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但覺身子突然懸空失重,『呼呼呼』地挾帶著風聲,輕飄飄地直往下掉,不禁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閉上雙眼!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下墜之勢並不像一般人墜崖那樣加速直線墜落,越往下速度越快,而是加速墜落到一定程度後,速度便穩定下來,勻速曲折地向下墜落,有點象斷線風箏般慢慢飄落的感覺。
他這才慢慢地又睜開瞭雙眼,隨即感覺身子頓瞭一下,下落之勢再緩。他低頭一看,原來中年美婦伸腿在一處不過巴掌大的凸出巖石上輕輕點瞭一下,二人的身子竟然便反沖而上達數尺之多,然後再繼續墜落,但下墜之勢又緩慢瞭許多。
中年美婦就象這樣,在筆直如削的崖壁上借力十餘次之後,便如履平地一般落在這道高達百餘丈的懸崖峭壁的崖底。美婦在崖底並未停留,繼續縱躍如飛地向前掠去。
無月漸漸地註意到,自出峽谷以後,美婦根本沒有沿任何道路走,連山間羊腸小道都沒有走過,而是信步由韁地沿一條直線,往北部崇山峻嶺之中飛縱而去,遇灌木叢或斜坡草地便掠草而過,雙腳居然從未踩上實地。遇小河便如凌波仙子一般踏波而行,河水竟然未曾浸濕鞋面!遇寬不過三十丈的斷崖則縱身一躍而飛渡。遇過於陡峭寬闊的懸崖峭壁,便象剛才那樣拾級而下再繼續前行!
他嘆服不已,連連贊道:「您的輕功太驚人啦,居然能夠像這樣躍下峭壁!原本還以為您真想自殺哩!」
中年美婦不以為意地笑道:「這也沒什麼。但凡修煉內功之人,身體周圍都被一層真氣覆蓋,就是所謂的真氣罩,氣罩之內虛無一片,和外面的空氣相互隔絕。這就和能夠飛上天的沼氣球一樣,吹得越大飛得越高,而輕功越高的人,這團真氣罩就膨漲得越大,浮力也就越大,這樣就把身子重量減輕瞭很多,所以能夠跳得高、飛得遠,墜落時也是輕飄飄地落下。剛才若非抱著你,重量增加瞭不少,我根本不用在崖壁上借力,直接躍下即可。我的兒,你若對這門功夫感興趣,就好好留在為娘這兒,跟為娘學輕功。」
說話間,中年美婦已走到懸崖另一側,同樣也是一道筆直如削、和地面幾乎呈九十度的光滑峭壁。抬眼望去,崖頂高聳如雲,比對面崖壁還高出幾倍,至少也有三百多丈高。見美婦徑直走向峭壁,無月忍不住叫道:「這位大嬸,那兒走不通,我們另尋出路吧。」
中年美婦毫不理會,來到峭壁之下便一躍而起四五丈,待向上沖勢將盡時,便伸出纖纖玉足,在光滑如削的崖壁上輕點一下,便又能蹂身而上好幾丈……
中年美婦一邊向上蹂身飛縱,一邊抱住無月哺乳,另外還有閑情逸致和他調情,在他那張玉雪可愛的臉龐上親瞭又親,似乎怎麼也親不夠,這樣還嫌不夠過癮,她又伸手撈住略有些勃起的屌兒,淫聲浪氣地膩聲道:「我的兒,你的屌兒硬瞭,又想肏媽媽瞭吧?為娘這就找個僻靜的地方跟你辦事。我們娘兒倆已有大半年不見,這次不連續弄上三天三夜,不許你從為娘的肚皮上下來!」
無月手伸入美婦裙底,撩開褻褲撫摸美婦肥蛤,但覺蛤口已然大大張開,且黏乎乎地溢滿瞭淫水,便將手指伸瞭進去,攪動摳撓起來,同時含住紫漲大奶頭的嘴巴突然加力猛吸起來……
中年美婦但覺銷魂無比,心中一蕩,在體內經脈和體外氣罩中循環不斷流轉不息的真氣一滯,真氣罩立時縮小瞭一半,身子頓感沉重許多,差點摔下去。此時她剛好躍上一半左右的高度,二人離地已有一百五十丈左右,直摔而下非成兩塊肉餅不可!
