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城外,周處之已跟常山將軍黎亨合兵一處,這次換成由他率麾下輕騎兵負責打援,黎亨率軍圍住雲中城發起猛攻。攻堅是步兵的長項,這次的攻勢猛烈得多,每天從早到晚都有大批官軍由各種攻城器械登上雲中城頭、四面八方都在發生激戰。
原來,當初周處之擊退戰雲,率鐵騎圍城之後的第三天,另有一支三萬人的大軍在黎亨的率領下晝伏夜行、悄然趕到預定的潛伏地點白登山,張網捕鳥,結果一頭撞進來的是宣德王這頭大鳥,可惜好勇鬥狠的周處之跟戰雲鬥得興起、過於戀戰,讓這頭大鳥撞得頭破血流之後又飛走瞭。
這是出發前梁大帥跟他和黎亨預先制訂好的大致對敵方針,當然也允許他倆根據戰場形勢隨機應變。
雲中皇帝戰天鷹眼下能做的,隻能是龜縮雲中城據城死守,他下令包括自己的禁衛軍在內、所有將士每天的口糧減半定額發放,希望存糧能支撐的時間盡量長一些。前方的懷安戰局更加吃緊,後方的宣德軍已無多少可調之兵,幾乎都抽不出兵力來解雲中之圍,他把所有翻盤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尚軍師身上,眼下他已毫無把握,這次尚軍師是否還能力挽狂瀾……
且說天成郡、長青郡和弘州這三座被段世恒大軍攻陷的城池這邊,在運籌帷幄的智謀方面,則是戰天鷹的軍師尚比幹跟洪憲皇帝殿前的猛將梁紅玉和段世恒之間一較高下。
天成郡衙門後院中,這兒原是供歷屆知縣的女眷們居住的內宅,兩年多以前被起義軍攻陷後被改為兵營,前些天被段世恒率軍收復後,他把衙門前院作為自己的臨時大本營,由於梁大帥決定將中軍帳前移到這座城裡,經過請示同意後,他打算讓大帥入住後院,方便隨時跟她碰頭協商緊急軍情。
由於是大帥駐蹕之地,她的衛隊也均為女子,自然不能象原封不動、隻是改改名稱的前院那麼草率,所以他特別授意部下將後院好好收拾整理、灑水打掃一番,搬走亂七八糟的東西、添上些傢具,將其重新改回供女眷居住的內宅。由於兵荒馬亂,一切都隻能因陋就簡,自然不可能象平時的官邸內宅那樣雅潔舒適。
可即便這樣,長期過慣戎馬生涯的梁紅玉帶隊搬進來後,還是覺得奢華瞭些,為此特地將他招進內宅說瞭他幾句。
段世恒走後,梁紅玉覺得下面濕漉漉癢酥酥的很不舒服,每月必來的那玩意兒前天又來煩她瞭,這會兒月經正多!
她的身材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高大魁梧、更足智多謀也更勇猛善戰,所以一直以來,她的言行舉止和思維方式也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男性化,作戰時跟眾多同僚同吃同住、和衣而眠時她也不覺得有絲毫不妥,因為她很少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
然而每次來瞭月經都會提醒她這一點,所以每月這幾天都會令她很不爽,忍不住黛眉緊蹙地暗自抱怨,做女人真是麻煩!
她走進臨時香閨,閂好房門,貼身女衛們替她鋪床掛帳、刷洗行軍馬桶之類忙碌半天後已到掌燈時分,這會兒正在餐室中吃飯,沒人侍候她,這事兒隻能全靠自己瞭。她走到繡榻邊脫光下體,解下腰間細繩取下月經帶一瞧,上面除瞭差不多已被經血浸透,還夾雜著不少白帶、比生理期上隻多不少,看起來紅白相間,煞是鮮艷奪目!
她心裡一緊,久曠之身中似蟄伏著某種欲望、正悄然萌動,每月這種時候她都覺得特別需要男人,高漲的情欲甚至比生理期上更加洶湧,所以從前來月經時、夜裡她總要跟丈夫行房,但覺高潮來得比生理期上更容易,也強烈得多!
