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韓喜滋滋而去的背影,蘇奈良從房間走出來,對歐振堂說:「歐老,這姓劉的不是個好東西!現在落泊瞭也沒什麼屁用,幹嘛拉他入夥?」
「他還是有點能量的。而且他現在這種狀況,肯定會賣命!明的暗的操作他都能做。」歐振堂示意蘇奈良坐下,「不少白道黑道的關系我想讓他幫忙疏通疏通,別以為這傢夥是警察隻能走白道,他在黑道裡的小門路,很多我們是想也想不到的。何況,他不是還帶來一點信息嗎?原來李冠雄的小舅子強奸瞭楊丹的妹妹,逼人傢嫁瞭給他。」
「那是他小舅子,又不是李冠雄。而且都結婚瞭,還強不強奸的?」蘇奈良說道,「就算曝光瞭強奸,跟我們對付李冠雄又有什麼關系?」
「關系是不大。」歐振堂笑道,「但多一點信息總是好的。必要的時候,說不定就派上用場瞭。他搭上瞭楊丹以前的男朋友,我已經讓他去瞭解楊丹和楊丹妹妹的真實想法瞭……」
「我隻是怕姓劉的私心太重,表面是幫我們,暗地裡想利用我們。」蘇奈良說,「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他強調。
「對對!那傢夥還是個色狼!一直盯著我的胸看!」坐在一旁的歐夫人杜綠娥突然發聲。對劉韓的厭惡之情,她並不想掩飾。
這就有點尷尬瞭。蘇奈良裝作咳嗽一聲,歐振堂向著老婆猛使眼色,肚裡暗暗發火:「有客人在,說這個還要臉不?還有,在自己傢裡會客,穿著低胸禮服、露著乳溝給誰看?」
杜綠娥顯然明白瞭老公的意思,嘟一嘟嘴,隨便找瞭個借口,離開瞭客廳。
「咳咳……那個,歐老,五億期貨,我到昨天已經全買好瞭……」蘇奈良連忙說起正事,「傢底全掏光瞭!」一攤手。
「放心,很快就變成十億!」歐振堂敲敲煙灰,說道,「三日之內,中都集團的股價一定大跌!」
「開始行動瞭?」蘇奈良伸長著脖子問。
「不然呢?」歐振堂輕笑一聲,「時候沒到,我怎麼會叫你買?」
「那什麼時候套現?」蘇奈良又問。
「急什麼!」歐振堂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最近這幾周,中都集團的股價一直都在一百元以上,對吧?壓到四十塊左右,我們再考慮套現!你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揮。記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能自亂陣腳!這一次,我要把李冠雄一夥連根撥起!」
「這麼厲害?跌這麼多?就算連續跌停,也得跌個十天,才能到四十塊吧?」蘇奈良咋舌道。他之前還以為能把股價壓到六七十塊就已經十分瞭不起。
「嘿嘿!看著瞧!」歐振堂說,「準備好打持久戰吧!這個仗打起來,我估計起碼得有一個月。」
「李冠雄的資產挺大的,真的有把握吃掉它?」蘇奈良還是不放心。他一個廣告公司老板,雖然公司已經做到本地業界最大,但跟李冠雄比起來,還是太過微不足道。
「我已經準備瞭兩三個月瞭,沒有充分把握,我是絕不動手的。」歐振堂說,「外面都在猜測電影城怎麼建著建著就停瞭,都說老歐資金鏈斷裂就要完蛋瞭……嘿嘿!到時候讓大傢都看看,電影城的將來,比原來的計劃,是怎麼樣的更雄偉壯觀!」
