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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無心之吻

  劉易的手已經不老實,穿過瞭董潔的內衣,在光潔滑膩的後背上撫摸著,女人成熟豐腴的肉體給瞭劉易莫大的安慰,漸漸的有些過分,竟然轉到前面大膽地去摸董潔的乳房,而董潔的乳罩早在昨天晚上就脫瞭。

  一種碩大而又飽滿柔軟的感覺讓劉易的大腦更是空白,貪婪地摸著揉著,這種感覺以前似曾有過,感覺到董潔的乳頭已經硬硬的像一個大蠶豆,卻又吸引著自己想要狂吸一口,雖然董潔沒有反抗,但此時還是不敢,隻敢漸漸地用力又揉又搓,感覺到董潔的乳房好似越來越大,卻越來越想揉,下身早已經不爭氣似的堅硬如鐵,急欲找一個發泄的窗口。

  董潔已經感到瞭劉易的那個東西像鐵棒一樣堅硬頂在自己的小腹上,芳心砰砰地亂跳卻不想拒絕,覺得這個大鐵棒頂在哪裡都很舒服,雖然沒有經過人事,但被劉易揉搓的乳房非常舒服,下身竟然濕潤瞭,內心更是渴望,渴望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有一雙溫柔的手在愛撫,讓它本來就已經火似火燎的熱能再度升溫。

  董潔已經被吻的失去瞭意識,身子已經軟瞭,雙手也使不上勁,內衣已經被劉易掀到乳房的上面,一對豐碩飽滿的大乳房在躺著的情況下也高高的墳起,任由劉易的雙手在做各種形態的摸弄。

  劉易瞇眼看到董潔成熟潔白的大乳房,淺褐色的乳頭像個紫葡萄粒一樣大,早已經硬硬的瞭,不僅用手捏住搓弄。

  董潔感到乳頭被弄已經忍無可忍,雙手抱住劉易的頭,剛想要把他的嘴按的乳房上吃奶,卻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心中一跳,大腦清醒過來,急忙推開劉易,整理瞭一下頭發,抹瞭一下嘴唇,起身去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紅色手機,先看瞭一眼來電顯示,翻開蓋說道:「田主任,有什麼事嗎?」邊說邊將自己的內衣放下,眼睛卻不敢看劉易,轉到瞭一邊。

  那頭有人說瞭幾句話,董潔忙說:「唉呀,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耽誤點時間,我一會就到,好的好的。」

  董潔關上瞭手機,轉頭再望著劉易,嘆瞭口氣,說道:「單位有急事,我要走瞭,你喝成這個樣子,今天也不用上班瞭。用我的手機請個假吧。」說著將手機遞給劉易。

  劉易坐起身來接過手機一看是一個摩托羅拉998手機,這個東西市面價最低二千多塊,相當劉易四個月的工資瞭。

  劉易摸挲瞭一下手機,又把手機還給瞭董潔,說:「不用瞭,我也不知道他們單位的電話號碼。」

  「不知道你不會問嗎?」董潔說道。

  「我問誰啊?」劉易心事沒成,帶點怒氣道。

  董潔知道此時的劉易有點惱羞成怒,也不好再逼他,便說:「好吧,你在傢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急事,真的要走瞭,借你的衛生間用一下。」說著拿起瞭沙發上的胸罩和手包,又到窗前掛著的一個衣掛上拿下瞭昨夜洗的絲襪進瞭衛生間。

  劉易坐在床上側耳聽著衛生間的動靜,董潔先洗瞭洗臉,然後打瓶蓋,拔口紅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劉易記得董潔以前是不化妝的,過瞭幾分鐘,董潔從衛生間出來,果真一張經過精心修飾的臉出現劉易的面前,劉易覺得董潔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董潔瞭。

  董潔一邊穿外衣一邊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請假的事我來幫你解決,人事局的人我都熟悉。還有,我要跟你好好談一談瞭,找個時間我約你,時間不一定,也就這幾天。」