丈夫英勇陣亡之後,她的月經依然如期而至,當天半夜,半夢半醒間,在旺盛情欲的驅使下,她懵懵懂懂而又習慣性地走進丈夫漆黑一片的書房,宛若夢遊般脫得一絲不掛地上床鉆入被窩,抱住“丈夫”喂他吃奶,撩撥得他勃起,及至用手引導“丈夫”入巷之後,她本能地收縮陰道夾緊,頓覺瓤內勃起的陽具竟比平時堅硬得多。
神志模糊間,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對,睜眼瞧去,發覺騎在她身上正挺槍猛肏她騷屄的居然是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她的親生兒子!不禁掙紮著駭然驚呼:“我的兒,我是你的娘啊!你咋能對親娘這樣,快把這根醜東西扯出去!”
可是兒子緊緊抱住她不放,小屁股繼續拼命地聳動交媾著,“娘,孩兒好喜歡您,一直就想對您這樣,如今爹爹已經去世,就讓孩兒來安慰您吧!”
她長嘆一聲,無言地放棄瞭抵抗。從丈夫去世的那一刻起,除瞭她之外、亡夫所有的一切已被年僅十四歲的兒子所繼承,不過在她看來,兒子既然是丈夫生命的延續,正如兒子所言,既然她眼下如此需要,兒子也如此沖動,就讓他私下將母親也一並繼承過去吧,隻要不公開即可。
繼而母子倆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顛鸞倒鳳,年輕的兒子在床上更加生龍活虎、久戰不疲,一次又一次地把重振雄風的陽具挺入母親越來越騷癢濕滑的陰道,跟她整整癲狂半夜,那話兒勃起時的堅硬程度絕非丈夫所能望其項背、也比丈夫更加長大,竟肏得她比跟丈夫行房時更加滿足!
從此她食髓知味,頻頻跟兒子上床交歡,尤其來瞭月經的夜裡母子亂倫性交的次數更多,不過在她的生理期上除外,因為她很怕被親生兒子肏得懷孕,生下先天殘障的子女。
兒子娶妻之後,母子倆仍私下保持著不倫的性關系,隻是行房時得瞞著兒媳罷瞭。可自從兒子也陣亡之後,她便徹底禁絕瞭此事,每月到瞭經期她隻能苦苦忍耐體內旺盛的情欲、熬過那幾天瞭事,眼下又遇上瞭這種情況……
怔神半晌之後,梁紅玉拿出極為隱私的女人用品,用幹凈帕兒擦拭下身,打算更換洗凈的月經帶,可月經實在太多,擦得下面紅紅的,尤其又長又密的大片陰毛上也沾上不少,很難清理幹凈,她尋思得讓貼身女衛打來熱水洗洗一片狼藉的陰戶才行。
她不假思索地走到門邊拔開門閂,外面傳來細碎腳步聲、正由門外走過,她心想定是哪個貼身女衛吃過晚飯之後過來瞭,生怕她走遠瞭不好叫人,忙拉開房門叫道:“你快去……”
話未完她猛地大吃一驚!剛走過去的那條小身影回過頭來,竟是翔兒!且直愣愣地盯著她的下面!
“媽呀!”梁紅玉駭得猛地失聲驚呼,倉惶失措間咣當一聲猛地關上房門!雙手顫抖著趕緊把門閂牢!
她躲在門後雙手捂住大片濃密陰毛叢生的下體,然而那片隱私區域太大,她隻能捂住胯間那隻因情欲高漲而高高墳起的碩大紅桃而已,芳心禁不住怦怦直跳,亂糟糟地不知所措,老天爺!正流著經血的下面竟被這孩子瞧得一清二楚!往後她怎麼面對翔兒啊?
由於她驚怔片刻後才想起關門,高大豐滿的美婦胯間大片濃密陰毛和漲鼓鼓的紅紅陰戶那一刻已全被段翔瞧去,他心中無比震撼!令他震撼的並非大帥赤裸裸的下體,而是那一瞬她所表現出來的慌亂和無助!
在他眼中梁大帥是勇猛無敵的強者象征,實未想到她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剛才驀然回首時映入眼簾的,是她那驚慌失措的神情舉止,將弱女子的嬌態盡顯無遺,其高大魁偉、威武強悍的形象被瞬間逆轉,給他留下瞭太過深刻的印象!直到此刻他才發覺,在某些方面,大帥居然也是一個需要男子漢保護的弱女子!
梁紅玉勉強鎮定心神,跑回繡榻邊草草換上一條幹凈的紅色月經帶、整理好衣衫之後出門,見翔兒仍呆呆地佇立門外,她不禁臉上一紅,嗔斥道:“跟你說過多次,未經阿姨傳喚不許隨便闖入!你這孩子咋老不聽話?真是倔脾氣!”