中年美婦忙重新提聚起真氣,讓真氣罩膨大回復原狀,身子頓時又變得輕盈起來,腳尖在崖壁上再點,便又繼續向上飛升。美婦嬌嗔無限地膩聲道:「我的兒,幹嘛那麼急色,難道就那麼想要媽媽的身子麼?回去後媽媽就脫光瞭給兒看,還要你好好地舔一舔媽媽的下面……你一向很會舔的,每回都舔得媽媽好舒服!好久沒嘗過那種美妙滋味瞭……」
無月平時自恃輕功瞭得,但此刻,見中年美婦登上如此懸崖峭壁,簡直就跟腳踩樓梯上樓一般輕松自如,他對美婦的輕功之神奇,已經由剛才的嘆服變為崇拜瞭!
總共花瞭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中年美婦已然抱著他登上瞭崖頂。無月環顧四周,胸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感,發覺此處大概應該算是沂蒙山區最高的山峰瞭。
他正想體驗一下居高臨下的快感,中年美婦卻仍未停步,繼續筆直向北而行,又飛渡兩座不算太寬的斷崖,凌波掠過三條寬闊且湍急的河流,最後拾級而下,躍下一座數百丈高的峭壁下到崖底,終於來到一處四周全是筆直如削、高達數百丈的懸崖,形似巨大天坑的深谷之中。與其他深谷不同的是,這兒既無入口也無出口,唯一的出口在天上,和藍天白雲接壤的所在!
除瞭飛禽和身邊這位風騷入骨的中年美婦,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兒來去自如,也許,連慕容紫煙也不能,他如是想到。
這座深谷方圓大約有五六裡,正北是一池數十丈寬窄的碧綠深潭,深潭上方數百丈高的崖頂上,一條寬達二十餘丈的巨大瀑佈『轟隆隆』地直瀉而下,勢若驚雷,又似萬馬奔騰般呼嘯而下,天地之威、竟至於斯!聲勢委實驚人!瀑佈之水以雷霆萬鈞之勢沖擊深潭,在深潭之中掀起驚濤駭浪和無數漩渦。註入的水量極大,深潭表面別無泄水口,而水位始終變化不大,應該是在水下另有暗渠。
深谷南面,正是中年美婦抱著無月立足之處,這兒是處斜坡,遍地都是青蔥草地,開瞭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間雜著一叢叢幽深的灌木叢,靠近深潭那片實地則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不時有野兔和山貓之類的動物掠過。西邊是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松林,東邊則是一叢叢修竹,沂蒙山區從未見過這樣的品種,顯然是人工由別處移植過來的。
俗話說,『君子不履險地』,此處原始粗曠而又分外美麗的自然景色,也無法提起無月的絲毫興趣,他忍不住問道:「大嬸,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能不能放我出去?北風姊姊還在到處找我呢!」
中年美婦憐愛無比地撫摸著他的一頭柔發,柔情無限地說道:「你怎麼老是叫我大嬸?你應該叫我媽媽的。唉!你這孩子,老是惦記著想躲開為娘。既然如此,當初為何又要姦淫為娘,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亂倫醜事?為娘這是帶你回傢啊!」
無月被搞得愣頭愣腦,吃吃地道:「回……回傢?傢在哪兒?」
中年美婦憐愛地道:「我的兒,你難道忘瞭麼?你這個小流氓、小惡棍!仗著自己生得美貌,為娘萬分寵你、愛你,一到夜裡就探陰吸乳地挑逗為娘,偷看為娘洗澡,屢屢向為娘求歡,都被為娘所拒絕。於是,去年你半夜裡趁為娘睡著,強行姦淫瞭為娘,從此每晚都要姦淫為娘好幾次,有時連為娘經期都不放過!更糟糕的是還搞大瞭為娘的肚子。為娘一介寡婦,身邊隻有你一個親生兒子,我挺著一個大肚子如何見人?所以才帶著你來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從此隱居起來,和你晝夜宣淫。後來你見為娘肚子漸漸鼓瞭起來,嚇得不知跑哪兒去瞭,為娘好容易才找到你,難道你都忘記瞭麼?」
無月真的被中年美婦搞糊塗瞭,撓瞭撓腦袋,迷惑地道:「我們兩個人之中,肯定有一人腦子出瞭問題!」