  董潔說著話坐在沙發上連鞋都穿好瞭,劉易盯著那雙足有十公分的白色高跟皮鞋,穿著絲襪的腳面依然性感,淡淡地說瞭句:「你有那麼忙嗎?」

  「當然瞭,自上班第一天開始就這樣,連年假都沒放過,等到我跟你談的時候就知道瞭。我走瞭,白白。」說完跨起包,轉身就出門下樓瞭,隻聽高跟鞋在樓梯上一陣亂敲。

  劉易突然起身趴在窗臺往樓下看去,一會,董潔從樓裡出來,隻見背影是搖曳生姿,聘聘婷婷直奔大門而去,正好一輛出租車從身後經過,董潔一招手,出租車停下,董潔身姿曼妙地上車揚長而去。

  劉易又回到床上,頭還是那麼痛,剛才甜蜜的感覺蕩然無存。劉易又望向瞭那個瓷枕,董潔在月光下的舞蹈又出現在他的眼前。劉易發瘋似的起身拿起那個瓷枕,放在床上,自己急忙躺瞭上去,口中叨念道「讓我回去,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但到底是要回到哪裡,是回到董潔跳舞的夜晚還是要回到公務員考試的夜晚,劉易自己也說不清。

  一覺醒來,劉易覺得自己沒有做任何夢,臉盆依然放在床邊,頭已經不那麼疼瞭,隻是還有點反胃,臉還是麻蘇蘇的像過電一樣。

  劉易擡頭看鐘,已經快中午十二點瞭,起身將衣褲全脫下,光著身子將衣服全拿到衛生間準備洗澡洗衣服,突然感覺有件衣服有點濕濕的,忙拿起一看,是內褲,上面已經濕瞭一大片,劉易聞瞭聞,泄瞭,什麼時候泄的呢?

  當天下午,劉易就上瞭班,領導一個都不在,隻有幾個普通幹部在這頂坑,大傢見瞭都非常熱情,都誇劉易好酒量,劉易微笑著也沒以說什麼。

  到瞭秘書股劉秘書卻在,看見劉易忙說:「趙老弟真是好酒量,今天怎麼不休息一天啊?」

  劉易忙說:「我在傢呆著也沒什麼事,下午看沒事就來上班。」說著找杯倒水。

  劉秘書看他舉動,拿起暖壺給他倒瞭杯水,又說道:「咱們這裡條件不行,不如大樓裡,想喝水隻能自己燒。」

  劉易說:「沒什麼,自己燒的水幹凈。」

  二人坐定,劉易問道:「昨天我是怎麼回的傢?我怎麼想不起來瞭?」

  劉秘書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你表姐啊,昨天一出門就碰你表姐她們也在酒店吃飯,你喝的多少有點多,說什麼也不讓人送,還是你表姐和你打個車走的呢,今天早上你表姐又給你打電話請假,你不知道?」

  劉易心中一動,忙說:「是有點多,有點記不清。」

  劉秘書又笑說:「婦聯的董潔是你表姐,你怎麼不早說,那可是前途無量啊。」

  劉易忙問道:「她怎麼就前途無量瞭?」

  劉秘書卻笑說:「你就裝傻吧。」對這個問題卻不再說。

  劉易覺得自己又有點傻,相當地傻。

  劉易在人才中心上班幾乎是無所事事,在辦公室裡連個電腦都沒有,隻能看報紙或者看書,再不就是跟中心裡的人侃大山。領導整天不在辦公室,大傢除瞭扯犢子就是商量著晚上怎麼吃喝玩樂,與人事局不同的是,大傢晚上出去吃喝都是自費的,誰也沒有權力簽字報銷,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大傢湊份子,劉易還學會瞭打麻將,仗著年輕手氣壯,也能贏兩個小錢,卻也都給飯店送去瞭,有時候還倒搭,就是鬧個混合。

  過瞭幾天,劉易剛要下班,劉秘書接到一個電話,對劉易說道:「找你的。」

  劉易忙問:「誰?」

  劉秘書大眼鏡子後面的眼神詭詭地答道:「你表姐。」

  劉易忙上前接過電話說:「喂,我是劉易。」

  電話那頭傳來董潔那甜美熱情的聲音:「劉易啊,你晚上沒事吧?你下班就回傢吧,我現在在外面買菜呢,一會去你傢,你不用再買別的東西瞭,我一會就到。」

  劉易答應瞭一聲放下電話,回頭看劉秘書是一臉壞笑,說道:「有個表姐就是好,連飯都解決瞭。」說完笑瞭幾聲先走瞭,劉易楞瞭一下神,想到瞭董潔忽閃著的大眼睛,心裡激動瞭一下,也急忙收拾東西回傢。