由於這一切全因自己平時大剌剌慣瞭、太過冒失,孩子是無意的,梁紅玉自也不好過於叱責他,隻是數落他幾句瞭事。
段翔臉上依然殘留著一絲震撼,卻找不到一點尷尬的痕跡,瞅著她皺皺眉說道:“大帥往後請別光著身子開門,被男人瞧見不太好。”語氣雖不乏尊敬,卻多少顯得有些老氣橫秋,活像個五六十歲的迂腐老學究!
梁紅玉一窒,總覺這孩子說話的語氣跟他的不到十一歲的年紀越來越不匹配,也越來越象她的管傢婆,亂糟糟的心裡又是一陣犯堵,忍不住沖進餐室將無辜的貼身女衛們莫名其妙地狠狠呵斥一番,不過是為瞭發泄一通、掩飾她的窘態而已!
回到內廳,她才想起問道:“翔兒,這次你跑來又是為啥?不會又是給阿姨送花來的吧?”
段翔搖搖頭:“這些天孩兒尋遍瞭附近所有梅林,再也找不到比那三枝更美的絳梅……我是來找父親的,朔州王韓棟派人用長箭把一封書信射入長青城中,剛才由傳令兵快馬加鞭地送過來,說是給父親的,他剛才不是進來瞭麼?”
“已經走瞭。”梁紅玉隨口答道,見他手中果然拿著一封信,遂伸手過去,“給我瞧瞧。”
段翔古井無波地道:“孩兒之所以把信帶到這兒,就是希望大帥能跟父親一起拆閱這封信,免得中瞭朔州王的反間計,為敵所乘。”
梁紅玉聽得直點頭,頗為贊許地笑道:“阿姨不得不承認,你的小腦袋雖然不太靈光,但做事一絲不茍,將來無論是從軍還是習武,一定都是個很難對付的小傢夥!”
段世恒再次被召見,依段翔之意拆開信封一起看。梁紅玉簡直氣破瞭肚子,上面肆意污蔑朝廷,居然恬不知恥地力勸段世恒棄暗投明!還讓他旁敲側擊地也盡量說服自己!
她一把將信撕碎,怒道:“簡直滿紙胡言!”
段翔立馬提醒:“大帥請鎮定,若您如此心浮氣躁,朔州王隻會感到高興。”
“段將軍先回吧,我跟翔兒聊幾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梁紅玉才轉過臻首,“我說翔兒,你不是說要當阿姨的一個小衛兵麼?咋感覺你倒越來越象我的管傢婆瞭?”
“這兩樣我都能勝任,難道孩兒剛才說得不對麼?”
梁紅玉拍拍他的小腦袋,“正因你言之有理,所以阿姨特意讓你留下誇獎幾句,呵呵!可想要點什麼獎勵麼?”
“不用,能令大帥滿意就是對孩兒最大的獎勵瞭。”
雲中城以西十餘裡外的火燒山之巔,慕容紫煙和無月迎風而立,周韻和曉虹站在二人身後,三頭巨雕盤旋於半空似在覓食,又似為他們擔任警戒。梁紅玉發動懷安之役以來,但凡戰況緊急之處,慕容紫煙一行四人總會乘雕飛臨上空觀戰。
“直到目前,梁紅玉的排兵佈陣堪稱經典,不僅攻守平衡、進退有據,兩次圍城打援更是出神入化,且出奇兵直搗戰天鷹的心臟地帶,不愧為在神州聲望僅次於長公主的一代名帥!尤其是眼見麥騰被她搞得如此狼狽,實在非常解氣!”無月贊嘆不已。
慕容紫煙微微頷首,回頭說道:“曉虹,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你有何看法?”
曉虹凝目思索半晌,說道:“無月言之有理,其實梁紅玉三十餘萬大軍對陣戰天鷹四十多萬精兵,從兵力對比上並不占優勢,不過經過梁紅玉的運籌帷幄,在每個局部戰場上都能對叛軍形成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尤其是突出奇兵對雲中重鎮的長途奔襲、重創宣德王五萬大軍,更是堪稱官軍十多年來的經典之役!”
沉默片刻之後,周韻黛眉微蹙地道:“妹子,我知道你言未盡意,就一塊兒說出來吧,別賣關子!”
曉虹言道:“然而梁紅玉大軍也有弱點,或許該說是截至目前,在她的運籌帷幄下幾乎能將官軍裝備精良、後勤保障有力等諸多長項盡數發揮,同時將許多缺陷全都盡量彌補掉之後,剩下的唯一一個也是最難彌補的缺陷,那就是,士氣……”