「原來兩個月前歐老叫我籌錢,自己就已經開始籌瞭。歐老會為瞭對付李冠雄,連電影城的錢都挪出來,確實大傢一定都想不到。」蘇奈良笑著說,「隻要歐老有把握,我當然唯命是從!」順手拍拍歐振堂馬屁。
「這件事除瞭你,我沒有請別人參與,就是為瞭保密。不是絕對信任的人,不能瞭解我的計劃。」歐振堂拍拍蘇奈良肩膀,「總之你放心,你的好處一定少不瞭。到時候我在中都集團掛個董事長,你是第二大股東,來做 CEO。就算你把他的產業吸到你的廣告公司裡面去,我也不會管!」
這個誘惑真的讓蘇奈良完全無力招架,所以他才會傾盡全力,玩命似地硬生生湊夠五億元出來。「我隻要幹倒李冠雄,然後保證我的資金回籠就夠!」這是歐振堂最初對他的表態。當然蘇奈良也不會傻到認為歐振堂不想賺錢,總之他打定主意,到時候歐振堂如果實現瞭承諾,他自然會回報給歐振堂充分的好處。
「最近李冠雄賣瞭不少股權,現在他的持股隻有百分之三十幾。」歐振堂分析道,「我和你到時期貨套現後資金量必須超過四十億,再把他的股價壓到三十五塊以下吃進……如果期貨能賺翻倍,那到時我們起碼有五十億。隻要操盤方面沒問題,錢是一定夠的!」
「明白瞭!」蘇奈良被說得信心滿滿。至於怎麼讓中都集團的股價跌下來,看來老歐已經有瞭計劃和行動,並不需要他去操心。
「到時期貨平倉、股票吃入的事情,都聽我統一指揮。」歐振堂說,「我要保證每一步都不出一丁點兒差錯,每一步棋都是致命的!」
「放心!我一定唯歐老馬首是瞻!」蘇奈良搓著手,用力地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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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瞭大姐,你騷勁不要到我公司來發作,好不好?」章璐凝終於對著大姐吼瞭出來。好聲好說地勸半天,大姐還是一臉不以為然,她實在忍無可忍瞭。
「我怎麼啦?我這還不是幫你嗎?」章璐慈一臉委屈,「什麼勁?你怎麼跟姐姐說話的?」被小妹當面諷刺「騷勁」,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對不起,大姐……」章璐凝也覺得話說得有點過瞭,軟聲道,「我話亂說瞭。可是,真的別再去我公司瞭好嗎?」扯著大姐的手搖著,撒起嬌來。
「你不是想自己傍大款,也不肯讓姐姐分一杯羹吧?」章璐慈腦回路還是轉不過來。
「我傍……」章璐凝一口鮮血差點噴瞭出來,拼命調整著心情,盡量平靜地說,「他不會給你什麼好處的。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是,什麼美女沒有?大姐,輪不到你。」實在太多的話不能亂說,但大姐這木腦袋,怎麼也聽不進去,她真急死瞭。
「我很差嗎?」章璐慈一聽就不樂意瞭。她實在搞不明白,不就勾搭一下大老板嘛,而且已經勾搭上手瞭,小妹幹嘛這麼大反應?