  劉易剛到傢不到五分鐘,就是聽樓下有出租車的聲音,趴窗戶一看,果真是董潔,仍然穿著西服長褲的職業裝,正在大箱小箱往下搬東西。

  劉易忙跑下樓去幫忙,東西都拿下來瞭,出租車就開走瞭,地上的東西堆的小山一樣高。劉易皺著眉毛說道:「這都是給我的?」

  董潔答道:「對啊,還傻楞著幹什麼?快搬上去啊,讓人傢看見瞭不好。」

  劉易沒理解董潔的意思,隻得急忙大箱小箱的往樓上搬。兩個人搬瞭二十多分鐘才把東西搬完,董潔坐在沙發上,劉易直接坐在地上喘粗氣看著這些東西,大米,小米,木耳,蘑菇,豆油,白糖,白酒,果酒等等等等,全都精包裝的,簡直就是一個高檔食品批發市場。

  劉易喘息著問道:「董姐,這得多少錢啊?」

  「錢?一分錢沒花,就打車是錢。」董潔答道。

  劉易「啊」瞭一聲,董潔又喘著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單位分的,還有下面送的,還有送人剩下的,總而言之吧,都是白給的。我一個人在傢也吃不瞭,送一部分給老傢去瞭,還剩下的就給你送來瞭。怎麼樣?夠你半年用的瞭吧?你沒錢瞭吧?」

  劉易心想,東西分瞭三份,一份就這麼多,那得收多少東西啊?便說道:「董姐你真是我肚裡的蛔蟲,我早都沒錢瞭,上班的工資現在還沒給呢,單位就過年分點東西,也都吃的差不多瞭,我現在就差借錢過日子瞭。」

  董潔哼瞭一聲,忿忿地說道:「你們單位平時也分,取物票都送到我們單位去瞭。你是個小白人,沒身份沒地位,沒你的份罷瞭。」

  劉易抽瞭一下鼻子,一句話也沒說。董潔看休息的差不多瞭,便起身說道:「你找地方收拾這些東西,我去做飯,累死我瞭。」說著起身脫外衣,然後進廚房去瞭。

  劉易坐在地上看著董潔脫去外衣隻穿著緊身的淺色內衣褲,曼妙的曲線完美地勾勒瞭出來,走瞭幾步,又彎腰把短襪子脫瞭回身扔在沙發上,穿著拖鞋走瞭。

  劉易看著董潔已經成熟完美的體型和美足,覺得自己心跳加速,體內欲火迅速點燃,坐在地上定瞭好一會神,看到董潔扔在沙發上的絲襪,急忙撿瞭起來,放在鼻子底下嗅瞭半天,一股略酸的味道,卻是好刺激,好興奮。

