖聲的嬰兒,“吉兒你說對不對呢?大姨要是也單飛,肯定比那個姓章的強,是不是?”

  “我不想再踏演藝圈瞭……”楊丹黯然道,“我再也經受不起瞭。”雙手抱著雙肩,輕撫得遍身還沒完全康復的傷痕,眼睛卻半秒也沒離開過電視。舞臺上,她昔日的拍檔正起舞高歌,在激蕩的節拍聲中神采飛揚,正快步沖向事業的高峰。

  “大步踏上金光大道,張臂向太陽問聲好。沖破命運囚牢,朝著夢想與時光賽跑……”昂揚的歌聲令人激奮,章璐凝揮舞著手臂的姿勢和舞步,充滿激情與力量,跟一年前那個聲音嬌滴滴而動作拘謹的小女孩判若兩人。

  “小凝的歌藝也進步瞭!”楊丹悠悠地說,“她雖然資質不算出眾,但真的很努力……”

  “姐姐……你覺得你在場的話,能不能上臺領獎?”楊彤忽道。這個當瞭明星的姐姐,曾經是她的驕傲和向往,當姐姐在舞臺接受萬千歌迷歡呼喝彩的時候,她內心多麼激動。丹璐少女雖然隻存在半年多的時間,但也推出過兩張唱片,有過三首榜首歌曲呀!

  “也許吧……”楊丹悠悠說道,“不過我已經不在乎瞭。”可是,她盯著電視畫面的眼睛,眨都沒有眨過一下。楊彤註視著姐姐臉上看似波瀾不驚的表情,搖瞭搖頭。

  “陽光請做我向導,邁開大步書寫我畢生驕傲!”隨著強勁的鼓聲,歌曲在高潮處戛然而止,章璐凝張開雙臂,向著臺下深深一鞠躬。

  “章小姐請留步!”大會司儀突然發聲,叫住瞭表演完畢準備下臺的章璐凝,走到她的身邊,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道,“不知道章璐凝小姐介不介意幫我們揭曉第二首獲獎金曲呢?”

  “當然不介意!”章璐凝嫣然一笑,接過司儀手裡的金色信封。

  “二零零零年度十大金曲的第二首獲獎金曲是……”司儀看到章璐凝已經打開信封,高聲叫道。

  但章璐凝並沒有馬上報出歌名。電視直播的鏡頭給瞭她面容一個大特寫,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嘴角輕輕抽搐幾下,鼻子一抽,眼角竟仿佛有點濕瞭。隻見她先對臺下又是深深一鞠躬,站直起身後,才緩緩說道:“感謝大會和歌迷朋友們對我的支持,非常感謝大傢!我很激動,《雲中的愛》是第二首獲獎歌曲……”

  “姐姐!”楊彤興奮地叫起來,但隨即意識到可能吵到瞭兒子,馬上壓低聲量,輕拍著懷裡嬰兒的後背。

  她那剛剛還在說自己不在乎的姐姐,眼眶已經紅瞭,雙手捂著鼻子嘴巴,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中老搭檔繼續發表著獲獎感言。

  “我沒想到我一個新人,能夠以個人身份獲獎之後,又以組合身份獲獎……”章璐凝激動地說著。

  “她提都不提你一下呀!”楊彤對著姐姐發泄著不滿。

  果然司儀立刻就問到這個問題:“丹璐少女的歌曲獲獎瞭,不知道楊丹小姐在不在現場呢?在的話請上臺!”自從幾個月前楊丹宣佈“病休”後,就再也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臉,連她被警方從中都大廈解救出來時,報道中都隻是混在“一批被非法禁錮的少女”中。而且,李冠雄出逃後,連頒獎典禮的主辦方都聯絡不到楊丹,因此沒能夠邀請她出席。

  臺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晌並沒有“楊丹”出現。章璐凝說:“楊丹可能病還沒好,所以不能出席大會吧。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能聯系上她瞭。”

  “既然楊小姐不在現場……”司儀圓場道,“那作為丹璐少女的另一位成員,也請章小姐替楊小姐說幾句吧?”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章璐凝還沉浸在自己再度獲獎的喜悅之中,“無論如何,《雲中的愛》這首歌,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排練、一起表演的,是我們共同的歌曲。希望楊丹能夠早日康復,跟我一起表演這首歌!”

  音樂響起,章璐凝一手朝上一手平舉,擺出《雲中的愛》的起始舞姿。隻是她的對面空空如也,並沒有曾經日以繼夜跟她一起排練這段舞蹈的搭檔。

  “漫天的雲彩我的傢,漫天的雲彩凝聚我的愛……”電視中傳出動聽的歌聲,電視外面,一支清脆的歌喉隨著音樂輕唱著,來自歌曲的另一位原唱。

  從廚房出來的江美珍擦著手,看著大女兒一邊輕唱著歌曲,一邊隨著音樂搖擺著雙手,做出跟章璐凝一模一樣的標準動作。楊丹的眼神一直離不開電視,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專註,或許她的聲音和動作,根本就是不自覺中的條件反射……那是她短暫演藝生涯的代表作,她曾經為這首歌、為這支舞練習過不知道成百上千次!

  “攜手遊遍天盡頭,兩小依依無疑猜。天長地久相擁雲天內,輕笑世間太多悲哀!”唱到最後一句,楊丹的聲音已經哽咽。當音樂漸漸停止,章璐凝退下舞臺,緩過神來的楊丹一抬頭,看到的是媽媽慈愛的臉龐。

  “媽……媽媽……”楊丹突然“哇”一聲哭瞭出來,把臉埋到媽媽的胸前,哭道,“媽媽,我的歌,得獎瞭……”

  “我知道,我知道。”江美珍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丹丹,你心裡其實……還是很希望站回到那個舞臺上,對嗎?”

  “不!”楊丹一抹眼淚,堅決地說,“我不想。媽媽,我也站不回去瞭……”她清楚地知道,她跟章璐凝終究是不可能再合作瞭,丹璐少女組合將永遠成為歷史。而更主要的是,每當她一想到那個舞臺,腦裡面就不可抑制地回放著男人醜陋的肉棒和他們高舉著的皮鞭,回放著那一聲聲令人心驚膽戰的淫笑聲,還有留給她身體上和心靈上或許永遠無法愈合的創傷。如果她當初沒有去參加星星韻公司的選拔,那她跟妹妹可能還是活潑燦爛的美少女,她的媽媽也不會經歷一段如此慘痛的折磨和凌辱。

  “我不想做明星瞭,真的。”楊丹對媽媽說,“代價太大瞭,我承受不起。媽媽,我真的承受不起瞭,嗚嗚嗚……”又哭瞭起來。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呢?”江美珍輕撫著女兒的後背問。楊丹做瞭幾個月明星,賺的錢根本到不瞭她的口袋,現在母女三人的生活,還依靠著一年前李冠雄陸續給楊丹傢人的幾次五萬塊、楊彤的聘禮和安瀾出事前撥給楊彤養胎的一點傢用過活。雖然終究是比以前寬裕不少,但現在還有一個正在吃奶的小孩要養,楊彤也決定瞭等孩子斷奶就重新回校園念書,江美珍自己現在也不太拿得起以前的手工活兒瞭……但錢是小事,楊丹的未來要怎麼走,才是她這個做媽的心裡最牽掛的事情。

  “我也考慮要不要回去念書……”楊丹說,“除瞭音樂,我別的都不會……我想,雖然不回幕前,但幕後……”這幾個月她也想瞭很多,自己除瞭歌舞確實也身無長技,但演藝圈除瞭臺前做明星,她能發揮的地方太多瞭。她猶豫的是,就算是幕後,也總歸還在娛樂圈。

  “姐姐最近寫瞭好多首歌呢!”楊彤插嘴道,“自己寫的歌不唱,想給誰唱啊?章璐凝嗎?”

  “我不知道。我也是亂寫的……”楊丹說,“不然我還能幹什麼呢?”

  “你有沒有考慮過……那個……去探一下馮傑的監?”江美珍小心地說。馮傑畢竟是為瞭救楊丹才被誣入獄,江美珍從心底上已經原諒他瞭。對比阿根、對比那麼多侵犯過她的兇神惡煞的色魔,馮傑算是品性“純良”的好孩子瞭。再說,以女兒這樣殘敗的身體,除瞭馮傑,還有誰肯接納她的過去呢?江美珍不禁開始為楊丹的終身大事憂心瞭。

  “不去!”楊丹斬釘截鐵地說,“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他!”

  “那麼……那個放瞭你的人呢?”楊彤眨著眼睛問,“叫啥?大雞是嗎?你不是說他喜歡你?”

  “他?”楊丹破泣一笑,“我早想明白瞭,他那時候眼看要被抓,才拿那些話唬我的,我那時候稀裡糊塗的也沒去細想。不過終歸他沒有害我性命,我不去指證他什麼就是瞭。”

  江美珍憐愛地摸著楊丹的手,輕嘆一口氣。

  “媽媽,不用擔心我。不管是當創作人還是別的,我怎麼說也算出名過,找碗飯吃不難。隻是我真的想再進修一下,我覺得我的基礎還是太弱瞭……你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吉兒……希望他能事事逢兇化吉,不要象我們一樣總是遇到壞人……”楊丹對著媽媽輕輕一笑,看著妹妹懷裡的小男孩,吃完奶已經沉沉睡去,隻是他的神情眉宇間,仿佛有點象他的親生父親。

  楊丹心中一緊,也輕嘆一聲。

  * * * * * * * * * * * * * * * * * * *

  “最後三首歌瞭……”富麗堂皇的頒獎典禮舞臺上,大會司儀說,“第八首獲獎金曲會是哪一首呢?我們有請頒獎嘉賓——黃福蘇導演!”

  黃福蘇神采奕奕地走上臺,從司儀手裡接過信封,向臺下笑一笑,也不多廢話,直接打開。

  “這首歌有意思!”黃福蘇笑道,“以前我們參加婚禮,有一首音樂是一定會放的,那就是《婚禮進行曲》。可是今年我參加瞭好幾次婚禮,發現還有另一首歌也一定會放……”向著臺下一攤手。

  臺下,已經響起雷鳴般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喊叫“凌雲婷”聲浪中,清晰可聞地夾雜著歌迷們大哭的聲音。

  “是的,第八首獲獎歌曲,凌雲婷《情陷白鉆戒》!”黃福蘇緩緩念出獲獎歌曲,“我很想念她,她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我很榮幸曾經跟她合作過電影《情字號追殺令》的拍攝,祝願她能夠盡快地安全回到我們中間。”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凌雲婷小姐無法親自出席今晚的頒獎典禮。”已經不停搞怪瞭大半晚的司儀,此刻神情嚴肅地說,“我們邀請瞭十對今年在婚禮上播放瞭這首獲獎歌曲的新人,還有一百位喜歡這首歌曲的孩子,請他們一起上臺,為我們演繹獲獎歌曲《情陷白鉆戒》!”