「他……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不是一般人……」章璐凝也不知道該如何措辭瞭,硬著頭皮說,「他現在以為是我,賣瞭親姐姐去勾引他,所以我是個不要臉的無恥賤人,歌也不讓我唱瞭,就把我貶做楊丹的伴舞。你懂瞭嗎?」
「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還不是看你變成伴舞才接近他的?時間順序捋好啦,別把屎盆子亂扣我頭上!」章璐慈哼瞭一聲,「不過聽起來,你老板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喔,值得交往啊!」
李冠雄正義感爆棚?章璐凝一聽,簡直想狂笑出來。話都說到這份上瞭,大姐就是執迷不悟,真不知道是自己嘴笨還是大姐腦笨。
「大姐,我真不知道怎麼說瞭。」章璐凝想認輸瞭,「我最後說一句,我老板不是可以隨便亂惹的人,他的那些手下也是。真的不要再去瞭,否則對你對我都沒有任何好處。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必須相信我!」氣苦之下,眼淚都流出來。
看妹妹一臉正色的樣子,章璐慈不禁也猶豫瞭,遞過一張紙巾,問道:「我真連累瞭你?」
「沒事。」章璐凝抓緊大姐的手,「隻要你別再去惹他們,就行瞭。答應我,好嗎?」
「他們欺負你瞭?」章璐慈終於發覺小妹很不對勁。
「沒有那回事!」章璐凝斬釘截鐵地說,「總之聽我的,好不好?」
章璐慈滿臉狐疑,看著小妹好象很真誠的樣子,終於還是緩緩地點瞭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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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便無錚錚骨,食枯吮腐,向來如糞土。
喜樂悲歡視若無物,身寄泥淖年月空度。
行屍走肉一生誤,為仆為奴,也嘗招人妒。
滿腔迷惘無人能訴,空望斷迢迢前路。
身畔蜂蝶紛飛真堪慕,盼同振翅飛舞。
濁氣穢土不是歸宿,再卑再賤也當有沖天抱負!
有日脫殼換新骨,雪盡往日憂辱。
登高狂呼,枝頂漫步,不記英雄出處。
居高遠顧,臨風歌賦,旦夕飲清露!」
小年彈著琵琶,淩雲婷一邊彈著電子琴一邊引吭高歌,旋律在房間激蕩。小年很高興,淩雲婷又邀他來一起編曲,這首《蟬語》,他們今晚練習瞭一遍又一遍。這次,房門關上瞭,隔音很好,相信不會再招來隔墻之耳。
這些天,淩雲婷跟樂靜嬋、林昭嫻聊瞭很多很多,拍戲的空隙太無聊,片場的那個安靜的角落,成為三個女明星傾吐心事、展望未來的聊天室。她們的現在或者曾經的榮耀,她們身受的屈辱,尤其是她們心底裡的願望,彼此強烈地共鳴著,震蕩著她們的心弦。
「有時,我反而羨慕那個黑暗裡的女孩……」林昭嫻又聊到《混沌》,卻又換瞭一個角度,「起碼她那兒一塵不染,遠離人間的醜惡……」她的話,又一次讓淩雲婷陷入沈思。
林昭嫻所想的,不也就是脫殼高飛,逃離這片污泥嗎?「滿腔迷惘無人能訴,空望斷迢迢前路……」唱到動情處,淩雲婷竟忍耐不住,哭瞭起來。
有日脫殼換新骨?要等到哪一日呢?才能拋卻周身污土?雪盡往日憂辱?