  劉易咪著眼睛,幻想著以前的夢境,下身不爭氣地硬瞭起來,隨著鼻子的狂嗅,竟然覺得下身脹得發痛。

  劉易聽到瞭廚房裡菜刀切菜的聲音,才平靜瞭心情,調整瞭呼吸,將絲襪放回原處,也起身找地方歸攏東西。

  不到一個小時,四菜一湯擺在桌子上,董潔招呼劉易吃飯瞭,劉易才進廚房,董潔就問道:「你把果酒放哪瞭?去取一瓶。」

  劉易說道:「啊?還喝酒啊。」

  董潔笑說:「光吃不喝啊,一點情趣都沒有,快去取。」

  劉易翻瞭半天才把收拾好的果酒拿出一箱,拿到廚房卻在包裝盒上瞅半天,太精美瞭,董潔說:「看啥,舍不得啊?以後這東西有的是,開。」

  說著自己接過紙箱,幾下就撕開,先取出一瓶,又從箱裡拿出個螺旋型的瓶起子,在瓶口轉瞭幾圈,波的一聲將木塞拔出。

  劉易看的都呆瞭,從董潔熟練的動作上看,這個東西以後真要有的是瞭。

  董潔早已經刷好瞭兩個玻璃杯,在每個杯裡倒瞭一半。說道:「齊瞭,吃飯。」

  劉易再看桌子上的五個菜,一個孜然牛肉,一個番茄雞蛋,一個涼伴土豆絲,一大盤豬蹄,外加一個菠菜肉丸湯。

  劉易看著這幾個菜說:「我記得傢裡沒土豆啦?」

  「買的,小傻瓜。」董潔說道。

  二人坐下吃飯,董潔先給劉易夾瞭一大塊豬蹄,說道:「先往上刨刨。」

  劉易說道:「我記得豬是往下刨吧?」

  「呸,你這狗嘴,還能往上爬,我要是領導我也不用你。」董潔說完,劉易一時沈默。

  董潔自己也覺得說的有點重,急忙轉換話題,端起杯說道:「先喝一口吧,姐姐自從去瞭婦聯,再也沒見過你,挺想你的,也問過別人,說你幹的挺好的,我也就放心瞭。現在雖然換個單位,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來,先一杯,你再把你這半年是怎麼過的,跟姐姐說說。」說著幹瞭小半杯。

  劉易卻一口全幹瞭,吧嗒吧嗒嘴說:「這酸瞭吧嘰的也沒什麼味啊?」

  董潔笑說:「這是進口酒,好幾百塊錢一瓶呢,比你一個月工資都貴。」說完又給劉易倒瞭滿滿一杯,劉易卻已經直眼,這酒是白喝瞭,沒品味。

  兩個人吃菜,董潔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問道:「說說吧,這半年你是怎麼幹的?」

  劉易道:「這半年我也沒幹什麼?就是天天在辦公室坐著。」然後又把這半年的工作簡略地說瞭一番。

  董潔聽他說完,才啃完半個豬蹄,問道:「就這點?」

  「啊,就幹這些。」劉易答道。

  「你沒給你們主任送禮?」「沒。」

  「也沒給你們領導送禮?」「沒。」

  「也沒請他們吃過飯?」「沒,我都是蹭吃。」

  董潔終於知道劉易為什麼被踢出來瞭,沒有人情。

  董潔氣得向上翻瞭下眼睛,嘆瞭一口氣,放下豬蹄,擦瞭擦手,說道:「喝酒吧,你再聽聽姐姐的故事。」

  兩人都幹完杯中酒,董潔說道:「自從那天咱們兩個在市政大樓前分手,我就去瞭婦聯,一報到婦聯主任親自接見的我,我面試的時候就是她親自去的,誇我什麼的我就不說瞭,然後讓我去瞭綜合辦,其實就像你呆的秘書股一樣,是個萬金油,哪叫哪到。從那天之後,我就基本沒在傢吃過飯。中午在食堂吃,婦聯待遇好,有個小單間,也可以說是吃小竈,所以一直沒見過你,有時候看見你瞭也是人太多,不好在大廳廣眾之下打招呼。晚上就更忙瞭,天天的飯局,有的時候還兩個三個的。」

  「你天天在外吃飯?」劉易不信的問道。

  「對啊,天天吃,吃的我一進酒店都想吐,但沒辦法,必須得吃,每天上面來檢查的,下面來辦事的,去下面檢查的,同級之間互相請的,各單位互相交流的,還有給人撐門面的,去陪吃的,幫忙拉纖,會後聚餐,啥事都得吃。每天日程排得滿滿的,很多時候大半個月的吃喝日程都安排好瞭,不信吧?」

  「我信,我們領導也這麼吃,就是沒有我。」劉易訕訕地說道。

  董潔一笑,說道:「其實你們秘書股正是陪吃的,可能是你做人太死性瞭,或者級別不夠,不是你的業務。所以場合少。」

  劉易又喝瞭一口紅酒,在一個豬蹄上狠狠地咬瞭一口。

  董潔看到的表情呵呵一樂,然後又說道:「請我們吃喝呢,其實也沒幾個人安什麼好心,女人上酒桌,就是陪樂的。幸好我們主任都是女的,還不怎麼喝酒,我們做下屬的也就跟著意思意思,也沒人敢逼我們,但是每次吃完都要去唱歌,跳舞啊,那就沒辦法瞭。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是不是舞女。」

  劉易隻得笑說:「姐你怎麼這麼說呢?」

  董潔也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我們也在那個酒店喝酒,本來是說好去KTV的。一出門看見你在耍酒瘋,幸虧遇上我,送你回傢,要不你現在還不知道躺在哪個陰溝裡呢?」

  劉易擡頭看著董潔的大眼睛,見董潔兩眼含情地望著自己,忙舉起杯說道:「姐,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瞭,我敬你一杯。」