  幕後,十對新人身著婚紗,一對對手牽著手依次走上舞臺。在他們身後,一百名花童裝束的孩子排成整齊的隊列,每人手捧一個花球,魚貫上臺。一群工作人員正緊張地在舞臺上擺設表演道具。

  司儀對著黃福蘇說:“黃導演,舞臺還有片刻才能佈置完成,不如我們趁著這個時間,繼續揭曉下一首獲獎歌曲吧?”掏出另一個信封,交給黃福蘇。

  其實早已瞭解大會編排的黃福蘇點著頭接過,拆開看瞭一眼,說道:“看到大會這樣的安排,大傢也一定猜到瞭這一首歌曲獲獎者仍然是誰瞭!每年的十大金曲,幾十首候選歌曲中,總有那麼幾首大熱門,大傢是知道一定會入選的,是不是?比如這一首,它在年中的時候雄霸排行榜兩個多月……”

  “混沌!混沌!混沌……”臺下立刻又響起連片的尖叫聲,但立刻轉成整齊劃一的吶喊。大傢都知道瞭,即將宣佈的將是哪一首歌曲。激動的歌迷們完全壓抑不瞭內心的興奮。

  “不錯!第九首獲獎歌曲是凌雲婷的《混沌》!”黃福蘇點著頭說,“凌雲婷不但是個十分優秀的歌手,是個很有天賦的演員,還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音樂創作者。她親自創作的這首歌,格調飄逸高雅,意境悠遠,猶如陽春白雪。可是卻深受大眾歡迎,廣為傳唱,又象是下裡巴人。我們希望將來還能再聽到她創作的更多的優秀歌曲……”

  “這是我們所有歌迷的共同願望!”司儀接口道。

  舞臺上的超大幕佈亮瞭,輕快的音樂響起,已經排好隊列的十對新人和一百名小學生,開始隨著節拍揮舞著雙手。“落霞鋪滿彩色大街,鼓聲響徹繽紛世界……”幕佈著播放出《情陷白鉆戒》的MV畫面,笑容甜美的凌雲婷身著婚紗歡快地跳著舞,臺上臺下齊聲合唱。

  “閃閃白鉆戒,映照著你的純潔勝雪。讓這閃閃白鉆戒,銘刻著你和他永永遠遠的浪漫和諧。戴上白鉆戒,美滿餘生請他來書寫。幸福豈止白鉆戒,更有天長地久甜甜蜜蜜的這些那些!”

  十對新人,分別面對面輕輕一吻之後,在音樂的尾聲伴奏聲中繼續揮舞著手臂,現場的氣氛到達一個高峰。

  一曲終止,快樂的歌聲戛然而止,幕佈漆黑一片,現場的燈光也暗瞭下來,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等候著下一個音符響起。大傢知道,接下來的曲調,並不歡樂。

  幕佈從中央位置射出亮光,開始瞭下一首歌的MV。那是一線若隱若現的光芒,伴著一聲悠揚的笛鳴聲,鏡頭漸漸拉遠,一個身纏彩帶的少女,正在黑暗中遙遙地望向這線光芒。

  “她佇立在無邊的迷霧中,不知幾千年……”當第一句歌詞響起時,已經安靜瞭好一會的全場觀眾,齊齊地跟唱起來。臺上的十對新人和一百名小學生,開始跳起早就排練好的舞蹈。

  在這座城市郊外的另一個角落,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一個穿著三點式內衣的美麗女子,蹲坐在地面的塑料墊上,也隨著歌曲的節奏,輕輕搖擺著身體,觀看著演出。她看起來十分平靜,跟現場那些狂熱的歌迷們形象鮮明的對比。隻是卻沒人記起她,曾經也在這個舞臺上叱吒風雲瞭多少年?此刻她看似平靜的背後,內心是如何的洶湧澎湃。

  林昭嫻其實也在受邀參加頒獎典禮的名單中的,雖然去年她並沒有歌曲能夠打上榜首、進入候選名單,但畢竟還是有幾首歌上過榜的,《倚欄》甚至還能在下榜幾個月之後又重新上榜瞭好幾周,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但跟楊丹一樣,主辦方並沒能夠找到她。隻是她跟楊丹又不一樣,她連自由地觀看直播的權利也沒有,隻能趁著暫時沒有客人的空檔,偷空看一下電視。這臺破舊的電視機,是她在這地下室幾個月來唯一的消遣。

  屬於她的時代已經過去,甚至屬於她的回憶也將被淡忘。她曾經希望能夠跟凌雲婷一起來合作一張專輯,但是現在,林昭嫻清楚,凌雲婷不會回來瞭。即使凌雲婷能夠回來,她也回不去瞭。

  林昭嫻的抽屜裡曾經裝滿瞭新歌的稿紙,好多歌是想寫給自己的,還有幾首是寫給凌雲婷的。但現在,這些稿紙也許已經在她回不去的傢裡受潮發黴瞭吧?

  “來來來,保證你滿意,五十塊物超所值,這個婊子胸大屁股翹……”地下室的門開瞭,又透出一些亮光,打斷瞭林昭嫻的思緒。銳哥領著一個身形瘦小、面容猥瑣的年輕人來瞭,指著林昭嫻推銷著。袁顯已死,李冠雄不知道跑哪去瞭,失去瞭組織聯系且自己還被通緝著的銳哥,也失去瞭生活來源。好在手裡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出賣她的身體起碼可以支撐起自己這些日子來的飯錢。

  林昭嫻輕嘆一聲,又一名新的嫖客,即將占有她已經足夠骯臟的身體瞭。

  “可是、可是她那雙長在黑暗中的眼睛,卻不知能否、能否看得見。”林昭嫻跟著電視中傳來的節拍,從心裡哼完《混沌》的最後一句,眼裡泛出瞭點點淚花,轉身朝向那個猥瑣的小子,將沾滿污跡的小內褲自行拉脫到膝蓋上方,伏下身子翹著屁股,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廉價的肉洞裡,很快被一根新的肉棒占據。林昭嫻早就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占有過自己身體的男人瞭,她機械地搖著屁股,用被磨練成熟的技術,讓這個興奮的年輕人在兩分鐘後就快速射精。

  “這個女人,很象一個歌星呀……”草草結束瞭性行為的年輕人,將五十塊交到銳哥手裡,提著褲子不甘心地問。這五十塊花得有點快。

  “是嗎?”銳哥狡黠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就當她是歌星好瞭,那五十塊操一個女歌星是不是賺大發啦?下次歡迎再來喔,這次馬虎瞭一點,這婊子還有很多服務也很棒的,你還沒享受過呢!”

  林昭嫻縮著腦袋,但盼不要被認出是“歌星”,她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作為“歌星”的感覺瞭。這種卑賤的廉價野雞還要當多久,她幾乎都快絕望瞭。從電視中她知道李冠雄已經逃亡,可這個銳哥自身難保,還是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

  “銳哥……放過我吧……”看著小嫖客離開,林昭嫻哭喪著臉,抱著萬一的希望哀求一聲。

  “做你他媽的春秋大夢!”回應她的是一記重重的耳光,銳哥哼道,“你這婊子就是千人操萬人騎的賤命!敢反水就得明白會有什麼下場!”冷冷地扔瞭一塊面包、一瓶牛奶在林昭嫻身前,掉頭就走。在這個鬼地方躲太久瞭,隔絕瞭外面的江湖,昨天才聽說前幾個月黑道上有人在買范柏忠的人頭,那一定是雄哥來報仇瞭!銳哥決定再度招回那些被他遣散的小弟,廣佈耳目,盡快跟雄哥派來的人搭上線。

  林昭嫻委屈地捂著臉嗚嗚哭泣,從銳哥陰森的眼神中,她覺得銳哥心中已經有瞭某種決定。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命運?林昭嫻覺得自己似乎看不到什麼有希望的未來。

  “砰”的一聲,地下室的鐵門重重地關上,那聲巨響令即使對此已經頗為習慣的林昭嫻,還是心頭一跳。她輕抹著淚花,用身側一塊破佈輕拭著被污辱瞭的下體,重新拉好小內褲。她的眼光漸漸從那扇她已經幾個月沒有出去過的鐵門上移開,鼻子輕抽一下,重新關註電視中的頒獎典禮。

  那個靚麗的舞臺上,一曲《混沌》大合唱結束瞭,可是臺上的所有人,仍然還在原地,包括頒獎嘉賓黃福蘇。

  “我們把黃導演留在這裡,還是想讓他繼續為我們頒發今晚的最後一首獲獎金曲!”司儀說。現場又響起瞭一陣尖叫著,讓一位嘉賓連頒三獎,這種情況以前還沒出現過,是不是意味著這首歌,還是同樣的獲獎者呢?

  早已看過信封的黃福蘇緩緩地說:“第十首金曲,是我們這個演藝圈幾十年來,迄今為止最奇特的存在。因為,這是一首沒有經過錄音棚正式錄音,沒有被唱片公司正式送臺打榜、沒有經過任何的宣傳,卻僅僅因為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唱過一次,就……”他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打斷瞭。

  “凌雲婷!凌雲婷!凌雲婷……”現場高呼著凌雲婷名字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這是繼去年之後,凌雲婷又一次在十大金曲頒獎大會中連中三元。可惜,她不能親自上臺為我們演出……”黃福蘇說,“第十首獲獎金曲:凌雲婷《蟬語》。”

  幕佈中播出瞭凌雲婷演唱會上,歌迷山呼海嘯的片斷。那是凌雲婷最後一次公開演出,也是最精彩的一次。琵琶聲響起,幕佈上凌雲婷雙眼銜淚,舉著話筒唱出第一個音符。

  “生來便無錚錚骨,食枯吮腐,向來如糞土……”

  又一次的全場大合唱。即使沒有正式錄音,甚至來不及拍過MV,但凌雲婷在演唱會上表演這首歌的片段,卻被電視臺和電臺播放過無數次,征服瞭無數的歌迷。在沒有任何宣傳的情況下,高居多周排行榜榜首。

  “有日脫殼換新骨,雪盡往日憂辱。登高狂呼,枝頂漫步,不記英雄出處。居高遠顧,臨風歌賦,旦夕飲清露!”