小年怔怔地望著她,撥著琵琶的手緩緩停下,他感覺自己好象讀懂瞭這個女孩的心事。她專註地創作歌曲的樣子,仿佛讓他看到這個漂亮女孩美麗的外殼下面有著一顆怎麼樣的心靈,是多麼的招人疼愛。而這首歌裡,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寄托著她怎麼樣的熱切渴望,他早就聽到瞭。
「這一日會很快來的……」小年說。
淩雲婷猛地止住哭聲,擡頭對視著小年的眼睛。良久,緩緩道:「你聽出來什麼瞭?」
「我聽到,一隻美麗又高貴的金蟬,不幸地在一片污穢的泥土裡痛苦地掙紮。它想逃脫卻又不敢,它渴望著洗脫這段悲慘的歲月,忘記過去振翅遠飛……」小年的話突然充滿著文藝氣息,「脫殼是一個困難而又痛苦的經歷,但一定會有人守護著它,伴著它重生!因為,那是一隻美麗而又高貴的金蟬,不會永遠陷在污泥裡。」
「有人守護?誰?」淩雲婷心潮起伏,「是你嗎?」她知道自己已經竭力在歌曲中隱藏起自己的心聲,但她也知道,那是隱藏不住的。知音的人一聽就懂,而這個知音,就是面前這個人嗎?淩雲婷慢慢激動起來,鼻子一酸,眼淚又流瞭出來。
「可以是我嗎?」小年同樣心情激動。
「可是這隻蟬已經太臟瞭。」淩雲婷說。
「我也不幹凈的。」小年說。
淩雲婷靜靜地望著他,時間仿佛凝固瞭。一年多來,她每個晚上都獨自神傷,暗暗滴淚,無人訴說,直到遇上樂靜嬋、遇上林昭嫻。可是,不用自己訴說,就懂自己心事的……
淩雲婷激動地哭瞭一下,撲瞭上去,摟著小年的脖子,嘴對嘴親瞭上去。
兩個年輕人,飛快地脫掉衣服,翻滾在床上。
小年一邊吮吸著淩雲婷口中的甘露,一邊輕揉著她胸前的雙峰。淩雲婷動情地輕叫著,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好美……」小年撩撥著她小小的乳頭,低下頭去,一把將她左邊乳頭含在口裡,舌頭輕舔著,一邊刺激著她另一邊乳頭。
「啊喔……大力一點……」淩雲婷呻吟著。享用過她身體的男人太多瞭,但用心挑動她性欲的幾乎沒有。身體已然興奮起來瞭,酸軟酸軟的。
小年的舌頭在她胸上腰間遊走,慢慢向下,掠過她的肚子,抹過她經過修飾的淺淺陰毛,輕輕分開她的雙腿,對著那小肉縫舔去。
「喔不……」淩雲婷身體一震,緊緊抓著小年的頭發。替男人口交她幹得多瞭,男人為她口交,這卻還是第一次。濃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下體處,滑軟的舌頭探入她的陰道,她隻覺頭腦一陣激靈,陰戶裡湧出如潮的愛液。
「好舒服……呀呀喔……」淩雲婷發出動人魂魄的叫聲,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這個男人竟然肯主動舔她這個被無數男人光顧過的「臟地方」,她真的感動瞭。
淩雲婷雙腿大大地分開,屁股輕輕搖著,被親吻中的陰唇酸酸癢癢,給男人的舌頭在肉壁上一攪,叫聲驟高,屁股又禁不住抖動幾下。小年一隻手撫摸著她的大腿,另一隻手輕輕撩撥著她的小陰核,還不時把舌頭從肉洞裡移到那兒上面,嘴唇輕含舔起來,把淩雲婷舔弄得全身亂抖,抓著小年頭發的手揪得非常緊,小年感覺頭皮都快被揪下來瞭。
「啊……給我吧……小年……我要……」淩雲婷呻吟著。