  「我僅僅是你的救命恩人嗎?」董潔挑著眉毛俏皮的說道。

  「那你還救過我什麼啊?」劉易裝傻似地問道。

  「沒良心。」董潔笑罵道,一揚頭把酒幹瞭。

  劉易慢慢的喝著酒,瞇著眼睛看著董潔那張精致如花的臉,心裡說道:「也許,我也救過你呢。」

  「那你春節也這麼忙嗎?」劉易又問道。

  「春節?春節更忙,過年的前一天我就陪我們領導去瞭海省過節,知道我是單身,就讓我陪,費用她全包。她在海省有個大別墅,挺氣派的。我們領導在傢守活寡,老公孩子早已經去國外生活瞭,就等她退休再出國,後來我聽說其實他們兩口子不和,老公在養小的瞭,早已經分居多少年瞭,各過各的,為瞭名譽都不離婚。」

  「呵呵,這領導就是與眾不同。」劉易笑道。董潔也跟著嘆瞭一口氣,無法再說。

  兩個人又吃瞭一會,酒也喝得差不多瞭。

  董潔問道:「你想沒想過,你今後怎麼打算的。」

  劉易有氣無力的說道:「打算,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反正也是財政開支,混唄。」

  董潔說道:「瞧你那熊樣,像個男人不?」劉易一聲不發。

  董潔想瞭一下又說道:「我呢,已經幫你打聽瞭,你們單位現在有三十多人,有公務員身份和行政編的就你一個,你的編制沒有串到事業去。也就是說,你是暫時借用,隨時可以回人事局。」

  劉易又問道:「那有用嗎?」

  「有啊,編制不在它哪,就不算它的人,頂多是個借調,人都是從下往上調,就是你從上往下調。」董潔答道。

  「我不想回人事局瞭,那裡死氣沈沈的,個個都是假仁假義的妖精。」劉易哼瞭一聲說道。

  「你懂什麼?你看的那是表面,其實那個單位最活的。大傢雖然都關著門,一般的時候電話都打不進去,你說有多忙?而且各個科室上下都有對口單位,可以不通過領導單獨活動,這裡面的熱鬧事多著呢。隨便的一個人撥根毛都比你腰粗。你在那半年都學什麼瞭?」董潔嗔怪地說道。

  「什麼也沒學到。」劉易繼續沒精打采的說道。

  「所以呢,你就要接受教訓,從新學起,東山再起現在還來的及。」董潔信心十足地說道。

  「東山再起?我怎麼起啊?」劉易有點發楞。

  「當然是再回人事局啊?」董潔也有點急。「我打聽的很細,你現在的單位幾個領導年紀都大瞭,但一時半會也退不瞭,即使退瞭,你級別不夠也輪不到你,所以在哪幹不重要,重要的是先選上後備幹部。你選上後備幹部之後,就有資格提級別,有瞭級別就進瞭另一個圈子,那個時候的串動就是組織部門說的算瞭,本單位的領導沒權力碰你。」

  「後備?」劉易又傻瞭。

  「後備都沒聽過?唉呀呀,氣死我瞭,你書讀傻瞭吧?就是咱們在大學時候入黨也要有後備的。對瞭,你寫瞭入黨申請書沒有?」

  「沒有。寫瞭也不一定能入上。」劉易還是在豬蹄上使勁,對這些東西是毫無興趣。

  「這個怎麼能不寫呢?你在機關混,關鍵是態度,你寫申請書就證明你有要求上進的心。而且隻要寫瞭就會排次序,後來的如果寫瞭先交也會先培養,排到你前面去,到時你鬱悶不?」董潔有點忍無可忍瞭。

  劉易已經不說話瞭,董潔嘆瞭一口氣,調整瞭一下心情說道:「都怪我,一直忙我自己的事,忽略瞭你,我要是早告訴你這些,也不至於如此,不過有些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沈沒。你這個大船還會揚帆起航的。」

  劉易註視瞭董潔半天說:「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董潔熱情瞭半天,見劉易始終是半死不活的樣,現在卻提出來這麼個大問題?董潔突然沈默瞭,盯著劉易的眼睛,知道在這雙眼睛之後正在搜索著答案,告訴他什麼呢?告訴他說自己愛他?但自己是愛他嗎?自己真愛上這樣一個怯懦的大男孩?雖然有時候冒點虎氣,卻是一個連自己也保護不瞭的男孩,還能指望他什麼呢?自己對他絕對不是愛。