  在遙遠的另一個國度,一位身材修長、豐胸肥臀的東方美女,正靜靜地站在商場一角,觀看著直播的畫面。

  一線淚水從她的眼角悄然流下,樂靜嬋鼻子一抽,伸手一抹眼睛,繼續輕輕地跟著哼起歌曲來。

  “這是婷婷為我寫的歌!”樂靜嬋心潮澎湃,“她想脫殼換新骨,她想旦夕飲清露……可是婷婷,你究竟在哪裡?”她喃喃念著。

  一隻纖細的手搭到她的肩膀上,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們會找到她的,我想我已經知道她在哪裡瞭……”

  樂靜嬋轉過頭來,一看背後的女子,眼淚瞬間滾滾而下,一把將她抱住,不顧周圍顧客好奇的眼光,哭道:“傢穎,我終於找到你瞭……”

  “我很開心,你還好好的……”劉傢穎也哭瞭,拍著樂靜嬋的後背。

  雖然隻是短短地離別瞭幾個月,但她們就象已經好多年不見似的,牽著手互訴著別情。為瞭逃避李冠雄殘餘勢力的追殺,劉傢穎拖傢帶口棄國遠走,躲到美國一個不知名的小城市中,沒想到樂靜嬋居然也能夠找來。

  “我是通過你老公的妹妹打探到一點消息的,她說你老公告訴過她幾個可能的定居城市,我就一個一個找來瞭。”樂靜嬋壓低聲線說,“你知道婷婷在哪裡?我媽應該也在那裡吧?”

  “我估計都在……”劉傢穎輕聲道,“回傢再慢慢聊。”拉著樂靜嬋要走。

  可這時,電視中的頒獎典禮又進入瞭另一個高潮。“二零零零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星是:凌雲婷!”剛剛邁開一步的樂靜嬋於是停住瞭腳步。

  “凌雲婷,是那麼一個美麗、純潔、善良、勇敢的少女,她在演藝圈雖然隻是閃耀瞭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卻留給我們太多難忘的美好回憶……”頒獎嘉賓動情地發表著演說,臺下好多歌迷已經泣不成聲。

  “美麗、純潔、善良、勇敢的少女……”遠在萬裡之外的大海中,從電視中傳出這樣的聲音,聽到圍觀的眾人耳裡,換到的卻是一片哄堂大笑。

  這位美麗、純潔、善良、勇敢的少女,正一絲不掛地被爬行在坐瞭一圈的幾個男女中間,翹著她越發性感豐滿的屁股,挨個親吻著他們的腳趾。

  “現在有請凌雲婷小姐的母親湯淼淼女士,上臺接受這個獎項……”從電視中傳來的聲音,讓凌雲婷中止親舔含李冠雄的腳趾,將臉轉向熒屏。她正流著口水的嘴角開始顫抖起來,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淚水盈滿瞭她的眼眶,她看到瞭她的媽媽,她朝思夜想的媽媽……

  “謝謝……謝謝大傢對凌雲婷的支持和鼓勵……”凌雲婷的媽媽掩臉而泣,接過最受歡迎女歌星獎座,“我相信,婷婷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

  李冠雄一鞭子狠狠抽打在凌雲婷的屁股,驚醒瞭新科最受歡迎女歌星的思親夢。她身體一哆嗦,聽得李冠雄說道:“想你媽是吧?湯淼淼?你媽上輩子是沙漠嗎?怎麼要這麼多水?你老爸的雞巴豈不是整天濕淋淋的?”

  凌雲婷紅著眼,聽到他侮辱自己的父母,也隻能默默忍受,乖乖重新伏下身去,再次含住他的腳趾。

  “老娘們身材還不錯喔,長得不怎麼顯老?幾歲啦?怎麼沒到五十吧?最多四十五……”李冠雄色迷迷地盯著電視中凌雲婷媽媽飽滿的胸前,說,“請她過來陪你這小母狗怎麼樣?這老娘們操起來應該挺風騷的……水多嘛,嘿嘿!”

  “不要……求求你不要……”凌雲婷哭瞭起來,捧起李冠雄的腳丫子瘋狂地舔著。自己的傢庭情況他們肯定早就翻瞭個底朝天,媽媽的姓名和相貌李冠雄肯定早就清楚瞭,以前自己乖,所以不去騷擾自己傢人,算是他們信守承諾。可現在呢?凌雲婷緊張得渾身顫抖個不停。

  “讓她來照顧你生孩子不好嗎?哈哈!我兒子有親外婆看著,我也放心……”李冠雄淫笑著。永井的判斷還是正確的,凌雲婷果然很快就被驗出確實懷孕瞭。

  “我媽不會帶孩子的……她身體不好,會死的……”凌雲婷語無倫次地哭求著,“求求主人不要抓我媽,我一定會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的,我一定會……”自從確認懷上李冠雄的孽種,凌雲婷的奴隸生涯就發生瞭很大的改變。至少,她基本上不用再接客,待遇上跟以前垃圾般滿嘴污穢簡直是天壤之別,在李冠雄的別墅中安排瞭一間舒適的客房,餐餐大魚大肉,連杜可秀也十分羨慕。

  可是凌雲婷卻比之前更加沒瞭神采,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上臺表演雖然不再被性虐待,隻是光著身體唱歌,卻唱得沒精打采,甚至連服侍李冠雄時也態度頗為敷衍。而這看在李冠雄眼裡,顯然是這小賤貨恃寵而驕,仗著肚子裡的胎兒竟敢給他面色看,早就想收拾她瞭。

  “你隻不過是隻漂亮的小母狗,借你的肚子用一下而已,還當自己的寵妃?”李冠雄冷笑一聲。這小母狗早就該死瞭,自己給她這天大的恩典,讓她給自己孕育後代,她似乎居然不感恩戴德,嘿嘿!看不起我老李的手段是嗎?

  李冠雄眼裡放出精光,意味深長地盯著恐慌地舔著自己腳趾的凌雲婷,一邊想著,一邊露出讓趴在對面丁尚方腿邊的杜可秀看瞭也感到膽寒的一絲獰笑。

  電視中似乎又進入瞭一個高潮,司儀正高聲宣傳全年最佳金曲花落《混沌》。但此刻的凌雲婷,對於這個新的“喜訊”卻已經充耳不聞瞭,她無比思念媽媽的心裡隻是一直恐懼地顫抖著,即使這首她耗費瞭很多心血創作和演繹的作品,獲得瞭年度的最高榮譽。

  * * * * * * * * * * * * * * * * *

  樂靜嬋舒服地將自己身體陷入皮沙發,舉著酒杯朝劉傢穎高喊一聲:“幹!”仰頭一飲而盡。

  “你喝多瞭……”劉傢穎自己也雙臉熏紅,看一眼茶幾上東倒西歪的幾個空紅酒瓶,打瞭個嗝。

  久別重逢的兩個女人,是擺脫魔爪之後首次自由地相聚,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聊。一起來到劉傢穎的住所之後,樂靜嬋洗瞭個澡,便跟劉傢穎邊喝酒邊聊天,傾訴幾個月來經歷,交流著各自的感想和看法。時鐘已經來到凌晨,她們的話兒看來還遠遠沒有說完。

  “不多!”樂靜嬋反駁,“你不知道,我最近的酒量進步好快呢……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吧喝酒,每天晚上都有好多帥哥陪我,哈哈!”

  “你一個女人,不怕吃虧嗎?”劉傢穎十分意外。她認識的樂靜嬋,一向保守而敏感,膽敢對她懷不軌念頭的都討不到好去。即使後來經過瞭那麼慘重的淫虐,也絕不可能主動去放蕩。劉傢穎還記得她們上一次見面時,樂靜嬋還說,她要保住她心裡最後那塊還沒被污染的地方!

  “吃什麼虧?不就是跟他們做愛嗎?”樂靜嬋哈哈大笑,“有什麼瞭不起的,我不就是個淫蕩的賤貨嗎?我身上流淌著淫蕩的血液,是我媽遺傳給我的,嘿嘿!每晚都有不同的大雞巴,太滿足瞭……”

  劉傢穎瞠目結舌,幾乎無法相信這些話是從樂靜嬋的口裡說出來的。她不是最怕被貼上淫蕩的標簽嗎?她不是最忌諱談到她“淫蕩”的母親嗎?她現在似乎都不介意瞭,還每晚跟不同的男人淫亂?

  “別介意別人的看法,你一向做得到的!”劉傢穎無力地說,“再難聽的話你都聽過,再難受的經歷你都承受下來瞭,何必還對世俗眼光耿耿於懷呢?”她可以肯定的是,樂靜嬋這種變化,肯定跟這幾個月來網絡上對她來回反復的評價有關。因為最新的定論,樂靜嬋就是一個不折不扣不知廉恥的爛婊子,這個定論看起來已經不太可能再被推翻瞭。

  “我能不介懷嗎?我做過什麼瞭?我……我……我做瞭那麼多努力,我頑強去抗爭,可是,有用嗎?”樂靜嬋激動地說,“沒用!完全沒有用!越描越黑!那還不如就承認瞭唄!我明明很喜歡大雞巴,幹嘛自欺欺人?”酒意本就令她的雙頰滿是紅雲,一激動之下更紅瞭。

  “誰說沒有用?之前你也不是沒有洗白過……”劉傢穎話一出口就後悔。

  “我有沒有抗爭過?我是不是很努力去證明自己瞭?傢穎,是不是?之前洗白過?你不覺得那就是個笑話嗎?笑話我的!”樂靜嬋冷笑著,“抗爭有用嗎?這個世界公平嗎?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是哪個王八蛋胡扯出來的?誰見過,誰見過!”越說越是激動。

  “我們努力瞭,所以我們自由瞭,不是嗎?”劉傢穎說。但是,她無奈地發現,她的話似乎起瞭反作用,樂靜嬋的情緒不但沒有平息,反而似乎更加激憤瞭。

  “可秀做瞭那麼多的努力,她得到瞭什麼?她生死未卜,還被警察通緝,在那幫王八蛋手裡,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婷婷那麼勇敢去犧牲,她得到瞭什麼?生死未卜,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林小姐主動把一切都豁出去瞭,她又得到瞭什麼?生死未卜,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樂靜嬋嘶喊著,眼眶裡盈著淚水。

  劉傢穎垂頭不語。

  “你我自由瞭嗎?那你為什麼不敢回去?連個行蹤都不敢讓人知道?我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浪跡天涯?”樂靜嬋眼中銜淚,哽咽說。

  “因為我們還沒有徹底勝利!”劉傢穎徒勞地辯解,“也許當我們找到姓李的,救出婷婷她們,你又會成為英雄……”但她得到的回應,是樂靜嬋的嗤之以鼻。

  “那是做夢!你想想楊丹,那小姑娘膽子更大,連安瀾的弟弟都敢下手,結果怎麼樣瞭呢?我們這麼辛辛苦苦,最後便宜瞭誰呢?”樂靜嬋扯過旁邊一張報紙,指著占據瞭半個版面的章璐凝頭像,喊道,“新生代天後!這個新生代天後,她幹瞭什麼啦?嗯?她幹的唯一事情,就是把她自己的搭檔給出賣瞭!我們一切一切的努力和犧牲,結果怎麼樣瞭呢?就是成全這個賣友求榮的賤人,成全她去做新生代天後!而真正的天後,在哪裡瞭呢?”說到這裡,又想到患難與共的好友,淚眼汪汪地,說話聲都哽咽瞭。

  “我們會找到她們的……”劉傢穎安慰說。

  “我不想再抗爭什麼瞭,隨他們去吧!都不重要瞭!我就做我自己……”樂靜嬋根本沒聽劉傢穎在說啥,自言自語起來,“我媽淫不淫蕩?她淫蕩!她明明就是個淫婦!我樂靜嬋淫不淫蕩?我……我……我也淫蕩,我不介意淫蕩,我就是淫蕩!”樂靜嬋說著說著,幾乎是吼瞭起來。

  “所以你夜夜賣醉,放棄自己的身體,甚至放棄自己的精神支柱瞭……”劉傢穎輕嘆一聲,可這句話也沒有大聲說出來。

  “你也別裝瞭,傢穎!”樂靜嬋突然呵呵笑著,腦袋湊到劉傢穎面前,說道,“你難道不也是個淫婦嗎?上次還想跟我玩同性戀?”手突然扳著劉傢穎的肩頭下壓,整個人都壓到劉傢穎身上。

  “你……”劉傢穎臉一紅,樂靜嬋突然這個樣子,有點猝不及防。

  “你上次跟男人做愛,是什麼時候?離婚之後找過多少男人瞭?”樂靜嬋的手不客氣地按在劉傢穎胸上,故意用力抓一抓。

  “沒有!”劉傢穎按住樂靜嬋的手掌,抗聲道,“真沒有……來美國後就跟他做過一次,然後就離婚瞭。我可不想亂找野男人!”