小年的身子慢慢移瞭上來,面對著淩雲婷,輕捧著她臉,柔聲道:「那我來瞭……」肉棒頂到玉女明星的陰道口上,慢慢插入已經滑溜溜的肉縫中,輕輕地抽送起來。
「喔……」淩雲婷身體一陣放松,輕摟著小年的脖子。陰戶裡被填滿的充實感覺,她經歷過很多很多次,但象這樣溫柔的,真的太少太少……
「我終於又得到你瞭……」小年激動地一吻她的嘴唇,輕輕說。
「大力一點……不要憐惜我……」淩雲婷努力搖著屁股,雙手撫著他的臉看著他。
肉棒漸漸加快瞭抽插速度,身下玉人的肉洞一張一合,正興奮地迎接著他的侵入。小年癡癡地望著淩雲婷那已經有點失控的臉,忽道:「你好美……你動情的時候,比你哭的時候美太多瞭……我不要看你哭,我要你為我動情!」
「誰為你動情瞭……」淩雲婷啐道,「啊……呀呀……你好壞!」正當她含羞地想否認「動情」時,小年的肉棒突然改變瞭頻率,卟卟卟猛烈地插瞭三下,開始玩起九淺一深。跟著袁顯好幾年瞭,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小年的性經驗也算是十分豐富瞭。
「舒服嗎……」小年說。
「喔……你這個魔鬼……呀呀!」淩雲婷輕捶著他的胸口,輕輕喘著氣。除瞭被塗瞭春藥的那一次,這次是最舒服的瞭。
「我們做過十幾次,今晚你是最迷人的……」小年說。
「才十幾次嗎?」淩雲婷真不記得瞭。這一年多來,不停被他們輪奸虐待,尤其是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是一絲不掛地供他們任意淫樂。有的時候有小年,也有的時候沒有小年,她的印象中,好象應該不止十幾次吧。
「今天是第十九次……」小年捧著她的臉說,「第一次是你那第一次,第二次是……」
「別說瞭……」淩雲婷捂住他的嘴,不想回憶自己那些痛苦的經歷,輕聲道,「你真的都記得?」
「每一次都記得……」小年把臉貼到淩雲婷臉上,在她耳邊輕聲說,「第四次你才肯用嘴幫我含,第六次我走瞭你的後門……」
「別說瞭……」淩雲婷呻吟著,「我知道瞭……啊……」
「前面那些,我都是壞人中的一個。隻有上一次和這一次,才是屬於你和我的……」小年擡起臉,對著淩雲婷的眼睛說,「以後,我不做壞人瞭,我不要看著你哭,我要將來的每一次,都屬於我們自己!好嗎?」
「好……」淩雲婷看著他的眼睛,突然鼻子一酸,點瞭點頭。
兩個人在深情對視中,雙雙達到瞭高潮。
「我真的能信任你嗎?」激烈的雲雨過後,淩雲婷枕在小年的臂膀上,突然問。
「你如果不信任我,剛才會唱著唱著,就在我面前失態嗎?」小年輕撫著她的頭發。
「你……你真的懂我的……我早就感覺到的……」淩雲婷摟得更緊瞭,「我的第一次……你們那麼多人一起欺負我,前面那些人都那麼粗魯,還又打又掐,到你的時候,我真的感到不一樣……從那時起,我已經註意到你瞭。」
「你真的感到不一樣?」小年有些不相信。
「真的。」淩雲婷嬌羞地把頭埋到他的胸前,「那麼多次瞭,隻有你是溫柔的。你在盡量地讓我舒服,是嗎?」
「是……」
「你知不知道,輪到你上來的時候,我是最放松的……」淩雲婷說,「我被下藥那一晚,我需要男人,一定會找你,不是因為你剛好在我旁邊開車,你知道嗎?」
小年輕吻著她的額頭:「我現在知道瞭。我很開心。」
「你真的不嫌棄我嗎?」淩雲婷問,「我真的已經很臟瞭,你都知道。」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而且又沒錢,長得也不帥……你這麼漂亮這麼可愛,我配不上……」