中年美婦一臉憐憫之色,「我的孩子,你這次離傢出走一定受過很大的刺激,把腦子搞壞啦!」
隨即很肯定地道:「為娘剛剛為你生下一個大胖兒子不久,尚未滿月,現在正睡在傢裡呢,我怎會弄錯?你失蹤這大半年,為娘一人孤苦伶仃地獨居此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好空虛寂寞,下面那張嘴巴也餓得快發瘋瞭!這次回來你一定要好好把為娘給喂飽,把為娘肚子弄大,好給你再生一個大胖兒子!」
無月感覺自己頭都大瞭,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是否真的出瞭毛病?不禁疑惑地問道:「聽您的意思,您的傢就在此處?可是這兒沒有房屋啊,您住哪兒呢?」
中年美婦面露驚訝之色,隱隱有些著急地道:「為娘的傢就是你的傢啊!你在這兒住瞭這麼久,難道連傢在哪兒都忘瞭麼?……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我們的傢在這座深谷中哪個方向?……你指給為娘看看……」
說完臉上神色異常緊張,眼中充滿期待之色地凝視著他,就象一位慈母正在對失憶的愛子循循善誘,向他娓娓敘說著失憶前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期待著能讓他恢復一點往昔的記憶。
看著眼前慈母般充滿期盼和希望的殷切目光,無月對自己記憶力的信心已有些動搖,期期艾艾地道:「我……傢……傢不是在濟南府麼?」
中年美婦臉上現出一付大失所望,甚至有些絕望的神情,泫然欲泣地道:「我的兒,你失蹤後也許到濟南府待過一陣,但那兒根本不是你的傢,你的傢在這兒啊!還記得你失蹤前的事情麼?當時為娘已經有瞭兩個多月的身孕,想到自己又快要作母親瞭,心裡喜悅萬分,便帶你到山外辛莊小鎮上,去做瞭幾套新衣,還帶著你上辛莊最好的酒樓『碧雅軒』好好地吃瞭一頓。可一路上你都是一付愁眉苦臉的模樣,似乎很不喜歡為娘肚子裡的孩子,為娘為瞭逗你開心,一路上都在給你講笑話,甚至講些淫穢笑話都沒能逗得你開心一點。在『碧雅軒』吃晚飯時,你中途說要上廁所,結果一去不回……這些事情,你……你總還記得一點兒吧?」
她說的辛莊無月曾去過,那兒最好的酒樓也的確是『碧雅軒』!他吃吃地道:「您說的地方我都去過,也的確在『碧雅軒』吃過晚飯……」
中年美婦大喜,忍不住低頭在他臉上狂吻起來,激動得熱淚盈眶,泣聲道:「我的兒!你……你終於想起來瞭嗎?嗚嗚嗚!……要知道,你……你不僅是我的寶貝兒子,還是我的丈夫,若你出瞭什麼岔子,以後讓我怎麼活啊!嗚嗚嗚……」
無月見她滿是母愛的真情流露,心中竟也生出母子連心之感!忙又接道:「可……可我去的時候,並非您帶我去的呀?」
中年美婦又愣住瞭,喜悅從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
但她似乎還是不準備放棄:「我的兒呀,失蹤前你最喜歡摸屄,交歡之前你都要舔娘的屄,對娘的屄印象最為深刻!你還記不記得,你經常說為娘的哪個地方特別肥厚?為娘的什麼所在又總是張開得象個小嘴巴?」
無月難過地搖瞭搖頭,他實在沒有印象。世上的母親對兒子總是特別有耐心,她也一樣,仍未放棄:「為娘再問你一個簡單一些的問題,為娘叫什麼名字?」
他又是搖頭。
中年美婦無比痛心地撫摸著他的臉蛋兒,柔聲道:「唉!你的腦子不僅出瞭毛病,而且毛病還不輕,等有空一定要找個很好的大夫來給你看病。為娘也不能把你逼得太緊,算瞭。為娘名叫柳嫣娘,陜西延安府米脂人,年輕時可是有名的美人,長大後嫁到綏德州一個大戶人傢。你父親叫蕭長弓,是蕭傢長子。你叫蕭小君,是我們的獨生子,你可要好好記住瞭,以後千萬不要再忘記!」
無月聽得「綏德」二字,腦中不禁轟然一響!再聽到「蕭長弓」三個字,在那無比遙遠的記憶中,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地,感覺竟是多麼的熟悉,又是多麼親切!似乎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裡,蘊藏著多少的舔犢情深!