  “那豈不是好久沒被摸奶瞭?”樂靜嬋得寸進尺,拉脫劉傢穎睡衣的肩帶,揪住她兩隻雪白豐滿的乳球,用力揉搓起來。

  “呀……你太浪瞭……”劉傢穎反而感到十分不適應,即使她乳上那兩隻小櫻桃已經堅硬地豎瞭起來。

  “別廢話!傢穎,抓我的奶,用力抓……”樂靜嬋臉上泛著潮紅,呼吸逐漸濃濁,話一說完,雙唇已經印到劉傢穎的唇上。劉傢穎作勢欲拒,雙手一推,正好推在樂靜嬋胸上,那圓滾滾的雙峰觸手柔軟,劉傢穎下意識地一捏,樂靜嬋立即從鼻孔中哼出甜蜜的叫聲。

  滾在沙發上的兩個美艷女人,一邊親吻著一邊相互摸著奶。完全采取主動攻勢的樂靜嬋剝下劉傢穎的睡裙之後,也將自己的睡裙拉到乳房之下,一手繼續揉著劉傢穎的乳房,一手下摸到她的陰部,手掌穿入她的內褲。

  “等一下!別插進去……”劉傢穎尖叫一聲,就在陰道口即將被好友的手指侵入之際,猛的推開樂靜嬋,“我……我還是感覺怪怪的……”

  “別裝瞭,你都濕成什麼樣瞭!”樂靜嬋將濕淋淋的手指舉到劉傢穎面前,“來吧,沒有男人,我們也能很舒服……”不理劉傢穎羞答答的反應,一把撕下她的內褲。

  “唔唔……”劉傢穎也不是真正無法接受這種“性愛”,她甚至曾經主動想跟樂靜嬋嘗試一下。可現在樂靜嬋的轉變太過於令人震驚,劉傢穎有些不知所措。內褲一被撕下,樂靜嬋兩根手指毫不客氣地挖入她的陰戶裡,在劉傢穎的驚叫聲中,笑道:“傢穎你好敏感喔……”用力抽插幾下,濕淋淋的肉洞緊緊箍著她的手指搐動著,劉傢穎便似是全身酥軟地喪失所有的抵抗能力。

  “摸我……”樂靜嬋摳著劉傢穎的陰戶,哼叫著。見劉傢穎還是羞答答地隻是按著她雙乳輕揉,扯過她的一隻手掌拉到自己胯下。

  “你真的變得太多瞭……”劉傢穎幽幽看著樂靜嬋說,手指剛剛觸碰到樂靜嬋的陰唇,便明顯感受對方的恥部已經興奮得完全充血瞭,濕成一片水灘。這個曾經一提到性就萬分抗拒的好朋友,已經變成瞭一隻極度渴求性愛的雌獸!

  “用力……用力點啊!”樂靜嬋屁股扭來扭去,劉傢穎的手指隻是緩緩地插入她的陰道,這實在太過“溫柔”的力道滿足不瞭她的需求。她幾乎便想抓起劉傢穎的手指來大力抽插瞭,可哼瞭幾聲,手指從劉傢穎的下體抽出,猛的扛起她的左腿,自己挺著屁股朝著劉傢穎分開的雙腿間湊到,身體都壓到劉傢穎身上,兩個成熟美艷女人的下體,貼到瞭一起。

  “啊……啊啊喔……”樂靜嬋用力地扭著屁股,她的恥部現在緊貼著劉傢穎的恥部,磨瞭起來。

  “嗯嗯喔……嗯嗯……”劉傢穎頭腦也有點麻木瞭,她沒料到真的有跟樂靜嬋這麼磨豆腐的一天。樂靜嬋的動作看上去是如此的瘋狂,簡直是近乎暴力,相當粗魯地以她柔嫩的部位,摩擦著自己同時柔嫩的外陰。從兩人肉洞中湧出的愛液,成為瞭劇烈摩擦的潤滑劑,打濕瞭彼此的陰毛,在沙發上留下瞭一灘灘透明的液質。

  但畢竟,真的好久沒被人愛撫過瞭,劉傢穎空虛瞭好久的下體處終於得到刺激,暖洋洋的好不舒服。而樂靜嬋磨著磨著,泛著興奮神色的臉上漸漸換成失望的表情,動作也緩瞭下來,幾乎用著哭腔呻吟道:“不痛快……”

  劉傢穎眼光呆滯地看著樂靜嬋,她也感到不是太過滿足,畢竟興奮地蠕動著的肉洞裡還是空空蕩蕩的。可是,總比自己在深夜裡一個人自慰好得多瞭呀……

  “有沒有玩具……”樂靜嬋五指圍成一個圈,作勢擼動著問。

  “有……在書房……”劉傢穎立時秒懂,指指書房。

  “走走走……”樂靜嬋迫不及待瞭,拉著劉傢穎便往書房走。

  抽屜一打開,樂靜嬋歡呼一聲,將裡面好幾根形狀各異的按摩棒全搬到書桌上,伸手立刻拿起最長最粗的一根雙頭按摩棒,張唇將一端含進口裡,吸吮著嘖嘖有聲。

  劉傢穎不可思議地看著樂靜嬋的癡態,坐到書房裡的小床上,抱膝將自己屈成一團。樂靜嬋舔瞭一陣,發現那根東西上面還有開關,眼神一亮隨手打開,雙頭按摩棒的兩端開始“嗡嗡”叫著轉瞭起來,上面凸出的圓潤顆粒握著都覺得很興奮,歡呼道:“傢穎,你這寶貝好啊!”

  “這個……這個有點太猛瞭……”劉傢穎咽一下口水,夾夾大腿說。那玩意兒還有三個檔位,她試過最高檔,沒片刻便將自己搞得死去活來,可看樂靜嬋這架勢,恐怕正如她自己所說的,她要越猛越刺激……

  “快來試試……”樂靜嬋撲到劉傢穎身上,拍著她緊夾著的大腿。劉傢穎見她這個樣子,反倒又慌瞭幾分,搖著頭叫道:“別……嬋……等一下……那個……等一下……換一根吧……”

  “就這根最好!才爽……”樂靜嬋興奮地說。論力氣劉傢穎自然不是她的對手,緊夾著的大腿於是被她硬生生地掰開。

  “輕……輕點……”劉傢穎看樂靜嬋這樣子,顯然已經停不下來,隻好說出她最後的“期望”。

  但樂靜嬋並不覺得她說的“輕點”是出自真心,握著那粗長的按摩棒在劉傢穎秘處磨一磨,劉傢穎身體緊張地一顫,油光泛濫的肉洞口,似乎又多添瞭幾線愛液。樂靜嬋笑道:“傢穎你也好興奮呢!你也是個賤貨,哈哈!”用力一頂,將那根玩意兒捅入劉傢穎滑溜溜的肉洞裡。就是劉傢穎發出一聲驚叫的同時,樂靜嬋緊握著那根東西,半側躺下,抖著屁股將另一端套入自己的肉洞,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輕……輕……輕點……”劉傢穎結結巴巴地喘著氣,用力抓著樂靜嬋跨到她身上的右腿。那根東西在自己的陰戶裡亂戳,肉壁被戳得又酸又疼。她的這位好朋友一擺好姿勢,便象上瞭發條般的,屁股瘋狂地搖瞭起來。按摩棒的兩端連接著這對美艷熟女的陰道,隻不過一邊是被動承受,另一邊在主動進攻。

  肉洞裡這飽實的滿足感,讓樂靜嬋的浪叫聲一波高似一波,仿佛便要穿破凌晨的天空。要不是劉傢穎住著的是單幢小別墅,恐怕這會兒已經把鄰居們全吵醒瞭吧?樂靜嬋手緊握在按摩棒的中間左右推動,屁股順著那根東西的移動方向用力扭著,突然身體一震,按摩棒頂入自己的肉洞深處,直到無法再深入,樂靜嬋喘著氣一頓,另一端同樣捅入劉傢穎肉洞深處。隨著樂靜嬋身體的扭動,按摩棒在劉傢穎的肉洞裡抽插起來,便如在強奸她一樣。

  “弄疼我瞭……”劉傢穎尖叫著,想去推開樂靜嬋。可話音未落,樂靜嬋突然撥開瞭按摩棒的開關,劉傢穎頓覺那根粗大的東西在自己最敏感的花心處轉動起來,尖聲呻吟著,剛剛抬起的手腕無力地垂瞭下去。

  “好舒服……”樂靜嬋紅彤彤的臉上滿是迷醉的神情,就象永不疲倦似的扭著屁股搖著胸脯甩著乳房。突然身體又是一顫,屁股搐動幾下,劉傢穎知道她又一次高潮瞭。

  但劉傢穎自己也頂不住瞭。已經好久沒有被性滿足過的女律師,被自己的閨蜜這麼半推半就地“強奸”,也給那根正在蜜洞裡攪動的按摩棒,頂到瞭欲望瞭頂峰。

  “喔喔……喔喔喔!”劉傢穎身體也急抖著,嘴角也露著滿足的癡笑,她覺得自己此刻湧出的愛液炙熱無比,應該已經將那根按摩棒泡軟瞭。她輕展媚眼再次望著樂靜嬋,卻訝異地發現再次高潮後的樂靜嬋,不僅沒有休息的意思,反而又開始瘋狂地扭起屁股,顫抖著的手掌摸索到按摩棒中部,找到開關猛的一推,推到最高檔的位置,同時又是一聲歡呼,屁股扭得更是用力。