「配得上的!」淩雲婷擡頭給他一吻,「可是你……你挺有音樂才華的,父母又是大學老師,怎麼會……」
「我以前也算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可是,十五歲那年,有一天媽媽突然失蹤瞭,我爸爸瘋狂地找瞭好久,一點消息也沒有。結果有一次爸爸出瞭車禍,走瞭……」
「真不幸……」淩雲婷緊緊抱著他。
「從那以後,我再也無心讀書瞭,整天跟一班豬朋狗友吃樂玩樂,爸爸媽媽留給我的一點積蓄,很快也用光瞭。你知道不上學卻整天跟我玩樂的,能是什麼好孩子?後來,通過他們,我認識瞭袁顯……
袁顯帶著我們打架抽煙喝酒玩女人,那時候我還真挺崇拜他的,覺得他好有本事。有一次我們看電視,我說那個副市長的老婆好漂亮好有氣質。袁顯立刻說,想上她隨時都可以。然後當天那個副市長夫人就真的來瞭,象狗一樣服侍我,我們幾個人瘋狂地搞瞭她一晚上,我對袁顯真的佩服到五體投地……」
「你以前原來也這麼壞呀……」淩雲婷說。
「我跟袁顯他們,沒什麼不同,直到遇上你……」小年說,「你知道嗎,我見你第一眼,我心裡就一直在顫抖。我見過很多美女,你是最美的……我當時知道你很快會被李老板欺負,心裡有些痛苦,可是又想到自己馬上有機會占有你,心裡又有些激動……我是不是很壞?」
想到自己被殘酷奪走初夜,還被十來個人輪奸的那一天,淩雲婷輕輕閉上瞭眼睛。
「你是不是怪我當時沒有想辦法救你?」小年察覺到懷裡女孩的顫抖,「我也一直後悔……他們前面幾個人,那麼粗暴地對待你,我那時突然感到很心疼。我想,那時候我已經喜歡你瞭……」
「不怪你……你那時候怎麼可能……」淩雲婷輕泣道。
那一天,沒有經過任何前戲,李冠雄的肉棒直接就捅穿瞭她幹澀的處女陰戶,在她撕心裂肺的哭叫聲中,又粗暴地捅裂瞭她的肛門。她越哭鬧,男人就越粗魯,他們一邊輪奸著她,一邊還鞭打著她被捆綁著的雪白胴體。
淩雲婷記得自己的喉嚨沒有一秒鐘停止過哭泣,到最後已經完全失聲瞭。到最後,她的雙腿已經完全合不攏,全身疼得不停地抽搐,但卻換不到那些人一絲絲的憐憫,除瞭小年。作為父母的掌上明珠,一向被眾月托月地呵護著,哪裡受過一點半分的虧待?那個時候,她感覺自己已經進入瞭地獄,隨便都會死……
「後來,他們捧你做歌星,我很高興,我磨著袁顯,終於當上你的司機。」小年又道,「我感覺你也願意……」
「是的,他讓我在幾個人裡面挑司機,我馬上選瞭你……」淩雲婷輕捶著他的胸,「你們這些壞人裡面,你算是好一點的,隻好選你。」
「你心地好,又有才華,還能體貼我開車的辛苦……還……還那麼美麗……我當時真的有沖動,想帶著你遠走高飛,逃離這裡的……可是我又不敢,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小年撫著她的頭發,說著,「他們這麼欺負你,我越來越恨他們瞭。我送你去羅少那天,心痛得特別厲害。我知道那傢夥,折磨起女人是根本不會憐惜的。第二天,你整個人象散瞭架一樣從他那裡出來,我心都碎瞭……」
淩雲婷縮著頭,手指在他的胸前輕輕畫著圈。羅樹福並不是虐待得她最慘的人,那個時候,她在繩索、皮鞭和肉棒不停地調教下,已經能夠忍受得下來瞭。那並不是她痛苦的回憶,但在小年眼裡,那是她第一次出去賣淫,是他親自送她去的!