又似午夜夢回,無助孤兒在一個無比陌生的地方,夢魘中無數次呼喚過的三個字啊!仿佛有一張寫滿瞭慈愛的臉,在遙遠的天堂裡殷切地註視著自己,默默地為自己祝福,一種異樣強烈的情懷掠過心底,引出一段深深刻在心底某個角落,已然被遺忘,卻又不可磨滅的心酸記憶,令他差點就要流下眼淚!
他無比激動地叫道:「蕭- 長- 弓!您剛才說您是寡婦,難道他……」
然而奇怪的是,他對柳嫣娘這個名字毫無印象。在幼年的記憶中,母親美麗的容顏已越來越模糊,柳嫣娘年輕時顯然也是一位美人,但母親端莊嫻淑,眉梢眼角不會有柳嫣娘那樣的妖媚。所以,對於她口口聲聲自稱為他娘,無月心中始終心存疑竇,難以全信。
有關他傢世的詳細資料,已無從考證,因為他傢除他之外別無活口,加上戰亂時期人員流動頻繁,他根本無從知道父母的姓名。
柳嫣娘淒然道:「為娘既然是寡婦,你爹當然去世瞭。」
無月嘶聲道:「他……他真是我爹麼?他……他是怎麼去世的?」
柳嫣娘似乎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舉步向東邊那片修竹走去,半晌之後才一邊走,一邊將當年蕭傢慘禍對他簡略說瞭一遍,最後補充道:「後來我匆匆趕回無定河邊,把你抱走。」
無月聽得淚流滿面!她所敘述的慘案場景跟北風說得一模一樣,而且更加詳盡!到瞭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不信的?不禁泣聲道:「可我明明是被北風姊姊抱走的,到底是咋回事啊?」
柳嫣娘嘆道:「唉,我的孩子,你的腦子真的出問題瞭!」
無月但覺頭昏腦脹,亂得像一團漿糊,便索性不再去想!柳嫣娘此刻已穿過叢叢翠綠修竹,來到崖壁之下,仍是毫不停留地向上飛掠。經過近十次借力,飛升至距崖底大約五十丈左右的高度時,柳嫣娘登上一個僅容二人立足的小凸臺,凸臺後的崖壁上出現瞭一道暗門,門上刻著「慕雲洞府」四個古色古香的篆文。
柳嫣娘伸出纖纖素手,在門邊一塊拳頭大小的圓石上按瞭五下,然後右旋半圈,隻聽「咔」地一響,隨著一陣「嘎嘎嘎」的響聲,厚重的石門緩緩滑開,縮進右側山壁之中,露出一條白玉鋪就的秘道。
她放下無月,拉著他的手走進甬道之中。這本是一處深藏於斷崖之上的天然溶洞,經人工修整和改造,成為一處極為隱秘的洞天福地。
無月跟在她身後向洞府深處行去,體內淫毒漸漸發作,忍不住貪婪地註視著美婦充滿成熟風韻的豐滿身材,雪白如玉、珠圓玉潤的嬌軀自腰肢往下異軍突起,形成一條急劇膨大的誇張線條,臀胯部在四個方向上急劇地高高地鼓凸起來,看起來異常肥碩凸翹,珊珊而行之際,腰肢不住地左右款擺,肥臀隨之大幅度地搖來晃去,顯得妖嬈性感。
半透明粉紅紗裙之中,褻褲非常奇特,一根細帶系於腰臀部之間,後襠上寬下窄,和婦人陰毛一般呈倒三角形,和細帶相連的最寬處也不過巴掌大小,往下則急劇變窄,幾乎完全消失於胯間,鼓凸的臀胯將褻褲撐得緊繃繃的,胯間褻褲下襠被擠壓折疊為狹長的佈條,把肥蛤一分為二,深色肥大的外陰唇被勒得向兩側高高凸出,上面濃密柔軟的屄毛隱約可見。
柳嫣娘轉過身對他嫣然一笑,正待說話,見他色迷迷地偷瞄著自己的胴體,心中竊喜,酥胸一挺,雙腿叉開,任君欣賞。