  劉傢穎頓時脖子上青筋暴起,翻起白眼尖聲叫道:“嬋……嬋……我不行瞭……我不行瞭……呀呀……”在高潮過後渾身無力的她,實在禁受不住樂靜嬋仍然瘋狂的捅插,這簡直就象以前被粗暴輪奸那樣,劉傢穎感覺陰道快給磨腫瞭。她身體一陣掙紮,猛的一下掙脫瞭樂靜嬋,捂著襠部屈在小床上,滿頭大汗地喘著氣。

  “嗚……不……”樂靜嬋屁股繼續扭著,扭瞭個空,幾乎快哭瞭出來,雙手慌忙抓住那根還在“嗡嗡”叫的按摩棒,用力地捅在自己陰戶裡抽插起來。她的一對巨乳被自己激烈的動作震得狂抖個不停,她的臉蛋紅彤彤近乎要發光,半瞇著的雙簾中眼珠向上翻白,在持續而幽婉的浪叫聲中,搐動不停的紅唇邊上滴下一線線的口水……

  漸漸回過神來的劉傢穎就象觀察一頭怪獸一般地怔怔看著她的好友,樂靜嬋握著按摩棒的雙手已經暴起青筋,仿似要將自己陰戶搗爛一樣瘋狂地用盡氣力狠插著。她那滿臉的癡態,跟劉傢穎認識的那個曾經拼命守著自己貞潔底線的好友,完全判若兩人……

  “嬋……嬋也許……她也許真的……本來就是個血脈裡流淌著淫蕩血液的女人……”劉傢穎無法抑止自己不這麼想,“她壓抑得太久瞭,她現在必須把她積聚瞭二十幾年的欲望爆發出來吧?”

  凌晨的天空中,開始隱隱透射過一線光芒。而樂靜嬋持續瞭好久的浪叫聲,終於在身體一陣劇烈抽搐,屁股狂抖下從肉洞裡再一次噴出嘩啦啦一波愛液之後,歸於沉寂。樂靜嬋似已失去知覺的艷麗面容還在滴著丟人的口水,從陰戶裡滑出的按摩棒歪著頭滾到她合不上的雪白大腿側邊,她的屁股還時不時猛的抖上幾下……

  劉傢穎輕輕嘆息一聲,拉過薄被蓋到樂靜嬋的身上,自己返回自己的房間裡,一撲到床上便覺全身如散瞭架似的,沒片刻便沉沉睡去。

  當第二天樂靜嬋恢復清醒時,她又恢復瞭她跳脫飛揚的笑容,仿似昨晚那淫蕩的瘋狂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她積極地幫助著劉傢穎整理起這幾個月來收集的資料,她絲毫不諱忌那一張張自己慘遭淫虐的圖片、那一句句刻薄嘲諷甚至唾罵她的評論,她甚至津津有味地對著自己的虐吊折磨時的照片,跟劉傢穎分享起她當時的感受……

  “那時候真挺痛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邊告訴自己要挺住,但一邊卻總是有一種很享受的感覺……”她捧著劉傢穎的臉,在她的唇上一吻,笑著說,“現在我知道為什麼瞭,因為我本來就是個淫婦……”

  劉傢穎無語地看著她,有點尷尬地轉移瞭話題,告訴樂靜嬋,根據種種跡象顯示,她母親和凌雲婷她們,可能就被綁架到大海中的某個小島上,那兒有一個非常淫穢的龐大賣淫基地。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這個基地的老板很可能正是李冠雄!她們要想方設法摸清楚小島的位置和詳情,她們可能還需要一些外來力量的幫助……

  但到瞭夜晚,樂靜嬋幾乎每晚卻繼續她的聲色犬馬,即使遇到生理期,她也能夠從肛門的刺激中獲得她渴望的快感。於是這座城市的各個酒廊歌肆中,夜夜晃蕩著這個成熟性感的美女身影,尋覓著能夠帶給她至上歡樂的猛男。

  有些時候,她的身旁會有一名艷麗端莊的女律師陪伴,一起在癲狂的亂交中嘶喊沉淪,教劉傢穎見識到她真正的淫蕩模樣。

  那一次,她們兩人面對五名壯漢,在劉傢穎還縮手縮腳放不開的時候,樂靜嬋已經興奮地對他們采取瞭主動進攻。那陣勢,劉傢穎甚至懷疑她是來強奸那五個男人的!樂靜嬋瘋狂地在他們在身上扭著屁股搖著身體,淫叫著要求他們用力揉她的乳房、插她的屁眼,她一見到挺勃的肉棒雙眼便如放出光芒般的,歡叫著握著舔著,即使有好友在旁,也仿佛想一個人獨占五根肉棒似的。更令劉傢穎驚訝的是,樂靜嬋不僅用她含過五根肉棒的雙唇向男人們索吻,還主動要求充當他們的痰盂,吞下他們吐到自己口腔裡的痰液,甚至一臉癡相地要求他們尿到自己嘴裡……

  男人一邊往樂靜嬋的嘴裡撒著尿,一邊眼含深意地看著驚呆瞭的劉傢穎。當他扳著劉傢穎的腦袋,將尿瞭一半的陽具送到劉傢穎唇邊時,對此無法忍受的女律師尖叫著掙脫瞭開去。

  這太瘋狂瞭,這隻是賤,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性愛!劉傢穎不喜歡如此淫亂的派對,更不喜歡一次次目睹好友墮落到如此地步的淫賤模樣。她寧可悄悄地在自己傢中,跟樂靜嬋相互愛撫對方性感的肉體,可惜樂靜嬋總是嫌她不夠過癮。於是,很多夜晚劉傢穎獨守空房,等候著下半夜甚至凌晨時分,醉醺醺滿身精液和尿騷味的樂靜嬋一臉癡態地回來。

  某一天,樂靜嬋認為自己確認瞭那個小島的位置,她決定無怨無悔地再次踏上征途,去拯救母親、拯救她昔日好友的命運,即使前路吉兇,她根本沒有把握。

  “就算找到瞭,那也是他們的地盤,不可以貿然送羊入虎口。”劉傢穎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做好計劃、找好後援……相信我,還有很多人,比我們更希望李冠雄死!”

  “羊入虎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輪奸我嗎?傢穎,你覺得現在的我怕輪奸嗎?”樂靜嬋微笑說,“我……我甚至有點向往……”

  向往?劉傢穎啞口無言,牽著樂靜嬋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傢穎,你跟我去嗎?”樂靜嬋嫣然笑問。

  “我不會去!我能做好計劃、我能聯系起很多人、我甚至還能組織起一個同盟!嬋,等計劃周密瞭,你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劉傢穎決然說,“我不能去!我也絕不會讓你現在去!”

  “我能等,就怕媽媽和婷婷她們等不及瞭……”樂靜嬋說,“你的計劃,還得籌劃很久……”

  “不管多久,我希望你陪我……”劉傢穎盯著樂靜嬋的眼睛,緩緩捧起她的臉,猛的一下吻在她的唇上,喘著氣說,“別去!你不要去!在這裡,我讓你搞,我也會狠狠地搞你,讓你每個晚上都樂上天!好不好?別去!”

  樂靜嬋幽幽地看著她,半晌,又轉頭望向遙遠的天際,仿佛便望到那白雲深處那座傳說中淫邪的小島似的,嘴角微微地蠕動著,深深地吸瞭一口氣。

  在她的身旁,是劉傢穎盯著她那期盼著的熱切眼光……

  【尾聲】

  時光緩緩地流逝,李冠雄案的審理漸漸終結,中都集團被抓捕的幾十名嫌疑人一一被定罪入獄,事件的熱度也漸漸冷卻。凌雲婷、樂靜嬋、林昭嫻、劉傢穎、楊丹……這些事件中心的美女,也漸漸淡出大眾的視線。在狂熱的緬懷並神化凌雲婷熱潮過後,開始有人分析起凌雲婷留下的僅有兩首原創作品《混沌》和《蟬語》,認為這兩首歌顯然就是凌雲婷自己從絕望到迷惘到爆發過程的一個心裡寫照,尤其從《蟬語》中的用詞來看,似乎她也曾經被作踐得很痛苦。所以這位玉女的身體,恐怕早就被沾污瞭,根本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純潔。這一次,大眾似乎也漸漸接受瞭這種觀點,除瞭個別鐵桿死忠粉,沒太多人跳出來強烈駁斥這種“侮辱英雄”的言論。

  對於廣大歌迷來說,中都集團的“遺產”,現在似乎隻剩下一位風頭正勁的章璐凝,頂著“樂壇新天後”的金字招牌,正春風得意地宣傳著她熱賣中的第二張個人專輯,在萬眾歡呼聲中籌備著她的第一場個人演唱會。

  而在遙遠的古蘭森島上,自然是另外的一番景象。雄威俱樂部已經成為世界買春客心目中的聖地,沒有任何正式的宣傳,就快速地成為全球火爆的旅遊熱點。隻不過,前來“旅遊”的遊客們,大多數相當低調,目的地語焉不詳,以致於他們的親戚朋友很多以為他們去的是夏威夷、瑙魯或者新西蘭……

  已經在這裡逍遙瞭近一年的李冠雄躺在太陽椅上,享受著沙灘上燦爛的陽光和涼爽的海風。這兒是古蘭森島的別墅區,建造瞭十幾座獨幢別墅,供集團高層人員和貴賓居住。而李冠雄自然占據瞭最漂亮、最寬敞、最佳位置的一幢,連別墅前這片獨享的沙灘,也是全島最好的一片。而這裡,就是李冠雄私人的遊樂園,他在這幢別墅和這片沙灘上,日夜享受著自己的快樂,盡管這些快樂並不完整。

  但無論如何,他現在擁有的這個王國,已經是他的所有瞭。跟他曾經的對手歐振堂在獄中艱難度日相比,想象一下那個規劃出宏偉藍圖、現在卻成為一片廢墟的電影城,李冠雄想告訴自己:也可以滿足瞭。

  即使他實際上還是滿腔的不甘。

  盧雪媛和芊兒母女,穿著性感的比基尼,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滿臉嬌羞地跪在他的兩側,給他捶腿按摩,任他肆意輕薄。懷上瞭,都懷上瞭!李冠雄滿意地摸著母女倆的肚子,讓自己最喜歡的女人給自己生孩子,人生還有什麼更愜意的事嗎?

  李冠雄遙遙望向別墅,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別墅裡面的過道和後廳。後廳上放置瞭安瀾的靈位,另一位懷上他種子的美女凌雲婷,正對著靈位跪拜叩頭。每天早晚,她都必須上香跪拜半個小時,叩三十個頭——因為安瀾歿年三十歲。

  李冠雄勾著芊兒的脖子,親吻一下她櫻桃般鮮艷的紅唇,問道:“今天輪到誰排卵瞭?”