小年感嘆道:「後來,發生瞭那晚的事,袁顯不讓我當你司機瞭,你知道我心裡多鬱悶嗎?」
「我知道……」淩雲婷撲哧一笑,「他們讓你守著那些錄像帶看,卻不讓你碰女人。你有沒有憋壞?」一隻手悄悄伸到他胯下,輕輕摸著剛剛軟下去的陽具。
「真憋壞瞭。」小年苦笑,「一開始我就看你的錄像……可是,他們對你太狠心瞭,我不忍心多看,越看越難過……那時候我還想,熬幾天就過去瞭,然後很快又會有機會親近你。可沒想到他們好象把我忘瞭一樣,都半年多瞭……」
淩雲婷沈默瞭一陣,猛地道:「我們被欺負的那些錄像帶,現在都在你手裡,對嗎?」
「對!滿滿兩間房子,幾萬塊!」小年說,「九百七十三個女人,從十三四歲到五六十歲,都不放過,太殘忍瞭……我最近才把它們整理好,很多我已經拷貝下來瞭,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成為指證他們的證據!」
「你早就想指證他們?為瞭我嗎?」淩雲婷有點詫異。
「算是吧……但我不敢……一直不敢下決心。可是……」小年恨恨地說,「我找到我媽瞭!在錄像帶裡!」
淩雲婷一怔,瞬間全明白瞭。出現在錄像帶裡的女人,能有什麼命運?「她,她……她……」淩雲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她死瞭!」小年眼圈紅瞭,「八個小時,整整八個小時,他們一直在折磨她,片刻也沒有停下!她那段時間大病剛好,身體還那麼虛弱……」說著說著,竟哭瞭出來。
淩雲婷輕撫著他的臉,她完全想象得到他們的手段。她理解當小年看到那塊錄像帶時,那震驚、那憤慨,他沒有發瘋,已經很冷靜瞭。
「當他們發現她已經沒氣瞭,袁顯還大笑著說,有沒有人想奸屍?還真有人……她死瞭還要繼續污辱她!」小年哭著吼道,「我一定要殺瞭他!他們無仇無怨的,就隻因為在路上看瞭他一眼!」
「我們在一起……」淩雲婷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瞭,「我們會報仇的……」
「婷婷……我就叫你婷婷好嗎?」小年雙手扶著她的雙肩,四眼相對,說,「我們在一起!」
「我們在一起!」淩雲婷堅定地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有一盒錄音帶,你先想辦法拷貝給我……」
*** *** ***
楊丹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空洞的眼睛呆呆望向天花板。那晚和媽媽、妹妹一起被阿根淫弄的場景,她竭力想從腦中抹去,可那一幕幕,卻不停地閃回著。自己現在是暫時逃脫瞭,可媽媽和妹妹,每天還在受著他無盡的淩辱……
「想啥呢?」章璐凝問,她覺得自己應該跟楊丹溝通一下瞭。你都這麼得意瞭,幹嘛還一副全世界都欠你三百塊錢的臭模樣,擺臉色給我看?
「沒……沒有……」盡管跟章璐凝裸裎相對,一起被淫辱已經習以為常。可那是媽媽和妹妹,楊丹實在對章璐凝說不出口。
她漸漸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們之間越來越難聊得投機瞭。章璐凝的心思,楊丹覺得自己根本摸不透,剛剛認識時那種融洽的感覺,好象慢慢消失瞭。
「唉!你現在可好瞭,跟李老板成瞭親戚……」章璐凝帶著話鋒,「他現在挺照顧你瞭。」自從阿根和楊彤婚事定後,這些日子,章璐凝不僅感到原本平起平坐的丹璐組合中,自己已經矮下一截瞭。連一起被奸淫的過程中,她需要做的事,也比楊丹更苦更累……
「親戚?」楊丹苦笑一聲。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願意當這樣的「親戚」?她心事重重,仿佛絲毫沒有嗅到章璐凝話語中的醋意。
面前的電視中,正播放著本周的排行榜。這是她們倆最為關心的。
「第六位,丹璐少女《秋聲獨聽》!上榜三周,上升一位。」出現瞭她們的歌瞭,第六位,並不算高,勉強合格都說不上。都推出三周瞭,連前五也進不去,無論如何都是難以讓人滿意的。
「又升瞭,還行吧……」楊丹言不由衷。這是她獨挑大梁的第一首歌,推出以來,熱度其實一般般,遠遠比不上第一張唱片中《清晨的期許》和《雲中的愛》首播後那種轟動程度。如果這首歌反應不太好,是否意味著她楊丹並不能挑大梁呢?