但見美婦的屄毛異常濃密,呈倒三角形狀,起始於微微隆起的小腹部中央,橫跨胯間,將鼓凸如大饅頭一般的肥蛤掩蔽於濃密的萋萋芳草之中,直到會陰部方止,和後襠類似的前襠比屄毛分佈的倒三角區域還小,微隆的小腹、豐腴大腿,兩條倒八字腹股溝就象兩條幽深峽谷,連同大片屄毛從前襠兩側露瞭出來。
他忍不住問道:「您這條褻褲怎麼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啊?真是好奇特哦!」
柳嫣娘媚笑道:「你說的『別的女人』,是不是指乾娘羅剎仙子啊?你可千萬不要把這種穿法告訴她,否則她非學樣兒來誘惑你不可!」
無月精蟲上腦,色迷迷地笑道:「您別開玩笑瞭,快告訴我嘛,你這樣穿真的好勾人吔!」
柳嫣娘笑道:「你記性真差,有次為娘來月經,戴著月經帶沒穿褻褲,你竟特別興奮,把我按在床上肏我的血屄,折騰瞭近一個晚上,我從未想到在經期和你交媾竟如此舒服!為娘來月經時你就興奮,也不怕觸瞭黴頭!為娘知道你喜歡我戴著月經帶的樣子,後來就一直象這樣,把月經帶當作褻褲穿瞭。」
無月哦瞭一聲,這才恍然大悟,慕容紫煙似乎也經常戴著月經帶睡覺,自己咋就沒怎麼註意到呢,難道真是傢花沒有野花香?
柳嫣娘拉著他的手沿甬道一路深入,經過重重機關,最後來到深處地下的香閨之中,這地方十分隱密而豪華,整個建築深處於地下,佈置得富麗堂皇。但見被翻紅浪、錦被繡榻,陣陣淡淡幽香撲鼻而來,令人十分舒服,四壁掛滿畫軸,除瞭幾幅人物畫像,其餘全是男女交媾的春宮,畫中男女姿態各異,人物面目栩栩如生。
他信步走向第一幅畫軸,身子不禁微微一顫!隻見青山綠水之間,一位面如冠玉、風神俊朗的青年書生迎風而立,欣長的身材,清秀英挺的面容,他感覺似乎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他是誰?為何竟如此親切!
那似乎是無數次隱現於午夜夢中,自己哭喊著、追逐著的人兒啊!他每次總是面帶慈愛的微笑,卻絕不肯為自己停留,眨眼間便消失於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隻留下孤苦伶仃的他,在黑暗中絕望地顫抖、哭泣……
柳嫣娘忙上前緊緊地抱住他,憐惜地撫摸著他的柔細長發,柔聲問道:「覺著畫中人似曾相識,是麼?」
無月渾身都忍不住顫栗起來,嘶聲道:「正……正是!他……他都是誰?」
凝目看向畫軸,一位身著淺綠長裙、風姿綽約的美人幸福地依偎在青年書生身邊,她面如滿月,彎彎柳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瓏而豐滿,柔情無限地凝視著書生的臉,依稀便是柳嫣娘的模樣,不過年輕許多,沒有柳嫣娘成熟豐滿,也沒有她身上那種令人血脈賁張、銷魂蝕骨的妖媚風騷。
在二人身後稍遠處,尚俏立著一位秋水為神、冰清玉潔的絕世佳人,正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遠眺群山,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由於距離遠身形小,佳人容顏模糊不清,但絕世神韻躍然紙上,顯示畫者功力之不俗!