  芊兒哼的一聲,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推著他的胸膛,說道:“女博士。”

  “幹嘛?怕女博士跟你爭寵啊?”李冠雄哈哈大笑,捏著芊兒的屁股,“放心,誰都爭不過你,我最疼你啦!”

  “我可先聲明喔!”芊兒翹著嘴說,“不管她們生的兒子女兒,媽媽和我肚子裡的寶寶,一定要是名份最高的!”

  自從跟媽媽一起懷上這個惡魔的孽種,芊兒在短暫的崩潰中很快就回復過來。親父女亂倫都亂倫瞭,生子也沒什麼瞭不起!反倒是,她離她“奮鬥”的目標,似乎又接近瞭一大步!安瀾之死對於她們來說,其實相等於清除瞭李冠雄身前那道不可逾越的壁壘,現在離他最近的,就是她們母女倆瞭!於是,她李芊兒就是這幢別墅事實上的管傢,住在別墅裡的所有人,包括她的媽媽盧雪媛,都歸她管!

  眼看自己似乎漸漸得勢,芊兒凡事都留著心眼,千萬不能前功盡棄。既然要被迫給他生孩子瞭,芊兒就努力摒棄不必要的顧慮,保證自己的骨肉得到應有的地位。甚至某個晚上,她夢到自己終於覓到機會幹掉這頭大色魔,抱著吃奶的兒子“太後臨朝”,掌管起他留下的江山,翻身做起主人來……她狂笑著醒來,發現隻是南柯一夢,心中一陣失落。

  而現階段她主要管理的,就是妊娠期的盧雪媛和凌雲婷,以及幾個剛被俘來同樣要給李冠雄生子的“母體”。在成功讓盧雪媛母女和凌雲婷懷孕之後,得意洋洋的李冠雄腦洞大開,決定要生很多很多的兒子,替他開枝散葉。他授意丁尚方滿世界給他物色合適的“母體”,不僅要漂亮還要聰明,象香港小姐一樣,智慧與美貌並重。

  丁尚方自然也就隻能盡量挑高學歷的美女下手,雖然總的來說“美貌”度有所下降,但“智慧”度卻是明顯上升瞭。

  女博士於是被牽瞭出來,芊兒一邊扯著她的頸圈鏈,一邊嬌吒著她爬快點。爬在她後面的,是已經完成今天“禮拜”任務的凌雲婷。

  凌雲婷美麗的容顏看上去有點滄桑,她的身型已經不再纖巧輕盈,她的肚子明顯凸出,圓鼓鼓的,身著清涼的比基尼,胸部比以前明顯又肥瞭一大圈。她雖然也戴著頸圈,但不用牽扯就乖乖地爬到李冠雄身邊,搖搖晃晃的伏在他腳邊瑟瑟發抖。

  女博士淚水汪汪地,沒來由地被綁架到這個島上已經十來天瞭,目睹瞭這幫惡魔是如何暴虐奸淫各種美女,清楚這兒是什麼鬼地方。隻不過,她自己除瞭期間被李冠雄強奸過一回外,就一直晾在一旁,聽說是要等她的排卵期,好受精懷孕!

  女博士已經三十歲瞭,已經結婚生子,除瞭無限懷念傢裡的丈夫和孩子外,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每日以淚洗面,委屈地任他們擺佈。她畢業於國內頂尖大學,又輾轉在幾個世界性名校拿瞭好幾個碩士和博士的學位,讀瞭一輩子的書,積攢瞭一輩子的學識,還沒怎麼在事業上展開拳腳,卻發現自己最終的用途,隻剩下女人最基礎的本能——子宮!她羞憤地看著正笑咪咪打量著自己身體的李冠雄,將臉別過一旁。

  “長得也就馬馬虎虎,不過聽說智商高是不?屁股也不是很肥,真的生過兒子?”李冠雄摸摸女博士的屁股,抓抓她也就勉強B罩杯的乳房,表示對這個女人的姿色不算太過滿意。這女博士雖說還是比一般的女人漂亮不少,在鳳毛麟角的適齡女博士中,更是簡直可以算頂級美女瞭。但跟李冠雄玩過的那麼多絕色美女相比,這容貌身材卻也隻能評個中下水平。

  女博士銜著淚水,對於這樣的羞辱,卻隻能打碎牙齒和淚吞,端端正正地跪好在李冠雄面前,報出自己的姓名、年齡、學歷和婚育情況。李冠雄大喇喇地斜躺在太陽椅上瞄著她,一旁的凌雲婷已經拉脫他的短褲,掏出他的陽具埋頭舔弄著。隨著芊兒一聲喝,女博士乖乖地湊上前,跪到李冠雄雙腿之間,看一眼已經被凌雲婷舔著油亮的微翹肉棒,低頭含進口裡。

  李冠雄舒服地一手一個將凌雲婷和盧雪媛左右摟著,左手摸著盧雪媛光滑細膩的後腰和屁股,右手斷腕處接上的鐵勾,尖端暫時換成瞭光滑的圓珠,勾進凌雲婷的肛門,一提一拉取樂。

  兩個懷瞭他孩子的女人將臉都貼到他的胸前,一邊用舌尖輕輕撩著他的乳頭,一邊滿臉順從地望著他。芊兒安置好女博士,走到李冠雄身後抱著他的腦袋,越發豐滿的雙乳輕磨著他的肩頭,將頭伸到他臉前跟他親著嘴。這可是明確的身份象征,李冠雄一般不和女人親嘴,連肚子裡有瞭他孩子的凌雲婷和盧雪媛,他也嫌棄地絕不親她們一口。

  盧雪媛認命地幹著她自己的“工作”,她已經將自己的身份擺到最低瞭,對李冠雄的任何侮辱都卑微地照盤全收。幸運的是,女兒看來是真的得寵瞭,她甚至有點感激那些殺瞭安瀾的人,讓她們母女不費吹灰之力,就差不多登上本屬於安瀾的地位——對於芊兒來說,就差一個名份瞭!但親生女兒的身份,讓盧雪媛覺得她們大概沒什麼後顧之憂瞭。

  凌雲婷身體卻在輕顫著,那根鐵鉤提一提,她就適時地輕叫一聲,向李冠雄表示自己對他的動作是反應很大的。她的雙乳因懷孕而變得更加肥大柔軟,腰圍一天比一天加粗,甚至手臂大腿尤其是屁股,都覺得比以前“肥腫”瞭不少,她深深地嫌棄自己這走樣的身材。自從那天李冠雄提到要把她媽媽“請”來之後,凌雲婷便幾乎無時無刻都極其賣命地侍奉著李冠雄,他的每點要求都全力做到十足十,隻盼著他能夠良心發現,不再去考慮那個可怕的計劃。但是,最新的消息告訴她,她的所有努力全打瞭水漂,媽媽已經被他們綁架瞭,也許今天就會送到……

  凌雲婷覺得自己的天已經完全塌瞭下來,這個惡魔會對媽媽做什麼,他一早就跟自己說得明明白白:他會強奸媽媽,而且會讓很多人去輪奸媽媽,讓媽媽也做一名下賤的母狗!至於折磨到什麼程度,就看她凌雲婷的瞭!凌雲婷心知一切已經不能挽回,她渾身軟綿綿的,卻仍然隻好繼續賣力地服侍著他,期待著他根本不存在的憐憫,寄望媽媽作為他孩子外婆的身份,能夠被另眼看待一些……

  但無論如何,曾經以為自己無牽無掛可以豁出去一切的凌雲婷,脖子上套上瞭一個隨時讓她窒息的枷鎖。

  屁眼裡的鐵勾拔瞭出去,凌雲婷輕哼一聲,正親吻著李冠雄胸前的唇舌還沒合上,便被他一手蓋著臉蛋推瞭開來。李冠雄的肉棒已經高高豎起,女博士正按著芊兒的指示,爬到旁邊一張皮椅上,面向李冠雄抱起自己雙膝,完全敞露出來的陰戶擺出一副歡迎隨時插入的姿勢,準備正式“受孕”瞭。

  凌雲婷卑微地搖著乳房爬在李冠雄腳下,隨著他來到瞭女博士跟前。李冠雄沒有任何多餘動作,挺起肉棒直接就插入女博士的陰戶裡,而凌雲婷不用他要求,主動地跪在他的背後,將臉埋進他的屁股溝裡,伸長著舌頭幫他舔屁眼。

  李冠雄手一招,盧雪媛母女倆也圍到他的身側,雙手加唇舌齊上,親吻撫摸著他的身體,給他的強奸行為助興。這樣的做愛,不僅感情什麼的根本談不上,甚至連性欲和快感都在其次,李冠雄的目的,隻是將他憋瞭兩天的精子,射進對方正處於排卵期的子宮裡,僅此而已。玩慣瞭頂級美女的李冠雄,對於奸淫這個女博士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要的,隻是她能夠孕育新生命的子宮而已……

  女博士屈辱地低聲呻吟著,承受著他動作機械的強奸。她已經清楚瞭自己的命運,可沒想到連“受孕”時都如此被忽視。正在強奸她的這個男人,甚至連正眼都沒多看她一眼,除瞭將肉棒插入她的陰道裡抽送,仿佛她這個也曾經是眾星捧月的“智慧女神”並不存在似的,隻顧著左摟右抱跟芊兒和盧雪媛調情。這兩個是母女倆吧?後面那個好象是個大歌星……女博士悲哀地發現,她們之中無論誰,身材相貌確實都勝過自己太多,卻明顯都已經懷瞭孕。自己明明正在被他強奸,但這傢夥的性興奮點卻似乎不是自己正夾著他肉棒的陰道,倒似是來自那三個女人的調情服侍?

  而自己,在這個壞蛋眼裡,真的就僅僅是一個受孕母體!