  但沒有答案是不行的,劉易的眼睛漸漸有點冒火。

  董潔決然地說道:「因為你是我弟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回來瞭,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要你跟我一起長大,一起幸福,永遠也不要再受人欺負。」董潔說著竟然趴在桌上哭瞭起來。

  董潔有個死去的弟弟劉易是知道的,隻是知道他死的早,不知道死的原因。此刻聽董潔這麼說知道他是拿自己當成瞭他弟弟的替代品,她出於一種類似母愛一般的情感,不想看著自己受人欺負,自己真的是她的弟弟嗎?自己配當她的弟弟嗎?

  劉易伸過瞭手,在董潔的秀發上來回的撫摸,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的不作為將會深深傷害她的心,但要真的去做,到底要怎麼做呢?劉易的父親去世的早,母親卻代替不瞭父親,劉易太缺乏做人處事這方面的教導瞭。如今有瞭董潔,這會不會是人生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劉易自己也拿不準。

  董潔忽然握緊瞭劉易的手,仍在嚶嚶的哭泣著,隻是看不見她的臉。

  董潔哭夠瞭,起身放松瞭手,說道:「好瞭,哭過也就算瞭。」然後去衛生間洗臉。劉易卻仍然在餐桌上坐著,有點發傻。

  晚飯後,董潔把幫劉易把廚房收拾完畢卻沒有走,兩人又坐在沙發上聊瞭一會機關的亂事,看表已經快十點瞭,對劉易說道:「太晚瞭,我就不走瞭,就在這睡瞭,明天一起去上班。」

  劉易心都要跳出來瞭,忙連說:「行,行,行。」

  董潔此時卻開心地說道:「給姐姐燒洗腳水,老娘我要洗腳瞭。」

  劉易忙去燒水,董潔卻去刷牙洗臉,幸好劉易還有兩個新的牙刷,將就著用吧。一會水熱瞭,劉易用自己的臉盆給董潔打洗腳水,董潔看瞭一笑也沒說什麼。

  董潔坐在沙發上洗腳,劉易在旁邊給調水,董潔的兩隻柔嫩白腳仿佛隨著水紋在盆中一蕩一蕩的。

  劉易仿佛又看到瞭那個夜晚,一雙玉足在被架在空中仿佛也是這樣一蕩一蕩的,雖然屈辱無比,卻是艷美絕倫,後來這雙玉足卻是蹬在兩條全是毛的熊腿上,努力地讓屁股上下聳動,直到像被抽筋一樣無力地下垂,任由操弄。

  劉易漸漸地入神,癡看瞭一會兒不僅蹲下身去把手插入水中,握住董潔的秀美雙足一點點揉搓著。

  董潔個子大腳其實也不小,卻是柔若無骨玉脂如膏,高高的足弓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肥肉,十個腳趾甲修剪的非常整齊,腳趾均齊地向兩邊斜去,腳面上腳筋和血管幾乎是看不見,隻覆蓋著一層柔軟細膩的白肉。

  劉易把董潔的雙腳握在手裡,像得到珍寶一樣來回細細的撫摸,慢慢的鑒賞,回味著夢中的時刻。

  董潔也沒有拒絕,隻是兩手交叉抱臂,面帶微笑,用眼睛看著他,任由他摸著腳丫,想起前幾天讓他摸瞭乳房,真的又舒服又刺激,神魂有些顛倒,眼睛裡漸漸地起瞭一層霧又漸漸地變成瞭水。

  「好瞭,不要再摸瞭,水都涼瞭。」董潔覺得下面已經濕透瞭,好似都有味道瞭,打破瞭曖昧的氣氛,如果再摸下去自己真的受不瞭,都有可能叫出聲音。

  劉易回過神來忙抽出手說:「我再給你添點水吧?」

  「不用瞭,已經很晚瞭,我們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說完將腳從水盆中拿瞭出來,又說:「給姐拿個擦腳抹佈就行瞭。」