柳嫣娘長嘆一聲:「我還是先給你講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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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柳嫣娘以輕功和一身毒技縱橫江湖,闖下極大的名頭,被人稱為「玉峰娘子」,身居地門副門主高位。她從不信男女之間尚有真情,遊戲江湖之中,追求者無數,卻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直到遇上他,感覺一切都變得不一樣瞭,她深陷情網之中,邀他徜徉在山水之間,蕩舟於煙波之上。
他名叫蕭長弓,一位翩翩濁世的美少年,出身於關隴豪富之傢,喜好結交江湖豪傑。考慮到孤男寡女出遊實有不便,柳嫣娘特地將性情溫柔嫻淑的義妹柳青柔拉出來,陪二人結伴同遊。
柳青柔生性恬淡沉靜,不象她那般活潑好動,更不願到江湖上拋頭露面,然而拗不過閨蜜的軟語相求,隻能勉強出來陪她。
上恒山踏青時,蕭公子請來一位名傢為三人作畫,畫軸中柳嫣娘依偎在他身邊,柳青柔站在二人身後稍遠,似想撇清某種關系。
柳嫣娘很愛他,相信他也一樣愛自己,可是神女有心、襄王無意,蕭公子偏偏愛上一直對他不假顏色的柳青柔!而她也漸漸被他的真情所感,終究對他有瞭情意。
當柳嫣娘發現時,一切似乎都已無法挽回,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為瞭挽救自己的愛情,她不惜以清白女兒之身,破釜沉舟、孤註一擲,求師父將本門不傳之秘「桃花散」傳給瞭她,誘使蕭公子和她有瞭夫妻之實,然而她所做的這一切統統於事無補!
事後蕭公子悔恨交加,再也不肯見她一面,沒多久便和柳青柔拜堂成親,以絕瞭她的癡念。二人成親那天她萬念俱灰,恨不得殺瞭這對新人泄恨,然後自殺殉情!
可沒多久她發現自己竟有瞭身孕,怎忍心殺死腹中胎兒的生父?九月懷胎之後,她生下愛子蕭小君,從此隱居慕雲洞府,不願多管門中之事。一年之後,柳青柔也誕下一個麟兒,取名蕭無月。
當蕭傢慘禍的噩耗傳來,柳嫣娘匆匆趕到無定河邊慘案現場,那兒已被人整理幹凈,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本以為蕭傢之人已全部遭難,後來由地門傳來的情報,得知這場慘禍的詳細經過,以及蕭傢幼子竟然幸免遇難,已被羅剎仙子收為螟蛉義子。
她欣喜若狂之下,立誓將這個孩子奪回來,半年前,當她在周府大門外第一眼看見這個孩子時,忍不住激動得熱淚盈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竟有如斯神奇的少年奇葩,簡直就是天上金童轉世一般!
這十餘年來,她對蕭郎的無情和義妹的背叛,心中的痛恨已漸漸淡去,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這個孩子,以補償他的父親欠她的那一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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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忙道:「您真的弄錯瞭,我名叫蕭無月,不是蕭小君!」
柳嫣娘釋然道:「好孩子!這我知道,我苦尋你多年,就是想將情敵的愛兒據為己有,以報奪夫之恨!才編出前面那個故事,希望你能認我作你的親娘。不錯,蕭長弓是你的生父,柳青柔就是你娘,二十二年前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四的絕代佳人!蕭郎為她放棄瞭我,生下你這樣一位天下獨一無二的美少年。唉!你把父母的優點全繼承下來瞭,無論容貌和氣質,都比你父親還要出色許多!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該當以你為榮,可以安息瞭。」
無月淚流滿面,對著畫像拜伏於地、叩頭不止,嗚嗚咽咽地哭喊道:「爹啊!……嗚嗚嗚……娘啊!你們怎忍心扔下孩兒一個人……嗚嗚嗚!我好……好想你們啊!」
積鬱胸中十多年的深深思念終於爆發,忍不住放聲大哭!