  連射精時也沒看著她,卻猛地摟著芊兒大力捏芊兒日益豐滿的乳房,隻在射精後冷冷丟下一句:“屁股翹高,不許動!”女博士自然明白那是要求自己的陰道口朝上,確保精液能夠盡數流入自己的子宮。當下後背幾乎都滑到椅墊上,努力抱著自己雙腿,以一個可笑的姿勢屁股朝天,恥辱地等著他骯臟的精液進入身體的最深處,去孕育出他的孽種……

  李冠雄不再理會女博士,自顧自地躺回太陽椅。急於討好他的凌雲婷趕緊趴到他的兩腿間,用嘴幫他清理性交後的殘痕,盧雪媛端出水果飲料,跪在一旁侍候他吃喝,芊兒也忙上忙下捶腿捏肩。三個受孕瞭的絕色美女,就象三個卑賤的婢女一般,侍奉著她們的帝王。

  “那個大屁股……”李冠雄指指女博士,對芊兒指示道,“吊起來吧!兩個小時後放下來。”皮椅上那高翹著的屁股搖搖晃晃的,便象一個大水蜜桃,但看在李冠雄眼裡,就隻是一個包裹著子宮的肉體而已……

  沙灘旁的一棵參天大樹,圍在別墅的後門柵欄內,成為這個“後花園”一把巨大的遮陽傘,李冠雄的太陽椅本來就擺放在樹蔭下。隻是,大樹粗壯的各根枝節上,垂著各式各樣的鐵鏈和滑輪,很多時候,這裡就是個露天的繩吊調教場,凌雲婷、盧雪媛包括芊兒,還有很多她們認識或不認識的各式美女,都曾經被吊在這兒晃蕩著,展示著她們曼妙的身材,任由他淫玩取樂。

  現在輪到正在受孕的女博士瞭。芊兒簡單地用麻繩捆緊她的兩隻腳踝,繩索通過滑輪一拉,驚叫不停的女博士便雙腿分開接近直角給倒吊起來。她的身體被吊到差不多半個人高才停住,齊腰的長發幾乎垂到地面上,晃蕩著倒似是一根大掃把。

  芊兒在她的後背輕輕一推,女博士尖叫著蕩瞭起來,赤裸的胴體帶著淡淡的香氣,搖蕩在太陽椅側邊,給予瞭李冠雄別樣的視角享受。

  女博士的遭遇,凌雲婷顧不瞭更不敢顧,她隻是一直埋著頭舔撩著李冠雄的肉棒、含弄著他的卵蛋,又用纖纖玉手輕擼著他的肉棒,舌頭刺激著他的會陰、他的屁眼、他的大腿……那根肉棒又重新硬梆梆地豎起,她的嘴巴也舔得酸瞭,但凌雲婷卻不敢稍為停歇。

  李冠雄的手機響瞭,他隻聽瞭不過兩秒鐘,就回瞭一句“帶過來吧”,然後掛斷電話,嘴角微翹而意味深長地瞄著凌雲婷。已經猜到是什麼事的凌雲婷,身體不由自主地輕搐著,可憐兮兮的眼神望向她的主人,那神情就快哭出來瞭。但她得到的回應,是李冠雄挑釁般的得意笑容。

  凌雲婷的腦袋又被按趴在李冠雄的胯間,突入她口腔裡的肉棒搗弄著她的喉嚨。凌雲婷努力著吸吮著套弄著,但她的眼睛卻緊張地抬起,一直緊盯著進出這個“後花園”的小門。

  當丁尚方和杜可秀牽著鐵鏈,將一個中年女人拖出小門時,凌雲婷的淚水終於激噴而出,被龜頭抵住的嗓子發出無法抑止的痛哭聲。她的淚眼雖然對視著被拴著頸圈押過來的媽媽,可是她的小嘴卻還是乖乖地一上一下,套弄著這根即將禍害媽媽的大肉棒。

  她的媽媽反應可是劇烈得多,雖然被綁架的一路上,她漸漸知道瞭自身的處境,隱約聽到瞭女兒的遭遇,但此刻給她的視覺沖擊還是太過於劇烈……

  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倒吊在樹上晃蕩著,兩個隻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恬不知恥地依偎在那個男人旁邊,任由他輕薄褻玩。而那個正跪趴在男人胯間,含著男人肉棒對著自己痛哭的女孩,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可愛女兒!“婷婷……”她尖叫向前捷奔,被反捆在身後的雙手使她的步伐十分踉蹌,身形越過丁尚方時,給他一把揪住頭發,痛叫著被迫停瞭下來,大哭著對著凌雲婷奮力搖晃著身體。

  同時隻穿著比基尼的杜可秀拿著頸圈的鏈子,默默交到芊兒手裡,靜靜退到一旁。她那充滿歉意的眼光一閃而過,她知道凌雲婷沒有看到,她也不希望她看到。凌雲婷此刻,心裡也許崩潰瞭吧?

  芊兒牽著鐵鏈,將痛哭著的母親拉到凌雲婷旁邊,讓她近距離觀看她的明星女兒,是如何含舔男人肉棒的。婷婷的大眼睛依舊漂亮動人,可是完全不見瞭以前的明亮神采,看到的盡是暗淡的絕望。這個痛哭流涕的母親,她的眼淚中既是心疼、又是恐懼、更是絕望。

  “湯淼淼女士?”李冠雄咧嘴一笑,端詳著她的容顏和身材,說道,“生得出這麼漂亮的女兒,果然不會差到哪裡去!”湯淼淼還穿著被抓時那身端莊的淺藍色職業裝,衣服裙子雖然都有些折皺骯臟,但完好無損,估計因為這是自己指定的肉票,那幫手下不敢動她,頂多也就吃吃豆腐過過手癮,應該還沒遭到性侵。隻是在船上漂泊多日沒有洗澡,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凌雲婷嗚嗚哭著,一邊緊緊含住李冠雄的肉棒用力吸吮著,一邊努力朝著李冠雄搖著頭,縱使她知道此刻求饒,註定得不到這個惡魔的回應。媽媽明顯憔悴瞭好多,自己失蹤瞭那麼久,她一定早就急瘋瞭吧?眼角多瞭好幾道明顯的皺紋,連頭發也白瞭好幾根……

  李冠雄右手的鐵鉤從後勾住湯淼淼的脖子,左手直接往她胯下撩去。湯淼淼的齊膝短裙本來就在掙紮中向上卷起一半,驚怒中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一把被他抓個正著,粗魯的手掌摸到她的下陰處,隔著絲襪和內褲,立刻找到肉縫的位置,中指捅挖一下,薄薄的內褲陷入自己的陰唇間。湯淼淼尖叫著蹦瞭起來,給芊兒面無表情地扯緊頸圈,隻得緊緊夾住雙腿,羞憤地看著李冠雄。

  “湯淼淼?好象沒什麼水喔……難道是因為天生屄裡缺水,才起的這個名字?”李冠雄將手掌從她的胯下抽回,陽光下一看,幹幹凈凈半點水跡也沒有。

  “求求你不要……”湯淼淼羞紅著臉,求道,“放過婷婷吧……我們會感激你的……”這樣毫無營養的話,連凌雲婷都覺得不如不說。

  李冠雄勾著她脖子的鐵鉤拉一拉,將湯淼淼的身子伏得更低,對著她的臉說:“你知道我這隻手掌是給誰砍斷的嗎?”

  湯淼淼隻是哭著搖頭,女兒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關註,警方早就披露過安瀾的口供,大傢都知道凌雲婷為瞭阻止李冠雄逃亡,砍下瞭他的手掌。正因為這樣,凌雲婷的形象便從文靜的美少女,晉級為勇敢的鬥士的。

  “我老婆死瞭,你知道嗎?是誰害的?”李冠雄陰冷的目光,令湯淼淼身體直顫,“這個該死的賤婊子,早就該千刀萬剮瞭!”揪著凌雲婷的頭發,讓她的臉上揚。

  “是小母狗的錯,都是小母狗的錯……”凌雲婷忙不迭哭著認罪,“我保證給主人生個好兒子,我一定會將功贖罪……”根據這半年多來的經驗,每當李冠雄要對她發火時,馬上卑躬屈膝地認罪並用肚子裡的胎兒提醒他,是最有效的自保方法。

  “告訴我的新母狗,你是怎麼樣贖罪的!”李冠雄甩開凌雲婷的頭發,手掌按到湯淼淼的胸前一抓,隔著頗厚的職業裝,也能感受這個中年熟婦胸前的豐滿飽實。湯淼淼驚叫著扭著身體,可是一看女兒嚇成這樣,對這個男人極盡奉承之能事,扭瞭一會發現掙紮不開,強忍著淚水不再亂動,聽任他越發不安分的手掌扯開前襟鈕扣,伸入自己衣服裡面。即使那隻粗魯的手掌鉆入她的胸罩,抓到瞭她的乳肉,渾身起瞭一串雞皮疙瘩的湯淼淼,卻聽著女兒恐怖的自述,別說掙紮瞭,連站都沒法站得穩,身子軟癱下去,跪坐在地。

  “小母狗婷婷用下賤的陰戶和屁眼,供尊貴的主人們和客人獲得樂趣,用寶貴的精液澆灌小母狗骯臟的子宮,洗滌小母狗骯臟的靈魂……”

  “小母狗婷婷不配穿任何衣服,用下賤的肉體在客人們面前唱歌跳舞,讓熱烈的皮鞭抽打小母狗這身骯臟的皮肉……”

  “小母狗婷婷感激主人的無上恩典,讓小母狗的子宮能夠孕育主人高貴的後代,讓小母狗得到贖罪的機會。小母狗一定會珍惜主人的恩典……”

  這些曾經被迫在李冠雄或者客人們跟前說出的自辱話語,此刻從凌雲婷的腦裡流暢閃現。她努力地編織著更好的詞匯,她知道,將自己形容越卑微,李冠雄對自己的怒氣也會減弱幾分。即使媽媽就在聽著,但是,這就是在救媽媽呀!凌雲婷哭著抱住李冠雄的腿,連珠炮般地述說著,不僅李冠雄對她居然在親媽面前這般自辱出乎意料,連盧雪媛母女,尤其是正在角落裡深深瞭解凌雲婷的杜可秀,也聽得呆瞭。

  “很好,小母狗服侍主人小解吧!”李冠雄滿意地露出微笑,繼續揉著湯淼淼的乳房,對凌雲婷說。

  “是!”凌雲婷跪直身子,偷眼看一下已經聽傻瞭癱軟著的媽媽,輕咬著下唇捧起李冠雄又稍為軟下去的肉棒,將萬千歌迷景仰著的小嘴湊到龜頭處,伸出舌頭輕輕撩著他的馬眼。

  “哇……嗚嗚嗚……”湯淼淼放聲大哭,她如此聰明伶俐漂亮可愛又多才多藝的寶貝女兒,就在她的面前,用虔敬的眼神望向這個惡魔,用她香甜的小嘴接下他臭氣哄天的尿液,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女兒已經被他們折磨和作踐成這樣瞭,曾經自信陽光的女兒是如此的懼怕這個人,女兒鼓起的小腹明顯已經被迫奸受孕……婷婷,已經受瞭他們多麼可怕的折磨啊!湯淼淼的腦袋嗡嗡作響,幾乎無法思考。她隻清楚的是,她們母女倆,已經是這個惡魔掌心中的玩具,怕是不可能逃脫瞭。

  “媽媽也是主人的母狗,她性感的肉體請主人盡情享用……”凌雲婷幾乎是哭喊著說出的這句話,令湯淼淼更是當場崩潰。她的嘴角嚅嚅搐動著,當女兒哭著主動上來脫她的衣服,她隻是用呆滯的眼光註視著她,卻連一根手指都沒能提得上力氣。

  李冠雄怡然自得地盤起二郎腿,欣賞著凌雲婷剝光親媽的香艷畫面。這對分享瞭半年多的母女倆,一見面連相擁痛哭都不敢做,卻乖乖地聽任自己擺佈,李冠雄得意之極,笑容溢上眼角,幾乎便要笑出聲來。眼神一轉,卻見丁尚方還立在一旁,淫邪的眼光正盯著隻穿著比基尼的盧雪媛母女,拂然不悅道:“你還在這幹嘛?去去去,幹你的活去!”