電視中播放起歌曲的Mv,六成的鏡頭是楊丹特寫,二成鏡頭是兩人合照,剩下的二成才是章璐凝的。
章璐凝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幽幽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改風格之後,我們好象沒有以前受歡迎瞭?」
楊丹看瞭她一眼,垂頭不語。小凝這話什麼意思,她這時候不可能不懂,可是她的委屈小凝懂嗎?半晌,嘆氣道:「小凝,我也不知道老板為什麼這樣安排……」
「別說瞭。」章璐凝扭頭道,「你現在是他親戚,他照顧你多一點,我能理解!」
楊丹頓時語塞。李冠雄明擺著是要照顧她,這個已經明明白白告訴過她瞭。小凝心中有委屈她很理解,可是,她心中的委屈又向誰訴呢?難道告訴小凝,妹妹是被強奸的,連媽媽也……
有用嗎?說瞭又怎麼樣?而且,楊丹根本摸不透,小凝聽瞭這些話會有什麼反應。她會不會把這些話傳給李冠雄聽?讓李冠雄知道自己心中的憤恨?楊丹心中一點底也沒有。
「我也不想的。」楊丹隻好如此辯解,「我們是一個組合,這樣很別扭。我會找機會跟老板說的……」
章璐凝半信半疑地看瞭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雖然心中並不如何相信,但章璐凝不並打算反駁她。事情都這樣瞭,隻要我繼續練好我的歌,練好我的舞,我就不信沒有出頭的一天?或許,什麼時候你楊丹出什麼差錯瞭,就是我出頭的那一天!
兩個女孩各懷心事,她們自己也不會想到,半年來幾乎可說是在痛苦屈辱中相依為命的姐妹倆,會有這麼尷尬的一天。
「本周的冠軍歌曲是……」電視中傳來激揚的聲音,主持人幾乎是吼著,「連莊三周的淩雲婷,《混沌》!」
「婷姐真厲害!」楊丹沒話找話,「推出第一周就是榜首,第二周、第三周……不知道還會多少周……」
「是啊!」章璐凝隨口敷衍,「真讓人羨慕……」榜首的感覺她們也享有過,可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瞭。
「淩雲婷自創的新歌《混沌》,一經推出就引發點播熱潮,榜首位置不可動搖!」主持人激動地講述著,「這首歌,讓我們看到瞭淩雲婷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歌手,還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音樂人!這首歌曲風獨特,高昂悠遠,並不象普通的熱門口水歌,但卻迅速贏得瞭業界人士和廣大歌迷的一致追捧,傳遍瞭大街小巷……」
「這首歌確實寫得很好,婷姐唱得也棒!」楊丹感嘆道。
「是啊!」章璐凝也不想跟楊丹關系鬧得太僵,何況,談論音樂是她們現在僅有的話題瞭,她也非常渴望找人分享自己對音樂的感想,「《混沌》的曲風真的太高雅瞭,配樂我認為是婷姐所有歌曲裡面最完美的一首。而且,這首歌不好唱,我試唱過,氣息非常容易把控不穩,一不小心就會走音……」談起音樂,章璐凝也有滔滔不絕的時候,不象她以前一直的木訥寡言。
「這首歌的意境真的是……」楊丹贊嘆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幽怨而不憂傷,似乎身處絕望之中,卻又充滿著期待……」說著說著,楊丹心中一陣搐動,燃起瞭一種隱隱的念頭。
跟章璐凝欣賞著歌曲的音樂性不同,楊丹完全被歌曲中的意境感染瞭。
困境、仿徨、光芒、向往……好象有什麼東西直擊瞭她柔軟的內心。
那是什麼?好象唱的就是我楊丹的處境啊!婷姐為什麼?婷姐也在想這些嗎?婷姐寫的歌,一定是她自己的心聲……
一旁的章璐凝,還在理智地分析著《混沌》在音樂上的成就,但楊丹的思緒,已經完全飛向另一端。
「我要去找婷姐,我要去找婷姐……」楊丹驟然間這個想法格外的強烈,簡直是迫不及待,「婷姐的心聲,和我是相通的。她就是那個能夠幫助我的人!」
楊丹眼中漸漸閃出光亮,她好象在迷茫中,重新找到瞭方向。旁邊的章璐凝現在說的是什麼,她已經無心聽下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