柳嫣娘將他扶起,緊緊地抱住他,慈母般地撫摸他,柔聲安慰道:「癡兒,你的親娘沒瞭,還有我在呢,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娘……乖!別哭瞭哦!」
無月稍抑悲聲,情緒漸漸平復下來,抬起頭繼續看畫,第二幅畫軸上是一位劍眉星目、翩翩濁世的佳公子,隻是眉眼之間略帶奸詐之色,破壞瞭整體美感,他隱隱覺得有點像一個人,卻又想不起到底像誰。
第三幅畫著一個容貌頗似柳嫣娘的美少年,身材和容貌竟和自己差相仿佛!
他指著這幅畫隨口問道:「這就是您的兒子蕭小君吧?」
誰知柳嫣娘聽瞭直搖頭,說道:「不!他是本門章護法的兒子章小奇,第二幅畫上的男孩才是我的君兒,他倆我都挺喜歡的。」
無月大吃一驚:「是麼?可我怎麼覺著,章小奇更像您呢?您沒弄錯吧?」
直到此刻,他對柳嫣娘所講的故事也隻是信瞭七八分,關於自己身世這部分則隻信瞭六七分。其中緣由,主要是因為柳嫣娘似乎隨口就可以講出一段動人的故事,而且情真意切,就像起初騙自己的那一段。其次,作為敵對陣營中的一員,她劫持自己的目的至今仍不明朗,難道真的僅僅是想得到自己?
因此,對她所說的話和所講的故事,無月始終半信半疑,心道:「若僅憑直覺,畫中書生和站在後面的那位女子,的確很像我的父母,可那位書生真的是綏德蕭長弓?那位女子又真的是米脂柳青柔麼?乍看上去,她身上似有著乾娘的影子,書生臉上的神情也和乾爹有些神似,我之所以感覺親切,難道不會就是因為這些相似之處麼?」
柳嫣娘秀眉微蹙,說道:「這個……我也覺著有些古怪,不過,自生下君兒以來,一直留在此處由我撫養長大,一個母親怎會把自己的孩子都弄錯呢,也許隻是巧合吧!反正,有瞭君兒之後,我變得特別喜歡小孩,希望能多生幾個,可惜和你父親無緣,我也再沒遇上心儀之人,直到遇上小奇。後面這些春宮都是我自己畫的,畫的是我和小奇……」
說到這兒,她忍不住羞紅瞭雙頰。
無月看向第一幅春宮圖,是柳嫣娘和章小奇在深谷水潭中遊泳,豐腴美婦身上僅著褻褲和肚兜,濕透之後呈透明狀,小腹下濃密的陰毛,和豐滿酥胸上那對又鼓又脹的大奶子若隱若現,少年則一絲不掛,呆呆地看著豐腴美婦誘人的胴體,下體陽物兒已高高翹起。
第二幅春宮,畫的是柳嫣娘教小奇練習仰泳的情景,豐腴美婦雙手將少年托在胸前,正低頭舔舐勃起的陽物兒,少年則啯吸著大乳頭,豐腴美婦又鼓又脹的肥碩乳房、乳頭和少年的陽物兒都畫得很誇張,顯得出奇地碩大!
第三幅春宮畫,是在柳嫣娘百般挑逗下,和少年在水潭邊草叢中激情交媾,豐腴美婦跨騎在少年身上,相擁對坐熱吻,陽物深深插入肥蛤之中,交合處一片淋漓的淫汁畫得惟妙惟肖!
再往後畫的則是二人食髓知味,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縱欲交歡,每幅畫中交媾姿態各不相同,最後幾幅春宮之中,豐腴美婦腹部已明顯隆起,顯示她已懷孕,最後一幅上柳嫣娘雙腿大大分開,胯間一個初生嬰兒正在大聲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