  劉易忙彎著腰打開櫃子拿出一個新手巾,說:「舊的都臟,你用這個吧。」

  董潔笑說:「你倒挺浪費的。」

  劉易笑說:「為瞭姐姐不心痛。」

  劉易端著洗腳盆彎著腰到衛生間關上瞭門,拿起董潔的絲襪又是狂嗅,實在是忍受不住瞭,將絲襪套在雞巴上,快速地蹭瞭數下,然後才把襪子洗瞭涼上,自己也洗腳刷牙,進屋的時候董潔已經換上瞭一套分體睡衣躺在床上瞭。

  劉易奇怪地問道:「你哪裡找出來的?」

  董潔說:「我沒找啊,我打開衣櫃她就掛在哪裡,還是新的,好像就是為我準備的。」

  「嗯,這個睡衣我媽說太艷瞭,一次也沒穿過,又舍不得扔不知怎麼就一直掛哪裡瞭。」劉易說道。

  「睡覺吧,關燈。」董潔一笑半閉著眼睛說道。

  「行,我去北屋睡去瞭。」說著關瞭燈,關燈前一回頭竟然看到董潔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望著他。

  劉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打足瞭勇氣又進到董潔的房間裡,站在床前借著月光看到一個睡美人仰面躺在被窩裡。

  劉易看瞭半天,正在猶豫下一步怎麼做?卻在黑暗中突然看見董潔用一隻手打開瞭被窩,另一隻手平放做瞭一個邀請的姿勢,劉易小心翼翼的鉆進被窩,董潔的一支手摟住瞭劉易的脖子,另一隻手搭在肩上。

  劉易的兩隻手卻沒地方放,隻好一隻手搭在董潔的腰上,另一隻手倦在自己的胸前。母親的這套睡衣雖然艷麗其實太過保守,根本就體驗不到脖子以下還有什麼?但也感覺到自己的鼻息順心著領口吹著董潔的乳溝,能聞到發香和一種自己好似聞過的香氣,那是什麼?是傳說中女人的體香?自己在哪裡聞過呢?劉易已經想不清這個問題瞭,隻感覺是倦縮在母親的懷裡,那麼溫暖,那麼的溫馨,那麼地寧靜,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死去也好。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半拉著的窗簾照進房間裡,劉易和董潔幾乎同時醒來,兩人都不知半夜怎麼變換瞭姿勢,變成瞭董潔翻瞭一個身,劉易從董潔的身後摟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摟著董潔的腰,一隻胳膊被董潔枕在脖子下。

  董潔睜開瞭眼睛,脖子壓著劉易的胳膊躺瞭一會兒,覺得劉易在身後呼吸有點急促,瞬間感覺到瞭劉易的那個傢夥像鐵棒子一樣頂著自己的後腰,自己都不敢動一下,心卻在狂跳,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摟著睡覺,臥在男人的懷裡的感覺真的很溫馨很有安全感覺,跳動的心卻想讓自己多享受這片刻的柔情。

  漸漸地,董潔感覺到劉易的手在移動,由腰部在往上摸,馬上又要到瞭乳房的位置,真想裝睡再讓他摸一會兒,但時間已到,平靜瞭一下心情,起身大方一笑說道:「懶豬,起床瞭,早點出去呼吸點新鮮空氣,再去吃早餐。」

  董潔說完自己背對著劉易先起瞭床,心想小混蛋你昨天摸我腳的時候你那東西就硬瞭,怕我看出來卻彎著腰,在衛生間那麼半天說不定拿我的絲襪幹什麼壞事呢,早上你竟然還有興致硬成這個樣子?真是小混蛋。

  董潔穿著睡衣去衛生間洗漱瞭,劉易才睜開瞭眼睛,又在床上留戀瞭一會兒,雖然右臂有點發麻,但感覺真好,一個溫香滑軟的大美女竟然陪自己瞭睡瞭一晚,雖然什麼也沒做,但自己覺得值瞭。

  如果這個美女要是能讓自己摟一輩子那就更好瞭,但這個願望能不能實現呢?估計夠嗆,昨天她不已經說自己是她的小弟弟瞭嗎?雖然自己已經是成人瞭,但在她眼裡還是一個小孩,放心大膽地讓自己蜷在她的懷裡,雖然後來莫名其妙地變換瞭姿勢,但不影響兩人的關系。

  胡思亂想的劉易聽董潔已經洗漱完瞭,自己也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劉易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我怎麼連個春夢都沒做呢?早上有那麼大的反應有什麼用呢?