  丁尚方一怔,本來有些興奮的臉色頓時黑瞭下來。多少年瞭,跟著這個老大吃香喝辣,玩女人都是一起上不分彼此,現在卻看自己礙眼瞭?丁尚方吸一口氣,垂頭道:“是的雄哥,那我幹活去瞭。”咬一咬牙,揮手招呼杜可秀,掉頭便走。

  “杜母狗留下!爬過來!”李冠雄頭也不回繼續看著凌雲婷解下她媽媽的裙子,從腦後蹦出一句。

  “是……”杜可秀瞥瞭丁尚方一眼,向他做一個無奈的委屈表情,伏下身子緩緩爬向李冠雄。丁尚方滿臉不忿她盡看在眼裡,杜可秀腦裡開始轉動起小心思。

  丁尚方輕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瞭。杜可秀乖乖地跪直身子來到李冠雄腳邊,聽候他的吩咐。

  “都脫光!都脫光!”李冠雄哈哈大笑著站起來,順手一推倒吊在樹上已經停止搖蕩的女博士,驚叫一聲的女博士於是又蕩瞭起來,赤裸的身體成為這淫穢畫面一道別樣的風景。

  脫下的比基尼一件件丟到樹下,同樣一絲不掛瞭的盧雪媛母女和杜可秀都圍到瞭凌雲婷母女身旁。凌雲婷在媽媽面前除下她佈料本就少得可憐的比基尼,露出媽媽含辛茹苦養育長大的肉體。隻是,她曾經堅挺圓潤的雙乳看上去肥大瞭很多,但卻綿軟瞭很多,兩隻粉嫩的乳頭顏色變深,乳暈也大瞭一圈。湯淼淼悲哀地看著女兒身體的變化,尤其是那鼓出個半球形的肚子,一見就心酸欲碎。但她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女兒的身體,女兒顫顫的雙手卻已經摸到瞭她的胸前,解開她上衣的一個個鈕扣。

  “婷婷……”湯淼淼隻是號啕大哭,雙手剛要護住胸前,便給芊兒捉住,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一邊抽泣著,一邊慢慢脫下親媽身上的一件件衣服,將湯淼淼豐腴性感的肉體,袒露在旁邊這個色迷迷的惡魔眼前。

  “胸形還不錯,沒有下垂得太嚴重……嗯,屁股挺圓的,可惜沒那麼翹瞭……皮膚還挺滑的,就是有點松弛……這種身材還是挺誘人的,不過操過兩次之後可能很容易就膩……我操,便宜瞭阿丁那幫小王八蛋……”李冠雄嘻笑著在湯淼淼漸漸裸露出來的身體上亂摸亂捏,一邊摸一邊向芊兒和盧雪媛講述他的品評結果。

  湯淼淼羞恥之極,跟女兒相對而泣,滿眼的心痛和絕望。旁邊李冠雄還喋喋不休地品評著她的肉體,講述著她的女兒如何被一個個骯臟的男人奸淫玩弄的“事跡”,告訴湯淼淼:“操過你女兒的男人總有幾百個吧!誰的雞巴大誰的雞巴小,你以後給他們操的時候,有的是時間一個一個去體驗,哈哈!”

  輪奸、性奴、懷孕……有很多的壞人,都強奸過女兒,又將會輪奸自己……湯淼淼心內空蕩蕩一片,突然迸發出一聲“不”,猛的便要掙紮,卻給李冠雄手臂上的鐵鉤一下子勾住脖子,隨即頭發被芊兒揪住,被這個比自己小瞭二十多歲的小女孩一掌摑在臉上。

  “媽媽……媽媽不要……”凌雲婷哭喊著,撲到媽媽身上,卻幫著芊兒握住媽媽的雙手。那肥大的雙乳搖在媽媽的胸前,輕觸著媽媽的肌膚。看在別人眼裡,倒似是她故意用乳房去廝磨她媽媽已經裸露的乳房,十分淫靡。

  湯淼淼怔怔地看著女兒,婷婷太害怕瞭,她為什麼怕成這樣,她究竟是受瞭多少苦啊!難道……難道母女就要從此一起……一起當這個惡魔的性奴隸,任由他們奸淫嗎?湯淼淼“哇”的一聲大哭,身體軟瞭下去,聽任女兒一邊流著淚一邊將自己脫得完全一絲不掛。

  凌雲婷剝光媽媽衣服之後,分開媽媽雙腿,伸長她剛剛接尿而臭氣未消的舌頭,舔弄著她媽媽的陰部。終於略為振作一點的湯淼淼淚水不停地抽泣著,口裡呼喚著“婷婷、婷婷……”紅著眼睛看著她屈辱的女兒,從女人最敏感部分傳來的溫柔刺激令她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

  李冠雄半蹲到湯淼淼臉前,烏黑的肉棒示威般地亮在她的眼前,由盧雪媛母女一左一右半含住輕舔著,杜可秀則從他身後將臉鉆到他的胯下,舔含著他的卵蛋。

  “新母狗,告訴主人你的姓名、年齡、身份!”他嘲弄地眼神故意對著湯淼淼眨眨眼,命令道。

  “嗚嗚嗚……”湯淼淼顫抖著,眼前這些女人一個個都這麼漂亮,卻都如此馴服於這個男人的淫威,她知道自己的命運,終將跟她們、跟女兒一樣……縱然她的心裡已經不敢有反抗的念頭,但頭腦此刻便是一團漿糊,哪裡說得出話來?

  “快說!”芊兒將肉棒舔著嘖嘖有聲,騰出手來推一下她的肩膀。

  湯淼淼又是抽泣一聲,正趴在自己胯下的女兒卷著舌頭輕捅著她肉縫的同時,也對她微微點著頭。湯淼淼嘴角輕搐著,終於哭道:“我叫湯淼淼,四十六歲……嗚嗚嗚……是凌雲婷的媽媽……”

  “啪!”李冠雄伸掌在她豐滿的乳房上一拍,用力揪住她厚實的乳肉揉起來,揉沒兩下,又在她另一隻乳房上扇瞭一記。

  “不是這麼說的……”凌雲婷接收到李冠雄瞪著她的眼光,輕吸一口氣,閃爍著眼神對媽媽說,“要說是主人的母狗……”話一說完,馬上又將嘴唇湊回媽媽的陰部舔起來。

  “我教你吧,要這樣說:湯淼淼是主人的母狗,下賤的肉體請主人隨意玩弄……”杜可秀插嘴道。如何教導一個新性奴,正是她的日常工作。凌雲婷明顯已經快受不瞭要崩潰,她決定伸出援手。

  “就你多嘴!”李冠雄揪住杜可秀的乳頭擰瞭一擰。

  湯淼淼呆呆地看著女兒,又看看李冠雄。漸漸定下神來的女人,充分明白瞭自己的處境,也明白瞭女兒和這些女人的處境。還能怎麼樣呢?她吞瞭下口水,終於吞吞吐吐地說:“湯淼淼……是主人的母狗,下賤的肉體……請主人隨意玩弄……”

  “張嘴!試試新母狗湯淼淼的口活!”李冠雄得意地笑著,肉棒捅入湯淼淼的口腔,緩緩地抽送起來。

  “喔……嘔……”湯淼淼努力吸吮著肉棒,可是這根肉棒並不象丈夫那樣對她充滿著憐愛,時不時粗暴地捅入她的食道,並不習慣深喉口交的湯淼淼難受之極,幹嘔連聲。

  凌雲婷心都碎瞭,親眼看到親愛的媽媽被淫辱,而自己還要幫著他去侮辱媽媽、侮辱自己這個媽媽最疼愛的女兒!她知道媽媽一定也心碎瞭,媽媽的心裡一定傷透瞭,一定很痛很痛……

  李冠雄的肉棒,就在她的眼前,插入瞭媽媽生育瞭她的陰道,媽媽的哭聲聽上去是那麼的淒厲,可是凌雲婷卻隻能流著淚,臉上露出僵硬的媚笑為她的主人助興。她真的很想緊緊抱住媽媽痛哭一場,可是她連這個都不敢做。

  “可是、可是她那雙長在黑暗中的眼睛,卻不知能否、能否看得見……”凌雲婷腦裡突然回蕩起這首她自己親自創作的歌曲,寫這首歌的時候,她還期盼著那一線光明終能光彩奪目,她還記得當時的自己,雖然感覺迷茫,但心志是那麼的堅定。但現在,她即使願意守住自己最柔嫩而又最堅韌的那份初心,可是她的世界已經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

  “都是我的錯!”凌雲婷心在滴血,“我確實該死,我害死瞭小年,又害瞭媽媽……都是因為我!我不應該那麼沖動,不應該那麼任性……”她的淚水,滴在李冠雄和媽媽陰部的交匯處,仿佛成瞭李冠雄強奸媽媽的潤滑劑,隨著他的肉棒帶入媽媽的陰戶裡。

  “都趴過去!”李冠雄肉棒深深頂入湯淼淼的陰戶裡,看著面前一個個千嬌百媚的美女,拍拍芊兒的屁股說。

  凌雲婷緩緩地轉著身子,跪趴在媽媽身旁,飽漲的雙乳軟綿綿地垂在身下晃蕩著,高高翹著的雪白屁股對著李冠雄。在她的身旁,盧雪媛、芊兒還有杜可秀,都象她這樣翹著屁股輕搖著,似是在邀請她們的主人,前來享用她們的肉體。

  “主人還想操誰呢?”芊兒一邊搖著屁股一邊轉過頭,嬌聲向李冠雄拋個媚眼問。

  “操誰?”李冠雄哈哈大笑,叫道,“都要操!都是我的母狗,我都要操!哈哈,都是我的母狗!”肉棒“卟”一聲從湯淼淼陰戶裡抽出,照著一個個雪白性感如蜜桃的大屁股,挨個操瞭過去。

  傍晚時分的海灘旁,響起瞭一串緊接一串的淫叫聲。遠遠的落日已經降到海平面上,李冠雄遙望著浩蕩無邊的大海,快樂地吼叫跳躍著,肉棒刺穿瞭溫潤柔媚的一個個肉洞,縱情享用著他擁有並主宰著的這些嬌艷無比的性感美肉。

  (全書完。2020-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