  當劉易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董潔已經穿戴整齊等著他瞭,劉易也到門廳開始穿衣服,董潔卻蹲在地上給劉易擦皮鞋,邊擦邊說:「過幾天你再買雙好皮鞋,俗語說' 人無好鞋窮半截' 你在機關混,衣服隻要大方就行,但皮鞋一定要擦的幹凈。」

  劉易也隻能哼哈地答應著,這雙皮鞋還是去年董潔陪著買的呢,自從上班之後,自己好像一次也沒去過商場。劉易穿上瞭皮鞋,董潔上下幫劉易整理瞭一下衣服,感覺滿意瞭才跟劉易出門。

  倆人鎖上門下樓,正碰上一個保潔員在掃樓梯,兩個人對視一笑,都心想這輩子再也不用掃樓梯瞭。

  出瞭大門,兩人沿馬路邊走瞭一段路,清晨清新的空氣和昨夜的曖昧調整瞭劉易的心情,劉易有美女陪在身邊,覺得生命仿佛又有瞭一個新的開始。

  董潔邊走邊說道:「一切都得從現在開始,你今明兩天就得回請他們一頓飯,沒錢,我給你拿。」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塞到劉易的手裡。

  劉易忙推辭說:「姐,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董潔笑說道:「你拿著吧,我現在不缺錢,我給你的都是高利貸,以後要還的。」

  劉易現在是真缺錢,隻好收下瞭。

  董潔又說:「你今天去就把入黨申請書寫瞭,我知道你們人事系統有個自己的黨委,你們的組織委員就是那個白金誠,你跟他在一個辦公室呆過一回,他不會不收,你交給的時候一定點他,要記住今天的日子,他會明白的。怎麼說就不用我教你瞭吧?」

  劉易忙說:「這還不會我不成傻子瞭。」

  董潔笑說:「有時候你就是個傻子,還有,你請客的時候一定要都請到。」

  劉易說:「這個就不用瞭吧?那天他們請我也是公款,我請幾個領導就行瞭吧?」

  董潔怒道:「犯渾瞭吧,這叫"寧落一巡,別落一人"。你多請一個人,可能不會多花十塊錢,但你不請他,給他一百塊錢都不會說你好。他可以不來,你不能不請,記住,機關錢不是最重要的,面子有時候比錢重要。」

  劉易忙稱是。董潔又說道:「我再告訴你一個你最不願意聽的消息,你才離開人事局一天,局裡就進瞭三個人,但都是借調,編制都沒過去。」

  「啊?這幫孫子。」劉易罵道,心火有點上升。

  董潔呵呵一笑說:「生氣瞭吧?這叫不成熟,有多大的火也不能讓人看出來,你心裡雖然想殺瞭他,但必須得笑著說好,你才能成功。對瞭,你今天去交申請書的時候,順便去那個王副局長哪裡去一趟。」

  劉易拉著臉說道:「我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董潔又說:「錯,你是去他那裡聊天,順便把人才中心的工作匯報一下,記住隻說好話,人才中心的齊主任與他是戰友,但轉業分配有別,一個機關一個事業,他倆是面和心不和,小心別成瞭豬八式,兩面不是人,哪頭你都得說好話。你一定要讓他感覺到你是真心的高興,不是去埋汰他,把你調走這個決定無論是誰做的,他管人事的是個執行者,怎麼說他心裡有愧意。不會讓你吃閉門羹,讓他明白你是開竅瞭,不是惹事去的,這就叫溝通。」

  此刻劉易終於明白白金誠所說的不善於溝通是什麼瞭?就是少說話,但該說的不說不行,平時天天看白金誠總住領導那跑,其實領導吩咐工作都是用電話,其它的時間幹什麼去啊?就是去領導那裡聊天或者說是匯報,領導也有不開心或者寂寞的時候啊?更多的是想通過各人的談話掌握其它人的情況「你先把這三件事做好,下一步再說,現在沒到年底還不是推薦後備幹部的時候,你在剩餘的時間裡把工作做好。記住天天認真上班,無論那幾個領導在不在,這樣任何人都不會在紀律上挑你的毛病。」董潔最後叮囑到。

  劉易又說:「對瞭,那幾個領導為什麼經常不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